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道奴家说错了?”
南宫花的两只手背在身后,踮着脚尖快出轻快的步伐,似乎已经将方才不开心的事全然忘记,她眨着眼睛,向身边俊俏的青年问道,“仲卿公子的言论奴家倒是第一次听见,谁都说读书人追功名利禄,钟鸣鼎食,酒楼角落里落魄的寒酸士子谁不想十年寒窗,然后一朝闻名天下知。晋朝之后,想着隐居终南山的陶渊明都销声匿迹了。”
陈仲卿叹气说道,“你不懂。”
伶牙俐齿的姑娘反问道,“我不懂什么?”
南宫花面向着陈仲卿,背着走在路上。陈仲卿想提醒他小心一点,结果迎面而来一个行脚肩膀上还扛着一大捆的布袋,吃力的向布行走去,而两人的方向正好拦住了脚夫的去向。陈仲卿见势不对,连忙上前一步,抓过南宫花的青葱玉手,将她往后一拉,拉向身后。然而自己却踉跄一步往前扑摔,一不留神的与正面而来的行脚撞个满怀。
谁也没有注意到会有读书人突然撞过来,结果肩上扛着的布匹直接摔在地上,散落一地。
“仲卿你没事吧?”
南宫花连忙伸出手将陈仲卿扶起来,对方也是老实巴交的脚夫,望着气度不凡的读书人连忙唯唯诺诺的道歉。这些文人雅士他们一个都不敢得罪,慌慌张张的把肩膀上用来擦汗渍的毛巾取下来,要帮陈仲卿拍下身上的尘土。
南宫花以为陈仲卿会达雷霆,结果他只是摆摆手,轻声说道,“无妨,这位大哥你先捆货有没有事?”
店里的掌柜听到外面的动静,连忙踏着碎步走出来,落满地的布匹,愤怒的说道,“怎么搞的!叫你扛一捆布匹也扛不好?扛不好赶紧给我滚蛋!”
脚夫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想道歉,陈仲卿却率先一步连忙向掌柜解释,“不关这位的事,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他。还请掌柜的多多包涵。”
“你?”
掌柜瞪了眼前的读书人一眼,转过身趾高气昂的说道,“这位公子,虽然我知你无意。但你知道这一捆布匹多少钱么?还有你,牛三,今天的工钱你也别想要了!”
“掌柜的,您通融一下吧。”
牛高马壮的汉子被逼的苦苦哀求,“我老婆孩子还等着我张口吃饭呢,今天的工钱没了,我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
说罢伸出手扯了扯对方的衣袖,语气低声下气说道,“我誓下次不会了。”
掌柜冷哼一声,冷淡的转过脸,沉声说道,“关我什么事。”
陈仲卿听出了话里行间的意思,他目光望向身后,见是秦家的布行,也没有多说多少什么。
“这样,我赔吧。”
陈仲卿干脆利落的回答道,“这布匹多少钱?我垫了。也请掌柜的别为难这位大哥,都是出来混口饭吃,没有必要把人闭上绝路。”
“一共纹银二两。”
布行掌柜见掐油水有望,忙不迭的算计,“误工的费用就不算你了,但是二两银子你一分钱都不能少!”
“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南宫花咽不下这口气,脸都气的红,质问说道,“一捆布要二两银子,真是见钱眼开的奸商。”
“怎么,不服气?打烂别人的东西还想堂而皇之的离开,小姑娘谁教你的?”
“好了,大家都别吵了。”
陈仲卿干脆利落的拿出钱袋,掏出三两纹银,其中二两拿给掌柜,另外一两银子随手给了脚夫。然后转过头对利欲熏心的掌柜说道,“这二两银子当做是我的赔礼道歉,那一两是赔给脚夫的,现在满意了么?”
见对方掏出一两纹银,朴实的汉子慌忙摆手,不肯接受这笔意外之财,“这位公子,不用……真不用……”
“拿着就拿着,废话这么多干嘛,别捏捏扭扭的。”
脚夫被陈仲卿的气势镇住了,只好老实的伸出一副老茧的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递过来的银两。一两纹银,等同于他一个月的薪俸了。
陈仲卿丢下这一句,拉着南宫花离开,也没有多说什么。
掌柜的接过银两,向脚夫努了努嘴,老实巴交的脚夫忙不迭捡起布匹,重新用布绳捆好之后往店铺里搬。白捡了二两银子,精打细算的布行掌柜自然喜出望外,而且凭着自己阅人无数,那公子哥一是鲜衣怒马的富家子弟,不过随手救甩出三两银子,他有些后悔自己走了眼,为什么不狮子大开口多要一点。
秦丹青正好与人谈完了生意,从布行里送客走出门,见自家掌柜从外面往回走,连忙喊道,“泰掌柜,在外面干甚?”
