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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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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一个女巫警告赵啦啦别惹杀身之祸,她能不吓吗?
      赵啦啦问陆宁:“谁会杀了我?”
      陆宁诧异地抬头看她,“谁会杀你?怎么说到这儿来了?我们不是在说夏城南吗?”
      赵啦啦明白了,她是在无意识中说出那个直觉的。
      赵啦啦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窗外是雨后明媚的阳光。门口擦垫上有泥,不知是赵啦啦还是陆宁带进来的。
第三部分第十五章(1)
    跟你的第一次见面后,好些天,我懊丧两件事,那就是我没注意你抽什么牌子的烟和没注意你的车牌号。
      我能不能在北京的街上正好遇到你的车?如果我知道你抽什么烟,我也许会换成你那种牌子。
      烟的牌子和车牌号码,把你淹在人群里,把你我隔开。我甚至愚蠢到这个地步,也许就是因为我没能注意并记住,所以,我没能得到你的爱情。
      完全可能就是这样的。为什么不了?我可以没有理由地爱上你,也可以是因为一些非常细微甚至是怪异的原因失去你。
      姑姑从大兴回来,在我那里中转休息了一天,然后回杭州去了。
      她在那里和她的情人处得怎么样?他看上去好像没有家室,而姑姑是一个老姑娘。是什么使得两个人不能生活在一起?
      姑姑把她的故事告诉了我。
      他们在一起十年了。男人前几年离了婚,全部家当给了前妻和小孩,净身出户。按道理,两个人可以在一起了,当时,前面分离的日子过于绵长,姑姑和那个男人之间都对在一起生活没有了信心。姑姑在杭州有她的工作、朋友和生活圈子,男人搬到大兴,大隐隐于野,自我感觉也很舒服。两个人就这么每年见一见,在一起呆上十天半月的。这些年一般都是男人到杭州去,夏天去,他说喜欢夏天的西湖。这一次姑姑破例到北京来,是因为我的原因。
      我问姑姑:“这样感觉好不好?”
      姑姑说:“好,也不好。好的是,没有争吵,没有那些琐碎的东西,两个人都为这一年一聚提着精神,全力以赴,发挥最好的状态。但是,仔细想想,觉得有点假,像演员上台似的,似乎再情真意切也是角色的要求。这毕竟不是婚姻,没有夫妻之间那种血肉相连丝丝入扣的东西。”
      我说:“既然这样感觉,那为什么走这些过场?就是不结婚,也可以同居啊。”
      姑姑说:“同居跟结婚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我和他苦心经营了十年的感情,我们都怕它被厮守这东西给磨损掉了。两个人一旦朝夕相处,很多东西是无可奈何的。他是亲身体验过的,我虽然没有经历过婚姻,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姑姑告诉我,这次到北京来,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似乎觉得她和他之间已经快走到头了。在北京冬天清澈淡白的阳光下,两个人的老似乎一下子被放大了许多。这种老在往年西湖边的湿润中被遮盖了。他们坐在大兴的那个院子里,突然发现无话可说。没有未来的感情,被凸现出来的老态,没有在一起厮守过的日子,都让这种无话可说变得非常残酷。阳光下,男人的眼睛是一种浑浊的土黄色,鼻毛好久没有修剪,从两个鼻孔里支出来。姑姑甚至没办法为他修剪鼻毛,他们之间仪式感太强了,容不得这些亲昵的还有点邋遢的动作。如果是一个妻子,想都不用想,径直去做就是了。
      姑姑说:“有一天,我和他坐在院子里扎那些干花,他问我想不想喝茶,他去沏一壶来。我抬头正好和他的眼睛对在一起。我觉得那双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了。我说,我去吧。然后,我进屋,先去照照镜子,我看到我的眼睛跟他是一模一样的。我有点明白了,我和他之间可能结束了。”
      我大不以为然,“姑姑你也太那个了,看一看眼睛,然后做一个决定。这是什么岁数的人才会干的这种事?”
