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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其他选择吗?”他也用贪欲的目光,在妖女的身上流转。
“没有。”妖女说,“你可以拒绝,我们会另找可用的人取代。”
“所以,你们根本不需问我是否同意。”他不作正面的答覆,“有何吩咐,你们吩咐要我照办就是了,愿意替青城三仙姑卖命的人多得很呢!当然我也是其中之一。拜托拜托,解我的绑好不好?手脚不能动,再用牛筋捆得死紧,怕我逃走?你们未免太看得起我啦!”
“对付一个能算计大乾坤手,又能打发大力鬼王的人,必须小心。”妖女替他解绑,“尤其你的身份如谜,而我们又不能经常派人看守你,只好委屈你啦!告诉我,你对大乾坤手的底细知道多少?”
解了绑,又解了被制的双肩井双环跳穴,半挟半扶将他领至长凳上坐下,他虚弱地活动手脚,可知穴道被制的时间相当久,气血运行都有障碍。
现在是三比一,所以三妖女解他的禁制,大概认为有把握控制他,凭青城三妖女的名头声威,就足以震撼一个初出道的年轻人,谅他不敢反抗,吃定他了。
“我在等你的回答。”第三个妖女脸色一沉,对他的沉默表示不满。
“我知道的事有限。”他不住活动仍在麻痹的手脚,“我想,他是带了家小,专程前来进香的。他的得力臂膀四金刚都来了,实力极为庞大雄厚,所以我没有任何冒险的打算,以卵击石智者不为。我是很有耐心的,我在等候能控制他的机会到来。”
“什么机会?”
“等他落单。”他不假思索地说出打算,“这期间,早晚他有落单的时候,出其不意把他弄到手,他不敢不用珍宝换他的性命。”
“你满口胡言。”为首的妖女倏然而起,凶狠地说,“你知道从这里直至山上,进香的人愈来愈多,他带有妇孺,不可能离开落单,办任何事他都有爪牙差遣。你的神色已经表明你在撒谎,并没将打算说出来。”
“我说的是实情……”
“不让你吃吃苦头,你是不会死心塌地合作的。三妹,教训他。”
第三个妖女哼了一声,上前一把劈胸抓住他,在他的左肋连捣三拳。
别以为女人的粉拳只可作打情骂俏的好工具,这位妖女的粉拳却像一只可怕的铁锤,打在肋上力道直撼内腑,肋骨似要应拳而折,痛人心脾。
拳随即变掌,四记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头随掌左右摆动像是拨浪鼓,口角立即溢血。
第二个妖女不甘寂寞,也许感到手痒,到了他身后,掌劈膝撞,配合第三个妖女前后夹攻。
狂叫了几声,最后他昏倒在床脚下。
自始至终,他不曾出声求饶。
不知过了多久,他悠然苏醒。
全身都在剧痛,似乎全身骨头已被打散了。
脸变了形,黑眼眶加上青紫浮肿的脸,溢血淤肿的嘴唇,身前背后一块青一块肿,吃足了苦头。
睁开双目,他发觉自己仍然躺在床前的地面。
房门是大开的,站着一位陌生的村姑,很年轻,五官出奇的秀美,明眸皓齿,村姑装掩不住冷艳的风华,与先前的三妖女流露的艳冶风韵完全不同。
“你为何不反抗?”村姑冷冷的神情,真像一个操生杀大权的主宰或女皇,“你能摆布大力鬼王,身手必定不凡,武功与内力皆超人一等,却心甘情愿被打得昏迷不醒,一定是生得贱。”
他虚脱地挣扎,老半天才爬起,脚一软,砰一声倒在床上不住呻吟。
“回答我!”村姑厉叱。
“我……我不知道是……是怎么一……一回事。”他有气无力,说话相当艰难,“手脚用……用不上劲。就算用得上……劲,也……也招架不住她……她们的毒打,我……哎唷……”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故意假装不知道。
双肩井双环跳四个穴道,的确已经解了,但穴解脉未解,任脉受到巧妙的制脉术手法所制,凝聚不了先天真气,甚至能随意收缩肌肉以承受抗拒打击。
如果他反抗,用不上丝毫真力,连一个普通村夫也不如,如何反抗?打击必定更沉重,内伤外伤必定加重受损,说不定折断几根骨头呢!
“也该保持自尊反抗呀!”
“我反抗过了,手……手一动打击及……手,脚……脚一动打击及……及脚……”
“幸好你没真的反抗。”村姑冷笑。
“我……”
“由于你并没真的反抗,所以,我那三位师侄,才认为你确有替她们效命的诚意,你才能保持完整的躯体。”村姑脸上的冷清散了不少,语气不再冷厉。
他心中一震,大吃一惊。
这小村姑显然比三妖女年轻许多,却是三妖女的师门长辈,三妖女的武功在江湖名列一流中的一流高手,师门长辈岂不更为可怕?
