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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当初没有想过要查这些,我没想过将重点放在他们这件事上。“这有关系么?你的意思是,他们两家当初的恩怨和明月楼老板娘被杀的事有关系?”
宇文政并未明确给我肯定答案,他却牵起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中,“沈家当年,是凤遗王朝的宫廷御医,世代沿袭。后来因为给一位皇帝心爱的王妃接生造成意外,也就是沈衣的父亲之间被处死,这是沈家落魄的开始。霍家当年跟随伏帝起义后就一直留在东伏,沈衣跟随其姑母流落在西夷,沈衣的姨母后来因尚书与西夷长公主的事而遇害,沈衣飘零至东伏,而沈衣父亲当年所出的意外正好与伏帝有关系,沈衣本可以和霍钰有个好结果的,却因其父而遭受连带,被伏帝所厌恶,霍家不敢违了伏帝的意思,只能回避沈衣,见死不救导致沈衣身陷明月楼。”
又与伏帝有关。可是,“当年那位王妃和先帝有何关系?”
宇文政瞳孔深处,有种极为压抑的痛苦狠狠地抽动了一下,他的表情有着不易察觉的凝固,停滞。我不知道他的痛从何来,只是他的手掌心此刻带着寒意,我不敢惊扰他,只能看他在痛意里沉溺,他却在长长叹了一口气之后,自己回过神来,他仅是侧过头,一手将我揽过,将我的手放在唇边,低头,牵着我的手在手背留下一个吻,然后像是喃喃自语道,“那些,都不重要了。”
我不明白,却迎上了他的笑意,他继续说,“霍家始终是一脉单传,独霍钰不同,霍钰有个妹妹,与他为孪生。霍家曾有一场意外的火灾,据说,霍钰的妹妹霍婷死在那场火灾中,霍老将军跟随你一同征战,在你被俘之后,霍老将军战死沙场,霍钰继承了霍家的家业。不过。。。。。。”
“不过什么?”我追问道。
“不过,有人说,当年死在火灾中的,并不是霍婷,而是霍钰。”宇文政的这句话不亚于他掌心的冰冷。
我突然有种毛骨悚里的感觉,死的不是霍婷,而是霍钰?那么现在的霍钰是谁?是霍婷?!难道霍钰,是个女人?!
我不禁闭上了眼睛,想要忘记这一件事。
“哥哥。”小丫头躲在柱子后面,偷看小男孩扎马步挥拳,趁着大人走开才偷偷喊道,“哥哥,哥哥。”
“小婷。”小男孩吓了一跳,慌忙看向周围,“你怎么又跑来了,让母亲看到,又该罚你了。”
“有你呢。”小丫头撒着娇。“哥哥,哥哥,教我功夫嘛。”
“你啊!”小男孩很是宠着她,由着她胡闹。
霍氏兄妹的少年时代,是成长在霍老将军的荣誉下的。霍老将军是东伏开国的元勋,极受伏帝所尊敬,更亲下圣谕,霍氏一族沿袭在凤遗盛世的威名,世代子孙皆享将军尊荣。霍钰是全家的希望,自幼习武,与霍婷不同,霍婷被养在深闺,大人们逼着她学习女红琴艺,指望着她有着大家闺秀的样儿,嫁个如意郎君,霍婷却总是瞒着大人们,偷跑到练武场去找霍钰。
霍钰宠着这个妹妹,不仅将自己所学的功夫,全数教给了这个爱舞刀弄枪的妹妹,更是背着大人们将所读的兵书背给霍婷听。在他们的少年时期,霍婷更是爱扮作男装,假扮是霍钰到处惹事。
“哥哥,我想成为你,就可以分担你的压力了。”霍婷以为,只要她扮作男装,就有机会分担霍钰的一切,替霍钰承担,她并不能理解,作为长子,霍钰将要继承的家业和他要负担是整个霍家的荣耀。
“哥哥,我要是男儿身,会不会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欢我呢?”霍钰和沈衣幼年曾见过一面,霍婷陪在霍钰身边,悄悄打量着那个未来的嫂子,那个未来霍家的当家主母,霍婷将霍钰对沈衣的深情看在眼里,对未来的嫂子很是期待。
沈衣在霍家短短停留了两天,就被她的姑母接走了。
霍家的那一场大火,究竟将谁的魂魄葬送。同样是二选一的答案,那一场大火却无情地差一点毁灭了霍家,老将军的随之战死,无论霍家活下来的是谁,他都必须承担起整个霍家,必须,是个男的!
