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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荣-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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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晓真相和皇二子身份的吴尚宫呼吸粗重,几乎面色刷的一下惨白,她从来都只是个棋子,还没有自己做过主,也压根没想过自己要去直接对付太子,甚至于,辅佐皇二子夺储君之位。

    她喉间发紧:“太子殿下十分得宠,而且玺王殿下,记在皇后名下的玺王殿下……是嫡子,大臣们更希望嫡子即位。”

    天使目光微暗,面具之后似乎笑了笑:“如果太子殿下,把陛下气死了呢?”

    她弯下身,如吐着信子的毒蛇,声音阴寒落在吴尚宫耳侧:“如果玺王殿下,夭折了呢?吴尚宫,你觉得大臣们会选谁?”

    丽妃就算再聪明再能干,还是得依靠在宫中根基深厚的御丞尚宫,恩威并施,完全可以掌控。

    “尚宫娘子做的是顺依师尊与天道,水到渠成,则会如尔等所愿。”

    吴尚宫低下头,目光发直,却想得更深了——如果陛下和丽妃娘娘都死了,太子失宠,玺王夭折,而皇二子成了皇帝的话……

    她吴慧如,将手握这个唯一的秘密。

    这个秘密,足以让新帝战战兢兢,对她言听计从,从此以后,这后宫和前朝,她就可隐于幕后,无所不能。

    天使看到吴尚宫的神色,面具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压抑久了,一旦束缚的枷锁不在,人性中的贪婪的本性就会慢慢显露,只要添一把火,便如烈火燎原般熊熊燃烧起来。

    师尊算无遗漏,这些宫廷里的人,总会为了权势和利益互相残杀,甚至为了权势,迸发出巨大的潜力。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一个杨哲明输了,师尊完全可以创造出更多的棋子为他所驱使,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复仇的种子悄无声息的生长,总有一日,长成参天大树。

    ——遮天蔽日。

    下了朝,百官们三五一群一起窃窃私语,沿着太极殿前的广场纷纷离去。

    俞大人追上即将回东宫的太子殿下,“殿下,陛下已经发话,遴选太子妃一事,老臣就要开始着手安排了……”临下朝了,皇帝吩咐了两件事,一件是太子选妃即刻开始,一件就是祭天仪式。

    俞大人本意是想让太子说说自己的想法,奈何杨钰现在压根没有这个心思,拱手作揖打断了他:“就请俞大人多多费心吧。”随即疾步离开。

    吏部尚书元崇许看着太子离去的背影,册立太子妃之后,很快也要有其他世家小姐甄选为侧妃充实东宫,太子借而依靠这些世家势力稳固自己的地位。

    当年陛下,不就借着和乔家的联姻如虎添翼,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甚至越过了当年的嫡长子卓睿亲王,被钦定为太子。

    联姻——是真正能够给太子带来朝廷实际支持的唯一渠道,但太子殿下似乎还没意识到,来自外戚势力的强大。

    元崇许心下庆幸得是,目前皇二子和玺王殿下皆年幼,无力与太子殿下抗争。

    这或许也是陛下心中抉择不定的原因。

    俞大人拉不住太子,不禁站在那里长吁短叹,直到元崇许拍上他的肩膀:“俞大人,咱们一起出宫吧。”

    俞大人回头,看到元崇许微妙的目光,点了点头。

    元崇许和俞大人往宫门走去,低声道:“太子殿下还年轻,既然无心在这件事上费心思,就请俞大人多多把关吧。”俞大人原本就与乔府元府交好,见元大人说得十分诚恳,客气道:“哪里哪里,到时候还请元大人指点一番,免得老臣有疏漏之处……”

    两人相谈甚欢,会心一笑,各自上了马车。

第二卷 第七十八章 金蝉脱壳() 
杨钰回到了东宫,把宫人们都赶了出去,见元烈依然坐在棋盘前下棋,就有些心急火燎地生气:“孤急匆匆赶回来,你却一点都不着急。”

    元烈正思索着落棋之处,有些心不在焉:“赦免李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殿下做的很好。”他将白子落下:“救不了刘家,不是殿下的过错,此事不必再议了。”

    杨钰原本也觉得自己已经尽心尽力了,终究有些心中不安,如今看元烈这般风淡云轻的模样,慢慢冷静下来:“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元烈摇了摇头:“不怎么办,刘家难救,你我无力回天。”杨钰恨恨地坐在棋盘前,打乱了元烈的棋子:“当初求孤救人的是你,现在无所谓的依然是你,有时孤真看不懂你。”

    元烈将乱掉的棋子重新摆了回去,他的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竟然没有丝毫错误:“刘家的一步棋,即便被对方吃了,也已经扭转了大局,让殿下能够洗刷陛下心中的怀疑,已经发挥了他应有的作用。”元烈抬起头,整襟危坐,对太子说道:“殿下,元烈十分感激您,不敢再要求更多,是元烈失察,没想到刘家死局已定,所幸殿下没有引起陛下怀疑,已是万幸。”

    杨钰头一次认认真真想救人却失败了,望着不把这件事放心上的元烈恼怒道:“如果有一天,孤放弃你呢?”

