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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经营西域最佳时机。
“(龟兹)东至都护所乌垒城三百五十里。”
“乌垒其南三百三十里至渠犁。”
作为曾经的都护所,乌垒上接高昌壁,距龟兹、渠犁皆三百里。轻骑一日可达。绿洲水草丰茂,极为适合屯守。将都护所设在此城,自然极富战略眼光。此城必要有一支骑军驻守。
“自伊吾北通车师前部高昌壁千二百里,自高昌壁北通后部金满城五百里。此其西域之门户也,故戊己校尉更互屯焉。”
连接高昌壁与肩水金关的伊吾,乃宜禾都尉屯田之处。位置亦十分重要。依刘备所想,张猛和段煨中一人,或可为宜禾都尉,领兵屯守伊吾。
目光从肩水金关、伊吾、柳中、高昌、乌垒、渠犁、蒲昌海、玉门关,一路看下来。刘备发现,需要屯守的地方,实在是有许多。如今朝政日非,陛下又惜财如命。必不会为西域大动干戈。
以前不知,待此次亲临。刘备方知,西域乃是一处仍未及深度开辟的宝地。
若仅以西凉为屏,三辅亦近战场。若以整个西域为藩,三辅便是龙兴之地。
如若有机会经营西域,进而迁都长安。帝国复兴在望。
时下汉威犹在,西域人心思汉。只需用心经营,或可一用。
只可惜位卑言轻。
诸多军国大事,并不掌握刘备之手。说起来,能让刘备言必行,行必果,也只有三百里临乡一地。
辛苦种田十余载,仍困守一地。无力与张教主全面抗衡。
如何能不心有猛虎,恶极噬人。
各种暗中掣肘,各种如履薄冰。瞻前顾后,胆战心惊。非设身处地,不可尽知也。
清剿完太平异教徒,龟兹老王白烈的国葬,如期而至。刘备以西域长史的身份列席,不可谓不隆重。按照汉家礼仪。先王国葬和新王登基,乃同日举行。送葬后,百官除去穿在官服外的丧服,入大殿叩拜新王。
若是新帝,必将改元,大赦天下。
龟兹为汉藩。一切制度皆沿袭汉庭。属于诸侯国一阶,没有改元赦天下的权利。
长公主白卓,固辞王位。
又力排众议,立族弟白雄为王。因新君年幼,大都尉丞等奏请长公主临朝称制,总领国政。
白卓长公主一心追随刘备,不愿久居龟兹。倒是经与主公刘备彻夜长谈,才勉强答应辅佐幼弟数年。又与刘备约定,待幼弟能亲政时,便重返中原。刘备为保白卓平安,不惜从绣衣吏中抽掉一半精锐,又急令临乡隶属于白卓麾下的一千西乌铁骑赶来驰援。
待返回洛阳,即拜臧戒为后旗阁长,领麾下人马远赴龟兹,统领绣衣吏,守护白卓长公主。
经此一役,刘备深知。龟兹对帝国,实在是太重要。想想便可明白。在西域五十余国中,有一个说汉话、穿汉服的藩国。不啻于一座永不沉没的桥头堡。
此战,绣衣吏出力甚伟。刘备已传令临乡,擢升旗阁署。旗阁长等阶于军曲候。设左、中、右、前、后,五位旗阁长,称‘五旗’。秩比六百石。
后旗长,已预定给臧戒。
前旗长,刘备准备委任阎行。因阎行常掌大旗,故旗阁长后又被称为‘掌旗’。
因是整体擢升,故麾下绣衣吏亦获升迁。俸禄大涨。纷纷称赞:主公此举,快慰吾心。
“绣衣多豪侠”。非豪杰不可驱策。
马贼头目,名叫冯莫,字孟广。莫同“漠”。意指大漠而生。乃前任渠犁城都尉与西域胡女所生庶长子。刘备已任命其为新任城都尉,驻守渠犁城。
有无西域长史,对早已落户西域的汉裔来说,生活皆要继续。
刘备刚出关时,见沿途田陌荒芜,沟渠淤塞,城池皆已废弃。可刚行屯田数月,便有数百户汉民从附近诸国陆续迁回。
原来。前任戊己校尉董卓虽撤回,却有许多人家不忍丢弃辛苦所辟田地。便暗自留下。乞伏西来,又纷纷避入附近诸国,或丝路沿线绿洲,艰难为生。
