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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大一个武夫,也不知是打哪儿学来的生意经,初来乍到时在长安城挺安分,开了家小武馆招贤纳士,聚拢了一群习武之人,很快就认为底气足了,于是撕开伪装,露出了凶恶本质。
洪尚武在成功占领了长安城的商贸高地,将所有商户都踩在脚下后曾向人炫耀,他这一手牌打得究竟有多霸气。
尚未获利前,并不是每家商户都愿从他手里进头年库存的。销售潮流千变万化,商家永远说不清明年主顾们是否仍喜欢上一年热销的货色。这时在魂都会里显神通的就不是算盘啦,而是亮闪闪的银刀!
洪尚武知道长安作为国都,法制相当严格,所以也不敢轻举妄动,小小一个动作就带得自己在阴沟里翻船。
他并不强求商户在他那儿大举进货,而是能买多少算多少,各自量力而为,相当于帮衬。但要连帮衬都不肯,商户的家主就总得遇到点意外危险……
脖子上架着明晃晃的刀子,要想保命,却也无需倾家荡产地掏出票子,经营者们只能屈服,当然后来尝了甜头后不用给刀比着也来求货了,那是后话。
洪尚武经营魂都会大获成功,本该满足了,就此收手,这样也能避免杀身之祸。可惜他也不知是念的书少不懂全盘考虑,还是给贪欲吞噬了理智,自以为有钱就无所不能了。
除去与胡商做商贸生意,他还打起了长安城内一些红火行当的主意。
要说经贸赚钱,其实赌坊技院酒楼这些地方的生意也相当兴旺,一家赌坊一年的利润额,相当于他正正经经开十家当铺。
当初拘谨的正当生意人,在功德圆满后过于飘飘然,也开始动向黑市进军的鬼主意了。他认为魂都会的势力都这么大了,长安城的官府也拿他没辙,这几年不停往衙门里送贿赂,上上下下都打发得无比通透,那些总爱嘀嘀咕咕的官员也不会再来找他麻烦,这繁华世界又还有哪个角落是他洪尚武不敢闯,或者说不能闯的?
春韵楼,长安城最大的喝花酒的去处,在魂都会成立三年后给洪尚武盯上了。
春韵楼的老板叫绣娘,四十几岁了还残留着几分风姿,说明她说自己年轻时是此处头牌,应该不是吹嘘。
洪尚武找绣娘买春韵楼,绣娘哪里舍得?不管对方出多少钱,这儿也给绣娘视为此生归宿,绝不肯出售。打从十三岁给人贩子卖进来起,绣娘就把人生光阴留在了这儿,从开始时百般不愿受尽折磨,到后来反了前任老板,逼那人用低价让出春韵楼,绣娘简直就成了个烟花界的传奇人物。
洪尚武派人送来的金银珠宝,绣娘眼角都不斜,丝巾一扫那些东西就噼里啪啦掉落满地,一块和田古玉还给砸缺了个角。
绣娘气不喘心不跳,叫姐妹取来银票,大喇喇扯出一张甩到来送礼的小厮脸上,叉着腰骂道:“叫你主子竖起狗耳朵听好,哪怕他有本事买下整座长安城,见了老娘的春韵楼也得绕着走!别以为他会耍两下花把式就怎么地不得了了!老娘与他是蚂蝗对癞头虱子,看谁扯得动谁!”
送礼小厮给绣娘的母夜叉气势吓尿了,穿着当里失漉漉的裤子连滚带爬地回到魂都会,见到洪尚武时还没停止哆嗦,冒冒失失就唤了老大一声:“见过癞头虱子!”
洪尚武:……
第346章 春韵楼()
这是打哪儿借来的狗胆,敢如此称呼自己?!
洪尚武如恶虎般一把揪起送礼小厮,双目暴瞪地喝问:“你叫老子什么?有种你再叫一遍?”