“沈衣知道这件事么?”我问宇文政。
他却侧过头去,看向了明月楼。
“我要去霍家。”我从未去过霍家,也仅仅在之前同霍钰一起出征前见过霍老夫人两面而已,对于老夫人我印象却很深,她很严厉,特别严厉。
“如果,霍钰不是霍钰,你要怎么办。”宇文政这样问我。
“为什么一定要是男人才可以继承霍家的荣誉?我可以的,霍钰就可以!”我要去找出真相,无论是不是我愿意接受的。
“那沈衣呢?”宇文政却将我一把拉了回来。
我顿时傻了眼,是啊,沈衣,我把沈衣忘记了,如果霍钰不是霍钰,那沈衣该如何?她多年来委身明月楼,做出的这些牺牲又算什么。“会有答案的。”
霍府。
老夫人对于我的到来似乎没有很惊讶,像是她一早就预料到的,只是很客套的请我们落座霍家前厅,让下人为我们奉上了茶。
“霍夫人,我是为了霍将军前来的。”我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不容她退避躲闪,我以为她在听到霍钰的时候,会有所松懈。
霍夫人却勒令左右退下。“郡主辛苦了,听闻郡主在查犬子的案子,还望早日还犬子的清白。只是,郡主忘了东伏之耻吗,如今竟仍与东伏的仇人来往。”
她的严词呵斥我倒不意外,老将军死在了战场上,她自然是恨透了北韶的人。
“霍夫人,如果你真的关心霍将军的清白,那么可否告知,霍将军如今人到底在哪里?”她如果不知道的话,为何并不追问我是否查到了霍钰在哪儿,而是要我早日还霍钰清白,所以我想,她可能知道霍钰在哪儿。
“哼!查案子不是郡主的事么?如今却推问老身,这就是郡主的能耐了吗,将自己的责任全然推给他人。”老夫人的态度很明显,她怒眉骤喝俨然是不打算将她知道的事告知于我。
我早就该知道会是这样的了。霍老夫人将霍家的荣誉看得无比重要,绝对不会因霍钰一个人,而让霍氏一族蒙羞。“霍夫人。我知道你不可能将霍钰藏在府中,你也应该清楚,霍钰不可能是杀人犯!如今霍钰失踪多日,陛下眼看将要降下圣谕,霍钰将要遭受通缉,我伏音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最终压住陛下的旨意,霍钰不可能是杀人犯!你霍夫人也不可能是杀人犯!那么谁是杀人犯!难道你就不想想看,是谁最希望看到你霍家的势力与我伏音的势力两者交恶吗!”
“你!”霍老夫人怒而起身,指着我的鼻子半天气得没说出话来。
“我怎样?!我伏音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兄弟,即使我曾经有负东伏,却也为东伏战到最后一刻!您呢?坐享霍氏荣华富贵,装什么清高凛然!不顾霍钰死活,只关心你的霍家荣誉,门楣又有何用!”今日我若见不到霍钰,很有可能就惊动了伏昂,甚至惊动了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下一次无论我怎样准备,估计都难以得偿所愿,“我今日私自前来,是因我与霍钰并肩杀敌的生死交情!若我今日见不到霍钰!那么明日,我将昭告天下,宣告通缉,带兵搜府!无论霍钰最终是否清白,你霍氏一族都必定蒙辱!”
霍老夫人猛地坐在了椅子上。
“老夫人。”侍女一惊,立刻上前去搀扶惊得未回神的霍老夫人。
“你今日这架势,私下里练习了多久?”宇文政笑着在我耳边悄声说道。
“算了,香兰。”霍老夫人伸手止住了侍女,她看过来,眼里全部都是憎恨,“带他们去。”
被唤作香兰的侍女在得到吩咐后,将老夫人安置妥当,走到我面前来,“郡主,清吧。”
霍将军府不算大,但也只是相比宁王府的话,若是与乐尧城内任何官家府邸相比较,恐怕都是数一数二的,在绕过了六七条回廊后,香兰将我们引到了霍府的私牢,她只是和把门的两个家丁悄悄说了什么,就放了我们进去。
“霍府这样的家大业大,难怪霍老夫人要死守住霍氏一族的荣誉。”我不由得感叹,霍家实在比我预想中的,要大得多。
整个私牢又分七间,霍钰被锁在最里面的一间里。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趴在草垛上,穿着单薄的**,背上血淋淋的伤痕一条一条的数不清,他奄奄一息。
“霍钰,霍钰!”我喊了他好几声,他都没有回应。
我伸手去试他的额上,他实在烧得厉害。我只得求助香兰,“麻烦帮我备一辆马车,我要带他回宁王府。”
“郡主,容奴婢说一句话,您这并不是在救将军,而是在害将军。”香兰面露难色,她隐晦的神情里透漏了些意外的讯息。
“是因为太后寿宴,陛下要赐婚的事?”我隐约猜到了。