泰掌柜听到少东家喊自己,跟脚夫叮嘱了几声之后连忙急步走过来,谄笑说道,“方才在外处理一些事,少东家叫我有何吩咐?”
“嗯。”
秦丹青缓缓说道,“今天下午会有一位秦家的贵客造访,他是我们在朝廷之中的最大的一张底牌,所以我希望你跟其他几个掌柜能抽空来一趟秦府见见他。以后你们去汴梁也方便走动。”
泰掌柜欣喜若狂,但按压下心中的激动,假装平静的说道,“好的,一定及时过去。”,,。请:
第一百零四章 七分恶毒;两分善仁;一分佛心()
越过布行商铺一条街,不远处便是徐记的糕点铺,紧邻着茶楼和酒肆,构成了杭州城另外一处繁华热闹的街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富贵公子闲来无事大多选在这里,与文人雅士常逛的文辞学术浓厚的鹤鸣楼不同,一条街的茶楼酒肆多了一份胭脂水粉的醉意朦胧。
南宫花坐在斜靠着窗台的地方,桌上摆着几碟从徐记糕点铺买来的紫苏膏,雪花酥和狮子重阳糕。陈仲卿很细心,点的都是对方喜欢吃的甜点。
南宫花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面前为自己添茶的公子,轻声问道,“仲卿公子,奴家有些不明白,明明报上名就能解决的事,为何偏偏选择赔礼道歉。假如你说是杭州大才子陈仲卿那掌柜的自然不敢为难你了。”
“但是他会为难那个脚夫啊。”
陈仲卿收敛了神色,一本正经的说道,“如果我说是杭州城的大才子,布行掌柜就会把得怒火迁就到脚夫身上,而脚夫的结局可能会是领不到薪俸,然后一家老小今天都得饿肚子。一两银子不过是举手之劳,却能救人一命。这笔买卖还是很划算。”
声音平静如杯中温茶,却让南宫花对他的另眼相看。想起那件心事。
“仲卿公子和那些读书人不一样。”
南宫花看着面前的读书人,咬着嘴唇说道,“奴家在杭州这么多年,见过形形色色的读书人,他们无一例外的从不屑于跟贩夫走卒和青楼艺伎有过深交往,人分三六九等,我们不过是一群下九流的人。而仲卿公子却好像,怎么说呢……”
“一视同仁。”
陈仲卿接过她的话,“你想这么说,对么?”
南宫花认真地点点头,“对对,就是一视同仁,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人家,仲卿公子总是表现出一副谦逊有礼的模样,甚至对方只是一个脚夫。你跟那些高高在上的读书人,一点都不一样。”
陈仲卿苦笑着摇摇头,在封建礼节和阶级根深蒂固的年代,平等和博爱对于其他人来讲不过是遥不可及的梦而已。
“人呐,总得有两分善仁一份佛心,否则与豺狼虎豹有什么区别?”
“奴家家父原是是先朝一位武官,后因牵连党派之争,治罪流放之后家道败落,飘泊异乡,后随养母来到杭州,贱卖入了歌舞坊为妓,后来被达官贵人相中做了那头牌名妓。人在风尘,心酸谁人知?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趁着胭脂榜待价而沽,将自己卖入达官贵人家中做一门偏方妾室,运气好熬到人老珠黄那天还有机会扶正。”
陈仲卿叹息说道,“运气不好恐怕永无出头日了。”
“奴家的背后是秦家,秦家打算拿钱砸出一个花魁翘首,然后顺顺当当的娶过门,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那晚公子搅和了胭脂榜之后便一直没有再重新举办。不过也幸好仲卿公子的壮举,才没能让他们如愿以偿。”
陈仲卿好奇的问道,“因为他们现在都在忙着消化空出来的秦家份额,自然无暇顾忌此事。商人重利轻别离,一个妾室在他们眼中自然不如拿下别人家的生意,不过从南宫姑娘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对此事非常欣慰?”
桌上的茶水凉了,陈仲卿倒掉凉了茶水,重新为她添满。南宫花盯着袅袅升起的热气,轻声说道,“仲卿公子,如果你要嫁给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的话,你会开心吗?”
陈仲卿一愣,差点把茶壶给泼洒出去。放下手中的茶壶叹息一声,“原来是这样,秦家国门迎娶的不是秦丹青,而是秦正希?”
南宫花冷笑着说道,“秦丹青作为家中嫡长子,将来必然是与其他家族生意联姻的角色,秦正希秦老为人正直,不会做这种事。我说的是他相差一岁的弟弟,秦祝盛。”
秦祝盛?
