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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卷天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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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戚戚焉。

    这是一个死了连一抹黄土掩盖都会成为奢望的年代,不被吃掉化作粪便已经是一种幸福。

    作为士卒,任何一个国家或势力,士卒战死可以粗略地掩埋已经是幸运,绝大多数是被丢弃在战场遗址,野狗、狼等等食肉的野兽最爱追逐战场,士卒生前拼死作战,死后成了野兽的食物。

    专门收敛,火化之后会送往栖息地,日后还会盖英灵殿享受香火?这是要成神的待遇啊!

    不是胡说,真的是只有成神才有资格享受万民的祭拜和香火,并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够有这样的待遇。

    刘彦带头鞠躬,高喊:“魂归来兮!”

    全场皆是跟随刘彦高喊,那句“魂归来兮”在魂幡的飘扬中回荡于四野。因为火势还在继续,黑烟与灰烬给祭奠增添了一种背景,仿佛天空真的是有数百双的眼睛在注视,想象力丰富的人甚至可以想象出有人立于半空揖礼回应。

    “圣智仁义,显白道理。东抚东土,以省卒士……”

    煌煌正音,包括刘彦在内的汉部所有人都在唱响,立于一旁的申钟和冉闵的那些部曲,他们原本也就是看着,等待《始皇帝。琅琊颂》被唱出来的时候,却是全部动容,每人都是听得如痴如醉,表情也转向了神圣。

    “器械一量,同书文字。日月所照,舟舆所载。”

    听,那是万众的声音,当今年代的呼唤!

    “……,六合之内,皇帝之土。西涉流沙,南尽北户。”

    声音在变得高亢……

    “东有东海,北过大夏。人迹所至,无不臣者。”

    每个人都在张合嘴巴,他们在进行神圣的吟唱,不是歌颂始皇帝,是灵魂深处对于强大的渴望,是期盼再有盖世英雄。

    歌声一顿,刘彦抽出了腰间的战剑,一手托着剑柄一手托着剑身,再次张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列成了方阵的士卒,手持刀剑的都是像刘彦一般一手托着剑柄一手托着剑(刀)身,手持长矛则是高高举起,每个人都在重复出自《诗经。小雅。谷风之什。北山》的那一句。

    真的,文字中自有传承,什么样的文字组成了什么样的文章,可以使之阅读的人产生各种各样的思想。

    华夏是一个诗的民族,尤其是到了两周以及春秋时期,诗就是素养,诗就是正义,诗就是力量,诗就是……

    长矛的底端在敲击着地面,一声又一声,整齐地敲击着大地,他们在重复那一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唱的有些狂热。

    “这……”申钟感到异常的震撼:“这就是汉部?”

    李洪、魏骏驰、丁毅……等等冉闵的部曲,他们深深地感触到了一点,这个名字叫作汉部的部族绝对不是胡人建立,甚至可以从某些方面感受到汉部与晋人又完全不同,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同!

    晋人有过辉煌吗?似乎并没有。司马皇室篡位,篡的是曹魏的帝位,但曹魏至少是在对外战争中有过大胜,蜀汉与东吴也是在对外战争中压制异族,但司马皇族建立的晋国嘛……对外战争似乎也就在南方能够获取一些优势,还不是大胜。

    总的来说,司马皇族的晋国对外没有过辉煌胜利,晋人不存在多么强的民族荣誉感,甚至可以说大多数人内心里就没有觉得司马皇室有安然享受帝位的资格!

    中原板荡,胡人肆虐,两汉时期留下的族群荣耀到了这一刻已经蒙尘。大概是只有极少极少数的一些人还记得祖先有过荣耀,剩余的人生活的一片极度的糟糕之中,使得晋人成了软弱的代名词。

    依附冉闵的那些家族,他们是在冉闵身上发现了生存的希望,可认真说起来也只是挣扎着生存,没有更多的奢望了。

    “这个汉部……”魏骏驰深怕打扰和破坏现场的气氛,极力压低了声音对旁边的丁毅说:“规模小,看着实力不强,可是……为什么会给我一种堂、煌、正、是的感觉?”

    那已经是一种高到了没边的评价!

    李家、盖家、伏家、王家,几个主事人毋庸多言,那些来自家族的壮丁,他们满脸的狂热,看骨灰罐的眼神有些不对,似乎是极度的羡慕?

