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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三国-第1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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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斐敏略带怀疑的看了看斐潜,说道:“贤侄此言……京都,可有何不妥?”

    卧槽!

    斐潜低下了头,这个自己到底要怎么讲?

第五一五章 面临的危机() 
斐潜觉得自己就像一节狂奔的火车头,已经在了路上,就怎样也停不下来,甚至连究竟有没有轨道都不知道。

    或许斐潜应该为这个莫名其妙出来的谣言而生气,但是他知道,为了一些已经无法改变的东西去生气,没有丝毫的价值。

    有些东西,不会因为个人的是否生气,是否愤怒而改变,关键是接下来该做一些什么。斐敏毕竟还是官场的老油子,当下就抓住了斐潜的一丝异常。

    斐潜叹了口气,看了看左右。

    斐敏会意,喝令所有下人避开后厅,敢偷听者家法严惩,这才往斐潜这里凑了凑,倾斜了身躯听斐潜如何解释。

    “长安未安啊,叔父。”斐潜伸出一只手,往两头点了点。在汉代,有两个东西是作为士族无法绕过去的,一个就是皇室,一个就是家族。虽然说士族对于皇帝严格说起来并没有太多的膜拜感,但是在大多数情况下,都需要皇室作为正统的一个任命;而家族就更不用说了,因此,该有的,或是该做到的,多少还是需要做一些的。

    斐敏皱起眉头,说道:“然……已卒……”

    斐潜摇了摇头,这个山西和山东的对立,难道是死了一个人就可以解决的?

    董卓的取死之道,并非完全是所谓的什么残暴和恐怖统治,而是在政治集团利益至上的根本的不可调和的冲突。

    杀袁隗,这件在名教观念上的突破束缚的行为,就是在这个根本利益冲突之上,最后的,也是最重的,压垮了山东士族等人的内心防线的砝码。

    至于皇帝,呵呵,汉代从开国至今,被废立的还差一个刘辩么?

    在斐潜的想法当中,袁隗是可以再晚一些的再动手的,并不急于一时,至少等天下恶钱成灾的时候,再经过一系列的朝野责难,廷辩,然后再下狱,诏判,最后处决。

    也就是说,既然要扣屎盆子,就要扣严实了,怎么能这样轻率的就直接下令杀了?

    就像是后世那些那些教育片里面都会说,要“代表着月亮来消灭你”,看看,从小就要灌输不管做什么事都要站在大义的立场上,就算是没有,自己也需要创造出一个“月亮”的立场出来站一站。

    或许,董卓后期一连串的昏招,多半是就像是吕布口中所说的,“脑子有病“的原因?或许董卓他自己也知道,害怕过一天,连要不要杀袁隗都给忘了……

    斐敏看着斐潜半天不说话,便认为是有的话斐潜不方便讲,于是自己就思索着,试探的讲了一句:“莫非文武之别?”

    斐潜顺水推舟说道:“啊,正是!叔父睿见……”其实斐敏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于是斐潜便接着这个话题往前引申。

    顿了一顿,斐潜继续说道:“叔父请想,董……所爱何人?”

    “后宫……咳咳……”斐敏下意识的接口道,然后又马上改口说道,“……自然是西凉将校尔……”

    斐潜点点头,说道:“……然凉寡学术也……”

    斐敏一拍手道:“贤侄所言甚是!如此一来……必有争执啊……”斐敏叹息了一声,认可了斐潜的解释。

    凉州将校是董卓的心腹,在董卓在任期间也有一些提拔,并且最重要的是都掌握了大量的兵权,然而现在这些人因为先天上对于“学术”上面的缺乏,因此不具备参于朝廷各项议政的条件,甚至在思想上也无法和朝廷之上的各个党人名士们合拍,就连相互沟通都十分的困难……

    因此诛杀董卓之后,必然下一步就是要收这些西凉将校的权利,然而只要这些将校不是傻子,就必然反抗,不反抗死路一条,而反抗了或许还能看到一点奔头?

    斐潜的脸色忽然变了变,心中一跳:这么说,该不会是将我也列到了董卓这一个西凉派系当中去了吧?

    我咧割草!

    亏我还紧跟时代脚步,高举和谐大旗,进奉祥瑞……

    斐敏似乎也想到到了些什么,面色也不由得板了起来一点,似乎被针对的可能性很大啊……

    “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斐潜摇了摇头,然后看着斐敏说道,“……叔父,此非侄儿一人之事尔!”

    斐敏的眼神变幻闪动,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重复说道:“贤侄言之有理,此并非汝一人之事尔!”

