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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一个可能是男人、也可能是女人的人手里抱着一个婴儿。
他的眼神很怪,似笑非笑的看着曲波说:“恭喜你先生,你太太生了个——人。”
曲波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下意识的曲波朝他手里的婴儿看了一眼,曲波吓的毛骨悚然。
婴儿浑身皱皱巴巴的,脸——就跟九十岁的老头儿,皮肤象烂树皮,眼睛往外鼓鼓着,他的左眼瞪的圆圆的,眼珠子黑的很诡异,右眼紧紧的闭着。
他就在护士的手里瞪着左眼看曲波。
曲波只看见婴儿的头、脖子和身体,他没看见婴儿的四肢。
这是他的儿子?
这是他的女儿?
他看不出这个诡异的婴儿是什么性别。
就在他骇然的时候,忽然他听见一阵“咯咯咯”怪笑,是婴儿对着他在笑,笑容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那表情,就象是一个九十岁的老头儿,根本不象是一个婴儿。
曲波“啊”的一声就惊醒了,他一边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喘着粗气,一个梦,一个很诡异的梦。
其实梦很难解释,人的大脑是最复杂的东西,有些人相信梦境是对未来的一个预示。
大脑在人睡着的时候,综合我们接触的、我们看到的、我们平时积累的知识和认知,然后把这些拼凑在一起,因为人深度睡眠的时候排除一切干扰,这时大脑可以说是最敏锐、运算最迅速、最精准,梦——或许就是大脑根据掌握数据对未来的一个推算。
大脑无法表达自己的运算结果,只能通过梦去告诉你。
当然,这是一种说法。
如果这个说法是真的,那么等着曲波的——可能会是噩梦中的噩梦。
还有一种说法,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白天什么事想多了,晚上就会梦见,梦的方向随着你的心情变化而变化。
你睡觉前心情愉悦,就会做美梦,心情恶劣,就会做噩梦。
今天白天,曲波无疑是心情恶劣,因为彩超显示屏上,那个婴儿诡异的睁开左眼看了他一下。
按着第二个说法,曲波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做了噩梦。
他的梦到底会有什么结果,以后你就会知道,说不定——现实比他的梦还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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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花蕊在小雪的房间跟呆了很久,曲波估计是花蕊告诉她怀孕的这件事。
十点多花蕊回到卧室,曲波正在上网。
花蕊:“小雪说什么也不相信,她说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她说——自己还是大姑娘,怎么可能怀孕。”
曲波:“既然小雪这么说,咱们——也不好在管。”
花蕊:“我有种感觉,小雪真的怀孕了,可能是我就要当妈妈,所以有这样的感觉。”
曲波:“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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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花蕊怀孕的第五个月。
小雪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如果说验孕棒出错,那小雪的肚子也会出错?
曲波和花蕊都看得出,小雪的肚子大了,就跟花蕊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差不多。
这明显不是胖,胖是匀称的,小雪现在只有小腹凸起。
在一个白天,小雪哭哭啼啼的把花蕊叫进她的卧室,她仍然坚持说自己不可能怀孕,只是生病了,希望花蕊能带她去医院看看。
花蕊当然不会拒绝,因为——她也很好奇。
曲波开车拉着花蕊和小雪来到市妇产医院。
花蕊和曲波又找到了上个月给他们做检查的马医生。
按着花蕊的意思,曲波又塞给她五百元,她推辞不过就收下了。
格外的热情让人觉得——马医生跟曲波他们是亲戚。
就象是妹妹找姐姐做检查
彩超室还有一个年轻的小护士,曲波给钱的时候她还没进来。
她进来的时候马医生告诉她,花蕊是她姑家的表妹。
