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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无痕-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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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玉儿欲上前,却又不敢,只得努力作出娇柔美好的姿态,对着那处偷偷送目。

    不曾想此刻天色还是昏沉的,她费心装饰,站得却远,骆铖根本不曾注意,只是同身旁的人道:“等到大营,令轻骑校尉卫濂来见我。”

    从人应诺,随后有人急马而来,报道:“回禀太子,杜少将军两日前在长衍东道与一队突利人遭遇,双方皆有死伤,杜少将军受箭伤。”

    “杜少珏?”骆铖忽地眉头一动。

    “是。”

    “长衍东道……为何会突然出现突利人?”

    骆铖思量,看向武先生等人,诸谋士亦面面相觑,邵连上前道:“长衍东道与我大魏接壤,突利人一向不入向日河以东,难道有了什么变故?”

    “立刻着陈诃领三千人前去接应,问明情况,突利人为首何人,先一步回报。”骆铖皱眉,立刻道。

    传令使者称诺立刻飞奔离去。

    太子并不做停留,侍卫列队,高举火把,一路向城外大营而去。

    魏玉儿眼睁睁看着一群人远去,太子连看都不看她,满街昏昏色,来去的只有倒夜香的仆役罢了,顿时羞恼成怒,回头瞪了侍婢们一眼,“啪啪”两声,小果与碧叶各得了一个响耳光,魏玉儿含泪跑回了刺史府西侧院。

局势() 
*

    大营之内,骆铖对着沙盘沉思许久,卫濂已恭立在旁,不敢动作。

    良久,骆铖点点沙盘边缘,亲自取过沙扫,将标立瑶关的所在给向北挪了一寸,又抬起头来,问沈瑜,道:“瑶关口内称为鸭颈道,道两旁皆为高耸山崖,出鸭颈道便为麻袋口,当年延光在此设伏,杀华军三万夺随州,如今安士然必然不会再入此圈套,先生有何良策破俪关?”

    沈瑜亦取过木笔,将鸭颈道与麻袋口同东南束城相连,随后又北出连上晋华境内的两河州与长衍中道,“安士然并未拿下我随州,俪关孤悬于外,华军补给一向从玢西马关道上俪关,若殿下还是从东面主攻,那须得切断这一条道。”沈瑜指着玢西通向东南的一条山道,又道:“但此处狭窄,易守难攻,且安士然必有防备,南面为川水与青黑河,两河并列,奔腾不息,天险难穿。”

    沈瑜木笔划过,两条深深的河谷在沙盘中比之前所画深刻许多。

    武先生看得皱眉头,道:“当年俪关便是晋华所建防备我大魏,延光花费数月引其主力攻束城才得以拿下,如今再要夺下此关,难上加难。”

    沈瑜拿着木笔敲了敲两河谷底,道:“其实也不至于一筹莫展,在这里——”他指着河谷狭窄之处,道:“春汛过去,此处最为狭窄,曾有樵夫架设绳道于河上来回,若派人在这里铺桥过河,那么直取俪关之南,再配合东面主攻,可令其难以防备。”

    武先生吃惊:“这……想是会暴露。”

    骆铖却听得若有所思:“春汛过去,还有将及一月,此处隐秘,探子曾回报,安士然未设哨探,一月之内,倒未必不可行。”他一手置于背后,一手拿着那沙扫,在沙盘前踱步数回,抬眼见卫濂还笔直立在一旁,便道:“卫濂,令尊昔日为延光阵前前锋,屡立奇功,尔可有乃父之志?”

    卫濂见太子问话,忙跪下回禀,有些激动过甚,说话都不免结巴:“卫、卫濂必不堕家风。”

    骆铖一笑,令他起身,道:“孤今授你五千人马,出瑶关埋伏于玢西粮道一路,不必拿下道路,只需不时袭扰便可,你可做得到?“

    卫濂立刻道:“这容易,末将打一架便换一处地方,保证叫华军摸不着头脑。”

    骆铖便令人授他军符,可点兵立令,卫濂领命出营。

    骆铖又看着沈瑜的木笔指点之处,拿着手指敲了敲下巴,道:“沈先生的法子不坏,但有两个难处,如今河水迅疾,水面难以假设险道,待春汛过去再行为,便未免拖时过长,大军耗不得,其二便是安士然虽依此天险或有疏于防范,但若走露风声,却也只得功亏一篑。”

    沈瑜便道:“太子此虑,学生已经有所考量,故而也作了两个准备,东营内有名十夫长,名为孙泗,与其兄弟孙梁,乃是岐水岸边之人,善洑水,可在水下牵去绳索,待春汛过去,便可立刻铺设木道供行走,不过河水滚滚,暗流激涌,十分危险,却不是绝无可能。还有便是即便铺桥之计暴露,殿下可以干脆派人明着修筑,使得安士然不得不加以防备,加上殿下派了卫校尉去袭扰粮道,他左右必然分心。”

    骆铖挑眉看沈瑜,轻声一笑,见邵连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沈瑜,不由笑道:“长恒见沈先生如何?”