    很多时候感触就是需要环境来触发,来自各个家族的庄户,不止是李家、盖家、伏家、王家,还有那些被强迫派人过来当民伕的其余家族,不管之前是什么样的心思,至少他们在这一刻显得异常激动。

    归属感就是这么产生的,只需要一场共同参与的活动,再有彼此那再明白不过的文化联系或是相同思想。

    纪昌时时刻刻都在观察,他内心里无比满意现场的气氛,经过这一场仪式,现场参与的人会成为汉部的一份子,士卒士气会振奋会高涨,有利于应对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惨烈战事。

    接下来不会太好打,汉部需要面对的是游牧部落,塞娄纳阿部落拥有一千的骑兵,汉部这边哪怕是加上申钟带来的一百骑也才接近八百骑兵。

    汉部八百骑兵?不,该是不足五百能够算是骑兵的数量,余下只能说是马队。就是不知道塞娄纳阿那边的究竟是怎么情况,游牧部落被算作是骑兵的,基本上能算是部族武装,马队随随便便可以凑出更多吧?

    祭奠仪式是在刘彦再次带头鞠躬,又齐声高喊“魂兮归来”中结束。那些骨灰罐会在等一下装车,会有专门的队伍送回栖息地。

    刘彦问:“塞娄纳阿部落有什么动静?”

    纪昌答:“暂时未有动静。”

    汉部在楼家这边已经用了十六天的时间,这么大的动静之下,周边该发觉的肯定发觉,比如史家?

    刘彦再问:“史家呢?”

    这一次纪昌笑得非常诡异:“史家派出的人手被我们截杀殆尽,他们正在全数龟缩回坞堡。”

    塞娄纳阿那边距离这边足有六十里以上,就看他们有无发现楼家这边的情况。

    “没有发现,那就吃掉他们过来接受货物的那批人。”刘彦肯定是会事先打探清楚,后面又从俘虏嘴巴里撬出更详细的情报:“五百来人,也算是收获。”

    塞娄纳阿会看到楼家这边升向天空的烟雾?但他们总该接近的吧?会有人在半路上招待他们!

楼家番外11:哪有那么多的埋伏战() 
“扎甲做工讲究,汉部有良匠啊!”李洪身上披挂着汉部提供的扎甲,是一款有裙甲、有护肩、有护腿的骑兵款:“兵器亦是非常精良!”

    申钟带来了的一百人,每个人身上一套骑兵款的扎甲,那么就是一百套。他们从这一件事情上看出了一点,汉部似乎是富庶得有些不像话,对于兵器的研制更是走到了大多数人的前面,不但有研制能力,还有实际的生产力,显得太不简单了。

    当今天下,拥有具装骑兵的并不多。请注意,是具装骑兵,不是具装重骑。这两个兵种虽然都有着甲,可就是两支不同作用的骑兵。

    像是汉部提供了人的甲胄,可是战马身上并没有套上马具,等于是具装骑兵的一种。要是具装重骑,人和马都该套上甲胄,武器上面更是讲究,起码的长兵器肯定是要有。具装重骑的长兵器该是重兵器,具体是什么重兵器就该是看什么样的族群特性了。

    魏骏驰扭头向后看了一眼,他们身后是安安静静待着的汉部骑兵,大多数是胡人。他听闻汉部首领刘彦整合了周边的胡人家族,但凑出来能算是骑兵的也就是五百来骑,想着寒酸吧,但想到随随便便拿出一百套金属扎甲又觉得不像。

    对了,刘彦给召集来的胡人家族骑兵也配置了甲具,不过是皮甲。对于汉部的本部骑兵而言,配的也是皮甲。

    绝对不是外人比家人待遇好之类的问题,汉部是有对骑兵款的甲胄进行研究,但一些难题并没有解决,例如在一些活动关节上面,自然是还有后腰部位。骑兵着甲存在着讲究,金属甲太硬了,越是甲片紧密的金属甲尤其是束身,前倾和弯腰是一个很大的麻烦,脚下没有马镫借力,真就不是谁都能穿金属甲上马并且厮杀,要不百万西汉大军,怎么就练出了那么点。(西汉的具装骑兵,大多数还是收拢的匈奴降卒和杂胡)

    这是一片满是绿荫的谷地,类似的谷地在长广郡并不算少,毕竟山地占了百分之三十五,其余更是洼地和盆地居多,极少数才是平原。

    战马都被套了马嚼和兜,防止的就是马匹出声,除了几位少数的一些人,大多数人也是嘴巴含衔草根。他们已经在这个谷地待了一整个上午,身上本来有的露水早被蒸发干净,可是看去一个个不是脸上满是汗珠,便是看着领口湿透。

    得说实话,夏季待在谷地真的不是那么好受,概因谷地通风并不怎么样。

    李洪和魏骏驰旁边是徐正和李坛,来自汉部的徐正和李坛并不是这一次骑兵队的指挥,两人就是前来学习该怎么打骑战的。

    今天离楼家之战结束已经是第五天,他们是在楼家战场遗址休整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离开楼家的战场遗址,在周边绕了一下,然后抹黑到了这处谷地。

    谷地并不算深,两边的山体一边适缓一边陡峭,同时两边的高处其实都有观察员,负责的就是进行瞭望。

    长久的沉闷,不是没人拿下最终的草衔,可是一拿下来立刻被袍泽一阵瞪眼。这是作战,不是在做游戏,若是有人作死,有的是人会满足冤枉,直接将作死的人弄死。

    远处传来了声音,听着像是苍凉的号角声?