待乞伏远遁白山,刘备复开长史府。便又闻讯归来,再行屯田。
怎么说呢。
政令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汉庭屡撤都护,数罢长史。官方体系虽大多不在,可仍有汉民留存。并非全是空城一座。
此,便是生活。
遵长史刘备所命。段煨、张猛遂从戍边老卒家眷中抽调青壮。组建一支千人民部曲,拱卫柳中、高昌。农时耕作,闲时训练。衣甲兵器皆从黄巾乱军尸骸上剥取修复。
“屈茨龟兹北二百里有(白)山,夜则火光,昼日但烟。人取此山石;冶此山铁,恒充三十六国用。”足见龟兹冶铁规模和质量,皆已达相当水准。
龟兹兵甲,别说武装一支民兵,便是正规军亦足够。
1。154 鹿死谁手()
破百万字,立帖记念。
………
新王登基。举国同庆。老王之薨,渐被人遗忘。悲伤总会过去,生活仍要继续。这世道,哪天不死人。
新王下的第一道王命,便是令龟兹举国坚壁清野,不得与乞伏鲜卑往来互市。西域诸国闻风而动,皆有所收敛。刘备紧跟着以西域长史的身份通令西域全境,‘有通鲜卑者,以敌国论处’。
与大汉为敌。轮台、车师便是先例。屠城灭国,何其多也!
效果日渐显现。各国斥候纷纷来报,在靠近莎车和疏勒的绿洲,发现大量牲畜及车辙痕迹。不出所料,乞伏鲜卑便藏身在莎车和疏勒国境,靠近葱岭的某个隐秘山谷。
龟兹‘王太后’(诸侯王母尊号,非姓王)乃莎车国公主。颇受辅国侯一系支持。今辅国侯公开谋逆,乃至王城生灵涂炭。国人恨不能食肉寝皮,便溺头盖骨。王太后自身难保,整日风声鹤唳,夜夜惊醒。生怕牵连其中。
已数次秘邀长史入宫相见。
有了何后的前车之鉴,刘备岂会再上一次当。这便婉拒。还是李主簿和戏掾史双双进言,刘备这才勉为其难,与之相见。
立其子,杀其母。亦非英雄所为。
整个朝堂,皆心向长公主白卓。王太后便是能自保,已殊为不易,又岂敢再掀风浪。再说,如今乃是其嫡子登基为王,正中下怀,目的早已达到。且白卓又心系长史,不愿久待故国。只需忍一忍,一切便皆会风平浪静。
王太后年轻时艳名远播。曾有西域多国遣使为聘。却嫁给了龟兹王储,并育有一子。便是当今龟兹新王。
显而易见。王储之死,与辅国侯为首的太平道脱不了干系。
料想,王太后自当与其划分界限。
刘备已令徐荣、程普,领军西进五百里,入驻龟兹它乾城。
它乾城,曾是班定远都护府治,乃龟兹西南屏障。后有班定远之子,长史班勇入驻它乾城,威服龟兹、疏勒、于阗、莎车等南路十七国,复通西域。
汉庭重驻它乾城,其象征意义,不言自明。
新任西域长史,轻身入城,平息龟兹叛乱的消息,已遍传西域。如此赫赫威名,西域诸国皆震慑不已。炎汉代有人才出。如何不让人暗自嗟叹。
龟兹大牢。
辅国侯以降,皆被锁链捆绑,四肢锁死。毒囊早被收走,为防咬舌自尽,口中亦用铁条禁锢。
自从被押入死牢。辅国侯等人便已心灰意冷,各有死志。为教尊尽忠,早有觉悟。只恨二十年心血付诸东流。功亏一篑,抱憾终生。
死牢无日月。
不知过了多久,牢门忽开被人轻轻推开。
但见一人挑灯而下。涉水走到捆绑辅国侯的刑架旁。
掀开面纱,露出真容。
辅国侯空洞的双眼,有一丝亮光划过。
“白卓已立雄儿为王。却要杀我以绝后患。君侯乃世之贤者,若仍念及旧情,且与我放手一搏。”来人竟是龟兹王太后。
辅国侯略作思量,这便了然。奈何口衔铁条,无法言语。好在四肢虽被绑死,手指仍能活动。王太后这便伸出玉手,将掌心送上。
辅国侯运指如飞,在王太后掌心写字成句:“作何打算?”