彩超室有两台机器,马医生亲自给花蕊做检查,她安排那个小护士给小雪做检查。
两台机器离的不远不近,有四五米。
小护士领小雪走后,马医生问花蕊:“那女孩是你的……”
花蕊:“是我家的保姆,我觉得她怀孕了,可她自己坚持说没有,这不就来检查一下。”
马医生笑了一下说:“现在的年轻人,很多时候都不注意,怀孕了又开始害怕,呵呵,时代真是变了,我年轻那会儿……”
她絮絮叨叨的跟花蕊一边闲聊,一边用机器给花蕊做扫描。
曲波还是站在一边,眼睛紧紧的盯着显示屏。
这一个月,曲波不止一次做那个噩梦,每次梦的都一模一样,一个没有四肢的怪婴,睁着一只独眼朝他“咯咯咯”的怪笑。
甚至曲波有种感觉——他不在期待花蕊肚子里的孩子,无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有时候想想,他自己都有些害怕。
现在曲波通过显示屏,他又看见了那个婴儿,婴儿的姿势改变了,不在是脸朝上。
现在对着他的,是婴儿的背。
他在也看不见婴儿的脸,还有那对儿能睁开一只的左眼
花蕊问马医生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马医生满脸歉意和尴尬的说:“这——妹子,真不好意思,孩子的胎位很怪,正好把那里挡住。”
花蕊有些失望的说:“没事儿,过一阵子我在来看看。”
曲波看着显示屏上的婴儿,他跟梦里的不一样,因为曲波能清楚的看见他有四肢,小胳膊和小手都蜷缩在一起。
但是曲波有种感觉,这个婴儿——不简单。
花蕊从床上下来,那边的做检查的小雪还没出结果。
曲波不能过去,她是男人不方便。
花蕊和马医生走了过去,结果——更是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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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第二个夜晚:妞妞(5)
给小雪检查的护士是这样。
她让小雪躺好,然后开始给小雪做检查,但是当检测仪接触到小雪皮肤的一瞬间,彩超机忽然就灭了。
小护士不是新来的,对彩超机很了解,有一个可能——故障。
她告诉小雪没事儿,从启动一下就好了。
于是小护士把彩超仪关掉,等了大约十几秒在打开,一切恢复了正常。
小雪心情很紧张,她不相信自己怀孕了,但她觉得自己是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
小护士一边安慰小雪,一边又把检测仪的感应头贴在小雪的肚皮上,可就在接触到的一刹那,彩超机呼啦一声又灭了。
这是一个巧合?还是一种故障?
小护士如法炮制的又重启彩超机,可结果还是一样,只要接触到小雪的身体,彩超机就会呼啦一声的关掉。
这种情况小护士是第一次遇到。
她好奇的看着小雪微微凸起的小腹,那里面可能是一个小生命,也可能不是。
因为她问小雪有什么不舒服,小雪告诉她自己生病了。
但是过来的时候花蕊悄悄告诉她,小雪可能怀孕了。
小护士正没辙的时候,花蕊和马医生走了过来。
马医生问小护士怎么样,小护士告诉她,机器——可能出故障了。
马医生一怔,这台机器新买的,怎么可能。
马医生亲自给小雪做检查,结果还是一样,呼啦呼啦的只要仪器探测头接触到小雪的皮肤立刻就灭掉。
马医生:“换一个试试。”
于是小雪又跟着马医生、花蕊来到刚才花蕊做检查的彩超机跟前,曲波很自觉的出去了。
情况跟刚才一摸一样,马医生和花蕊对望了一眼,她看着小雪的肚子,这——有点不可思议。
就好象——小雪肚子里的什么拒绝检查。
他——似乎不想让人现在就看见他。
无论他是什么。
既然彩超仪在小雪身上失灵,马医生也有办法。
她以前是妇科医生,确定一个人是否怀孕方法很多,彩超的作用很大程度是看看胎儿发育的是否正常、胎位如何,如果单纯的确诊是否怀孕,彩超仪显然是大材小用。
马医生让小雪均匀呼吸,然后伸出食指给小雪把脉。
过了几分钟,马医生看着小雪和花蕊说:“我可以肯定——你是怀孕了。”
小雪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刷白:“不可能,我没跟任何人在一起过。”
马医生看小雪说的坚决,想了想说:“要不我在给你检查一下。”
花蕊跟曲波在医院的走廊等着,马医生把小雪带走了。
一个小时后,小雪双眼红肿的跟马医生回来。
马医生把花蕊和曲波叫到一边说:“这个——我很难解释。”
曲波:“怎么回事?小雪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马医生:“检查过了,她确实是姑娘家,还没破身。但是——也确实是怀孕了。”
花蕊和曲波同时一愣。
花蕊:“不会——看错了吧!”
