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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日春秋-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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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你!”军官同时也掌握了他的心态,怒喝,“不放下兵器,我就杀了他!”

飞鸟无可奈何,只好把剑掷在雪里。他又听军官对着赵过和傻在飞鸟后的少年喊:“你们也放下兵器!快!”而长剑发出不甘凄回的颤鸣,便闭了眼睛,喃喃地吩咐:“放吧,放吧,马上就会有大队人马赶到,我们怎么都逃不出去!”

“我不!”赵过激动地跳吼,举剑于颈上,热泪滚滚而下。这时,两只胆怯的看家狗发觉大小主人都拿了兵器,透过墙窟窿往外看,开始勇敢地为自己的领域地而战,哈含雪花,激动地往外跳。

一股悲烈气息环裹天地,天地萧索得只剩下狗叫——“野猪牙”叫,院墙边的看家狗叫。军士由上自下无不肃穆,惟觉天寒地冻中只有自己和敌人的热血。

功劳在手的军官忍不住仰天大笑,添怒一句:“叫你们的长生天啊!怎么不叫了!看他能怎么我?!”一声未毕,身后生风,他只闻得狗咆,转头一半就被长毛沾血的“野猪牙”扑倒在地,惶然间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悲呼。

此狗出了名的准、狠,刹那就用牙齿切向人喉。军官丢了兵刃,用熊掌一样的大手扭住狗头,仍被犬牙剔过脖子,鲜血淋漓。但多年的武艺并非白练,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有猛兽一样的本能反应。他翻身用身子顶住“野猪牙”,被狗咬中胳膊不顾,嘶叫着拔出匕首,一下又一下地刺穿狗身。

热血狂溅,飓了爬身起来的牛六斤一脸!

他忍不住闭上眼睛,朝着一缕狗魂哭喊:“野猪牙!??”

倏那间,又有两狗戏剧般腾空,先后向一名流露出怯意兵士怒扑,极出人意料。赵过欢呼一声,挺剑向一名反应不过来的军士下手,飞鸟却没有追杀。他脑子灵光猛闪。剑也不捡就仰天长嗥,声如野狼无二。长嚎未停,四处狗叫此起彼伏。不时,已有猎狗远下来探。它们越来越多,越来越激动,所围的圈子越来越小,吠叫声经过回落又更加猛烈。

前有狗鉴困人,他们很难不受惊吓,无不颤栗恐呵。等有一只狗想去嗅一嗅狼的气味,咧牙向前被人赶回,群狗个个热潮怒涨。当地人或可琢磨到一点道理,而中原来的军士却个个心惊肉跳,个个都被这般汹涌的狗势糊弄住。有人依傍着伙伴抬头看天,雪夜的上空挂着几颗最明亮的星星,深邃不可寻觅。

飞鸟心中满是幸庆和得意。虎口脱险让他把什么都忘了。直到听到马蹄人噪,他才明白狗外还会有人,而且也已经密密包围了狗,生路仍是渺茫。甚至还牵连了一大群的伙伴。外围动静越来越大,喊杀越来越响,犹如两军鏖战。飞鸟头皮发麻,心说:难不成他们要用喊叫和军号吓走狗群,来这里收拾?!

他小声地招呼着众人。在狗和军士的对抗中徐徐地撤退,连带爬不起来的杨雪笙和死去的“野猪牙”一起裹去。可这过程漫太长了,足以让所有的人都提着心,蹑着步。好久,好久,狗终究还是和那十来个外地军士斗得激烈,惨声载道。众人这才嘘了口气,加快脚步。等他们走着走着。听到几声大喊“造反了”,没有不欢泣的。

是呀,除了飞鸟和赵过外,少年们都自觉要夺回家园了。难道还有比这更让一名勇敢少年振奋的吗?!

