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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国相-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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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青笑着坐回来,拍了拍瑞娘的手道:“这事我在进你屋门时就替你想好了。等你们成了亲,我就打发你们去幽州。我给你们一笔钱,在那里买一个带院子的铺子,既能开书肆,又能住家。书肆一年的利润留一半给你们,就算是我和你们合伙了。你要觉得行,过几天就把你家人接来相看一回,尽快把婚事办了。等开年过了元夕忠亲王回幽州,就让你们同他一道过去,路上有个照应不说,到了那儿,他还能帮你们把书肆置办下来。”

    瑞娘红着脸说道:“会不会太赶了,我这里什么准备都没有。”

    吴青笑道:“还用准备什么?我这儿什么都不缺,衣裳首饰都。你放心,左右有我替你们操办呢。你只需要写封信给家人,我让庄六把人接来,这事就成了。”

    瑞娘听她这样说,也就羞答答地应了。

    回到屋里,吴青也没心思休息了。她先让人把叔婶堂兄请来,将这事一说,叔叔是一百个同意,直说瑞娘这个姑娘是个做儿媳妇的好人选。婶子对结这门亲事无可无不可,但一想自己的儿子能平白得一间书肆,也就忙不迭地同意了。

    堂兄知道这个结果当然很高兴,只说给书肆一半的利润太过了,他只要能按月拿工钱就行。

    吴青忙笑道:“你可别以为这一半的利润给多了,我那儿坐阵,事事都要你们自己拿主意。我只是出个本,万事还需要你们操持,那是你们应得的。”

    婶子忙横了堂兄一眼,连声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们在外吃苦受累的,拿这钱是应当应份的,你就不要推辞了。”

    堂兄还想再说,吴青忙打断他说道:“好了,这个我已经决定了,只是这一半的利润不是这么好拿的,你们必须把书肆给我办好了,绝不能出差错给我丢脸,砸了咱们樟香书肆的招牌。”

    堂兄忙挺直腰板说道:“那是自然,我保证把书肆办的红红火火,不出一丝差错。”

    事情既已议定,接下来吴青便忙着操办婚事了。好在瑞娘家人都已随瑞娘的大哥搬到了离京城不远的相州居住,路上来回也就花了七八天时间。

    瑞娘父母和兄嫂知道瑞娘要嫁的是侯爷的堂兄,心里已是同意了一半。再相看了未来女婿之后,更是十足十的满意。叔婶在这节骨眼上也不想出差错,对未来亲家亦是百般殷勤款待。瑞年家人再无异议,当即就同意了婚事。

    九月十六这天,郡候第热热闹闹地把瑞娘发了嫁,又一路吹吹打打送到了庄园新宅拜了堂。

    玉儿羡慕道:“真好,瑞娘姐姐嫁给了自己人,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样的福气。”

    吴青笑道:“怎么没有?你跟我说你喜欢哪个后生,我替你去问问。”

    玉儿掩着嘴笑道:“娘子莫不是替人说媒说上瘾了,又打起我的主意了。”

    吴青假装生气道:“你不说拉倒,倒时候你可别来求我。”

    玉儿忙拉住吴青笑道:“好娘子,最好最好的娘子,莫生气,我同你说便是了。”

    吴青忙竖起耳朵问道:“是谁?是不是我认识的。”

    小玉羞红了脸,点点头道:“余二哥总教我认字,他说话可温柔了,我一见他就心儿乱跳的。”

    吴青坏笑道:“余二哥呀,是长得不错,人又聪明,你倒是好眼光,他也喜欢你吗?”

