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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食肉动物回避的山洞,成了他的避难所,不是山洞的掩护,他也早被武警分队逮捕了。
这天,他刚钻出洞口,遭遇不速之客,卢小海从洞顶的龟头上滑下来,险些砸中他。再说是森林中闯惯了的人,他还是吓了一跳。他一时没认出眼前的卢小海算个啥家伙。
这卢小海,如果还算是人的话,人味已经不多了,衣服褴褛难遮体,该露不该露的,都亮在外面,头发胡子乱蓬蓬,身上脏臭得能把死人熏跑,人肉要是臭起来,真比什么臭肉都臭。这家伙小腿肚上还吸附两条旱蚂蟥,吸血吸得滚圆成球,他竟然都不自觉。
他们彼此都愣了一会,彭潭放下了枪:“你就是被通缉的卢小海吧?”
卢小海没有直接答话,而是伸出枯柴般的手臂:“大哥,行行好,有吃的没有,给一点,随便什么都行!”
彭潭冷眼地打量他,一脸的瞧不起。他彭潭不管到什么地步,哪怕是饿成两张皮,都不会自我糟蹋成这熊样!他摸出两穗玉米丢过去,这是他刚刚潜出山到农家地里掰的。
“瞧你小子这臭德行!”他鄙夷道。
卢小海抓过玉米穗,啃得子儿飞汁流,呛得剧烈咳嗽,吞咽得眼泪直涌。他什么都顾不上了,这些天真是生不如死。
这个城里的学生没有彭潭的野外生存经验,也绝对不敢出山行窃,只好像没头苍蝇一样在林中瞎撞。
他曾经被毒蘑菇放倒过,被豺狗跟踪过,被蚊虫围困过,还让山蚂蚁咬得浑身长毒疮。因吃野栗子过多,肠道干结得他要用手抠大便。实在熬不下去的时候,他多次想过死,他被恐惧、饥饿以及危机四伏的森林逼疯了。
他曾经朝一只黑熊冲过去,结实地挨了一熊掌,打得他四仰八叉,满眼金星,遍地找牙。不等他站起来,黑熊逃得不见影,大概这畜生也紧张,猜不出他是啥怪物。还有一回,他横下心去跳河,刚到水边,惊起一条晒太阳的蟒蛇,上身立起有一人多高,嘴里呼呼作响,吐着信子朝他倾斜。极端的恐惧让他求生,赶紧连滚带爬跑掉了。
还有一次,他用草藤打结,悬在树上,准备上吊,可还没等他挂上去,遭遇了鹿群,一头公鹿奔腾而来,把他从山坡撞到山底下,摔得找不着北。
说也奇了,他还是活了下来,或许是上天在惩罚他,让他活受罪,求死不成,或许是他作恶未尽,还不该遭死的报应。
“还有没有?大哥,再给点,再给点。”卢小海几乎把玉米穗子的芯都吃下去多半截,再次伸出手掌。
“叫大爷也不给了,你他妈有能耐,自个整去!”
卢小海怔怔地看着他,反应似乎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我多少天都没吃粮食了呀!”
“你活该,你小子太毒了,朝女人身上撒什么野?”
“我这是报复!”卢小海恶狠狠地说。
“你报复谁?哪个女人招惹你了?”
卢小海低头不说话了,他没有啥可说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报复谁和为什么要报复。
他这是病,一种娇生惯养造成的心理扭曲和生理变态疾病,发作时就不是人,是人也是人渣!连畜生都不如的人渣!等事情过去后,似乎连他自己都不完全清楚干了什么。
“你在山里活不下去,早晚是个死,还不如投案自首,落一个死缓。”
“你呢?”卢小海忽然冷笑回击:“你弟弟已经被逮了,你还能有几天?”
彭潭被打到痛处了,他恶狠狠地一笑:“老子的脑袋瓜,早晚得吃枪子儿!老子是事没办完,等办完了,老子自己给自己一枪。你小子呢,有这胆吗?”