“听闻。长史欲将君侯一众押入囚车,遍游各国,再行腰斩。威慑诸国,以儆效尤。我已去信父王,半路劫车。”
“不可。”辅国侯又写:“此必是长史之计也。”
“他如何得知我要劫车?”王太后反问。
辅国侯再写:“此乃诱敌之计。囚车行在前,大军藏于后。若半道截杀,必遭埋伏。长史苦无把柄在手,不好轻易发兵。一旦中计,莎车危矣。”
“难不成坐以待毙?”王太后咬牙道:“若能救你,我甘愿冒险。”
辅国侯眼中闪过一丝暖意:“长史最近有何作为?”
“命西域诸国坚壁清野,若‘有通鲜卑者,以敌国论处’。”
辅国侯暗自叹息:“长史乃真英雄。乞伏是否已露行踪?”
“传闻在疏勒绿洲,发现人畜车辙。”
“欲往葱岭?”辅国侯又问。
“不知也。”王太后先是摇头,忽又想起一事:“长史已令麾下宿将引兵西进,重据它乾城。”
“原来如此。”难怪乞伏鲜卑慌不择路,竟要逃入葱岭。它乾城扼守龟兹绿洲西缘,可沿葱岭河南下,直取莎车、疏勒。龟兹坚壁清野,乞伏若想获粮草补给,唯有南下,向两个暗中盟友靠近。
“如之奈何?”王太后急问:“难不成坐以待毙?”
“为今之计……”辅国侯顿了顿,这便重重写道:“唯有将计就计。”
“计将安出?”王太后大喜。
辅国侯理清思绪,这便飞快写道:“你且去市中‘吉天下’商肆,寻一人……”
将辅国侯所写,尽数铭记在心。王太后这便转身离去。刚涉水数步,又猛然转回。重重吻向男人下唇,这才哽咽离去。
一直无喜无悲的辅国侯,终是落泪。
牢门随即锁死,再无光亮透入。
长史欲将谋反逆乱的辅国侯一干人犯,遍游诸国,再行腰斩的消息,很快人尽皆知。
犯人行刑前,游街乃是常事。
即便游的稍远一些,亦有先例。
话说。有陈留浚仪人王吉,乃中常侍王甫养子。少时喜读书传,好名声,但性情残酷。因父有权势,受皇上宠信。二十多岁时,任沛相。王吉通晓政事,能断难案,比一般人高明。凡有杀人者,皆磔尸载于车,宣示属县。夏月,天气热,尸体腐烂,便用绳子把尸骨连起来,游遍一郡方止。任职五年,共杀一万余人。郡中恐惧,人人自危,不敢自保。直到阳球奏劾王甫时,才被收执,死于洛阳狱中。
乱世用重典。
正值多事之秋。刘备欲将辅国侯遍游西域城邦,也就可以理解了。
出游当日,人山人海。
虽明令禁止,却仍有无数人用歪瓜烂菜臭鸡蛋,袭击唾骂。囚车内的辅国侯面色自若,颇有大将风范。
出城前。忽有一骑,纵马抵近囚车:“辅国侯可知车向何方?”
