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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弃。
3、准备进京
董鄂七十进京的时候是康熙三十年,回到家的时候就已经是康熙三十一年了。
晚间,黛檬的额娘钮祜禄氏对着董鄂七十进言:“老爷,黛檬如今越发惫懒,女红诗书一样也不学,您有空得说说她,她只听您的话。”
“说什么惫懒?”董鄂七十不乐意了,“爷的女儿爷最清楚,她什么都好,骑马的姿势多潇洒?再说女红诗书,那是前明女子才学的东西,有什么趣味,黛檬不乐意学就不学呗。”
“话不是这样说,”钮祜禄氏很得董鄂七十的尊重,偶尔可以直白地反驳他的话语,“黛檬如今七岁了,我们还能留她几年?我跟爷一样瞧不起女红诗书,但是我京里的姐妹们来信,最近几年宫里大选都考校了扎花、写字或者画画、弹琴,咱们女儿骑射是好,但是选秀用不上啊。”
“还有这事?”董鄂七十睁大了眼睛,十分诧异,“选秀选的就是出身,为了栓婚而已,爷从来没听说过考校扎花、写字。”
“老爷还当清世祖那时候呢?”钮祜禄氏摇摇头,“清世祖那时候宫里多是蒙族妃嫔,主持选秀的又是太皇太后,自然不会多考校琴棋书画。可如今太皇太后不在了,宫里最大的皇贵妃身子不好,要我说,等到黛檬选秀的时候,最可能是惠妃、宜妃、荣妃、德妃进行考校。”
“福晋顾虑得对,”董鄂七十点点头,“先不说其他三妃,只说德妃的势头很猛啊,去年年底万岁爷就恩封了她一个,占了最后一个妃位,据说她是个精通汉学的,哼,包衣出身……”
董鄂七十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但是钮祜禄氏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两人对视了一下目光,彼此了然。
“老爷,”还是钮祜禄氏先开了口,“那您说要不要让黛檬学汉学?”
“黛檬识得字,”董鄂七十哪怕明白琴棋书画必须得学,心内还是怜惜女儿,“爷亲自给她开蒙,千字文可以一字不落地背下来,足够了。你说的女红,让黛檬学会扎花就行了,弹琴、画画就完全不必学了,董鄂部现在都在我的掌控下,连彭春见到我也要行礼问声族叔安好,他女儿去岁刚被万岁爷指婚给三阿哥做嫡妻,今年就会嫁进紫禁城去。照我想来,万岁爷必会给我闺女一个体面,到时候一个皇子福晋是少不了的。”
“老爷就惯着黛檬吧,”钮祜禄氏摇头,“琴棋书画我跟老爷一样厌烦,可是女红怎么说?哪个满洲姑奶奶不会绣个荷包?看到针线,黛檬连碰都不碰一下,老爷觉得这是好的?”
“再说吧,睡了。”董鄂七十明知道不妥,但是又不忍心拘束着闺女,干脆倒在床上一闭眼睛睡了。
而对于过了年就十岁的九阿哥来说,这一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中反复出现董鄂七十和董鄂黛檬的脸。董鄂七十的面孔很清晰,过年的时候他还亲自见过这位进京面述职的未来岳丈,而董鄂黛檬的脸就有些模糊了,让九阿哥记忆最深的是上一世他流连花丛,嫡妻一怒之下回了老家,在九贝勒府门口,黛檬含恨回头,说了一句“你别再来找我”就打马离开的画面。
平心而论,黛檬长得很好,只是太骄傲了,比起八福晋暴露在人前的傲慢,黛檬的骄傲藏在心里。她是家中独女,董鄂氏全族都捧着的女孩儿,比起三福晋来说,更是名正言顺的董鄂氏部族统领的后裔。若不是当时皇阿玛要安抚蒙古,让十阿哥迎娶阿巴亥博尔济吉特氏,也轮不到他九阿哥娶到董鄂黛檬。十阿哥可是温僖皇贵妃钮祜禄氏的儿子,身份比宜妃的儿子的自然高贵。
哎,九爷起身让守夜的小太监何玉柱给他倒了杯水,温热的水沿着喉咙、流到胃部,感觉有些暖。若是当初他珍视福晋,会不会有不同的结局?九爷没觉得自己有良心,可是自从位面交易系统花费了10交易点告诉他,交易器的主体就在珲春,九爷犹豫了,他本能地想到,珲春是福晋成长的地方,交易器主体会不会就在福晋手上。也正是如此,九爷偶尔失眠,只因不知不觉就会想起嫡妻董鄂黛檬。
对于女人,九爷一向怜惜,但是再珍视也不过是个玩意儿,普通女人是瓷器,好一点儿的女人就是玉器,董鄂黛檬就是祖母绿,极品好玉,但再好的玉,也不过是玉器罢了,哪个爷们身上不戴几个玉佩玉璜玉扳指?只有董鄂黛檬,不允许他戴别的玉器,不然就来个宁为玉碎。皇家媳妇儿里,也就她动不动生气就回老家,让他好生没面子。怪不得,怪不得人人都说九福晋只跟八福晋交好,物以类聚。
“爷,三更了,该安置了。”小太监何玉柱发现主子爷握着水杯坐在床上发呆,于是不得不开口提个醒。
“何玉柱,三哥今年大婚吧?”
