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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个人的到来化解了这场尴尬,左相陈宜中迈着方步踏入房间,他算是个稀客,留梦炎此时也管不了那么多,先将人迎进来。刘禹觉得既然将事情说了,就打算告辞出去,至于他们会怎么伤脑筋,是他们的事。
    “子青莫走,此事与你有关,正好一同听听。”
    谁知陈宜中开口留住了他,刘禹微微有些诧异,不过也不好就此离开,陈宜中说完就从袖笼中掏出一封奏书,递与了留梦炎。
    “听闻上书自荐者甚少,某这里有一个人,不知道留相用不用得着。”
    留梦炎听完自然喜出望外,不过面上却不显,他打开奏书看了看名字,这才明白为何此奏没有直接送到他这里,可是这个人行吗?只怕比陆秀夫还犯冲吧。
    “子青你看看,此人可行否。”
    本来刘禹的意思只是阻止陆秀夫前往而已,别的人他不在乎,不过当看到上面的名字时,他也愣了一下,这人想干什么?
    “这些。。。。。。事物,你是从何得来。”
    临安城外孙七的家中,上次那位郎中又被他请到了家,看着眼前这些大大小小圆饼状的白色物体,郎中看了看,又闻了闻,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来,而他却闻不出是何种草药所制,因此,到口的“药物”两个字也被临时换成了“事物”。
    “东家所赐,我娘子昨日服用了一天,咳嗽似乎有所减缓,故此请大夫来把把脉,是否真的有了效果。”
    “以某适才观察所得,你家娘子脉像平稳,与前些日并无多少区别。所以现在要某说,还无法说个准信,既然是你东家所赐,便用上一段时日吧,恕某直言,此物从未见过,无法确知倒底如何。”
    郎中说的是实话,医者不言他人之方,更何况是闻所未闻的东西,可是他凭直觉,认为此物或许真有什么奇效也说不定,因此,言语上便多了几分谨慎。
    孙七一听就放了心,他请郎中前来并不是置疑东家的药物,而是另有其事,现在这么做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这位郎中在城中有些名气,心地也是不错,所以当刘禹给他布置下任务时,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此人。
    “不瞒大夫,我家东主近日要远行,无奈主家娘子同他新婚不久,感情甚笃,为怕她思念成疾,某有个不情之请,大夫若是能做,东家事后必有厚报。”
    “你说的东家是否就是上回那位年青人?他请某所为何事。”
    孙七将东家的背~景和盘托出,这是为了打消对方的疑虑,没想到郎中一听,就睁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说的可是建康战事中那位刘机宜?”
    什么高官显爵也比不上说书段子里的故事,郎中一听自己居然见过真人,顿时就不淡定了,再等到孙七将事情一说,他在心里略微挣扎了一下就有了决定。
    “既然是为了救命,某说不得也只有做一回恶人,你家主人为了大宋百姓孤身犯险,他的娘子某当尽力保全,放心吧,一切都在某身上。”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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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百零九章 陛辞() 
慈元殿里,谢氏看着一步步走上前的年青人,心里有些概叹,他的表情一如既往地平静,仿佛只是简单地来问个安。
    “中书舍人龙图阁侍制臣刘禹拜见皇皇,愿圣人万福金安。”
    “起身吧。”
    他的动作仍是那么恭谨,让人挑不出错来,可是那平静的表面,会是什么样的内心,谢氏猜不出来。叫起之后,她不知道要同他说些什么,似乎什么话都显得多余,殿上一下安静下来。
    “此番蒙朝廷看重,让臣得以担任正使完成和议,唯有尽心尽力,不负所望,方能报圣恩于万一。”
    “那就一切拜托了。”
    规规矩矩的一番对答,让谢氏感到无比的别扭,偏生又说不出来,年青人谢完了恩,身体笔直地站在那里,似乎在等着她开口。
    “你家娘。。。。。。无事吧。”
    想了半天,谢氏记起那个显些昏厥的小女孩,也不知道她好了些没有。
    “多谢圣人挂念,内并无大碍,只是站得久了有些体弱,回府睡了一觉便如常了。”
    “那就好。”
    说完个字,谢氏再也不知道还应该要说些什么,早知道是这样,倒不如当时见她一面,谁知道那小女倔强如此呢。
    “倘若圣人再无吩咐,微臣就先告退了。”
    等了一会儿,见谢氏没有再开口,他便打算告辞,临行前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想在外面耽搁久。
    “刘青。。。。。。”
    “微臣在。”
    “你。。。。。。好自为之。”
    谢氏憋了半天,仍然只说出这四个字,她感觉再说些什么话都过刻意,事情已经做下,既然没有后悔的余地,何必再假惺惺呢?