    玉儿红着脸只点头不说话,吴青说道:“那你们俩的婚事我也包了,只是我现在可不能放你嫁人。”

    玉儿撅着嘴说道:“我也没说现在要嫁呀!只白说说罢了。”

    吴青摇摇头说道:“嫁肯定是要嫁的,只是嫁人之前你得帮我把芳草带出师,将来做你的接班人。”

    小玉忙惊慌道:“娘子,你是说我嫁人以后就不能当掌柜了吗?那我还是不嫁了。”

    吴青忙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打算在余杭再开一家书肆和印书坊。到时候,你和余二哥过去替我打理,我也分你们一半的利润。”

    小玉忙摆手道:“这可不行,瑞娘姐好歹是你的堂婶,算是家里人,我只是……”

    吴青打断玉儿说道:“你忘了我当初说过的话吗?你们都是我的家人,而且在余杭开新店,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万事都要你们自己操心。我只是坐在家里就能拿到一半的利润,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呢!”

    小玉摇头道:“帐可不是这么算的,新书肆和印书坊的本钱可不是小数目,我和余二哥是这么都出不起的。再者,樟香书肆是你费尽心力创办的,单这块牌子的分量就不轻。而且书肆的活字印刷也是你想出来的,这些可都是钱买不到的。”

    吴青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道理我婶子怎么就不明白呢,前儿个,她还跑来跟我说,幽州开新书肆的本钱算是借的,等堂兄挣够了钱就让他还给我,新书肆就算是囫囵个归堂兄了。”

    小玉摇头叹气道:“今儿个我算是知道什么是厚颜无耻了,你没有同意吧!”

    吴青说道:“她想得美!我只说重新派人,她就不敢再提了。”

    小玉扑哧一笑,说道:“果然是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只消拿利益的事一吓唬,小人就缩了脖子了。”

    吴青亦笑道:“行啊,现在你也算是出口成章了。芳草交给你,可得帮我把她教得像你一样能说会道。”

    小玉点点头道:“只管放心吧!我一定尽心竭力帮你把她带出师!”

    这段时间,不仅吴青家里喜气洋洋,宫里也是喜事不断。仲秋宫宴上,宴会进行正热闹的时候,诚意郡王府传来喜讯,郡王妃产下麟儿。皇帝大喜,厚赐群臣。

    紧接着,八月二十八日,十三长公主受封为鲁国长公主,降已故卓太尉幼子,轻车都尉卓远箫。十月二十四,大公主受封为陈国大公主,降镇宁军节度使之孙,左卫将军邵威。过了没多久,安顺郡王府王妃以及一名侍妾又先后传出有孕的喜讯。

    自仲秋那一日,众文武百官准备礼物都忙到手软。而高银街的大小珠宝店算是碰到了好时候,****宾客盈门,交易动辄百万千万。吴青也算是小小地捞了一笔,她画了一些供洗儿婚配的首饰图样,三个月下来竟拿到了五百余贯的酬劳。可想而知,这三个月光七宝社一家每月就有数百万贯的进账。(。)

第八十回 攀高结贵配皇亲() 
堂兄的婚事办完了,堂姐却也有了新动静,她要嫁人了。新郎人选是朱雨棠领她在赏桂宴上认识的,听说是个皇族子弟。

    吴青让人去打听了一番,知此人名叫宋玄,确是皇族远支,乃是开国圣祖皇帝的堂兄端肃郡王的五世孙。论起辈分来和皇帝还是同辈,如今只任一个正七品的致果校尉。致果校尉是为萌封的散官,有官名而无职事。

    对于皇族,朝廷的政策是赋以重禄,别无职业,除了给予相应的食邑外,另发岁禄和月俸。岁禄发米,月俸发银钱补贴,此外还有服装、茶酒厨料、薪炭、马料、纸笔等恩赏。

    这样的出身门第对于堂姐来说实在是高攀了,本朝对宗室婚姻的向来是当色为婚,意思就是说要门当户对。宗室男女,要选择衣冠士族结亲,不以工商杂类及曾犯罪之家相匹配。

    在大兴,有田产住宅是为良家。而叔婶家的田产住宅早已在入京之前就已典质变卖,因此,叔婶一家连良家都算不上,更谈不上衣冠士族了。当然,有吴青的身份在,宗正寺负责记录宗室婚姻的官员没有异议就批准了两家的婚书。

