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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荣-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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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吗?同百万雪花银相比,同陛下的赞誉,同袍的钦慕,历史的铭记相比,一条人命,微乎其微,无足轻重。

    余大人似乎一下子衰老了十岁,叹了口气:“殿下想救谁?若是罪大恶极之人,恕老臣无能为力。”

    安宁点了点头,这就是余清房,巨款当前,也秉持那一点清廉的执念,不愿违背本心。

    “我想救刘段城。”她望着他,一字一句道。

    余大人抬起头,疑惑得皱起眉头:“刘段城不是——”死了吗?

    话未出口,余清房猛然顿悟,头脑清醒了过来——牢中那人是刘段城。

    是十多年前,被李家嫁祸而家破人亡的四品户部侍郎刘段城,是假装老仆身份逃脱李家追捕的刘段城。

    刘段城如今这幅模样,满面沧桑,手脚粗糙,身形低矮,哪里是当年眉目清秀的状元郎。

    余清房也曾和刘段城同朝为官过,刘段城二十岁考上状元,二十五娶美娇娘,三十余岁位及四品,才华横溢,仕途顺当,子女双全,人生喜乐皆占了,当时在朝上春风得意,十分受重用。

    他们都夸他命好。

    哪里知道他后来全家被流放,妻子全在途中莫名病亡,尸骨无存。

    如今故人就在自己掌管的牢狱中,自己却压根认不出了。

    此番领悟,骤然间不能自持,余大人喃喃自语:“竟然是他,竟然是他,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识得曾经风光的同僚这样的下场,心中感慨,难以舒解。

    安宁也未曾料及余清房会这般激动,同郑松君对视了一眼,低声道:“余大人,我的条件,你可答应了?”

    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再做其他安排,也唯恐有了其他变数,那刘段城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余大人颤抖着手喝了一杯热水,低声道:“公主殿下救刘大人,有何目的?”

    竟然改口称罪臣为刘大人。

    安宁心中一稳,声音和缓:“安宁没有目的,只愿家国安泰,百姓安居,商贾安业,众臣行忠君爱民之事。”

    余清房沉默许久,“好一句,众臣行忠君爱民之事。”他似下定决心一般,站起身,朝安宁公主作揖:“殿下,再过一刻钟,宫中内侍将至刑部大牢,臣现在就要回去了协理行刑之事。”

    安宁也随着站起身,她不敢相信余清房知道刘段城的身份后,竟然答应了。

    余大人看她的神色,低头道:“这件事了结后,臣会向陛下辞官告老,举家迁回故居养老。”

    从此不闻朝事,莳花弄草,教养子孙。

    安宁知道,余大人不愿与她同流,却也不忍见忠臣蒙冤,所以帮她一次,也只帮这一次,从此再无干戈,不再与他们牵扯。

    余大人望向郑松君:“臣致仕后,会举荐郑大人。”郑松君心下一阵激动,赶紧弯腰朝余大人行礼。

    余清房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打开门,朝门外走去——他只愿,安宁公主表里如一,爱民惜才,他帮她,才会真的无愧于心。

    “等等,余大人。”安宁叫住他。她拿起案上的账册,走到余清房面前,将账册举过头顶,“这份礼,安宁还是希望大人收下,将这一百万两白银带回国库,造福百姓。那一百万现银银两,我已经命人秘密押送到余府了,余大人回去就能见到。”她顿了一顿:“这毕竟是我大梁子民的血汗所铸。”

    她想尽了各种威胁余大人妥协的方法,没想到都没有用上。

    如今,人诚以待我,我诚以待人,平等公平。

    安宁郑重地说道:“此份殊荣,非余大人莫属。”

    余清房目光落在那份账册之上,最终抬起手,将账册握在了手里。

第二卷 第八十一章 杀人无血() 
历朝内侍所掌皆是宫廷内部事物,仍为宦官之职,如持历朝圣训授君。

    皇帝如有私令下达,皆启用内侍。内侍身居高位,面冷心寒,见惯了生死,执行地大多也是帝王杀令。

    如荣喜贵荣公公这样身份的,等闲也不会出来赐死一个小小的罪民。

    刑部大牢灯火通明,从宫中来的内侍一行人由尚方司派遣,手持圣令,态度十分倨傲,见余大人从死牢中走出,已然不耐烦:“余大人,咱家还得回宫复命,可以进去了吗?”

