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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的意见,上面出现的虽然大部分都是汉人,可是也有一些是其他民族,他们判断的时间点是南宋后期,具体的年代还无法认定,资料太少了。”钟茗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就会神情专注,一点都没有了之前的颓丧。
“那也就是说。。。。。。”局长抬起头,同她交换了一个眼神。
钟茗点点头,这个结果有些出乎意料,但同时也证实了之前的一些猜想,很难说是好是坏。
“密切关注吧,有情况随时向我报告。”局长合上笔记本电脑,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结果,具体的内容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那是钟茗他们的工作。
“是,我之前提的那个要求有消息了吗?”钟茗答应了一声,将茶几上的东西收了起来。
“还在协调,我想应该问题不大,只是你们使用的时候,需要事先申请,一切都要做到心中有数,明白吗?”
第四十六章 修改()
“请进,随便坐,我一会儿就好。”
黄导演走进来的时候,刘禹正在同已经到家一天的母亲通着电话,他捂着话筒招呼了一句,就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阳台上,一边听着老妈的唠叨,一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那位著名演员,印象中自己在学生时代看过他演的戏,具体的片名什么都记不得了。
做为国家一级演员,他对这样的病房并不陌生,那是具有一定级别的领导才有资格入住的,这个年青人显然不应该具备这种资格,要么就是他的背~景特殊,要么就是财力惊人,无论是哪一样都是常人需要仰视的,黄导演也微微有了一丝紧张。
他是被一通电话叫到这里来的,打给他电话是上回同他接洽的那个女助理,人长得很漂亮,非常符合这位老板的身份,财色从来都是不分家的,就如同他的那些女学生,一到周末就会有许多的豪车停在校门口,这已经成为了社会现象,毕竟人家没有强迫,只是用上了某种程度的诱惑而已。
“你请喝茶。”正出神间,一杯茶水就递到了手边,为他端来的正是那个青春靓丽的女助理,黄导演朝她矜持地点点头,身体却不自觉地坐直了。
“我先和你谈谈吧。”苏微坐到了另一个沙发上,拿出一个摇控器,打开了墙上的一面液晶电视,上面播放的当然不是电视节目,而是之前黄导演送来的样片。
不得不说专业人士的工作就是无可替代,整个画面一打开,一股肃杀之气就扑面而来,镜头由近及远,慢慢地展现出被重兵包围的那种绝境,再回到院子里,每一个宋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愤慨、几分不甘、几分挣扎。。。。。。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人性在这种条件下的无奈与扭曲,超现实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结合,在这一刻绽放出了异样的芳华,
“总得来说还是不错的,我们老总看了以后很满意,你和你的学生们表演都很到位,细节什么的表现得很好,打斗方面也不乏亮点,整体布局恰到好处,搭建的这些场景几可乱真,你要不说我真看不出来是在某某城里拍出来的。”
苏微随意地指着画面同他说道,黄导演频频点头,由于资金到位得快,演员们的热情自然就高,再加上没有什么大牌捣乱,严格要求下来,整个片子的质量他自己也很满意,只是人家既然叫他到这里来,当然不可能全都是表扬。
“苏助理,你说可是吧,我有心理准备。”见她停下来,黄导演笑着接了一句,逗得苏微也跟着笑了,一时间媚眼生波、风情无限,看得他眼都直了,突然发现自己这样很不礼貌,才低下了头。
“你客气了,就是有几个地方要同你商量一下,拍之前我们就提醒过,这个片子一定要真实,哪怕是看上去真实,恕我直言,有些地方的镜头不够直接,比如这里,一刀下去应该有个鲜血飞溅的特写慢镜头,还有这里,最好能凸显断臂之后的人物痛苦的表情,还有这些地方也是,感觉就是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你说呢?黄老师。”