送礼小厮连受惊吓,尚在春韵楼时就基本扛不住了,可回来后又惹怒了主子,接下来就算不死也必受活罪,哪还说得出话?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洪尚武不用再问话了,把这没用的小厮扔去一边,大脸盘上凶残表情更盛,捻着坚硬且已变得花白的短须狞笑道:“绣娘,哼哼,好哇,总算在长安城里找出了一号与我洪爷旗鼓相当的人物,竟然还是个巾帼英雄!看来洪爷我不亲自去会会你,就成小瞧于你了!不过嘛,你如此不识抬举,礼物就不必再带了,兵刃之类的嘛,咱还是得配上几把的!”
绣娘凭一时意气,以河东狮吼之威势赶走洪尚武的人,便有人在她耳边提醒:“老板娘,你这惹的可是长安城第一恶霸,整座东市的商业,还包括一大半的西市,全都是他家的产业呢!不卖春韵楼必有后患,后患估计很快就要到,您啦,得赶紧想想退路!”
绣娘脾气火爆,只要给点着,威力就如同兴盛鞭炮坊能炸红半边天的冲天炮。但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赶走小厮后一听这话,不仅火气下去了,连恐惧心也冒了上来。是啊,春韵楼再厉害,比起魂都会也还差出几条街去,与洪尚武斗,可不真是在拿自己的胳膊扭人家的大腿?
绣娘做这皮肉生意,能结交不少达官贵人,心急之下忙派人递帖子过去求援,却奈何曾经见面就笑脸相迎的恩客们,一听说春韵楼惹的刺头儿是魂都会,立马个个都变了脸,如缩头乌龟般将来人赶走后,便闭门谢客了。
洪尚武果然厉害,绣娘这蚂蝗果然是惹不起那癞头虱子,她仔细掂量,索性命两个贴身丫头收拾好所有值钱之物,连整个场子都不顾就通过后院小柴门溜了……
洪尚武带着武馆爪牙以云涌之势杀到,往春韵楼一楼大堂一站就吓得堂中人作鸟兽散。好不容易抓来个瘸腿的龟公问话,那人却哆哆嗦嗦地说绣娘已经跑了,还带走了所有财产,这儿现在就只剩下带不走的楼房与家具,还有一帮尚且蒙在鼓里的姑娘了。
“哈~难怪有本事经营这么大的场子,看来真是个识时务的精明人,懂得关键时刻最该保的是什么!”洪尚武说这话时,嘴角挂着笑,但上下牙却咬得很紧,右手握住腰间宝刀,虎口已暴出青色。
从送礼小厮屁滚尿流地跑回去,再到集齐魂都会里的打手们杀过来,这从前到后连半天功夫都没有,绣娘区区一介女流之辈,能跑得了多远?洪尚武甚至都不屑于立即就命人追上去。
他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已一片空荡的春韵楼,那装饰得叫一个华丽,绝对能彰显出大唐兴盛之都里,风月场所的气派。
“这么多年来,我竟都忽略了如此炙手可热的生财之道,却还敢自称慧眼独具?可真是该死。不过从今天起,春韵楼便归我魂都会管了,那么其它类似场所,还逃得出我的手心吗?只是那绣娘,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口气老子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哼哼,只要收拾了绣娘,今后我看这都城中还有谁胆敢与魂都会作对!”
绣娘与俩丫头坐着四匹马拉的轿车,朝长安城的城门夺命狂奔。
明德门高耸的城楼已遥遥在望,眼看三人就能逃离身后的虎狼之地了,却不料“得得得~得得得~”,耳边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并伴着刺耳的嘶鸣声,三人还没来得及弄清怎么回事,十几名黑衣大汉就驾着高头大马飞奔至四马轿车前,并排拦住了去路。
“啊?这是怎么回事?”绣娘也算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怕归怕,相比俩小丫头也还没吓到抖成一团的地步。
得得得~
又是马蹄声响,这次却不仅不杂乱,清脆中还似带着几分悠闲。未几,排成排的黑衣大汉策马向两边让,分出条通道,一个骑着皮毛褐色的大马的中年汉子,便摇摇晃晃走了出来,他正是打从后面追上来的洪尚武。
“绣娘,洪某久闻你这位女中豪杰的大名,早就想前来拜会了,却为何面都没见,你就急匆匆往城外跑呀?哦,对了,听说你将洪某形容为癞头虱子,难道就没兴趣亲眼瞧瞧,洪某头上长没长虱子呀?”