    四人立刻抬头看向了左右的高处,较为陡峭的那边出现了黄旗和红旗的晃动,预示着想要埋伏的对象已经出现。只是,出现就出现,为什么会吹号角?

    李洪和魏骏驰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眸里有着深厚的怀疑,但谁都没有出声。

    临战,哪怕是指挥官内心里疑神疑鬼也绝对不能当着部下的面说出来,那是对即将爆发的战事毫无助益的事情,反而是会将疑惑传达下去。疑惑会变成惊惧,所以军队绝对不能存在什么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听错还是什么,外面竟然传出了喊杀声!?

    李洪惊异地看向了陡峭一般的高处,那里有一支红旗被不断晃动。

    “歩卒被敌方侦骑发现了。”李洪站起身来,对着后面挥了挥手,朝徐正说:“情况有变,命人起身准备准备。等候命令。”

    徐正爬起来转头一看,与李洪一伙的人都已经爬起来,他也就对着汉部的那些人摆了摆手。

    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事实再一次证明不会存在训练出来的强军,所谓的精锐压根就是从尸山血海中拼杀出来,那是因为都不止一次经历过生死,知道什么事情不能干!

    吕泰是满脸的铁青,他们之前在树林里面埋伏,从凌晨到接近中午,之前在吃干粮都没有出什么差错,偏偏就是在他不清楚的情况下,竟然有人私自跑去找水,结果是被塞娄纳阿的侦骑发现并尾随,被发现了树林中的埋伏。

    本来嘛,被发现也就是塞娄纳阿部落过来的车队停止前进,汉部这边的埋伏破产。但是,显然不能埋伏破产,吕泰只有派去联络兵,自己带着部队出到森林边缘,斩了那两个私自出去取水导致埋伏失败的士卒,连带他们的伍长和什长皆是正法。

    刚才出现的号角声,是塞娄纳阿部落那边的人在召集散出去的骑兵,他们显然是发觉吕泰这边皆为步兵,并且数量不过也才千余。按照一个骑兵能够抵上三个步兵的俗定规律,他们可是有两百正规骑兵和接近四百的马队,另有三百多个赶着车的牧民,显然带队的部落头人可以虐一下那支莫名其妙……又想要偷袭自己的敌人?

    四条腿的,总是能够蔑视两条腿的,特别是塞娄俊德看到那些敌人竟然在离开树林边缘,他真的就是想不出有什么不虐一下的理由。

    当然了,塞娄俊德有着足够的谨慎,有了一支埋伏的敌军,那么会不会有第二支、第三支埋伏起来的敌军呢?他派出了数十侦骑,肯定是要将周边的情况先摸索一下,毕竟能被挑出来当指挥,再是傻也该有些基本的军事素养!

    事先没有被察觉才算是埋伏,若是有了警惕性,还能埋伏得了,那该是被埋伏的一方脑残到了何等的地步?

    吕泰在命名士卒结阵,他不断抹着脸,出现汗已经不止是因为热,还有内心的彷徨和紧张。

    刀盾兵与长矛兵按照操演的那般,前排是一个隔着一个,第二排往后到第四排全是长矛兵,这样一来能够保证防撞和防箭矢,亦是能够使四面皆有足够密集的尖刺。中间部位带有一定的空旷地,那是给弓箭兵足够的活动空间,也是给伤兵留出来。

    汉部这边的部队结阵摆得有模有样,可是看着怎么都有些扭曲,让塞娄俊德先是紧张,后面嗤笑,但他并没有马上有什么举动,是在等待侦骑的探索回报。

    “被发现了,不是躲避到树林里面,是害怕我们放火?”塞娄俊德只能是这么想了:“算是有种,敢出来摆阵移动,不是躲在里面等着被烧死。但他们以为这样可以撤退?”

    陆陆续续有侦骑回归,塞娄俊德可以从归回的那些侦骑获取情报,另外就是看看侦查哪里的侦骑没有回来,反正都能判断得出具体的情况。

    滚滚的马蹄声在响,本来塞娄俊德不是那么留意,因为他周边就有战马在跑,马蹄声非常大,哪里分得清马蹄声是近是远传来?可是,他除了耳朵之外还有眼睛,看到了远处踏蹄控马而来的大队……

楼家番外12:寄望于敌人愚蠢?() 
冉闵那边的人,其实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指望能够打什么埋伏战。

    事实上,埋伏战哪有那么好打,某支部队的指挥官该是愚蠢和大意到了何等地步的蠢货,才会一路没有派出侦骑或斥候?