    自打定了婚书,堂姐便被接回郡候第备嫁了。吴青没想到的是堂姐还未过门,就****在人前装腔作态,以皇族宗妇自居,每逢与吴青碰个正脸,便像个打了胜仗的大公鸡一般耀武扬威。

    吴青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不过想着她开了春就要出嫁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只当没看见就算过去了。

    岂料,堂姐的这门亲事还未结成,恶心人的事便上门了。这一日,正逢旬休,吴青想着去趟书肆。刚出郡候第的大门,就见一个油头粉面的郎君带着一个仆从迎了上来,挡住了吴青的去路。吴青的防阁赶紧上前相护,将来人挡在了三步以外。

    那郎君谄媚地笑道:“侯爷竟然不认得我吗?如今我已与令姐定下婚书,论起来,你该叫我一声姐夫呢!”

    吴青淡淡一笑说道:“不知宋校尉来此何事?若是想见我堂姐,只管进去便是,我还有事,恕不相陪了。”

    宋玄忙说道:“侯爷请留步,今日我来此并非是找令姐,而是有些体己话要说与侯爷听。”

    吴青正色道:“宋校尉请自重,你我之间哪来的体己话,有什么事就请直说。”

    宋玄毫无愧色,仍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岳父岳母说过侯爷会陪送两间铺子,十顷地,却不知是哪处的铺子,何处的田地。我想问清楚了,好早日去看看,认认门路。”

    吴青听完,立刻血气上涌,冷笑道:“我堂叔堂婶嫁女儿,怎么倒管我这个做侄女的要陪送?这事宋校尉你问错人了。”说完也不管他便拂袖而去。

    坐在马车上,吴青吩咐庄六把她送到书肆后就去庄园接叔婶。吴青决定把这事问清楚了,并作好了与他们绝裂的心理准备。

    忙完正事回到郡候第,庄六已将叔婶二人接了来,正在前厅等候,吴青让人把堂姐也一齐请过来。叔婶二人见吴青一语不发,只板着脸坐在那儿喝茶,心里已有些忐忑。

    待堂姐过来了,人齐之后,吴青直接问道:“今天你们那好女婿上门来问,说是堂姐出嫁要陪送两间铺子,十顷田地,青儿我却不知叔婶要陪送的是哪两家铺子,哪十顷田地?”

    婶子讪讪地说道:“宗室贵亲,规矩忒多。当初两家在一处议亲,我那亲家便差官媒来问资装之多少,还要我们立契。我们想着他们家好歹是帝室宗亲,妆奁太薄了恐惹人耻笑,一时无措,便说了那些话。我和你叔原想着过些日子便与你说,岂料他竟上门来问。不过也好,早说早了,贤侄女,这事儿还得你来处置,我和你叔是个没主意的。”

    吴青冷笑道:“婶子这说的什么话,叔婶嫁女儿倒要堂侄女来拿主意,出嫁妆。敢情这是拿我当冤大头呢?”

    婶子尖声叫道:“你莫要忘了,当初是谁收留了你……”

    吴青厉声喝断道:“便是你们养了我半年,这四年多,我好吃好喝地供着你们一家也算还清了。今日我们便做个了断,我与你们买一处外城的居所,再给你们一千贯安家,此后我们便各不相欠,互不来往。”

    叔叔忙说道:“这怎么行,我们系出一脉,都是自家人,为何说出这些绝情的话。”

    吴青冷笑道:“便是亲兄弟,也有分家另过,自立门户的时候。叔叔与我父亲只是堂兄弟,哪有绑在一处过一辈子的道理。若你们在我这里安安份份倒也罢了,如今去愈发得寸进尺。我给你们提的条件已经很丰厚了,中产之家能有个百贯家财便足以安居,一千贯已经是赛过这全京城七成住户的家资了。更何况还有一套现成的居所,叔叔何不扪心自问,五年前你们还在老家,日子过的是什么光景?今日我们走到这一步,怪只怪你们太贪得无厌,毫不顾念我们血脉之情。此事,你们应也好,不应也好,我的地方是不欢迎你们再来了。“

