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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4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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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邑这些时日,都过得不是很安生,原本有些肥硕起来的脸庞和肚皮,现在都硬生生的瘦下去一大圈。

    没办法啊,这年头,局势确实是变化得太快了,快到让王邑认为算是比较聪慧的自己,都不适应起来,纷乱繁杂的各种头绪实在太多,心力也有些憔悴。

    和转瞬万变的后世比较起来,原本汉代的节奏确实是很慢的。

    农夫一年一般种一季,从春到秋;商人一年一般走一趟,从南到北;学子一年读一本书,从头到尾……

    而现在就在短短几个月时间之类,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产生出这么多的变化,然后这些变化又会衍生出更多的未来可能行进的方向,这样如同乱麻一般的局面,又怎么不让王邑感觉到了棘手无比?

    关中那一场乱事,前前后后,简直就是惊掉了王邑的下巴。

    一开始王邑还以为杨彪这个人,不管怎么说都是天下冠族,自然会占一些上风,但是没想到这结果却未必能像王邑所预料的那样发展。

    王邑原本的设想当中,李郭二人也算是又一群西凉边兵在手,又有长安城,再加上汉帝刘协也在手中,哪有那么快便落败的道理?

    那么杨彪也罢,斐潜也好,自然就会陷在关中这一片土地上征战不休,然后便和李郭二人在拼杀当中逐渐消耗光自身的底蕴和储备,最终就算是赢了,也未必能落下多少好来。而在这个时间段,王邑他则是可以安安心心的躲在河东,不冒头不惹事的静悄悄积蓄力量,然后等待形势逆转的那一天……

    可是没想到,李郭居然那么快就衰败了!

    更让王邑没想到的是,作为天下冠族的杨彪,竟然还不是在这样一场争斗当中的胜利者,反倒是落入了下风!

    这……。。

    这让王邑情何以堪啊!

    当初自己借杨彪兵马,还不是觉得杨彪胜算可能会大一些,所以冒着得罪斐潜的风险,才硬着头皮做出了那样的决定,而现在这又让王邑要如何面对斐潜?

    虽然说当时斐潜只是要了些钱粮,便笑呵呵的表示揭过此事,但是不论是斐潜,还是王邑,其实都是明白,所谓的揭过只是将矛盾延后处理罢了……

    这还不算完!

    种邵和杨彪两人,加上了汉帝刘协,在那一夜的乱事,简直就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王邑的脑门上!

    汉帝刘协怎么能如此随便……

    随便就跟着种邵出宫了?

    这个天下冠族杨彪又怎么能也是如此随便……

    随便就败给了斐潜带去的一票兵马?

    天啊!

    王邑深深的感受到了世风日下的同时,同样的也感受到了当下这个大汉对其的深深恶意……

    汉帝刘协还到平阳了!

    而杨彪却默不作声的去了弘农!就像是一只被踹了一脚的老狗,夹着尾巴跑回自家的地盘上!

    该死的!

    不仅如此,到了平阳的汉帝刘协还去了阴山,祭祀天地,举行封禅仪式!

    这!

    这事态变化,为什么不能按照王邑自己的设想来啊?

    然后呢?

    虽然说在汉帝刘协前往河洛的时候,王邑也是刻意逢迎,又是供粮草,又是进巾帛的,也得到了汉帝刘协的亲切接见和表扬肯定,甚至还进了关内侯,总算是多少安抚了一下王邑原本已经是崩溃无比的心灵……

    但在欣喜过后,在汉帝刘协离开了河东之后,新的问题就摆在了王邑面前。

    如今王邑自己便是在斐潜的卧榻之侧啊!

    而斐潜这一头猛虎若是真的动起手来,自己恐怕是无力抵抗。不得已,思前想后良久的王邑,终于是先行一步,带着些人前往平阳,准备好好的和斐潜这头猛虎缓和一下关系……

第1097章 陕津() 
这一段时间,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煎熬。

    长安关中喧闹不休,也铸就了斐潜的声名;求贤令广布于天下,也使得天下人重新开始将目光投向了并北。

    因为杨修跟着刘协离开并北的时候,虽然有经过河东,但是对于斐潜的情况也是讳莫如深,基本上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纯粹打哈哈,让王邑恨得牙根痒痒又毫无办法。

    种邵种劼那边似乎和斐潜达成了什么协议似得,这几天听说南来北往的信使不断,这让王邑更加的紧张起来,派去河洛与杨彪联系的使者迟迟没有回来,这不由得让王邑在脑海当中多出了一些不怎么好的想法。

    因为之前和河东卫氏做过了一场,所以王邑在河东也算得上是满得意的,收获了不少河东卫氏的赔偿的财物和不动产,小日子也算是滋润。不过卫氏百年传承,也不是那么好破家的,再加上听闻卫觊在曹操那边出仕了,似乎还算是不错,王邑这心中,难免也就有些嘀咕起来。

    要是说真有战事,让王邑拿着剑上阵督战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像征西将军斐潜那样骁勇善战,这个就很有些难度了,如今王邑家族才刚刚起步,要是中途崩塌了,岂不是之前所有的努力全数都白费了?

