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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到了晚上,陈乐出去买宵夜吃,夏俊凡在他自己的房间里看电视,我正无聊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就接到一个电话,一问,却是白天问我话的那个警察。
我态度连忙恭敬起来,说:“叔叔,我一直在宾馆里呢!”
他说:“我就大你几岁,你别叫我叔叔,你真一直在宾馆?”
我满脸严肃的隔着电话点头,跟他说:“是,你随时可以来检查!”
他迟疑了一下,这才开口:“有件怪事……”
“什么?”我谨慎的问他。
“尸体不见了!”
我真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复问了他一遍,这才发现他说的就是这几个字,不由奇怪的问他:“这尸体不是在你们手上吗?怎么就不见了?”
他在电话那头啐了一口,告诉我,那原本好好运到殡仪馆的东西,等着法医过去检验,谁知道装尸体的袋子一拉开,里面竟然空了!
我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想让自己跟着这思路,问他:“那这尸体不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该不会怀疑是我偷的吧?”
他连忙说:“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觉得这事情太离奇,心里就老想着要跟你说一声。不过你小子不是会看风水吗,你分析分析,这什么情况?”
我朝他抱怨起来,这时候忽然觉得他更像是我某个朋友而不是来询问我情况的警察。我说我又不是捉鬼收妖的道士,这谁分析得出来。
估计是从我口中了解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在那边叹了口气。
我想把电话挂了,但对方不说话我也不敢随意决定。恰好这时候有人敲门,我以为是陈乐回来了。
走得门边,也没什么顾忌,直接一把将门拉开。
但让我惊讶的是,门外站着的并不是陈乐,而是那女人血肉模糊的尸体!
我定定望着它,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秒钟,我竟然觉得它出现在我面前是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它的整张脸几乎都已经摔成平的了,估计是脑袋先着地的,五官扭曲得不成样子,天灵盖都已经裂开了,从那裂口开始,整张脸都是发黑的血疙瘩。
等我回过神来,心里才多了一丝惧意,甩手想要把房门给关上,可面前这尸体身子一下就朝我所在的方向倒了下来!
它先是和房门撞在一起,然后噗通一声直接摔在我的脚边。
我吓得急忙向后退,嘴里也控制不住的大叫。那警察听到了,在电话那头一个劲的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一面跟他嚷嚷着说尸体在这里,一面想要后退。
可谁曾想,这尸体忽然跟触电似的,猛的一动,就抓住了我的脚踝。
我躲闪不及,又被这一扯,整个人就朝后倒了下去,就连手机也甩飞了。
这一下我磕到了后脑勺,虽然地上铺着地毯,但还是砸得我眼前一黑。
我两手抱着脑袋,努力忍住疼痛喘着粗气。但同时也能明显的感觉到,那拽着我脚踝的尸体动了。
它一点一点朝我爬了过来,破烂的身体先是压住了我的脚,然后继续向前,彻底压在我的身上。
等我睁开眼睛,稍微能够看清一些的时候,这家伙的脸几乎都快贴到我的胸口了,它朝我大张着嘴,像是要把我吃了,我仿佛都能闻到它身上腐臭的味道。
我急的大叫,也不管这尸体有多脏,两手使劲在它肩上推着,想把它从我身上移开!
但这死尸出奇的重。我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快陷入它的烂肉里了,但也没能移动它分毫。
我眼看着它那张脸离我越来越近,心里大喊,完了,我就这么死定了……
第三十六章 争论()
刚好这个时候,陈乐忽然哼着小曲回来了,他一步跨进房间,一眼扫到我被这尸体压着的景象,稍微一愣,估计是看着姿势误解了什么,竟然又尴尬的转头转头准备出去。
我急的朝他大叫,他这才发现不对,又回头瞄了一眼,看清楚那压在我身上的东西,脸色直接变了,快步朝我跑过来抬脚就朝尸体身上踹。想把它从我身上踢下去。
我俩一起用力,他用脚踢,我用手推,努力把这尸体朝一旁掀开,就好像踢开了一床被子似的,这尸体倒在一旁,忽然像失去了动力一般,却又不动了。
陈乐朝它仔细看了一会,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随后才伸手把我从地上拉起来,问我:“怎么回事,这鬼东西怎么跑着来了?”