    堂姐尖声叫骂道:“你这个小贱货,我如今也是皇室宗妇,你和该敬着我,便让你出些钱也是给你面子……”

    吴青冷笑道:“你也该醒醒了!一个出了五服的皇族远支,还没有那么大的体面要我这个从三品郡候敬着捧着。更何况我朝从六品以下官员的妻母不予诰封,你拿什么要我敬着你?更何况,若你平时与我和睦相处,我便是出些嫁妆也无妨,可你平日里是怎么对我的。我便有钱赠与不想干的外人,尚许还能换个笑脸得句好话,可给了你能换你一句中听的话吗?左一句小贱人,右一句小贱人,若不是念着还有些许血脉之情,我早已唤人掌你的嘴了。我堂堂三品大员也是你一介白衣可以肆意侮辱的?还是你认为我便生来就是欠你的吗?”

    吴青一席话说的堂姐哑口无言瞠目结舌。看到叔婶一家都不说话了,吴青最后说道:“今日我便去各官牙私牙与你们相看居所,年底之前便从我这儿搬出去吧!今后我也算能得个清净了。”说完吴青也不看他们,转身径直走了出去,留下叔叔在一旁唤声叹气,婶婶拍着大腿哭骂。

    吴青带着一腔怒气,风风火火地便去给叔婶一家找居所了。吴青专门在外城北面与自己行动轨迹不重合的区域寻找待售的民居。连找了近一个月,吴青终于在北面靠近外城门的修义坊找到了一处独门独院的小院,有三间正房,六间厢房以及三间倒座房。

    房子最终以五百贯的价格成交,吴青在房子过户之后,便通知叔婶一家尽快搬走。叔婶堂姐哪里肯就,叔叔只好舍下老脸苦苦哀求,婶子则躺在地上撒泼打滚,堂姐更是坐在一旁尖声叫骂,唾沫横飞。吴青懒怠与他们纠缠,叫来防阁使女把他们连人带行礼收捡出来扔出大门。

    叔婶一搬走,吴青又去庄园新宅和堂兄促膝相谈了许久,解释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又嘱咐堂兄瑞娘他们不要因为此事而分心,影响了今后幽州新书肆的经营。

    吴青知道此事闹的不小,定会有人趁机抓住把柄大做文章,所以吴青当即写了一封近乎白话的奏折,将她与叔婶一家的恩怨从头到尾毫无保留地阐述了一遍,呈与皇帝。

    果然没过几天,御史中丞亲自上奏,弹劾吴青,告她不孝不悌,不事恩亲之罪。垂拱殿廷议上,皇帝就此事亲自过问,他向御史中丞问道:“林中丞上疏弹劾吴学士之前可曾有查证过此事?”

    林中丞眉头一紧,回道:“回禀陛下,此事已然街知巷闻,应该不会有假。”

    皇帝正色道:“此事也就是说你未做调查,只凭风闻言事。你可知若无真凭实据弹劾朝廷命官是何后果?”

    林中丞惊出一身冷汗,还未开口辩驳,皇帝又说道:“此事朕已然知晓,还派了内监和刘御史调查此事,此封奏疏写的便是兹事的来龙去脉。”说完袖子一挥,将奏疏掷与林中丞脚下。

    林中丞战战兢兢地捡起奏疏阅览,看完以后已是面色灰白,忙伏地请罪。

    皇帝厉声道:“林中丞稽查失实,浮躁擅行,不可堪当御史台重任,着降调为右谏议大夫,罚俸料一年,以示警惩。”接着又辞严意正地说道:“凡言官者,当首重德性,夫台谏为天下持是非,若因一己喜好,擅作威福,挟私饰诈,国家又用此台谏为耶?”众臣见天子动怒,忙惶惶然应声附和。