尽管如此,马蹄和脚步仍显得沉重,没有一个想去造反的阵营里钻。他们大多把这件事当成一生的耻辱,再难提及向往战争的愿望,也再也无心吹嘘这那。飞鸟没说什么,让他们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尤其是牛六斤。

他骑着自己的小红鬃马,觉得爱骑也在难过,因为他的妈妈老红鬃马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南下中原,只有噩耗传回。不管家里怎么变化,母亲怎么为再嫁打算,他却只记下了仇恨。也只有记住仇恨,才是一个当地男人追寻荣耀,摆脱耻辱的途径。飞鸟正式来镇之前,只一给他联系,他就想着怎么离家出走,并联络了许多大小少年。因为飞鸟叮嘱他要保密,所以今天到来的只是很少的关系好到一定程度的一部分。

新建的监狱就在城外,他们赶了一阵,已经是傍着河水,四通八达的安全地带,周围只有稀疏地野房子。飞鸟这时发觉杨雪笙竟然昏睡过去,推也推不醒。第一个冲进敌人堆里的小子不管他忙不忙,用臭衣服袖子抹抹鼻涕,乐呵呵地替牛六斤来为他介绍:“这都是来投奔咱家的好汉!”飞鸟刚用眼一寻,发觉一个撅着屁股从面前爬下驴子一样小马的。伸手比比,他发觉这个才到自己的肋骨,只好哭笑不得地问:“小弟弟,你几岁了?!”

“八岁!”这小癞子一样的家伙只穿半片袄,脏不拉叽的,表现却老老实实。他以敬畏的口气回答,一张嘴巴,还缺着牙齿,看得飞鸟差点晕了。十二三岁的就够小的了,还有八岁的,不知道有没有被刚才的场面吓到,飞鸟心中怕怕地想。他过去就去摸对方的裤裆,果然里面还有一兜冰水。

“我弟弟!”刚才主动介绍的小子抓着头给飞鸟说,“还不能跟着打仗。可是我要跟你打仗,总不能把他一个丢在家里!”

“谁让你跟着我打仗了?!你准备跟谁打仗?”飞鸟郁闷地看了一眼要人帮忙裹伤的赵过,发觉赵过都眯着眼睛笑。牛六斤看看高高矮矮的,心里摸到一点什么,扭了头,小声地说:“我知道你现在没钱了。不要钱的!不像罗丫!也就是一人给个马骑,马我给过了,可今天就死了一匹!别看他年纪小,个子矮,打架特别凶!”

“他阿爸阿妈呢?!”飞鸟问。

牛六斤说:“都死了!他阿爷也死了,阿叔阿姑都穷,前天都把他赶到雪地里了。他带着他弟弟去找我,问我什么时候出去闯。”

飞鸟不相信,呵呵一笑,低声说:“肯定是你跟人家说你要走,人家跟不跟你走吧?!”

牛六斤老脸挂不住,转移话题,回头一指,大声说:“这十几个人真是好汉,就是今天……”

飞鸟发愁,这没家没落的还好办,牛六斤也好办,其它的大多是一时兴起,将来该怎么安置?都说去打仗,跟谁去打仗呢?自己送出消息,说是让他们协助自己出狱,其实不过是想让牛六斤和马义到约定地点送两匹而已。如今却在那打了一仗,不让他们跟着自己,万一靖康人找他们怎么办?!而且,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办,还想再潜入镇!

“诶!老牛!把你的狗吃了吧?!”赵过不用多想,瞄准了牛六斤的“野猪牙”就打主意。

这一说,大伙都感觉到饿了,但谁也没去想吃狗肉,更别说牛六斤死不愿意的劲头了。

“先忍忍!前面有家野屋,我们过去歇歇。天亮以后再想办法弄吃的。”飞鸟边说边往那里跋涉,走到河边却又回头,让每人都寻把干草,预备铺在旧草打光滑了的浮桥上。众人在雪里探草,几忙之下,手脚都又麻又疼,但还是撑了下来,一起和飞鸟到那处已经踩过点的土院落。

这里的房间都已经倒塌,不少冰屎坨子和土物杂块堆着,地下还抛着几团带血的棉花,想必是女人在这里来月事。尽管都是在冰里,众人还是能感觉到臭气,看外面真呆不住,个个埋怨,骂在这大小解的男女。飞鸟怕留下的痕迹过于明显,也不敢让他们收拾,就赶马进去,让众人找背风的屋山让人挤一团。而自己用瓢型的树根熬了点未烧开的雪水喂发烧的陈雪笙。

