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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相公-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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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慕云这才缓缓放下刀子,抬袖抹去泪水。

  任汉文见他把刀子放下,立刻上前抢下他手中的刀子。

  余惠君也跟着上前,仔细检视他颈项上的伤口,还好只是浅浅一道伤口,应该没什么大碍才是,二老这才松了一口气。

  柳慕云看见二老担忧惊吓的神情,一股深深的愧疚涌上心头;他突然抱住余惠君伏首于她肩上,泣声道:「娘,对不起!爹,对不起!」

  余惠君亦反手抱住他,像轻哄孩子般轻拍他的背。

  「云儿别哭,爹娘都已经知道你的心意了,别哭了!」

  任汉文看着仍爱撒娇的他,从没想过他对女儿会这么坚持;不过却也让他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对女儿的内疚亦感到释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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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玥  娃娃相公





           第四章         

               任紫晴一回到任家庄,即发觉家里有点不大一样,家仆、奴婢个个都非常忙碌,就像是过年前的大扫除一样。难道她不在家这几天,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春桃也颇觉奇怪,待看见柳慕云的侍女小婉正迎面走来,立刻迎上去问:

  「小婉,家里有什么事吗?不然大家——」

  小婉看了小姐一眼,抿嘴神秘一笑。「要办喜事呀!」

  一句「喜事」让主婢二人顿时了悟。

  任紫晴虽已决定成全表妹和云弟,但内心深处仍涌起一丝莫名怅然。她轻吸一口气道:「我们回房吧!」

  春桃明白小姐此刻的心情,心里对表小姐恚忿更是加深了一分;但她只是个下人,也无法拿表小姐如何,只能暗气在心里。

  任紫晴领着春桃回房,即人内换下儒衫。为了出门方便,主婢二人每次出门皆改扮成男装。

  春桃打开衣柜取出女裳让她换,任紫晴正欲动手褪下内衣时,外头传来一声呼唤——

  「晴姐。」人随声到,柳慕云贸然闯进了卧室,不意却见任紫晴正在脱衣服,霎时呆立当场。

  任紫晴和春桃也呆住了,春桃立刻回神骂道:「少爷你做什么!小姐正在换衣服耶!」语毕见他还呆呆地看着两人,气得双脚直跺。「还不快出去!」

  任紫晴实在拿他没办法,只是轻骂一句——「冒失鬼!」

  适才无意中看见晴姐那雪白如凝脂般的香肩,柳慕云心儿不由怦怦直跳,更觉耳热面红。

  「晴姐,我是来跟妳讲一件事的。爹娘已经决定让我们拜堂成亲了,日子就挑在五天后。」

  卧室里的主婢二人闻言皆面露惊讶,春桃更是疾步奔到门边,问道:「少爷,你刚才说什么?!」

  柳慕云笑嘻嘻地说:「我和晴姐五天后就要成亲了。」

  春桃下意识回头看了小姐一眼。

  事情怎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她回头又问:「怎么会这样?不是应该——」

  柳慕云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遂接口道:「没有怎样啊!是爹娘这么说的。反正日子也挑好了,喜帖也分送出去了!」语毕,瞥见瓶里的花儿已快要凋谢,立刻转移话题。「那莲花快谢了,我去剪一枝来。」话落快步走了出去。

  他哪敢说自己是用什么方法让爹娘答应让两人尽快拜堂成亲的,不被晴姐骂死才怪!

  嗯!很可疑。少爷的言行有那么点作贼心虚的味道。在她们出门的这段期间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却喜欢这样的发展,也替小姐感到无比欣慰。

  「云弟一定隐瞒了什么。走,我们去问娘。」

  任紫晴仔细聆听两人的对话,在对话中也听出了点端倪。

  云弟似乎不敢坦言爹娘为何会同意且急着让二人成亲的理由,这实在太可疑了,她非弄清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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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任紫晴听娘亲说了当时的情形之后,不禁又惊又怒。

  「我和妳爹都快被他吓死了,没办法,既然他那么坚持,我们也只好同意了;再说,你们本来就有婚约,现在他都已经长大了,也该让你们俩成亲了。」

  余惠君正在缝补老伴不小心扯裂的衣袖,缝好之后打个结,取过剪刀剪断缝线,转眸睨了女儿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那天,云儿可是哭着说他很爱妳的,要我和妳爹不要拆散你们!」话落顿了顿,轻笑出声。「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云儿其实是很可爱的!」

  什么爱呀、拆散的,听得任紫晴是又羞又气;这种肉麻兮兮的话,他怎敢随口说出呢!

