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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志之大白天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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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右北平郡只有四县之地,一万余户,六万有余的人口,根本养不起那五千大军,只能养两千左右的守兵。而这三千骑军,却是由朝庭所派,右北平太守临时统领的大军。平日的粮草物资都由广阳郡的蓟城拨支,也难怪公孙瓒会对这支大军的统率有些无力。

    一入军营,何白便颇感失望。放眼望去,整个营寨中沟壑斜行,以屯为单位驻扎。各营房依地势错列排开,每个营房的门旁还堆积着颇为扎眼、半人多高的散土堆,就像是一个简陋的大工地,完全不像是一个气势雄壮的军营。

    没有出现何白想象中那种士卒列阵欢呼迎接,气壮如山,声冲宵汉。何白所能看到的活人,只有偶尔穿营而过的执戈矛的巡逻兵卒,而其他绝大多数地方则沉寂得很,就好像没有人在那里。若不是有不断嘶鸣的马匹叫声,何白还以为这是一座空营呢。

    至于这些巡营甲士,在见到公孙越、何白一行之后,只是让开了主路,列队在旁等待他们通过,然后继续巡行,甚至没人上前行礼,完全衬托不出公孙越这功曹大人的威严来。也不知主帅公孙瓒亲来,会不会有什么不同之处。

    难道古代的军队本该如此?大失所望之余,何白的心里便生出这样的疑问,正欲询问付邢解惑时。然而接下来一幕,却给他上了生动一课。

    前方一座营房中突然发生一阵微小骚乱,不多时,一队巡营甲士从营房中行出,有几名年纪不大的士兵被反拧双臂押出来,各自脸色灰败,双唇紧闭。行到一处竖起的旗门下,巡营兵中一人挥杆敲响悬挂在旗门下的小锣,继而大喊道:“营中禁止兵棋戏,主犯者斩,从者鞭二十。”

    话音未落,何白便看到那几名被押住的士兵让人用麻绳捆住,跪于地上,而后是手起刀落,接着血如泉涌般喷出数尺,头颅已经飞离,血淋淋被麻绳拉起悬于横木之上。还有两个则被剥下衣衫按在血泊中,以牛筋绞成的骑鞭抽打肩背。

    “嘶……”见到这一幕,何白呼吸一顿,整个人呆若木鸡,视野中只有那几具横卧在地、脖腔里依旧血水汩汩涌出的无头尸体。身为一个后世士兵,何曾想过小过即斩的如此残忍军法。直到公孙越出言,才蓦地打个寒战,积存在胸膛里的浊气缓缓吐出,只觉得通体发寒。

    公孙越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那地上的尸体已经被拖走了,正有士卒泼水冲刷地上的血水,两名士卒还在被鞭笞着,横木上悬挂的首级仍自往下滴着血水,很是扎眼。但除此之外,营中并无太多骚乱,平静的就好像刚才被杀的并非是几个人,而是几只鸡而已。就是这平静,才令何白越发的感到震撼。

    “这就是古代所谓的令行禁止,慈不掌兵?”

    何白不知道这一幕究竟在各个军营里上演了多少次,但却已经真真切切感应到了,弥漫在这营地中一种名为“军威”的东西。正因其的存在,这营地中每个人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个人的存在感被压迫到微弱近乎无存,身不由己的成为这个庞大杀人机器的一个小小组件!看来古代的军队并非如想象中的那般乌合散漫。

    正是有了这样的认知,再观察着这座简陋庞大的工地一样的大营地,何白便又有了更多的感触。发现营房错列虽然杂乱,但各有小径相连,泥土路面被夯实平整,连稍大一点的石子都没有。营房旁的土堆,斗量一般大小相差无几,应该是用以灭火之物。至于那些看不到人影攒动的营垒,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像是附在草垛下耐心等待猎物上钩的凶兽,随时都有可能暴起,择人而噬!

    兵者大凶!所谓的凶,并不是战必胜、攻必克的霸气,也不是尸山血海的悲壮,而是对人命的冷漠,对人性的压抑!