“回主子,三阿哥今年六月大婚。”何玉柱微微弓着身子,十分谦卑地回答,他不明白主子为何问这个问题,倒不是这个问题有何禁忌,而是这宫里头人人都知道的事儿,主子也不可能忘记,为何还要大半夜特意问他一个小太监。
“还有四个多月了,”九爷轻轻一笑,掀开被子躺好,“她一定会来京城,爷等着她。”
何玉柱没听明白,但这都不关他的事儿,宜妃娘娘吩咐过,只要照顾好主子爷的饮食起居就行,其他的不是他一个奴才应该过问的。
康熙三十一年三月初三,董鄂黛檬跟着额娘蹬上了马车,直到马车渐行渐远,黛檬依然掀开窗帘挥着小手绢跟她阿玛告别。
“好了,”钮祜禄氏把黛檬按回座位上,将窗帘拉严实,板着脸对她说,“京城规矩大,你现在就该拘谨拘谨,别给你阿玛丢人。”
“我哪儿丢人了?”黛檬自穿越来这几年,受尽阿玛的疼宠,比起在现代时更加有恃无恐,就如同现在,对着她额娘就敢呛声,“阿玛说了,我生来就是享福的,到了紫禁城里,皇太后都不会为难我,皇贵妃还是额娘你的族亲,凭什么拘束着我?”
“你还有理了?”钮祜禄氏厉声道,“你阿玛把你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北京城里的八旗贵女哪个不是勋贵之后?查着族谱个个都是首府大臣的孙女、曾孙女、外孙女、侄孙女。你阿玛再如何,如今也不过管着图们河一个部族,说着好听就是个族长,说得不好听,也不过是个八旗统领的权力,你也把你自己看的忒高!”
黛檬不说话了,她也明白,她阿玛没什么实权,又不像努尔哈赤那个时代,掌管一个部族连皇帝都要看重几分,那是实打实的军权。如今,她连自己阿玛是几品的官职都不大明白。想来也是,黛檬现代的记忆里,看过的所有清穿小说里就没有把九福晋的身份说明白过的,别的福晋要么是一等公之女、要么是亲王外孙女、要么是步军统领之女、甚至是阿巴亥某郡王之女,唯有九福晋一句话以概括:董鄂七十之女。董鄂七十是谁,什么官职,那就谁也说不清楚了。
“乖乖听话,额娘还能害了你?”钮祜禄氏摩挲着黛檬的额发,“去了京城,看看你的堂姐妹们、堂侄女们都读了些什么书,学了些什么本事,等到回家里来我们一样一样学起来,总不能差她们太多。特别是规矩,你是要从头学起的。”
“早知道这样,我才不去京城呢。”黛檬立刻觉得意兴阑珊,出游的乐趣完全被浇灭。
“我觉得你就是因为在珲春没有同龄、同等身份的姐妹,才没学出个样子来,”钮祜禄氏想得完全相反,“额娘在京城长大,小姐妹很多,从小就比着看谁的针线更好、谁用膳的仪态最漂亮、谁最会挑衣衫、谁最懂得搭配首饰,你呀,在家里头众星拱月惯了,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额娘,不带这么打击人的,”黛檬翻了个白眼,“比针线、比吃饭、比衣服首饰?你们那些小姐妹也忒无聊了。”
“哟,”钮祜禄氏气乐了,“比这些是无聊,那要比什么?比骑射?哼哼,别以为就你那点本事就天下无敌了。不是额娘瞧不起你,京城的姑奶奶们就没有不善骑射的,尤其是紫禁城里的人,围猎的时候射鹿射虎的都有。”
“我才不信,”黛檬用鼻子冷哼一声,“射虎嘛,也许有人做得到。射鹿?连皇子都不敢,哪个女人敢?”