    “圣人珍重,微臣走了。”
    刘禹深施了一礼,都是些可怜的局中人,今日自以为得计,他日还不知道会怎样。昂首走出殿门的那一刻,原本回荡其中的那首曲,一改其软绵绵的风格,突然变得慷慨激昂起来,刘禹不由得一怔,随即露出一个微笑,脚步丝毫未停地出门而去。
    元人使团中,副手柴紫芝依照与宋人的约定,带着随员前往临安府大牢探监,同时会向他们通报和议达成的。而廉希贤自己却悄然来到了城中的那处酒肆,在这里见到了王掌柜,还有主动前来的吕师孟。
    “我等之后,你仍是照之前那样,定期将消息送过去。莫要心急,这临安城,我等迟早会再来的。”
    见王掌柜有些焦急,他不得不用暗示性的口吻安慰了一番,此人临安已经多年,可算扎下了根,虽然没有搭上有用的线,至少也算是一个可靠的耳目。
    至于吕氏,廉希贤觉得他的用处更大,宋人现在冷落了他,以致于无法接触到最核心的机密,不过倒底也算地头蛇,行起事来更为有利,可是吕师孟似乎不那么想。
    “不瞒尚书,某已向陈相递上了自荐书,方才得到答复,要某准备,后日加入使团,担任刘青的副手。”
    “什么?”
    廉希贤有些吃惊,此举并不是他授意的,对于吕氏自行其事,他有些恼火,这个使团本就是走走过场,他混进去能干什么?
    “尚书,某在此地,不过一个闲散人,有了此举,日后再回来,定能得个差遣,不比如今要好上倍?”
    对于他的自辩,廉希贤不置可否,这话看似冠冕堂皇颇有道理,其实说穿了还是怕死,他是打量着不用回来了吧。
    可是木已成舟,现在让他去撤回奏书?显然不可能,既然如此,廉希贤也马上换了一个欣然的神色,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
    “如此甚好,有你在,宋人的一举一动都可掌握,等到了大都,本官定会向大汗推举,你一门忠良,大元绝不会亏待。”
    得到赞许,吕师孟有些忐忑的心情也放松下来,在这里呆的每一天都让他不安。一听到无人上书自荐,他就觉得机会来了,不管怎么样先跑了再说,总好过在此煎熬渡日。
    至于家人,以宋人的做法,多半也最多就是流放,只要日后大军南下,再想个法寻回来就是,现在连廉尚书这里都通过了,怎不让他喜形于色。
    忍着心里的鄙夷,廉希贤还要打起精神同他虚与委蛇,这大概是临行前最后一次进城了,他都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前来。离此地不远的一处拐角处,一个戴着竹笠的男挑着一付担装作歇脚,眼神却偶尔转到那个方向,然后不时地低下头自言自语。
    “吕氏?”
    刘禹诧异的念着这个名字,没想到这一盯还盯出个兔来,此人居然早早就投靠了元人,难怪会那么积地自荐,什么时候汉奸也成传染病了?
    这人马上就会与自己同行,多半打着一去不返的主意吧,不过是个小角色,刘禹没兴趣去动他。再者说,如果他被抓了,岂不是还要再选个人,算了,跑了也好,省得将来当祸祸。
    “叫人打听一下王掌柜,住在何处,什么来历,手下有多少伙计。”
    而这个早就暴露的王掌柜,刘禹没打算放过,等有了切实的证据,是报与临安府还是刑部?或是皇城司,不知道间谍归哪个部门管。虽然这些人破坏力有限,可是整天在眼前晃也很烦人,一锅端了恶心一下元人也好。
    没等他们打听出这人的底细,另一组传来了新的消息,一直被盯着的目标出了驿站,混在随员的队伍中去了临安府大牢,看样是探监,这一次探看得很真,印证了刘禹当初的判断。
    “不要惊动他们,远远地盯着就成,看看他是否会回驿馆。”
    既然俘虏会被送往,目标多半就会跟着使团一块去,在那里接了人再返回,那样的话就只能在江州想办法,元人不可能派大军来接人,机会肯定有的,刘禹并不着急。
    “夫君,看看奴做了什么。”
    璟娘端着一个盘走了进来,面露喜色,已经不复昨日的凄惶。刘禹笑着看她走近,心里明白妻的高兴不是装出来,而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果然香甜,比我家娘的那处也不遑多让。”
    “夫君就知道打趣奴。”
    尝了一口,他满意地说道,璟娘含羞嗔怪了一句,依在了他的怀里。美色当前,刘禹放下碗,一下就吻到了那处,果然像他所说的香甜无比,不过他也没法进一步动作,因为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升道兄,你若是再晚来一日,就进不了某这门了。”
    刘禹将妻丢在书房,自己去前院见人,他估摸着这人也该登门了,不过这点掐得不准,让他半真半假地刺了一句。
    “青,说来惭愧。。。。。。”
    “废话某不想听,你也不必再说,既然来了,某便与你说说这事。”
    谢堂的神色有些讪讪地,这次的事件来得突然,等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成了定局。因为事情并不是圣人主导,所以他们没有去宫里进行疏通,等到刘禹接下任命,他才登门。
    “这笔财货,如果放在京里,不只你们睡不安稳,朝廷也会时时盯着,搞不好就会成为他人嫁衣,你来可是为了此事?”
