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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具〔英〕培根-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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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二

    可是,对于科学的进展以及对于科学当中新事业和新职务的承担方面的远远比上述诸点的最大障碍还在于这一点,就是人们对那些事感到绝望并认为不可能。 聪明的和严肃的人在这些事情方面往往是全无信心,他们总是要想到自然之难知,生命之短促,感官之富于欺诈性,判断之微弱无力,实验之难于进行,以及类此等等;从而就认为在世界悠悠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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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间和年代中,科学自有其来潮和退潮,一时生长和繁荣,一时又干枯和衰落,而在达到某一点和某一情况时就不能再进一步了。 因此,假如有人所信或所许有过于此,他们就认为这是出于无羁勒的和未成熟的心灵,而且认为这类尝试总是开始时很顺,走下去困难,而终于陷入混乱。 现今,正因这些思想是自然地投合于持重而善判断的人们,所以我们就更须好好地注意,切切不可被那种对于最美最精的对象的爱好之情所吸引,以致松弛了或减低了我们判断的严肃性;我们必须谨慎地考察究竟有什么足资鼓励我们的东西现出曙光以及出现在哪一部位;我们并必须撇开那些飘风般的、比较轻浮的希望来彻底筛检那些提供较大稳定性和较大恒常性的希望。 不仅如此,我们还仿效那种老成谋国的智虑,其规则就是对于人事不予信赖,并且就比较不利之处去作估计。于是我就必须论到希望一事,尤其因为我不是许愿大家,既不愿强制也不想困缚人们的判断,而要拉着手引导他们兴高彩烈地行进。 虽然说,要鼓动人们的希望心最有力的办法就是把他们带到特殊的东西上去,尤其是带到我在“发现表”中所类编和排列出的那些特别的东西(一部分见于《复兴论》的第二部,大部分见于其第四部)上去,因为这已不只是就事物的许愿而径是事物自身。 但为“事缓则圆”起见,我仍将按照我的计划先为人们作心理准备,而在这项预备当中,灌注希望才是一个非不重要的部分。 因为如果不灌注希望,则其余一切只将反倒令人忧愁(由于给予人们一种看法,比他们现所保有的看法把事物看得更糟和更加轻蔑,并且使得他们更加完全地感到和知道他们自己处境的不快)

    ,而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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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起人们的活跃或者激发他们的努力去从事于尝试。因此,我合当把我的一些构想宣布和提示出来,这足以表明我们有理由对这种事情怀抱渴求。 这正是和哥仑布(Columbus)的做法一样,他在进行横渡大西洋的惊人壮游之前就先说明他所以坚信必能于已知地域以外发现新陆地和新大洲的种种理由,这些理由起初虽遭拒绝,其后终为经验所证明,而且成为许多伟大业绩的前因和开始。

    九三

    事端出于上帝:我们手中的这个任务上面既这样猛烈地印有善的特性,可见分明是从上帝那里发出,因为上帝才正是善的元宰,光的父亲。 我们又知道,在神的动作当中,即使是最小的开端也必走到它的结局。 并且,正如人们涉及精神的事物所说,“上帝的统治行于不知不觉之中”

    ,在上帝一切更大的工作当中也是这样;一切都平滑地、无声地流过,而工作在人们未觉其开始之前就在顺利进行。 在这里,我们还不可忘记但以理(Daniel)关于世界最后一些阶段的一件预示,那就是说:“许多人将来来往往,而知识将增加起来”。

    这明白地暗示出来,世界的全部通行(这一点现在似乎已由这样多的远程航行来完成了,或正在完成过程中)和科学的向前发展这两件事乃是被认运,也即被上帝所命定要在同一时期之中碰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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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四

