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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留了院子,算是给林家留个凭吊的地方。”鱼凤微微皱眉,蕊仪让她打听此事忒是奇怪。
蕊仪惊讶地看着她,察觉到了失态,连忙收敛了,遮掩道,“小时候听父亲说起过,就是怕他老人家伤心,才不问的。”
奇了,真是奇了,林康竟与韩元是同乡,还同侍一主,又受颇受器重,她竟从未听说过。而且,蕊仪一阵心惊,韩元到底知不知道她是谁?
“真是瘟疫?”有了那样的梦境,蕊仪如何也不肯相信。
“这只是一个说法,还有人说林康犯了谋逆大罪,是老晋王派人灭的门。”鱼凤低声道。
谋逆大罪,蕊仪心中有个声音隐隐的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她永远记得梦中林夫人的目光,让她活着报仇时那真切的怨念……何况真是谋逆,老王爷就怎么会令人留下院子?
“试试从守院子的人那儿问问。”蕊仪叹了一声,说不准还得去问宋可卿。
“那是后来从林家老家里来的,问过了,问不出什么,奴婢再想别的法子。”鱼凤摇了摇头,到外面看了看,轻道,“外面都备好了,娘娘要不要看看?”
打开门,蕊仪远望过去,矮桌都摆好了,宫女们正在准备茶点,她又交待了几句,正要回里间坐一会儿,李存勖来了。
李存勖身后只跟着赵喜义和萱娘,不见蕊瑶的影子,蕊仪向李存勖行了个蹲礼,萱娘迎着她,开口笑道,“昭媛娘娘说了,没的讨娘娘的嫌,就不来了,还让奴婢一定把皇上接来,省得皇上走丢了,迷了路。”
“这是把话都还给我了。”蕊仪笑了笑,看向李存勖,“皇上可怪臣妾多事了?”
李存勖面色有些不自然,但是笑了笑,“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总躲着的确不是个事儿。”他牵着蕊仪的手,向桃林中心走去,“你也别往心里去,就是觉着他对着你,能听得进话,没别的心思。”
“臣妾虽是太尉大人的弟媳,但也要避忌,不然皇上不多心,难保旁人不会多心。不过看着皇上和大人和好如初,臣妾也不会计较这些,但皇上在,总是好些。”蕊仪谨慎地道,她适时地装傻,也望着李存勖能适时地照单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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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六章 春宴(中)
“朕是该亲自为大哥接风。”李存勖似是很满意她的态度,笑了笑,虽不信蕊仪信了那荒谬的解释,但她能站在自己一边,足矣。
李存勖的位子上已经铺上了御用的物件,蕊仪的在他侧旁微微向后的地方,二人先坐了,蕊仪随意地问道,“太尉夫人可一起进宫了?”
“先去瑶光殿了。”李存勖点点头,像是颇为满意的样子,“你叫她平都就好,一口一个夫人,倒是把她叫老了,她大概也就长你一两岁。”
按理说李存勖和平都也是议过婚的,又是自己外公家的义女,不该说的如此含糊。蕊仪敏感地察觉到他说“一两岁”时的迟疑,“皇上和她如此亲近,竟不知她生辰了?”