香兰俯身跪在地上,不敢回话。“准备马车,我要带他走。”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看着香兰离开后,我正在努力将霍钰架在身上,宇文政突然出手拦住我,他很正经地说。
“我确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我今天不能带他离开,我不知道霍钰接下来要面对的还有什么样的折磨。我在拖动霍钰的时候,手径自越过他的胸前,他胸口的衣襟松动,我如果想要知道答案,也许这一刻是最好的时机。我突然犹豫了,却伸手将他的衣襟整理好,将他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霍钰曾经问过我,是什么让我选择隐忍,是什么才可以让我不再隐忍。我当时没有回答他。”
宇文政站在我面前,他并没有要来搭把手的想法,只是静静听我说着。
“我那时,很爱你,即使到了现在,我还是忘不了你。你的背叛,我父王的背叛,我的人生因为你们两个人的背叛和利用全部坍塌,两个我最信任最依赖的人,可是我还活着,我就必须承担,天,也只会塌一次,我不死扛到底还能怎么样?我选择隐忍,是为了活下去,如果有一天,有些人逼得我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会知道,今日昭华已非昔日伏音。”我隐忍,是为了让身边的人宽容一些,他们给予的宽容,我才能有机会活下去,可是无论我面对的敌人是谁,他这一次的算计,都真的惹毛我了。
第37章 此情最相思()
沈衣照顾了霍钰一天一夜,直到今早,霍钰的烧才退了。
我去看霍钰,沈衣起身走了过来,此时房间里,除了仍在昏睡中的霍钰,就只有我们两个人,沈衣问我,“你都知道了吗?”
我摇了摇头,“知道了一些,不算全。但是不想趁人之危。”
“他不是霍钰。”沈衣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静静地说,“她是霍婷。”
果然,跟猜中的答案一样,可是我心里却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丝毫没有觉得庆幸,沈衣的眼睛里满是心疼和幽怨,她看向床上的人时,那份爱丝毫未减。
“伏音,你很聪明,我知道,你一定会知道这件事的。所以,不妨由我来说,”沈衣伸手来拉我,坐在桌子前,她这些日子来所遭受的软禁,尽管我曾吩咐了不准怠慢,可是她看起来还是清瘦了很多。“她是霍婷,死去的,是霍钰。”
沈衣从最初开始,就知道了这件事。
她流落至东伏的时候,是霍婷派人将她接到了乐尧城,沈衣在霍府住了没几日,便遭到霍老夫人的驱逐,只因为那时候霍婷顶替了霍钰的身份,以霍家长子继承了霍将军的荣誉,没有人知道,这一位霍将军是个女人,而沈衣作为霍钰的未婚妻,她的出现,无疑将揭开这个秘密。
霍婷因为亡兄而特别照顾沈衣,她甚至为沈衣争取,进宫成为女医的资格,可是先帝在调查了沈衣的身世之后勃然大怒,霍老夫人借此将沈衣赶出了霍府。
无路可走的沈衣最终进了明月楼,她只为留在乐尧城中,留在霍婷的身边,霍婷以霍钰的身份照顾着沈衣,因世人皆传霍家少将军迷恋明月楼的歌伎而不娶,正好掩饰了霍婷的身份,霍家才一直对霍婷和沈衣之间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霍婷借由沈衣才隐瞒至今,每每受伤也是沈衣为她医治。
“之前,她就跟我提过,老夫人想要求陛下赐婚,只要是娶了名门家的千金,就算被察觉了,因为连带关系,也会将这个秘密保守下去,更加可以巩固霍家的名声和势力,可是她不愿意,她觉得是害了别人。宁肯被老夫人一次一次的责打,也不肯妥协。”沈衣颔首拂去额边凌乱的头发。
我无奈地认为,她们俩都是悲剧,一个是替亡兄照顾他未过门的妻子,一个是替未嫁已先亡的夫君照顾他的妹妹。“所以,陛下那日脱口而出的指婚,我虽然拒绝了,但是她却因此受到霍老夫人的责难。”
从不知情的人看来,霍钰和郡主的交情是特别好,若是霍将军娶了昭华郡主,对霍氏来说,不仅是荣誉更是势力上如虎添翼,即便是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下嫁,一旦发现真相,已经脱不开干系,只能认命,可以为霍将军的身份做掩饰,我是那个绝对不会说出真相的人,因我与伏昂的关系,霍家大可以将霍将军不能纳妾的原因丢在我这里。
可是我知道,她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问沈衣,“你后悔么?为她隐瞒身份,很有可能在日后被查出的时候受到牵连,后悔过么?”