    斐敏衡量了许久,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斐潜现在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无足轻重,就算是割弃了也不会有多少的可惜。

    现在斐潜可以说已经虽说无并州刺史之名,但是已经有了一些并州刺史的规模了,就这样轻易的抛弃掉,别说斐潜,就连斐敏都不舍得,家国天下,家在国前啊!

    更何况斐敏之前只是以为斐潜和王允谈好了条件,借并州这个跳板到中央朝野当中担任更高的职级,因此虽然个人情感上还有一些羡慕和嫉妒,但是同样也明白,若是斐潜真的能够更上一层楼,对于整个斐家来说,不亚于天翻地覆的变化……

    汉代士族,从一个普通士族,要进一步变为一个普通的世家,要有两项世俗当中公认的潜在重要指标:一、家族当中必须有两千石以上的朝廷重要官员;二、必须在经学上有一定的造诣,最好是有著书通过门生传承下来。

    而这两点,斐潜几乎是再往上跳一跳就可以达到了啊!这是斐敏之前的历任家主都企图做到而没有办法做到的!

    这是整个斐氏家族的荣耀,至于斐家内部的事情,可以先达成这个目标之后再慢慢再说,这是斐敏作为斐氏家主的职责,若是真的在他担任家主的时候,斐氏升到了新的高度,他的名字也将和斐潜一样,永远都会在族谱当中有重重的一条描述……

    但是……

    原本以为是斐潜作为交换,可以更上一个台阶,可现在这样分析的话,如此就不是一个往上的阶梯,而是阶下囚徒了!

    而一旦斐潜被定性为了西凉派系,那么接下来斐家难道可以独善其身?

    连手中的依仗都失去的话,岂不是别人想摆什么姿势便摆什么姿势?

    这不仅仅是斐潜的危机,也是斐家面临的一个危机!

第五一六章 薄纱之后() 
一只云雀划过了一条弧线,停在了庭院当中的一棵树木之上,微微歪着头,然后用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羽毛,便又一蹬腿,飞上了云端。

    斐敏敲了敲桌案,缓缓的说道:“贤侄,汝于并州,掌握几何?”

    这就是相互之间的筹码判定了,斐敏需要知道斐潜手中到底有多少,然后才有办法确定自己需要在这一次的投注过程当中下注多少。

    斐潜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平阳、永安、北屈、定阳、雕阴……尽在吾手,兵马……骑,三千汉,两千胡;步卒,五千……”斐潜没敢多说,便将如今基本的情况减少了一些,才说给斐敏听。

    还有桃山学宫,还有如今遍布了西河、河东、河内,甚至到了冀州和幽州的商贸,都没有讲……

    但就算是斐潜透露出来的信息,已经让斐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随后斐敏闭上了双眼,眼珠子在眼皮之后飞快的转动着。

    “祭祀之前……”斐敏睁开眼,咬着牙,脸上的肉跳了跳,说道,“此事须速!吾立刻去寻几个好友……”

    斐潜有点惊讶,没想到斐敏的判断居然极其的准确,这个时间也是原本自己准备脱身的时间段。

    祥瑞祭祀是当下王允给自己脸上涂油的举措,在此之前,为了保障整个祭祀能够顺利进行,是不会做出什么动作的,但是一旦完成了祭祀,然后携惶惶之威以势压下来……

    斐敏甚至不问斐潜是选择留京还是留在并州了……

    就按照现在斐潜手中的地盘,若是留在长安任职,提上一个档次的话,也就只有封九卿了,而当下,可能么?

    因此便只能是留在并州,这样才符合最大的利益,也是符合斐氏家族的利益……

    “侄儿立刻去拜会蔡中郎……”斐潜立刻跟着说道。

    “善!”斐敏说道,“让斐禄跟着贤侄,若有何消息变动……”

    “遵叔父之意,侄儿先行告退。”斐潜拱了拱手说道。

    斐敏点点头,说道:“事不宜迟,叔父也需略作准备。”说完便起身将斐潜略送了几步,便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就各自出发了。

    斐潜跨上马匹,甩了一下马鞭,心中忽然有些感触:这或许是到了汉代之后,第一次和自己的本家合作?

    真是不知道该觉得讽刺,还是该觉得世事无绝对?

    蔡府,书房之中。

    “汝取上郡,过于轻易矣……”蔡邕端端正正的坐着,顺了顺胡须,在听完了斐潜的诉说之后,沉思片刻之后,说道。

    太过轻易?

    是说我过早的发起了对于上郡的收复之战,还是说……

    蔡邕站起身,在书房的书架当中寻找了一下,然后抽出了一个竹简,递给了斐潜,微微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斐潜。

    斐潜接过展开一看,见书卷抬头两排的竹简上面写着:“臣窃见先帝欲开西域置校尉计思虑十有余年乃发大策北击匈奴西使……”

    汉代没有句读真是烦人。

    斐潜在脑海中过滤筛选了一下,抬头问道:“班定远上疏?”