马医生摇了摇头说:“我给她找的是妇科的主任医师,在全省都很出名,要不是我儿子跟她女儿处朋友,我还真请不动她,绝对不会错。”
曲波开车拉着花蕊和小雪回到家里,小雪把自己锁在卧室一直哭。
她现在的情况明显不适合在做保姆,花蕊跟花蕾联系后,第二天一早,小雪走了。
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曲波有点担心小雪,他问过花蕾小雪是不是回家了,花蕾说小雪是她朋友的亲戚,去哪了她也没问。
小雪检查的过程,花蕊闲聊的时候跟曲波讲,曲波心里咯噔一下。
他觉得很不正常,下一刻,曲波又想起了花蕊肚子里的婴儿。
可能,他真不应该带着花蕊去做彩超。
该看见的时候,你一定会看见。
不该看见的时候,又何必强求。
一切,都有它的定律。
人——违反的太多了。
接下来几个月,花蕊要去做检查,曲波都劝她别去,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一样,在说彩超也是电磁辐射,做多了对孩子没好处。
花蕊想想也是,就没在坚持。
没有保姆,曲波也没在雇。
他性格孤僻,总觉得家里有外人不方便,反正他不缺钱,干脆把几家公司的工作都辞了,专门在家里照顾花蕊。
花蕊很感动,虽然和曲波的话越来越少,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很幸福,没有嫁错人。
时间过的很快,花蕊怀孕七个月了。
这一天晚上花蕊睡着了,曲波坐在客厅看电视,时间大概是九点钟左右。
家里的电话忽然响了,曲波想都没想就接起来。
他的电话不多,往家里打的大多是花蕊的朋友。
曲波:“您好!哪位?”
电话另一头儿半天没有声音,曲波皱了一下眉又问:“哪位?不说话我挂了。”
这时对方说话了,曲波听着话音很耳熟,不过他立刻想起来,对方是小雪。
小雪:“是——是姐夫吗?”
曲波:“是我,你怎么样了?在家里吗?”
小雪:“没有,我——不敢回家。”
曲波觉得小雪给他家打电话应该是有事,而且他一个男人说话也不方便。
曲波:“你有事?要不我叫你姐跟你聊?”
小雪:“不要。我——我想求你帮忙?”
曲波一怔:“我?”
小雪这时哭了,曲波听的很清楚。
小雪:“我实在没办法了,姐夫,你能帮帮我么?”
曲波:“行,你在哪呢,咱们见面说。”
曲波按照小雪给他的地址,开车来到棚户区的一个简陋出租屋。
屋子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床头前摆着一个小柜子。
柜子上面有没吃完的方便面和几瓶水。
曲波走进屋子的一瞬间,一股霉味儿扑鼻而来,隐隐还夹杂着尿骚。
小雪穿着一件宽松的孕妇装,双眼无神的坐在床上。
看见曲波进来,她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屋里连把椅子都没有,曲波又不能坐到床上,他站在小雪的对面问:“怎么会这样?”
小雪一边哭一边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怀孕的,我真没跟任何男人有过,我不敢回家,我家那边很讲究这个,回去我不但是我没有活路,我爸妈恐怕也受不了村里的白眼。”
曲波:“你在这儿没有亲戚朋友?”
小雪:“有一个,可他——他以为我是不检点的人,也不见我了。我赚的钱都花光了,姐夫——你——你能借我点钱吗?我将来一定会还给你的。”
小雪虽然是农村来的孩子,但在城里呆了好几年,她看人比较准。
曲波性格好,虽然不太爱说话,但是小雪觉得,求求他应该会帮她。
花蕊虽然能言善辩,但是给小雪的感觉她比较现实,自己就是她家的一个保姆,走的时候没干够一个月,花蕊已经按照一个月给她开了工资,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是仁至义尽,至于在帮她——恐怕不会。
所以她试着找曲波。
她了解花蕊和曲波的生活规律,知道晚上电话接听的一定是曲波。
曲波想都没想就说:“行!你要借多少?”
小雪一咬牙:“我想借一万块。”
曲波听完乐了,小雪心里一凉,她看了曲波一眼忙又把头低下说:“要是为难,那就——五千块,我一定会还您的。”
曲波知道小雪是误会了。
小雪现在只能把孩子生下来,即使不想,也来不及了,因为孩子已经五六个月,不可能在打掉。
一万块钱在城里生孩子,加上吃住营养,根本就不够。
曲波:“这样吧!你别住这里了,对孩子也不好,还有饮食上也需要营养。去住院吧,在那儿有护士照顾你,至于费用——你不用管,我给你拿,等你孩子生下来身体恢复了,在到我家当保姆,一边照顾自己的孩子,还能顺带帮你姐带孩子,我给你拿的钱在工资里慢慢的扣,你看这样行吗?”
第三十二章 第二个夜晚:妞妞(6)
小雪听完泪如雨下,她很感激曲波。
最初小雪没想把孩子生下来,可她有种直觉,自己的宝宝不简单,因为他没有父亲。
父亲可能是天、也可能是地。
她在农村长大,相信一些神奇的东西。
其实小雪的年龄比当时的曲波和花蕊都大。
曲波和花蕊二十四五岁,小雪二十七岁,不过她很聪明,一直管花蕊叫姐,管曲波叫姐夫。
这样叫一是亲切,二是花蕊听着高兴。
小雪:“姐夫——真是谢谢你!不过这件事——还是别让我姐知道的好,省得她误会。”
曲波点了点头说:“也行!”
