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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静室幽香,他早已情动,不过努力克制罢了。
但当彩玉扑到他怀里,纤手紧紧搂住他的腰,柔软摩擦胸腹时,所有的克制一下就显得那么多余。
他突然间明白了彩玉扑到自己怀里这行为背后隐藏的心意,禁锢已久的小野兽猛然爆发,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创造省略号那人真够可恶)
良久,剧烈的喘0息终于渐渐平复下来,素手轻轻抚摸着陈默汗津津的胸膛,彩玉柔声问道:“你会保护奴家一辈子么?”
“让自己的女人幸福,是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陈默坚定的说道。堂堂大明公主自称“奴家”,让他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只是这满足背后,总是有些淡淡的遗憾,他知道这遗憾源自慈庆宫的主人,但又能如何呢?
“为什么叹气?”彩玉问道:“是因为思琪么?”
陈默没说话,彩玉还以为猜中了陈默的心思,也学陈默一般叹了口气,说道:“奴与思琪情同姐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跟她抢男人,嗯,而且这男人竟然还是个宦官奴家也真是没羞,可自从那天咱二人掉进地洞,你奴家就总是想着你,白天也想,晚上也想,吃饭也想,睡觉也想,刚才终于忍不住你不会因此瞧”
“说什么呢?”陈默伸手捂住了彩玉的嘴,将其后边的话堵了回去:“咱也喜欢你,当初之所以悬崖勒马,就是怕”
“奴家知道,”彩玉拿开陈默的手打断他,翻身将脸贴到他的胸口,听着他强劲的心跳,梦呓般说道:“奴家知道你是个好男人,现在能这样,真好!奴家乏透了,眼皮都睁不开了”
一旦心思得逞,这些日子一直紧绷着的心顿时松懈了下来,再也不用患得患失,再也不用左右两难,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说了没两句,竟然就那么睡了过去。
她又梦到了梁邦瑞,不过这次梁邦瑞再不像上次那般嚣张,而是可怜兮兮的跪在她面前瑟瑟发抖,求她原谅。
“本来你身患绝症,却花重金贿赂冯保,骗得本公主下嫁,本宫最恨的人就是你。不过,若非你,本宫也发现不了陈默,如今更是得偿所愿,说起来倒是你之功劳,看来一饮一啄,自有定数。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罢,但愿有来世,你我永不相见,也就是了!”
彩玉心情很好,对梁邦瑞说道,说完那梁邦瑞便千恩万谢的消失不见。正自感慨幸福果然只能靠自己争取,蓦听一声怒叱:“逆子,你身为大明皇族,本已婚配,却思云英再嫁之事,我皇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正是慈圣李太后的声音。
彩玉心下一突,尚来不及解释,便又听朱翊钧恼怒的声音仿佛由天边传来:“来人,将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给朕拖下去!”声音方落,便觉双臂被人用力抓住,猛的一挣,眼前一亮,原来天已大亮,身旁空落落的,已经没了陈默的身影,登时一惊,噌的坐起,撩开被子打量床单,见上边落红点点,艳若梅花开放,悬着的心才刷的落地,重又躺了回去。
“原来不是梦,原来真的发生了”她喃喃自语道,想起适才梦中情景,不由皱了皱黛眉,眸间隐隐浮上一丝忧虑。
今日是新年第一次日讲,由于强留着王家屏用了晚膳,所以当朱翊钧回到乾清宫时,天已过午。
“万岁总算回来了,张公公跟阴公公等您半天了。”陈矩迎出大殿,一边帮朱翊钧解披风一边说道。
“是么?他俩倒挺积极,怕是猜到朕叫他俩干什么了吧?”朱翊钧笑着说道,看着心情不错。
“内臣可猜不准!”陈矩低头说道,狭长的眼睛微不可察的眯了眯。
“你那义子的胆子可比你大的多!”朱翊钧笑道,又道:“他俩呢?配殿么?叫进来吧!”大步进了正殿,往东暖阁走去。
陈矩皱了皱眉,示意陈友去叫,趋步跟着进了大殿,追进暖阁,吩咐宫娥沏茶,亲自倒一杯递给朱翊钧:“估摸着万岁要回来,早就凉好的,不烫,正好!”
朱翊钧接过来就唇轻沾,果然不烫不凉正合适,正好口渴,一饮而尽,恰张鲸与阴尚德进来行礼,将杯子递给陈矩,一边示意二人起身,一边吩咐陈友:“给他俩搬俩杌子,上年岁的人了,坐着说话。”
待二人千恩万谢的斜签着坐了,他反倒站了起来,走到二人对面,笑问阴尚德:“京城比大屿山住着如何?”