    军中多严刑,严厉的军法便是最好的治军手段。打仗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计,要让兵卒们不畏惧敌人的刀剑,就必须用军法让他们先明白违令即是一死,遵从军令殊死一战方能死里求生,甚至还有重重的赏格。将领必须要让士兵畏惧自己甚于敌人甚至是死亡,一手挥大棒一手捧萝卜,此乃自古良将为将之道。

    尉缭子的兵令也曾说过:“臣闻古之善用兵者,能杀士卒之半,其次杀其十三,其下杀其十一。能杀其半者,威加海内;杀其十三者,力加诸侯;杀其十一者,令行士卒。故曰:百万之众不用命,不如万人之斗也;万人之斗不用命,不如百人之奋也。赏如日月,信如四时,令如斧钺,制利如干将,士卒不用命者,未之有也。”

    何白最初听闻,还以为是杀敌人的士兵呢,不想是先杀自已的士兵。当年的国民党军队似乎也就是这般的统兵,这不说不严厉,可惜依旧败给了相对讲究士兵人权的共产党。看来此时统兵之术,不能学也,还是以思想教育为主的好。此时的人纯朴,日后的自已要多想些适合的思想教育来。

第7章 义之所至() 
何白一行来到了校场,校场中只有公孙瓒与他麾下的几名重要将领,站在点将台上。点将台前,立有排列整齐的,三百白衣白甲乘骑白马的“白马义从”。

    何白望见那三百清一色的“白马义从”,提矛携弓,装备齐全,并不单单只是好看而已。个个精悍无比,杀气逼人,比之自已的十六名亲卫,好似更胜一筹。何白心中很是欢喜,若能成为这一营骑兵的副统领,好像也不是件坏事。

    公孙瓒身披银甲,外罩白布披风,白面微须,身材均匀,年岁在三十岁上下,好一副美男子模样。公孙越外表远不如他。他气质肃然,外表一丝不苟,确实像是个十分传统的古代军人。

    公孙越此时上得点将台,对着一个外表雄壮,颇有大将之风的将领瞪视了一眼。那员将领面带微笑,对于公孙越的挑衅无动于衷,还友好的对公孙越点头问好。

    何白心道:那人定是严纲了。在演义中,他被鞠义一刀给斩了,此时看来,不像是个酒囊饭袋。何白心下暗自警惕起来,自已在后世时,因为多玩游戏,除了那一吕、二赵、三典韦等二十来个有名的大将外,视其他将领为二流、三流中的垃圾。

    但他们能在史书中留名,绝非等闲之辈。要知自已虽是穿越者的身份,可是在后世中,也不过是一个区区的战五渣小兵而已。若是小瞧了他们,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阴沟里翻船了。

    何白不知谁是严纪,但此时来了,总得给公孙瓒打个打招。于是独自策马飞奔至点兵台前,抱拳大声叫道:“零陵郡营道人氏,何白何天明拜见公孙太守。”

    公孙瓒看了看全身有着健美奋突的肌肉,充满英雄之气概的何白,露出难得的赞许神情,转身对公孙越笑道:“越弟,零陵郡的壮士,竟被你在右北平郡寻到,你的运道可真不错啊。”

    公孙越满面堆笑的说道:“回兄长的话,这何天明是自已送上门来的,的确算是小弟的好运道。”

    然而当公孙瓒转头见到了何白身上所披之铁甲时,神情不由一怔,笑容顿敛。众人不知,一旁的严纲微微一笑,说道:“外表确实雄壮,只不知武艺如何?能不能抵得住我纪弟的三锤。”

    公孙越哼哼一声说道:“严纪之名越深闻之,然而何天明之能,严司马却未能知之。依越之见,严纪能挡住何天明三鞭就不错了。”

    严纲哈哈大笑,说道:“鼠辈而已,严某需要知其能否?”

    公孙越大怒,转身也不与严纲争辨,只是把眼望向校场,喝道:“严纪何在,我等已等待良久,他却如此的托大不出,是为何故?”

    严纲一愕,望了头也不回的公孙瓒一眼,忙令人前往寻找严纪。不多久,只听一声金铁交鸣巨音响起,从一侧泼刺刺的奔出了一匹鲜卑的上等快马,直奔校场而来。

    只见一将身披玄色铁甲,手舞一对四尺长柄重锤,从校场一侧冲入,一路舞锤控马,大秀自已的马术与武艺。何白见他的骑术的确了得,手中的双锤招式刚猛狠辣,还不时的相互交击,更壮声势。

    此人的出场,看得公孙瓒两眼发光,连连点头,不时侧头与左右私下交谈着些什么。何白见公孙越脸色愈沉,严纲神色愈得意,心知所说之言定然对已不利。此时何白毫无办法,没能一开始有个闪亮的登场,反被这严纪给声先夺人了。平白的浪费了穿越者的见识与眼光。

    何白此时也不好再次重新进场,不然就是西颦东效,就算做得再好,也只是拾人牙慧而已。只能是等会与严纪相斗的时候,再表现更好一些吧。何白暗暗的想着。

    严纪策马驰到了何白的左手边上,忽然锤交左手,右臂一拉,座下黑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在马蹄下落之际,轻蔑的斜了何白一眼,微微发出一声冷笑,又拱手大声的向公孙瓒致敬。其声如雷,震得人耳发痛,好一个燕代豪勇之士,就连与之不对付的何白与公孙越,也不由在心底好一阵暗赞。