夜里起风,年龄大点的就得到外面轮换。等到次日天亮,一半一上的人都受不了,很快带动大部分的人,不管飞鸟怎么说回家凶险,他们还是或溜或倔头走,要从家里带睡袋和干粮了再来。半中午,飞鸟带着有伤在身的赵过找鼠洞,逮野物时,此处只剩下苦着脸的牛六斤和两个孤儿照看杨雪笙,其余的一个也没有剩下。

第二部 击壤奋歌 第四章 高显巨变(中)

太阳初起,稀薄的雾蒙游浮在远方。北风也不再像鬼卒挥鞭般尖锐,但依然唰啦啦地挥动着与积雪相间的深苇。沿路的雪丛没有依傍,被大片豁伏,依稀可以看到几只不断跳动的野鸟在雪鸡和野物夜间荡出的缝隙间下嘴,刨寻匮乏的食物。突然,它们警觉地腾空,落在远处,而同时,六骑连红缨都翘不起来的人马翻着雪面,从北面的高高轮廓下来。

不胜路遥的马匹呼哧呼哧地打着粗腔,其中驮了两卷死人的一匹到达极限,腿脚一软倒地,任人怎么拖拽都无动于衷。刚下来一个猫如狗走的红缨军士嚎踢,不想他的坐骑也瘟退几步,腻在倒下的马匹旁,大眼睛里满是悲伤和挣扎。

关内马匹的耐力和抗寒都远远不够这天气的折腾,其余几匹眼看也在摇晃。最前面缠着手臂的骑士着急地回头,大喊:“不要管他们了!走!”披着冰霜的军士不得不接受命令,又猫在马上,牙关哒哒着响地狠蹂自己的坐骑。

他们这又赶路,可奔了一阵却又盘旋回来,想不起该往哪里走。一个军士干脆冲着天空扯嗓子吼:“贼天娘的!”

“快看!”又一个发抖的喜音引发心焦如火的同伴注意。众人张望,发觉东南不远处移来几个黑点,片刻也不犹豫,不约而同地往那儿赶。

十几个耷拉着帽耳的男人环着一辆勒勒车,正沿远路逶迤而来。他们还带着一点喜气,也在争执什么,猝然见到几个狼狈的靖康士兵,不禁哈哈大笑。搁到某些环境下,这些靖康的精锐部队不吃了他们才怪。可眼下,他们见对方身上都带有武器。并没有把愤懑发泄到他们身上,而是冷静地要求帮助:“我们要去城里,劳烦各位带个路!好处少不了!”

最年长的大汉在众人翘望中走到前面,看向一个军士腰上捆扎的尺半短刀。和他们接触的长官立刻明白对方看中了那把刀,用完好的手臂吊转马鞭,“刷”地从手下腰中抽出它来,送到对方面前,咬咬牙说:“送你!”

大汉狭长的眼睛渐渐舒展,他接过刀子,在另一只皮抓子里抹。

见青刃如秋泓一线,立刻点了点头。回头交给一个带了羊胃帽的敦实小伙子,吩咐:“春生,拿它送你岳父!要是那女人还不好好跟你过日子,咱再用这车把她抢回去。”

说罢,他又挥手上路。走不过一里远,军官便不耐烦。他和答应带路的汉子交涉一番,由那汉子领着。换匹马先走。

看着靖康军士和带头汉子消失在眼前,两人并骑时,有人考虑说:“老大要是误了事,咱不是缺了匹马?!是不是进镇以后找个地方等着他。”

“多大的事!?让春生和她一块坐车,就在车里把事给办了。也不知道你春生是咋整的,一年多没沾过边,怎么不找块羊毛撞死?”又一个汉子大大咧咧地埋怨。叫春生的小伙子脸燥的通红,却知道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简单,还口嚷道:“你试试?!”