“你开枪打死我吧……”卢小海突然扑过来,一边大喊:“我不活了,我现在就想死,你开枪吧……”
彭潭闪开他,一个右勾拳,打得卢小海滚出去数米,灌木丛中蠕动着爬不起来。彭潭走过去,又踢了他一脚:“老子是没女人,老子要有女人,肯定宰了你个王八蛋!”
彭潭回身走了,忽然又拐回来,扔给卢小海一个东西,还留下一句话:“你真想死,别浪费我的子弹,把这个吃了!”
彭潭走了,没有再回头。卢小海下意识地捞摸两爪,从灌木丛中抓出了彭潭丢给他的东西。
这是一个果实,颜色嫩红滴水,吹弹得破,体型近似小葫芦,又像女婴,圆头圆屁股。饥饿中的卢小海不假思索,三两口就吃了下去。
他吃的是什么?彭潭把那个剧毒的“天女闹红”的果子给了他,这说明彭潭也几近绝望,不打算出山了,如此绝品也不再宝贝。
“天女闹红”的另一个名字叫“散魂草”或“散魂果”,它的毒性至今还是个谜,反正人吃下去,会不断产生性幻觉,导致性器官高度亢奋,直到筋疲力尽。
彭潭这个恶人,或许干了这么一件好事,就是给了卢小海最合适也最解恨的惩罚,让卢小海死在“散魂果”上,比枪毙他还过瘾!
可老天爷也没想到的是,毒性大发的卢小海鬼使神差下了山,几乎要了崔嘉尔的命。
七十六
这是一个傍晚,吃晚饭的时候,连着几声猫头鹰叫,凄厉带几个拐弯,听得人头皮发麻,眉毛发叉,龚吉丢了饭碗跑出去,森林密匝匝的,飘着暮霭,什么鸟也没看到。
猫头鹰叫声难听,不管是哪里人,都有猫头鹰一叫将有灾祸的说法。龚吉直犯嘀咕,可别是“宝宝”出了什么意外。
他这句话还遭嘉尔抢白了一顿,骂他是乌鸦嘴。
因为这晚上有大喜事,幼虎“宝宝”归来,基地的人都急不可待,丢了饭碗,自发到山口迎接,谁都想在第一时间看看,治疗后的“宝宝”到底啥样子了。
基地只留下崔嘉尔一个人。她不是不想去,而是身上不舒服,那是山涧冷泉浴落下的毛病。那似乎是预兆,她却毫无察觉,不知道那曾经偷袭来的阴影有多凶险。冷泉加狂风暴雨,让她受了凉,每逢月事,肚子都疼得厉害。
这一晚她等不到人们回来,先早早上了床,和衣卧下,翻阅特意剪下来的报刊文章和资料。
去年有段时间,华山的游客传出新闻,说有人拍下了一只野生虎的身影,消息闹腾了几天,不了了之。
前几天就更玄了,山东又爆出惊人消息,说泰山一带发现老虎出没,而且不是一只。当地政府立刻宣布封山,并组织了大规模的搜索。可几天过去了,搜查一无所获,让兴奋中期待的媒体空欢喜。
嘉尔非常关注这些消息,也和林教授讨论过,他们都怀疑消息的真实性。
几乎被旅游者踏平的华山和泰山,还有几棵原始林木?还有几种哺乳动物?若形不成完整的食物链,老虎怎么生存?吃什么?它不能像UFO那样突然出现又消失吧。更何况,黄河以北的中国虎,早在二百年前就绝迹了,怎么可能在旅游胜地出现呢?