    公孙瓒上前一步,正欲说话,忽闻校场之外有一阵马蹄急速的奔来,隐隐的听闻有人厉声大叫:“军情十万火急,挡者速速让开。”

    众人一怔,把眼望向校场的入口,不多时,只见一匹传马急速的奔来。那传令兵一路奔至点将台下,坐于马上拱手大声禀道:“报……公孙太守,辽西乌丸大人丘力居、苏仆延等,引兵三万骑来犯我右北平。乌丸贼骑绕过徐无城不攻,直奔我土垠城而来,此时贼骑距离土垠城已不足三十里,关长史有请公孙太守速速回城商议防备之事。”

    公孙瓒闻言大怒,声疾色厉的喝骂道:“该死的丘力居,每年一到夏末麦熟之际,就来我汉地中四下劫掠。今年但有我公孙瓒在此,必叫你军破族亡。”说罢,命人击鼓聚兵,无数的兵马从寂静的军营中齐齐涌出,不多时就聚满了整个军营。

    公孙瓒又环视一眼台下的“白马义从”与何白、严纪二人,说道:“本来今日欲观两位勇士的骑射武艺,与兵法方面的技艺。但此时有三万乌丸贼骑来犯我右北平郡,时间容不得我细细的挑选。只好任命你们二人为假屯将,由你们二人各自统领一半的兵马随吾出征,以战场之上的功绩,来定‘白马义从’副统领的归属。公孙越、严纲,你二人留在此处负责分兵一事,分兵完毕,速来与吾会合之。”

    公孙瓒一招手,身后的数将立即与其走下点将台,公孙瓒潇洒的飞身上得一匹纯白的鲜卑极品良马,各将飞驰进入队列,数声令下之后,三千骑军,就跟随着公孙瓒急速的出了军营,朝着北方开去。

    何白眉头大皱,为什么事情总是来的那么的突然,自已一次次都未准备好时,就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变化。可自已早已经准备好的事情,却一件也不曾发生过。

    看来自已要该反省一下了,在后世时,为应对多种安全威胁、遂行多样化军事任务,军队早已经改革。为应对新时期的历史使命,从古人云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到如今的“养兵千日,用兵千日”已成常态。

    可是自已才来东汉两年时间,就把这一切全抛在脑后,都有些跟不上军中的节奏了。若再不转变心态,只怕日后事事都要吃亏了。

    何白正思索着自已的态度时,严纲与公孙越却在点将台上争斗了起来,只听严纲笑道:“正礼兄,战事急迫,以太守大人的性情,只怕没有守城之说,必会迎难而上,直突贼阵,与贼人死战。你我还是快些分兵才是,好追上太守大人的脚步,充当先锋一职。我这有一计,可将三百骑快速的分作两队,迅速出征。”

    “是吗?何必如此的麻烦,六列三百骑,何白严纪一人带走其中的三列就是。”公孙越与严纲边说边走,直到三百白马义从的阵前。

    “不可,不可。吾弟与何白皆未立下军功,又未展现自身的能力。这三百白马义从皆是从数千骑卒之中特选出来的精锐骑士,若是胡乱的指派他人统率他们,必然难以让他们心服。虽然他们有可能惧于军令,不得不屈服。但以未知优劣之将,强自统率狐疑之众,战力如何能够发挥到最强?如此,岂不失了太守大人的一番苦心。”

    公孙越犹疑的问道:“你意欲要如何?”

    “依我之意,当由在场的三百个战士自由的挑选主将,挑选自已心中的明主,以便生死相随,死力效命。如此一来,即便是挑选有误,那也是他们自已的选择。此次出战到底是生是死,那也是他们的命,怪不得别人。”严纲声音越说越大,最后更厉声叫道:“大家说,是也不是?”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几乎全部的白马义从的应和声,“是,是,是……”

    严纲得意的望着公孙越,公孙越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公孙越的职务在右北平郡半文半武,功曹主要是考察记录郡中官吏的功绩。又因是公孙瓒之亲弟的原故,还被任命为土垠城的四门城防司马一职,统率城中的五百守城兵马。

    只因公孙越的性情原因,不太喜欢在军中厮混,所以他在郡兵中的地位根本不高。哪里斗得过严纲这领兵多年,部属亲信良多的军司马。

    公孙越把眼望向何白,何白此时的面色也很不好看,单凭在军中的威望召兵,公孙越没有,何白初来乍到,又哪里有?就算是十个何白也不如一个严纪的半分。

    严纲笑道:“此策既是我出,当由正礼兄与何白先来挑兵。”

    何白不禁低声暗骂了一声严纲,心下不由发狠,若实在不行,就只带自已的十六名亲卫出征,也好过留在这里受严氏兄弟的气要好。

    何白策马来到公孙越身旁,问道:“功曹大人也要出征吗?”