“哈哈哈~哈哈哈~”
跟着洪尚武狐假虎威的打手们乱七八糟地笑成一团,他们知道这种笑法通常能给对手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首先在声势上就赢了几分。
绣娘努力不让两腿发抖,皮笑肉不笑地答道:“哎呦,我道是谁跟个赶命鬼似的大呼小叫追上来呢,原来是洪爷!怎么着?长安城出新规矩,说老百姓大白天的也不能出城了?”
“你……”洪尚武神色一凛,还真佩服起了绣娘的胆识。他在马背上弯腰,同样以似笑非笑的表情对向绣娘:“管理长安城的府衙没这规矩,可你洪爷我定的就是规矩,你这小老百姓一样也得遵守。我说你藏在马车里的那些家什细软,价值比整栋春韵楼还高吧?留下钱财,从马肚子下爬过去,说不定洪爷心情好,就能饶你小命呢?”
“哈~老娘幸幸苦苦积攒了一辈子,打算留着养老的几个小钱,就要送到这地痞无赖手里?春韵楼我可是全送给你了,你又何苦咄咄逼人,得寸进尺的?”
绣娘气得热血上脑,惧意也没了,摆出一副要与洪尚武拼命的架势。
此处距离明德门不远,朝廷派驻的守城武士随时可能过来干预,洪尚武胆儿再大也不敢直接与朝廷叫板,便决定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绣娘心知这趟决不能走回头路,否则必死无疑,说不定还是惨死,便决定与洪尚武做交易。
第347章 只求脱身()
绣娘将散乱的碎发捋去耳后,露出老鸨惯有的笑容说道:“洪爷,说白了你我都不是啥好人,做的生意里多多少少都有黑白相加的颜色,又何必自相残杀,非要拼个你死我活呢?商人嘛,无不利字当头,如果我能为你指出生财之道,保你将来把长安城所有那些秦歌楚韵的生意都做得如鱼得水,你可就赚大发啦!”
“哦?弟兄们,你们听听这女人都在说些什么?她说她能为洪某指出生财之道呢!”洪尚武马鞭一扬,朝天大嚷。
“哈哈哈~哈哈哈~”
又是放肆的舔狗般的大笑,黑衣打手们确实懂得如何在合适的时候为主子长脸。
洪尚武没握刀的左手挠着下颔,装模作样地问身边一人:“阿宝,你说这女人的话,我是当听不当听呢?”
“不当听不当听,打断她的狗腿!扒了她的狗皮!”
打手们疯狂叫嚣,怎么看都如群披了人皮的疯狗。
绣娘心情最紧张的时候过去,这时又拿出了春韵楼老鸨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派头,只用不阴不阳一双眼斜藐那洪尚武,就不信其实他没动心。从东市到西市,长安城里的风月场所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任他魂都会势力强大,靠山硬朗,也难以在短时间内将所有这些地方都据为己有,当然若有懂行的人从中指引,情况就不一样了。
那位阿宝,体型不壮,尽管穿着黑衣,白净的面庞也显出他书生的本质,看来他应是洪尚武的参谋,随大队出行的目的不是打打杀杀。
“洪爷,这事照我看,有得谈。绣娘侮辱您在先,固然该死,但若能给出价值万金的好点子,放她一马也未尝不可,咱宽宏大量,这不还能给将来的青楼管理事业做榜样吗?”