    “正是,如今和议已定的消息传出来,姓购买的热情又涨了几分,库里堆得越来越多,我等就是来讨你一个主意的。”
    其实这件事之前刘禹已经布置过了,他们这么做,不过是怕事情出现反复罢了,必竟北上一行生死不知,刘府与叶府又是一体,会不会有什么谁也不清楚。
    叶梦鼎那个人谁不知道,软硬不吃的一个老滑头,除非他自己上疏去职,否则谁也罢不了他的海帅一职,而他掌握的海上运输线,又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所以谢堂这一趟不得不来,哪怕是硬着头皮。
    “上次我说的,你可照着做了?”
    “嗯,消息放出去之后,已经有不少货商带着样上了京。我等议了一下,再等十天半个月,就开始搞你说的那个什么竞标,价低质优者得,货至付款,既可用硬物,也可用股证,那些都是人精,一看这股证卖得如此火,大都会后地者,可这样一来,库中的金银就没了去。”
    “既然如此,等竞标开始之日,就是股证截止之时,不管到时能卖多少,都停售封库。”
    刘禹算了一下时间,这一天大概也是战船回航之时,有了之前的铺垫,必然会迎来一个销售的高锋。有数的东西才有人抢,这个道理古今相通,同皇家一起做生意,又是垄断商,稍有眼光的都不会错过,那样的话,只怕短短十多天的销量就超过以往之和。
    “那这空白的证书?”
    “放心,某准备了不输于之前的数目,走之前会一并移交与你,这些卖出不会有什么问题,朝廷想要分润多少,你们去争某不管。可是你记得一条,封库之后,马上安排转运,千万不可拖延。”
    刘禹说这话并不是危言耸听,这样天数字一般的财富,必然会传到鞑耳中,他们一旦得知说不定就会不顾一切直下京师,到时候会对战局产生什么样的影响,他也无法准确判断,只能提醒他们未雨绸缪。
    “运去琼州?”
    “嗯,岳丈那处,某会去信,一切照计划办,那里的设施正在加强修筑中,你等现在就可以派出人手过去了,日后要把重心放在那边,这不光是一条商,也是一条退,明白吗?”