“你还别不信,”钮祜禄氏拍了拍黛檬的脑袋,“当年的董鄂妃可是射过,据说太皇太后也射过。”
“骗人的吧?”黛檬真有些蒙了,她难道穿越过来的空间是一部野史?不然为何没听说过女人射鹿的故事?
4、黛檬进京
“阿玛为什么不跟我们去北京?”千篇一律的景色看得黛檬脑仁疼,额娘总是扳着她让她学好规矩,如此一来,黛檬更加想念阿玛。
“非诏不得入京。”钮祜禄氏言简意赅。
“什么嘛。”黛檬品着非诏不得入京这几个字,越发觉得奇怪,他阿玛到底是个什么官。
“坐好了!”钮祜禄氏看着黛檬歪歪扭扭的身子,越发觉得闺女的教养不合格,此番到京应该让娘家帮着延请一位教养嬷嬷,最好是宫里放出来的老嬷嬷。
“这不是在马车上吗?”黛檬语气十足不耐烦,“额娘,车窗的帘子您不让我打开,现在马车就是个密封的地儿,谁看得到我是不是仪态端庄?我想坐着就坐着,想躺着就躺着。”
黛檬说完,故意跟额娘犯倔,两脚把小靴子蹬掉,抬腿放到座位上,竟横躺了下去。
“青梅,”钮祜禄氏语气低沉,对着被黛檬当做靠枕的小丫头发话,“把你家格格拽起来!”
青梅委屈了,她自打被分来给格格当贴身大丫鬟,就一直夹在福晋和格格中间,两个人一有什么矛盾就让她传话、让她做事。可是,当初管家说过,做奴才的最重要的就是忠诚;家里的老子娘也说过,像她这样的家生子最忌讳的就是背主。
可是,青梅泪眼汪汪,格格是她主子,福晋是她主子的额娘,她夹在中间好难做人啊。
“青梅!”钮祜禄氏见小丫头不动作,语气更低,“主子的话听不见吗?你家格格礼仪不好,做丫头的可是有罪。”
“额娘”,黛檬坐了起来,把腿放回到地上,真惹额娘生气是为不孝,她还舍不得气坏了额娘,“青梅是我的贴身丫鬟,她听我的话就行了。额娘,我很满意青梅,您别说她了好不好?”
“她听你的话有什么用?”钮祜禄氏终于把火发了出来,“你多大点儿的小姑娘?懂得什么好赖?贴身丫头除了会服侍主子之外,最重要的还要懂得劝谏,你不对的地方她就应该劝你,若是说了你也不听,她就应该告诉我这儿!这才是懂事的奴才。”
“额娘,”黛檬叹了口气,“您是想让我的贴身丫鬟当您的耳报神吗?那以后有什么事情我怎么敢让她去做?”
“有什么事情是跟额娘也不能说的?”钮祜禄氏瞪了黛檬一眼,“你若是不做出格的事儿,又怎么会担心丫头告诉我?”