说完之后没有反应,苏微诧异的叫了一声,黄导演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咧咧嘴,其实她的话都听在了耳中,对方说的意思也都很明白,不过对此他有自己的理由。
“我们是这么考虑的,你说的那些地方,其实镜头是有的,在剪辑的时候出于某些原因没有保留下来,首先我不知道贵公司的用意所在,如果这个片子要想公映,那么送检的时候这些镜头肯定会被删去的,原因就是你说的,显得太过真实,除非你们没有这种打算,现在这部分国家的限制还是很严的,其次吧就算只是在网上放,都很可能会被人举报,你们不想会有那样的麻烦吧。”
“还有别的一些方面,比如台词方面,如果想要顺利通过,某些用辞可能要做些修改。”黄导演解释了一番自己的用意,见她在思考着什么,又提到了另外一个方面。
其实这个片子的剧本非常短,里面的对话内容也很少,黄导演拿在手里不过就是一个薄薄的小册子,此刻他把那个册子翻开来,指着上面的文字说道。
“你继续说。”苏微看着他指的方向,有些不明所已。
“那我就直言了,很早我们就得到过通知,历史剧方面类似于‘鞑子’之类的词最好是不要用,还有这里‘蒙古人’这种实指也最好不要,我估计会被打回来要求重新修改这些称呼,你知道的这样的台词很难通过检查,可以改成‘草原部落’之类的,都不会有问题。”
看得出来黄导演也是善意的提醒,这种事情不是圈内的人,她哪会知道还有诸如此类的“忌讳”用语,不过这些东西基本上不需要考虑,因为根本就不会用做公开播放,这是刘禹拍之前就嘱咐过她的,正打算将实情说出来,苏微感觉有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转过身,刘禹向她打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来。
“黄老师是吧,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首先要感谢你们的辛勤劳动,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公司想请所有的演职人员吃个饭,再包个场子玩一玩,具体的事情苏助理会安排,时间地点你们自己定吧。”
刘禹被苏微扶着坐下,向着对方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黄导演想站起来向他伸出手,也被他用眼神制止了,他叫人家过来,并不完全是为了片子的那点事。
“刚才你说的都是关于通过检查的建议,说得很好,不过可能之前苏助理和你谈的时候没有说清楚,这个片子不会在国内公映,也不会放到网上去播,它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一个项目,将用于一个网络游戏的宣传,播映的范围很小,这应该不违反什么规定吧。”
“这。。。。。。”黄导演听了有些惋惜,作为一个出色的作品,,谁不希望能让更多人的分享?不过人家是投资方,想要怎么做由不得自己,该拿的酬劳都到手了,这个片子其实同他没有关系了。
“如果这样的话,可不可以照着苏助理刚才的要求,进行一些小小的修改?”刘禹大概明白他的感受,用辞委婉地提醒了一句。
“没问题,我回去之后就重新剪辑一下,突出暴力和血腥是吧?”黄导演点点头。
“是真实。”苏微插了一句嘴,纠正了他的用辞,说完三个人不约而同的都笑了起来,只不过黄导演是苦笑而已。
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想到刘禹又提出一些别的修改意见,比如某个主演的样子还不够像,需要照着原片进行修饰,这些活并不难,数码时代要比胶片时代更为方便,黄导演在本子上记下他的要求,等了一下,又听到了他的问题。
“你们的化妆团队是自己院里的还是外聘的?”
“我们院里的,带队的是导演系的一个老师,她挺有经验的,曾经为很多片子做过类似的工作,造型、服装啊、道具都是她的团队一手包办的。”
“过几天等你把片子修好带来的时候,能不能将这位老师和她的团队一块儿请来,我有一个额外的小活需要她帮忙,当然报酬到时候另计。”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人家既然说了有报酬,黄导演想了想就答应下来,具体干什么当然由那位老师自己去谈,他只负责片子的工作,对方提出的修改意见总得来说工作量不大,在他的脑海中已经大致形成了最后的效果。这个时候他才发现,没有了那些束缚,很可能剪出来的东西更接近他心目中的标准,也许那才是电影最初的魅力所在。