    元烈轻轻叹了一口气:“如果殿下放弃了元烈,必定遇上了极大的危机。”他神色平静,姿态从容:“若元烈能够为殿下铺平脚下的路,让殿下走得更加平稳,元烈也算得偿所愿,死而无憾了。”

    太子有些后悔,斥道:“不要这么说,什么死啊死的。”

    元烈抓住杨钰的手,将一颗棋子放在他手心,眸色认真:“殿下,您要记得,旁人于你,皆是兵卒棋子,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该断则断,切忌拖泥带水,与儿女情长纠缠不休。”

    太子神色严肃地望着元烈,最后道:“孤知道了。”他顿了顿:“刘家……”就这样放弃吗。

    元烈长长叹了一口气:“咱们还是不要忤逆陛下的意思,走一步算一步吧。”

    乔府别院。

    乔陌白从院子外走进来,神色严肃,手里拿着一封信,他眼见陆纪从花厅走出来,急忙迎上前:“陆公子要走了吗?”

    陆纪点了点头:“刚刚殿下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匆匆离开了,在下也不好久留。”

    乔陌白握紧手中的信封,今天刚下朝,金都已经传遍了消息——太子殿下在殿上为李家求情,陛下竟然也同意赦免了李家的女眷,在朝臣眼里,太子殿下的地位进一步稳固。

    太子的所有动向他们乔府都要掌控,加之太子即将选太子妃一事,也得尽快回府让乔峥知晓。乔陌白算了算时间,他的祖父乔楼风,也快到金都了,如今金都局势越加复杂,倒不知祖父回来是好是坏。

    安宁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动,神色略带焦急,一个小厮跪在地上,神色有些不安,枫痕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刘家马上要被赐死了。

    虽说刘家事先被李家诬陷,家破人亡,实在是冤极了,但事后参与到玺王谋害一事中,就成了忤逆之事,众人连求情都变得十分谨慎。

    安宁停住了脚步,似要再确认一遍:“宫中已经明旨,要将刘氏一族赐死?”

    那小厮点了点头:“郑大人是这么说的,而且要奴婢转告公主殿下——宫中明旨,到宫中内侍出宫行刑,也就今天申时左右的事了,而且这件事,郑大人也无法插手。”

    皇帝金口玉言,下边的人谁敢拖延,立马着内宫尚方司内侍备好毒酒,见血封喉,不能出丝毫差错。

    宫中内侍会将准备好的鸩酒和圣旨带到牢中来,亲眼见人喝下毒酒,验明已死才反转回禀。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连换酒都不可能。

    安宁没想到一件事紧接着一件事这般紧凑,不过见到刘段城一面,他就要被父皇赐死了。

    赐死一个平明百姓,和赐死一个曾经的四品朝官,性质完全不同。刘段城为了逃脱李家杀人灭口掩盖身份,到现在还只能装做是自己的老仆,没有表明自己曾是户部侍郎身份。

    所以皇帝也没有想过要见他一面,详问当年的案情。

    这也是暗处那人的高明之处,一旦皇帝详问,账本上的痕迹就会掩盖不住了。

    她原本想救刘段城,也得等回到宫中,和父皇周旋,可如今给她的时间也太紧迫了。

    安宁突然站住,慢慢问道:“如果……我只救一个呢?”想要救刘家一家太难了,她只能弃卒保帅,救下刘段城为上策。那小厮是郑大人贴身心腹,常年跟在郑大人身边,见多了牢狱中的隐私计谋,不然也不会被派来回话,他紧紧低着头,没敢抬头看公主一眼,只听到安宁公主再问了一遍。

    “如果我,只救一个人,有什么法子?”