“额娘,我喜欢嘴严的丫头。”
“把你的事情告诉给额娘,就是嚼舌头的丫头?”钮祜禄氏语气微讽。
“额娘,这么说吧,我的事情但凡有哪个丫头敢私自告诉给别人,我就再也不会用这个丫头了。连告诉额娘也不行。额娘不用再说了。”黛檬绷着小脸把话说完,又躺了回去,触及底线,黛檬谁的面子都不会给。
“哎,”钮祜禄氏见闺女真的不再搭理自己,只能先妥协,轻声说道,“雪梅,给你家格格盖上点儿,天还挺冷,你们几个多上点儿心。若是照顾不好格格,我就把你们都换了,到时候无论谁来求我都是不管用的。”
雪梅刚刚坐在福晋旁边,福晋的丫鬟嬷嬷都坐在别的车里,只有她和青梅两个伺候格格的人留在这辆马车上伺候。雪梅赶紧从座位底下的箱笼里找到锦被给黛檬盖上。其实刚刚她是听得愣住了,以前一直觉得格格还小,爱玩爱闹,平日也很亲近身边的四个大丫头,也没少让她们几个给福晋传传话什么的。难道过去都是试探?若是她们四人中有谁泄露些不该说的给福晋,是不是就会消失了?
是了,雪梅肯定,原来格格身边可是有个叫溜梅的丫头,跟格格一同长大,可是突然有一天就不见了,据说是到了庄子上。雪梅微微颤抖,她跟着格格去过老爷的所有庄子,从来没看到过溜梅,是不是被……灭口了?
雪梅更加慎重了,格格身边的大丫头、小丫头,甚至是院子里的洒扫、行走,都是家生子,至少是三代以前就是府上的包衣奴才,她和青梅的家里更是五代以前就在府上伺候了,若是做得不好,可是丢掉了几代人的体面。
搁现代的话,从吉林到北京,坐火车大概十几二十个小时,坐飞机只有两三个小时,但是搁在古代,坐马车的话,黛檬和额娘一共四辆马车并骑马的四十名护卫,足足走了二十天。
黛檬是理科生,她知道弹簧的原理,但是她完全不懂得怎样给马车做减震。马车上铺了几层的厚毯子,但是黛檬依然觉得不舒服,坐了一天就浑身酸痛,以后的行程自然越来越慢,好在提前了一个多月出发,到达北京之后还可以休整十几天以便容光焕发地去参加三阿哥订婚的宴席。
钮祜禄氏带着女儿住到了钮祜禄尹德的府邸。尹德是遏必隆四子,温僖皇贵妃的哥哥,也是嫁给董鄂七十做嫡妻的钮祜禄氏的堂叔。
“所以,”黛檬和额娘安置好之后,诧异地问她额娘,“温僖皇贵妃是我表姨?”
“没错,”钮祜禄氏很享受地看着闺女稍显扭曲的小脸,“我和温僖皇贵妃都是额亦都之后,我玛法是遏必隆阿玛的异母兄长,我阿玛是遏必隆的堂兄,温僖皇贵妃就是我堂妹,明白了吗?”
“那好吧。”黛檬第一次知道,她也算是皇亲国戚了。
距离三福晋的初定还有三天,黛檬住进钮祜禄尹德的府邸已经两天了,休整的差不多,把尹德的府邸转悠一圈之后没发现什么趣味,遂打算到北京城里逛一逛。
“逛街?”钮祜禄氏斜眼轻蔑地看了闺女一眼,“你有银子吗?”
“呃……”黛檬一瞬间的无语,然后狡辩道,“您和阿玛不是有银子吗?额娘,借我些银子,我给您买珠花。”
“哼哼,”钮祜禄氏此刻心情大好,“我凭什么要借你银子使?你四岁从我这里借了20两,买了一只隼,两天就饿死了,那只隼根本就不吃你喂它的东西;你五岁时从你阿玛那里借了50两,买了一匹大宛马,放到了庄子里才发现,那匹马得了传染病,好悬让庄子上所有的马都病死;你六岁的时候花光所有私房钱从沙俄商人手里买了一头熊,当时我和你阿玛在府里听下人回禀的时候可惊讶坏了,熊是轻易能买到的吗?结果等你回来一看,买回来的是熊的尸体,肉都已经发臭了……闺女,你还想我借银子给你?”