他们推断,如果不是所谓马戏团的老虎走脱,这消息很可能又是一桩无头公案,如同天池怪兽、神农架野人、西藏雪人和喀纳斯水怪一样,是为炒作旅游资源才故布迷阵。
可怜的中国虎,究竟还有几多人真正关心它们,在它们走向灭绝的身后,召唤它们亡灵的却是金钱。
这一晚,天空热闹得很,却又一点声息没有,大大小小的哑电,远近闪烁不停,刺眼的弧形电光忽隐忽现,映出不断变幻的黑云团和蝙蝠疾飞的剪影。
这是很奇特很壮观也很有些恐怖的天象,很多不怕走夜路的人,看到这满天空无声的打闪也得躲屋里。
哑电时而会骤然停顿,夜色顿显漆黑,绝对的伸手不见五指,大山和夜空混沌一团,压得人喘不过气。猝然间,高空如无声核爆,大半个天空亮如白昼,把人眼耀得难受半天。
哑电的激烈,让嘉尔读不下去报纸,屋子里的电灯随电闪忽明忽灭,真烦人!也就是在这时,嘉尔听到屋外“奎奎”的躁动,它隐隐低吼,“哧啷啷,哧啷啷”抓响着铁栅栏。
嘉尔准备出去看一看,或许是“奎奎”受到哑电的惊吓,在向她求助。她也担心闪电烧了灯泡,就在摸出手电筒后,顺手拉灭了开关。
也就是屋子变黑的瞬间,空中无声的又一巨闪,夜空上布满枯树枝般的电光,强烈的辐射,把窗外一个恶鬼般的人影投上玻璃。
这正是卢小海,他被毒药驱使,奔下山,闯进了基地。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天女闹红”的奇特毒性让他膨胀和疯狂,基地是他早就留意的地方,这里有炊烟和人气,勾牢了他的馋虫。
自从在山涧处掠走崔嘉尔的内衣裤,每天捂在嘴上狂吸,让他的嗅觉功能病态地恶化了数千倍,某些方面顶得上一头黑熊。
他可能已经闻不到野猪的粪臭,却能穿林越山渡水,分离出女孩子的体味,你可以认为这是性幻觉,可幻觉准确地引他到基地附近,他不只三次五次地匿身草丛,充血的眼睛,远眺崔嘉尔的活动,直到惊起猎狗“欢欢”。
这会儿他什么也顾不上了,直奔下山,一路摔成了人模鬼样,长发成几缕,油污加泥水,四面八方支棱,衣服还剩几片,全被汗水紧贴身上,看上去什么也没穿。那脖子饿成三根筋挑一个头,倒真像一头蛇颈龙。
他似乎判断出崔嘉尔所在的房间,正扒在窗外,侧着脑袋,大张嘴巴,把一只耳朵紧贴玻璃,窃听里面的动静。
这个逆光投来的剪影太恐怖了,别说女孩子,就是任何一个大老爷们也扛不住!嘉尔撕心裂肺地大叫一声,用被子蒙住了头。这是她的本能反应,或许,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想撩开被子后,恶鬼就化为乌有了吧。
喊声暴露了崔嘉尔的方位,卢小海立刻奔向门口。听到急促的脚步,嘉尔猛然觉醒了,她跳下床去闩门,两人一里一外,同时赶到门口。
嘉尔没有来得及摸到门栓,卢小海发力一撞,冲了进来。这是他垂死前的蛮劲,不要说一个女孩子,就是龚吉在里面,也阻挡不住。
嘉尔被门撞得踉跄倒退,绊倒在床边,卢小海直扑过来。
借着又一强闪的哑电,炫目的亮光中,相互都辨认出对方,嘉尔此时知道这就是那个变态杀手卢小海,而卢小海也狂喜地判断出,眼前的女孩子就是那个在潭水中裸浴的美人,那个让他垂涎三尺磨牙咂舌数月辗转反侧始终可望而不可即的一块喷香流油一掐一股水的嫩肉。
卢小海摁住了崔嘉尔,肉就在嘴边,舌头一抿就进来了,他愉快得全身发抖。
女孩子的挣扎加倍刺激他亢奋的神经系统,高度的兴奋让他大脑短时间处于真空状态,他属于心魔的感官大开,充分搜刮和消遣着女孩子丝丝发甜的恐惧和紧张信息,一时忘记了下一步的动作。
嘉尔在挣扎中脱出一只手,绝望中,手碰到了床上硬邦邦的手电筒,她抓起手电筒,朝卢小海头上狠狠一砸,手电筒“砰”地砸飞,一股血顺他脑袋而下,遮眼披面,使这个恶魔看上去更加可怖。
卢小海根本没有感觉到疼痛,热血的喷涌,反而增加了他的几分快意,他看双手制不服嘉尔,就干脆直接张大了嘴,喷着血腥的沫子,朝她脸上咬去。
嘉尔及时一摆脸,躲过这凶残的一口,拼命中双腿猛蹬,一膝盖恰顶上卢小海的那攒动中的阴囊。
这下救了崔嘉尔,卢小海头上有硬骨,不怕打击,睾丸可还是肉长的,嘉尔若有格斗的经验和训练,再多施把劲儿,背不住它们——全部“玉碎”!那时候,卢小海就歇菜了!
