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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大弟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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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道教分支过千,佛教遍地开花,而鬼门一道却少有人知!不受三界六道的制约,不受是非对错的衡量,卜卦解梦、风水相面、驱邪抓鬼,我说第一,道佛也得让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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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眼了() 
♂,

    我叫王一一,父亲说,简单容易记,母亲说,赖名好养活,师傅说,大道归一,不错不错!

    我出生在八百里秦川腹地,村叫白杨村,名字和我的名字一样质朴。村子很小,总共也就百十户人,村如其名,几乎家家门前都有棵白杨树,而村口那棵白杨,不知几百年,已经有几人合抱那般粗了。

    我出生在一九八七年,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吹遍了大江南北,就连我们村子,也有几户有钱人家,从省城托人买回来了稀罕物——电视机!

    我上面还有两个姐姐,大姐王静、二姐王娟。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最小的我,加上那时候重男轻女的影响,怎么着,我也得过着舒舒服服的生活,可惜的是,以打铁为生的父亲,最崇尚武力!贪玩!打!学习不好!打!没礼貌!打!总之一句话,我的童年是黑暗的。

    而我的两个姐姐却正好相反,因为读书读的好,在家里活脱脱一个大公主一个二公主,反正,我就没见过父亲大声对她们说过话,似乎怕大声都会把她们吓着。

    听母亲说,我刚出生的时候,的确让父亲高兴了很久。要知道,在那个年月,尤其是在农村,能生一个男娃,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只是我比较倒霉,一出生就灾祸不断,麻烦连连,不光是自己体弱多病,还殃及池鱼,让家里人也跟着倒霉,甚至连村里都被我祸害了,当时村里很多人找上门,父亲从那时起才开始老拳相向。母亲这种牵强的解释,我当然不会信。不过,小时候发生的事,在后来我师父的证实下,大半却都是真的。

    父亲叫王山,十多岁起就扛起了铁锤打铁,所以在村里,大家都叫他铁匠,别村不太熟的也只是加个姓,叫王铁匠。

    父亲平常的工作就是种田打铁,当然,生了我之后,又多了一项工作,就是打我。

    听母亲说,我出生的时候,父亲不知道有多高兴。那时候已经流行去医院生产了,可惜的是,我出生在了医院大门口。是的,母亲很努力,可惜还是没赶上。

    我是住在医院对面的王婆婆接生的,这王婆婆以前是专门接生的,后来乡里设立了医院后,王婆婆就光荣退休了。

    也不知是王婆婆多年没开张技术生疏了,还是我天生体弱,刚一生下来还好,不胖不瘦不白不黑,父亲千恩万谢的送走了王婆婆。可过了三天,父亲就发现了不对劲!

    照常理,刚出生的小孩因为怕光,眼睛是闭着的,可慢慢适应之后便会睁开。可我就不同了,出生了三天,眼睛从来没睁过,父亲也是实在人,根本没想过我眼睛发育迟或者有什么疾病,人家直接就怀疑上了,怀疑我是不是天生是个瞎子!

    直到去医院检查了一圈,得到了白衣天使们肯定的回答,这才放心的又把我抱了回来,虽然,我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一直到满月,我的眼睛仍然没有睁开过,为此,父亲几乎天天天就要问几遍母亲,

    “睁眼没?”

    虽然眼睛的事情让父亲很焦躁,可满月酒,父亲的态度还是很认真的。满月酒!在我们那里很是讲究,规矩也很多,即使再穷,也得摆上几桌。

    当天家里腾出院子,足足摆了十几桌,几乎把村里人都请来热闹,甚至连一些路过的乞丐,也一并被安排在院子角落吃饭。

    按照惯例,饭前父亲要抱着我在院子里转一圈,一来是接受宾客们的祝福,二来呢,也是一种讲究,说是驱晦气。

    父亲抱着我一出屋,乡亲们就都围了过来,这个逗弄,那个逗弄。没一会我就哭开了。这个时候,按照规矩,父亲或者母亲就应该假装哄我,抱着小孩回屋去,算是完成了这个仪式,接下来便是吃吃喝喝了。

    谁知道就在母亲要转身的时候,一个情商捉急的家伙叹了一口说道:

    “多可爱的小家伙,怎么就是个瞎子呢……”

    这一下气氛可就尴尬了,闹哄哄的人群立刻就安静下来了,各个眼神怪异,母亲和父亲顿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任由我在母亲怀中哇哇大哭。就在这个时候,角落里一个破衣烂衫的乞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几步走到母亲身边。像是瞧稀罕一样逗了逗我,用脏兮兮的黑手捏了捏我鼻子,又摸了摸我眼睛,朝发呆的母亲说道:

    “孩子的眼睛真大,谢谢你们的款待!”

