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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漾茉莉-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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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想。”

“今天是我儿子生日……”于靖霆好笑的轻问,感觉多了个贪吃的女儿。

“没问题,我唱十遍生日快乐歌祝他生日快乐。”樱饼和栗子蛋糕耶!好久没尝到味道了。

自从打工妹跟了“人妖”之后,她的刁口就乏人喂食了,好怀念以前茶来伸手的日子,只要付点打工费,山珍海味随之而来。

“顺便和我们共进晚餐。”他得寸进尺的邀请。

“呃,这个嘛!你晓得我很忙……”做人要保守些,别被美食给拐了。

“有卢洲鲳鱼和和记的龙虾,你一定吃不惯。”于靖霆故作不勉强地搭着儿子的肩打算离去。

瞿小婴连忙抢过于青峰的竹篮。“既然你都打算好了,我不去就太对不起你了。”

“不后悔?”她真好骗。一万块乘于七花得值得,一点都不马虎地记录她的一切。

“怎么会后悔呢!我早答应你为小鬼……呃!小朋友庆生,忠人之事岂可反悔。”什么志气、什么坚持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人可无志不可无食,不然会死人的,志气当不了饭吃,韧草遇风则弯腰。

“那我儿子可以叫你一声瞿阿姨了吗?”他以为水到渠成,凡事好商量。

没料到她……

“不行。”开什么玩笑,她才几岁呀!

“瞿……小婴,说个理由,他为何不能叫你瞿阿姨?”这点,他难以理解。

瞿小婴本来要挥扬两手,后来一想到她的樱饼和栗子蛋糕在篮子里,连忙紧紧抱在怀中怕人家抢。

“你眼睛瞎了不成,我青春年少,貌美如花,你添个姨想把我叫老呀!”她还不到打胎盘素的年龄。

“对。”于青峰在一旁应和,认为父亲把她叫老了。

“看看你儿子多聪明伶俐一点就通,我像姨字辈的吗?”什么都能退让,唯独女人的青春不能让。

“妳……”很少有人赞他儿子聪明伶俐。

“瞿姐姐。”软软的童稚声煞是好听。

“乖。”虽然很乖巧,她还是讨厌小孩子。“听到没,我是姐姐,你儿子比你更会做人。”

大开眼界的于靖霆在心里称奇,一向静得不开口的儿子居然会有开窍的一刻,先一步讨好她,主动地表示亲近。

而她骂归骂却不曾真正伤害到小孩,不关心也不会特别偏宠,一味的表现出真性情,不因时因地因人而改变,一如初见面时的不客气。

“哇!瞿小姐,你们一家人来泡温泉呀,我们有亲子区供家人同乐。”

“一……一家人……”瞿小婴发出抖音,像是颜面神经失控的脸皮抽搐着。

“你先生长得真帅,在哪里高就呀?”真不错,一表人才,气质非凡。

“我先生?!”她的牙已经开始磨动,准备大开杀戒。

“啧!小帅哥几岁了?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就有个这么大的儿子。”父子俩长得真像。

“儿子?!”很好,她该死了。

“瞿小姐真好命,老公孩子陪你来泡温泉,几时再生个女儿凑个好字?”服务小姐故作幽默的问。

好你个大头鬼。“阮小姐,你来这里服务几年了?”

“五年呀!”算一算时间过得真快。

“你不知道我未婚吗?”五年的时间够让墓草长得和人齐高。

服务小姐挤眉弄眼地装出心知肚明的表情。“你是公众人物要保密嘛!我儿子女儿超爱你主持的儿童节目,要是让人家知道你结婚生子总是不好。”

“放你的……唔、唔……”正要破口大骂冲过去扁人,一只手忽地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抱着她的腰。

服务小姐不解的一问:“要放什么?”

“水灯。”于青峰懂事的帮忙解围。

会心一笑的于靖霆拍拍儿子的肩膀,赞许他急中生智,找个借口要对方离去,抱着火爆佳人到女汤入口处暂时消火,生怕她真的冲动行事。

被人家误会是一家人他并不觉得生气,反而乐于被误会,看她气得两腮都鼓起来还不忘护着竹篮,可见她没气失了理智,只是爱张牙舞爪。

“爸爸,痛。”

于靖霆苦笑地放下踢了他好几脚的暴力女。“爸爸不痛,瞿阿……瞿姐姐在练腿功。”

“不,我在生气,而你在对小孩子说谎。”可耻的行为。

“说谎。”于青峰眉头一皱的责备父亲骗人。

“对,你要唾弃他,吐他口水。”她教坏小孩子地唆使着他。

“呸。”于青峰当真吐了好大一口口水。

得意扬扬的瞿小婴一手扠腰的大笑。“怎样,我的魅力无人能挡吧?”