黛檬憋屈了,低声嚷嚷道:“不给银子就不给银子。青梅、雪梅,跟格格我逛街去。我就不信,没银子就不能逛街了。”
钮祜禄氏看真黛檬果断地转身出了院子,用眼神示意了身边的嬷嬷,嬷嬷立刻找到几个护卫,让他们跟着三个姑娘去逛街,当然,没忘记给护卫银子。
黛檬早就打听好了花鸟鱼虫一条街在什么地方,带着两个丫头乘坐家里的马车,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街东口。黛檬大摇大摆地下车,顺着街道的南面,也就是右手边一路开逛,没办法,现代养成的习惯,右侧通行。
“大爷,这金鱼怎么卖?”黛檬发现一家店的门口摆了三口大瓷缸,里面各种颜色的金鱼还挺养眼,于是问坐在门口的老大爷。
“丫头,这可不是一般的金鱼,”老大爷眯了眯眼睛,“那都是有灵性的,证果寺山下的河里捕捉上来的,没有缘分可买不走。”
“呵,”黛檬越发来了兴致,“您这卖金鱼的,还分买家有没有缘分?您是怎么看出来缘分的?来买的人是跟您有缘分啊?还是跟您的鱼有缘分?”
“丫头,”老大爷乐了,“你还别不信,我这儿的鱼,一天也未必能卖出去一百条。”
“嘿,大爷,卖不出去鱼您还这么乐呵?也不怕饿肚子。”
“卖不出去鱼,也不代表爷们就不赚银子啊,”老大爷的笑容有了猥琐的趋势,“要不丫头你来试试,看看能不能用银子把鱼给买走。先说好了,你付了银子,这鱼要是不乐意跟你走,银子可不退给你。要我看,你干脆找你阿玛过来,免得一会儿花了银子又买不到鱼,你在我店门口哭了可不好。”
“我才不会哭!”黛檬瞪了老大爷一眼,真当她八岁的小孩子啊,“这鱼怎么卖?”
“一两银子十条,”老大爷说着拿出一个捞鱼用的小网兜递给了黛檬,“先说好了,只能用这个网兜网鱼,一个网兜只可以网十次,要是中途网破了,那也算你网了十次了。网不网得到鱼可不归我管,只看你跟鱼有没有这个缘分了。”
黛檬接过连在一个长长铁丝上的小网,铁丝细了点儿、长了点儿,拿到手上就颤颤巍巍的,而连在铁丝一端的那个小网也就婴儿巴掌大小,怎么看怎么像是纸糊的。
“怎么样?”老大爷睨着黛檬,轻蔑地说,“是不是不敢买鱼了?”
“买,凭什么不买。”黛檬不觉得被骗,反而觉得挺好玩,她从荷包里找到一块儿银子递给老大爷,开始捞鱼。
黛檬没什么技巧,就是玩个开心,捞了三条鱼都没成功,在捞第四条鱼的时候,网破了,得,一两银子就这么没了。
“你刚刚给的这块儿银子有多,算你二两,我再给你一个网,让你再捞十次。”老大爷说着又递给黛檬一个网。
黛檬也确实没玩够,而且一条鱼也没捞到,更是来了兴致,于是用新网捞鱼,这次捞到第六条的时候,网破了,但是依然没有一条被成功捞起来。
“这个好玩,”黛檬又从荷包里捏出一块银子递过去,“这块银子够我网几次?”
“算你三十次好了。”老大爷说完递给黛檬三只新渔网。
黛檬很开心地继续网鱼,周岁七岁、虚岁八岁的黛檬不比装鱼的瓷缸高出多少,她网鱼的时候都不仅不需要弯腰,甚至还得抬高了胳膊,所以玩起来还是有些累,很快,三只新渔网又都破了,黛檬一条鱼都没有得到。
“格格,”青梅看到自家主子又开始往外掏银子了,赶紧制止,“这种小金鱼一串钱就可以买10对,您要是喜欢,奴才一会儿给您买几条回来,您别再玩了吧。”
“谁要买金鱼?”黛檬扭头看了青梅一眼,“我就是来玩的,网金鱼多有趣?我才不耐烦养它们。”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