    “不,大兄领兵出征,我要回城替大兄守城。”公孙越摇摇头道。

    何白点点头,回身望着装备精良的三百白马义从,心中十分不舍,最后,决定还是搏上一搏,以言语说动他们,免得将来后悔。

    何白转身策马在三百白马义从前,来回奔驰了数次,清清嗓子叫道:“白马义从的兄弟们,请听姓何的一言。姓何的我没什么本事,唯有一腔与兄弟们同生共死,生死相随之心。进,我为锋头,退,我愿为队尾。有信得过的,皆随我来。若信不过的,留下便是。”

    何白说罢,转身挥臂叫道:“兄弟们,愿随我一起杀胡的,跟上吧。”话音刚落,付邢、成章等十六骑亲卫立即策马飞奔而来,叫道:“我愿跟随何屯将。”

    可是除此之外,三百白马义从几乎一动不动,有严纲这军司马在,又有严纪那先声夺人的气势在,谁会跟从何白这无权无势无名又不知其能之人为主将。而公孙越在军中又无多大的威望,说话不太管用,看来今天是彻底的输了。

    就在何白垂头丧气之时,公孙越不忿的叫道:“太守大人有令,三百白马义从将分出一半来跟随何屯将出战。不管愿不愿意的,都给我出来几个,不然,就是违抗了太守大人之军令。”

    严纲听闻笑哈哈的说道:“不错,不错,你们不管愿不愿意的,都出来几个,不然功曹大人面上可就不好看了。怎么,还是没人出来?怎么也要出来三、五个意思一下吧。就你了,还有你,你、你、你。”

    说着,严纲一连点了五名白马义从,那五人心不甘情不愿的驱马上前,来到何白的身前,却又把眼睛回望向其他不动的二百九十五名同袍的身上。

    何白强作欢笑的说道:“好,好,好,加上我,一共二十四骑。你们对我有义,我也决不会对你们无情。昔日秦风有云:‘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今日在此,何白也有一言,‘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付邢、成章等十八骑立即齐声叫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一连数遍的齐声大呼,不管具体的心思如何,但这口号颇能激昂人心,连带着五名白马义从也感动的一起大呼了起来。不久,就连白马义从的大队,也传来了不少的应和之声。

    又呼喊了数遍,白马义从大队忽然起了一阵骚动,有五、六十名骑卒越众而出,大叫道:“何屯将,我等愿意跟随出战。”

第8章 受命出战() 
何白与公孙越、严纲严纪兄弟皆惊愕了,望着奔出的白马义从,公孙越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严纲、严纪兄弟却一脸的阴沉,只有何白隐隐的想到了什么。

    口号的力量是伟大的,总会有类似信念的人来尝试着相信对方。然而言行如一者,自然能得到他人的全部信任。言行不一者,自然成为虚伪之徒,遭所有人的唾弃。

    何白大喜,能奔出队列的白马义从,决不是因为自已的权势与能力,却只为自已允诺的进为锋尖,退为队尾,生死与同,义不相负的美好情义。此时当兵的决无太大的需求,更无封侯拜将的天大理想。只要身为主将的不辜负士卒对其的信任,同甘共苦,不抛弃,不放弃,生死与共。士卒们也就心满意足了。

    何白抱拳说道:“好,好,好,真的很好。何白不过区区一介武夫,却能得到你们如此多人的信任。何白十分感激诸位对我的厚爱,何白特在此地对天发誓,君等以义待我,我必不相负。我以诚待君等,信君等必不负我。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

    “君以诚待我,我必不相负。我以诚待君,信君必不负我。义之所至,生死与同!苍天可鉴,白马为证!”八十五名混一色的白马义从举矛齐声大呼,其声可撼天地。

    公孙越走近何白身旁轻笑道:“天明,你果真没有让我失望。严纲这厮在右北平郡为将多年,吾兄任太守之职不过才数月时间,加上严氏又是右北平郡的大豪,许多事物都须严氏之助,故而不得不对其事事迁就。等过上两年,等吾兄的根基一稳,情况定然会有好转。还望天明能够多加忍耐,切莫灰心才是。”

    何白拱手笑道:“无妨,我听大人的。”

    公孙越又指着眼前的八十余名骑卒,笑道:“此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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