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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工具〔英〕培根-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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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外,就一无所知;关于新世界各地,他们所知的就更少了,甚至在道听途说中或较有根据的传闻中都不曾听到过;除此外,世界上有多种气候和地带,有无数民族呼吸生活于其中,这在他们竟称为是不可居的;至于象德谟克利塔斯、柏拉图和毕达哥拉斯诸人的游历,实际不过是一种郊外散步,说不上什么长程旅行,可是在他们却作为壮举来讨论了。另一方面,在我们的时代,新世界的许多部分以及旧世界的各地方的界限都是已经知道的了,我们的经验库藏也增加到无限的数量。这样说来,如果我们(象占星家一样)从那些哲学体系的出生年月抽出一些迹象,那对于它们是推算不出什么伟大之处的。

    七三

    在所有迹象当中,没有比从果实方面看到的迹象更确实或更显赫的了。 果实和事功可说是哲学真理的保证人和担保品。 现在来看,从希腊人的全部那些体系当中,以及从它们所衍出的各别科学当中,过了这么许多年,竟指不出一个实验是趋向于救济和嘉惠于人类情况的,也指不出一个实验是真可归功于思考和哲学理论的。塞尔萨斯(Celsus)

    坦白地和聪慧地承认了这一点,他告诉了我们说:医学的发现,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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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验部分是在先的,之后人们才去对它作哲学的研究,才去追求并赋以各种原因;而不是经由相反的经过,不是由哲学和对于原因的认识引到其实验部分的发现和发展的。如此看来,在埃及人以神圣的尊荣和礼仪所崇拜的那些发明家中畜类的偶像竟多于人的偶像,这就并无足怪了;这是因为畜类以其自然本能曾做出了很多发现,而且人们以其理性的讨论和结果则很少有所发现或完全没有发现。化学家们的努力诚然亦产生了一些果实,但这乃是偶尔产生的,顺路产生的,或由于象机械学所做的那样把一些实验加以变化而产生的,而不是因为任何方术或理论所产生的。因为他们所规划出的理论,与其说是帮助实验,不如说是搅乱它们。 至于那些从事于他们所说的自然幻术的人们,也只能拿出极少的发现来,而那又是很肤浅和象是骗人的。 如此看来,正如在宗教方面我们受到警告要以行为来表示自己的信仰,同样,在哲学方面我们也应该按照相同的规则要以果实来评判学说体系;而假如这体系是不出产果实的,我们就应当宣布它毫无价值,特别是当它不仅不产生出葡萄和橄榄等果实反倒带有争执、辩论之荆棘和蒺藜时,我们就更应该当作这样的宣告。

    七四

    我们还要从哲学体系和各种科学的增长与进步这一方面截取迹象来看。大凡建筑在自然上面的东西都会生长和增加;凡建筑在意见上面的东西则只有变化而无增加。 所以,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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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说假如不是象一棵植物扯断了根,而是保持紧密连接于自然的胎宫并再从那里吸到营养,那就不可能发生如我们现在所看到的两千年来的经过情况,就不可能是:各种科学都停立在原来的地方而几乎原封不动,不仅没有显然可见的增长,并且相反,只在最初创立者手中繁荣一时之后然后立即衰落下去。 且看各种机械性方术,因为它们是建筑在自然上面和经验之光上面的,就有着相反的情况,它们(只要一天保持其通俗性)是一贯在繁荣着和生长着,仿佛其中有一种生命的气息;它们开始很粗糙,之后又便利些,后来又得到润饰,是随时都在进步着的。

    七五

    还有一个迹象(这与其称作迹象,不如说是证据,而且是所有证据中最有力的一个)

    ,那就是人们现所追随的那些权威人士们的自供。 即便使那些勇于自信而为一切事物订立法则的人们,当其在比较心沉气静的情状时,也常常抱怨自然之隐微,事物之难知以及人心之疲弱无力。 如果他们止于说到这里,那么,虽然有些秉性怯弱之辈会被吓倒而不再前进搜求,却亦有些比较热情而富有精神的人们会更激奋起而勇往直前。 但他们尚不甘于只是为自己解嘲而已,他们还进而认定,大凡在他们自己或者老师的知识所及之外者都是根本在可能界限之外,而且好象是根据着他们方术的权威来宣告那是不可解或不可能做的;这样,他们就最擅断地和最无分界地把自己之无力发现转化为对自然本身的诬告,转变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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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余人的绝望。 那个尊奉不可解论为主义而判处世人于永久黑暗的新学园派就是由此而来的。 那种认定法式或事物的真的区别性(那事实上就是单纯活动的法则)