小肚子瞬间剧痛,疼到抽搐,这头人魔脸色煞白,不得已松了手,嘉尔趁机推翻他,朝外奔去。
嘉尔跑出门,回身想把那坏蛋反锁屋里。她犯了个几乎致命的错误,她如果撒开腿快跑,卢小海未必追得上。
这人兽靠的是药性,是一股猛劲,绝对没有耐力,可她把关键的时间花费在锁门上,卢小海反而赢得时机。这家伙听门锁响,很快站了起来,“天女闹红”赋予他狂暴的力量和意志,他一手捂裆,单腿弹跳到门口,另一只手发狠一拉,连门带扣上的锁鼻子都拉开了。
嘉尔惊叫一声,转身就跑,卢小海猛扑过来,他扑了个空,摔在地上,立刻就爬起来,奔两步又是一扑。
这个两腿直立行走的无毛动物,此时完全野兽化了,他扑比跑得快,一米八多的大个,又饿成猿臂蜂腰,三国战将吕布一般,再加上袋鼠腿,一扑就是七八米,嘉尔如何逃得脱。
他的第三扑,抱住了崔嘉尔的腿,嘉尔也重重地摔倒了,几乎把灵魂都摔出了窍,顿时陷入半昏迷的状态。
卢小海笑了,他这笑比哭还可怕得多,这种和女孩子的追逐及打斗太刺激了,充分愉悦全部感官神经,通身畅快淋漓。他一把揪起崔嘉尔,把她摁在铁笼壁上,使劲摇晃并大喊大叫:“跑,我叫你跑!臭丫头,你接着跑啊?跑到天涯海角去!怎么不跑了……”
嘉尔被晃醒了,头晕目眩中,她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气力。卢小海一把撕开了她的上衣,又扯掉了她的胸罩……就在这时,她背在后面的手上忽然有了少许感觉,温暖湿润并略带粗糙。
这是“奎奎”!它曾经几次在嘉尔喂它食后,这样轻轻舔她的手,这种感觉只有被老虎舔过才能体验。
嘉尔在坠下昏厥深渊的节骨眼,过电般惊起几丝理智。
“奎奎”早在嘉尔倒下前就拖着后腿过来了,它似乎知道自己出不去铁门,就耐心卧下,蹲守门边,不动声色。当它能触及到崔嘉尔的时候,只是悄悄地舔她的手,显见提醒她什么。
猫科动物的隐蔽及耐心麻痹了卢小海,狂喜中的他压根没想到崔嘉尔倒在老虎笼子门口,更没有察觉门边蹲有一头三百多公斤重的老虎。
半醒半昏迷的嘉尔没有反抗卢小海的猥亵,尚在值班的脑细胞指使她的手指移往虎笼的门锁,暗暗抽开了铁栓。
发狂的卢小海快感度降低了,他渴求崔嘉尔的激烈反抗,那样才更兴奋,他朝女孩子脸上猛击几拳,似乎想打醒她,他要摧残活人,而不是昏迷者。他要欣赏漂亮脸蛋如何被剧痛扭曲,他要听那清脆的嗓音如何变成惨叫,他要把雪白的肌肤慢慢消遣成血肉外翻,他要把女孩子身上最隐秘的地方全都撕开。
这几拳打得崔嘉尔瘫软了,身子完全倒了下去。卢小海愤怒了,他十指的指甲已抠进嘉尔的双臂,他下嘴向嘉尔的乳头咬过去……
卢小海可能再没有多少机会去回味那感觉,不是咬女人香香肉的感觉,而是右脸挨的一击虎掌!