  余惠君偷觑女儿那似嗔又喜的神情。看来女儿对她的云弟也并非全无感情,会心生退让,泰半也是因自卑又自怜的情况下所产生的念头。

  她故意重叹了一口气,似调侃般说:「云儿虽是嫩了点,妳也只好委屈将就一下了。反正你们也从小一起睡到大,拜堂成亲只是趁机热闹一下罢了。」

  任紫晴没想到娘亲竟会这么说,羞得粉颊飘上两朵红云,急忙辩解:「娘别胡说八道!他八岁以后就不曾要求和我一起睡了。」

  余惠君故作恍然大悟貌。

  「是这样啊!不过这也没什么关系,反正都已经同床过了,只是大人和小孩不同而已,没什么差别吧!」

  任紫晴更羞了。

  「当然有差别!小孩什么都不懂,大人就不一样了。」

  「哦?」余惠君又故作惊讶状。「大人哪里不一样了?」

  「大人……」任紫晴脑中浮起那天柳慕云在她耳畔的轻语,不由心儿怦怦直跳,桃腮微赧。

  余惠君见女儿杏眼含春、桃腮酡红,微现春心荡漾的娇媚样,即猜到女儿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我记得大约是云儿六岁的时候吧!有一天突然跑来问我和妳爹,被称作夫妻的两个人,晚上睡在一起都做些什么。当时我们想他还那么小,不用这么早教他那种事,说不定他现在还懵懂未知呢!也许该让妳爹去对他说个明白,也许……」

  「不用去教他了,他已经知道了。」任紫晴突然脱口而出。

  「哦?这样就好。」余惠君点点头,旋即又一副惊讶貌。「咦?妳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任紫晴方知失言了,霎时腮酡耳赤,羞意无限地看着娘亲和春桃,顷间羞意转为怒气。

  「云弟竟敢以死来威胁爹娘,这次我绝不饶他。」语毕即转身离开。

  春桃见状也想跟上去,却被余惠君出言阻止。

  「春桃别去,等会晴儿一定会弄得不可收拾的。」

  春桃立现忧色道:「夫人是说少爷和小姐会吵架吗?」

  「不是的。」余惠君露出神秘的笑容。「等会妳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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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紫晴边走边生气,暗自懊恼被娘亲看穿了心思,亦生气云弟竟敢用死来要挟疼爱他至极的双亲。

  春桃说他临出房门前说要去采莲花,但依他的个性,一定会待在莲池边欣赏莲花一番,才会动手剪花。于是,她循着花园小径至莲池,果然老远就看见他站在池边,正动手剪下两枝半开的莲花。

  「云弟。」

  柳慕云闻声回头,看见了她立刻绽开一抹迷人的笑容,手持着刚剪下的莲花就朝她走来。

  「晴姐。」

  任紫晴凝视他片刻,看着他白皙颈项上的那道伤痕问:「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

  柳慕云的笑容倏敛,本能地抬手掩住那伤痕,黑眸里透着惊慌,忙移开眼眸不敢与之对视。

  「这……这是……」待瞥见前方的枯树枝,立刻反应敏捷说:「是被树枝划伤的!不过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你说谎!」任紫晴突然大声怒斥,娇颜含怒叱道:「你怎么可以以自残的方武,来胁迫爹娘答应你的要求?!你这是为人子女应该做的事吗?!」

  柳慕云原本对那件事已怀有极大的罪恶感;虽然二老早已原谅了他,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呀——为了他最爱的晴姐,结果晴姐不但没有半声安慰,还怒责他的不是。他愈想愈觉委屈。

  从小到大,晴姐从未如此疾言厉色地骂过他。霎时他心口一酸,热泪涌了上来,头一垂泪珠即颗颗直落而下。

  任紫晴没察觉到他的异状,仍是厉声教训。

  「你这么胡来乱闹!枉费爹娘那么爱护你!」

  低头饮泣的柳慕云被骂得愧极转怒,放声大哭喊冤道:「都是因为晴姐没良心!是晴姐没良心啦!」

  两人一起走过十六年的成长岁月,相知甚深,往往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知道彼此的心意,因此任紫晴当然明了他说自己没良心是什么意思。

  片刻,任紫晴见他不但没有止泪收声,而且还愈哭愈大声,不由心生不忍,只得上前柔声劝道:「云弟,你先别哭了!那个——」

  「怎么了?我好像听见有人在哭耶!」

  「是啊!好像是少爷的声音。」

  任紫晴听见在打扫客房的家仆对话,不觉又慌又羞,怕待会教大伙看笑话,只得轻骂道:「丢死人了!这么大的人还放声大哭。」语毕上前拉着他就快步往回走。

  待两人离去后,小径出现了两个人,赫然是余惠君和春桃。

  「看,被我说中了吧!」

  春桃只是掩口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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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紫晴像逃难似地拉着柳慕云匆匆回到自己的闺房。两人进房后,任紫晴立刻关上房门,见他仍兀自饮泣,只得趋前柔声抚慰。