车内死囚闻声一愣。猛抬头,正见假扮护卫的长史刘备。
这便艰难一笑。嘴衔铁条,含糊开口:“向西!”
刘备哈哈一笑,这便打马上前:“向西!”
盯着刘备远去的背影,辅国侯阴森一笑。
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
1。155 瞒天过海()
丝路像一串金链。将沿途一个个珍贵的绿洲串联成一串美丽的珍珠链。
龟兹绿洲,便是这串珍珠链上,一颗硕大的明珠。河流是滋养绿洲的血脉。滋养龟兹绿洲的便是龟兹河。沿龟兹河逆流而上,可入白山中部,后世称巴音布鲁克的草原,及开阔的伊犁河谷。龟兹绿洲西接姑墨、温宿,向东经轮台则可到达焉耆、鄯善。
囚车沿商队留下的车辙,一路西行。
目的地便是它乾城。
在沿途所有穿过的城池、乡邑,亦或是牧民的帐篷集市,逐一停留。
任由围拢过来的人群唾弃、谩骂、哭诉,诅咒。
许多囚车内的太平反贼不堪受辱,纷纷撞柱自尽。但凡有逆贼血溅囚车而死,便有周围民众轰然叫好。于是更加恶毒的唾弃、谩骂、哭诉,诅咒。无所不用其极。只求再有犯人撞柱的血腥场面在眼前上演。
从始至终,唯有一人泰然静坐。任凭喝骂,皆无动于衷。
此人便是辅国侯。
三日后,刘备命人取下枷锁,打开囚车。又沐浴更衣,与刘备在渐已枯黄的绿洲上席地对坐。
“长史不怕下官咬舌自尽?”辅国侯笑问。
“不怕。”刘备亦笑着为他斟满耳杯。
两人举杯对饮,如同多年好友。
“好酒。”辅国侯亦有才情。
“此酒,乃是用十年陈松泉酿浓缩而成的翠玉琼浆。”刘备这便言道。
“原来如此。”辅国侯亦听过楼桑:“长史少称麒麟。单凭此酒,下官便可遥想一二。”
“说起来,能成为今日之我,教主与令教,功不可没。”刘备一声笑叹。
“哦?”辅国侯这便放下耳杯:“愿闻其详。”
“记得少年时,有年岁末,令教信徒数人到楼桑传教。皆是些火烧不烂,水可销骨,诸如此类。那时年少,不禁脱口而出‘火浣布’。遂被令教高人惦记。于是当晚便有刺客束袖、绑腿,着夜行衣。翻墙入院,欲结果我母子二人。”刘备眼中尽是怀念。
辅国侯轻轻点头:“雕虫小技,糊弄愚民耳。”
刘备轻轻一笑:“虽侥幸逃生。却从此往后,无一日安稳。日夜如芒在背,无时无刻不胆战心惊,常长夜惊醒。从此再不敢有一日之疏,只为苟活于世。从那时起,我便与教主亦敌亦友,敬之畏之。拼了命的壮大自己,不过是想:若有一天与教主碰面时,不再如此那般的狼狈难堪。”
“却不知长史与本教,还有如此之深的瓜葛。”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辅国侯一声轻笑:“若换成我去传教,料想长史与我教,又何至于此。”
刘备点了点头:“我也曾替刺客想过。那夜若将我一箭射死,是否便不会有这许多的烦扰。”
“我教刺客,因何手软?”辅国侯忽问。
刘备平静的正视他的双眼:“刺客说,天降祥瑞,杀之不详。”
辅国侯先是点头,后又摇头:“苍天已死,何来祥瑞?若黄天有灵,又岂会令麒麟子与我教为敌?若我是刺客,长史必死矣!”
