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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爵?”郑芝龙闻言身躯不禁一震,但还是说道:“熙胤兄想要我绑架隆武去投靠清廷,但其中的危险,熙胤兄却不知道,我子郑森与我并不是一条心,他与王彦留下的大将王元章各掌握五千御林军,就驻军城外,是一心要扶保隆武帝,我贸然动手,万一失败,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境。熙胤兄见了摄政王,却要为我好好说明啊!”
黄熙胤听完,却眉头一皱,这郑芝龙还真是贪心,王爵都不满足,他正准备再许诺些好处,但书房之门却被打开,只见那守在外面的郑氏心腹,急步走进来道:“国公爷,公子杀了刘虎,带兵入城了。”
第188章郑芝龙出走安平城
城外的王威,没想到郑成功见了皇帝之后,尽然如此决绝,竟然要对平国公府动手。
他得到了禀报,便立马召集兵马,只是事态仓促,之前也没有准备,他一时间无法集中全部的御林军。
王威知道郑芝龙在福京的势力远远大于皇帝,所以此事只能兵贵神速,于是他连忙点齐一千兵马,又命指挥使同知霍士杰接应,便急奔城门而去。
城外突然奔来近千兵马,南门守将见此,立马就要关闭城门,只是郑成功却出来阻止道:“刘将军莫要关门,这是本侯调进城来守卫陛下的御林军。”
刘虎陪笑道:“国姓爷!国公大人早有将令,任何兵马入城都要有他的手令,否则绝对不允许进城,您可不要为难末将!”
他一说完,也不等郑成功再说,便冷脸对守卫的士卒一挥手道,“关门!”
守将刘虎乃郑芝龙的心腹,郑成功虽然是郑氏的公子,但刘虎却只忠于郑芝龙,他根本不理会郑成功,呵斥着士卒关闭城门。
郑成功看着巨大的城门,在守军的推动下慢慢合并,顿时大急,只得突然暴起,拔刀从身后杀了不听他号令,企图关闭城门的守将刘虎。
刘虎对郑氏忠心耿耿,却怎么也想不到,一刻钟前还与他相谈甚欢的国姓爷,会突然痛下杀手,以至于他倒地之时,脸上还是一阵茫然。
推动城门的士卒,面对着一幕,不禁纷纷停下动作,愕然的望着郑成功,他们虽然也忠于郑氏,但他们身边低微,没能听到郑芝龙的交代,所以虽然主将被杀,但也不敢拿郑成功这个郑氏公子怎么样。
在守军因为这突然的变故而愣神之间,王威已经手提三尖两刃刀,催动战马冲进门洞来。
这些小卒门见了威风凌凌的王威,看了他手中闪着寒光的兵器,自然不敢反抗,只当是神仙打架,不要殃及池鱼便好。
王威与郑成功相会,等来后面一千精锐,让人给郑成功迁来战马,便留两百士卒于城门处,接应后面的御林军,而后便一打马直接往平国公府而去。
国公府亦有三百余名郑军精锐守候,王威领着五百人直接冲向前门,而郑成功则领五百人马奔向后门。
书房内,郑芝龙听了心腹的禀报,顿时大怒,将桌边的茶杯,猛然砸在地上,碎砾飞溅,“逆子,又坏老夫大事!”
黄熙胤闻言,也立马大惊,没了方才指点江山的气概,连忙急道:“一官兄,快掉兵马镇压啊!”
郑芝龙却怒火难消道:“那逆子熟知兵法,现在估计已经打到门外,老夫就算调兵,也已经来不急了。唉~老夫实在没想到,那个逆子,居然如此忤逆,他难得就不明白老夫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为了郑氏的子孙后代吗?真是气杀老夫也!”
“一官兄~”黄熙胤闻语更加焦急,“那眼下该怎么办呢?”