    那小厮以头扣地,沉默了片刻,声音颤抖:“换不了酒,只能换人,用其他死囚代替。”他停顿片刻:“内侍没有见过那些囚犯,只需要换个人进去,但是……”

    他咬了咬牙:“这件事没有余大人,办不成。”

    刑部尚书余大人会在当场见证赐死的过程,之后还要签署文书,他见过刘段城,要想绕过他作假,绝无可能。

    还有狱中掌管关押的狱卒,仵作,都熟知犯人,都需要余大人从中调配,才能把人给换一个。

    安宁沉默,细细思索片刻,最后垂眸——郑松君在前世就是个圆滑投机的人,所以她易于掌控,而余清房,却是个中规中矩,耿直却不失仁爱的清官。

    她原本,并不想拉他下水。

    “那我就去见余大人吧。”

    枫痕上前一步,一脸的不赞同,涉险救一个谋害玺王殿下、即将被赐死的罪臣,并不是一个好主意,对安宁公主没有任何好处。

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狡兔三窟() 
只见安宁取出那方印章递给他:“我记得永和钱庄就在金都,你替我去调一百万两白银来。”

    枫痕没有接印章抬头看她,低低道:“陛下下旨赐死,令其自行了断,已经是给刘家人一个体面。”

    安宁点了点头,目光无神不知落在何处:“所以,一百万两——我只能买一条命。”救出的刘段城如果失去了所有的家人,还能不能够如前世一般对皇族不含怨恨,她也无法掌控。

    枫痕没有接,抗拒的身体透出一股固执。

    安宁轻轻笑了笑,不舍得让他为难,越过他,走向青烟,青烟看到安宁公主走到自己跟前,神色前所未有的庄重,不禁跪倒在地。

    安宁望着她:“我知道你是乔府派来的人。”所以她在平城遇上赵八爷差点死于非命,乔峥立马就带兵赶到了。“你最近也应该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吧?”

    青烟呐呐张口:“奴婢不知道公主在做什么……也不敢知道。”

    从皇后离宫开始,她就知道公主在做一些事,一些不想让旁人知道的事,独身一人去见贵太妃,又三更半夜的出门,她总是神神秘秘的,越来越看不透了。

    她不敢问,也不想问——主子的事,哪有奴婢来置喙。

    安宁望着她:“你从没有告诉舅舅我在做什么。”她从平城知道青烟依然与乔府有联系之后,就一直闲用青烟,并严密观察着她。

    她要做的事情太重要了,不能让一点变数来影响她的判断,更不能让这些“大人物”们知道她在做什么。

    元烈教会她一个道理——什么都不要说——别人不会相信的,她只能靠自己。她做什么都得悄悄的,越隐秘越好。

    青烟很聪明,从来不问她要做什么,去了哪里。

    她捧起青烟的脸:“我不问过去,从今天起,你就做我的人,替我动用乔府的力量为我所用,瞒着乔府,只信不问,你能不能做到?”

    “这句话,我此生只问一次。”

    青烟望着公主,许久才低低道:“公主可会危害乔家?”

    安宁叹了一口气,并没有把话说满:“竭尽我所能,我会让乔家无恙。”

    青烟垂眸思索许久,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垂头高举:“这是世子爷交给我的,必要之时,可动用乔府安插在金都的暗卫和暗桩。”

    毕竟是名门豪族多年的经营,自从先帝过世后,乔府在朝野各处埋下的势力,足以掀起一场宫变。

    安宁没有接那块令牌,只是将手心那块寿山石轻轻放在青烟手里:“一个时辰内,替我到永和钱庄调一百万两白银,一路护送到余府,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青烟将印章接在手里,望着低头看向她的公主,仿佛握着一块烫手的石头。

    ——一百万两白银,足以她此生荣华富贵,尽情挥霍。

    青烟轻轻垂下头:“是。”

    从此忠心相付,一路扶持,至死不悔。

    送走了青烟,安宁回头,看到枫痕脸上一闪而过的受伤。

    真的是个别扭的人啊。

    安宁牵住他的手,抬头望着他:“枫痕,你不想做的事,我不会逼你做。”

    枫痕很高,她的头贴在他手臂上,如回巢的雏鸟,透出一股柔弱:“这辈子,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真的怪你,你要记得这句话。”

    前世,只有他一直不离不弃陪着她,一直到死,这辈子,她想好好对他。

    枫痕抬起手,想要环住她,将她抱在怀里,然而他只是抬手,缓缓落在她头上,声音柔缓,轻轻道:“知道了。”

    终究少了几分身份的隔阂,多了几分亲昵。

    接近傍晚,借着郑夫人递交来的名帖,安宁和乔陌白表示晚上要去郑府做客,出了乔家别院。

    因为郑夫人单单请了安宁公主一人,乔陌白也就没让乔莹和乔旭跟着。

    安宁坐在马车里,由郑夫人陪着,从郑府正门而入,下了马车穿过花厅,到了书房,一路上戒备森严,闲杂人等都被清理了出去。

    还没走上台阶,就听到余清房略带不满地声音:“松君啊,上次的事,我已经既往不咎了,这次你把我叫过来,到底想要说什么?我府衙中还有事……”

    门砰的一声被打开,安宁公主和眼前的老者一个撞面。

    安宁头一次看到余清房,上次灯火太暗,她没看清,余清房面容苍老,胡子花白,养了美髯。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身形虽然苍老,却精神矍铄。

    安宁低身先行了小辈礼:“余大人,请不要责怪郑大人,是我想见大人。”

    余清房还算不上老眼昏花,眼前的小女孩分外眼熟:“你……你是……安宁公主?”他很是诧异,安宁公主不是住在乔府吗?