“平都是外公狩猎的时候带回来的,听说是平都的亲生父亲为外公挡了一箭,她又自幼丧母,外公就把她带回府里收为义女。大概是那时受了惊吓,平都竟记不起自己的生辰八字,她原本家里也再无亲人,一时半会儿弄不清楚,外公估摸着她当时有十一二岁,也就这么定了下来。”李存勖笑道,显然并不上心。
听罢,蕊仪暗暗惊奇,原以为能被曹老侯爷收为义女的,不说出身大富大贵的朝臣之家,少说也得是手下赏识的部将。可听李存勖这么一说,平都原本的家里竟是只有一个父亲了,可能连亲戚、仆佣都没有,真真是个不知底细的人。虽说对老侯爷有恩,可就这么收为义女也太轻率了。
“倒是天做的缘分,话说回来,若是当年和皇上议成了,如今倒也是宫里的人了。”蕊仪微微一笑,有些促狭,她很想知道平都为何对李存勖的态度如此矛盾。
笑了笑,李存勖不以为意地道,“她是外公的义女,论辈分比朕高,当年也不过是一说,谁也没当真,而且外公是头一个出来反对的。后来连年征战,倒把她的亲事耽误了,大哥正室亡故,朕就做主让她做了继室,也顾不得辈分了。”
如果所料不错,存勖让平都嫁给嗣源,是为了看住嗣源,给自己安置一个眼线。大了一辈,再加上平都的年纪不能再拖了,倒是说得过去。蕊仪刚要开口,就见远处李嗣源和平都相携而来。
“臣(臣妾)拜见皇上、贵妃娘娘。”二人齐声拜道。
“平身。”李存勖起身亲自扶了二人起来,又引了二人入席,“之前多有误会,惊吓了哥哥嫂嫂,还望二位不要见怪。”
蕊仪一口气憋在胸前,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仿佛面前放着一面大鼓,正有一只重锤高悬其上,随时都可能落下。李存勖的话语神情就是这只重锤,她很好奇他如何前一刻还忧心忡忡,这一刻却能轻而易举地将这只重锤举起。
“臣惶恐。”李嗣源又要起身叩拜,他能说的也唯有这三个字了。
一下子被人拦住了,这回不是李存勖,却是平都。平都讪讪地看了李存勖一眼,意有所指地道,“皇上都让你平身了,再这样子,没事也成有事了。既然大家都不想说,就揭过不提了。”
这话听起来有些阴阳怪气的,加之此刻李嗣源神情宛若石雕,李存勖也不知该说什么,借着赵喜义一声传膳,回了座。蕊仪知道他的心思,轻拉了他袖管一下,“女生外向,嫁了人总归不一样了。”
这是说不要怪平都,毕竟已为人妇,若半点不帮着自己的丈夫,也太不近人情了。可李存勖听了面色却忽然阴沉下来,蕊仪没办法,只能开了口,“今日还未去拜见皇后,平都刚从瑶光殿来,可听到皇后怪罪我了?”
“不曾。”平都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反而看向李存勖,“皇兄,他方才还有话想跟你说呢。”
众人齐看向李嗣源,李存勖回过神来,只觉得平都举止大不同往日,此时见她一改往日温婉的性子,又道她与李嗣源有了口角,方才的不快去了一些,“大哥有话只管说,今日不必拘礼。那日朕本想让大哥看看,沙场上的兵戈用于宫中宴饮也未尝不可,不想唐突了大哥。大哥若是为此而不愿与朕这个做弟弟的说话,朕只能下诏罪己了。”
如此放低了姿态都不能释怀,难道还要上皇上以万乘之尊罪己,实在是大逆不道。蕊仪看向李嗣源,想向他使个眼色,可他硬是分毫不看向自己。她了解他,他不是不想应了存勖,只是与自己一直亲厚的兄弟兵戈相见之后,实在说不出旁的话了。
“夫君那日未亲眼目睹皇上所排剑舞,着实遗憾了一阵子。”平都先忍不住出了声,她到底还是心软,要不那日也不会伪造印信、夸大军情。
已是不能不开口了,李嗣源谦恭中多了几分坚持,“臣不敢猜疑皇上,可臣不猜疑,难保别人不会。这几日臣沿路听了不少传言,实叫军心难安。不过今日皇上招臣饮宴之事传扬出去,他们也该安心了。臣只望自此君臣无疑,臣与皇上仍与以前无异。”