    这句话既是对他说,也是对他后面的那些人说的,至于他们会不会听从,刘禹也管不着,只要财物过去就行。不过听到这么推心置腹的提醒,谢堂难得地脸上一红,显得更加不好意思。
    “青,我等原本想过策动几个相熟的御史上疏,将你的任命压下来,可没曾想你直接就接了。如果真有性命之忧,不如现在就走吧,你一人化装出城,某命人护卫你去南边,家人你尽可放心,一切都在某的身上。”
    听到他的建议,刘禹愣了一会儿,又是一个想放跑自己的,谢堂说完后面色潮红,呼吸也有些急促,显然是硬生生下的决心,并非虚言骗他。
    “升道,你有这心某足感于内,如果想走,某就不会接诏了。不过这一走,家人还要拜托你等看顾,放心吧,某一定会回来,也许不会久。”
    身为圣人内侄,他真的担上这样的干系,一样逃不过重责,两人的交情算不上多深,能有这样的打算已经不容易了。所以不管他是临时起的意,还是早有此想法,刘禹都承他的情。
    送走了激动不已的谢堂,刘禹一想到自己那位有主见的小妻,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果那个办法无法打消她的念头,就谁也防备不了她的,这才是真正的麻烦。
    。。。
第二百一十章 起程() 
最后一天的时光,刘禹自然哪里也不会去,一心一意在家中陪着小妻,那些所谓的准备工作,暗中的已经布置到位,明里的都交与了礼部,随他们去安排。
    “嗯,不行,奴还要再来一次。”
    “饶了为夫吧,次了,一点气力都没有了,不信你看看,腿软脚软地。”
    “奴不管,夫君耍赖,方才你根本就没用力,奴都看到了,不信你问听潮,她必定也看到了。”
    没想到转到了自己的身上,听潮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两位主人耍花枪,她才不去掺和呢,不过今天娘这么下力,却是不曾有过的。
    飞轮之上,一袭黑色紧身衣的璟娘得意地将踏板蹬得飞快,刘禹趴在另一个轮上呼呼大喘气,一付死狗的模样。这根本就不公平,昨晚他可是体力透支的,一早还没睡足就被精神饱满的小妻拉了起来,说是要同他比赛踩这个,结果轮之后就成了这样。
    “还是我的听潮可人。”
    刘禹接过她递来的水杯,里面的茶水已经放凉,一口喝下去,只觉得神清气爽,力气也恢复了几分,于是随口称赞了一句,璟娘马上就偏过了小脑袋。
    “真的么?那奴今日就让贤吧,让她一人侍候你,可使得?”
    “这个么,可以有。”
    刘禹很配合地露出一个笑容,看得听潮毛骨悚然,她接过空杯,低着头赶紧退出门去。身后传来两人的一阵大笑,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努力抑制住突然变快地心跳,面上却没有多少高兴之色。
    在刘禹的眼线中,坐在飞轮上的小妻此刻无论是穿着还是动作表情,都同后世的那些同龄人没多大区别。笑得那般肆意洒脱,不再以手掩住,不再笑不露齿,长发扎成的马尾随着她的头起伏飘扬,被紧身衣勾勒出的曲线渐渐成形,美好而充满。
    或许在两个人的心目中,都希望这一刻就此停住吧,璟娘感受到夫君灼热的目光,毫不羞涩地迎了上去,一双眸亮晶晶地,闪着宝石一般的光泽,恢复了些力气的刘禹跳下飞轮,走到她的身前,用手隔着衣服慢慢游走,感受着指尖传来的滑腻触感。
    “在这里?”
    “嗯,今天换个。”
    随着夫君动作的加快,她不由自主地身体前倾,双手死命地抓住前握把,将后面翘起来。夫君说的新花样是什么,她已有所觉,就在渐渐迷离之际,身体传来了紧密地贴合感,一股快意直充脑门,让她忘情地哼了出来。
    事毕后,被榨干了最后一丝力气的刘禹躺在了木桶里,任凭小妻帮他清洗,不知不觉已快到中午时分了。看着妻满是笑意的小脸,他突然有种深深地不舍,因为马上就连这短短的一天也要被打破了。
    “你说什么?”
    半个时辰之后,前院的一间厢房内,璟娘用无法置信的表情惊呼道,同样有些觉得不可思议的是这房间的主人映红,而站在她们身前的一个中年女却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
    “若是连这样的脉像也搞错,我就不用再回宫里了,放心吧,令人确实是滑脉,估计已经一月有余。一会我会开下方,正值初期,最忌动了胎气,万万不可行房,要小心些,不可动作过大,饮食上也要些,大寒大热之物不可再食。。。。。。”
    璟娘已经完全懵了,根本没听清她后面说了些什么,本来不过是带着宫中一名女医来为怀孕的映红把把平安脉,谁知道,自己却被诊出了有孕!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不错,一直以来这就是她的梦想,可是却不应该是此刻,她该怎么办?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她的脑海里交织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如果自己有了夫君的骨肉,那之前的打算就无法实施了,可是万一夫君有个好歹,要她如何活下去?
    璟娘下意识地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送走了女医,她呆呆地站在前院的大树下,手里的帕被紧紧地绞成了一团,无意中;孙七忙碌的背影从她眼前划过。
    “孙管事,你家娘这几日可好?药都吃了吗。”
    “回大娘的话,小的那婆娘得了东家赐的药,已经好多了,请了郎中来瞧,也说看着不错,多劳东家和娘上心,小的感激不尽。”
    孙七低着头,恭谨地答道,璟娘问完话,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似乎在下一个艰难的决定。
    “为你娘瞧病的郎中是在城中么?”
    “是,郎中姓胡,在城东角街上开着一家医馆,名唤做‘济恩堂’。医术高明,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