    明白说吧,除非是成为丧家之犬的溃败部队,否则不派出人警戒或侦查的人,根本就不会成为一支部队的指挥官!

    塞娄俊德在大吼,他让部下赶紧地换马,车队也赶紧结成圆圈的车阵。

    说起来,胡人懂得将马车结成车阵还是和汉军学的。当初汉军出击草原,遭受匈奴骑兵袭击就是第一时间结成车阵,利用强劲的弓弩进行防御,只要箭矢没有消耗完,匈奴人根本就拿车阵没有太好的办法。

    临阵换马亦是常态,一路骑乘的战马已经消耗掉了体力,不适合作为战时的座驾,谁要是使用赶路时的马去拼杀,那绝对是拿自己的小命在开玩笑。

    轰隆的马蹄声颇大,尘烟亦是滚滚,使人只看得见骑兵大队的前端,难以看清楚后面到底是有多少数量的骑兵。

    塞娄俊德带着队伍中的骑兵开始游弋,他们新换战马需要进行一定的热身,至少是让座下战马出汗,那个时候才是战马最适合驰骋作战的时刻。

    结成方阵的汉部歩卒这边,吕泰看到远处驰骋而来的己方骑兵队,是一种既感到羞愧又疑惑的心情。他派去联系的人绝对还没有到,是骑兵队发现情况之后自行做出了反应。

    吕泰的羞愧自然是埋伏败坏在了自己这一边,疑惑则是骑兵部队不该是等胡骑进攻自己的时候再有动静吗?那个时候,歩卒扛住胡骑的进攻,视胡骑的作战态势,或是攻势受挫,或是战到疲软,骑兵队再加入才是最有优势的时刻。

    汉部本身的那些人,吕泰知道几无骑兵作战的经验,那只会是李洪、魏骏驰那些人当机立断给出了抉择。迷惑归于迷惑,他却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进行补救。

    塞娄纳阿部落的骑兵队离开了车队,吕泰开始下令歩卒军阵转向,他们是向着还在组成车阵的那批胡人接近。

    李洪是骑兵队的箭头,他和众多的袍泽此刻手里拿着的是骑弓,战刀被绳套系着放在了左侧边。

    前面的骑兵都是冉闵那边的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拿着骑弓,显然就是拥有不俗的骑射能力?不得不说的是,骑弓也是由汉部提供,他们来时大多只有战剑,并且可以说战剑陈旧的很。(这里有很长的故事)

    再观塞娄纳阿部落的这一边,虽说是有六百多骑马的人,可是驰骋着手里握弓的也就将近三百来人,拿的还都是角弓,证明说在没有马镫的年代,哪怕是自小在马背上长大的胡人也不是一个个都能骑射。或者说,不是每个胡人都有那个胆子,冒着失去平衡被摔死的风险,于战场玩骑射

    骑弓是什么,角弓又是什么?骑弓是一种弓身很长的弓,约有一米八左右,真要有个对比大概比英格兰的长弓相似,汉部出产的骑弓是系统产物。角弓则是一种小弓,胡人自匈奴时代就已经在使用角弓,可绝对不是说弓用动物的角制成,是有些角弓用动物的角,但大多数的角弓就只是模样酷似罢了。

    李洪已经拉下了面甲,风是从眼睛和鼻子的空隙在吹,他不喜欢这种强劲的迎头风势,那会让敌军射箭的时候占据风力的优势,那么就需要带着队伍开始转向,试图占据上风地形。

    任何的骑兵在一开始都不会是催促座下战马拼尽全力奔跑,只会是一种适缓的速度,李洪带着部队转向,塞娄俊德却也不是光看着。在汉部这边的骑兵队开始转向的时刻,塞娄纳阿部落的骑兵开始迫近,他们会试图在占据风向优势的时候靠近射上数波箭矢。

    地形并非完全的平坦,存在了坡地和绿萌杂物,甚至可以说草丛密集了一些,其实这个也是现在的常态,长久没有人迹,大自然总是会用最快的速度让任何敌方充满了植物。

    李坛看似有足够的经验,他领前驰骋的时候会借助地形,使得想要靠近的敌军受于地形的限制难以有效迫近。

    现场的马蹄声震天,马蹄踩踏在了干燥的地面,带起了飞溅的草屑,更是让尘土飞扬。要是从远远看去,两支不断移动的骑兵队,大部分都是前端还算视野清晰,后面大部分的骑兵就是被大片的灰尘所笼罩。

    骑战可以是进程很快,但大多数的时候骑战其实会比步战“热身许久”,概因骑战拥有机动性上的天然优势,谁都想要抢占有利的地形或是风向,那只能是控马持续的驰骋着。

    说步战会比骑战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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