    吴青这次受弹劾算是皇帝为自己撑了一会腰,从此以后,吴青便被贴上了天子第一近臣的标签。要知道林中丞可是良妃生父,二公主的外祖,在文臣当中地位显赫,加之他的职位是负责纠察、弹劾官员的御史台实际长官,众臣都对他十分忌惮。如今因为弹劾吴青而受到降职罚俸的处罚,只能说明吴青在皇帝心里的地位超然,轻易招惹不起。(。)

第八十一回 外强中干一场空() 
吴青受弹劾的事情过去两天,堂姐的婚事出了变故,婶子领着堂姐堵在?2??门口嚎天喊地。吴青隐约听得说是叔婶拿不出那么多嫁妆的话,宋家就要悔婚了,好在吴青今日并不上朝,便由得她们在门口闹腾。

    没过一会儿,这边的动静便引来许多路人围观。行人也不敢大声议论,只压低了声音互相打听询问。门房见闹得实在不像话,便领着防阁驱逐二人。婶子立时像是被针扎了一般呼喊道:“没有天理啦,侄女要赶杀婶娘啦……哎呦喂……可不能活啦……”

    此话一出,围观的人群立时炸了窝,纷纷指着门房责问。门房没好气地大声说道:“休要听得这妇人胡吣。我们家侯爷是她的侄女不假,可我家侯爷自打他们一家来投奔,便一直好吃好喝的供着。今岁还在外城给他们买了一套十二间房的大院子,前后给了两千贯作安家费。我们侯爷还交予他们家大儿子一家铺子经营,还供他小儿在国子小学读书。哪曾想这夫妻二人贪得无厌,竟要我们侯爷替他们女儿出嫁妆,若是要的少便罢了,谁知道他们狮子大开口,一张嘴竟说要陪送两家京城的铺子,十顷城郊的田地。我们侯爷满打满算也就只有三家铺子,二十顷地,其中一家铺子已经交给他们大儿经营,若是应了他们,我家侯爷今后自己去喝西北风?各位街坊邻居,你们也给评评理,天下怎么会有如此贪得无厌之人!”

    众人听门房这样说,方才恍然大悟。其中就有人说道:“看这两妇人举止便知不是好相与的,我竟不知世上还有这般贪得无厌、厚颜无耻之人。若不是这位大哥说破,我等岂不是要冤枉了好人。”

    众人听他这样说都点头称是,人群中又有一位老者用拐杖指着婶子责骂道:“老朽活了六十多年了,今日算是开了眼界。你们这样赖着人家不放,和强盗土匪有什么两样?”

    婶子双手撑腰,瞪着眼睛,立着眉毛唱骂道:“你们这些死狗奴知道个屁。她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女,又没个兄长,和她血脉最亲的便是我夫我儿。她的钱不就是我家的钱吗?不给我们难道还要便宜了外人?”

    这番没理的话一说,众人更是气愤不已。有人就说道:“怪道这么嚣张,却原来是看女侯爷没有亲人在旁,想要谋夺她的家财。这世上哪有这样没脸没皮的悍妇,今日大家便动手将她们二人打死,也算除了两个祸害。”

    话音一落,众人便纷纷上前对婶子堂姐二人拳打脚踢。门房见势不好,恐出了人命,忙让众防阁将二人护住,叫来庄六把人送走。

    没过两天,这场闹剧便传得是街知巷闻,更是有好事者根据一些技末线索写了一出名叫《女候良缘记》的杂剧,说的是失怙孤女被叔婶送入宫,因才能出众功绩显赫被圣上封为大兴第一位女侯爷。叔婶一家听说侄女有了出息便来投奔,因女侯爷无亲人倚仗,便起了伺机谋夺家财的念头。好在圣上英明,查清了此事,派禁军将这一家赶出了郡候第。后来侯爷与禁军都教头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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