于靖霆眼神一变地闪着古怪神色。“打从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深刻的体会到了。”

迷人的笑眼,迷人的唇,午夜梦回萦怀的绮梦天使,叫人无法忘怀。

盯着一掀一阖的粉红唇瓣,他忆起那日意犹未尽的滋味,吞咽一口唾液扯动喉结,犹如怀春的少年渴望第一次的接触。

“喂!你想干什么?你最好别对我有不轨的举动,否则我……我告你!”心跳忽然加速,她想到那个吻。

“我帮你介绍好律师,我。”没有预警的拉近她,他准确无误的让四唇贴合。

男人是沉睡的野兽,一闻到猎物的气味就会瞬间苏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鲜美多汁的食物,一口咬住就不放。

温和的表面下隐藏多年未发的热情,一经诱发便倾巢而出不可收拾。

天生的掠夺性不因穿上衣服而有所改变,兽之所以为兽是不受控制,看准了目标就全力一搏,不在乎都市丛林的种种游戏规则。

认真,是一种力量,无形中扭转了周遭的气流。

吻得忘神的于靖霆根本记不得身在何处,一再地热吻叫他不能罢手的红艳温暖唇瓣,身随意念地有了不该的举动,指尖轻轻地抚弄浴袍下的香肩。

往下,往下,浑圆的顶点几乎触手可及──

“爸,坏人。”

被人一推,差点抱着佳人跌倒的于靖霆有片刻恍神,突然想起儿子也在一旁,表情有几分不自在,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摆。

但是一瞧见怀中人儿星眸半张的舔着唇,下腹一把火烧得他全身发烫。

“放开。”爸爸怎么可以抱着瞿姐姐。

听闻儿子恼声的低喊,他依然舍不得放手。“瞿姐姐脚软,我扶着她。”

“我扶。”于青峰抢着要搀扶。

“不行,你年纪小没力气,爸爸来就好。”他轻轻地拉开儿子的手。

“可以。”他不死心的靠近。

头一回于靖霆后悔让儿子跟。“爸爸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坏,不乖。”意思是爸爸坏,爸爸不乖。

“你……”他竟然心生揍小孩的念头。

两父子僵持不下,已恢复理智的瞿小婴反手就是一巴掌,两颊飞红的她抱着竹篮步入女汤入口,留下两张错愕不已的大小脸。

她竟然丢下他们自己进入男宾止步的女汤区,那他们怎么办,等她发完脾气吗?

不多想,父子俩和好如初的手牵手泡汤去。

真可恶,她又被轻薄了。

第一次可以说是自己大意,引狼入室吃了一次亏,当被疯狗咬了一口不痛不痒,反正她也常抱着导播、制作人亲来亲去,习惯成自然。

可是第二次就要怪自己轻心,未加防备的遭人偷袭,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人家说他们像一家人便趁机偷香,她有那么老吗?

看他儿子也七、八岁了,二十三岁的她哪生得出这么大的儿子,那岂不是十五、六岁就生了他,然后再减去怀胎十月。

哇哩咧!她不就是十四岁与人发生性关系。

她可没那么早熟,十三岁来初经,十四岁那年胸前才长成两颗小馒头,是后天调养得当才拥有可观的上围,她得感谢差点被她操死的可敬后母。

不过也有一点可耻啦!她居然让他吻得浑然忘我,不知今夕是何夕的软了双脚依赖他扶持,忝不知耻地顺势一靠。

结过婚的男人就是不同凡响,吻技高超得叫她晕头转向,一时脑胀胀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差点露天行了周公之礼。

简单说是做爱。

现在还一阵晕眩呢!八成温泉的热度太高了。

硫磺的味道使人昏昏欲睡,清酒的甘甜更加催人醺然……啊!樱饼和栗子蛋糕。

她的最爱。

贪食不忘口的瞿小婴打开竹篮盖头,一脸崇敬的先取出栗子蛋糕,灰褐色的外观叫人垂涎欲滴,她用手指头挖了一小块含在嘴里,入口即化的绵细感真是人间美味。

为了吃而死,做鬼也甘心。

咦!怎么有坨黑黑的东西浮在水面?她游过去一瞧看不出所以然,心想维护环境卫生人人有责,随手拾了起来往放浴袍的位置一丢,滑入口袋内。

等等,怎么又有黑色浮游物,这家温泉旅馆未免太不尽责了,到处都是垃圾。

伸手一抓,她忽觉不对劲地发现两颗圆滚滚的眼睛正盯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胴体。

“啊──小色狼、小色狼,这么小就色得无法无天,跟你色狼爸爸同个德行。”

啪啪啪的水波声顿起……可见她在教训某人,而且非常的激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着急的男音听来似乎很近,在竹围墙的另一边。