郑芝龙方才气急,微微咳嗽几声后,才道:“那逆子一心抗清,定是熙胤兄的踪迹暴露了,他要来擒杀你,以此断绝老夫投清之路。唉~是老夫大意了,锦衣卫同知王子龙是个厉害人物,肯定是他察觉到了什么蛛丝马迹,那个逆子才起了忤逆之心,真是该死呀!”
黄熙胤听到郑成功要杀他,不禁两股微颤,他能在郑芝龙面前框框而谈,那是因为他了解郑芝龙,知道郑芝龙的秉性,只会将他奉为上宾,而现在将要面对欲杀他而后快的郑成功,他立马方寸大乱,“一官兄,你可得保下我呀!若助我平安回到京师,我必然请摄政王封你坐闽、粤、赣,三省之王,而且还可仿照云南沐王府之例,永镇三省,坐实权之王。”
郑芝龙闻言,心中顿时一喜,若真能如此,那投降清廷到也不是不可,只是郑芝龙也知道,这是黄熙胤求生一言,不能当真,但他还是安慰道:“熙胤兄放心,你落入那逆子之手,岂不坐实老夫勾结清廷之事。你大可放心,老夫这就带你去安平城,那里是老夫经营多年之地,全都是心腹可靠之人,必不让你落入隆武之手。”
郑芝龙随同黄熙胤在心腹的带领下,直奔府门而去,但他们还未走到府门,就听见兵器交击之声和喊杀声,而远观之下,便见其中一将身披山文甲,头戴凤翅盔,骑花鬃马,手提三尖两刃刀,威猛异常,全无一合之将。
郑芝龙自然识得,那正是王彦手下头号大将,陕西王元章。
王威接连砍翻数人,一时间威势无量,逼得郑军不敢靠近。这时他一抬头,将目光移到府门之内,却正见在十多名亲兵护卫下的郑芝龙,顿时大喜,他将手中三尖两刃刀一抬,指着郑芝龙便喝道:“郑芝龙汝勾结满清,还不出来投降,难道要等本将亲自来擒吗?”
郑芝龙见此,立马大惊,连忙呼道:“走后门!”
王威见他们往后退去,顿时就一夹马腹,催动战马直接撞开身前郑军,往府内追去。
郑芝龙回头见无人拦他,心中顿时大急,只得让身边的二十多名亲兵留下拦他,而郑芝龙则同黄熙胤还有那心腹,仓皇往后门逃去。
这时王威被郑芝龙亲卫所阻,等他冲开之时,却也不见了郑芝龙的身影。
却说郑芝龙往后门逃去,在将近后门时,心里却突然一惊,将脚步停了下来。
黄熙胤见此不明所以,反而焦急催促他赶快走路,但郑芝龙却道:“刚才在前门,好像没看见那逆子!不行,那逆子肯定算好老夫要走后门,老夫不能落到那逆子之手,我们翻越院墙,绕道北门出城。”
黄熙胤闻言不禁给下出一身冷汗,要知道前一个出使福京的清廷使者,可是被隆武皇帝给活剐了。
这时三人立马跑到院墙边,让心腹做肉凳,郑芝龙先上,再拉黄熙胤,最后将心腹留在院内,二人跳墙,逃出了国公府。
不多时,郑成功与王威相会,都没拿住郑芝龙,两人脸色顿时一阵沉重。
王威道:“事已至此,当务之急就是控制福京,防止平国公带兵杀回城中。”
郑成功心中也是一阵懊悔,说不闽地马上就会掀起一场自相残杀的内战,但就像王威所说的一样,眼下控制福京才是重中之重。
他随立马动身,安排入城的御林军控制四门,又派属下将城外的两万新募之军也统统拉入城来。
行宫内,隆武皇帝与大臣面对眼下局势,也个个面色沉重。
这时左懋第首先出来行礼道:“陛下,臣以为眼下有两点必须去做,其一,安抚平国公,其二,仙霞关乃闽地要害,关在则福京在,关丢则福京丢,陛下因立马派遣将领赶赴仙霞关,谨防守将放清军入关。”