      姑姑笑笑不说话,侧过头去,我发现她红了眼圈。
      在这一刻,我发现姑姑并不是我习惯的那个智慧无比的女人,她跟所有在情感中受困的女人一样,脆弱感性,努力为自己找一个说法,一个借口。
      赵啦啦认识陆宁的时候,陆宁正处于挨打的阶段,她那位非常爱她的丈夫时不时就要甩她一耳光,然后,给她跪下道歉。那是一九九七年,赵啦啦在南京一家出版公司的时候。
      赵啦啦旁观了陆宁婚变的全过程。她也很爱她丈夫,两个人是大学同学,容貌才智性格都很般配的一对,没事的时候,他们就是幸福这个词的注解。
      陆宁是百思不得其解,反复问赵啦啦:为什么我会被他打呢?我们谈恋爱的时候好好的,为什么结婚后他就开始打我?她不是问赵啦啦,是问她自己。可是无论是赵啦啦还是陆宁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赵啦啦问陆宁,她丈夫是不是小时候经常被人打,比如被父母、兄弟或学校里街坊里的什么人打?陆宁说,好像没有啊,他一直过得很顺利,他父母和他哥也是性格很平和的人,没有暴力爱好的。
      陆宁最后离婚是因为终于有一天她丈夫抓住她的头往墙上撞。当天晚上她逃到赵啦啦那里,然后回娘家住了一个多月,然后决定离婚。
      离婚那天赵啦啦陪陆宁去民政局。她和她丈夫都是一脸死灰,很受惊吓的样子。陆宁丈夫当时的神情非常伤痛。赵啦啦对他说,不要怪我多事,陆宁害怕,非要我陪她来不可。他低声说,我知道,我已经把她吓破胆了。他长得很清秀柔弱,是女人容易将之揽进怀抱的模样。赵啦啦注意到他的手很小。
      陆宁后来对赵啦啦说,我离婚那天要你陪我,你以为我是怕他打吗?赵啦啦说不。陆宁点点头,说,因为到最后还是爱他,喜欢他,所以,她非常害怕,怕看见他的脸。离婚一段时间后,陆宁非常悔痛,她觉得自己应该把他丈夫的病根找出来,耐心地陪着他直至痊愈。赵啦啦劝她重新去找他,像个朋友一样的帮助他。陆宁坚决地摇头,哭,她觉得一切已经败坏了,也可以说,因为胆怯和软弱,她已经背弃了她的爱情,不可能回头弥补了。陆宁对赵啦啦说了一句让赵啦啦很吃惊的话,她说,你以为一个女人还能和她爱的男人做朋友吗?亏你还是个写小说的,这点最基本的人性都不懂。
      以陆宁的婚变为蓝本,赵啦啦写了《苔藓》。小说里她把陆宁写成一个有好奇心没自制力对一夜艳情无法抗拒的女人,把他丈夫写成一个童年被脾气凶狠的父亲打因而成年后有暴力倾向的人,这么一来,两人之间的所有冲突都在人之常情范围内,显得很合情理很合逻辑。而事实上不是这样的,她写的是一个谎言。赵啦啦对我说,她没法不写一个谎言,凭她那点苍白无力的阅世阅人经验,她无法剖析陆宁的故事。只有一点符合事实,她写了这两个人从头到尾都是相爱的。她逃避了难度,选择了一条相对来说平缓舒适的路。这对于赵啦啦来说是明智的,她是一个无法解决任何难题的人。
      姑姑临走时对我说了一些话。她说,她这段时间仔细想了想我的事,决定劝我彻底扔开这段感情。
      虽然那次在街上不经意地看到他之后,我发现我已经离开了那种强烈的爱意和随之带来的强烈的痛苦,但是,姑姑的这句话还是让我受不了。爱他已经成为我的需要和我的习惯。
      姑姑说:“我有一种感觉,我觉得他对你虽然非常冷淡,冷淡到近乎于寡情冷血的地步,但是,我觉得他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我说:“我也是这样觉得的。我觉得这里面没有恶意的东西在里面,所以,我总是想知道,是为什么?喜欢我爱我,就告诉我;不喜欢我不爱我,也告诉我;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喜欢我不能爱我,那也告诉我。可是,他为什么都不说呢?”
      “你想没想过?有的人不是故意不说,是不能说。”
      “不能说?”
      “对,有的人就是不能表达,他自己也觉得非常无力。”
      “为什么?”
      “你要有兴趣的话,我回去后给你寄几本心理学方面的书,你可以翻翻看。这个世界上人是非常复杂的。”
      “你的意思是他不正常?”
第三部分第十五章(2)
    姑姑笑了,说:“我们每个人都有不正常的地方,表现得不一样罢了。我不好评论他,因为不了解;但就说你,前段时间一直持续这样写邮件,打电话,这也是不太正常的。”
      “怎么不太正常?”
      “偏执,霸道,自私,倾诉过度。”
      “自私?”
      “不自私吗?你那么自私的给,不管他要不要,然后你责难他:为什么我给你那么多,你却没有回应?可能爱情这东西最大的难题就是,怎样才能学会在轻淡无形、不给别人施加压力的情况下去爱一个人。不,你不要这样看着我,这话不是我说的,是我热爱的一个美国女作家说的,她叫梅·萨藤。”
      我问她:“你们之间不就是这样轻淡无形地爱吗?”