陈仲卿想了想,似乎从秦家中并未听过此人名,看来秦家的这趟水远比想象中要复杂得多。秦正希都是知天命的人了,他相差一岁的弟弟能年幼到哪里去?
斟酌了一下词措和情绪,陈仲卿最终决定顺手帮这个小忙。小声说道,“我可以出面帮你解决秦家这件事。”
“仲卿公子,你解决不了。”
南宫花摇摇头,叹一口气,“秦家家大业大的,就连秦丹青也是仲卿的友人,如何解决?”
“这个你不用管,我说过能,就一定能。我要做的事,整个杭州城都拦不了。”
“秦家家大业大……”
“再大,大的过汴梁的尚书右仆射?”
梨花带雨的她抬起头,眼神疑惑的望向陈仲卿,原本她一直认为对方只是汴梁寻常官员,却没想到背后居然是尚书右仆射。
“仲卿公子所说的当真?”
陈仲卿没有回答他,自顾自的说下去。
“再大,大的过户部尚书?”
“再大,大的过最如日中天的汴梁陈家?”
语气平静,却如同一声炸雷,层层落在面容姣好的艺伎心头,她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对于一个官宦世家来讲可能只是举手之劳,对于南宫花而言却是一份无以回报的恩情,这么多年来青楼过客匆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像陈仲卿一样仁至义尽的帮过自己。
“倘若公子真能帮我,小娘子无以为报……只能……”
“嘘。”
陈仲卿将食指贴在嘴唇上,示意对方不必说下去,他最不想听到的便是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自己所处的位置除了给她一个侧室的身份之外,注定给不了对方什么名分。等到安静下来后才轻声说道,“嗯……只是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倘若南宫姑娘如此见外,在下反而更愧不敢当了。好好珍惜来之不易的自由,在下也不希望你入侯门再做一只笼中的金丝雀,自由,比什么都。”
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陈仲卿笑着把话题引向另一处,“对了,南宫花这个名字应该只是你的艺名而已,对吗?”
南宫花点了点头,笑了出声,沦落风尘之后心情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开心过。
接下来说的话,却让陈仲卿微微蹙眉。
她微笑着说道,“嗯,家父姓李,奴家的原名李香君。”的!
第一百零五章 钱庄()
下半夜还有一更,
踏入秦府的大门,陈仲卿隐约的闻到一股煎药的味道,药草苦涩和干柴烟熏混在一起,有点呛人。.ΩM他摸了摸鼻子,确认没有闻错之后才对面前的秦丹青说道,“府上有谁病了没?”
秦丹青走在最前面,听到身后人的提问表情略微不自然,但却掩饰的很好,仅仅只是一闪而过,叹了一口气,望向庭院天井一处的砖瓦。
“家父偶然风寒,头疼难耐。大夫叮嘱煎了几包药,只要按时服用几天之后便能痊愈。”
陈仲卿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他能听得出秦丹青的语气不太对,但也没有细细的追究,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一个外人也不便干涉。顺着对方的步子在走廊转角拐过一个弯,便来到上次密谋商议的小房间。
秦丹青朝门前的奴婢挥了挥手,对方很自觉地点头退下。他的两指轻轻在门扉上磕了两下,压低了声音,“爹,仲卿来了。”
屋里传来略显沙哑的声音,小声说道,“咳咳仲卿公子进来吧。”
紧闭的门被打开,秦正希正坐在案几边上,两手撑着拐杖,眼神疲倦的盯着进来的年轻人。站起身时甚至有些摇摇欲坠,像极了失去根基的枯瘦古松,带着日薄西山的落寞。老人扶着拐杖,一步一步缓慢走到陈仲卿面前,咳嗽了几声,语带疲惫的说道,“有劳仲卿公子大老远的跑过来了。”
从这一刻陈仲卿能感觉到,秦正希并不只是偶然风寒,背后应该还有其他的秘密,只是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不过秦家的生意井然有序,只要不妨碍他们生意往来的小摩擦,都可以一概无视。
“秦家主今天邀我过来,想必也不是兴致雅然的闲谈,对么?莫非是江南北路的生意而来?”