“你……你是……”他吃惊地转头死盯着村姑。
“我是她们的师叔。”村姑似乎知道他的心意,“你最好不要妄想反抗我。”
“就算你是她们的门人或侍女,我也不想反抗你。”他重新在床上躺得四平八稳,“江湖的现实环境是十分残酷的,你必须承认某些人的权威,要明时势识兴衰,不然必定死得更快。以我来说,在青城三仙姑身边听候驱策,不但可以获得她们的庇护,更可得到不少好处,我没有反抗的必要。恕我多问,你有多大年纪了?”
“我这三位师侄出师自立门户时,我还没拜在恩师门墙,我是家师的关门弟子,年初才离开青城修外功。”村姑当然不会将年龄告诉他,“你不要妄想在我口中探听消息,最好打消一切侥幸的念头。”
“你负责看守我?”他闭上眼睛信口问。
“不错。”
“她们呢?”
“打听消息去了。”
“有治内伤的丹药吗?”他痛苦地呻吟,“哎……她们打得我好惨,好……像五脏六腑离……离了位,哎……唷……”
“活该!”村姑冷冷一笑,“你死不了,她们不希望你死,等她们回来之后,也许会给你一些冶内伤的丹丸,这点点痛楚算得了什么?哼!”
砰然一声,村姑出室闭上了房门。
他不断发出呻吟声,暗中凝神用意志力寻找被制的任脉有何异象。
练玄门先天气功的人,对任督二脉有深入的了解。练正宗武术气功的人,把十二经脉另分顺逆(任)横绕(带)中心幅射(冲)三脉,各有专精,成就名有所长。但如果论自我检查,玄门先天气功的功效比较安全些。
名列内家一流高手的名宿,十之七八无法用自身的功力疏解被制的穴道。能用自身的力量疏解被制的经脉,十不得一。
因为不论经脉或穴道被制,先天真气便受到阻滞,无法凝聚发挥疏经解穴的功能,必须借助外力引导或加力。
行家的估计,如想自解穴道,须在练气上花二十至三十年苦功,才能具有自解穴道的功力,想自疏经脉,至少得花三十年以上苦功方克有成。
妖女们制了他的任经脉,料定他无法自行疏解被制的经脉,把他囚禁在密室不需看管,只须防范外人闯来援救便可无虞。
如果妖女们知道他就是名震天下的太岁张,就不会如此大意了。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开处,踉跄跌入一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摔倒在地急急挣扎。
“请听我……说……”急急爬起的年轻人,向站在房外的村姑急叫。
是用计诱擒张文季的大妖女,脸上有妖而媚的笑容。
“你以后有解释的机会,不必急于表白。”大妖女媚笑着说,“你玉面郎君不是小人物,我知道你的底细,反正我用得着你,我会听你解释的,安静歇息不要乱打主意,知道吗?”
一声轻笑,房门闭上了。
张文季缓缓下床,盯着焦灼不安的玉面郎君摇摇头苦笑,心说:“这位郎君不知是福是祸?”
凡是被青城三妖俘虏的姘头们,必定有一段风光的快乐时光享尽艳福,之后便失去踪迹,谁也不知道他们的下落,是福是祸无人得悉。
玉面郎君夏玉郎,是江湖十大风流美男子之一。这一代的江湖美男子。成名最早的是魔扇书生包元亮,目下已是三十出头的光棍,仍在江湖争逐声色,乐此不疲。
成名最晚的是五湖逸客蔡光前,五六年来名号一天比一天响亮。
玉面郎君夏玉郎,在十大风流美男子中,排名不上不下,成名在七八年前,年纪已在二十五六左右了,依然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像二十左右的弱冠美少年,剑术在江湖极具威望,也赫然以剑术名家自居。
这时的玉面郎君,外表依然显得器宇轩昂,一身水湖绿长衫光鲜耀目,气色大佳。
但佩剑不见了,成了囚笼中的鸟有翅难展,神色焦虑不安,在房中走来走去,神气不起来啦!
“你厉笑什么?可恶。”玉面郎君对张文季的苦笑极为反感,虎目怒张,厉声挑衅。
张文季双颊浮肿泛紫,黑眼眶一看便知道是挨了揍,穿的青衫也又脏又绉,狼狈相一点也不起眼,外表的风华毫无踪迹可寻,难怪引起玉面郎君的反感。
“没什么好笑的,老兄。”他不介意玉面郎君的暴躁无礼,“我猜,你也是糊糊涂涂被掳来了。”
“我一点也不糊涂,只怪我一时大意失手了。”玉面郎君咬牙说,“我已经认出她们是青城三仙姑,以往与她们无仇无怨,所以毫无戒心与她们搭讪套交情,她们却出其不意突施暗算。”
“已经认出她们的身份,你老兄依然大意,啧啧啧!我料错你了。”
“你呢?”