      姑姑说:“是啊,我也弄不清楚为什么。也许,爱情本身其实需要重量吧。”
      我真的很有兴趣看看心理学方面的书了。姑姑说我是表演型人格类型,而他是分裂样人格类型。她说,人可以分成很多种人格类型,这只是其中的两种而已。我还很有兴趣看看这个梅·萨藤,我之前没听说过这个女人。
      姑姑并没有鼓励我再接再厉,她说,有的人的生命,天性就是很怪异的,如果爱上这种人,会是非常痛苦的。所以,姑姑郑重告诫我放弃这段感情。
      但是对姑姑的话,我已经很矛盾了。她自己并没有成为样板啊。她也败掉了。
      陆宁在北京呆了两天。第三天下午四点过,赵啦啦开车送她去机场。 待陆宁进了安检门后,赵啦啦出来到停车场取车,正要开车门的时候,神差鬼使地回头看了看——夏城南正站在离她十来米远的一辆捷达车前。他站的是副驾那个车门,背对着她,和另外一个站在正驾门前的男人说着什么。他们正要进车里去。
      他来北京有事,他朋友开车接他。这很容易判断。
      赵啦啦奇怪的是她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就认出了他,虽然他给的是一个背影。
      他就要进车里去了,他已经拉开了车门,赵啦啦听到自己喊了一声:“夏城南。”洪亮的声音穿云裂帛。
      赵啦啦敢发誓她是不想喊的。她不知道声音是怎么从嘴里出去的。她想,如果她还残存了些许的自尊心,就应该把嘴牢牢地闭上,然后,像个冷静自控的人那样,看着他进那辆车扬长而去。当然,比较好的是,他突然感觉到她在他身后,然后,像个电影慢镜头那样缓缓地转过身来,看见典雅无语的赵啦啦正在他的身后凝视他。最好就是,她没看见他,她正要开车走人,有人深情呼唤“啦啦”,她茫然四顾,最后聚焦在夏城南百感交集的脸上。
      可是,所有幻想场景都没有起作用,赵啦啦就是这么没经大脑同意毫不抒情地大喊了一声。
      停车场不闹,没多少人。夏城南回过头,和他的朋友一起看着赵啦啦。他疑惑了最多一秒钟,然后,走过来,面带微笑。他看上去很轻松。
      “你来接我?”
      赵啦啦没理他的噱头,“我送朋友。”
      他朋友也走过来,和赵啦啦打招呼。
      夏城南帮他们介绍:“这是老许。这是赵啦啦,我同学。”
      老许看看赵啦啦,又看看夏城南,“那,怎么着?你跟赵小姐走?”
      “行,那我们再联系。”夏城南干脆地说。
      赵啦啦和夏城南上了车。停车场门口堵着一排车等着交费,老许的车在前面,和赵啦啦的车中间隔了两辆车。这是个上坡,她正在坡中间,拉上手刹,回头看,后面一辆奥迪跟得很近。赵啦啦有点慌乱,坡道起步她一向没过关,怕等会儿走的时候她的车往后坐。她对夏城南说,我下去跟奥迪说让他退点。夏城南说不需要,他来开。
      赵啦啦和夏城南换了位置。他的技术的确比她好很多,稳稳地就上去了。
      “你带驾照没有?”赵啦啦想起了,问夏城南。
      “带了的。我说,你坡道起步得练练,北京这么多立交桥,你这样要出事的。系上安全带,上高速了。”
      她真喜欢听他说话,不紧不慢,声音低而柔软。这是一个情人的声音,这种声音说起甜言蜜语来,其威力摧枯拉朽;但这不是一个丈夫的声音,它过于精致过于温柔。夏城南专心开车不再说话,赵啦啦偏过头看窗外,不敢看他。她觉得要是看他,会再做一件不经大脑许可就会干的事情——她会扑过去吻他。她对他做过类似的事情,不是一回两回了。面对他,她可以变成一个花痴。这跟她的岁数没有太大关系,以前她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赵啦啦使劲地看着窗外,几乎在吻车窗了。
第三部分第十五章(3)
    窗外远远的地平线上吊着快要落下去的太阳。它红得非常娇嫩,像朝阳,还像赵啦啦喜欢的红酒。她很久没有这样凝视过太阳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开着车,车速很快,有150迈吧。她没有去看表盘,凭感觉这样判断的。她一直看着窗外,像一个对风景很有兴趣的游客。她怕开快车,上高速也最多开100迈,有时坐别人的车,一上100她就嚷嚷。现在坐在夏城南的身边,她很安心,甚至觉得再快一点也不甚要紧。