    说罢,哈哈大笑,拂袖而去,当然,临出屋时还不忘顺走了我家一瓶好酒。母亲后来给我说的时候,仍然忿忿不平,因为那是唯一一瓶买来招待宾客的高档酒,为此,父亲却表达了不同的看法,父亲看到我睁眼,当场就高兴的近乎疯癫,狂喊老天睁眼了!几乎当场就要给我起名叫王睁眼了,还好被我母亲拦住,我才幸免于难,后来定下一一这个名字,意为简简单单,容易养活。

    虽然叫了一一这个名字,可我的苦难并没有结束,反而像是刚开始。因为从我睁眼那刻起就没安分过,除了吃喝拉撒之外,剩下的就是哭了。

    哭的整个村子不得安宁,哭的全家鸡飞狗跳,哭的春去冬来。

    直到我会说话会走路,情况才略有好转。就在家里刚送一口气的时候,新的麻烦又来了。我不会笑!而且吃饭也出了问题。整天如同呆傻一般,只会喊着饿、饿、饿。

    开始时,父母也不在意,小孩子饿很正常,牛奶、稀饭不停的喂,而我的肚子,如同无底洞一样,一天吃八顿,直到大半夜,仍然喊饿。最糟糕的是,越吃越瘦。

    等到两岁的时候,父亲急的半个脑袋都光了,而我越来越瘦,已经不成人形了,原本还能偶尔跑跑,现在,已经连站都站不住了,躺在床上,仍然不停的喊饿。

    “我说娃他爸,要不,再去一趟省城吧!”

    母亲不忍心,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说这话了,父亲原本要发火,看着眼眶泛红的母亲,再看着不成人形的我,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去了前屋。不多时,前屋里传来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快,父亲在发泄着心中的愤懑和无奈。他不心疼钱,可省城的医院已经几乎去遍了,全部都查不出毛病罢了。

    “大兄弟,这么打铁人可受不了啊。”

    说话的是村东头的三婶,此刻笑盈盈的站在大门口,看着父亲挥舞着铁锤。看到来人,父亲连忙停了手中的活计,不好意思的讪笑一声,尴尬的开口解释道:

    “那个……实在对不住啊三嫂,你家要的锄头还没打好,要不明天……”

    “唉,我不是为锄头来的,我是为你家一一来的!”

    父亲一愣,这两天因为我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打铁,耽搁了好多活,看到三婶过来,还以为是来要锄头的,三婶看到父亲楞住,也不解释,而是左右看了看,确认无人,这才进了大门。一路不理父亲,进了里屋,不多时,母亲从里屋出来,关了门,拉着父亲进了里屋。

    “大兄弟!还记得一一过满月时那个乞丐不?”

    “记得!咋能不记得!要不是他,我家一一怕现在眼睛还闭着呢!”

    父亲对这个恩人一样的乞丐记忆深刻,为表感激之情,这两年,凡是路过我们村的乞丐,父亲母亲几乎都会给送过去一些吃食。

    “他又来了!”

    蹭的一声,父亲就站直了身子,眼中满是惊喜之色,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真的!在哪块?”

    “不会看错的,是他亲口说的,不过事情有些麻烦。”

    说到这里,三婶叹了一声,眉宇之间有些不忍之色。

    “他被安娃几兄弟把腿打断了,人还被困在安娃家自留地里。”

    “到底是咋回事嘛,你这说话是要急死人啊!”

    看着一说三叹气的三婶,父亲已经有些坐不住了,有心现在就冲过去,又怕三婶有话没说话,急急吼了一句。

    三婶仍自叹了一声,略觉尴尬,连忙竹筒倒豆子,一口气把话刚说完,父亲人已经跑出屋子了。

第二章 烟锅嘴() 
♂,

    原来这老乞丐两年前离开白杨村就四处乞讨,直到这两天才重新来到白杨村。白天在村里乞讨,晚上随便找地方睡觉,九月的天气,不冷不热,老乞丐不知道是半夜饿了还是什么原因,反正在村里一块包谷地里被抓住了,而这块地,正是村里最有钱的安娃家的自留地。

    这安娃是老大,下面还有全娃、拴娃,弟兄三个,也不知道是做什么买卖的,反正一个比一个有钱,家里是第一个装上大铁门的,也是第一个买上电视机的。

    不过有钱归有钱,心眼却一点不见好,隔三差五的就能听到他们三兄弟的新闻,今天把这个打了,明天和那家闹了,今个一早,三兄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大清早去了自家自留地,正好遇到老乞丐躺在他们家自留地边上,地里的苞米,被压倒一大片,还有很多被糟蹋了的苞米,散落一地。

    从没吃过亏的三人,如何能受得了这份气,老乞丐迷迷糊糊之中就被三人一顿拳打脚踢,听说牙齿都被打掉了几颗,说话都漏气,最后还是在路过村民的劝解下才停手,不过安娃三兄弟也开出了条件,要么赔钱,要么被打死。

    老乞丐一个劲嚷嚷不是他糟蹋的苞米,可换来的又是一顿揍,最后无奈,老乞丐才托三婶来找父亲帮忙。

    等父亲赶到的时候,老乞丐正蜷缩在苞米地旁,满嘴鲜血,身体哆嗦个不停,安娃三兄弟正叼着烟或坐或站,威风凛凛的和围观的村民叙说。

    “哎呦,铁匠哥,他还真认识你啊?”