“还需要哪些东西,你列个单子给我,我一块去买回来。”事情办完了,黄导演告辞而去,苏微将他送出了门,回来的时候看到刘禹坐在那里一脸思索的表情,突然出声说了一句。
不得不说苏微的心思很细腻,一下子就猜到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刘禹没有否认什么,只是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身边,苏微倚着他的肩头,感到了一种难舍的情绪,比起之前做为他的员工来说更为强烈的一种情绪,她心里很清楚,以前那种单纯的想法已经已经离她而去了。
梧桐树荫后面的大楼里,老冯正准备骑车离开的时候,意外地碰上了刚刚走进来的王冰,说起来爷俩有大半个月没碰过面了,王冰一直都在外执行任务,偶尔会回家洗个澡什么的,也基本上挑的他不在家的时候。
“有情况?”既然是回这里,多半就是工作上的事,老冯叫了他一声,两个人走向了停车棚的方向。
“在这里说?”王冰有些诧异,本时老冯碰上工作的事总是一丝不苟的,就算是下班的时间,也肯定会同他一起返回办公室,今天的态度有些不一样啊。
老冯没办法向他解释,自己也要出去执行任务,这个任务当然就是去医院找某人聊天,以便随时了解她的思想动向,防止出现上级领导部门所强调的那种状况。
“说吧,我听着。”他摸出一只烟,点燃后放到嘴里,王冰知道这是他想要倾听时的习惯动作,多少年了都还是老样子。
“过去一个星期里,目标的活动范围突然增大了许多,有好几次都脱离了我们的视线,事后调阅监控的结果也很不理想,不是角度问题拍不到就是摄像头出现了故障,具此我们认为目标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被跟踪,上述的这些行为应该都同他的活动目地有关,为此我们认为有必要加强力量,以便更好地执行任务。”
“说完了?你去做个书面报告上来,明天我交上去,看看上面是什么反应,还有事没有,没有我要出去了。”
老冯听完没有太多的反应,好像早就料到会这样,王冰看着他叼着烟弓着背去车棚里推车,心里没由来的一酸,赶忙上前帮了一把。
“你们在外面小心一点,有什么事不要冲动,一定要通知家里,明白吗?”老冯看着他把车子推出来,一转眼这个当初还不过是个小不点的男孩子就长得比自己还高了,他拍了拍王冰的肩膀,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你也要注意身体,少抽点烟。”王冰冲他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臭小子,管好你自己吧,几天没洗澡了,一股子怪味。”
老冯笑骂了一句,骑上车就朝门口冲去,只留下那个大男孩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的影子消失在树荫里。
第四十七章 躲出()
寿阳信天险,天险横荆关。 。。
苻坚百万众,遥阻八公山。
不假筑长城,大贤在其间。
战夫若熊虎,破敌有馀闲。
张子勇且英,少轻卫霍孱。
投躯紫髯将,千里望风颜。
勖尔效才略,功成衣锦还。
李白写的这首诗描述的是唐朝时的寿州景况,到了宋时,原本的寿州被一分为二,位于淮水以北的那部分落入了金人之手,仍被称为寿州,治下蔡县。而淮南的这部分则被宋人改为了安丰军,先是治于安丰县,后来由于防御的需要,乾道三年治所移至更靠前一些的寿春县,一直持续到了对面的敌人换成元人,南北两个治所几乎隔着淮水相对,可谓近在咫尺。
年初元人南下时,淮北方向也有所动作,董文炳领着近十万人马兵压淮水北岸,将夏贵所部牢牢地牵制在淮西境内,一直到后来兵力吃紧,他奉命率军南下支持伯颜,才让淮西一带免遭战火。
寿春城新筑于嘉定十二年,到如今已经过去了五十多年,但是因为修筑得当,仍然可称淮西第一坚城,就像楚州之于淮东,寿春也是淮西的第一道防线,一旦失守,元人就可以沿着淝水一路南下,一直到庐州才会遇到像样的防御。
不光如此,如果寿春城破,安丰军被夺占,那么做为淮西天然屏障的大别山脉就将被元人左右夹击,里面所有的关隘连同守军除了投降,就只能进山打游击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因为山里面既没有粮草也没有军械。
“李帅还在府中?”
