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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富人出门离开之后,宋清昭微笑着收下了桌上的银两,塞入袖中。他突然想起了这幅书法的主人,慢斯条理问道,“难道淮总督就不想知道这幅书法是谁所作?”
淮津南被宋清昭的反问搞得莫名其妙,惊讶的问道,“难道不是宋官子?我还以为在下花四百两银子买下宋官子一字千金,是赚到了。”
他一直以为也就只有十八绝学精通的宋清昭,能写下这种游龙走凤的架势。而且蕴意和水准,也让挂在墙上的书法沦俗物。现在宋清昭居然说这幅笔力不下大家的书法,居然不是他的笔墨字迹?
宋清昭摇了摇头,指着开头第一个苟字,缓缓说道,“这幅书法的主人,姓陈。”;**;:1
第八十一章 陷人于不义()
“此人多大了?”
“不到二十出头。”
“是书香世家?”
“不是,只能算一个上进的后生。”
两人一问一答,淮津南也对这副书画背后的人有了大体上的认知,淮津南能坐稳江南总督的位置,靠得就是背后一帮幕僚集团的出谋划策。而且他更明白,寒士永远比门阀贵族更容易拉拢控制,这几年在两浙路扎根发展,虽然表面上维持的是门阀世家的利益,但是站在淮津南背后的,却是一个寒门集团。
他给了这些才能显赫却又报国无门的读书人一个机会,他们除了站在自己身后别无他选。
广陵水师虽然有裴朝阳这种谋略过人的幕僚坐阵,但是少了一位书法字迹漂亮的幕僚给汴梁朝廷写奏章。淮津南看到这幅字画之后便起了爱才之心。听到宋官子说此人为陈姓之后,有些遗憾的说道,“下次宋官子要是再遇上这个人,麻烦帮我给他打一声招呼,就说如果他有意的话,广陵水师给他留了一个幕僚的位置。”
宋官子见对方没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也就不点破这层窗户纸,既然淮津南不知道这副字画是陈仲卿所做,就随他去吧,反正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误会而已。
一副寻常人家打扮的淮津南踏出了散发纸张墨香的字画店铺,手中拿着刚买下的字画向杭州临时落脚的宅邸走去,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左脚跨出的那一步停顿了下来。
“姓陈的?”
淮津南重复了一边刚才宋官子说的话,脑海中浮现的第一张脸,是两浙路经略使平静如初的表情,还有这混蛋在两浙路这么多年,处处争锋相对的手段。想起不愉快的经历,淮津南不屑的啐了一口,摇摇头示意自己想多了。
汴梁那帮家伙忙着宦海沉浮捞取功名,哪能写出没十年八年潜心磨炼才能磨炼出火候的书法。见字如见人,倘若对方
淮津南向落脚的宅院走去,特地从广陵跑到杭州也是枢机司捎带的一句话,九千岁特地从朝廷支开了宋官子,派他前来杭州城围剿一批从辽国而来的死士。
表面上看起来是宋官子逃脱了汴梁政变带来的波及和牵连,实际上是黄貂寺调虎离山之计,只要宋官子没有在汴梁,便对他产生不了实质性的威胁,至于皇帝让叶国柱回归,只要不影响北伐大计,不动摇黄貂寺在朝廷的话语权,一切都好说。
“这群老狐狸,一个个都是人精啊。”
淮津南叹了一口气,原本他只想握紧手中的广陵水师和武卒营,在两浙路当一个作威作福的土皇帝,谁知汴梁的神仙打架也逐渐波及到了自己这尊小庙小佛,淮津南有预感,两浙路作为朝廷几大势力博弈的前沿阵地,局势恐怕会越来越乱。
七日之后,杭州城开始流言四起。传言三朝元老,南晋六国柱之一的叶黄巢现居杭州城,并且准备筹划重出朝廷,策划北伐大计。最先传出口的是杭州知府韦南庐,官府人士口中的发言总比乡野小道消息更有说服力,一时之间酒楼茶肆,凡是有关心天下事文人士子聚集的地方,都能听到关于叶国柱的讨论。
陈仲卿坐在酒楼里,点了几分糕点,要了一壶毛尖。坐在临窗的位置欣赏杭州城的风景,关于叶国柱在杭州城的消息一夜之间不胫而走,这位朝廷谋臣,官至一品太师的老人可是整个南晋读书人的榜样与骄傲。
虽然他无法将长亭那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和面前读书人口中的朝廷重臣联想到一块,但经过这几天的耳濡目染,陈仲卿才意识到叶黄巢三个字的分量有多沉重。
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香茗,陈仲卿就突然听到隔壁一桌人在说话时带上了自己,不禁停下动作屏气凝神,想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听说杭州城有个年轻人让叶国柱非常上心,已经视为得意门生了。甚至准备复出汴梁之后,将亲手带他入朝廷,为这个年轻后生造势铺路!”