    蔡邕闭目微微点头,并不说话,于是斐潜便继续往下看……

    班固的上疏并不长,五六百字的样子,很快斐潜便看完了,皱着眉头思索着。

    班固是汉代打通西域的一个狠人,杀使者,潜刺客,用离间,借力使力,因势利导,无所不用其极,方铸就了汉代在西域地区一直保持着强有力的影响力。

    那么蔡邕拿这个书简的意思是?

    别看班超是西汉时的人物,但是写上疏却是秉承着后世所谓的“麦肯锡”最牛叉的写法,先是用简短的不到百字,表明了整个文章的重点;然后便用“古今中外”四个方面进行立论;再引申到自身实际情况进行阐述,并举出了相关的一些可操作性的举措;最后以歌颂祖国大好河山,阐发美好愿望进行结尾……

    就算是拿到后世高考,也是轻松的可以获得第一个档次的作文分数的。

    斐潜重新审视着这一篇的上疏,掐掉头尾的套话等这些语言,然后再去掉一些与龟兹相关的东西,便只剩下了这样几句话:

    “臣伏自惟念,卒伍小吏,实愿从谷吉效命绝域,庶几张骞弃身旷野。”

    “臣前与官属三十六人奉命绝域,备遭艰厄。”

    “自孤守疏勒,于今五载,胡夷情数,臣颇识之。”

    拳拳的报国之心,有了;艰苦卓绝的功劳,有了;经验丰富的佐证,有了;换成后世的话来说,就是——

    你们这群喷子起开,老子在西域混的时候,你们都还在家里吃奶呢!

    因此再加上蔡邕师傅在前面讲的“过于轻易”的话,那么意思就是朝野当中的喷子又开始心动了,因此就开始行动了……

    因为之前上郡侨治,很多信息根本就没有再传递到了朝野当中,很多人跟本不清楚上郡的具体情况,和班固当时出使西域之前的状况非常相似。

    知道那边有一些人,但是具体怎样,不清楚,能不能打,不清楚,所以,很多朝廷大臣们也不会轻易的去涉足这种不明之地。

    然而这种战争的迷雾却被斐潜拨开了,顿时很多人惊讶的发现,原来上郡……

    一个年方二十的人,转眼之间就能轻轻松松的在上郡拿下了这么一块地皮,开始收复了上郡的郡县,那么若是换了我这个经验更丰富,从政或是治军多年的人去,岂不是……

    我割个草!

    原来是为了这个!

    有功劳谁不想要,有便宜谁不想占?而且刚好斐潜又属于“卒伍小吏”才刚刚被提拔上来没有多久,处理起来简直不需要太容易……

    斐潜放下了书简,默默的将其卷好,置于桌案之上,说道:“那么……皇甫?”

    这个事情,一旦扯开了那一层用来遮羞的薄纱之后,很多丑陋不堪的细节都会暴露出来……

    比斐潜职位更高,年资更长,名声更响亮,更有治军的经验,满朝上下,还有谁?

    满朝文武当中,带过兵的,原来还有一个卢植,一个张温,一个朱儁。

    可惜一个隐居,一个被杀,一个逃亡,仅存的一个就剩下了皇甫……

第五一七章 摘桃子() 
董卓上台之后,便撤换了大量的朝廷北军的将校,这些将校有一些是和董卓关系密切的,有一些并不是。

    但是在情况未明之下,就算是再愚蠢的人,都不会轻易的重用这些将校。

    除了一个人,皇甫嵩,皇甫义真。

    皇甫嵩是安定郡朝那县人,若是按照出身来说,妥妥的西凉人,但是,怎么说呢,按照后世的形容,就像是香蕉人。

    皇甫嵩的上一辈,其父雁门太守皇甫节,其叔度辽将军皇甫规,打下了一片天地之后,皇甫嵩便在他这一代,从一个将门开始转向士族靠拢。

    和太学学生交往,维护党锢人士,揭发中常侍违法,等等的行为让皇甫嵩成功的在士族子弟当中树立起了一座有品德,有理想,有抱负,有文化的汉代四有青年的形象……

    曾经一度,汉灵帝欲把董卓的部队让皇甫嵩来进行接管。

    或许从这个角度来说,皇甫嵩认为其实并州也算是他的地盘也未可知。

    人称皇甫嵩乃当代名士,仁爱谨慎,尽忠职守,折节下士,勤政爱民,简直就是完美的圣人!