    余大人步履沉稳缓慢,从黑暗中走出来,弯腰作揖:“牢中杂乱,让白公公久等了,可以进去了。”

    白公公见余清房终于让他进去了了,冷哼了一声,一甩长袖:“如果误了时辰,咱家必要上报陛下知晓。”

    余大人只顾弯腰表示歉意,伸手:“公公请进。”

    地牢内,甬道狭长,已经燃起了火把,守卫森严。一行人到了丙等死牢,狱卒打开沉重的锁链,打开牢房门,刘氏一家就关在里面。

    几个孩子身着囚服,头发凌乱,整个人脏兮兮的,眼见人进来,惊恐地躲到一边。

    那老仆年纪最大,几乎身体僵硬,不能动弹,口不能言语,又长又脏的头发几乎遮住半张脸。几个儿媳儿子面容枯瘦,似受了极大的苦难,脚上都套了镣铐,躺在地上喘息。

    那内侍望向余大人,余清房赶紧解释道:“禀告公公,地牢艰苦,刘氏的家人皆染了病,下官也实在无法。”白公公见那几个孩子面色潮红,似染了疫病一般,有些嫌恶地皱眉,向身后跟着的内侍使了个眼色:“动手吧。”

    几个内侍上前,手里握着一根白绫,余大人有心上前一步,却也生生止住了步子。

    白公公站在那里,从另一个内侍手里捧着的盒子里取出一壶酒:“陛下有旨,赐死谋害玺王殿下的刘氏一族。这酒呢,也就一壶,不多,见血封喉,你们听话些,咱们也省事。”

    那几个内侍抓住一个孩子,就往他脖子上套白绫,儿媳儿子反应过来,尖叫了一声扑上来阻拦,立马被身强力壮的狱卒挡住。孩子们被内侍抓住,拳打脚踢,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大哭起来。

    整个牢房骚动起来,刘家的儿媳妇扑过来抱住狱卒的腿:“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别这样,别这样!”刘家的儿子被俩个狱卒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好头一下一下磕在地上:“求求官老爷,求求官老爷,我们死,我们就死,放过我们的孩子吧。”

    那磕头的声音沉重,发出咚咚咚的撞击,很快见血。

    余清房闭上了眼,心情沉痛,他不是没有见过陛下赐死臣下,虽说赐死是帝王优待,准其体面自尽,然而谁又甘愿就那么死了。

    而这些内侍,就是为了保证人能够死了。

    孩子咬了内侍的手一口,那内侍抬起手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手一扭,“咔嚓——”一声,孩子的脖颈拧断了,连白绫都没用上。

    “啊——”老仆的儿媳妇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

    白公公有点不耐烦了,端着毒酒道:“把大人按住。”狱卒和内侍赶紧上前,老仆的儿媳和儿子原本已经带着病体,哪里挡得住四五个人压着,被人扣住下巴,打开嘴跪在那里,发出呜呜野兽般的哀鸣。

    白公公走他们跟前,倒酒,扣起下巴,灌进酒,掐住喉咙,让他们咽了下去。

    一个接着一个,手法娴熟,干净利落。

    见血封喉,大人们很快倒了下去,内侍手里抓着一个男孩,哇哇大哭起来,内侍也没管,白绫往他脖子上一套,狠狠勒住。

    白公公最终走到刘家老仆跟前,见他呆呆地坐在那里,喉咙发肿,瘦骨嶙峋,面容泥泞,不用他亲自动手,命都已经快去了半条。

    “哎,就你最听话了。”白公公示意俩个小公公抬起他下巴,将酒倒进他嘴里。

    整个牢房内,哭声慢慢停歇,陷入一片死寂。

    孩子们的尸体弯曲成狰狞得姿态,勃颈上红痕遍布,躺卧在那里。大人们目眦欲裂,脸色泛白,口吐白沫,狱卒松了手,便如布袋一般瘫软下来,在地上抽动,很快也没了声息。

    那老仆靠墙而坐,嘴巴边上慢慢流出白沫,如死去一般头一歪,就此闭上了眼。

    白公公对此事似乎已经见惯不惯了,从狱卒手上接过记着罪人名单的册子,一边翻阅一边对着人和名字,要把每个人和名单上的名字符合,才画上红圈,喃喃道:“还有一个七个月大的男婴,已经夭折了。”

    白公公啪一声把册子合上,“很好,人数对了,验人吧。”

    内侍们中走出一个又瘦又小的人,手指按在每个人的勃颈上,停留个一会,又侧耳听听呼吸,直到确定人真正地死透了,才松开手。

    这样一轮验下来,那内侍才回到白公公身边,低声道:“都死了。”

    白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理了理好似有些凌乱的衣袖,对余大人道:“陛下还有一道旨意,刘氏族人揭发李氏一族有功,赐棺椁,准予体面下葬立碑,棺椁很快也会送过来。”

    余大人额头微有薄汗,缓缓抬起手做领命状,喉咙似堵了一块东西,想要把谢恩的话说出口,感到分外吃力:“臣……替罪民,谢过陛下。”