阴尚德忙站起来回道:“回皇爷,京城自比大屿山条件好的多,不过老奴许是在昭陵待久了,乍一回来,反倒不习惯,辗转了多半宿,直到四更天才睡着”
“昭陵辛苦你了,”朱翊钧打断阴尚德,说道:“自打万历三年你去昭陵之后,陵里再没出过岔子,朕与母后每常论起,都夸你差事办的好呢不用跪,起来,这是你应得的。今日让你二人来见朕,是有个差事交给你去办。”
“皇爷吩咐,老奴每自当为皇爷分忧!”这下非但阴尚德跪地没起,旁边张鲸也从杌子上起来跪了下去。
“起来算了,愿意跪就跪着吧,是这么回事,奉先殿被烧至今已近月余,此乃祖宗家庙,却被孙秀那恶贼一把火给烧了个干净,幸而查抄他的府邸时抄出了不少财物,朕跟两宫太后商量了一下,就用那些查抄的财物,再将奉先殿建起来。这事儿用不着外廷出银子,量他每也不敢胡吣。你是内宫监掌印,此事就着落在你身上。还有你,张宏上了岁数,平日司礼监的差事大半由你掌总,用到哪个衙门时,督促着他每配合,早日修好奉先殿,朕跟两宫太后也早一日安心。”
“是!”张鲸与阴尚德同时伏下身子,起身见朱翊钧背着手往炕边走,不禁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万岁爷,陈默在宫外求见!”陈友叫了张鲸与阴尚德以后,本来指挥众都人擦拭丹陛廊柱,此刻突然入内通禀。
“他不是刚去了昭陵么?怎么突然回来了?”朱翊钧诧异问道。陈矩也很奇怪,望向陈友。
陈友低着头回道:“小人也问了,他说有要事回禀,万岁爷,叫进么?”
“叫进吧!”朱翊钧坐到炕沿儿上,吩咐张鲸与阴尚德:“你俩下去吧,好好办差,别让朕失望!”
。。。
第九十一章 蛰伏的太久了(二更)()
张鲸跟阴尚德叩头起身,躬身退了下去,出暖阁恰逢陈默。见其未穿绯袍,只着青色贴里,脚踏黑色皂皮靴,白袜轻尘,周身上下纤土不沾,嘴角微翘,饶是对立阵营,仍旧令人心折,暗赞一声,好一个英俊潇洒小太监!
“厂公,阴公公,晚辈这厢有礼了!”陈默满面笑容,躬身行礼,甚是恭敬。
阴尚德心怀鬼胎,寻思:“这小子还真是命大,昨夜出其不备,都没能杀死他,现在好,人没杀成,听于鹏飞说,好像还认出了他的声音,现在急匆匆的入宫,除了那账目之事,怕是还要连昨日的事也一并告上一状吧?可惜皇爷一听这小子来就将咱每打发了出来,连个折辩的机会都没有,万一要是?”想到此节神色已变,拱拱手并不说话,有些后悔,昨日听闻昭陵报信杨清背叛了他之后,不该去找张鲸商议。
“几日不见,陈公公愈发精神了!”张鲸神情不变,微笑着说道,说着将身让到一旁,冲暖阁内一努嘴,含笑说道:“快去吧,皇爷等着你呢!”陈默躬身进阁,张鲸这才一拉脸,瞪阴尚德一眼,压低声音说道:“沉住气,就算他认出了于鹏飞的声音,没证据,怕他作甚?”
“死的那两个”阴尚德担忧的说道,却被张鲸狠瞪一眼,将后边的话咽了回去。
“那俩人是东厂的番子不假,不过,东厂那么多人,咱家总不能时刻掌控吧,万一要是因为那李九妹跟他争风吃醋,起了歹心,也很正常嘛!”张鲸若无其事的说道,一边向外走,一边皱起了眉头:“倒是那李九妹主仆,居然武功高强,倒是挺让咱家诧异。派人去查,也不知道有没有结果。”
“是啊,不过她每隐藏了这么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时间怕查不出个所以然,不若双管齐下,每日派人去月仙楼捣乱,逼二人暴露身份。”
“你小子在昭陵待傻了吧?”张鲸毫不隐藏,看傻瓜似的扫阴尚德一眼:“那李九妹后边有定国公徐文壁和中军都督府左都督朱希孝撑着,那两个人是好相与的么?这种事只能悄悄的查,万一打草惊蛇,指不定咱家还得吃挂落。”
阴尚德缩了缩脖子:“怪不得那李九妹架子那么大,闹半天”
“废话,没人撑着,京城这么多达官富贾,她一个卖唱的,再出名,也早就被人吃的汤都不剩了。”张鲸说道,接着又叮嘱道:“昭陵不比京城,势力错综复杂,多长点心,有啥不懂的,勤跟咱家商量,知道么?”