寿春城外,淮水之侧,仅凭肉眼就能看到对岸下蔡县城的城墙,眼神好一点的,就连那些守城汉军的面部表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可是此刻,蕲州防御使、知安丰军陈万却没有那个心情去窥探敌人的动静,他的右腿踩着江边的一块大石头,左腿直直地撑住身体,毫无站像地斜靠在那里,头也不回地问道。
“可不是吗,都来了半个月了,小的们每次都回说你在外头巡边,可他就是不走,见天的到府上坐上一坐,他是正牌子大帅,小的们哪敢怠慢,看这样子,不见到你怕是不肯罢休的。”一个亲兵无奈地描述着城里的情形,连比带划地唯恐说不清楚。
要知道那可是朝廷钦命的淮西帅臣,这些人都是他的属下,淮西做为边地,帅府的权威要比别处更甚一筹,因此他这这个知军就算不想见,也只能这样子找个借口躲出来,而不能像别处那样子顶回去,想一想陈万就觉得自己窝囊。
“狗屁的正牌大帅。”陈万暗地里咒骂了一声,他是夏贵所部里最有实力的一个,就是夏帅在的时候对他也是礼敬有加,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一个文臣带着几千战场都没上过的乡兵,就想接过这一军三州之地?让他们这些边镇重将俯首贴耳,做梦还差不多。
李芾的意思他很清楚,拿下自己这个刺头,相邻的光州、濠州就好收拾了,问题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凭什么要听他的?眼下夏帅故去,就连远在建康城的李大帅都着意安抚他们,这个劳什子李帅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公然对抗,也是他不愿意干的,于是他便借着巡边的由头躲了出来,这个理由光明正大,他手上持有李大帅亲自颁下的沿边清乡令,就算闹到朝廷上,也没人能挑他的理,毕竟李大帅是以相公的身份督边,名义上还能节制占了他府邸的那个小李帅。
这些日子以来,他算是看明白了,虽然同为文臣,这两位李帅并没有尿到一个壶里去,下达的命令往往背道而驰,弄得边将们无所适从,当然大伙暗地里还是觉得手握江淮的李大帅更有前程,没准哪天就会调入京师成为真正的相公呢?
至于李大帅的这道指令,陈万也同样不想执行,原因很简单,按照指令上的要求,他需要将沿边的几个县尽量往后迁,且不说百姓愿不愿意走,一旦迁出了安丰军,这些人算谁的?他的军饷粮袜找谁去募集。
这也是淮西的特殊之处,夏贵在的时候,庐州就是他们的直接上司,所有的物资都将在那里汇总之后再行分配,如今他不在了,习惯上这些地方就没有义务将东西再解送到庐州去了,自家的军队自家养呗,这个道理谁不知道。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想同李芾打照面,秋税已经开始征收,安丰军虽然不是粮产大府,靠着境内淮水、淝水、渒水等几条大河的滋润,养活他手底下的二万大军还是有余的,这样丰厚的收益都进了嘴里,怎么可能轻易吐出去?
他就不信了,这个小李帅还能放着一路的事务不管,一心一意地呆在这寿春城里等他露面?陈万心烦意乱地四下望了望,就算做个样子,这寿春城外的百姓还是要动一动的,万一对面的元人真的打过来,他好歹还能凭着坚城守上一些时日。
战事真的会来么?他心里不敢笃定,下蔡县城同平日里看上去没有多大变化,元人的换防时间都丝毫没有改变,兵员、警戒措施一如从前,莫非李大帅是为了做样子给朝廷看,这种事情以前夏贵在的时候就没少干,他自然也是轻车熟路。
“那些泥腿子还是不肯走么?”也许是无聊之下,陈万举着马鞭子遥遥一指,正是靠着城西的方向,隐约还能看到淮水堤坝下的农田上,不少的身影在田间地头出现,为来年的春耕备肥。
“何只他们,那些村子里的大户都是一样,县衙亲自带人去劝,依然毫无所动,依小的看,不如来硬的,抓了几个为首的,余下的保准服服贴贴。”亲兵腆着脸给他出着主意。
“你懂个屁,这些大户哪个没点路子,今天抓了明日指不定就得放,老子还要不要脸了?”陈万拿鞭子敲了敲他的头盔,恨铁不成钢地教训着,这帮亲兵忠心是够的,就是没脑子,尽出馊主意。
其实他的言下之意还要更深一些,寿春是什么地方,是已故夏帅的埋骨之所,现在已经要称为‘夏郡王’了,那是能随便硬来的么?文人讲究师承辈份,武人更要论出身提携,老帅尸骨未寒,他陈万今日敢动一动夏氏的宗亲田亩,明日就被人打击得体无完肤!
好在夏府还有一位公子在,不需要同一帮老娘们掰扯,左右也是无事,不如去找他探探口风,顺便讨杯茶水吃,总比在这里吹江风强?陈万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寿春城,摇摇头冲身后打了一个手势,带人朝着系马处走去。
寿春城军衙里,一帮子军校和文吏站在大堂上,面面相觑地相互打着眼色,却是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生怕被帅案后的那位迁怒,就连一军主使都躲了出去,他们这些小角色又能抗得住谁?
“都站在这里做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有什么委决不下的,再拿来本帅瞧瞧。”
李芾的一口官话带着浓浓的荆湖口音,让这些以淮地人士为主的小吏们听得很是别扭,不过大概意思是听懂了,嫌他们站这里碍眼了,只是后面又是什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