“你还敢问什么事,你的色狼儿子游过界瞧见我的裸体,是不是你教他的?”父子狼狈为奸。

“我没有……”一想到她此刻不着一物的模样,于靖霆下体忍不住发胀。

他承认自己有男性的基本需求,可是不曾勃发得这么剧烈,连对方的身体都还没瞧见,光凭想象已是如弓在弦上不得不发。

面对前妻那纯然的男性发泄,谈不上有多深刻的感情,仅是公事化的完成为人夫的责任,有一度他甚至厌恶起夫妻间的敦伦。

离婚后他也有过几次一夜情的经验,必须有较长的前戏才能引发他的性趣,而那通常是女方主动邀约,他判断可行之后相偕同赴饭店。

现在他的理性根本不存在,主宰的感官欲念迎头驾驭,败在自己的欲望下算不算可耻?他没有解答。

“姓于的,还不把你的色狼儿子拎回去。”要不然非揍死他不可。

他暗自好笑,很想听从她的话泅过去。“你真要我过去?”

“啊!不,你给我在原地不动,别想越过界,我亲自送他回去。”瞿小婴的声音饱含着咬牙切齿的恶意。

噗通一声水花溅起,一个小人儿如鱼地穿过那条线。

“咦!他的额头……”红肿了一大片。

“我打的,如何?想为子报仇吗?”她随时卷起袖子等他。

有些不忍的于靖霆揉揉儿子的额头。“他还小,不懂男人女人的分别。”

“哼!!色狼还分他是大是小呀!我就不信他分不清楚男人女人的差别。”装蒜。

八岁够大了。

“漂亮。”红着脸,于青峰神秘的一笑。

“喔!我听到了,你儿子果然是色狼,小小年纪不学好,将来一定是社会的败类。”不过,还挺有眼光的。

“小婴,你本来就很漂亮,你不希望他说你丑吧!”她骂得太严重。

可是看儿子的神情他又有一些怀疑,小孩子真的不懂吗?小峰的笑太诡异,像是欣赏到什么美景。

突地,于靖霆眼睛瞠得老大,不敢相信儿子伸出两手做着手捧硕大对象的姿势上下晃动,他不会真生了个小色狼吧?不过叫人好生嫉妒。

嫉妒他看见窈窕景致,而他只能平空想象。

“他敢!我会让你抬着尸体回去。”美丽也需要人赞美,越赞越美。

“妳太暴力了,小婴。”他不赞同的摇摇头,可惜她没瞧见。

“你管太多了吧!我又不是你老婆。”不会那么倒霉的,算命的说她此生好命到底。

老婆?!他尚没有再娶的念头,如果是她……想到这,于靖霆心口一阵悸动。“我不是管你,是怕你惹到不该惹的人。”

瞿小婴自信满满,“笑话,我家楼下住了一位鹰帮老大和一个人妖……呃!是刑二大的队长,黑白两道最厉害的两位人物让我靠,你想我会有事吗?”想也知道绝对高枕无忧。

黑白两道?“你不怕父母担忧吗?”

刑队长他是认识,而鹰帮仇老大亦时有所闻,只是没料到一正一邪的两人会相安无事,同住在一幢大厦内。

“哈哈哈!我老爸比我更暴力,你没听说环境造就一个人的个性吗?”她是逃离魔掌。

“令尊是干哪一行的?”他不免为她忧心,听来像出自暴力家庭的小孩。

此刻他心软地想安慰她,也较能体谅她泼辣的一面。

“卖肉的。”人肉。

“原来是屠夫。”屠夫的性情通常都较为暴戾,难怪她的脾气也不好。

“要说屠夫也成啦!”南狮北鹰,雄据八方。

她的家庭渊源不提也罢,提起来会吓死人,光是她上头八位哥哥就够呛了,犹如八家将出巡威风凛凛,块头大得足以移山。

人家常说她非常幸福,有八个神气的兄长罩她,走路有风又不怕别人欺负,殊不知那八人才是她的死对头,以欺骗她为日常消遣。

身为家中唯一的女孩,她必须自立自强给予反击,因此才把脾气练坏了,不然准叫他们吃得死死的。

“小婴,你气消了吗?”于靖霆小声的问,生怕惹火她。

“什么气……”想起先前的一吻,她恼怒的红了脸。“你干么多事的提醒我?”

“今天的庆生会还算数吧?”他应该多准备几道好吃的菜引诱她。

芦洲鲳鱼,和记龙虾,口水快流下来了。“我先说好,你不能搞太多噱头,一吃完我就走人。”

他放心的一笑。“我总不好留你过夜吧?”

虽然他的身体极想说好。

“你留我还不留呢!两头色狼。”上梁不正下梁歪,烂桃树结不出好果子。

望着那道形同虚设的墙篱,瞿小婴心里想着,留这一道相通的水道是方便人家偷情或是提供犯罪管道,逃都无处可逃。

“对了,我们要去哪里用餐?”福华或是晶华,她要不要回去换件正式点的衣服?