    白公公点了点头:“咱家就回去了。”余大人躬身相送:“白公公自便。”示意官吏把宫中内侍送出去,给点辛苦费。

    白公公转身离去,后头五六个内侍含胸头微垂跟随,仪容姿态没有一丝差错。

    这群年轻的内侍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清冷,面无表情,神情淡漠,衣装整齐,仿佛刚刚杀人,也不过是举手投足间轻易。

    余大人回头,望着牢房内,原本还关着一群活着的人,如今或死或躺,面色苍白无血,悄无声息,安静地一片死寂。

    杀人不见血,却令人寒意陡升,如坠地狱。

第二卷 第八十二章 一百万两() 
余清房刚把牢里的事安排妥当,自家的管家已经急冲冲来找他:“余大人,余府出事了,夫人让你赶紧回去。”

    余清房心里咯噔一声,振衣而起,匆匆告假出了府衙。

    余府灯火通明,后院却一片死寂。

    余夫人将闲杂人等全都赶了出去,迎上了疾步而来的余清房:“老爷。”

    众人目光落在后院中央,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五口青铜花边的木箱,上面贴着封条,龙飞凤舞“李氏”二字。

    余清房缓缓松了一口气,似乎有所了然,挥了挥手:“打开。”

    几个小厮上前,撕了封条,打开了箱盖——刹那间,整个后院光芒乍现,整整齐齐码着的黄金白银一排排闪着璀璨的光芒,豪奢之气扑面而来。

    犹是余清房心下有了准备,手里也不是没过手如此数目的银两,也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众人更是一阵惊呼。

    ——一百万两真金白银。

    不是银票,也不是账本,一百万真金白银,就这样大大咧咧地摆放在众人面前,随手一抓,就能让一个普普通通人一辈子享用不尽,从此富贵荣华。

    安宁公主,竟然能派人,悄无声息地将一百万两银两送进他的府中,如果不是家中人及早发现,摒除了闲人,他不敢想象被人发现会出现怎样的流言。

    余清房心里突然战栗一下——如果他没有同意安宁公主的条件,她会不会用这笔银子,转而威胁对付他?

    他苦笑了一下,就算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现在也觉得后怕。

    如今,一切如她所愿,自己也可功成身退了,不必趟这趟浑水了。

    “来人,打上封条,抬着箱子。”余清房捏紧了袖中的在账本:“随我进宫见陛下。”

    此事早点了结,他也可以早点离开了,度过余下平静的生活。

    郑府,此刻正是灯火通明,宴席正盛时。

    既然以宴请安宁公主的名义把安宁请到了郑府,郑夫人也的的确确按照宴请的标准吩咐了下去,又为了不让公主拘束,只请了各房的小姐们,太太奶奶们都不用来陪坐。

    郑府的各房接到宴请都有些意外,但谁也不敢马虎,今日早上太子选妃的事刚出来,安宁公主就莅临郑府,公主难道是给自己的太子哥哥来相看金都各家小姐吗?小姐们被兵荒马乱地收拾妥当由着丫鬟陪着,到了正厅,安宁已经由着郑夫人陪着在上座坐着了,谈笑正欢。

    众人心下都犹疑,郑夫人什么时候和安宁公主关系那么好了。

    小姐们目光都落在了长房三小姐郑蕖身上,难道是长房又要飞黄腾达,坐上后位了?

    郑蕖在这种目光下也坐立不安。安宁公主在乔府勾月台发脾气的事儿,她还记忆尤深,压根不敢像自己母亲一样和安宁公主说话,虽然太子妃之位令人艳羡,但是……她总觉得安宁公主不是一个好伺候的姑奶奶。

    安宁有些心不在焉,挂念着牢里的刘段城,虽然有郑松君和青烟在外面看着,但她依然担心出一丝差错,郑夫人的话题也是半句接半句得走神。

    郑夫人从姜氏那里打听了安宁公主不喜欢看戏,只请了一个杂耍班子逗公主开心,见公主走神也不在意,只顾着将这宴席掩饰得花团锦簇。

    小姐们很快注意力被戏班子吸引,戏班子正表演着七盘戏珠,动作娴熟,花式十分漂亮。

    青烟在众人注意力都十分集中的时候走进厅内,一直走到安宁公主身边,跪坐在她身后。安宁不动声色得往后靠一靠,青烟就低头在她耳边说道:“事已成。”

    安宁唇畔缓缓露出一个微笑,恰逢台下的戏耍刚好结束,几个杂耍的人跪地谢幕,安宁公主随着众人鼓掌,在郑夫人耳边道:“好看,赏。”

    郑夫人大笑,站起身:“公主有赏。”众人纷纷谢恩。

    等宴席快结束的时候,安宁公主又吩咐将自己带来的礼物分给每个小姐,都是花婉精挑细选的首饰。给郑蕖的还是一支大红宝石的雕金牡丹簪,让郑夫人笑得合不拢嘴。

    郑蕖在众目睽睽下接礼,安宁对她很温和:“以后到宫里来找我玩。”郑蕖脸一下子红了,赫然的点了点头。

    安宁送给四房郑松新及元氏女儿郑蓿的是一支中规中矩的玉簪,却是雕得十分精致,很是讨喜。安宁看着往日的情敌,想着如果郑蓿没有嫁给李家,会不会最后嫁给元烈?