    说话的正是老大安娃,看着父亲过来,笑嘻嘻的递过来一支香烟。父亲脸色铁青,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接过香烟,还没开口询问,安娃倒是先苦着脸哭诉开了,几平米受灾苞米他恨不得说成一亩,摆明了先礼后兵要讹钱了。

    “这不像是人压的,倒像是黑瞎子或者野猪压倒的。”

    父亲淡淡的说了一句,安娃仍然笑嘻嘻的,不过语气倒是有些不善了。

    “我不管是什么东西压的,我只知道我们三兄弟过来时就看到他躺在这里。”

    父亲看着可怜的老乞丐蜷缩在一旁,心中那还有斗嘴的心思,厌恶的把口袋掏干净,总算是把老乞丐救了下来。

    我爸把老乞丐接回家,老乞丐却死活不进家门,就这么颤颤巍巍的蜷缩在我家门前那棵白杨树下,眯着眼睛看着透过树叶洒下来的点点阳光,竟然笑了。无奈之下,父亲只能妥协。

    我爸给他端了些稀饭和热水,替他擦了擦血迹,再喂了些饭,这才扶他靠在树上,开口说道:

    “我知道那苞米不是你祸害的,你为啥不解释?”

    老乞丐似乎被太阳照的很舒服,又似乎根本没听到我爸的话。开口请求道:

    “能不能给我根香烟,旱烟也行。”

    这年月庄稼人除非遇到红白喜事或者像安娃他们那样的有钱人,不然,几乎都是抽旱烟,父亲叹了口气,拽下腰间的烟袋,老乞丐摸摸索索的竟然从身后宽松的裤兜里掏出了一个旱烟锅子,父亲有些惊讶,不过没有多问,细心的给他装好烟锅。

    老乞丐抽了一口,一咳,竟然咳出了一口血,苦笑一声,干脆把烟锅放在一边不抽了。父亲看到这里,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嘴里低低骂了声“****的”。老乞丐却一点也不介意似的,反而笑嘻嘻的开口问道:

    “有事?”

    我爸老脸一红,被老乞丐这么一问,似乎有些难为情,不过想到受苦的儿子和伤心的老婆,仍然厚着脸皮说道:

    “唉,还是我家儿子的事,不停的吃,不停的瘦,已经……”

    说到这里,父亲双眼一红,有些感伤。老乞丐轻轻点点头,开口道:

    “罢了,两年前占了你家的因,今日便是果了。抱出来给我再瞧瞧。”

    不多时,母亲和父亲抱着我出屋,老乞丐接过骨瘦如柴的我,笑嘻嘻的逗笑两声,似乎在给我说,又似乎在给我父母说,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好在赶上了,好在赶上了。两年前的债,今天算是彻底还了。”

    说罢,又摸出还在燃烧的烟锅,把里面没烧完的烟丝敲出来,然后把烟嘴拧下来递给我母亲说道:

    “一饮一啄,两年前贪杯拿了你家一瓶酒,今天用这个抵账了,虽然脏了些,对你家孩子可有大用处,回去用红绳穿起来挂在他脖子上。”

    这烟嘴白中透绿,又被烟熏成了黄色,已经看不出是何材质,最要命的是老远就有一股旱烟味。把这玩意挂在自己娃儿脖子上,怕是没几个父母情愿,母亲性急,当下就问出声来。

    “师父您是?”

    老乞丐尴尬之中有些苦涩,看到父母不情愿的神色,轻叹一声道:

    “我要饭之余也帮别人驱驱邪气!”

    先生!在我们那边,只有学校的老师和有本事的术士才叫先生,父母再笨,也知道老乞丐的身份。当下珍而重之的把烟嘴收好。母亲坚持要送老乞丐去医院看病,却又被老乞丐挡了下来。用脏兮兮的手仔细的摸了摸我额头,很久才说道:

    “你家这娃儿不一般,乃是最古怪的天灯之命!飞蛾扑火听过不?我和这些脏东西都是冥冥之中被他吸引而来,怪不得,怪不得,我还笑话自己是为啥老喜欢来你们这村呢。”

    “先生!您说我娃儿是沾上了脏东西?”