“那不成人家媳妇了吗?”不知谁都笑走了音。

众人就这般带着笑闹赶路。红彤彤的太阳渐渐移向东南,城上已经不远。众人微微挂汗。远远可见一大一小两匹马在野地里扯草嚼,大的红鬃,小的像头驴子,似乎是没有主人的,纷纷趟着草棵子撵。眼看两马转头要走。他们圈上去,围绕两只马匹喧叫,突然听到远处有人呼了一声,往那里一看,有一个少年往这跑,边跑边骂。

这去接亲的也大都是年轻人。心赖。嘴巴里说着“走了,走了”。却慢慢吞吞,边走边回头还嘴。

跑来的正是牛六斤,他昨夜受挫不浅,又见来人胆敢捋毛,赶到马边跳上就追,大声骂到:“妈的!撵了老子的马还想走?”

出门三里外乡人,这下真唬了这些家伙一跳。赶车也不等人,看笑话一般吆喝一声,抖缰就走。其余人花刺刺转出来,在马下用上鞭子,仍不忘不甘示弱地回头挑气。但他们还是加快速度,正走着,落后一人被从雪丛中腾空而起的身影扑落。

前面的人趟出好远才停下,纷纷抽出兵刃,问闻声赶来,摁倒自家人的飞鸟喊:“你们想咋样?我们是看那马没主人!”

“我就是想请各位大哥帮一个忙!”飞鸟给摁倒的那人打了几手雪,鞠笑赔礼,而后请求说,“我们这有病人,借马车进镇!”

众人无不心想:今天出门迎亲,怎么尽遇到事。他们看看快晌午的天,没好气地答应,督促赶快。不久,虚弱的杨雪笙,受伤的赵过,八岁的庞庞,飞鸟自己满满挤了一喜车。众人又重新上路。

到了城边,飞鸟怕有人查问,掀着帘子往外看,见几个当地武士揣着羊皮袍子过来,连忙放下。不一会,懒洋洋的脚步趟到跟前,飞鸟他们就听人说:“昨天夜里起了几波马贼,夏侯武律的侄子趁乱跑了。你们这马车里有人吧?”耳全竖了起来。

牛六斤和拦阻不下,其它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心中坦荡,任一个武士随手掀了帘子,露出半边亮半边黑的面孔。他在马车边发愣,随即猛地放下帘子,接着又捋开。门边的赵过都把短刀攥得紧紧地,只等他一有异样就一刀捅过去。

“你说你们这天,还进城干什么?!一群小子,也不知道个冷!”武士说。接着,他给外面的人挥手:“走吧!西城翻了个遍也没见个人影!他有多大的胆子,敢再来送死?!”

马车又从慢到快地移动。赵过事后肯定:“他认出我们了!”

飞鸟点了点头,掀开帘子问赶车的大哥:“你们是去哪接亲?东城还是西城?”

“西城!”赶车地说,“在哪把你们放下?!这是我春生阿弟接媳妇地,让亲戚看了不好!”

飞鸟并不体谅他们的难处,反赖上了:“阿哥!我们也去西镇营口的药铺!再不好看也抵不过人命不?!”

此刻已是集罢,大部分衣着厚实的皮货交易者跟在鞭着驴子,喝着马匹。希望能到夜晚前赶回邻近更小地村落去。虽然人并不多,马车逆着他们往前还是会碰到马车,不时停下驭马。突然,一阵猛烈的狗叫声和几个狼狈而逃的中原甲士引起众人的注意,他们还未开口问怎么回事,一个裹着大腰带的羊皮汉子驱马给跟成趟的狗队让路,低声给众人讲:“这城里的狗疯了!往常都是成趟子地跟在收杂皮的后面咬,那是知道杂皮里有狗皮。可今是见中原人就呼啦赶出一大片,个个眼睛血红,跟死了狗娘一样追个不休。这些畜生都憎成这样。我看这些中原人孬到家了!”