沈衣却笑了,笑得格外好看。“从不后悔。”
明月楼老板娘遇刺的时候,正好沈衣约了宇文政在楼上说话,霍钰,不对,霍将军送各国贵宾回到行宫之后,在霍府遭到老夫人的毒打,就在这样的一个时刻,老板娘死了,霍家不能解释霍将军的不在场,却有人又说出,霍将军同明月楼老板娘有争执的这件事。
整件事看起来,时间安排得恰到好处。
到底是谁,要从杀一个毫无关系的老板娘开始,将这所有的人牵扯其中呢?
霍婷,我该如何救你?
“阿姐,听说你找到霍钰了。”伏昂特地让我在早朝后留了下来,我大概猜到了他会这么说。
“对。”我承认,“可是霍将军受伤了,我请了人专门在照顾他,等到他醒过来,我就会问他明月楼老板娘被刺杀的事情。”
“本来明月楼老板娘的事也只是小事一桩,但是这事牵扯到了你,朝内朝外广受关注,为了平息议论,朕不得不过问。”伏昂似乎也很为难。
“我明白。”我能理解伏昂被一群舞文弄墨的大臣们围攻,要求作出理智判决时的为难,“如果再有人逼你作出决定,你将此事完全推给我就好了,我会证明霍将军的清白,如果不能,我愿与霍将军一同认罪。”
“阿姐!”伏昂很是吃惊。
“你放心,霍将军没做过的事,自然我会替他证明的。”想起还未脱离昏迷的霍婷,我有些不放心,将她们留在宁王府即便有李姨娘的照应,也怕难免有个意外,“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阿姐。”伏昂叫住了我。“宇文太子还没有回北韶吗?”
宇文政?伏昂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宇文政?“对,他还留在乐尧。”
“这两日,你与他走得未免也太近了些,阿姐要注意影响,顾忌朝政,你与他再有什么联系,只怕惹来更多的议论,朕希望你到此为止。”伏昂的口气不很好,特别强硬以至于我一时之间有些不太适应,这应该是自我醒过来之后第一次,他这样跟我讲话,如同一位帝王训斥他的属下。
我尽管留了心,却似乎还是有那么一刹那的停顿,他不是在与我商量,我自然明白轻重。“如果这是您的圣谕,那么臣遵旨,定当照办。”
之后,伏昂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手让我退下。
这本该是君与臣之间正常的交流,但是伏昂今日的表现却非我所熟识的那样,比起一个弟弟,他更是一位帝王了,可是他今天异于平常的举动,是因为我力保霍将军使他陷入困境而爆发的脾气,还是因为宇文政?
或者,会不会。。。。。。不会的,应该不是这样的。
“她醒了吗?”我回到宁王府,直接去了霍婷的房间。
沈衣为我开了门,她显得有些憔悴,脸色不是很好,“醒过来一次,刚又睡了。怎么样了,有没有查到什么?”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有。完全没有头绪。”
“或许,”沈衣想了会儿,“有没有什么,是我们忽略了?”
我们忽略了?“沈衣,我一直想亲自问你,出事那天,是你约了宇文政吗?”
“是这样,没错。”沈衣应声回忆道,“宇文太子在查一些二十年前的旧事,与我亡父有关,他的亲信几次拜访我,都被我回绝了。”
二十年前的旧事?宇文政在查什么?“那为何这一次,你会请他去?”
“宇文太子抵达乐尧城的那一日,他的亲信便来传话,希望我将所知道的事告知,他答应。。。。。。”沈衣话说到一半,她突然转过头来看我,像是在犹豫,又像是很为难,她吞吞吐吐的说不下去了。
“与你拜托我的事,有关?”我也只是猜测。
沈衣却一惊,然后,慢慢地点了点头。“是。”
“那日出事前,我半夜回到府里,也正在考虑这件事,本来已经吩咐了下人去请你过来,但是天太晚了,我就说,让他天亮再去,结果,天亮就出了事。”我对于那日所发生及所想的事,没有任何隐瞒,我本已经打定主意想要帮她了,却因为这一个意外,导致了南辕北辙的结局。
沈衣低着头,没有说话。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事已至此,谁也没有退路了。
“是二十二年前的旧事。”沈衣默然开口,缓缓抬起头,“说起来,这件事也应与你有关。那年我才两岁,我与霍钰本是父辈们指腹为婚的,当时正值凤遗盛世,据我姑母后来所说,是皇帝贪图属下妻子的美色,强掳为妃,那位王妃后来在一座寺庙里早产,所生的孩子因为不足月没能保住性命,而我父亲正是为其接生的御医,因为那次事故送了命,我沈家就此落败。”
皇帝贪图属下妻子的美色?如果是王妃早产,那么孩子不足月没有保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