“那是自然,不光如此,朕还要为你的太尉府题匾!让世人都看看,咱们兄弟之间永远没有嫌隙。”李存勖喜出望外,他期望的原就是这些,“斟酒!平都、贵妃与朕共饮。”
以袖掩嘴一饮而尽,蕊仪安下心来,一杯酒落了肚,场面上的事也就揭了过去。她笑了笑道,“不如让大哥坐过来,有一阵子没见了,也好和皇上说说话。臣妾去和平都坐,妯娌之间也能亲近一些。”
金樽颤了一下,落了一滴酒,李存勖看了看她和平都,并不应承,“他们夫妻也难得一处,就不必换了。朕在这儿看着一对璧人,心里也敞亮不少。”
以前别说同坐,就是同席也并非不可,平都暗暗冷笑,亏得李嗣源还觉得只要忍下去,总有平复的一天,“是啊,还是皇兄体贴我。何况毕竟是君臣,君臣有别,就是我也配不上和娘娘同座。”说罢瞟了李嗣源一眼。
“皇上这大媒倒是做好了。”蕊仪莞尔一笑,四两拨千斤地拨开这番绵里藏针的话,嗣源的处境已经不好了,实在不能让平都再添乱,“他们都是极知礼的人,皇上看人准,把他们凑成了一双,天造地设的一双。”
赵喜义见情势不对,也趁机打趣了几句,众人总算不那么拘束了。李嗣源的目光终于真正地看向了主位上的二人一次,不过只是那么一瞬,又堪堪避开。以他的性子,实难和李存勖一般云淡风轻。
平都笑了笑,目光一转,慢慢地也不像方才硬声硬气了,“皇兄把我嫁给这块木头,如今倒成了璧人了。”
三人又说了几句,只见李嗣源在一边默然不语,李存勖问道,“见大哥愁眉不展,朕这个做弟弟的却不知为何,不该,不该。不知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或是太尉府不合心意?还是有哪个胆大妄为的又在你面前放肆了?”
“皇上所赐都是世间最好的,臣此生得此,已是心满意足。皇上对臣恩隆深重,还赐臣丹书铁券,也实无人敢做不守法度规矩的事。”李嗣源客气地道,总算举杯邀酒,“臣敬皇上,敬社稷安康。”
大笑着将杯中佳酿饮尽,李存勖虎眸微睨,语中别有深意,“大哥征战多年,身上落下不少伤,不如就此好生休养一阵。”他看了看平都,“大哥还没有嫡子,朕想在你府里选个驸马都不成,这可不好。”
“皇兄说什么呢,也不害臊。”平都笑了笑,娇羞地垂下眼眸,却是在暗暗打量李嗣源,他要么就此交出兵权,醉生梦死于富贵香,要么还是得如她所愿。
怕他们不信,李存勖忽然握住蕊仪的手,“不如朕今日就与大哥定约,他日贵妃若诞下公主,朕就亲上加亲,将他赐予你的嫡子为妻。”
众人都愣住了,李嗣源嘴里不停地道着“臣实不敢有此奢望”。平都看着他,知道他心里是想的,不觉冷哼了一声,这时任何一点别的声音都极为明显,众人一下子又看向了她。
“他哪儿敢要皇兄的掌上明珠。”平都自己也愣了一下,好在接话接得快,“我也不敢奢望能有这福气。”
又一轮传菜的太监把东西端了上来,高声唱着菜名,李存勖轻叹了一声,小声对蕊仪道,“看来他们夫妇都还在生朕的气,朕在这日他们太过拘束,朕先回贞观殿,你且劝劝他们。”
“他们一个闷不做声,一个说话夹枪带棒的,臣妾可做不来这和事佬。不如由皇上劝大哥,臣妾劝平都,两边先分开说通了。”蕊仪不愿应承,只要李存勖一走,这二人怕是都要默然以对了。可又不好单单和李嗣源说话,只能盼着李存勖主动提出来。
果然,李存勖浓眉轻轻皱了一下,“还是由你来劝大哥,平都那儿朕让德妃说和去。不必忌讳,朕说过,朕信你。”
正文 第一二七章 春宴(下)
(已修改)一个信字宛如千金重,甚至还搭上了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蕊仪苦涩地点点头,迟疑着勉强笑了一下。李存勖跟赵喜义说了几句,笑对平都,“平都,德妃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知道你进宫,特意备了酒菜,不想跟这儿的冲撞了。朕陪你先去集仙殿坐坐,晚一些再来丽春台。”
