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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炀帝-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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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明知故问:“娘娘,尊驾何往?”

“去找云昭训那贱人算帐。”

“唉呀娘娘,见了万岁,千万莫把奴才交待出去。”

“何消你嘱咐,多嘴,我自有道理。”萧娘娘出宫门,登上了碧纱凤羽安车。

绮春院内好一番忙碌景象,云昭训、柳笛指挥宫女们在突击装点宫室。馥郁飘袅的瑞脑香,与盆中的芍药、牡丹花香交汇。醒目处红绸结彩,宫灯下流苏逶逸,新地毡眩人眼目,一切都充满喜庆气氛。而今的绮春院,犹如皇帝大婚的洞房。云妃对于杨广此次临幸是至为看重的,认为这是能否夺宠的关键一步。她与柳笛彼此心照不宣,如今只能合力讨好杨广。要让新皇在绮春院留下最美好的记忆,让天子永远渴念在这里的销魂时刻,如同在君王身上系条无形的绳索,无论万岁爷走至何处都能被这绳索拉回。

“来了!来了!”一宫女如飞跑入报信,她是奉命在宫门瞭望的。

云妃赶紧又在脸上重匀一下脂粉:“快,准备接驾。”

柳笛抢着向云妃鬓边插上一朵花:“娘娘如花似玉,万岁一见管保龙心大悦。”

说着,云妃在前,一行如花云柳阵急趋宫门。八名宫女个个齐整,人人娇艳,加上柳笛,十位美女组成了一幅色彩斑斓、花团锦簇的画图。

云昭训心花怒放步下玉阶,萧娘娘恰好下车进入宫门。云妃立刻一怔,脸上的媚笑登时凝固,说不出的无限尴尬。

萧娘娘冷冷地问:“云妃,如此精心梳妆巧打扮,可是专为迎候我呵?”

“啊,是的。”云妃马上感到不妥,“不,不,贱妾不知娘娘凤驾光临。”

萧娘娘入殿坐定,左顾右盼:“怎么不见万岁,他藏身何处?”

“回娘娘,圣上未曾驾临绮春院。”

“哼!”萧娘娘冷笑几声,“不是柳笛半路拦驾逼万岁临幸吗?”

“奴婢不敢。”柳笛跪倒在地,她斜一眼刘安,不服地申辩,“万岁要去哪里,腿在他自己身上,岂是奴婢所能左右的。刘公公,您睁大眼睛仔细瞧,万岁何曾在此?”

萧娘娘向刘安射去探询的目光:“刘安,这是怎么回事呀?”

刘安附在萧娘娘耳边:“万岁总要装装样子到御书房晃一下,放心,说不准就要到了。”

这里话未落音,宫门外传来王义的喊声:“万岁驾到,云妃娘娘接驾呀。”

杨广兴冲冲跨入绮春院,满心喜悦要与云妃、柳笛欢乐一番,待见萧娘娘为首,云妃在后迎出时,大为意外。但他很快镇定下来,掩饰住内心的惶恐,先后搀萧娘娘、云妃平身,笑容可掬地对萧娘娘说:“梓童这一转身的工夫就到了绮春院,你们姐妹之间,多走动走动也好。”

萧娘娘可是揪住了杨广的小辫子:“万岁不是去御书房用功吗,怎么迷了路?”

“梓童取笑了。”杨广设法自圆其说,“浏览一阵史书,头部甚觉不适,朕便出来散步,信步来到这里。”

“万岁,怕是柳笛使的勾魂术吧?”萧娘娘脸上始终是冷色。

杨广看看刘安,心中暗恨,哪肯承认:“梓童倒会开玩笑。”他感到这场合实在难堪,不如溜之大吉,便又说:“你们姐妹好好亲热一下,朕再去别处走走。”杨广转身,逃命般匆匆离开。

云昭训眼见杨广躲灾似的去了,失望之情溢于言表,眼神中饱含无奈和幽怨。柳笛则是恨意外露,冷冷地漠视着萧娘娘与刘安。

“你们听着,”萧娘娘决心再训诫一番,“身为后妃者,要先为龙体着想,不可纵欲献媚取宠。万岁在何处宫院过夜,自有我安排。尤其是为奴者,侍候主子也就是了,若再不识进退,小心我敲断她的狗腿。”