飞鸟和赵过几个隐隐约约听到,记得昨日群狗和靖康人的血战。不禁莞尔。想想,靖康穿着相似,一旦得罪了这里的狗,不怕狗不认识。而这里有那么多的狗,他们还真难有立锥之地,还会因打狗招惹主人。裹着马车的年轻人们也渐渐听到风言风语。几乎都想到给靖康军士带路的紫马,便敲着马匹移动,不自觉地张望,希望能看到领头男人回来。

※※※

因为狄南堂的缘故,西面的镇上出了许多家大业大的门户。不少人因为有了自己的地位,草场和农田,便聚上点亲戚搬出镇子,给商铺让步。胡郎中包治畜生和人的铺面扩到丈余,一大早就陷入忙碌。时近中午,依然有远地方地牧人在开出十余道木门里等待。

一个十五六岁的弟子正在里院骟狗。只见他在主人的帮助下。用木扳夹扭着狗嘴踩在地上,按了狗爪上,麻利地从狗腹部取了一团血糊的东西抛在雪上,而后在狗叫中擦了雪,而后上药止血。抹了一把汗水站起来,不忍地看着扭曲一团的狗,说了些为这么个讶狗可惜的话。

正是他和狗主人说话间,一个武士远远过来,问:“你师傅在不在?今还没去四爷那!今乱成一团了,让他早点过去。”

“刚才是要去。行头都准备好了。可来了个烧迷了的病人。他看着加点药,叮嘱一声就好!”弟子给他解释。“误不了多久!”

武士催促一下就先走了,弟子连忙进去喊“师傅”,却发觉那几个孩子不在病堂里等,师傅也不在,不禁有点奇怪。想到胡郎中那要用温水暖身,没人不行,就边喊边往里走,打算在帮忙的时候多学两手。他沿通廊往里走,见年轻漂亮的小师娘正在夹墙边温酒,连忙过去捧,还笑着说:“我知道,冻僵的人要用这个暖身子!”

他师娘摇摇头,心事重重地夺了酒器,扭腰就走。这徒弟正在发愣,却又见她回头说:“你师傅说今天不看病了!去,到外面说一声。对了。还记得来看我的娘家人吗?你去帮我带个话,让他来一趟!我有事托他办!”

徒弟应了一声,刚走到外面,就见胡郎中带着病人的家属出来。那人沾血的衣服换成老枣色皮袄,正面却不是少年样,不但长了一把胡子不说,面色中还带着桑黄。徒弟终究怕自己的师傅,他靠着墙边递话:“四爷那边的人来催了!”

胡郎中点了点头,带着那人继续往外面走,到了外面把自己准备好的药箱交给身后那人。那人叫了声“阿叔”却立刻被更正。胡郎中连忙看了下周围,压低声音说:“记住,阿鸟,只能叫我师傅!”说完,又小心翼翼地领他往外走。

他们出去上了马车,终于可以再一次安安心心地说话。飞鸟便迫不及待地问:“阿叔,万一不行的话,会不会连累你?”

“只要你没杀二爷。总能说清楚的。恩仇必报的习俗你也明白,要是不这么着,你以后还怎么立足!你都冒着这么大的险来这,就更不能不借这个机会说个明白。前天,我给四爷揉腿,四爷就说,二爷没有把握,怎么胆敢去夺人女子?若是那小子,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回镇上受死!”胡郎中说。“只要你说明白,你叔叔我冒这个险也值!”

飞鸟受到感动,心中却多出一丝屈辱,便又说:“我阿叔是被舅舅出卖。而如今又是他们去抢我婶母。我非说个明白不可的话,岂不是畏之如鼠?”

“孩子!谁能不受点屈辱?得活下去呀!”胡郎中说,“再说,龙爷也是为你父亲报仇才向朝廷开战地。大人的事说不清道不明地,你日后也不能论这个谁是谁非!不然,就是你能顺利娶了龙爷的大女儿,也没人能护得住你!”

飞鸟越想越窝囊。眼睛中燃出怒火:“他们是借报仇南下,侵吞土地百姓。我送二舅回来是不想和他们开仗。让朝廷渔利,趁机向他们晓以利害!倘若一辈子都憋到心里,这个媳妇不要也行,好女人多地是!”

胡郎中叹了口气,按住他说:“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就算是你真这么想,那也得憋着。忍着,咽到心里去,直到你有了那个实力为止。恐怕你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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