阿宝的话,才真正是洪尚武愿意听的。绣娘甩出来的条件不是没打动他,而是他实在不能在大庭广众下输了威风,让手下人,还有周围围观的群众认为他轻易就叫一个女流之辈给说服,甚至是控制了。
黑衣打手们壮声势,参谋阿宝搭台阶,两方配合得天衣无缝,洪尚武对他的跟班们相当满意,便黑着脸点头道:“阿宝你的话也有一定道理,那我就且听听这疯女人还有何遗言留下。”
绣娘见到生机,却不流露半点兴奋之意,只得胜地在心里打了个哈哈,然后冷笑道:“空口无凭,洪爷您能劳师动众地追到这儿来,就也能追到明德门外头去。我绣娘在江湖上混了半辈子,若非谨慎行事早就横尸街头了,还等得到你来收拾我?怎么样,给个话吧,我怎么才能带着那点猫都喂不饱的干粮全身而退?”
“呦嘿,女人,你都沦落到这一步了还敢来和老子讨价还价?果然是周旋在官场与风月场之间,叱诧风云的人物。”洪尚武开始对绣娘刮目相看了,心想可惜这婆娘已人老珠黄,若能年轻个一二十岁,抓回去当个小妾定能财色双收,她如此厉害,熬过一些年头说不定还能打败大婆转正呢……
想入非非瞬间,但很快就转回神来,因为绣娘已叉起腰,摆出她一贯的母夜叉姿势,恶毒地笑问:“洪爷,您莫不是怕我这素来与世无争的小女人吧?难道今后只要我绣娘活着,您老就得夜夜吓得睡不着觉了?”
“你……好哇,简直是……”
“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对吧?那你尽管现在一刀结果我,让春韵楼的老板血溅明德门呀!”
战到最后,单枪匹马,且手无缚鸡之力的绣娘对带着十几名凶神恶煞的打手的洪尚武,竟占了上风。围观百姓不少,但他们无论对春韵楼还是魂都会,都没啥好印象,所以围过来只是看个热闹,任哪一方胜他们也不会鼓掌喝彩。
吃瓜群众,何为善何为恶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洪尚武对这女人算是彻底服气了,也明白了送礼小厮为何礼物没送成,回来还吓了个半死,整得都说起胡话来了。
“好吧~”围观人群越来越厚,以自己这中心为点朝四方辐射,已射出去几百丈远。
必须得速战速决了,洪尚武便一改凛冽神色,笑嘻嘻对绣娘道:“洪某乃习武之人,最崇尚胆气足的英雄豪侠,更别说女中豪杰了。绣娘,你提的条件我同意,只要说出来的方法是真有用处的,我就放你和你的丫鬟出城。瞧瞧这围观的,有几百号人了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许诺,你要还不信,洪某我就没办法啦。”
绣娘一双精明的眼睛朝四周扫视一圈,相信在这种场合下洪尚武再无耻也不敢信口雌黄,便点头道:“好,老娘就信你这一回。洪爷,今后春韵楼的场子就交给你打理了,还望你能善待那些姑娘,她们对你而言可是能走路的钱袋子呢!”
“行行行,哪这么多废话?你一个老鸨平日里没少虐待不听话的姑娘吧?怎么到要上路前还牵挂起她们了?这又做表字又立牌坊的做派,实在是好不恶心!”这一次,洪尚武说的倒是大实话。
绣娘抹了粉的脸也盖不住那一阵红一阵青的,叫一个丫头去从车里取来纸笔,写下了几行字:“数月前得不知从何方传来的密信一封,若要招揽客人,在行业中成为带头老大,必须俘获一机甲怪人。此人身高如塔,背扛黑锅,将他拆卸开来,部件陈列于馆阁之前,就能诸事如意。”
写完后,绣娘将笔一扔,命丫鬟将信纸呈了过去。
洪尚武接过一看,险些破口大骂,心道这写的什么玩意?老子要想发财就在柜台上摆招财猫或财神爷,要想保平安就在大门上贴尉迟恭和秦琼,哪怕是关飞张羽也比几块机甲铁皮要好吧?你这个婆娘为保小命,竟能使出这等腌臜手段来蒙混过关,实在是气煞人!