云昭训满怀不满,也不敢不应声:“妾妃记下了。”

“起驾。”萧娘娘吩咐一声。

刘安伸手搀扶,云妃装出笑脸率众相送。待凤羽安车走远,云昭训回到殿内,扑倒在床上号啕大哭。

柳笛则恨恨地说:“欺人太甚!说不定哪天我拚一死,和萧娘娘同归于尽。还有那个刘安,都是他坏的事,我非出这口恶气不可。”

凤羽安车又穿行于花荫树影中,驭车太监请旨:“娘娘,是否回宫?”

刘安不等萧娘娘回答,便提醒道:“娘娘,万岁下个目标是宣华夫人,亦当未雨绸缪才是。”

“去宜春院。”萧娘娘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杨广立下规矩,若不打下好底,日后便不好约束了。

宣华夫人懒散地歪靠在床头,宫女们三番五次问安,她也不作声。文帝去世后,她一直郁郁寡欢,她是个重情义的女子。文帝虽老,但对她有知遇之恩。几年来同床共枕,文帝对她宠爱有加,情深意笃。所以,当她被杨广压在身下曲意承欢时,总是如梗在喉,总觉愧对 先皇。每与杨广交欢一次,她都有罪孽加深一分之感。因此,她从内心里不愿杨广来光顾,甚至希望杨广能忘掉她,使她能过个安生日子,以免在心灵的痛苦中煎熬。

萧娘娘突然来到宜春院,宣华夫人甚觉不安。因为自杨广即位后,她二人尚一直未曾谋面。昔日她为文帝妃时,萧妃进宫曾不止一次对她以母妃之礼叩拜。而今自己又为新皇所宠,身为偏妃,自然要大礼参拜正宫国母萧娘娘。前后相比的巨大反差不说,单就女人细腻的内心世界来讲,她实觉无颜见到萧娘娘。同一女儿身,先后被拥入父子二人的怀抱,虽说是君命难违,可作为杨广发妻的萧娘娘,一定把自己看成下贱货,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勾引她丈夫下水。她满怀不安与羞愧去跪迎这位往昔的儿媳、今朝的国母。

萧娘娘话冷如冰:“平身回话。”

宣华低着头不敢正视萧娘娘:“妾妃本欲今晨去娘娘驾前请安,只因身体不适,不敢以带病之身去参凤驾,还望娘娘见谅。”

“生受不起。”萧娘娘依然没好气,“宣华夫人。”

“贱妾在。”

“我要提醒你。”萧娘娘开板就训,“你曾以身服侍先皇,当今万岁血气正盛,你休要装模做样勾引他。”

“娘娘,贱妾怎敢。”宣华分辩,“陪伴圣驾系君命难违,实出无奈,乃不得已而为之。”

“住口。”萧娘娘根本不想听她分争,“奉劝你要珍惜名声,你倒是无所谓了,哪怕让人在背后戳手指头。可万岁初掌乾坤,不能为你背黑锅。”

“娘娘,自先皇去世,妾妃已心如死灰,哪有半点春心。心迹难明,只有一死以证。”说着,向殿柱一头撞去。

刘安手疾眼快,一把拉住:“夫人不可轻生。”

“好啊,你来这一手!”萧娘娘明白,宣华真要碰死,杨广定然不依,告诫道,“你要以此来陷害我吗?休想,给我老老实实活着,胆敢再寻短见,我定要诛你九族。”

宣华一听几乎昏厥过去:“天哪!我可怎么办?活又活不得,死又死不成。”

宫门外,传来了王义的喊声:“万岁驾到,宣华夫人接驾呀。”

刘安不觉得意地看了萧娘娘一眼,意思是说怎么样,我刘安料事如神吧。

萧娘娘起身出迎,宣华夫人略为整理一下衣裙,跟在萧娘娘身后。

杨广兴冲冲进了宜春院,在院心与萧娘娘当头相遇,脸上泛起复杂的表情。他有些不悦:“想不到又在此与梓童不期而遇。”

“这也算是缘分吧。”萧娘娘并不退缩。

“朕是来看看宣华夫人。”杨广不再掩饰。

“妾妃也是。”萧娘娘一句不让;“我二人同侍万岁,情同姐妹,来叙叙情谊想来无可非议。”

杨广不肯放弃进攻:“宣华满面忧伤,泪痕犹存,该不是梓童造成吧?”