我惊魂未定,摇头说我不知道,然后将目光落在尸体上。
我不明白这一具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是如何跑到这宾馆里来的,如果它一步一步走来,那也太引人注目了。可它确实又出现在我的门前,好像还知道我住在什么地方似的。
我抽了点纸巾,擦了下身上沾到的血迹。陈乐看我的眼神也十分嫌弃,但他不说,我也能闻到我身上那阵腐臭的味道,和尸体是一样的,使得这一整间屋子都奇臭无比。
陈乐问我:“这尸体总不能一直放在这个地方吧?”
我点头说是:“白天那警察应该快到了,之前还在跟我打电话来着。”
他沉默了下没再出声,我俩怕人看见,就把房门关了起来,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定定的望着尸体发呆。同样也时刻提防着,害怕这尸体又突然动起来。
这时候陈乐问我:“余洛,你说跟它无冤无仇的,怎么它也找上你?”
我摇了摇头:“我要知道就好了,曹良华那老头跟我也无冤无仇,不一样找上来。”
“那到也是……”
我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大概等了十分钟时间,我才听到一阵敲门声传入耳中。
我走上前去,这次不敢贸然开门,因此只能从门上的猫眼朝外看,见是白天那个警察,在一个劲的敲门,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将房门打开。
他站在门口,看到我的样子,先是愣了一下,上下打量我一样,然后捏住自己的鼻子,问我:“你掉屎里了?”
我没心情跟他辩解,侧开身子让他进来。他依旧捏着鼻子,进屋以后环视一圈,然后才将目光落在尸体上,看看陈乐,又看看我,脸就崩了起来,冲我们道:“你们两个,是谁把这尸体偷到这里来的?”
陈乐白他一眼,没有说话。我上前去,也不打算瞒他了,把我开门这尸体就站在门外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爱信不信吧。
但让我惊讶的是他没有立刻反驳我,甚至都没有出声,而是仔细看看我的样子,又看看地上的尸体,然后跟我说了一句:“你等一会。”
他话音落下,就转身出门去了。我莫名的站在原地,不知道他接着会有什么举动。
但很快的,我就接到他的电话,说让我到宾馆总台后的监控室去。
等我到了以后一看,那地方其实根本算不上监控室,只不过是柜台后面一个小屋子,里面摆放着几台设备,显示屏上显示着每层楼监控仪拍到的画面。
我进去的时候,前台的小姑娘看着我这狼狈样子十分搞笑,又是惊讶又是鄙夷。
他倒是不嫌弃,估计是见得多了,直接招呼我在他旁边坐下来,然后神秘兮兮的对我说:“我给你看样东西。”
他一连快速放了三四个视频,但我没发现什么稀奇的东西。弄得我都有些瞌睡。
但他却兴致盎然,转头问我说:“奇怪吧?”
我诧异的看着他,问:“哪有什么奇怪的?”
他一笑,道:“怪就怪在,这些楼的监控都没拍到那尸体是怎么到楼上去的!但这一楼的就不一样。”
他说着,又点开了一段视频,而这画面里显示的,就是我所在这一层楼的景象。
我好像生怕错过了什么似的,仔细盯着画面看,怕遗漏了任何一丝细节。
我能看到陈乐出门去,还能看到一些零散住宾馆的人在过道里走动的身影。但没一会,这些人要么各自回房,要么出去,走廊里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如果不是能看到边角上还有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跳动改变,我说不好就以为画面被暂停了。镜头里很长一会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等得有些无趣,差点连瞌睡都要出来了。可这时候,身边的警察忽然用胳膊轻轻撞了我一下,示意我仔细看屏幕。
第一眼扫过去,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变化,可很快,我发现画面右下角的,似乎多了一点小小的黑影,模模糊糊不怎么清楚。
这黑影行动似乎十分困难,好半天才朝前挪了一点距离,让我看清楚这是一个脑袋。
但这时候,它还背对着我们,又一步一踉跄的,朝前走了一点一点距离。
可是忽然间,它的脚步却停下来了,站在原地没有动。
我正纳闷它怎么不走了,谁知道画面中的尸体,突然就把头给转回来!
仿佛知道我们正隔着监控看着它一般,它的眼睛,也直直透过屏幕望着我们。
我身边的警察可能什么坏人多见过,但头一次遇上这种事情,还有几分紧张,下意识的拽住了我的胳膊。
画面中的尸体和我们对视了大概一分钟时间,嘴巴微微动了动,然后又慢慢转过身去,朝我所在的那间屋子走了过去。
但这时候,一旁的警察又把画面倒退了回来,停在尸体准备转身那一刻。
我不理解他这么做的用意,不由问他:“你这是在干啥,玩鬼畜呢?”