    父母都是爱孩子的,我母亲几乎忽略了老乞丐前面的话,直接就说出了重点,惊讶的声音都提高了许多,老乞丐笑嘻嘻的摆手示意她不要着急,开口继续解释道:

    “是喽,是和我一样劫数到了的东西,罢了,临走有个伴也不算寂寞了,也算对得起这一身本事了。”

    说罢,老乞丐收起了笑嘻嘻的模样,从烟锅里抠出了一些烟灰,用口水搅和一番,分别抹在了我的额头、四肢和肚脐之上,而后念念有词的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不到片刻,我便哇哇大哭起来,嘴巴张合之间,一道透明之物如同针尖一般大小,竟然从我嘴中飞出,钻进了老乞丐的眉心。惊的我父母连连大叫。

    “它!它跑你眉心去了!”

    老乞丐摇头示意无妨,这才又露出懒散的微笑,把我递还给我母亲。

    “好了,已经没事了,回去之后记得把烟嘴挂到孩子脖颈之上,可保五年平安!”

    父亲欣喜的接过我,母亲则有些担忧的问道:

    “先生,这东西到底是什么,跑到你眉心去了可怎么办啊,不能为救我家孩子让你受苦啊。”

    “不碍事,只是一缕鬼气,我有办法解决,倒是你们,赶紧把孩子抱回家去,免得再惹了风寒。”

    这么一说,倒是真让我父母赶紧回屋去了,等父母安顿好我再出门后,却再没看到老乞丐的人影。三天后,村里人传着有乞丐死在了后山,父母过去一看,真的是他,这才大概猜测,应该是他为了救我,自己挡了灾祸,可惜的是,父母最后也不知道他的名号,只得在石碑上刻着王一一恩人之墓。

    老乞丐的死着实让父母心里难过并愧疚了好一阵,直到我成年,每每和父母说起此事,两口子都是唏嘘不已。

    这之后,我的身体一天天好转,三个月后和常人一样,开始活蹦乱跳,不过,脖子上用红绳挂着一个难看且难闻的烟锅嘴。几乎每次挨打,都是因为我把烟锅嘴扯下来的原因,父母似乎对此很忌讳,可那时候的我哪里知道,这个东西事关重大,几乎可以说,关系到我的生死,直到我七岁生日那天。

第三章 出事了() 
♂,

    慢慢的,我也到了上学的年纪,好在学校离家并不远,只有二里多地,那时候没有那么多的人贩子,也没有那么多的娇气与担心,从学前班开始,每个孩子都是自己上学放学,家里有哥哥姐姐的,由哥哥姐姐带着上学,家里没大孩子的,则由隔壁家的孩子带着一起上学,这,几乎是一种传承。

    而我,则是由两个姐姐带着上学,上了一年级之后,则摆脱了两个姐姐的控制,跟着小伙伴三皮一起上学。

    三皮,其实叫王波,因为那时候刚学写字,‘波’字被这个白痴写的如同两个字,加上那会我也就认识三皮两个字,所以开玩笑般的叫开了,一直传承至今。

    三皮很黑,和我同龄,个头和体型却大出一圈,嗓门被肥肉压的变形。可打架却是一把好手,现在想来,小学六年,也多亏他照顾,几乎没被欺负过。我们那会的学校,可是天天都有打架的,只要不断胳膊断腿,打就打了,也几乎没有家长会找到学校或者对方家里,当然,也不排除特别护犊子的家长。

    三皮家其实离我们家不近,我家在最东头,他家在最西头。可去学校,却必须经过他家,也刚好,每次上学要么他等我,要么我找他。

    七岁,正是使坏的年纪,只可惜北方少江河,尤其是秦川腹地,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玩,春天上树折槐花榆钱,夏天地上扣知了,秋天偷苞米苹果,冬天天冷没得玩,就欺负欺负女同学,而这次的事情,就出在一次玩的时候。

    我们村和学校之间有一处荒地,几十年下来没人耕种,被村里划成了公用土地,是为了让村民取土用的,当时的农村大部分都是土房子,也几乎家家都有猪、鸡、牛等牲畜,牲畜的窝经常因为粪便和雨水的缘故会潮湿发臭,所以村民便会经常去荒地取土回家垫圈,也就是把牲畜的粪便拉去施肥,把新土重新铺进去,使牲畜的窝能一直保持干净和干燥。

    当时村里拉新土所用的也全部都是木头制作的架子车,久而久之,那块荒地便成了土沟,深有三四米,宽上百米,小孩子们一放假,都喜欢去那里玩,因为挖的深,所以总能挖出一些稀罕的虫子,要是刺激的,还能看到挖出的一些无名野坟,遇到这些,村里人便不会继续去挖,而胆大的小孩就不同了,他们会笑哈哈的去打赌谁能从里面扒拉出好东西,比如一些瓷碗、破衣服、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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