第189章黑发离家白发悲
乙酉年十一月间,堵胤锡同李过等大顺余部达成抗清之议,随决定乘着清军主力不在湖北,发动恢复荆州、武昌的战役。
堵胤锡建议何腾蛟,章旷统兵由岳州北上,他则会同李过先攻下荆州,而后挥师东下同何、章等部明军会师武昌,彻底光复湖广全境。
在王彦领兵进入湖南之时,堵胤锡已经会同二十余万顺军,自湖南北部的常德、澧州起兵,将荆州城围的水泄不通。
与此同时,何腾蛟与北抚章旷,亦在长沙祭天誓师,召集张先壁、黄朝宣、曹志建、刘承胤等诸部明军,蔽江而下,期大会于岳州,兵锋直指武昌。
时清廷在湖北的兵力相当薄弱,准备招抚大顺军和马进忠的计划,都因为剃发的问题而全部落空,使得形势骤然紧张。
清廷湖南巡按宋一真,便奏报清廷,“武昌之南即为岳州,敌将马进忠、王允成分镇于此,不遵剃发,招抚之事,终成画饼。闯孽一只虎冲突荆、襄、辰、常之间,兵力甚盛,动摇鄂境也。”
此时大顺军集中兵力攻城,清廷荆州守将郑四维虽然竭力防守,但是面对二十万顺军的围攻,已有不支之势,一再向清廷湖广总督佟养和紧急呼救。
这时的武昌,亦面对岳州方面的压力,佟养和即无兵马可派,又担心何腾蛟部由岳州北攻武昌,于是只得联名湖南巡抚何鸣銮,向坐镇南京的多铎请援。
此时多铎正在筹划南渡钱塘,一举扫平浙东鲁王,而后兵进福建之事,但他接到奏报之后,亦知湖北的重要性,知道一旦丢失武昌,江西亦会不保,而明军则可顺江而下,直指江宁。
如此一来,他兵马陷于浙东,反而会被明军断了后路,重演一次黄天荡,都极有可能。
十二月间,多铎于洪承畴等人商议后,随决定派遣贝勒勒克德浑、镇国将军爱新觉罗巩阿岱、护军统领博尔惠,领真满洲正红旗、正白旗、外番蒙古骑兵,怀顺王耿仲明,共计十万精锐乘船西上,支援湖北清军。
隆武二年,正月初三,王彦抵达长沙城外,彼时何腾蛟与章旷已经在前往岳州的途中,堵胤锡正督军猛攻荆州,所以王彦并没见到楚地高官。
长沙城内的官员知楚国公至,随在知县和推官吴晋锡等人的带领下出城相迎,并带来酒食犒劳大军。
吴晋锡等人为王彦备下接风洗尘之宴,王彦要了解楚地军情,便没有拒绝,于是他令手下人马沿江扎营,而后领着几名心腹将领,前往城中赴宴。
席间,王彦甚少饮酒,而是不断询问湖北战事,推官吴晋锡都一一告知,他才知明军两路出击,使得湖北清军处于绝对下风。
王彦在衡阳时,知何腾蛟与顺军不和,心中十分忧郁,现在得知堵胤锡已经安抚住了李过等顺军将领,以绝对优势之兵力攻打荆州,而何腾蛟也将汇集兵马近十万,入住岳州,逼迫武昌,而湖北清军不过四五万人马,他顿时放心下来。
宴会过后,王彦回到军中,随将谢旷招进帐来,吩咐道:“本督原本忧心湖北战局,但今日从吴推官口中得知,我大明在湖北占尽优势,那本督便也不用急于赶赴湖北。大军从粤地跋涉入楚,今以疲乏,本督便乘着新元之际,让士卒好好休整几日。道武可从城中多购些肉食,酒水让大军过个年节。”
谢旷抱拳应下,在王彦处支取白银两千两,便去城中或附近村落购买家禽、羊羔、稻米、美酒,军中顿时一片欢腾。
王彦忙完军中事务之后,随换上一身常服,骑马来到城西的湘江之畔。