他瞅我一眼摇了摇头,说:“不是,那看它刚刚转身的时候,嘴里好像在说话。”
这动作十分明显,我第一遍就看到了,但我只当这尸体摔得不利索,嘴巴乱抖的缘故。没想过说话这一茬。
但这一刻我莫名就对旁边这男人多了一丝敬意,问他:“你还懂唇语,能看出它在说什么?”
他回头看着我,义正言辞的对我说:“你看它说话的口型,根据我的分析,他在说两个字。”
“什么字?”我慌忙问他。
“傻逼!”
我顿时沉下脸来,第一感觉是他在骂我,但他立马解释,指着屏幕上那张狰狞的面孔,说:“不信你看。”
他又把尸体转身的画面重复了一遍,不知道为什么,经过他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这口型有几分相似。顿时觉得很无语,感觉像是我俩在偷窥结果被人骂了一样。
接下来的画面就没什么看点了,就是这一挪一挪的走到我房间门口,然后像是站不稳似的,朝门上撞了一下。紧接着我开门,后面的事情在监控画面里就看不到了。
但是我身边这警察一直处于一种亢奋状态,就好像刚刚在电影院里看了一步年度最佳鬼片似的,虽然还有几分惧意,但我明显能感觉到他那种头一次遇上这种灵异状况的惊异感。
他把这段视频考了下来,删了宾馆里原有的记录,准备带回警局去,但我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敢报道出来。
但他却说:“老子干这行多少年了,头一次遇上这种事情,不管最后上面怎么处理的,肯定得拿回去跟人说说。”
我无奈的皱了皱眉,问他说:“这视频你打算怎么处理都行,我就想问问我房间里那尸体你打算怎么办?”
他语气很淡然,道:“没事,等会我打个电话,找人来抬回殡仪馆去。”
“就这么结了?”我讶异的问。
他摇了摇头,说:“这事情吧,我肯定得先通报上面,接下来怎么处理,还得等通知。不过我估计,十有八九直接拖去火化,毕竟这事太古怪。”
我又问他:“那我可以回家了吧?”
他想了想,脸色立马变得严肃起来,又是白天那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说:“这不行,你说这尸体为什么谁都不找就找你啊,你肯定没老实交代你们俩有什么过节!”
我真是欲哭无泪,感觉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告诉他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吧。
后来我俩回了房间,发现夏俊凡也来了,他和陈乐各坐一条椅子,守着尸体,脸色都很难看。
我们等了大概半个小时,警察叫的人终于来了,又是白天那种装尸体的袋子,把尸体收拾起来带走。
我本想换个房间住,但后来一考虑不方面把这里的事情和前台的姑娘说,也就算了。只去洗了个澡,陈乐把门和窗户都打开通风,屋子里的恶臭味才渐渐散了。
等我收拾好出来,夏俊凡才到我面前对我说:“看吧,事情根本没那么快了解。”
我无声的点了点头,如今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远不再我能理解的范围内了,我能够确定的只有一点,就是从头到尾遇上的怪事,所设计的鬼也好人也罢,都还跟那本书有关系。
莫非这女人自杀以后,也希望我们能够像曹良华那样,把她好好安葬了?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警局又不是吃屎了,好歹还能把她火化咯。
那这女人突然来找我,闹这一出,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没法解释,但夏俊凡又把早上的话提了一遍,说:“还是不想再试试那个碟仙游戏?”
我这时候有几分犹豫了,夏俊凡又在旁边劝了几句,差点就开口答应了他。
可又跟早上一样,陈乐这时候又站了出来,开口反对。但他的话依旧还有几分道理。
他说:“余洛,与其把解决事情的方法,放在那不知道会不会要命的游戏上。还不如跟之前去东河村那样,把书里写的那些怪事和人一个个找出来,一件件解决。你看,虽然曹良华那事我们是误打误撞解决的,但至少给了我们一些经验,满足这些死鬼的心愿,事情就完了。”
我考虑了几秒,觉得也有道理。
但夏俊凡不依不饶,反问他:“如果别人想要你命呢?你给吗?”