    争霸天下的野心,王邑年轻的时候不是没有过,但是现在随着年龄的增加,也就慢慢的淡了。天下自然有人去争,自己只想着在河东好好待着就可以了,只有保住自己的地位,才有自己在河东的逍遥自在!

    这一点王邑很是清楚,所以当斐潜派了黄成前来的时候,虽然如此多少有些怠慢之意,但是王邑根本不以为意,反倒是一路带着笑来到了平阳的这个南郊大营之外。

    离得远,还看不太清楚,现在走进了,王邑放眼一望,看见南郊大营的轮廓,这脸就瞬间白了一些……

    这么大片的土地来修建营寨?

    这是要容纳多少兵卒啊?

    征西将军手下到底有多少兵卒?

    还没有等王邑思索出答案,又走了几步,就看见在大营前方,一杆三色旗帜高高挑出,在空中飘扬,一人稳稳当当的端坐在马鞍之上迎了上来,带着二十几名备甲骑兵在其后方护卫,来人正是征西将军斐潜。

    这才多长时间没见?

    眼前的征西将军斐潜这气度……

    已经有些让王邑吃惊了。

    或许是斐潜位高权重养出了气度,或许是王邑本身心中就有些揣测,这个原本连地盘都要找他商借的年轻人,一改之前笑容满面的温和模样,如今浑身上下都是逼人的锐气,眼神更是明亮得吓人,竟然让王邑都不敢与其对视,只觉得身上似乎有些刺痛。

    时势易移,今日的斐潜已经和当初带着几百人初涉并北的时候大相径庭了。当初一个河洛旁支的子弟,根本就没有多少人会放在眼里,若不是机缘巧合,王邑才和斐潜有了一些交集……

    后来斐潜击败了白波军,正式领了护匈中郎将的职位,要不是看在斐潜正好在北面挡住了南下的鲜卑的道路,多少有些作用,否则王邑早就琢磨着要将永安蒲子县城收回来了。

    就算是再往后杨彪和斐潜相争,王邑也是打着左右逢源的心思,只要是斐潜露出一点败相,或者是在言语行为上略有不当,自然有大把的人会立刻翻转面皮,都不用太多思索的便会像是腐狗一般,围拢起来,将斐潜分而食之。

    然而恍恍惚惚之间,王邑猛然间发现,这个原本旁门左支的小子,如今已经是牙尖爪利,形成了一个庞然大物……

    一见到斐潜的身影,王邑赶忙上前,还没有等斐潜做出什么迎接的动作,就先行下马深深一揖到地,谦卑无比的口称拜见。

    斐潜呵呵笑着,上前将王邑搀扶起来,心中不免感叹,难怪士族这样的团体,能在大汉三四百年间蓬勃发展,屹立不倒,始终寄生在大汉的身体上敲骨吸髓,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能屈能伸,深切的懂得其中的和谐之道……。。

    虽然说士族各个姓氏都在埋头往自家里面拨拉好处,但是相互也多有联姻,几百年下来形成一个庞大的关系网,就像是在后世的京都,谁也不知道一块砖头拍下去,会不会牵连出那个头头出来。士族世家在汉代,已经是一个勾连皇室,内宦,外戚,清流的庞大关系网络,在这样的关系网络之内,或多或少的就有一些默认游戏规则和相处利益模式。

    礼尚往来,便是如是。

    当然,这个礼么,也分为两种……

    “王使君……”斐潜虽然笑着,但是眼神当中却没有多少的温度,“此番可是欲观九原乎?”并北的确是有一个九原郡,但是明显斐潜的意思并不是指这个九原。

    王邑愣了一下,琢磨了半响之后才算是反应了过来,尴尬得笑笑,说道:“将军所言极是,正可谓利其君,不忘其身,谋其身,不遗其友也……”

    斐潜盯着王邑看了一会儿,方点头说道:“善。请王使君帐中叙话……”

    在两人的一问一答之间,就已经将相互之间的基础论调定了下来。

    王邑虽然脸上挂着笑,但是一边跟着斐潜往大营内走,一边心中有些惊讶。这斐潜,难倒自诩为赵文子不成?