    其次,还要提到一点极其重要的情由作为关于希望的一个论据。 这论据是就过去的谬误和至今所踏过的道路思想而得出的。 从前曾有人对于一个管理不智的政府提出检讨,说得是对极了:“大凡就着过去说来是最坏的事情,对于未来说来都应当看作是最好的事情。 因为,如果你确已做尽你的职务所要求的一切,但是事情仍然并不见好,那么,连可能进一步改善的希望在你都是没有的了。 但现在是,你的许多不幸之事并非由于环境的力量所使然,而是出于你自己的谬误,那么,你就可以希望,一经消除或改正了这些错误,便会做出一番大革新来”。同样,在发现和培养科学方面,人们在如此漫长的岁月历程中,假如是已经走了正确的道路而还未能有所发展,那么,向前进展仍是属可能之说无疑可算是大胆而轻率的。 但是如果是道路根本就走错了,而人们的劳力是花费在不当的对象上的,那么,这说明为难之处并非起于事物本身——那就不在我们的权力之内——而是系出于人的理解力以及理解力的使用和应用——这却是大有补救和医治之余地的。所以,把这些错误指陈出来,这会有很大的用处。因为,这同一原因在过去所造成的阻碍有多少,对将来给希望所提供的论据也就会有多少。 关于这些错误,即使我在前面已经提到一部分,我认为在这里还应当用简单明白的话语再把它们表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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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五

    历来处理科学的人,不是实验家,就是教条者。 实验家象蚂蚁,只是会采摄和使用;推论家象蜘蛛,只是凭自己的材料来织成丝纲。 而蜜蜂却是采取中道的,它在庭园里和田野里从花朵中采集材料,而用自己的能力加以变化和消化。哲学的真正任务就正是这样,它既不是完全或主要依赖心的能力,也不是只把从自然历史和机械实验收来的材料原封不动、囫囵吞枣地累置在记忆当中,而是把它们变化过和消化过而置于理解力之中。 这样看来,要把这两种机能,即实验的和理性的这两种机能,更加紧密地和更精纯地结合起来(这是至今还未做到的)

    ,我们就可以有很多的希望。

    九六

    直到现在,我们还没有一个完全单纯的自然哲学,所有的都是被点染过的并被败坏了的:在亚里斯多德学派那里,它是被逻辑所点染和所败坏;在柏拉图学派那里,它是被自然神学所点染所败坏;在后期新柏拉图学派,如扑罗克拉斯(Proclus)

    及其他诸人那里,它又是被数学——那是只是图赋给自然哲学以确切性,而并不图生发它或产生它——所点染所败坏。 如果有一个纯而不杂的自然哲学,则较好的事物是可以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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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七

    我们至今还不曾遇到一个心志坚定的人能毅然决然扫荡一切陈旧学说和普通概念,并且以由此而致的公正平匀的理解力去对特别的东西作些崭新的考查。 由于这样,所以象我们现在所有的人类知识还只是杂七杂八、编列未当的一堆,其中包含着许多轻信和偶然事项,也包含着我们一起开始时所吸取得的一些不成熟概念。现在,如有年龄成熟、感官健全、心灵纯净的人投身于经验和特殊的东西而从头做起,那么较好的希望是可以寄托在他身上的。 在这点上,我以和亚力山大大帝的命运相同的命运期待于我自己;希望人们不要在未听完以前遂以虚妄见责,因为我所想说的意思正是趋向于驱除一切虚妄的。 至于亚力山大及其事业,伊斯金尼斯(Aeschines)曾经说过这样的话:“诚然,我们不过那‘与草木同朽’的人们的生活;我们是为着这一目的而生的,就是要使后世之人可以来谈论我们的奇迹”

    ,这句话意味着亚力山大所做的事在他看来是十分奇特的。 而在后一年代,李维亚斯(TitusLivius)对这事情又有较好和较深刻的见解,他实际是说,亚力山大“所做的不过只是鼓起勇气来蔑视那些虚假的可畏现象罢了”。我想,与这相似的结论也会由后世之人加到我自己身上,就是说:我并不曾做出什么伟大的事,只不过把被认为伟大的事认为较小一些罢了。 同时,我还要说,正如我所已经说过,除非有科学的新生,希望是没有的。 而所说科学的新生则是把它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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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验上有规则地提高起来并再建造起来,这一工作,没有人(我想)会说是已经有人做过或者想过的。

