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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铁大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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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言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活该杨桓有此一难,脚下踩中了一块西瓜皮,身子向前栽倒,脖子正好抹在板车边缘钉着的一把锋利西瓜刀上。杨桓只觉得周遭的阳光一下子黯淡下来,甚至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楚,便双眼一翻栽倒在地,再次醒来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满脸惊喜的洛兰。

26 噩梦连连() 
杨桓胡思乱想了大半宿,终于抵不得困倦,沉沉睡去。

    杨桓睡得一点都不安稳,在窄小的床上翻来覆去,口中嗬嗬连声,经历着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梦里,杨桓变成西域最大的财主,宅中仆从遍地,妻妾如云。盛夏午后,后院的长廊树荫下,桌上摆着冰块镇着的瓜果,新鲜井水凉过的葡萄酒,烤成七八分熟的羊羔腿排。杨桓则仰躺在唐境来的黄花梨太师椅上,身边两名美妾,将剥好的番荔枝送进杨桓口中,又将斟满玛瑙色酒液的银杯凑到杨桓唇边,供杨桓解渴。

    杨桓志得意满,再无踌躇,满足的叹了口气:“人生至此,夫复何求。什么边疆杀敌,建功立业,醉枕江山,睥睨天下。都是些野心家喜好的劳什子追求,太过于操心费力。像哥这样做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整日花天酒地,尽情享受人生岂不是好?”

    杨桓兴致正浓,冷不防身边妻妾仆从突然做鸟兽散去,衣袂纷乱间,各自奔跑呼喊道:“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主母来啦!”

    杨桓吓了一跳,抓住从身边狂奔而过的一个丫鬟:“主母是什么玩意儿?你们跑什么?”

    丫鬟满脸惶急道:“主母就是主母,是老爷您的结发妻子呀!老爷您也快点跑吧,让祖母抓到您在这里背着她行乐,一定会把您的骨头架子拆掉的!”

    朦胧间,杨桓见月亮门中闪出一个杀气腾腾的雄壮身影,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那个身影不是洛兰还能有谁?

    洛兰手提狼牙棒,满面狰狞,张开血盆大口,呼喝着朝杨桓冲了过来:“敢背着我在外面养狐狸精取乐,看老娘不活撕了你!”

    杨桓大惊,从太师椅上爬起来转身就跑。杨桓跑得太急,匆忙间脚下一绊,俯身跌进了院心的一汪水池中。从水池中冒出头的时候,杨桓抹了一把脸上水渍,发现宅院、假山、长廊、酒宴、妻妾,全都消匿了踪影。自己正爬在一道护城河边,身着染血重铠,手执一柄布满了缺口的巨大陌刀,前方正有数不清的胡人骑兵策马冲了过来。

    杨桓感觉到触手粘腻,举起手掌一看,掌上满是凝涸的血液,放眼四顾,城下到处充斥着残肢断臂,无数己方士兵残损的尸体,纵横列布在狼烟焦土之上,献血浸红了土地,就连身后的护城河,都被血流染成的诡异的淡粉色。

    杨桓眼见骑兵们挥舞着弯刀冲至近前,身体由于过度惊恐失去了力气,转身欲逃之时,双腿却丝毫不听使唤。一柄弯刀堪堪劈砍至杨桓脖颈,杨桓甚至可以感受到冰冷锋刃释放出的杀意,双目下意识的紧紧闭阖,竟然放弃了抵抗,准备引颈就戮。

    生死一线,一名士兵突然挡在杨桓身前,替杨桓抵挡住必杀一刀,任由弯刀没入胸膛。士兵双手紧紧抓住胡兵刀锋,献血从指缝间倾泻而下,转头朝杨桓嘶吼道:“援军眼见将至,将军快走,快走啊!”

    杨桓两股战战,骇绝欲死,却被一队亲兵簇拥着泅过护城河,坐在城墙上用粗揽顺下来的竹筐里,吊到了城墙之上。杨桓被兵将们七手八脚的拉拽上去,许多胡兵却已经纵马尾随过护城河,将来不及攀爬上墙的亲兵诛杀殆尽。一颗颗人头冲天而起,杨桓只觉胸臆间荡漾着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目眦欲裂的大吼道:“尽起兵士出城,把这帮王八崽子给我全部灭掉!杀!”