另外一人的语气显得有些怀疑,他随口说道,“这么厉害?到底是哪个后生能得到叶国柱手把手的真传?难道我们杭州城还藏着这样一尊大人物?还是以讹传讹的谣言?现在国柱复出的消息抄的沸沸扬扬,已经勾起了整座杭州城好奇心。”
第三个人鄙夷的望了他一眼,说道,“哎,还有谁,就是那个杭州词评会的三鼎甲,杀了秦家少爷的陈仲卿啊!”
原先怀疑的人也瞬间变了脸色,低声说道,“啊?杭州大才子?就是两浙路经略使大人的弟弟?怎么叶国柱看上这人了?”
“嘘,小声点,没准那姓陈的就在这酒楼里。人家的家世,才学和手段都摆在那里,你说不提拔他提拔谁?”
陈仲卿听到这句话,手没拿稳一抖,险些把滚烫的茶水洒在手中。
动静闹得有些大,隔壁桌的人还特地往这边忘了几眼,见只是衣着普通的士子,便没有自己。
幸好他在杭州一向低调行事,也未曾结合党朋,所以才没认出自己,陈仲卿连忙放下手中的茶杯,尽量先让自己冷静,试图将脑海里仅有的线索串联起来。
宋官子的布局,叶黄巢的留言,再加上神秘的胡商,他还没想明白这几人之间有什么样的阴谋,看来等下有必要找一趟宋清昭问个究竟。
原本他就没想着掺和到这些人的破事中,现在看来他想置身事外,都是痴人说梦了。
“小二,结账。”
扔下几串铜钱,陈仲卿抱起放在脚边的两根用黑色棉布包好的管状物,出了酒楼往青衣巷的方向走去,他越发的感觉那几拨人背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最近几天这些人明显的销声匿迹,不见了踪影。
当他走过石桥一半时,望了一眼从桥底穿梭而过的乌篷船,黝黑健硕的渔夫光着膀子,撑起长蒿从桥洞而过。
灵光一闪。
“我想到了。”
陈仲卿失声说道。
一开始他还没想明白胡商南下深入江南到底为何,但是这几天叶国柱付出的消息越炒越烈,怕是已经引起了那帮胡商的注意。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这帮人都是乔装打扮的北辽刺客,目的就是阻拦叶黄巢的复出!
这样一来的线索都理顺了,为什么叶国柱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一个谋士宋清昭闲的无聊在杭州开店铺,怕是对方正在结一张蜘蛛网,等着这帮北辽的刺客斥候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陈仲卿加快了脚步,往青衣巷的方向走去,提起自己肯定是故意的,宋清昭悄然无声拉自己入局,背后恐怕还有更深一层的阴谋。
陷人于不义,却又无法脱身,这就是宋官子布局的精妙之处么?
六月的炽热连蝉鸣都偃旗息鼓,柳条无力的垂卷在河边,行人挥汗如雨。
然而陈仲卿此时却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浸湿的手心下意识握紧了蓝色的棉布条,当他快走到巷道门口时,路边的茶肆靠近栏杆的一桌,正好看见一抹熟悉的白衣长袍。
宋清昭目光望向了这里,如临大敌的恐慌从心中涌起。
微微一笑的宋官子向他招了招手,示意坐下来喝一杯。
“奸计得逞的微笑么?”
陈仲卿深吸一口气,向他走了过去。,**,:
第八十二章 怀璧有罪()
青衣巷口便是繁华的街道,这间开在巷口的茶肆不到中午已经人满为患,挑了个位子坐在边缘的宋清昭前面带不悦的年轻人走进茶肆,右手还拎着两根棉布包好的长条。茶肆外的白色山茶树盛开,如火如荼。
是过来兴师问罪的么?
宋清昭眯起了眼睛,纸扇一开,在胸前轻轻的扇动凉风,赶走盛夏难熬的酷热,拿出手帕递给陈仲卿,示意他先擦一下额头上的冷汗。然后转过头对身边的店小二说道,“麻烦再上一个茶杯。”
手心都出汗的年轻人,宋清昭笑着说道,“我给你的那两把突火枪还不错吧?”