    安宁点了点头:“余大人,我们入书房再谈可好?”余大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郑松君,神情中露出一抹警惕,脚步未动分毫:“公主殿下想谈什么。”

    安宁走上前,递上一本账册:“咱们谈——余大人能否在致仕前,再次为大梁建功立业。”余清房看着安宁公主的目光,那实在不是一个小女孩应该有的姿态和形容。

    ——不该接的。

    余大人迟疑片刻,接过那本账册,刚翻了第一页,就被上面的数字惊吓到了,惊呼:“一百万两?!”

    郑大人赶紧拉住他,这回余大人几乎腿脚发虚,被很顺利的拉进书房中。安宁公主回头看了跟来的墨辛和花婉一眼:“你们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进来。”

    花婉和墨辛赶紧点了点头。

    书房里,安宁公主和余大人隔着一张木案而坐,木案搁着那本账册。郑大人坐在一边,气定神闲地斟茶,倒茶,放在安宁公主前头:“殿下,您喝茶。”他又给余大人倒了一杯,见余大人一副惊魂未定,遇见鬼似的表情,心下好笑地摇了摇头。

    他头一次见小公主,估计也就这副见了鬼的样子吧。

    安宁自己伸出手,打开那本账册:“这是李家,库存于永和钱庄的家产,这本账册,记录了这些家产各项的来源。”

    账册和钱财放在一起,李家真的是狡兔三窟,行无遗漏,若不是刘段城把他揭露,李家估计还能风光数百年。

第二卷 第八十章 唯此殊荣() 
余大人无意识下喝了一口热茶,几乎烫到舌头也不敢叫唤,神思被烫得归位。

    他直起身,慢慢翻阅那本册子。

    等他翻完了,才望向安宁公主:“这本账册,公主殿下从何而来?”李家这一百万两白银要是重见天日,足以让朝廷哗然。历年国库收入也不过几千万两白银,李家家产的丰厚,令人瞠目。

    安宁公主是怎么得到这本账册的?谁在帮助她?除了郑松君,朝堂之上的官员难道都被她所用了吗?

    一个公主就这样随随便便,轻描淡写地拿出一百万两,更加令人惊疑。

    一百万两对于皇家来说,都不是小数目,谁见到这笔钱,都会生起贪婪之心。

    安宁公主轻缓道:“安宁懂刑部的律法不多,只知道这一百万两白银要是查出来上交国库,足以让一位官至三品的官员官声大噪,流芳百世。”

    她抬眸看向余清房:“这份礼,安宁想送给余大人,余大人如今查处了那么多官员,得罪了那么多同僚,有这份功勋在,父皇一定铭记于心,恩赏于余大人,余大人要是退下来,也是功成身退,衣锦还乡。”

    余大人似被说中了心事,脸色变幻。

    ——查处了那么多人,很多曾经是他的同僚,曾是当年一同进科的学族同窗,他们跪下磕头求饶,他只能无动于衷……他们被摘官抄家之后的绝望悔恨的脸,还历历在目。

    怎么不会遭人恨,如今在路上走着,同僚见他都如避猛虎。即便他已经接近六十古稀,也心怀戚戚,悼心失图。

    安宁公主轻轻一笑,伸出手,将册子移了回来,不答反问:“余大人,一百万两银子,买一条人命,您觉得值吗?”

    余清房了悟——安宁公主,是在求他放过一个人。

    他一个三品刑部尚书,手中最大的权力,或许就是让一个人生,让一个人死。

    余清房收回手,望着安宁公主的目光阴沉不定,最后低声道:“这一百万两银子,可是在公主手中?”

    他没想到——一个小公主,能有这么大能耐,皇帝知不知道,太子知不知道?

    安宁公主摇了摇头,重新提起刚才的话题:“一百万两银子,买一条人命——余大人,您觉得值吗?”

    值吗?同百万雪花银相比,同陛下的赞誉,同袍的钦慕,历史的铭记相比,一条人命,微乎其微,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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