葵未年,王彦去京师赶考,在湘水之畔,含泪拜别父母,声言“若不高中,誓不还乡”。
他还记得那时,老父亲站在一旁看着他,默默不语,而老母亲则拉着他的手,留着眼泪道:“状元、探花无所谓,成也叹,败也赞,只盼彦儿早日还。”
黑发离乡,白发悲,王彦带着仆人,挑着圣贤书两大箱,三月间顺舟而发,直入湘江。
老母站在岸边,盼着王彦九月归来,但这一等就是光阴两载。
这时王彦立于家门之前,看着门口立着的老妇,顿时就迷了眼框,急步走上前去,拜倒于前,口中颤道:“母亲~儿不孝,儿回来了。”
王彦赶考不久,张献忠就打下了长沙,王彦父亲王朝礼在长沙府中做刀笔小吏,家境尚算殷实,是农民军打击的对象,于是便带着母亲张氏南下避祸,一番奔波之下,却使得老母眼疾发作,不能视物矣。
自葵未年末,京师与南方的道路被闯军阻断,张氏便没有了王彦的消息,于是在奔波中整日以泪洗面,而王彦南归之后,写回家中的信件,也因为左军叛乱,清军南下,全部未能送达。
张氏与王朝礼得到王彦的消息,还是隆武登基后,加封张氏二品诰命夫人之时。
王彦大军来到长沙,王朝礼与张氏一早便得到了消息,投靠到家中的一些远房亲戚,立马就怂恿张氏去寻王彦,但张氏却言:“彦儿今为朝廷少师,国之重臣,有振兴汉氏之任。今彦儿率大兵而来,必有军国大事,老身岂能耽误彦儿大事,何况儿若念母,自会回家,老身在此等候便可。”
亲戚们说不动张氏,随只得散去,而张氏则让婢女洗漱一番后,穿上新做的衣鞋,就让人搬来椅子坐在府门前等候,只是没想到一等就是日出等到了日落。
这时她闻王彦之声,深陷的眼眶之中,立马满了泪水,双手相前摸了摸,却没摸到王彦的身体,于是连忙急道:“儿啊~快上前来,快到母亲身边来~”
王彦闻言,又见张氏模样,顿时大惊,站在一旁的老父亲,这时才叹道:“你母念你不归,目不能视矣!”
王彦听了不禁大悲,跪走于张氏身前,母子二人不禁抱头痛哭起来。
第190章何腾蛟不战自退
王家本非富贵人家,官军复长沙后,王朝礼与张氏回到城西外的屋宅时,早以家徒四壁,全靠王朝礼回长沙府接着做刀笔小吏的微薄薪俸勉强过活。
他们生活真正改变,还要等到王彦位居高位的消息传到湖南,而等隆武帝的诏纸传到长沙后,当时的知府周二南便亲自来府中拜见,还划给王家二百余亩上好水田。
这时衡阳王氏宗族亦派子弟前来,为王家修缮了屋宅,这才有了现在的王府。
王彦与父母相聚之后,便没有回到军营,而是家中住下,想多陪一陪老父母。
他看战场上明军占尽优势,完全处于攻势,而他四千人马中骑兵占据一半,对攻城没有什么帮助,便索性等车营赶来长沙后,在向湖北进发。
正月时节,长沙内外透露出一丝丝喜气,城外的军营里杀鸡宰羊,王彦在王府也穿着母亲之前为他做的新衣,吃着母亲让厨子准备的好菜,与老父亲对酌。
王朝礼如今已经辞去长沙府的差事,闲赋在家,以喝茶下棋度日,现在王彦归家,他与张氏却有了一件共同的事情张罗。
王彦乃王朝礼独子,家中可谓人丁单薄,所以二老便希望王彦能够早日开枝散叶,只是王彦如今地位高贵,父亲认为要寻门当户对之人,而母亲则觉得良家女子便可,实在不行也可先纳一房小妾。
王彦见二老如此,只得告知心中以有良人,就在广州国公府内帮他操持家业,二老才放下心来。