知道这是要给蕊仪和李嗣源单独说话的机会,平都微微一笑,听话地跟着李存勖离席。她回头看看规规矩矩坐着的二人,嘴角略带了些兴味,若不是李存勖容不下人,蕊仪的孩子也不会没了,蕊仪无论如何也忍不住这口气,她所期待的又有了盼头。
明珠一事蕊仪定然怪她,可只要蕊仪如她所想,事后纵使将她千刀万剐,她也认了。
赵喜义一顿招呼,伺候的人不是跟随离开,就是退到了远处,一时间筵席间竟成了一处孤地。二人也不知该如何说话,蕊仪叹了一声,“皇上不在,也不好开筵,就请大人随本宫走一走,等皇上和夫人回来了再入席不迟。”
“谨从娘娘吩咐。”李嗣源应道,跟在蕊仪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神色更为拘谨,不过语气已不知不觉轻了下来,“臣在幽州听闻娘娘小产,也不知该如何问候,娘娘玉体如今可康健了?”
“劳你挂念了,皇上很体恤我,特别吩咐了崔敏正,用了宫里最好的药。”蕊仪不觉轻叹了一声,他们之间何时变成了这副样子,“你能顺利出宫,实出乎了我的意料,也是老天有眼,契丹的战报救了你一命。”
“是平都改了战报。”李嗣源感慨,万万没有想到会是平都。
“她?”蕊仪愣了一下,平都为了嗣源敢把手段耍到宫里几个主位身上,如此也并不奇怪,“她对你好,你要好生待她,我觉着她过得并不舒心。”
“夜明珠的事我也听说了,不知她为何会……”李嗣源语塞,蕊仪说平都对他们之间的往事无法释怀,可他并不这么觉得,“以前我觉得她跟皇上亲厚,嫁与我必是要做眼线,对她处处设防。可后来我发现,她对皇上非但没有尊重,甚至恨之入骨。”
“她恨皇上?”蕊仪沉吟,她只道平都恨她,但仔细回想平都对着存勖时那浅浅的笑,笑不入眼底,只是面上浮着的薄薄的一层。人人都道她温婉,并不觉有异。可是她又有什么理由恨存勖?总不至于是为了存勖耽误了她的婚事,“她会不会不想嫁给你,却被皇上以恩相挟,逼着进了你的门?”
李嗣源微微摇头,“不像,她对我和几个孩子都很上心,四季衣裳都亲自打理。府中事物繁琐,她纵有力所不逮之处,却看得出来确实上了心。要是装出来的,她的耐性未免太大了。况且我让人查过,她出嫁前并无和别的男子有旧。”
“那她怎么恨皇上的?”蕊仪低声问,看看几个服侍的宫女还在远处,才又看向他。
李嗣源也压低了声音,“她到魏州向我报信,劝我起兵,若说这是不想让我犯险,我明白。可是她竟想让我对皇上……”他言尽于此,剩下的话根本不必说。
“别说了,她也许是看不得你被逼害。”这是说得通的,可是蕊仪心底里却莫名的并不相信,“不管她怎么想的,都不能让她再放肆下去了。我总想看着你好好的,自然也想让她好好的。可若她再与我为难,也就顾不得她了。”
李嗣源应了,想说些让蕊仪宽心的话,“皇上此次召我进宫,那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想必只要我律己奉公,就不会再为难我了。”
蕊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过头向前走了几步,“你说出这样的话,自己信么?你木讷、不会说话都不假,可是你也不傻。”她笑了笑,并无讥诮之意,“以我对皇上的了解,他并未放下,他只是暂时不提了,以后时机成熟了,那晚的一幕还会上演。你功高震主,实难让他放心,加之还有郭大人和申王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更难测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只能盼皇上日后能明白我的一片忠心。”李嗣源进退两难,也是无计可施。
“也许这世上只有我知道你真没有争雄之心。”蕊仪叹了一声,反问道,“既然你也明白个中凶险,为何非但不辞去兵权,还承了太尉一职?”