那简直是一列高速火车撞了来,虎爪全伸在外,不但打他个四脚朝天,一边牙全飞脱了,半个脑袋还血肉模糊。根本想不出是谁打自己的卢小海爬起来,眼睛全被血流遮盖了,心魔被一虎掌打到爪哇国去了。
他什么也看不见,只听一声山崩地裂的虎啸。卢小海的右耳已经聋了,耳膜被击破,单是左耳接受的冲击波,又送他一个趔趄。他顿悟了,是那只残废的老虎出了笼,这会儿不管毒药怎么闹腾,也是逃命要紧!他惊恐中本能就地一滚,躲开老虎的二次攻击。
不是他多么利索,主要是“奎奎”拖着沉重的下半身。
卢小海逃掉了。“奎奎”的一掌,打得他一只眼失明,一只耳朵失聪,一排牙没了,一条胳膊骨折。他拣回了半条命,带着残废的身子和浑身血迹逃进了百山祖,并且永远的消失了。
这一次可不是他躲藏得法,相信他在离开人间的瞬间,最后闪过的念头绝对不是隐藏,而是希望武警和公安能及时赶到。
大约半年后,当考察组追寻带着孩子失踪的“祖祖”时,拨开了那个龟背石下的灌木丛,并且在山洞尽头的深潭边,发现了卢小海的一只鞋,以及白色石笋柱子上用血迹歪歪扭扭拉出的英文字母“Monst……”。
这是一个未写完的单词,因为最后一个t拉得很长,一直拖到地面,显然是卢小海被什么东西咬住了脚,朝深潭中拉,他在挣扎中,想给人们有个交待。
这个单词应该是“Monster”,英文即“怪兽”。嘉尔这样分析。
当考察组最后判定,卢小海确实被潭水中的不知名兽类所吞噬,当时谁都没有再说什么,就连崔嘉尔未免掠过几丝悲凉。
恶是该恶报,卢小海罪不容赦,但似乎这个死法——又太惨了点。
还原这一幕太恐怖了,无论谁都要做噩梦。被虎击成重伤的卢小海,再次逃进森林后,他心里是明白的,止不住的血腥味四下飘散,在原始森林意味着什么?他势将成为众多食肉及食腐类动物的攻击目标。
冥冥之中,他想到了这个最隐蔽的山洞,简直是上天提供给他的避难所,让他养好伤,再重新出动。他要弄死基地那个美眉,他无法容忍她的健康活泼,他要一丝一缕地剥离她的美丽和生命,然后自己再去自杀。
这可能是他自绝人世前的最后心愿,却万万没想到深潭里潜伏有食人兽!要是事先知道,千刀万剐都不进来。
血腥中混有“天女闹红”,特殊的味道刺激了水下怪兽的嗅觉神经,潭水开始冒泡,水泡越来越大,直到开锅一样翻滚。黑水从潭底漫上来。
当昏迷中的卢小海觉醒,抬眼看到潭水中爬上来的怪兽,恐惧让他崩溃了。
逃跑已经来不及了。他只能朝洞深处躲避,爬得石头缝血迹斑斑。水怪动作敏捷,咬住他一条腿朝下拖,他右臂断了,使不上劲,仅靠左手拼命抱住石柱子,五个手指甲都扒掉了。
他挣扎,远比受害人在他身下挣扎的剧烈和无望,全身关节都几乎脱落移位。他嚎叫,悲惨度超过所有曾让他亢奋的女孩子的叫声,直到声带撕破,听不出还有一丝人腔。
那一刻,他或许渴望武警分队打洞前经过,渴望崔嘉尔被袭案的警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