萧娘娘岂肯退让:“据妾妃所知,她是思念先皇而感怀,因为她曾为先皇宠妃。”

“你!”对于萧娘娘当众揭短,杨广确实动怒了,“你太过分了。”

“万岁,妾妃是为您着想,不得不提个醒儿,天下女人甚多,后宫不乏佳丽,何苦非钻牛角尖儿,非做令人难堪的事。何况宣华亦对妾妃剖明心迹,她心念先皇,不愿背后被人指点,愿万岁自重。”

“你!”杨广把脚狠狠一跺,转身气呼呼走了。

宣华见状,只有掩面哭泣。

萧娘娘惹恼杨广也觉不妥,但事已至此,也不能服软。听到宣华哭,愈加迁怒于她:“嚎什么!都是你这丧门星,害得皇家不宁,快闭住你的臭嘴。”

宣华只得强忍悲声,硬咽回去。

萧娘娘无心再坐下去,临行对送至院门的宣华再次发出威胁:“你若再敢狐媚皇上,我就剜去你的眼,敲掉你的牙。”

御书房内,杨广的气无处发泄,把案上的书一古脑儿全推落屋地。

王义逐一拾起,放好:“万岁当制怒,气大伤身哪。”

“你都看到了,娘娘她太过分了。”杨广越说越气,“我,我废了她!”

“万岁不可轻言废立,国母乃国本。”王义耐心相劝,“其实,皇后的苦心不难理解,她所做亦确为万岁着想,只是方法欠妥,言词过激。”

“怎么,你也帮她说话?”

“奴才既蒙万岁信任,就当据实相告,不能以假话骗您。后宫之事,应由萧娘娘主政。万岁喜欢到哪院过夜,也该同萧娘娘打个招呼。”

“朕身为天子,此事怎能受制于人?”

“皇家也是夫妻,万岁登基大喜之日,理应与萧娘娘畅叙心曲,琴瑟合鸣。万岁却借口观书,溜到云妃处,怎不令萧娘娘伤心。”王义顿了一下,“恕奴才冒犯,今日之事,实乃万岁亏理。”

杨广不言语了,陷入沉思中。

王义深入再劝:“万岁,看看皇后吧,今夜在永安宫为宜。”

杨广不耐烦地回绝:“朕哪儿也不想去。”

永安宫内,萧娘娘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显得格外烦躁不安。方才行使了皇后权威固然心理上产生了快感,但想起为此开罪了杨广,那一点愉悦便烟消云散。她派人哨探过了,杨广 仍赌气呆在御书房中。这大热的天,若憋坏了身子如何是好?她心疼了,也担心杨广从此记恨自己。

刘安极善察颜观色:“娘娘,莫如去把万岁接到永安宫来。”

“要接你去。”萧娘娘一时放不下架子。

“此刻奴才见了万岁,还不被骂个狗血喷头。”刘安哪敢去捋虎须。

萧娘娘权衡再三,另派个太监到御书房去请杨广。少时,太监无功而返。萧娘娘又不肯服软,一时也无主意。眼见得落日为远山吞没,黄昏的帷幔披上皇宫。对杨广的关心,使萧娘娘又别出心裁,她命刘安以安车载上梦秋,一直送入御书房。刘安未敢入内,只在门外候信。

梦秋如轻风彩雾般飘到杨广面前,倩笑娇声:“万岁,时当酷暑,不可过于劳累,请到妾妃院中休息,晚膳业已备好。”

杨广揽住她腰肢:“你小小年纪,却甚多情,倒敢主动拉朕去临幸。”

“妾妃可没这个胆量,这是萧娘娘的一番美意。”

“是她。”杨广推开梦秋,“你且回宫去吧,朕今晚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御书房过夜。”