    赵文子,不是招蚊子,当然还有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名字,赵氏孤儿,春秋著名的六卿之一……

    所谓以史为鉴,但是对于汉代的士族而言,可以用来借鉴的历史其实并不长,所谓上古那些三皇五帝,多数流于神秘色彩,相关的事迹恐怕其中有一分是真的就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自然不可能用来作为自己的行为处事的参考。

    算是还比较完整的可以用来借鉴的时代,便只有春秋战国时期这一段时间的历史了,所以在汉代有一些和春秋战国时期比较相似的行为或是举措,也就不足为奇。

    在王邑心中,斐潜现在的这个自比,略显的有些大逆不道,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王邑内心之中不由得笑笑,如此一来倒是省事了一些,所以心情也多少轻松了一点,左右顾盼着,说道:“将军手下,如此雄壮,真可谓军威鼎盛矣……”

    斐潜笑笑,并没有说什么,而是等进了中军大帐,两人分宾主落座之后,才缓缓的说道:“……如今兵卒,无钱不行,如今已是捉襟见肘,不堪重负矣……”

    王邑呵呵笑笑,说道:“如今将军威镇漠北,使胡蛮不敢南顾……某实敬佩之至,今次前来,亦知将军急需粮草,故而调运粮草五万石,不久便至,以助将军一臂之力……”

    五万石,说起来挺多的,但是实际上当军队的人数一多,平均分配下去吃起来的时候,也并没有多少。

    但多少是一个意思,一个表示和善的意思……

    王邑捋了捋胡须,说道:“当下青黄不接,再加上陛下前去河洛……”

    王邑迅速的看了斐潜一眼,但是很遗憾,没有能够察觉到什么,便有些遗憾的继续说道:“……也是带走不少钱粮,如今河东亦是仓禀皆空矣……”

    斐潜拱拱手,表示谢意,然后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王邑也没有让斐潜等,随后便缓缓的说道:“平阳此地,交通顺畅,沟渠完整,待秋获之时,便其孚于食矣……”

    “其孚于食?”斐潜略微皱了皱眉。当然,从表面上的语句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斐潜却在其中听出了一些玄机。

    古代经书当中是没有句读的一长串的文字下来跟本没有任何标点就像是看到了一长串的黑点一样排列在竹简之上只能是凭借着个人的理解能力和阅读能力进行分划出段落来否则根本就不能会知道其中到底是什么含义……

    这一句话的原文应该是“……无平不陂无往不复艰贞无咎勿恤其孚于食有福……”,但是这样的句子可以句读成“……无平不陂,无往不复,艰贞无咎,勿恤其孚,于食有福……”,也可以句读成为“……无平,不陂,无往,不复,艰贞,无咎,勿恤,其孚,于食,有福……”,甚至还可以句读为其他的模式,比如王邑所说的,只取了其中的四个字,“其孚于食”。

    而其中的这个“孚”字,意思则是更多了,大概有十来种的模样,而王邑的意思是其中的那一种?

    斐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承王使君吉言……这苞桑之事,便应如是……”

    王邑点点头,笑道:“将军所言甚是……唉,如今某年岁已高,河东虽小,案牍之事依旧不少,已是劳神伤身,只能勉励桑梓,却无暇他顾矣……所幸,今秋河东庄禾还算喜人,他日秋赋收妥,仓禀之余,便再运些来,算是某助将军守边之资……”

    斐潜微微笑着,看着王邑,评估着王邑话语的真实度。

    不得不说,王邑还是很会做人的。

    先送了些粮草过来,然后再表示等秋收之后还会再送一些过来,这样无形当中就给斐潜留下了会有一个长期收益的印象。

    同时王邑又隐约的表示说自己没有什么野心,也管不了其他的事情,只想搞搞河东的桑梓就好了,和斐潜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

    “……如此便谢过王使君……”斐潜拱拱手表示谢意,然后话锋一转,颇有些尖锐的说道,“……不知若是临晋侯也缺粮草,王使君当如何处置?”

    “这……”

    斐潜突如其来如此直接的问题,不由得让王邑皱了皱眉。说自己肯定不会理会杨彪,不管不顾,一颗粮食一个兵卒都不会支持的?

    这样的答案,别说斐潜了,就连王邑自己都不会相信。

    但是如果说自己还会支持杨彪,那么不就意味着之前所有的那些亲善的铺垫,都付之东流了?

    原本还想着说是能够糊弄过去,没想到斐潜竟然这么直接的就将这个问题给捅到了面前。思来想去之后,王邑长叹一声,只能是将原先准备好的最后一张牌面也摊在了谈判的桌面上……

    ………………………………

    “君侯的意思是……”张辽听了斐潜话语,多少有些惊讶,“……某前去驻守陕津?”