      她不希望这种飞速的感觉结束,不希望下高速路。在这辆车里,她和他处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空气里充满了两个人之间暧昧的气息。她知道,她和他之间越是沉默,就越表明等会儿停车后会有事情发生。一种临战的味道充溢在车子这个小的、游动的、私秘的空间里。这种味道有点咸,还有点腥。如果他们还像当年那样年轻,年轻到可以在地铁里解决情欲冲动,那一辆车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奢侈了。当情人之间有了一间自己的房间,荷尔蒙的指数也就随之下降了。也就是说,当情人的空间拥有了从容之后,也就没有了销魂。
      赵啦啦和夏城南之间从来没有过一个属于自己的空间。还没毕业的时候不说了,毕业之后她进外企,他到报社,她住家里,他住单身宿舍,他们俩总是在电影院、地铁、晚上的公园、夜间公共汽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匆匆潦草地解决问题。如果她爸妈同时出差,或者他的同屋不在,他们俩就满世界地找对方。后来他们商量,一咬牙,买了两个汉显的传呼机。那时真是巨额开销,四千多元一个,跟抢人一样。她赞助了他两千块。赵啦啦总担心有一天她和夏城南会因在公众场所有伤风化被当做流氓逮住,然后到派出所去蹲一夜,第二天被单位领回去。他们开始到宾馆开房间。没有结婚证,一般的旅馆根本不可能,只能去星级宾馆。那时,这种花费真是赵啦啦和夏城南之间巨大的经济负担。从一九九二年夏天到一九九三年秋天,赵啦啦在外企干了一年多,月薪两千元,属于高收入,但她没能攒下一分钱。
      那时,每次去宾馆开房,赵啦啦觉得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一只鸡。鸡不少,个个漂亮,考究,开房办事领钱走人。大堂服务小姐给她办手续,脸上带着职业微笑,眼睛里充满了对她的蔑视。给她钥匙,生怕碰到她的手似的。那时还没有艾滋病一说,她也许觉得她脏。
      赵啦啦和夏城南那时二十二三岁,性欲旺盛,两个色情狂,总是找机会疯狂地做爱,不惜代价。就是这样的一段日子里,她知道她有多爱他,但她居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爱她。如果说爱,她不信,因为他从来没有对她敞开过,他有秘密,有很多沉郁悲伤的时刻,像还在被什么东西伤害;如果说他不爱她,她也不信,她不相信有哪个男人能这样持久地保持对一个不爱的女人的激情。
      下高速进市区了。夏城南把车慢下来。天已经黑了,果冻似的路灯一盏一盏仰头倒过。车里暖气开得很足,夏城南不知什么时候捋高了毛衣袖子。路灯斜打在他的手臂上,赵啦啦看见他手臂上浓密的汗毛,因为灯光的原因,这些汗毛变成了淡金色。她曾经对这个人的身体了如指掌,但那是二十岁刚出头时的男孩的身体。现在这个身体已经完全成人了,比以前壮实了很多。他手臂上的汗毛原来没有这么重。赵啦啦告诉自己:要是敢去抚摸这手臂,赵啦啦这个人就不要活了。你赵啦啦从一开头给他的印象就是不要脸,现在都人到中年了,应该脱胎换骨了……
      晚了。她的手已经轻轻地在抚摸那只手臂了。因为开车,那只手臂在动着,她的手也顺着他动的方向轻轻地滑动。她用的是一根食指。
      车减速,滑到路边停下。夏城南盯着前方,像是发呆。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就在这下了。”
      她的手还是轻轻地在他手臂上滑动。
      夏城南捉住她的手不让动,“让我下车,好吗?”
      赵啦啦抽回手来,把脸俯向他的大腿。她的脸贴在了那坚硬勃起的部位上。她轻轻地拉开了拉链,更深地把脸俯下去。
      赵啦啦想,就让我今天晚上死掉都可以。她在他的气息里晕眩。这是她爱的男人。她爱他,像从前一样爱他,不,比从前更加爱他。
      赵啦啦希望有人来到这辆可疑的车前,把他们抓起来,然后公诸于众。这是傍晚,不到七点。
      夏城南猛地抱起她,让她坐在他身上。他的手疯狂地在她身上游走,终于找到裙子的搭扣。她居然穿的是裙子。这个冬天这是她第一次穿裙子,她一直嫌裙子麻烦。此时此刻惟一麻烦的是她的连裤袜……
      夏城南终于静了下来,静静地靠在赵啦啦的怀里。她抱着他的头,把脸深深地埋进他的头发里。
      她坐在他身上的时间太久了。她要下来,怕他的腿受不了。夏城南摁住她不让动。他把头埋在她的怀里,一动不动。
      赵啦啦感觉到怀里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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