“知道了,”阴尚德嘿嘿笑着点头,说道:“您是咱的义兄,又将咱从那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弄回了京,日后自然以您马首是瞻!”
“你这么笨,不过走了狗屎运罢!”张鲸暗道,面上却不动声色,满意的点点头,加快了速度:“走吧,别的不用多想,安心将奉天殿的差事办好就行,一个毛娃娃,翻不了天!”
被张鲸的镇定自信感染,阴尚德提着的心总算稍稍踏实了一些,亦步亦趋,跟在张鲸后边出了乾清宫。
“不在昭陵好好待着,这才几天,就又跑回来了?”朱翊钧板着脸问陈默。
陈默并不惊慌,自顾从地上爬起身来,先看了陈矩一眼,这才笑着对朱翊钧说道:“这不是想万岁了么,正好内臣到了昭陵,见陵监外墙坍塌之处不少,寻思着反正清明节也快到了,不若回京先报与万岁知晓,顺便也看看万岁。”
“这才去了几天?你十六走的吧,今天才二十”
“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陈默打断朱翊钧笑道。
朱翊钧忍俊不禁,再也板不住脸,提腿虚踹:“油嘴滑舌,越来胆子越大了你来的正好,春光明媚,陪朕出去走走!”
“万岁,还有好些折子呢?”陈矩忍不住提醒。
朱翊钧却已然从炕沿儿上起身下地,边往外走边道:“你先看看吧,捡着重要的拟个条陈,回头朕再过目。不重要的,你就代朕批复了就是!”
陈矩心头大喜,点头答应,见朱翊钧拽着陈默匆匆出了暖阁,居然连陈友都不让跟,不禁又皱了皱眉,暗叹一声寻思:“批阅奏折又如何?到底比不得把臂同游的这份荣宠啊,现在陈默这翅膀是真正硬了,日后咱家可别步了那张宏后尘就好。”
再叹一声,入暖阁批阅奏折不提。
出了正殿,正逢赵振宇领着一班大汉将军换班,朱翊钧招手将其叫了过来:“你来的正好,叫两个人后边跟着,朕与陈默随意走走!”
“备辇么?”赵振宇问道,同时冲陈默挤了挤眼。
“不用了,安步当车就好!”朱翊钧漫步走下丹陛,陈默拍拍赵振宇肩膀,当先追了下去。
出了乾清宫朱翊钧径直东拐,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奉先殿,一眼望去,但见满目焦黑,到处断壁残垣,停下步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咬牙骂道:“孙秀那个王八蛋,亏得朕寄之以心腹,若非你,朕还瞒在鼓里而不自知。那样死法,还真是便宜了他。”
陈默没说话,暗暗寻思:“你这是触景生情罢了,依着那孙秀的罪行,诛九族都不过分,不也放过去了么?身为皇帝,这么心软,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没等到陈默相应,朱翊钧也不着恼,迈步向前,边走边道:“朕跟两宫太后商量了,要重修奉先殿。也幸而从孙秀家抄了不少财物,不然全凭内库,还真是有些捉襟见肘这两年也不知怎么了,灾情一宗连着一宗,不是北边旱就是南边涝,偏花钱的路子还多,灾民总得赈济吧?民心总得安抚吧?如今又要打仗,虽然疥癣之疾,总也得需用银子,朕这堂堂大明天子,整日里脑子里想的都是银子,都快被逼疯喽!”
陈默本来没想着马上提阴尚德的事情,却想不到朱翊钧主动诉起了苦,深觉机会难得,不禁问道:“重修奉天殿,是内宫监的差事吧?”
朱翊钧瞟了陈默一眼:“今日是你怎么了?朕怎么总感觉你有些心不在焉呢?修造宫殿,不是内宫监还是哪个衙门?”
“自然是新任掌印阴公公掌总喽?”陈默不答反问。
“想说什么直接说!”朱翊钧拉下了脸。
“也没啥,只是想告诉万岁爷,应着十万两银子能修好奉天殿,先赏他两万,指不定最后打总算下来,还花不了十万。”
“什么意思?”朱翊钧突然停了下来,圆脸已如锅底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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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这样吧,祝我明天好运!
。。。
第九十二章()
陈默知道不能再卖关子了,噗通跪到朱翊钧面前,自怀中摸出一个纸质泛黄的小本子,说道:“此乃内臣出任昭陵陵监掌印之后,阴尚德的义子杨清交给内臣的,其中记载阴尚德任职昭陵掌印期间,所贪墨银两的来源以及大致账目,内臣大略的看了一下,历年来克扣陵寝修葺费用共计四万余两,节流果物进贡折现,大概七八万两,再加上克扣守陵宦官并军队饷银伙食费用一万余两,共计十三万两有余”
随着陈默的叙述,朱翊钧已经阴着脸大略看完了账本,打断陈默咬牙问道:“那个杨清呢?空口无凭,朕凭什么相信你?”