    斐潜点点头,带了一丝怀缅的神色说道:“正是……回想当年之事,竟然有些恍惚之感……怎么,文远有别的想法?”

    陕津原本有一个驻守浮桥的营地,在被烧了之后,就没有重新修建过,现在王邑的提议便是让斐潜派人去驻守这样一个和弘农郡交接的要冲,重建渡口营地。

    说到底,王邑没有勇气直接面对斐潜的兵锋,自然也没有勇气公然和杨彪翻脸,于是便只能采用这样的方法,类似于掩耳盗铃一般的行为。

    只要斐潜的兵卒占据了陕津,那么对于杨彪来说,自然不可能通过这个渡口来转运什么粮草兵卒之类的东西了,王邑也可以大刺刺的公然宣称不是不想给杨彪物资,无奈是运不出去啊……

    而杨彪除非真的准备和斐潜翻脸开战,否则也就自然绝了河东这一条路。

    当然,这样的举措,对于王邑来说是有利的,至少现在他只需要出一份的钱粮就可以了,而不用说北面南面两边都要给。当南北两边都有威胁的时候,王邑也就只能选择先顾及眼前的这个了,至少弘农和河东还隔着一条大河,而平阳和安邑之间却是一马平川……

    从斐潜这边的角度来说,也同样有利,占据陕津,切断了河东郡和弘农郡的最为便捷的联系通道,也就意味着南面河东境内相对来说会比较安全平稳一些,虽然不在自己的控制范围之类,但是也不太可能会出现当斐潜移兵他处的时候,杨彪或是其他什么人假道河东,突袭平阳的情况。

    因此,虽然说斐潜明白自己这样也就等于是给王邑做了挡箭牌,但是权衡之下,觉得还是利大于弊,所以便答应了王邑的建议,准备派遣张辽到陕津驻守。

    张辽哈哈一笑,说道:“自然愿意!某只是未曾想亦故地重游矣……”

    “善,除汝本部八百骑之外,某再调二百骑兵,一千五百步卒与汝统领……兵械钱粮等等一应之物均配备齐全……”斐潜拉住张辽的手臂,然后拍了拍,说道,“某只需一条,将陕津守好!若有紧急,便速派快马来报!”

    张辽拱手领命:“谨遵君侯之令!”

第1098章 漠北() 
虽然说现在的时间确实是夏季,但是在阴山以北,大漠深处,却仿佛一年之中只有两季,春季和冬季。

    漠北的风,永远都是大大咧咧的,呼啸着从这一侧跑到那一侧,区别只在于是挥舞着小刀子还是用大刀子割人……

    赵云站在一个草坡之上,朔风卷过,将他身后披风高高吹起。

    在坡下,在这一片草甸中间,有一洼水塘,兵卒正在水洼边上扎营,有人带着战马在洗涮,有人则是在搭建帐篷,忙碌且有序。

    阴山以北的区域大多都是这样的地形。

    这里是戈壁。

    北面吹来的风就像刀子一样,不仅是割人,而且还割地。那些地面之上棱角分明的石块就足以证明这一切了。

    如果不是熟悉地形的人,不仅容易迷失方向,而且关键不像是阴山之南,只要不走到沙漠荒地当中去,还是较为容易找到水源的。这里的水源稀缺,稍有不慎可能就会因为没有水源的补充导致全军就被这样填埋在黄沙石砾之间。

    赵云这一趟北上,已经见过不少的白骨。有人的,也有野兽的,甚至这些白骨距离下一个水源地也就是几里路的距离,但就是生死之隔。

    这一条路,说起来是征服之路,但是实际上更像是生死之路。只要活下来,便是胜利了。此时此刻,赵云才算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这些游牧胡人为何平日看起来似乎都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模样,生死更是看得极淡,恐怕这茫茫的戈壁滩,便是答案。

    赵云回首望去,在水洼的周边,汉人和胡人都是兴高采烈载歌载舞,为了找到这样一窝的生命之水而开心不已。站在这个角度,若是这样粗粗一看,其实也分辨不太清楚那些是汉人,那些是胡人,此时此刻都一样的开心,一样的雀跃……

    似乎是受到了手下兵卒的感染,赵云也微微笑了笑,但是不久他就抬头看向了茫茫的天际,脸上的笑容也就一点点的缩了回去。

    带着黑山残部到了阴山之后,赵云便立刻接到了领队北上大漠的命令……

    阴山是征西将军一手经营出来的,这个谁也不能否认,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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