    此时,城外高地处涌出三股大唐援军,将胡兵死死包围起来。杨桓趁势率领城中军士,大开城门汹涌而出。剑戟如林,战马如龙,兵士们喊杀声震天动地,四股唐军同胡兵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金属气息十足的轰隆声,随即纠缠着战在一处,刀影凌凌间血肉横飞,嘶嚎声络绎不绝,拼杀得万分惨烈。

    转眼间,杨桓不知为何离开了血光四起的战场,身披锃明瓦亮的明光锁铠,骑乘一匹神骏的高头大马,纵马长安城中。夹道民众欢呼震天,纷纷将铜钱和肉食抛扔过来。

    杨桓心中诧异,迷惑间,已被簇拥下马,在金銮殿中获封,位列公侯,获赐宅院一所,通宝万贯,粮米满廪,土地无算。至此,杨桓休战安居,在后宅假山湖池边纵情玩乐,饮酒高歌。欣赏妻妾歌舞正酣,女孩子们突然又四散奔逃,口中高呼道:“快跑啊,祖母来了!”

    杨桓先是一呆,继而失声痛哭:“祖母怎么又来了?还特娘的让不让人活了?老子在边关豁出性命厮杀,好不容易居功过上几天安稳日子,这个不知是谁的祖母怎么偏偏不肯放过老子?吗的老子跟你拼了!”

    杨桓悲愤起身,见到影壁后转出一名五大三粗的女子,一脸微微颤动的横肉,手提菜刀铁锅朝杨桓喊道:“竟敢背着我养些狐狸精取乐,看老娘不剥了你的一身臭皮!”

    杨桓欲哭无泪:“姑娘我敬你是条汉子,不要再对我穷追不舍了好不?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你还想不想继续做祖母了?我让祖父休掉你得了!”

    女子奔至杨桓越来越近,杨桓终于看得分明,女子正是洛兰无疑。

    洛兰似乎恨极了杨桓,二话不说直接举刀劈向杨桓。杨桓肝胆俱裂,只能抱头鼠窜,洛兰却锲而不舍的跟在后面狂追。杨桓绕着环形长廊奔跑数圈,终于力竭,气喘吁吁的拄着膝盖弯腰休息,却被心狠手辣的洛兰用铁锅拍中背部,俯身朝湖池中跌落,迸溅起大片的水花,在炽烈阳光的照映下,射释出一道绚丽的彩虹。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杨桓大汗淋漓从梦中惊醒,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惊魂未定的喊道:“我再也不敢了!”

    左颜身着月白小衣,指间捏着一条头发,正促狭的想呵痒杨桓的鼻孔,冷不防被骤醒的杨桓吓了一跳,脆生生道:“什么再也不敢了?快点起床穿衣裳,兰儿姐姐在外面等你呢!”

27 鬼财神() 
杨桓用衣袖拭去额头上的冷汗,感觉到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看了左颜一眼,呆呆道:“祖母来做什么?”

    左颜笑道:“哪里有祖父祖母,是兰儿姐姐来了。说是街上有大热闹可看,在外面等得快急了。”

    杨桓用力搓了搓双颊,这才彻底从噩梦中解脱出来,手忙脚乱穿起衣服:“你也穿哪,把我给你改的那件大斗篷披上,索性也带你出去溜溜,免得捂在家里长毛。”

    左颜欢呼一声,回房抱起自己的衣裤鞋子,还有杨桓用一件自己的衣衫,为左颜改制成一件带有帽兜的斗篷,旋风般冲进会客厅里。

    左颜把衣衫朝久等的洛兰怀里一丢:“兰儿姐姐你帮我穿衣裳吧,昨天阿爹把人家的裙子都穿反啦!”