    平黄巾贼时皇甫嵩领冀州牧,便多次要求朝廷减免冀州田税;上表陈辞、劝谏或有所补益,一共五百多次,每次都亲手书写,而且毁掉草稿,一点也不宣露于外。

    在军旅中,皇甫嵩军井未达,将不言渴;军幕未办,将不言倦;军灶未炊,将不言饥;部下吏士有接受贿赂的,皇甫嵩并不显责,而是再赐给他钱物,吏士惭愧,有的竟至于自杀。

    呵呵,呵呵。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表面上看起来多么美好的一个形象,拨开来看却未必如此。

    那五百多分请求减免税收又如此小心亲手毁稿绝不外泄,然而这些理应绝密的信息是如何被世人所周知?

    那些贪婪的军中吏士,胆敢冒着腰斩的危险,罔顾军法接受贿赂之后,却会在被宽恕之后当即自杀……

    蔡邕虽然是一个不爱对他人的言行置评的人,但是毕竟牵扯到了自己的弟子,因此沉吟良久,还是摇头说道:“……当日朝,太师令御史中丞之下具跪于车下……曾有言,不意太师变为凤皇矣……”

    竟有此事?

    然后转脸就在郿坞负责抄家斩杀董卓八十岁的老母和未满十四的孙女都是他吧?

    汉律,年七十以上,人所尊敬也,非首杀伤人,毋告劾也、毋所坐,而皇甫嵩以未教子之罪而杀。

    如此说来,那么皇甫嵩整个人的拼图就慢慢的完整起来了。

    而且依照斐潜所了解的和蔡邕师傅所说的,那么皇甫嵩为了盯上了自己也就说的通了。

    皇甫嵩并不是一个敢啃硬骨头的人,所谓的士人风骨,多半是爱惜自己的羽毛装出来的,而且心狠手辣,面慈心黑……

    现在当下董卓虽然伏诛,但是牛辅等人还在长安之外领军……

    作为朝野当中唯一的一个有经验,有资历的人,那么一旦西凉兵有了一些什么问题,应该不应该挺身而出?

    但是,很明显,皇甫嵩并不打算淌这一趟的浑水,他希望抽身到并州这一块更好操作,更容易建功立业的地方去……

    “这是要来摘桃子啊……”斐潜苦笑一下,摇了摇头。

    蔡邕想了想,也是笑了一下,说道:“此喻绝妙。”

    现在情况倒是知道了,可是要如何应对?

    远在千里之外的冀州,袁绍也准备摘桃子了。

    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面,袁绍自己一直非常尊重大汉帝国的游戏规则,所以,他先做了一个祭坛,承制了车骑将军之后,才对于冀州的事务进行渗透和干预。当然,袁绍现在的真正的朝廷颁发的职务,也是就一个渤海郡太守。

    但是现在经过了和冀州各位当地大佬们的眉来眼去,袁绍觉得自己似乎可以混一个刺史,或者是拿下一个州牧来玩玩了。

    当然韩馥也不是个好好先生,事实上,韩馥从始到终,都是与袁绍争锋不让的。

    袁绍刚到渤海郡的时候,韩馥就派遣了一些心腹的从事来,明面上是帮助袁绍,而实际上是做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

    不过袁绍毕竟是袁家子弟,振臂一呼,天下士族云集,冀州很多人也纷纷向袁绍伸出了援助之手,韩馥的计策很快就落空了。

    但是随后,韩馥也就捏着粮袋子不放,甚至是暗地里减少对袁绍的军粮供应,想使他的军队离散,不过这也是导致了袁绍最终下定决心要搞掉韩馥的原因。

    袁绍作为身份雍贵的天下楷模,自然不可能去亲自动手去摘桃子的,自然有人替他动手,这个人就是荀湛。

    邺城府衙,书房之内。

    “友若……”韩馥问道,“……此番前来有何指教?”

    荀湛沉默不言。

    韩馥眼睛越睁越大,看着荀湛,手不由的开始颤抖起来,心却不住的往下沉,“……竟连汝也……”

    韩馥闭上眼,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当荀湛正式的作为袁绍的说客,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韩馥明白这意味着一件事情,豫州士族已经放弃他了。

    身为一个豫州人,却被豫州的士族所抛弃,这是一件多么让人难堪和痛苦的事情!

    “还有何人?”沉默了良久之后,韩馥用着微微颤抖的声音问道。

    “元才、元皓、公与、景明……”

    “仲治、公则、子远、元图……”

    “都官朱、西平麴……”

    荀湛每说一个名字,韩馥身上就颤抖一下。

    “够了……”韩馥伸手打断了荀湛的话语,问道:“……如今,事可何为?”

    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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