    九八

    现在,说到经验的根据——因为我们总是要回到经验来的——,直到目前为止,我们不是还没有根据,就是只有极其薄弱的根据。 还不曾有人去做过搜索工作,去收集起一堆在数量上、种类上和确实性上,足够的、关于个别事物的观察,或者采用其它任何适当的方法来指导理解力。与此相反,有学问的人们,但亦是轻忽而又懒惰的人们,在建立或证实他们的哲学时,却是采用了某些无稽的谣传,含糊的流言,或者经验的一些假态,并赋予它们以合法证据的重量。 比如一个国家指挥百僚,解决庶政,不以大使和可靠使者的书札报告为凭,却是以街谈巷议为据,现在在哲学当中处理对经验的关系时所采用的办法就正是这样。 现在在自然历史中找不出一个事物是适当地考察过,证明过,算过,衡过或量过的。当然,凡在观察中是粗疏模糊的东西在指教时就一定是欺罔和无信的。 有人或者认为我这话说得很怪,而且近乎于不公平的责备,因为他看到亚里斯多德以如此伟大之身,得如此伟大君王财富之助,已经纂成一部如此精确的动物史;而继起的人们又用更大的辛勤,也以较少的矫饰,做了很多的补充;而且此外还有别人对于金属、植物以及化石也做出了富裕的历史和叙述。 如果有人要这样想,那他似乎没有正确地领会到我们现在要干的是什么。 须知,为作自然史而作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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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史与那种为对理解力提供消息以期建立哲学而集成的自然史是迥不相类的。 二者之间有许多差异之处,而尤其是这一点:即前者仅仅包含着各式各样的自然种属,而不包括着机械性方术的各种实验。 而正象在生活事务方面,人的性情以及内心和情感的隐秘活动估且是当他遇到麻烦时比在平时比较易发现,同样,在自然方面,它的秘密就更加是在方术的扰动下比在其自流状态下较易暴露。 如此说来,在作为自然哲学的基础的自然历史一旦在较好的计划上纂成之后,也只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是可以对自然哲学怀抱很多好渴求的。

    九九

    再说,即在极其丰富的机械性的实验当中,那种对于指教理解力方面最为有用的实验却尤为稀少。 因为机械学者由于不肯自苦于探寻真理,总是把他的注意只局限于那些对自己的特殊工作有关系的事物,既不提起他的心也不伸出他的手去搞任何其他事物。 可是,只有到了自然史当中已经接受进并集合起多种多样的本身无用而专能帮助发现原因和原理的实验时,我们才有优良的根据去希望知识的进一步发展。这一类的实验,我称它为光的实验,以有别于另一类所谓的果的实验。这一类的实验具有一种大可称赞的性质和情况,就是它们永远不会不中或者失败。 这是因为,人们应用它们时目的不在于产生什么特定的结果,而在于为某种结果发现其自然的原因,它们不论结局如何,都一样暗合人们的目的;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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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们解决了问题。

    一○○

    可是,我们不仅要谋求并占有更大数量的实验,还要谋求并占有一种与迄今所行的实验不一样种类的实验;还必须倡导一种完全不一样的、足以促进和提升经验的方法、秩序和过程。 因为经验当它循着自己的轨辙漫行时,正如我在前面所说,只是一种暗中摸索,只足以淆惑人而不足以教导人。但是一旦它能照着确定的法则,守着有规则的秩序,并且中途不遭阻扰而向前运行时,那么知识方面许多更好的事物是大有希望的。

    一○一

    可是,即使理解力或哲学进行工作时所需要的自然史方面的以及经验上的一堆材料已经预备在手,理解力若是一无装备而仅靠记忆去对付它们,那还不能胜任的,正如一个人不能希望用记忆的力量来保持并掌握对天文历书的计算一样。 但是在发明方面的工作迄今仍然是思维多于写作,经验是还不曾学会其文字的。 而且我们知道,发明的历程若非由文字记载保其持续推进,总是不能圆满的。 一旦文字记载广被采用而经验变成能文会写时,就可以渴求有较好的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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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

    而且,特殊的东西乃是数目极其庞大的一支军队,而且那支队伍又是如此星罗棋布,足以分散和惑乱我们的理解力,所以我们如果只凭智力的一些小的接战、小的攻击以及一些间断性的运动,那是没有多大希望的。 要想有希望,一定要借着那些适用的、排列很好的、也可说是富有生气的“发现表”