    她就怎么也说不出让郑蓿进宫来的话。

    元烈,值得更好的女人,那个女人,应该家世显赫,温柔大方,能帮助元烈在朝堂上更进一步。

    郑蓿还不够格。

    离开了郑府,门口是乔陌白亲自带着侍卫来接,安宁很意外,乔陌白低声道:“夜深,我怕路上不安生。”这几天金都的确不太平静,安宁只好点了点:“辛苦表哥了。”

    原本她还想去看看刘段城,只能以后找机会了。

    回到了乔府,还没进屋,就听到乔陌白对她道:“殿下,我们出来的时日有些长,父亲和母亲很是想念。”安宁公主好不容易来了兴致出去别的府门做客,他也不想干涉,但父亲乔峥马上要去襄河了,走之前,乔莹和乔旭还是要见一见的。

    在没有大人管教的乔家别院呆的时日也太多了,安宁想着该办的事都已经办了,刘段城那里有青烟看着,应当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就点了点头:“我们明早就回去吧。”

    乔陌白感激地点了点头。

    还没等回到屋里,乔莹就急冲冲出来抓着安宁的手,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却硬是一句话没说。

    安宁知道自己去郑府没带她,让乔莹心中很是郁闷,故作高傲地说道:“朱雀北街的片皮鸭、豆腐汤,还有葱花煎饼我都让人买了两人份送到你和乔旭房间去了,你不要的话……”

    乔莹欢呼了一声,赶紧欠身行了膝礼,一本正经道:“谢殿下赏。”就拉着自家小丫鬟急匆匆赶回去了。

    安宁和乔陌白相视而笑,仿佛连日来的阴影,都随风散去。

    一行人一晚上就收拾了行装,第二天回了乔府。

第二卷 第八十三章 重见天日() 
入了深夏,天气渐渐沉闷,下了一场大雨。

    余清房之名,在一天之间,几乎传遍了整个大梁。

    刑部尚书余清房查抄了李家的罪行后,又凭一己之力,在李府满门抄斩后,继续深挖出李家家产秘密隐藏的一百万两白银黄金,分文不动连带账册上交朝廷的事,引得举朝哗然。

    不单单说这笔家产的丰厚,足以充实大半国库,远超之前李府的查抄,不仅仅是余清房能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查出这笔钱财,就是上交账册这种清正廉明到一丝不苟的事,都让人不得不敬佩。

    历朝抄家,一般都是将钱银家产收入国库,经手的官僚通常会分一杯羹,上头虽然知晓,却没有证据,也不好说什么。如果连账本都清清楚楚地上交,几乎是明明白白告诉世人,他没有动过李家家产的一分钱。

    皇帝对此大加赞赏,有心重用,提入内阁,就连御史台那帮见谁都弹劾的老油条,都对此事表示无可指摘,纷纷表示赞誉。

    余清房却激流急退,请旨告老还乡,可以“卒老于文字之间”,再次出乎所有人意料。

    皇帝和余清房在书房深谈了半个时辰,最终同意了余清房的致仕,封余清房为永昌侯,子孙可世袭。

    余清房原本一介布衣,寒门入仕,上无祖先荫庇,下无得意门生,一世清廉,一生忠心于社稷,以六十之龄位及三品刑部尚书,立下大功,换来了帝王封爵,于文官之中少之又少。余清房此人,从此被记入大梁史册,流芳百世,寒门子弟竞相传诵,以为表率。

    余清房致仕后,举家迁回老家,著有《警示世人》《清廉持正》等书,被收录文渊阁,为历朝帝皇执政藏书,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余清房举家在一个平静的凌晨离去,相送的,也不过是亲朋好友,并未通知朝中同僚。

    临走了,元烈却代表太子来送他,送给他一些宫中御墨,这礼十分用心,余清房也就收下了。

    望着浩浩荡荡离开的余府全家,元烈站在微凉还带点雨后泥土气息的微风中,缓缓皱眉。

    皇帝手中的那份李党勾结贪污的名单,是他精心筛选过的。

    他不能将李家真正贪污收受的名单账册交给帝皇,因为里面记录的世家人员,几乎涉及所有的金都豪门,包括乔家和元家,足以让整个大梁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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