    洛兰正同清晨而至的孔隐交谈,孔隐很少和女孩子说话,这会儿已经羞红了脸,手足无措期期艾艾,反倒不如洛兰落落大方。

    杨桓简单洗漱完毕,在口中噙了一条秘姜,用以清新口气。转出会客厅大门,正好看见孔隐窘迫的样子,迎上去笑道:“你来得倒早,差点把我堵在被窝里,哈哈!”

    孔隐上前同杨桓见礼,杨桓见孔隐一身胡服短打已然浆洗得泛白,袖口领口被磨破了边沿,用细密的针脚锁住,身边放着一个打着补丁的包裹,看样子装着换洗衣衫和行李等物,于是笑道:“吃早饭了没有?”

    孔隐脸上一红:“母亲早起熬粥,只是家姊卧病,正需精细食物将养……”

    杨桓哈哈一笑:“正好我和颜儿也都没吃,待会儿咱们下馆子去。对了,我倒不是嫌你衣着寒酸,只是跟在我这种土财主身边,穿得体面一点,免得别人鄙夷我刻薄。待会去街上找一家成衣铺,做上几套衣衫,算作我给你的见面礼。”

    杨桓怕孔隐羞赧,连忙叮嘱洛兰道:“最后面的一间客房,就是挨着北面山墙的那间,我记得已经清理了出来,正好把孔隐安顿在那里。你先去帮孔隐铺设被褥,这些活计大老爷们儿可做不来,还是要劳烦祖母……兰儿你了。”

    洛兰欣然从之,浑然把孔隐当做了一个容易害羞的小弟弟,忙着帮孔隐收拾床铺,将日用品摆放整齐,才跑出来拉着杨桓的衣袖,不由分说朝外面走去:“快点去街上瞧热闹,待会儿人群一散,就没有什么看头了。”

    杨桓见左颜贪恋新鲜,早已猴子一样攀住孔隐的脖子,把孔隐的怀抱当成了新的交通工具,不由得哑然失笑:“孔隐,目前交给你一个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好好照顾这只小猴精,千万看住她莫要淘气溜走,照顾她的生活起居,便算做你的大功一件。”

    孔隐本就不想白白受杨桓恩惠,立刻欢天喜地的答应下来。杨桓把左颜这只拖油瓶交到保姆手中,感觉到身上的担子顿时轻松下来,暗道这点钱花得值,欣然随同洛兰走出去闲逛。

    在路边的杂食摊吃了碗加有胡椒和葱末调味的肉馅云吞,杨桓满意的抹了抹嘴,见左颜被胡椒辣得直吸凉气,连忙朝摊主要了一碗清水,为左颜解辣。

    杨桓端着木碗喂左颜喝水,瞥见洛兰和孔隐的面前,分别摆放着小山一样的木碗,摞起了三尺多高,旁边的客人已经惊得差点掉了下巴,目瞪口呆的看着洛兰和孔隐比拼食量。

    洛兰本来已吃过早饭,不过敌不过云吞的香气,还是点了两碗吃下肚去,抬头看见孔隐如同饿死鬼投胎一般,吃东西的速度居然比自己还快,洛兰一时起了争胜之心,吩咐云吞摊摊主道:“上云吞,多加胡椒和羊油!”

    摊主见洛兰如此豪气,小心翼翼道:“小娘还要几碗?”

    洛兰豪爽干云的挥了挥手:“一直上,不停的上!”

    于是洛兰同孔隐展开了一场狂吃云吞的大比拼,两个人稀里呼噜吃得天昏地暗,围观的客人们议论纷纷,有好事者甚至鼓掌叫好:“给他们上云吞,不停的上,饭钱我包了!”

    杨桓见引起围观,生怕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暴露左颜的行踪。连忙将斗篷的帽兜扣在左颜头上,从怀里摸出钱袋,招呼摊主结账,同时一敲孔隐的额头:“饿死鬼投胎是怎么着?吃点填填肚子得了,中午找个僻静的酒馆再吃。还有你,兰儿你是耍猴打把势的江湖艺人投胎转世吗?还是认了猪八戒做二姨夫,赶紧把锅和勺子放下,要不我翻脸了。”

    洛兰和孔隐见引起了好事者围观,这才讪讪住口。杨桓咳声叹气的抱起左颜离去,朝驻足观看的人群不住解释:“我不认识他们两个,我真不认识他们两个,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杨桓转过街角,被尾随跟上的洛兰拉住衣角,指着不远处的一处人群聚集地:“就是那里,听说哈迪力国主一大早便让人贴出了招贤榜,四处寻找手段高明之士,要设计捕捉百年难得一见的鬼财神呢!”