“万岁,何苦呕气呢,岂不辜负这一刻千金的良宵。”梦秋再次靠在杨广身上。

杨广再次推开:“莫再纠缠,回宫。”

梦秋见杨广态度僵冷,被闪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默默退出。

这一夜,杨广未能成眠。他哪里看得下书去,心中反复盘算,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吗?也不能随心所欲吗?杨广自成人以来,度过了第一个没有女人的夜晚。

第二十七章 被俘苍岩山
淡淡的乌云涂抹在广瀚的苍穹,点点滴滴时断时续的雨星,无声地飘落在并州大地。黄河之东的太原城,瑟缩在薄薄的阴霾中。西门外那数不清的五颜六色的旌旗,那犹如庄稼地般望不尽的刀枪,那偶尔引颈长嘶的战马,都给这古晋大地增添了几分凝重。五万大军,数十员战将,顶盔贯甲,整装待发足有一个时辰了。然而,并州总管府内,关于如何进兵,实现什么战略意图的争论,依旧没有结果。
杨谅的汗水,从金盔内流下脸颊,阴雨本已使暑热退避三舍,然而心火却烧得他热汗淋漓:“别争了,本王决定,兼用王兄杨秀与司马皇甫诞二策,东出西进,两路并举。”

“千岁,万万不可。”皇甫诞恳切再谏,“我军五万,并不为众,分之更弱,理当倾全力直指关西。再者,我部将士,族属多在秦川,西进乃将士所盼也,必会拼死效命,则胜券稳操,指日可下长安。”

“不妥,此乃下策。”杨秀坚持己见,“杨广兵强势盛,当避其锋芒,不可行以卵击石之蠢举。王弟当以黄河之险布防,以少量兵力阻止敌军渡河,而我五万大军,东出娘子关入井陉尽掠燕赵之地。待有此巩固之后方,征山东、河北之丁壮,我军可增至五十万。那时军威浩浩,粮秣丰盈,西征方保全胜。”

皇甫诞针锋相对:“西进!”他的支持者也都同声附和。

杨秀寸步不让:“东征!”赞成杨秀意见的亦大有人在,纷纷表示看法。

在场的显要人物中,惟独兵曹元礼一言未发,他在静观事态的发展。

杨谅被皇甫诞、杨秀几乎吵昏头,他见元礼守口如瓶,便想听听他的想法:“元将军,你尚未发表高见。”

“在下不胜惶恐,千岁垂问,敢不直陈拙见。”元礼早已心中有数,“博采两策之长,诚为上策。优势兼顾,进可以攻,退可以守,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杨谅听得频频点头,也更加拿定主意:“本王决心以定,两路出兵。”

太原城头,杨谅一身金甲英姿勃勃,面对城下五万将士,慷慨陈词:“大隋不幸,奸佞得势,杨广弑父霸母,杨素之辈助纣为虐。我等皆热血男儿,怎能容忍魑魅魍魉倒行逆施。今本王迎天顺人,高举讨逆大旗,为天请命,解民倒悬,神明庇佑,将士用命,定将势如破竹,直取长安。那时,各位皆开国元勋,本王当不吝封侯之赏。”

五万之众,同声欢呼:“愿随汉王讨贼,肝脑涂地,在所不惜,攻克长安,生擒杨广,为先皇祭灵,拥汉王登基!”声震原野,恰似雷霆滚动。

杨谅为这声势感染,鼓舞,眼噙泪花,向大众深深一躬。

城下又复欢呼:“汉王万岁!汉王万岁!”

杨谅激动地跳上女墙:“将士们,昔日汉高祖芒砀山斩白蛇起事,曾作《大风歌》。今我作出征歌以壮军威。”随即,杨谅便自编自唱起来:

旌旗猎猎壮舞东风,战马啸啸嘶烈长空。

军威浩浩气吞环宇,刀枪铮铮铠甲鲜明。

壮士英豪儿郎奋勇,铁流滚滚直捣帝京。

生擒杨广大获全胜,复我大隋国祚重兴。

杨谅歌毕,将士又复高呼万岁!欢声雷动,气势如潮。

于是,杨秀引兵两万出井陉,去夺取燕赵之地。而杨谅自领三万人马,与皇甫诞、元礼等一起南下蒲州,兵锋直指潼关。

杨谅反叛兴兵的急报,很快传入京城,呈到杨广手中。这位新君闻报大喜,次日早朝,即将此事晓谕文武百官,并诏告天下。杨广垂问众臣:“朕决定发兵进剿,平息叛乱,以保黎民安生,不知哪位将军愿代朕出征?”