“我家。”

“嗄!你说什么?”我家牛排馆吗?

“我家,于公馆。”

“你家?!”他在开玩笑吗?

谁要煮?

我赐了他幸福,却不许他活着享用!

(==||||哪个BT说的?)

'楼主'|Posted∶2005…07…011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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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报应!

很奇怪的,她脑海中浮起这两个字,像是应了怜怜满口荒唐语的乌鸦嘴,瞿小婴怔忡的说不出话来。

一个离过婚的男人,一个小男孩,一个行迹可疑的老太婆,她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当日的戏言见鬼似的一一实现,她到庙口摆算命摊肯定大发,油水捞不完。

和茉莉居差不多坪数的豪华公寓,一眼望去三房两厅、一间书房和小小的贮藏室,客厅满大的,占据一半的空间,不像她家是房间比客厅大,爱怎么翻都成,反正她没什么客人,除了大厦里的住户。

餐桌上是摆了一个大蛋糕,三盘小点心和一锅炖猪脚,但是芦洲鲳鱼呢?还有和记龙虾,她不会被骗了吧!

“小婴,坐呀!别客气,这位是我母亲。”于靖霆出声打断她的冥思。

“老太……太,你好。”她硬把老太婆拗成老太太,灿烂的笑容轻易地掩饰她讨厌老人的情绪。

正如她所言,她一向很有老人缘和小孩子缘,于陈月花一见她就喜欢得紧,开始悄悄的观望她和儿子有没有一点可能性在一起。

“好、好,你本人比电视可爱,有没有男朋友?”不管才见面她开口就问。

瞿小婴心中的警钟一响,她瞧见于家父子似乎也在等着她的答案,头皮一硬地说出反话。“有,一大堆,你问哪一个?”

“小婴,说谎不是好习惯。”打工妹的情报可是提得一清二楚。

她投了个“你管我”的眼神给于靖霆。“我说的是实话。”

她又不是丑得没人追,宁缺勿滥是她的原则。

“妈,她的话你听一半就好,她在使性子。”喜欢跟人家唱反调。

“喔!你们感情这么好了,看我白操心的。”于陈月花心花可是朵朵开。

“是。”他当然希望是事实。

“不是。”而瞿小婴坚决否认。

“小俩口别吵架。靖霆呀,你要多让让婴儿。”女孩子嘛!总是会不好意思。

婴儿?!

她……死老太婆在发癫呀?她知不知道婴儿是指小贝比,活得不耐烦才敢叫她婴儿,上回她五哥那颗牙大概还没补好。

在没吃到芦洲鲳鱼和和记龙虾之前,她忍。

但若是敢诳她,这一家子老少就等着沦落街头,这个家她会一把火烧个精光。

“妈,你还是叫她小婴亲切些,不然她会害羞的。”脾气真坏,不满全写在那双明丽的眸中。

不难猜出,她没什么心机,直来直往的个性只叫人头痛而非厌恶,真不知几时会闯下大祸。

害羞?!听你在说鬼话。“于律师说得对,我生性害羞,你还是叫我小婴吧!”

“嗯,我叫你小婴也挺顺口的,不过你怎么叫靖霆于律师,小俩口闹别扭了?”她直觉是儿子的错,两眼一瞪的要他认错。

“我们没有闹别扭,是她爱闹着玩。”于靖霆心里纳闷着,妈的个性变得太离谱了,一面倒地偏向小婴。

记得妈和依依老是水火不容,不管依依做得好不好都有理由挑剔,一下子嫌坐没坐姿,一下子说是头发烫得像酒家女,煮个蛋花汤照样有意见。

可是现在看来她对小婴满意极了,连她跷脚的不雅动作都视若无睹,亲切和善地叫他快不认识,仿佛是被附身。

小婴的魅力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他们一家人的心,难怪她主持的节目深受小孩子的欢迎。

这会儿他能体会好友张克难的难以置信,一再追问他是不是真的于靖霆,需不需要上医院作个检查,有病不能拖要及早治疗。

想到此不免好笑,他们一家都变了,只因她的出现。

常听老一辈的人提起,有些媳妇天生不得婆婆缘,做牛做马做到死一样被嫌得一无是处,欲哭无泪;但也有媳妇什么也不必做就等着人伺候,一家子大大小小都喜欢她,婆婆还会抢着帮忙她。

而小婴绝对是后者。

瞧母亲的热络劲,她大概忘了儿子才是亲生的,一心护着“外人”要他道歉,真是一样是人两样命,境遇不同。

“小婴呀!我们靖霆若有不对的地方尽管告诉我,伯母绝不护短。”于陈月花说得眼笑眉也笑,一副当她是未来媳妇看待。

“才怪。”遭冷落的于青峰小声地吐出一句。

结果奶奶的责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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