    为人力不及、不能找出的见解也是由此而来的。 由此而来的还有关于活动和动作部门的一种见解,那认为太阳的热和火的热在种类上大有区别,——担心人们会想象到能够凭助火的动作来演出和形成什么有似自然作品的东西。由此而来的还有一种概念,认为人的工作仅仅是去组合,至于混合工作则不是自然莫属,——这又是害怕人们会向技术要求什么能够产生和改变自然物体的力量。 如此说来,从这个迹象来看,人们大可得到一种警告,不要把自己的前程和劳力混缠于那些不仅仅令人感到绝望而且自趋于绝望的教条。

    七六

    另有这样一个迹象,也不应忽略而不论,这就是:以前在哲学家中间曾经存在过这样大的分歧以及这样五花八门的学派,这一事实就充分表明了那些由感官到理解力的路径不是画定得很精细,而哲学的共通的基础(即事物的性质)则被割切而碎裂成这样许多含糊而繁复的荒谬见解。这些时候,关于第一性原则和整个体系上的意见分歧虽已大部分消灭,但是在哲学的一些部分上仍存在着无数问题和争执。 由此就可清楚地看出,无论在那些体系本身当中,或是在论证的方式当中,都没有什么正确的或健全的那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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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七

    一般意见认为,关于亚里斯多德的哲学无论如何总是有着很大程度的一致赞同了。 因为在它发表之后,旧哲学家们的体系即告衰亡,而其后也没有更好的东西出现;这样,它就象是规建得非常之好以致能收前后两代于扈从之班。 对于这种见解,我要有所回答。 最先,一般所谓随亚氏著作问世而旧体系即告消亡之说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观念;事实是此后很久,甚至直到西塞罗(Ci-cero)时代以及其后若干年,旧哲学家们的著作还是依旧无病的。 只是到了以后,当野蛮人泛滥到罗马帝国使人类学术遭到沉溺之祸的时候,亚里斯多德和柏拉图的体系乃象几块比较空、比较轻的船板飘浮于时间的浪头而独获保存下来。 对于说到众皆赞同一层,如果我们更明锐地深查一下,则人们也是受了欺蒙的。 因为真正的同意乃是各种自由的判断通过恰当的考验而归于一致。 而且人们对于亚里斯多德的哲学的同意却绝大多数是出于先入为主的断定和依于他人的权威;因此这只是一种苟从与附合,而说不上是同意。 再者说,即使那是一种真正的和广泛的同意,我们也不应把同意当作可靠的和坚固的证实,相反,它其实只是一种强有力的臆断。 而在一切测断当中,尤其以在知识问题上(神学除外,政治也除外,因为那里有投票权)

    而以同意为根据的测断为最坏。 因为,正如我以前所说,凡能取悦于众的东西只是那打动想象力或以普通概念的锁链来束缚理解力的东西。所以,我们正可准确地把弗雄(Phocion)

    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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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道德问题的话语移用于知识问题上来说:人们要是得到群众的赞同和喝彩,就应当立刻检讨自己可能已经犯了什么错误。 如此看来,这个迹象可以说是最为不利的一个了。以上七节所论是从现行哲学和科学的根源、果实、进步、创始人的自供以及一般的人对它们的同意等等几点来看它们的迹象,证明它们的真理性和其健全情况都不是良好的。

    七八

    现在要进而说明这些错误之所以产生以及它们所以经历这多年代而长久存在的原因;这些原因很多而且都是很有力的。 说明了这点,人们就会不再奇怪怎么我所提出的这些考虑至今不曾为人所注意;而唯一诧异的只是在它们怎样又在今天终于进入了某一个人的头脑而成为其思想的主题;这在我自己说来,我老实地认为只是某些可喜机缘的结果而非因为我的才具有任何优越之处,只是时间的产物而不是智慧的产物。现在且说,第一点原因,所谓那么多的年代,如果认真地秤量一下,就缩减到一个很小的范围。 在人们的记忆和学术所展延到的二十五个世纪之中,我们好不容易才能够拣出六个世纪是丰产科学或利于科学的发展的。 因为在时间中和在地域中一样,也有荒凉之地和沙漠。 算来就只有三次学术革命也即三个学术时期是可以正经算数的:第一期是在希腊人,第二期是在罗马人,第三期就在我们也即是西欧各民族了;而这三期中的每一期要算有两个世纪都还十分勉强。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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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在这三个时期中间的一些年代,就科学的繁荣成长这一点来说,那是很不兴旺的。 无论阿拉伯人或者经院学者们都提不到话下,他们在这些中间时期,与其说是对科学的分量有所增大,不如说说是以大堆论文把科学磨损得象一条蹂躏了的道路一样。 如此看来,科学进步之所以如此贫弱,首先可以恰当地说是由于过去有利于科学的时间很为有限之原因。