  「别哭了好不好?我只是生气你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语毕掏出香帕轻拭去他颊上的泪水,见他哭得双眼通红,更是心疼不已。

  柳慕云这才慢慢收声止泪,用带着鼻音的嗓音说:「因为我爱晴姐呀!所以就算是拼掉了这条小命,我也在所不惜。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做出如此大逆不孝的事,可是我……我……无论如何都想一辈子跟晴姐在一起。」柳慕云话才落,深深的歉疚便化成颗颗热泪沿腮而下。

  任紫晴明白他的心意,看见他又开始掉泪,只是摇头叹气,上前再帮他拭泪。

  「唉,你这么爱哭,想叫我把你当成大人还真有点难呢!」

  柳慕云吸吸鼻子,不服气地反驳:「大人就不可以哭吗?」

  「可是有人像你刚才那样放声大哭的吗?」任紫晴唇边噙着一丝笑意,纤指在他颊侧轻划两下。「羞不羞呀!」

  柳慕云被她取笑得俊面绋红,羞得低下头去低喃道:「那是因为——晴姐没良心呀!」

  任紫晴想笑却又不忍在他面前笑出声,怕伤了他自尊。

  「好好好!是晴姐没良心,这样可以了吧!」

  柳慕云眼眸一转。「晴姐要赔我的眼泪来!」

  眼泪怎么赔呀?难道要她哭给他看,可是她现在又哭不出来,只得笑问:「你要晴姐怎么赔你?」

  「那个……」柳慕云垂下头支吾片刻,抬眸偷觑她一眼,踏步向前张臂拥住了她,轻敌双唇覆上那诱人柔软的樱唇。

  任紫晴被他的举动惊呆了,压根没想过他会对自己这么做,只觉得有种奇异的感觉开始蔓延、扩散至全身……一种前所未有的奇特经验,从起初的轻盈碰触到逐渐加重的力道,到最后两舌的交缠,皆挑逗着她敏感的触觉和情感。许久,四片胶着的唇终于分开了,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眸中皆闪烁着深情的光芒。

  任紫晴迅速收回视线,螓首微垂,桃腮微红,略略迟疑才靠上他的胸膛。

  这是她曾经憧憬也被她一度放弃过的感觉,直到今天她才真实感受到,那是透着醉人的男性气息与温暖的厚实感……

  她心儿怦怦直跳,亦感到颊边透着燥热,她轻语道:「是什么时候学会这坏男人把戏的?」

  由她低眉敛笑的酡红神色中,他突然体会到一份感动与心动,他知道晴姐没生他的气,因那语气中有着似嗔又喜的意味,柳慕云将她拥得更紧。

  「是我无意中瞧见别人这么做的。」语毕低头在她耳畔轻问:「晴姐喜欢吗?」

  这要她怎么回答呢?说喜欢,他会不会随时都想来这么一下;说不喜欢,他是否以后就不做了。虽然她有点喜欢这样的接触、这样的感觉……

  晴姐没否定就表示她不讨厌,不讨厌就是有点喜欢,因此柳慕云便在她耳边轻语:「晴姐不讨厌,对吧?」

  任紫晴虽不答,但却欣喜云弟颇能了解她的心思,见他仍紧握手中的花儿,经他这番折腾似已承受不住,只得说:「把花拿去插起来吧!都快枯死了。」

  柳慕云松手放开她之前,又低头在她樱唇上轻印一吻,才转身去插花。

  任紫晴抬手轻抚自己的唇。他的吻就像是一颗石子投进她早已波澜不起的心湖,激荡那早巳忘却的情波,一圈圈地逐渐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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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紫晴倚窗遥望高挂天际的月儿,心里为着白天的事而夜不成眠;虽然她很高兴云弟最终仍坚持非她不娶,但表妹的话此时又回荡在她耳际。

  也许她不该这么自私的,十六年的光阴仍抵不上云弟一辈子的幸福;也许现在的自己仍称得上貌美,但能维持多久呢?云弟就像是初升的旭日,正欲展露他的万丈光芒;而自己则像是夕阳,虽是无限好,但已近黄昏……

  另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则如表妹所言——她真有把握能为云弟生下一子半女吗?会不会害云弟成为柳家的罪人?到最后也许必须为他纳妾以传宗接代。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就劝他改变主意,娶屏妹为妻,好为柳家传承香火。