“我?在大街上被她们迷香邪术双管齐下,先打个半死,就这样。”
“她们为何要如此?”玉面郎君惑然问。
“她们跟踪的大乾坤手人手众多,图谋不易,所以改变计划,擒捉一些高手替她们卖命。似乎你我是她们最先弄到手的倒霉鬼,咱们的处境并不危险。”
“是吗?咱们最好早些设法自救……”
房门倏然而开,大妖女柳眉倒竖闯入。
“该死的!你居然敢挑唆刚来的人自救。”大妖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凶狠地说,“本来我以为你会死心塌地服从我的差遣,看来料错了,你将是一大祸害,留下将有后患,你得死!”
一阵拳打脚踢,把他打得昏天黑地。
第 七 章 侮后恩仇
“大姐,算了。”三妖女出现在房中,“这种人如果能收服,反而是得力的臂膀。假使他表面上表现得像摇尾乞怜的狗,那才是心腹大患呢!此时此地他存心反抗,是人之常情,也表示有骨气,须用另一种手段降服他。”
“那就交给你好了。”大妖女停止揍人,将他一脚踢至壁角,转向玉面郎君冷冷一笑,“你知道处境了吧?这个人相当精明,猜透了我们的用意。不错,我们需要人手,你愿意替我们办事吗?”抓起了张文季又是一顿拳打脚踢,打得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才罢手。
玉面郎君大概第一次看到漂亮的女人发威,第一次看到女人用拳打脚踢对付男人,虽然猜想是杀鸡儆猴向他示威的手段,但他也感到毛骨悚然。
被女人如此酷待,的确不是愉快的事。
“我玉面郎君是识时务的人。”玉面郎君不愿受酷待,无可奈何苦笑,“你们不是唯一玩这种手法的人,大多数的江湖豪霸都在玩,我也玩过。在下落在你们手上了,该怎办我心里有数,我会听命对付大乾坤手,满意了吧?”
“暂时满意了。”大妖女嫣然一笑,“我相信你确是识时务的人,而且你有弱点。而这个没有根底可查的张三,外表落魄不羁,内蕴的那股神秘气质不易了解,所以必须严格试炼,才能决定是否可用。”
“我有弱点?”玉面郎君似不满。
“一个很难找出弱点的人,具有高度的危险性。”大妖女在房门口转身媚笑着说,“风流好色就是你的弱点。我会满足的欲望,你就会心甘情愿追随我,世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欲望,名、色、利、势,各有所欲,追求的手段也各有不同。欲望其实就是弱点,针对弱点下工夫,无往而不利。这个叫张三的人,内心过于深沉,迷魂大法几乎控制不住他,迄今还没找出他追求的欲望是什么,他表面的驯顺都是不真实的,所以他必须受到不断的考验,直至暴露的弱点为止,才能决定是否能用他。你可以放心,我不会用对付他的手段对付你,你好好歇息吧!”
妖女带上房门走了,玉面郎君僵在当地,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被妖女当面揭开弱点,而且有第三人在场,难免心中羞愤难当。
“小辈,她们似乎颇为看重你。”玉面郎君的愤火,找到发泄的对象了。
玉面郎君名动江湖已有七八年,足以把一个初出道的年轻人叫小辈。
“捉来一个人,就把我揍一顿示威,这叫看重?”挣扎着爬上床的张文季,口鼻流血狼狈万分,“最好她们看重你,我再也受不了几下啦!”
“你还有心情损人?”
“我只剩下半条命,哪有心情损人?倒是你,你已经吃了定心丸,她们会满足你的欲望,所以你一点也不害怕,不要找我的晦气好不好?”
玉面郎君气往上冲,冲近床口要动手揍他,但他已经快陷入昏迷境界,只好恨恨地罢手。
“你受伤不轻。”玉面郎君总算天良发现,不再羞愤难当,用同情的口吻说,“我的百宝囊被她们夺走了,要不我可以送你几颗救伤丹丸。我不会真气疗伤术,无法帮助你。”
“我的任脉已被特殊的手法所制,任何人也帮助不了我。”张文季抬手拭抹口角的血迹,元气逐渐恢复,“夏老兄,你如果不曾受制,qǐζǔü能逃,还是逃为上策。”
“为何?她们并不想要你我的命。”
“就算她们不要我们的命,大乾坤手也会要的。她们临时用暴力劫持以增加人手,可知已发现成功的机会不多,利用劫持来的人打头阵,驱牛斗虎,你我活命的机会不会超过两成。”
“大乾坤手并不比在下高明多少……”
“他身边的爪牙也并不比他差多少。所以,青城三妖女要增加人手。不瞒你说,如果大乾坤手同行的高手不多,我早就下手了,何必紧跟不舍?”