那天一口答应了陈仲卿的要求之后,并没有直接向淮津南索要,而是通过杭州知府韦南庐搞到了火器,然后再托人送给陈仲卿,整件事宋官子都巧妙的避开了广陵水师,将自己置身事外,免得被裴朝阳嗅到什么踪迹。虽然知道了也不会如何,但是宋清昭一生行事谨慎,绝不会被人抓住把柄。
陈仲卿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还行,我拿回去研究了一下。”
说完故意拍了拍身边的蓝色布条。
没有兴趣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宋官子拎起白色茶壶,往对方的茶杯里倒水,慢斯条理的说道,“方才去了陈公子家里,老仆却告知你出去了,于是我就在这茶肆等你回来。刚坐下没多久,没想到仲卿你便回来了。此番前来找你,也是跟你说一件事。”
“巧了,我也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怒火,陈仲卿盯着眼前神态自若的男子,一字一句的问道,“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为何宋官子会和那批胡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出现在杭州城境内,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即便是从北辽而来的探子也应该在燕云十六州之间活动频繁了,深入到敌人大后方,难道他们已经自负到铁蹄可以踏破山河屏障?”
宋清昭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微笑着示意对方说下去。
陈仲卿缓解一下情绪,说道,“接下来就是叶国柱复出的消息在杭州城被不断的流传扩散,几乎整座城都知道了我是叶黄巢得意门生这种事,这是宋官子给我的一个入局信吧?真是谢谢你,把人算计的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的陈仲卿满脸愠怒,他以为解决掉秦家后自己在杭州城的生活会稍稍安定一些,谁知现在又被拉入了其他的阴谋布局,原本想在杭州城养花观鸟散心的生活彻底被打乱。
“接下来要怎么做?以我为诱饵把那帮死士全部引出来?即便我死了也没人会对你说什么,毕竟叶国柱表达过想要培养我的想法。啧啧,我以为一个裴朝阳已经机关算计,没想到宋官子拉入下水的手段都这样不落窠臼,在下佩服,佩服!”
最后佩服两字,几乎是咬牙切齿。
宋清昭伸出手跨过栏杆,捏住其中一朵白色山茶的茎秆,两指如钳一拈,一朵花带枝芽便出现在他手中,宋清昭拿过旁边一个瓷瓶,将山茶的杂叶去除之后,放了进去。
陈仲卿忍着怒火对方插花的随性动作。
一边欣赏着自己手中的杰作,宋清昭说道,“就算拉你入局,你可以选择逃,逃出杭州城往汴梁走,不就没事了么?”
陈仲卿冷笑着,难道这想法他没有想过么?
“逃?怕是我早就是被人盯上了吧?前脚刚走,这群人后脚便追上来了,到时候我已经逃不出他们的魔爪。”
宋清昭嘴角勾勒了一个弧度,放下了瓷瓶转过头,认真地说道,“你的身边不是有个一品高手,怕什么?”
“能南下深入到此的死士,真以为没有半点能耐?还是我把他们都当成了废物?”
陈仲卿还没蠢到这个地步,就连枢机司都不敢随意打草惊蛇的人,难道他一个江陵剑魁就有胜算?当年昭烈帝白马义从扫荡江湖,就有不少的顶尖高手入了枢机司,成为杀人工具。指不定北辽那边的谍子也是同样的路数。
“已经意识到处境危险了,很好,那么你现在要入局了么?”宋清昭随意的说道,“我可以将布局告诉你,并且让你知道在这场捕鼠游戏中,你处于怎样的位置。”
陈仲卿苦笑着说道,“难道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脱身?”
接下来宋清昭便将他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陈仲卿,只是隐瞒了一些核心的关键。毕竟他的局远远比其他人所想象的还要更大,杭州城是一枚落在天元的棋子而已。
听完叙述之后,陈仲卿叹一口气,心想果不其然是关键的诱饵角色。
陈仲卿无奈的摇摇头,问道,“宋官子人手够么?”
面对陈仲卿的质疑,宋清昭冷笑着说道,“别小州城,杭州的枢机司一个月前就收到了风,说是有一批北辽死士要南下刺杀叶国柱,把江南北路那边刚刚做完一票大买卖的枢机司侍卫调了一部分过来,我不怎么想把广陵水师和武卒营的人牵扯到核心机密中,那些秘密不是他们应该知道的。”
宋官子抬起头,眼陈仲卿,说道,“当然,也包括你,陈公子。”
当宋官子谈起江南北路大买卖时,陈仲卿突然回想起之前说过的安抚司落马一事。不过两者之间是否有关联,都不是他现在要思考的主要问题了。
桌面上的谈话慢慢的渗入到了关键的核心之中。
“不如现在就有不少于五位枢机司的侍卫在此盯梢,你真以为我光明正大出现在此,而没有携带的护卫?”
宋清昭宽慰他,“当然包括你,我也安排了几个人盯梢,放心,你不会少一根汗毛,当然这群人也逃不了。”
陈仲卿瞪了他一眼,问道,“这就是你的提携方式么?”