“嗯。”
秦正希点点头,语气显得有些凝重,“江南北路旱涝不保,现在已经出现了的饥民和流民,似乎已经在朝两浙路这边涌了过来,虽然那边的丝绸生意秦家可以趁火打劫的全盘下来,但是今年之内恐怕也不见得有什么起色了。哎,秦某深知公子好意,但出现这种事也是在所难免……”
虽然讲的隐晦,但秦正希透露出来的中心思想还是能很快领悟过来,秦家的钱已经撒出去,盘下的丝绸布匹生意,一时之间无法短时间内回本,最快也得熬过夏秋之后,生意恐怕才会有起色。
陈仲卿点点头,秦家现在摊子太大铺的太开,几乎在一夜之间成为第一大的布商,随之而来的也是资金的捉襟见肘。家风光无限,实际上却已经没有多少的流动资金了。按照秦家主的说法,也只能在秋冬之时才能收回本钱和利润。此时要他们拿出一笔巨款,只能拆东墙补西墙。
不过江南北路旱涝不保这事他也次耳闻,在这个节骨眼上生这种事情,也算是祸不单行,也不知是否会变成一场愈演愈烈的波折。毕竟宋官子坐阵江南,会生什么情况他都不足为奇了。
流民和饥民,又到了官府该头疼的时候。
不过此时他的不是江南北路的情况,而是自己的利益盟友秦家。既然一时之间无法回本,那么陈仲卿索性再指明一条路,缓解秦家目前的压力。
“那秦家主有没有想过去汴梁展生意?”
陈仲卿没有由来的问一句,语气之间稀疏平常,表情也只是像提起吃饭喝水的小事。不过他开口时却让秦正希听出某种试探的意味。
“仲卿公子的意思是?”
秦正希也试探性的问道,“难道要在行情复杂的汴梁做布匹生意?秦家虽然在两浙路和江南北路扩张,但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往汴梁的方向展了,何况汴梁这么多年商贸繁华,早已形成了稳定的势力范围,贸然的杀进去,恐怕会让陈家难办吧。”
谨言慎行的秦正希巧妙的暗示对方,秦家现在并不想一步跨的太大,否则容易乐极生悲。他只想稳扎稳打的经营好江南,而不是分摊太大无暇自顾。
陈仲卿却进一步的提点对方,毕竟南晋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这么做过,一旦成功,秦正希则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不,是一旦从来没有过的生意,我想这生意带给秦家的利润,绝对不会比你们布匹来的差。秦家的布匹生意一年赚的钱或许还不如这一行来的谋取暴利。秦家主可要考虑好,毕竟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就再也没有了。”
在盐铁官制的时代,他还想不到有什么能比这两个更赚钱的行业。
然而接下来陈仲卿说的话,却让秦正希脸色越来越凝重。
陈仲卿镇定自若的说道,“现在汴梁的官府买进制钱,以通交易。我们可以经营钱币的兑换,存储银两和放款,供给签帖子取款的便利,原来在两地联汇兑的会票,也成为行有钞票性质的信用流通工具。更的是这些钱财能为你谋取资金,来你的商铺运作。不过到那时候,一个布行已经无法满足胃口了。”
秦正希直言不讳,“现在秦家没钱。”
“难道秦家主害怕以你们的信誉,筹措不到一笔巨额款项么?再加上陈家在汴梁作担保,你还担心秦家没有能力展开这项生意么?秦家只是不敢踏出这一步,一旦踏出,荣华富贵招手在即。”
秦正希隐约意识到陈公子在说什么,就像一缕抓不住的思绪,有些头绪但依旧云里雾里。
“这到底是什么行业?”
秦正希上前走了几步,站在陈仲卿面前,祈求得到那个答案。
面前的年轻人似乎每一次见面,都会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经营钱币的兑换,储存银两换取银票作为兑换的凭证。
这些都是闻所未闻的手段。
陈仲卿盯着面前的秦家主,缓缓说道,“是钱庄。”
问一个问题,我的有在九元航空工作的么?的!
第一百零六章 得罪错了人()
钱庄的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一来他已经在聚福楼仔仔细细的调查过秦家的底细,在杭州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实力远远比表象上更加的雄厚。Ω.M否则也无法在第一时间吞并盘下另一家的生意。秦正希只喜欢稳扎稳打的走,虽然生意稳步,但在陈仲卿前秦家还有更进一步的展。
现在的秦家不过是一条能在江南地区闹腾的小鱼小虾,在汴梁的达官贵人眼中或许什么都不是,但是陈仲卿却在秦家的身上无限的潜力。加上南晋开国多年到目前为止还从未有过钱庄,也萌了第一个吃螃蟹的念头。
显然以秦正希的聪明立刻猜出了这个计划背后的丰厚利润和紧随起来的风险,只是从来没有人这样进行过一场高风险和高收益并存的生意。钱庄,银两兑换银票需要良好的信誉还有承担各种风险。不过有尚书右仆射在背后,风险反而能降到可控的范围之内。
秦正希整理了一下思绪,还是有些犹豫不决,他开口说道,“钱庄这种东西不单单压上秦家的信誉,而且也不是十几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