    杨桓错愕道:“什么是鬼财神?”

    洛兰一时也说不清楚,仗着身强力壮,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道路来,将杨桓和孔隐引了过去。杨桓见国主宫邸的外墙之上,张贴着一张榜文,上面分别用姑墨文,西域通用的佉卢文字和唐朝汉文,分别书写释意。

    杨桓不大认识繁体字,又不识得西域文,却也从围观者口中听出大致情况。

    原来姑墨国主哈迪力获取岳丈诸多财产,加之姑墨国多年积累的财富,全都换做开元通宝和波斯银币,或是金铜等物,储存在国库里,作为日常财政开支,或是留待应急使用。不过从前几天开始,重重落锁,重兵看守的库房金银,却无声无息的蒸发掉小半,且没有落下贼人的任何痕迹。

    有一位年迈的王公获闻此时,急急向国主进言,说是多年以前,于阗国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有大唐来的神仙天师给仔细算过,说是于阗国主不敬天地,惹出了幽冥殿里的鬼财神,用五鬼搬运术法,半月内便将于阗国库中钱财搬移一空。哈迪力闻言大惊,眼睁睁看着库内财物越来越少,却迟迟找不出任何线索端倪,无奈只好张贴榜文,四处寻求有能之辈,誓要将“鬼财神”捉拿归案。

28 争榜夺文() 
杨桓听到众人议论,心下踌躇:“这件事好生蹊跷,就算姑墨人口稀少,毕竟是一方独立之国。储放财政之资的金库,定然有兵士重重看守。这个世上哪来的什么鬼财神,分明是外贼通了内鬼,要将姑墨财货运个罄尽而已,装神弄鬼的手段糊弄得别人,要骗过哥这双不揉沙子的眼睛却是休想。”

    杨桓虽猜出姑墨国主定是被手段高明的江洋大盗盯上,不过却并不想蹚进这趟浑水里,看够了热闹后,抱着左颜刚要从越聚越多的人群中挤将出去,身子不知被谁推了一把,踉跄扑在了榜文之上。

    左颜喜玩风车,昨日缠着杨桓做了一个,却只是用草纸叠成,用一支木签穿在酸荆枝上,在院内迎风跑了几个来回,风车的草纸便揉得软塌塌的,拿不成样子。

    墙上粘贴的榜文,可是用了上好的叠层雪浪纸,又硬又托墨,质地十分厚重。左颜可不管什么榜文不榜文,见上面除了墨迹以外,上首还加盖了一个鲜红的方形印章,思忖做了风车以后,迎风转动起来,红红白白的一定十分好看,毫不犹豫的伸出藕节般的小手,一把将榜文撕了下来。

    恰巧一只干枯的大手,也搭住了榜文的一角,一名风骨凛然的老道士捏住榜文,同左颜争抢起来。

    左颜怒哼道:“你个老头子好不晓事,小孩子的东西也抢,真是丧尽天良的大坏人。”

    杨桓心内暗暗叫苦,眼见左颜闯祸,将盖有姑墨国主大印的榜文撕了下来,连忙在左颜的手背上一拍:“你个惹祸精快点松手,要不爹生气了。”

    那名老道闻听得杨桓声音耳熟,弯腰将脑袋低过榜文纸张,自下而上瞥了杨桓一眼,突然惊喜道:“怎么是你?”

    杨桓赶紧捂住脸:“不是我不是我,我谁都不是,你一定是认错人了。”

    此时,守在榜文边的一队士兵,分散开来将老道和杨桓紧紧围住,高声叫道:“有人应了榜文了,快去报知司务署琼大人!”