曲波第二天就把小雪送进了医院。
至于费用,对曲波来说不算什么,那样说是怕小雪拒绝,他根本没打算让小雪还钱。
这期间曲波经常去医院看小雪,在医院,小雪生活的非常好。
吃的喝的医院都统一安排,不过小雪暗中也打听过,费用不菲。
她年轻,身体又好,她有决心一定会还上这些钱。
曲波今天又买了些水果来看她,花蕊的预产期已经到了,她也住在这家医院,不过花蕊住的是单间,而小雪住的病房是合间。
小雪的病房在一楼,花蕊的在三楼。
小雪见曲波又来看她很高兴,在这里她没有亲人,这一阵子,看她的只有曲波一个人。
小雪跟曲波说:“如果孩子出生了,就让他认曲波做干爸爸,认花蕊当干妈。”
曲波笑着答应了。
这一晚十点多,花蕊肚子疼的厉害,医生和护士把花蕊推到产室。
曲波没有跟进去,他有点害怕,因为那个梦。
他一直站在产室外面等着,他听见花蕊在里面嚎叫,就跟梦里的一模一样,撕心裂肺的。
医生建议花蕊做剖腹产,可花蕊坚持要自己生。
等着等着,曲波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小雪的号码。
小雪有手机,曲波怕她住院期间有什么事儿,就把自己的手机号告诉她,让她有事打电话。
曲波接起来,小雪的声音有些异样,似乎很痛苦。
曲波:“你怎么了小雪?”
小雪:“哥——我恐怕是早产,医生说——就快生了。”
她现在不在叫曲波姐夫,而是直接管他叫哥。
曲波:“那你要坚持,你姐这边也快生了。”
说完曲波心里有点异样,她们——都快生了,这么巧?
曲波站在外面即焦急又期待,既期待又害怕。
心情十分的复杂。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或许是因为做彩超的时候那个婴儿看了他一眼。
因为那一眼——真的很不寻常。
半个小时后,曲波听不见花蕊的喊叫,随后产室门开了,一个医生走出来说:“你是花蕊的丈夫?”
曲波:“我是,怎么医生?”
医生:“孩子——怎么说呢,从医生的角度,我建议你放弃,保住你太太的命。”
曲波脑袋“嗡”的一声。
曲波:“能说清楚点吗?”
医生神色很古怪,表情让曲波心里涌出无限的恐惧,他——又想到了那个噩梦。
医生:“你太太生产前多久做的检查?”
曲波:“五个月的时候,以后没做过。”
医生点了点头说:“现在你太太和孩子只能留住一个,你自己快做决定,我们建议保住你太太,因为婴儿……”
曲波看着医生的眼睛,他知道,那个婴儿一定不寻常,可能有任何种可能,他没敢问。
曲波:“我听你的,无论如何要保住我太太。”
医生拿着一张表,是什么曲波看都没看就签了字。
曲波签完字跟医生说:“求您件事儿?”
医生:“说吧?”
曲波:“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我太太,有机会——我自己跟她讲。”
医生:“放心,这一点我们保证做到。”
花蕊进了重症监护室,她肚子里的婴儿到底有什么问题?
曲波看到在产室出来的所有医护人员,都神色古怪,有的——甚至面带恐惧。
那个婴儿是怎么处理的,曲波没问,一切——都没必要了。
小雪的生产过程十分顺利,她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圆嘟嘟的大眼睛十分可爱。
曲波是三天以后才看见的。
他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这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女儿样子。
大大的眼睛,白白胖胖的,此刻正伸着小舌头躺在床上依依呀呀的。
小雪亲了女儿一口说:“快看妞妞,爸爸来看你了。”
小雪直接说爸爸,而没说干爸爸。
曲波也没计较,他觉得妞妞真的很可爱,他也摸了摸孩子的小手。
对床的一个女孩儿看了曲波一眼说:“呵!你这爸爸当的真够神秘的,这么久了才露面。”
曲波尴尬的笑了一下,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也没解释。
小雪的脸红了一下,也没说话。
小雪:“姐姐——那边怎么样,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曲波心里一酸,把经过跟小雪说了一遍。
小雪听完脸色也变了,她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小雪:“姐她还不知道真相?”
曲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