时间一晃就到正月十五,王彦得知车营已经翻过岭南山脉,到了郴州地界,七八日间就可前来回合,随抓紧时间与老父母再别。
正月十五,乃是新元中十分重要的一天,按惯例必须扫墓,祭拜逝去的先人。
王家的祖坟都在衡阳,但王朝礼在长沙也修了一座祠堂,所以王彦与从耒阳带出的二十名王氏子弟,还有老父,家中的远亲,早早用过晚饭后,便前往祠堂祭拜。
彼时,冬日的阳光还斜挂在当空,一群人祭拜之后,王彦看时日尚早,便陪着老父,领着二十名王氏子弟,一起渡过湘水,攀爬岳麓山,观赏江景。
此情此景,不禁让他想起年少时,于书院求学的时光,让他心生感叹。
风景依旧,光阴已逝,王彦站在山顶向三湘四水而望,他已不在是年少时畅游江中的无邪少年,而是成了拿起过刀枪,上过了战场,负过伤的国之大帅。正当王彦心生感慨之时,一名王氏子弟却指着北面道,“看~好多战船~”
王彦闻语却不由一惊,如今湖北战事正急,湖南的物资都装船往北运,怎么会有好多战船往南而来呢?
这时王彦转身向北望去,却真见远处无数船只蔽江逆流而来,而沿江两岸似乎还有大批的军队,他顿时便眉头一皱,吩咐一名王氏子弟护送王朝礼回府,而他则立马快步下山。
王彦来到山下时,远处的船队也正好来到长沙,他只见千帆帆,万舸舸,浩浩荡荡过湘江,有一群群一队队,残兵败将去南方。
“败了?”王彦看了眼前之景,顿时怒发冲冠。
同时他又不敢相信,明军就这么败了。
不是说明军占尽优势吗?三十万明军还打不过五万清兵吗?
王彦真是欲哭无泪,心凉凉!
这时他站在河边,看着败军拥入长沙,不禁长长叹息,而后连忙过河,匆匆换了一身官服,便寻到府衙。
他必须要知道是哪一路官军败了,是如何败了,清军有没有乘势扑向长沙,这都是关系楚地生死的大事。
王彦来到总督府时,天以全黑,进去禀报的卫士还没出来,王彦只能急得在府前来回走动,同时心中不禁一阵恼怒。
他乃是朝廷国公,地位崇高,何腾蛟不亲自相迎也罢,居然让在门外苦等,真是岂有此理。
这时王彦正欲发怒之时,却见一位身着红袍,绣锦鸡的二品大员从总督府出来,便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挡下他的去路,拱手一礼道:“本督乃朝廷少师、楚国公王彦,不知这位大人如何称呼?可否移步说话?”
那官员听王彦报出名号,但见他居然又如此年轻,不禁一阵吃惊,微楞一下后,才拱手道:“下官湖北巡抚章旷,见过楚国公。国公有什么事,尽管直说。”
王彦见对方就是此次东路明军的监军,便连忙让人迁来马匹把他带回军中。
城外军帐内,王彦听完章旷之语,不禁怒道:“本督说怎么败回来还有数万兵马,舟船千艘,原来是不战而退!马、王四将都该直接斩杀,已正军法。如此退兵,何督怎么如此糊涂?”
章旷闻王彦之语,脸上却不禁一红,他与何腾蛟坚持用自己人,但排斥了大顺军后,组织起来的自己人却是一群乌合之众。
何腾蛟十二月底誓师,正月初二至湘阴,招诸部人马会师于岳州,总兵张先壁便借口购买的马匹未到,拖延不至,其余诸将也观望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