    七九

    第二点,还有一个从各方面表现出来的重大原因,就是即使在人类智慧和学术最发达(假如真可算是发达的话)的那些时代里,人们也只以最小部分的苦功用于自然哲学上。而实际上正是这个哲学才应被尊重为科学的伟大的母亲。 因为一切方术和一切科学如果被拔离了这个根子,则它们即使被打磨、被剪裁得合于实用,却是不会生长的。 现在看来,大家都晓得,自从基督教取得信仰,力量强大以来,大多数的才智之辈都投身于神学去了;最高的报酬都施于这个事业,各种各样的帮助也都极其丰富地供给这个事业;这种对于神学的专注主要地占据了那些属于我们西欧人士的历史的第三阶段或时期;而就在此时文献亦正在开始兴盛,宗教的争论也正开始兴起,这就又加强了这种情况。 另一方面,说到前此的一个时期,即以罗马人为主体的第二时期,那时哲学家们的考虑和劳力主要是使用在和消耗在道德哲学上面(道德哲学之对于异教徒,就如神学之对于我们一样)。而且,在那些时候,最优秀的才智之士又普遍投身到公共事务之中;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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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罗马帝国的广度需要许多的人去服务。 至于再说到希腊时期中自然哲学看来算是最发达的年代,那不过是短短一瞬的时间;因为在早期,所谓的七哲,除泰利斯(Thales)外,都是致力于道德学和政治学的;而在后期,当苏格拉底把哲学从天上拉到地上以后,道德哲学就更空前地流行,从而使人心对于自然哲学背离得愈远了。还不止此,即使在自然研究发达的时期,因为人们的无谓争论和夸炫新意,也使那个时期本身败坏而没有结果。这样看来,在那三个时期当中,自然哲学在很大程度上不是被人忽视,就是受到阻碍。 我们既然已看到这点,那么,对于人们之不会在其所不注意的事物上面做出什么进展也就不必要感到奇怪了。

    八○

    此外还须增加一个原因,就是:自然哲学即使在对它注意的人们中间,尤其在那后两个时期,也始终不曾拥有一个摆脱一切而全力从事的研究者(除开某个在僧房中从事研究的僧侣或者某个在别墅中从事研究的士绅)

    ,而一直是被只当成通到其他事物的便道或桥梁来对待的。 这样,这个伟大的科学之母就因横来的侮辱而被贬黜到仆役的职务上,只是去伺候医学或数学的业务,也只去以一种打底子的染料来浸染幼稚而不成熟的智慧,使它以后更适于接受别的色染。 实在讲来,除非是把自然哲学贯彻并应用到个别科学上去,又把个别科学再带回到自然哲学上来,那就请人们不用期待在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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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当中,特别是在实用的那一部分科学当中,会有巨大进步。因为缺少了这个,则天文学、光学、音乐学、一些机械性方术以及医学自身——还不止此,人们将更加觉诧异的是连道德哲学、政治哲学和逻辑科学也都在内——一并都将缺少深刻性,而只在事物的表面上和花样上滑溜过去。 因为这些个别的科学在一经分了工而建立起来之后,已经是不再受到自然哲学的营养的了;而其实,自然哲学从它对于运动、光线、声音、物体的结构和装配以及人的情感和理智的知觉等等的真正思考当中,是应该能够抽获对个别科学灌注新鲜力量和生机的方法的。如此看来,科学既已与它的根子分离开来,则它之不复生长也就毫不奇怪了。