    杨桓哀叹一声,眼见士兵们已经将自己帮住,死活不让离开,见左颜依旧同那人争抢榜文,气得七窍生烟,一把将榜文夺在手中,刚要怒斥左颜几句,却见到榜文后露出一张仙风道骨的矍铄老脸,正是为自己卜过一卦的算天机。

    “又特么的是你!”杨桓悲愤道:“我已经品透了你这个扫把星,只要有你出现的地方,包管会出现状况,难道我上辈子作孽做得太多,老天爷特意派你来惩罚我不成?”

    杨桓把手中榜文团成一团,不由分说塞进算天机怀里:“这样烫手的劳什子我不要,还是你自己留着吧,哥有事先走一步,咱们后会有期。不不,后会无期,无期。”

    杨桓本想把这个大麻烦丢给算天机一人,不过旁边看了半天的士兵却不乐意了:“你以为盖有国主大印的榜文,是你们家墙上贴的年画,揭下来想送给谁就送给谁?你给我老实在这儿呆着吧!”

    杨桓当然不干,强行分辨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揭的榜文?分明就是那个老杂毛揭的!赶紧放我走,要不我翻脸了啊,告诉你我可带保镖了!”

    正闹得不可开交,一名身着青色长袍,头上戴着一顶古怪帽子的肥胖官儿跑了过来。官员气喘吁吁的挤进人群,询问士兵道:“是谁揭的榜文?”

    士兵一指杨桓和算天机:“他们两个一起揭的,因为这件事还差点打起来。”

    官员的长袍仿照大唐行政人员的样子,在胸前背后都纹绣有猛兽,头上缠着包头布,上面罩着一只黑色纱帽,软翅垂在脑后,看上去不伦不类的,涎着脸皮朝杨桓和算天机笑道:“二位同时揭下招贤榜,想必均是有些手段的异人达士。既然这样,赶紧随在下去面见国主,好歹商量个章程出来,免得国主过于心忧。”

    杨桓哭丧着脸,指了指算天机道:“榜文是他揭的,我只是不小心摔倒,无意中触碰到榜文一角。你们可不能强人所难,再说我只是个连字都不识的小生意人,不懂得占卜破灾,擒妖捉鬼之法,大哥您还是放了我吧。”

    那名官员见杨桓百般推脱,拉长脸道:“你说的这些与我无干,我只知道你揭了榜文,就得随我去国主面前走上一遭。哪怕你是想把榜文带回家擦屁股,犯了忤逆大罪,也自有国主治你的罪名。废话少说,跟我走吧!”

    官员朝士兵们使了个眼色,士兵们便半是挟持的簇拥住杨桓,朝哈迪力国主的宫邸走去。杨桓百忙中瞥见洛兰和孔隐焦急的跟了上来,连忙小声示意二人先留在外面等候消息,见机行事,千万不可胡作非为。

    杨桓被押走后,官员擦了擦两颊流落的汗水,上下打量了算天机一番,心里暗暗想到:“这个老道士看来是个有德行的,贝瓦大人不是说过,于阗国遭了鬼财神灾祸的时候,也是一名大唐道士给破的灾吗?这回我算是办妥了事情,得好好在国主面前表功。”

    想到这里,官员摆出一副毕恭毕敬的面孔,躬身邀请算天机道:“老神仙请移尊驾,随下官走上一遭。”

    算天机呵呵一笑,将手中榜文塞给官员,迈起四方步道:“前面带路。”

    国主哈迪力正在宫邸中喝着闷酒,突然闻听士兵来报,说有二人同时揭了榜文,正被司务署亨琼大人带往王宫。哈迪力大喜,抛掉手中酒杯,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光脚踩在柔软的波斯地毯上,飞跑出宫门迎接。

    杨桓和算天机早已在宫门外等候,被大喜过望的哈迪力分别携手请入宫殿赐座。哈迪力坐在通体黄金宝石打造的硕大王椅上,捋须朝二人笑道:“二位达士既然揭了榜文,定是手腕强硬,神鬼莫测之人,想必也听说宫内发生的事情。至于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本王也不必反复细说,还请二位先生帮忙拿个主意,免我姑墨子民灾苦。”

    杨桓狠狠瞪了怀中左颜一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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