“你也是为了大乾坤手而来的?”
“对。”张文季挺身坐起,“我闯荡江湖目的与大多数人相同,赚一笔财富以便下半辈子享福。大乾坤手身上,就可以追出大笔财富,这笔财富还没到手,三女妖已经要定了,我当然不甘心,可是无法摆脱妖女的掌握,我……我真的没有希望了,你还有脱身的希望……”
“我不打算逃走,不希望被她们打成你这种鬼样子。”玉面郎君不接受他的劝告,“来日方长,早晚我会轻易脱身的。”
“如果你把她们看成笨蛋,你一定是比她们更笨蛋的笨蛋。”他苦笑,“像我,经脉被制,等向大乾坤手发动攻击时,再在我身上施邪术,或者改弄其他手脚,这辈子休想脱出她们的奴役了,再长的来日也是枉然。”
“哼!我不信邪。”玉面郎君咬牙说,“我这辈子,从没受过女人的左右,只要我有亲近她们的机会,我一定可以争回优势的,我有信心。”
“但愿如此,但……算了。她们又在房外窃听了,我可不想再劝你祸由口出。”
“咦!你怎知她们在房外窃听?”
“想当然而已。”他不作解释,闭上眼假寐。
先后被送来五个人,张文季幸好不再受到杀鸡儆猴性的毒打。
傍晚时分,另一座内房灯光明亮。
大妖女不再扮村姑,彩衣彩裙美艳绝伦,灯光下倍增三五分妩媚,一颦一笑流露出万种风情,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青城三妖的另一面,是以妖艳的美道姑出现,所以有人称之青城三仙姑。
“夏兄,你如果相信张三的话,保证会上当的。”大妖女傍着玉面郎君,并坐在床口几乎抱在一起了,满室流动着醉人的异香,“她说与大力鬼王争两个小姑娘,说要向大乾坤手夺取珍宝。他要我相信他是为财而来,要我相信他有财色两弱点。”
妖女称玉面郎君为夏兄,可知双方的关系发展得水乳交融了。
“他是否为色我不清楚,但确是为财而来,姑娘请相信我的相人术,财的确是他的弱点。”玉面郎君用肯定的口吻说。
“嘻嘻!你的相人术能比得上我的搜魂术高明?”大妖女引导他的手,在饱满高耸的胸脯游移,荡笑令人魂销,“你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我一清二楚……”
“小宝贝,我心里所想的事,根本就不用猜。”玉面郎君邪笑,一把将娇躯扳倒在怀中上下其手,“只是,我对被人用强暴的手段劫持不习惯,希望今后你能用平等的态度对待,我会心甘情愿为你做任何事。”
“现在我可没用强暴手段对待你呀!好人。”
“所以我的心情特别愉快哪!”
心情当然愉快啦!他简直在狂喜。大妖女已被他剥掉了彩衫,丢掉了胸围子,饱满的一双玉乳呈现在灯光下,令人心荡神移。
大妖女不住媚笑,不住主动亲吻他的火热的脸颊,有意无意地帮助他剥除衣裙,也主动地剥除他的衣裤,春满斗室。
灯火倏息,一双赤条条男女滚倒在简陋的木床上。
大木床可睡三四个人,新来的五个难友和衣躺在床上,挤得满满的,转侧也感到困难。
张文季是唯一躺在地上睡觉的人,他脸上的肿胀一整天毫无变化,黑眼圈甚至更恶化了些。
但天黑后不久,肿胀逐渐消退,黑眼圈的颜色也快速地变淡。
妖女在房中点了一盏茶油灯,曾经先后入房巡视了三次,看到大男人睡觉的恶形恶相,一点也没感到惊讶。
人睡着了,与死人相差无几,胆小的人如果看到十几个人睡在一起的睡相,很可能被吓昏,那种恐怖的睡相,的确十分难看,与死人差不多,睡相好的人少之又少。
山中的小镇没有更夫,时间对山中小镇的人没有意义,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夜间不会有人在外活动。
张文季在妖女第三次巡视,出房闭上门片刻之后,猫似的悄然而起,先在房门后倾听片刻。
“起来起来。”他轻拍床上两个难友的脸颊,把人拍醒,“噤声,准备走。”
五个难友都醒了,坐起来茫然地瞪着他。
“诸位,不能让妖女押着我们去送死。”他用低而清晰的嗓音说,“机会来了,咱们必须及早逃走。”
“逃走?”一个身材高大的难友淡淡一笑,“咱们为何要逃走?”
“是呀!为何要逃走?”另一个难友说,“姑娘们答应分咱们一份价值巨万的财富,比咱们梦想的财富还要多。咱们在江湖闯荡,哪一个不是为名为利在刀口上玩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