刘备一愣。跟着欣然点头:“有理。”
这便为辅国侯添杯。
待酒斟满,辅国侯再举杯与刘备对饮。
三杯下肚,便已长醉不醒。
刘备命人送入车帐。翌日醒来,再入囚车。继续西行。五日后,抵达它乾城。
《后汉书·梁懀Т罚骸八切。瑧'以为不可固,乃谲说(jue shuo心怀诡诈的劝说)龟兹王白霸,欲入共保其城,白霸许之。”
“它乾城小不可固”。单看一句,刘备本以为它乾城并非一座城池,而是一座障城。
结果,到了之后才发觉。和龟兹王都一样,它乾城竟也是一座“三重城”。由外城、中城、内城三道城廊构成。均为夯土版筑,每重城墙只外开一道城门。外城墙东南侧还设瓮城,瓮城门道宽六丈余(15米),墙厚八丈余(20米)。在中城和内城中,分布有环街、房屋、及高台重楼。其外城墙,东西长三里半(1471米),南北宽约二里(800米)。
这分明是一座坚城好吗。
想想也是。班定远在此驻守十二载,又岂能不多次修建。
城内亦有老卒汉裔。如前所说,都护府虽撤除,却仍有汉军及后辈驻守。
此城亦不可弃。
可何人驻守?
伤脑筋啊……
城内武库、粮仓、马厩、兵营、牢营,官舍、馆舍,商肆、民居,一应俱全。皆广舍重檐。墙厚达五尺(1。2米),牢固无比。梁柱皆用白山巨木。城内亦广种。此时已巨树参天,数人合抱。刘备认得城中巨木,皆是天山云杉。
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班定远将白山巨木广种城中,可不是仅仅为了乘凉。
包铁吊桥,轰隆落下。徐荣、程普,还有先行一步的主簿李儒,这便出城相迎。
“主公一路辛苦。”
“诸位安好?”刘备笑着下马。
六丈余宽的门道,何止跑马。赛马都足够。
入城才发现,内、中、外,三道城门,开门方向竟全然不同。需沿环形长街绕行半圈,才能入中城。沿中层环街再绕行半圈,方可入内城。内城门面东而开。
一路行来,城内民宅,商肆,皆张灯结彩。路上行人纷纷伏地行礼。口呼:长史。
刘备这便肃容回礼。能在万里之遥,见故国后裔,心情可想而知。
徒步入城。城内便是原西域都护府,各属官邸及眷属精舍。
虽年久失修,木漆、壁画多有脱落,然结构却完好如初。处处透着大汉的简洁与恢弘,还有西域特有的异国情致。就连脚底石阶,亦是与头顶火烧云上下呼应的黄褐色。
刘备越看越爱。
虎踞高台,制霸内城正中的原西域都护府,大堂。
刘备自坐主位。
家臣武将依次落座,这便齐齐行礼:“拜见主公!”
“诸位免礼。”刘备环视左右,朗声说道:“出征半载,辗转万里。大小数战,功成在即。此战若胜,西域则定,民心得安。左右皆有重赏。我亦可上表朝廷,重开都护!”
“主公明见!”闻此言,文武皆热血冲冠。
主公欲重开西域都护府!
1。156 偷梁换柱()
“疏勒国,王治疏勒城,户千五百一十,口万八千六百四十七,胜兵二千人。疏勒侯、击胡侯、辅国侯、都尉、左右将、左右骑君、左右译长各一人。南至莎车五百六十里。有市列(列肆)。西当大月氏、大宛、康居道也。”
建宁元年,疏勒王于猎中被叔父和得所杀,和得自立为王,据守桢中城。建宁三年,凉州刺史孟陀,派任涉等率西域各国三万人马围攻疏勒桢中城,四十余日不下,粮尽撤围(此处有争议,详见《曹全碑》)。
桢中地处丝路要道。扼葱岭东西咽喉,中原商贾,凡经南道,皆要在此修整歇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