陈乐冷笑一声,气势上一点不让,只说:“那看它有没有那本事!”
第三十七章 换头()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又再为各自的观点吵了起来,两个人就跟火药桶似的,总是能点燃对方爆炸那根引线。
我对这种状况十分头疼,劝了几次,也不想劝了,直接出了屋子,跑到夏俊凡的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醒来,也没见夏俊凡回来,想着他也许进不来,就在隔壁凑合了。
我梳洗完毕,就接到了杜少的电话,杜少就是那个警察的名字,问我有没有起来了。
我回他一声:“怎么着,我今天还得去局子里?”
他笑说不是,让我快点到宾馆门口去,他在那里等我。
我不清楚他这是要干啥,依言去了。等到了楼下,就看到他蹲在宾馆门前抽烟。
他今天没穿警服,而是一件休闲的套头衫,一看就是休假不上班的样子。
我说他:“一大早打扮成这样蹲守在门口干嘛。”
他笑呵呵的站起来,说请我吃饭。
我看着他满脸的笑容,心里更加疑惑,我多少也算是个涉案的嫌疑人吧。你一个警察跟我打得这么热乎,八成又想来套我什么话。
可等我跟他上了车,随口一聊,才发现他竟然还真只是想吃个饭那么简单。
这就让我好奇起来,问他:“你是不是觉得不让我离开这地方,现在心里愧疚,所以准备补偿我一下?”
他立马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啊?”
他坐在我的对面,笑嘻嘻的问我:“你还真会看风水?”
我“哦”了一声,也摇头说:“不会!”
“那你之前干嘛骗我?”
我摊手道:“我不骗你直接跟你说我撞鬼你信吗?”
他一听觉得有理,顿了一下,似乎对我的经历有些好奇,嚷嚷着让我给他说说。
我说告诉他可以,但他得先跟我讲讲昨天那尸体怎么处理的。
他一笑:“也就那样,跟我说的没差。这种邪门的事情,说出来能有几个人信。当天晚上尸体就火化了,我们也是不能四处传扬的,不过跟你说说没关系。”
我听他这意思,其实之前对我那一点怀疑早就荡然无存了,但也许是他身份的原因,凡事都喜欢刨根问底弄个清楚。
我想明白,也就跟着他笑了:“你干这行的,最忌讳的也就该是这些,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倒是自己贴上来。”
他喝了一口茶,然后告诉我:“这你就不知道了,我自己心里藏着件是事,好多年了都没弄明白,如今一看到你,就觉得你能给我解释解释,不然你以为我这饭是白请的啊?”
我笑道:“那你先说吧,啥事啊?”
于是他给我说了一段自己刚刚进入警局时候碰上的怪事。
其实要说怪,也算不上,就是有些不符常理,到现在他也没弄明白。
当时他只是一个新人,一面做些琐事,一面跟着一名老警察学习,他就叫他师父。
一天早上,他们接到报案,说移动建筑大楼了,工人早上去上工,发现里面躺着一具尸体,身子都已经硬了。
想到自己刚刚入职不久就遇上了命案,杜少一面觉得有些晦气,但同时心里还有莫名的兴奋。
可他跟着师傅来到现场一看,一见那尸体,又不免恶心起来,和昨天在宾馆看到尸体的时候完全是两幅模样。
他说:“那时候吧,除了在电影里看过这种血腥暴力的场面,现实里还真是头一遭。那尸体整个脑袋差不多都被拍碎了,脑浆子流得到处都是。弄得我一连两三天都没能好好吃下一顿饭。”
当时他强忍着想吐的念头,跟着师父把现场保护起来,等着法医来细细查看,中途顺便跟发现尸体的民工仔细询问当时的情景。
我听到这里,打断了他:“这感觉跟普通命案也没啥差别啊,你直接跳过这些环节,说重点。”
他“哦”了一声,默默想了想,随后开口道:“这事吧,怪就怪在我们准备把尸体运走的时候。”
法医看完现场,收集了一些线索,就让他们把尸体拖回去,准备解剖在琢磨。
但这时候他们上前一台,却发现抬不起这具尸体。
“很重吗?”我问他。
他摇了摇头,说不是。
尸体的半个身子都已经抬起来了,但上半身一直伏在地上好像生根了一样。
他们仔细一瞧,才发现尸体的两个手指头,紧紧抓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