告状之前陈默便猜着朱翊钧会如此问,闻言并不惊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冒:“死——了——”
朱翊钧用力攥紧账本:“什么?怎么死的?”
“实不相瞒万岁,昨夜内臣夜宿清河镇,半夜时遇到了刺杀”
“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陈默连忙将昨夜之事大概说了一遍,只隐去了李九妹与杏儿相救之事,推到自己命大,惊动了客店其他人,侥幸脱险。最后道:“事后内臣想,定是陵监里还有阴尚德的亲信,知道咱带着杨清回京告状,便飞马报信,内臣路上走的慢,这才给了他每可趁之机。”
“适才你说听那杀手指挥者口音耳熟,可想起是谁了么?”朱翊钧脸色渐渐恢复过来,眸子光华闪动。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东厂大档头于鹏飞!”陈默毫不犹豫的说道——第一次东厂点心房险些丧命,他忍了。第二次灯市杀人,张鲸颠倒黑白。害的他被毒打了一场,他又忍了。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昨晚他就想好了,这次不忍了,哪怕对张鲸造不成伤害,起码也给他上点眼药。
而且。他认为这次的时机已然成熟。两次险些丧命,前因后果朱翊钧比谁都清楚。他之所以隐忍,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换取朱翊钧的愧疚。如今已是第三次。就算朱翊钧再袒护张鲸,也总该给他一个交代了罢!
他已经蛰伏的太久了,除了那次为了救冯保冒险与朱翊钧对立以外,哪一次不是逆来顺受?
付出了这么多。怎么也该在朱翊钧心中留下一个知道进退的考语了吧?现在连“知道进退”的人都忍不住了。朱翊钧莫非就一点也不考虑他的感受?
不争胜争,但每次都不争,容易让人忽略你的存在。
陈默选的这个时机非常恰当,本来爱财如命的朱翊钧得知阴尚德贪墨了那么多银两就已满腔的怒火,再听十分信重的人竟然险些丧命,怒火愈盛,心知阴尚德指挥不动于鹏飞,背后显然又是张鲸的手尾。不禁暗下决心,这一回。一定要让张鲸知道知道自己的厉害。
他一点都不怀疑陈默欺骗,因为这么大的事情太好查证,不过若让他就此杀了张鲸替陈默报仇,他又舍不得——张鲸是他的耳目手足,而陈默,则是他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除非找到替代张鲸的人选,不然的话,他是不会动张鲸的。
不过他不希望陈默失望,所以,这样的心事他是万万不肯告诉陈默的:“阴尚德是张鲸的义弟,能指挥动于鹏飞十分正常。这件事情朕知道了,你先不要对外声张,待朕查明真相,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听朱翊钧话里的意思仍旧在包庇张鲸,陈默忍不住有些失望。不过他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暗暗寻思:“这一回老子无论如何也得弄死阴尚德,还有那于鹏飞,动不了张鲸,老子就拿你每开刀,慢慢来,反正老子年轻,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放心吧,这一回朕绝不再让你受委屈了。”见陈默不说话,朱翊钧忍不住开口保证。
“谢谢你,小侯爷,咱相信你,不然的话也就不告诉你了。”朱翊钧久违的说话语气让陈默有点受宠若惊,干脆打蛇随棍上,打出了感情牌,果然逗的他一笑,悠悠说道:“说起来,咱俩认识也好几个月了,有时候想想,朕还真想做个逍遥自在的小侯爷。”
说笑间气氛缓和了下来,朱翊钧再次迈步向前,一边随口问道:“对了,方才你提到什么彩玉,又提到李九妹,怎么回事?”
适才说到昨晚遇刺,陈默并未隐瞒彩玉和李九妹,除了为后边计划做铺垫,他还要确定朱翊钧知不道知道彩玉的身份,不知道的话,答应替彩玉报仇的事才有希望,若是知道,自己跟彩玉被花姑姑手下追杀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少,自然也会传到他的耳朵,他却无动于衷,显然兄妹情分淡薄,必须得重做打算。
现在听朱翊钧这话茬,显然一直不知道朱尧瑛化名彩玉逃到昭陵的事情,他的心顿时放了下来,暗暗寻思:“看来阴尚德在这事儿上果然替彩玉瞒着,是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因此得罪一个公主呢?”同时说道:
“是这么回事儿,那彩玉内臣头一次去昭陵就遇到了,当时瞧她叫花子似的十分可怜,动了恻隐之心,便收留了她,留在红门村儿。至于李九妹,却是阴公公瞧着潞王殿下无聊,花两千两银子请去唱曲儿解闷儿的,正好与内臣一道回京。”不动声色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