杨玄感抢先答话:“臣受万岁龙恩,正思图报,愿引兵平叛。”

“卿之忠心可嘉,然礼部公事繁杂,不能无人主政。”杨广当然不会把兵权交与他,真要让他为帅,战场上他突然倒戈,与杨谅合兵,只怕长安便难保了。

宇文化及急于立功:“末将愿领兵东征,万岁已知杨谅身边有臣内应,里外夹攻臣保必获全胜。”杨广知道如何使用宇文化及:“将军勇猛无敌,又有内线,可为前部先锋。至于这统帅嘛……”他的目光落在杨素身上,已不言自明。

杨素偏偏故做懵懂。他心中打的算盘是,自己为杨广登基立下首功,如今年岁已大,该享享清福了。行军打仗诸多辛苦不说,刀枪无眼,万一有个闪失,这富贵荣华岂不全都落空。而杨广的想法,却是杨素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杨广觉得像杨素这样功高权大的臣子,对自己是最大威胁。让他带兵出征,若意外战死,也就省却不少麻烦。不然也折腾他一番,或许感受风寒大病一场,也能折折寿数,早去心病。因此,他盯住了杨素:“杨爱卿,你看何人为帅相宜?”

杨素岂能不知杨广要他领兵,但他就是不往自己身上说:“万岁信任,老臣举荐一人,李渊李将军骁勇善战,足智多谋,可为统帅。”

杨广决心不让杨素滑过去:“李将军亦在朕考虑之中,他毕竟官职略低,可为副帅,至于这主帅嘛……”

杨素见杨广目光盯住自己不放,心中腾起不满。暗说我为你杨广够卖命了,这次定然不去,便又奏道:“老臣再举荐一人。”

杨广不容他再说下去:“杨爱卿,朕看这元帅是非你莫属了。”

“万岁,老臣恐难胜任。”杨素抛出理由,“老臣年事已高,且乘马踏镫便腰痛难忍。”

“不妨,朕特许你乘车。”杨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卿年高智广,战无不胜;由你统 帅,朕才放心。且指挥不需上阵冲杀,只是坐镇中军运筹而已。就这样决定了,今日点兵,明日出征,朕到灞桥为杨卿饯行。”

杨素还能说什么,只得跪下:“谢主龙恩。”

马蹄声踏踏,黄尘滚滚,杨素统帅五千马军,全速向潼关推进。边报一日数至,杨谅叛军已抵达黄河岸边,正准备横渡这浑浊的天堑。杨素所部,必须及时赶到南岸布防,以便阻击。此刻,杨素脸色异常难看,紧绷着铁青的双唇一言不发,心潮确像黄河水一样湍急激荡。他实在难以理解,杨广为何一定逼他出征。他更不明白,杨广为何不调动足够的兵马?金殿之上,杨素提出,至少要十万兵力方保获胜。而杨广则说,杨谅不过纠集乌合之众,号称五万,实际不过一两万人,坚持发兵五万即可。而这五万人马,真正归杨素指挥的仅这五千马军。另外四千五百人,则由李渊管辖。特别是当杨素要宇文化及为副将时,杨广竟断然拒绝,却派宇文化及为李渊部先锋。不只如此,杨广还钦定了行军路线,令李渊部先行出发,经河南进河北,对付杨秀部叛军,以确保燕赵之地。而令杨素来潼关迎战杨谅主力,以五千人马,与杨谅三万大军抗衡。杨素想,这不是以卵击石吗?这不是让自己送死吗?杨广会这样绝情吗?自己为杨广继位可说是费尽心机不遗余力了,杨广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呢?杨素前思后想,没有答案。

斜阳为黄河水镀上了一层金箔,涛声依然如雷,浊浪不时湍掉一片河岸,泥土塌入水中时轰然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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