    八一

    科学过去之所以仅有极小的进步,还有一个重大的、有力的原因,就是,大多走路,如果目标本身没有摆正,要想取一条正确的途径是不可能的。 科学的真正的、合法的目标说来不外乎是这样:把新的发现和新的力量惠赠给人类生活。但对于这一点,大部分人却没有感觉到,他们只是雇佣化的和论道式的;只是偶然有智慧较敏、又贪图荣誉的工匠投身于新发明,而他这样做时多半是以自己的财产为牺牲。 一般说来,人们绝无以扩增方术和科学的总量作为自己的责任之意,所以即使在手边已有的总量当中,他们所取和所求的也不外那对他们的演讲有用,能够使他们得利、得名或取得这些便宜的一点东西。 即使在大群之中居然有人以诚实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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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科学而追求科学,他的对象也还是宁可在五花八门的思辨和学说而不在对真理的严肃而严格地搜求。 又即使偶尔有人的确以诚意来追求真理,他所自任的却又不外乎是那种替早经发现的事物安排原因以使人心和理解力得到满足的真理,而并不是那种足以使得事功的新保证和原理的新光亮的真理。 如此说来,既然科学的目的还没有摆对,那么人们在办法上发生错误就不足为奇了。

    八二

    正如人们已经把科学的目的和目标摆错了,同样,即令他们把目标摆对了,他们所选择的走向那里的道路又是完全错误而走不通的。 谁要正确地把情况想一下,就会看到这样一件十分可诧异的事:从来竟不曾有一个人认真地从事于借一种布置井然的实验过程径直从感官出发来替人类理解力来开辟一条道路;而竟然把一切不是委弃于传说的迷雾,就是委弃于争论的漩涡,再不然就是委弃于机会的波动以及模糊而杂乱的经验的迷宫。 现在,让所有人沉静地和辛勤地考查一下人们在对于事物进行查究和发现时所惯走的是什么道路,他必然会看出,首先是一个极其简单而质朴的发现方法,一个最通常的方法。它不外是这样:当人们发现什么事物时,他首先要找出和看一看别人以前对于这事物所曾发表过的一切说法,然后自己就开始沉思,以其智慧的激荡和活动来吁请,也可说是来召唤他自己的元精来给以神示。 这种方法是完全没有基础的,是只是在一些意见上面而为意见所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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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次,又或许有人把逻辑召进来替他做这发现。 但是逻辑除在名称上外是与这事没关系的。 因为逻辑的发明并不在发现出方术所由以构成的一些原则和主要的原理,而只是在发现出看来是协合于那些原则和原理的一些事物。 如果你是更好奇一些,更严格要求一些和更好事一些,硬要去追问逻辑是怎样检定和发明原则或始基原理,则它的答复是众所皆知的:它只是把你推到你对每一个方术的原则所不得不有的信任上。最后还剩下单纯经验这一条道路。 这种经验,如果是自行出现的,就叫作偶遇;如果是要特别去寻求的,就叫作实验。 但是这种经验只不过是如常言所说的脱箍之帚,只不过是一种暗中摸索,一如处在黑暗中的人摸触其周围一切以冀碰得一条出路;而其实他不如等到天明,或者点起一支蜡烛再走,要好得多。 真正的经验的方法则恰恰与此相反,它是首先要点起蜡烛,然后借蜡烛为手段来照明道路;这就是说,它首先从适当地整列过和类编过的经验出发,而不是从随心硬凑的经验或者毫无定向的经验出发,由此抽获原理,然后再由业经确立的原理进至新的实验;这甚至好象神谕在其所创造的总体上的动作一样,那可不是没有秩序和方法的。 如此看来,人们既经完全误入歧途,不是把经验完全弃置不顾,就是迷失于经验之中而在迷宫里来回乱走,那么,科学途程至今还未得完整地遵行也就无足深怪了。 而一个安排妥当的方法呢,那就能以一条无阻断的路途经过经验的丛林引达到原理的旷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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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三

    还有一种见解或虚骄之气,虽然系屹立已久但确很虚妄而有害,也毫无理由地加强了上述的毛病。 这就是:人们认为,若是与那种局于感官、限于物质的一些实验和特殊的东西保持长久而密切的接触,就有损于人心的尊严;特别是因为那些东西要搜求是费事的,要沉思是不值得的,要讲述是粗俗讨厌的,要实践是不够旷放的,而其数目又是没有限定的,其精微处又是过于纤细。 这样,对于经验,且不用说是予以放弃或处理不善,乃竟是以鄙视的态度而加以排斥;因而最后就走到了这样的一种地步:真正的道路不只是被丢掉了,而竟是被锁断和堵绝的了。

    八四

    人们之所以在科学方面停顿不前,还由于他们象中了蛊术一样被崇古的观念,被哲学中所说的伟大人物的权威,和被普遍同意这三点所禁制住了。 关于最后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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