  思毕她起身走至门外,探头见云弟房里的灯火还亮着,略略迟疑便往他房里走去。

  房里,柳慕云坐在桌边,桌上虽摊着一本书,但他的心早飞到晴姐身边;想到再过几天,就能和心爱的晴姐拜堂成亲,唇边不觉漾开一抹痴情傻笑。

  这时,外头响起了敲门声,他遂起身去开门。待见到是他朝思暮想的晴姐时,不禁张臂一把抱住了她。

  任紫晴忙挣开他的拥抱,轻声斥道:「你做什么?!快放开呀!」

  柳慕云快速在她颊上轻啄一口才依言放开她,语气兴奋地问:「晴姐等不及了是吗?」

  任紫晴被他问得粉颊酡红,轻啐一声。「你给我正经点!」

  「是!」柳慕云依言收起嘻皮笑脸的样子,正经八百地问:「晴姐有事吗?」

  「那个……」任紫晴略略迟疑才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柳慕云初时不懂她此言何意,但片刻即了悟。

  他注视着她的娇颜问:「晴姐也曾后悔过吗?后悔等了我十六年。」

  任紫晴微一愣,旋即螓首微摇。

  「那就对了,妳都不后悔,我有什么资格后悔。我不会后悔,一生一世都不会!l

  「可是——」任紫晴欲再说话,柳慕云却抢先一步说:「晴姐想害我当个不孝子吗?这亲事可是我娘临终前替我定下的。我若反悔,岂不忤逆了我娘在天之灵。」

  任紫晴闻言心里颇为感动,却也不能不为他着想。

  「可是我也不能害你成为柳家的罪人。我年纪已不小,万一将来无法为你生下孩子的话,我——更愧对柳家的列祖列宗啊!」

  柳慕云张臂将她拥进怀里,在她耳畔轻语道:「妳就把责任推给我呀,妳可以对他们说,我是只无种公鸡,生不出孩子不是妳的错呀!叫他们想算帐来找我。」

  任紫晴听了忍不住抿嘴一笑,轻骂一句。「就爱胡说八道!」

  「有没有孩子是早已注定好的事,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所以,晴姐别想那么多了,在我的心里、眼里,晴姐都是最美丽的!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一直到永远都是!所以请妳放宽心,高高兴兴地嫁给我,好不好?」柳慕云比谁都清楚她心里的疑虑。

  听了他这一番话,任紫晴的心情顿感轻松了起来。

  也许她根本就是杞人忧天,他会以死要挟双亲,一定要娶她为妻,是因为对她有着坚定的情意;也因此,她心中阴霾渐散,只剩下满心的期待和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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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紫晴缓缓睁开双眼,视线所及是一张熟睡的俊颜,像孩子般纯真的睡容仍和小时候一个模样;不同的是,以前是她将他拥在怀里,而今则是她轻伏在他胸前。回想昨晚的洞房花烛夜,他轻蜜怜爱地吻她的颊、她的唇;他柔情似水、轻巧灵活的手指抚遍她全身,令她感受到男女情事的美妙感觉;当她身体被他穿透的那一刻,她一部分的灵魂彷佛也与他紧密契合;他不但开启了她蛰伏了二十多年的女性本能,也让十六年来相伴走来的两个灵魂融合为一。

  柳慕云眼皮微动,接着便缓缓睁开了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任紫晴那娇美的芙蓉玉面。他张臂将她揽进怀里,在那朱唇上轻印个吻,绽开一抹迷人笑容。

  「晴姐,早!」

  看着那稚气未脱的天真笑靥,任紫晴也漾开一抹甜美的笑容。

  「晴姐,那个……」柳慕云未语脸先红,略略迟疑才问:「妳还觉得痛吗?」

  任紫晴亦被他问得俏脸绯红,娇羞无限地微点头。

  柳慕云霎时大为惊慌,急忙地想翻身下床。

  「我叫人去请大夫!」

  任紫晴却一把拉住他。「羞死人了!这种事还请大夫。」

  「可是——妳不是说很痛吗?!」柳慕云眉头深锁,眸中有着深深的担忧与愧疚。

  「人家哪有说很痛?」任紫晴不由轻骂一声,看见他黑眸里的忧色与愧色,她微微笑说:「你不必这么担心,只有一点点痛而已,很快就没事了。女人的第一次都是这样的。」

  虽然晴姐说得那么轻松,但柳慕云还是觉得担心。

  「是不是……是不是每次都会这样?」如果每次都会让晴姐受苦的话,他再也不做了。

  「不会的,你放心。」任紫晴哪会猜下出她小相公心里在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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