    ,把与探讨主题有关的一切特别的东西都摆开而排起队来,并且使我们的心就着那些“发现表”所提供的、经过适当整理和编列的种种补助材料而动作起来。

    一○三

    即使特殊的材料已经恰当有序地放在我们面前,我们还不应该一下子就过渡到对于新的特殊东西或新的事功的查究和发现;或者,如果我们这样做了,无论如何亦不应停止在那里。 虽然我不否认,一旦把一切方术的一切实验都聚集起来,加以编列,并且尽数塞入同一个人的知识和判断之中,那么,借着我上面所称作“能文会写”的经验,只是要把一种方术的实验搬到另一些方术上去,就会发现出许多大有助于人类生活和情况的新事物——虽然我承认这点,但是从这里仍不可能希望到什么伟大的东西;只有从原理的新光亮中——这种新原理一经在一种准确的方法和规律之下从那些特别的东西抽引出来,就转过来又指出通向新的特殊东西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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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才能期待更伟大的事物。 我们的这条道路不是一道平线,而是有升有降的,首先上升到原理,然后降落到事功。

    一○四

    但是我们却又不允许理解力由特殊的东西跳到和飞到一些遥远的、靠近最高普遍性的原理上(如方术和事物的所谓第一性原则)

    ,并且把它们当作不可动摇的真理而立足其上,复进而以它们为依据去证明和构成中级原理。 这是过去曾经的做法,理解力之被引上此途,不只是因为一种自然的冲动,亦是由于用惯了习于此途和老于此道的三段论式的论证。 但是我们实应遵循一个正当的上升阶梯,不打岔,不躐等,一步一步,由特殊的东西进至较低的原理,然后再达到中级原理,一个比一个高,最后上升到最普遍的原理;这样,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科学有好的渴求。 因为最低的原理与单纯的经验相差无几,最高的、最普遍的原理(指我们现在所有的)则又是概念的、抽象的、没有坚实性的。 唯独有中级公理却是真正的、坚实的和富有活力的,人们的事务和前程正是依靠着它们,也只有从它们而上,到最后才能有那真是最一般的原理,这就不复是那种抽象的,而是被那些中间原理所切出实规限出的最普通的原理。这样说来,对于理解力切不可赋以翅膀,倒要系以重物,以免使它跳跃和飞翔。 这是从来还没有做过的;而一旦这样做了,我们就可以对科学抱以较好的渴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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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

    在建立公理当中,我们须规划一个有异于迄今所用的、另一形式的归纳法,其应用不应仅在证明和发现一些所谓第一性原则,也应用于证明和发现较低的原理、中级的原理,实在是说就是一切的原理。 那种以简单的枚举来进行的归纳法是不成熟的,结论是不稳定的,大有从相反事例遭到攻袭的危险;其论断一般是建立在为数过少的事实上面,并且是建立在仅仅近在手边的事实上面。 对于发现和论证科学方术真能得用的归纳法,一定要以正当的排拒法和排除法来解剖自然,有了足够数量的反面事例,然后再得出根据正面事例的结论。 这种办法,除柏拉图一人而外——他是的确曾在一定程度上把这种形式的归纳法应用于讨论定义和理念的——至今还没有人实行过或者想尝试过。 可是为要对这种归纳法或论证作很好的和很适当的供应以便利它的工作,我们应当准备许许多多至今还没有人想到的事物,因此我们也就必须在此中比至今在三段论式中作出更大的努力。 我们还不要把这种归纳法仅仅只用于发现原理,也要把它用于形成概念。 正是这种归纳法才是我们的主要希望的寄托。

    一○六

    在用这样一种归纳法来建立原理时,我们还必须检查和核实一下这样建立起来的原理,是只恰合于它所依据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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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新 工 具

    特殊的东西,还是范围更大和更宽一些。如果是较大和较宽,我们就还要考究,它是否能以对我们指明新的特别东西作为附有担保品的担保来证实那个放大和放宽。 这样,我们才既不致拘执于已知的事物,也不致只是松弛地抓着空虚的影子和抽象的法式反而没有抓住坚实的和有其物质体现的事物。一旦这种过程见诸应用,我们就会最终看到坚实希望的曙光了。

    一○七

    在这里,还应当回忆一下前面所说过的一点,就是:要开展自然哲学的界线俾把各个特定的科学包收进来,也要把各个特定科学归到或带回到自然哲学上去;这样才会使知识的枝叶不致从它的根干劈开和切断。 没有这一点,进步的渴求也就不会很好的。

    一○八

    以上只是从消除或修正过去的错误一方面来解除绝望并鼓起希望。 现在要是再看看还有什么别的道路成为渴求的根据。 在这里,这样一个想法立刻就出现了:既然当人们还并不是着意寻求有用的发现而是另忙于其他事物的时候,只出于偶然和机遇,尚且有许多有用的发现做了出来,那么,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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