他两只大手一抬,就欲将信纸扯碎,还好阿宝眼尖,一眼扫中了“机甲怪人”四字,急忙阻拦住他家主。
第348章 妙点子还是馊点子?()
“爷,”阿宝从马背上探过半边身子,与洪尚武密密斟:“如果没听说长安城街头的那些流言,我也会将这纸上言语当成是信口胡诌。然而实情并非如此,据传近几日来城中确实出现过机甲怪人,身背黑锅四处游荡,给人当成了怪物来看。如此稀罕之物,如果能抓来,并将其大卸八块,还愁不会名震长安城,并对其它坊市形成威慑吗?我看这是爷您鸿运当头,连天神都眷顾于您,指出了这条铺满阳光的财路呢!”
“哦?长安城真来了机甲怪人?”洪尚武听得愣怔。
机甲怪人不是怪兽,可真有这样的异类现身,也能在闹市中引起与怪兽相当的轰动效应,而与怪兽不同的是,因为他也属于人中一员,走在街头不至令旁人退避三舍,只要不违法,官府也不会轻易来干涉他的行动。
这种介于人与兽之间的新鲜玩意儿,要真能抓到手,并作为生招牌,确实是能成为商业行销工具啊!再说除去他魂都会,看遍长安城估计也没谁能有这抓获机甲人的实力!
在阿宝的分析下,洪尚武的脑子很快转过弯来,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他回想自己起家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因由,当时就觉得是在受上天眷顾,从此人生顺风顺水,简直是妙不可言。
要说当初他爹死后,接收绸缎庄时,他洪尚武可是啥也不懂,一看账本就打瞌睡,烦恼得险些一把火就把那铺子给烧了。
然而某一天,他坐在河边生闷气,却不知为何河水无风起浪,一股神秘的力量侵入他的身体,他莫名就想到了如何经营好绸缎庄的点子。
来到长安城后,那股力量尽管时强时弱,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出现,让他一路披荆斩棘战胜各路商号,成为了闻名整座王者大陆的大商人。
如今绣娘的信中,也提到说曾收了一封密信,指出机甲怪人看似丑陋,其实是棵摇钱树,那么不是神秘力量再度用独特的方式指引他往发财路上更进一步,又是什么?
洪尚武久经商场脑奸巨滑,就算没有阿宝进言,自己也已信了个十足,当然为稳妥起见,对绣娘还得最后考察一番。
他贼溜溜转动眼珠问:“绣娘,你说数月前就得到了此密信,我就弄不懂了,有如此能统御全城的良方,你自己又为何不用,偏要来孝敬你洪爷我?”
“我?哈~哈哈~哈哈哈~”
绣娘甩动香肩纵声大笑,笑得围观之人无不起一身鸡皮疙瘩。
洪尚武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绣娘展开两臂反问:“老娘对付欢场与官场游刃有余,得了女中豪杰之名不假,可要真谈力气,洪爷呀,您认为我可能……”
她险些说出了“可能抓到机甲怪人吗”这几个字,却被阿宝适时拦住,又悄声对洪尚武说:“洪爷,机甲人在大唐王朝也是被视为人看待的,明目张胆地找人上街抓他定不合礼法。绣娘就算能搬动官场的人,却也没谁愿在这种事上惹麻烦,帮她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所以好事轮转到咱魂都会头上,是说得通的。”
阿宝是洪尚武的心腹,也相当于是他的智囊,一直在为魂都会的发展出谋划策,洪尚武对他器重有加,不管去哪儿都必须要将他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