“怎么不算?我已经见识过你布局和谋划的手段了,只是不知道奇策如何,从诗词歌赋一鸣惊人,到谈笑风生挪掉一个杭州秦家,我想最终还有怎样让人惊讶的壮举。”
陈仲卿抱怨说道,“真是怀璧有罪。”
面前的茶已经凉了,他一口没喝。桌上的蓝白色的棉布条被拿起,转身就走,话以说完,没必要死乞白赖的留下来。
“仲卿公子。”
宋清昭在背后叫住他,微笑着说道,“而且事成之后,我可以帮你除去那晚逃走的秦家亡命徒,解决掉陈家的后顾之忧,这个条件如何?”
杆外摇晃的白色茶花,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陈仲卿没有回头只是小声的说道,“成交,我入局。”;**;:1
第八十三章 改良火器()
黑色的短靴踏过铺满灰尘的青石板巷,已经连续半个月没有下过一场雨,整个杭州城都沉浸在干涸枯燥的氛围,爬满半面墙的青藤此时无力的低垂向地面,之前满树红艳海棠的花影也只剩下寥寥无几的残红,支撑着最后一抹鲜艳。
夏蝉躲在青绿的伞盖之中不停鸣叫,为夏日平添了一丝灼热的烦躁。青衣巷里不知几时开始出现了卖瓜的小贩,懒散躺在长凳上,拉耸着眼皮打盹,苍蝇被甜味吸引,在他周围来来回回的飞舞不断。
路过的陈仲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急匆匆的走进宅院。刚踏过门槛便看见老黄坐在台阶上,神情戒备的盯着四周围。
见陈仲卿平安无事归来,他拍拍衣服站起身,走向自家少爷,一边笑嘻嘻的替他拿过棉布条包裹的东西,一边凑上前低声说道,“有人在监视我们,一个巷口卖西瓜的明哨,应该还有几个暗哨,我没查出来。今天有个姓宋的来拜访你之后这些人就出现了。”
陈仲卿淡然的拍了拍老贾的肩膀,示意他放松,把棉布提过去时附在耳边小声说道,“别乱来,这些都是枢机司派过来保护我的人,应该有几个跟你一样是以前的江湖武夫,他们不会伤人的。”
说完示意老贾拿着东西,先跟自己进厢房。
淡然的走进房间,陈仲卿让老家将两根棉布条放在桌上,然后两指捻住活绳扣,轻轻一拉,一条两尺长度的铁造长管出现在他面前,之前托宋官子送过来的突火枪已经被拆的只剩下一堆破铜烂铁,然而这种武器大体上的威力却已经有所了解。
南晋的突火枪不像宋朝历史上只能当做二踢脚拿来吓人的玩意,而是差不多做到了钉射枪的水准,黑火药提纯技术的发展为火器带来长足的进步,随之提高的便是炸膛的可能性,广陵水师没有专门的突火枪队伍原因也是如此,虽然杀伤性和威力不足以在一百步以内击穿护甲,但发射时巨大的声响能吓退进攻敌军的战马。
陈仲卿稍稍改进了一下,用一个能固定火折子,并且可以转动机关连接着扳机,扣动扳机之时火折子便能触及到引线,随之引燃黑火药。
让铁匠铺特地量身铁管还让他们经过简易的淬火加工,虽然这个时代淬火工艺还没有出现,凭借着记忆里的简单想法,慢慢的把铁制火器摸索了出来。
接下来要做的,是试枪。
他还不想成为炸膛的第一位牺牲者。
火药量比突火枪还要少四分之一,放上了少量的铁碎,虽然远距离杀伤性不够,但对于陈仲卿这种准备近距离置人于死地的来讲,已经足够了。拿起铁管跑出房门,在庭院里捡来几块趁手的砖头,将铁管固定起来,然后用细声系着扳机,拉出三丈远的距离。
老贾坐在旁边晒太阳,看戏法一样的盯着陈仲卿鼓捣折腾这管子。
“少爷,您这玩意还不如人家一刀来得快,你说这玩意。”
老贾乐呵呵的取笑道,原本他就对陈仲卿钻研一些旁门左道的东西不以为然,读书人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热衷于此道反而是落了下成。
“嘘,安静。”
陈仲卿瞪了他一眼,老贾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庭院里的一切都被潜伏在暗处的眼睛尽收眼底。
枢机司的人除了保护之外,更多的是监视陈仲卿的一举一动,避免对方做出可能破坏计划的举动。监视是一件苦差事,不单单要紧盯目标人物不离开视线,甚至要对其他的突发情况作出最迅速的判断,虽然在枢机司内已经摸爬滚打数年,但他依旧小心翼翼的,不敢对那少年身边的老仆人放松警惕,宋官子曾说过那是一等一的江湖武夫,即便是枢机司的他,胜算也只有五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