“天下未定,契丹多有犯兵,我一直关着三州军务,此时退下来,申王又是个不管事的,此三地必有所失。我如何能看着那些百姓被人抢掠,如何能看着将士们用性命保下的城池被他们夺了、烧了!”李嗣源提起战事,提起国仇家恨,便不觉热血沸腾,“再者,我若退下来,那些跟着我的人又该如何?存渥必定排挤他们,他们在战场上都丢了性命,总不能看着他们因我误了一生,误了一家子的命途。”
“你啊,放不下的事情太多。”蕊仪苦笑,并不深究,“我也不多劝你,毕竟不是你退一步,他就一定也会退一步,只能边走边看了。说说,你把鱼凤送到我这儿,她家里人该埋怨了吧。”
“也没个好去处安置她,还指望着你给她好亲事。”李嗣源笑道,半晌,淡然地道,“她比你细心,处事又果断,我总不放心你,把她送进来,我也算进了一份心。若是我当初争了,也许他面上过不去,就不娶你了。”
“如果你当初争了,你我也许已经身首异处了。”蕊仪叹道,当初是她想不开,别说他受了伤赶不来,就是他为了身家性命,弃了她,也怪不得他。他活在世上是要保境安民,做大事的,不能被她耽误了。
二人皆是默然,看看时辰,平都和李存勖也快回来了,蕊仪低声叮嘱道,“眼下虽没别的办法,但也不能不防,最少退路要想好了。假如有一天他又要动手,听我一句,切不可搏什么虚名,能走就走,隐身乡野总好过成了俎上之肉。”
远远地已望见了平都的身影,奇怪的是并不见李存勖,二人正诧异着,平都已笑着上前解释,“皇上被叫回贞观殿去了。”她左右看看二人,“娘娘只能对着我们二人了。”
见平都笑容恬静,想着许是跟她说通了些,李存勖不在,蕊仪觉着也没意思了,笑了笑告辞道,“宫里还有些事,也不能多陪你们了,你们夫妻就此好好说说话,本宫让他们好生伺候着。”
“我一来,娘娘就要走了,是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平都笑了笑,竟不见丝毫恼怒之意,“要不我到后面转转,娘娘再和夫君说几句话?”
“不了,知道你们一切安好,本宫就安心了,你们且坐。”蕊仪特意吩咐萱娘留下服侍他们,自己回内殿去了。
平都仔细看着他的脸,非但没有更加陈郁,面色反而好了一些。难道蕊仪一番话没让他幡然醒悟么?她思索着问道,“娘娘都跟你说什么了?”
又是这般腔调,李嗣源皱眉看着她,不打算在此失仪,“再坐一会儿就回府,回府再说。”平都站在那儿不动,他禁不住又看了她一眼,“你做的太过了,你来回把玩那些珠子的时候,我就该想到。”
“我算是明白了,她不是劝你,是向你告状的。”平都自嘲地笑道,站在他身旁,压低了声音,远远看去甚是亲昵,“可这事儿从根儿上看,到底是皇上还不够喜欢她,舍得让她受冤枉。她这样品貌的人,可惜了,你就不觉得可惜么?今日是我,他日别人害了她,你又待如何?”
心头一冷,李嗣源自知他是阻止不了的,“自是好言相劝。”话越说越无力,“平都,别再闹了,更不要再说那些悖逆之言。这是为了你我好,也是为了你们曹侯府好。老侯爷养育你一场,你对他的儿子就宽容些吧。”
“你给我站住!”平都急切地唤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