    邵连向沈瑜躬身一礼,道:“学生往日也读兵书,到底不过纸上见识,今见君计谋,钦佩不已。”

    沈瑜答礼,道:“不敢。”

    骆铖便扬手,道:“此事,先生定然已有人选。”

    沈瑜道:“学生之前领人修舆图,其中一人名为方子谦,小心谨慎,甚有智谋,且熟知两河谷地形,可为稳妥之人。”

    骆铖点头,令人去传这方子谦。

    魏军大军入肃城,集结在明山之东,俪关之内的安士然则加紧依山势修筑防御工事,甚至在明铜二山上峰之处布置滚石与弩机,以作完全准备。东魏这边,孟许令人隔三差五带着数队人马现身在肃束二城沿道,做出一副随时会袭扰的模样。

    两日之后,太子向北前往束城与瑶关巡视,边关局势可谓日日趋紧。

    魏玉儿咬着手绢看着太子领军出肃城,这几日她绞尽脑汁都没有令太子注意到她,太子出城,她无计可施,一时心绪懒懒,情思无着。

    骆铖是半点不知这等事,儿女情长,他如今却未必有此心了。出了肃城不久,便有信使前来,骆铖在马上接了信看,看完之后眉头深皱,万锦章忙道:“殿下……”

    骆铖一扬手,令队伍停住,他下马之后叫过信使,问他,“杜少珏何在?”

    信使回禀道:“杜少将军昨日领三千人出了满月山,陈将军阻扰不得,派小人前来禀报。”

    骆铖捏着信纸,几乎将那薄薄的纸片捏碎,他又问道:“长衍道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信使便回道:“数日之前,突利小汗王乌奴儿在大风城外悬贴一告示,说以万两金与千头牛羊取一女刺客的头颅,随后,突利各部与各游骑野军皆有人马出下伊入长衍道附近来回,与杜少将军遭遇的正是突利野狼军头领何泽所率人马,少将军斩下何泽臂膀,何泽负痛而逃。”

    “女刺客……”骆铖面容深沉。

    信使又回道:“据传,二十余天之前,在瑶洲西北到长衍道附近忽然出现一神秘的女子,身手诡谲高强,见突利人必杀之,十来众突利骑士与之相遇,能死伤八九,却无一人见其真面目,只看其身形,推断是个女子。”

    骆铖仰头望天,长野茫茫,他手指扣弹了几下信纸,道:“立刻传令隼带人去寻这个女子,查清她的身份。”

    邵连上前,道:“能以一当十而不显真容,这女子的身手必然骇人至极,想必将一队突利人全数杀尽都有余力,她却留了活口,难道是为了激怒突利人?此举定是与突利人有深仇大恨,此人倒是可以一用。”

星空之下() 
骆铖忽然看向邵连,眼中一瞬有森然之色,邵连往时只见骆铖言谈和煦、礼贤下士,但从不曾见他如此神态,不免有心惊肉跳之感,他忙低下头去,却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骆铖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依旧上马。大军继续行走,然在骆铖身边的人都感觉到了骆铖身上压抑着的一股深沉之息。

    不过走了几步,骆铖忽然又传人,道:“告诉陈诃,令他……带人去长衍道,见突利散兵游勇,杀!”

    武先生一听,忙道:“殿下,贺兰奏光如今聚虎狼之势,与晋华勾结许久,若非乌奴儿在彼,其必当率军南下,此时不宜激怒突利人。”

    骆铖目光冷冷,没有说话,只是一挥鞭,向前而去。

    武先生与邵连对视一眼,皆不知太子何意,心中不解。

    入夜,瑶关口才过,束城还有近数十里路,骆铖令就地扎营,随后,又急招雀,雀入账听令,骆铖批完京中送来的公文,抬头道:“你立刻先一步入束城,带束城中全部翎使去往北漠,将那女子给我带来。”

    雀本欲如往常一般,从不质疑骆铖的命令,也能够妥善处置任何事情,但见此刻太子忽然失了运筹帷幄的从容,面上甚至有几分焦虑之色,他想了想,开口道:“殿下,温姑娘两年来没有任何消息,殿下在边城布置有无数的密使,温姑娘的画像早已经传达各处,若是看见她,定然会多加留意,那女子身手绝好,下手又这般狠辣,应当不会是温姑娘的。”

    骆铖眼中有冷光迸出,雀依旧态度恭敬。

    “两年前,乌寂与典术逃出京都,出柳门关再入下伊,便隐匿无踪,若是此二人藏匿突利,她为了报管溪的仇,也会来此。”

    雀见骆铖虽并非肯定,却态度已决,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能找到温西的线索,只得领命而去。

    骆铖坐于交椅,深深地吐纳,她是不信他能为管溪报仇吗?还是她必要亲手手刃仇人?若真是她,那来这里,是不是早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于外了……

    *

    长衍东道至西道,一路有东魏与晋华三十六关口,连贯北漠南向的主道,经数座山脉与河流,历年来就是兵家纷争之地。

    今夜,在小河山下,正驻扎着一支魏兵,为首的青年面庞不曾有须,却有经历风霜之色。

    夜色之下,有哨探飞快的回来,道:“回禀少将军,二十里内外无人,道上蹄印靴印有新痕,还有些微血迹,应当是何泽,向西北而去。”

    不过短短两年,杜少珏已不是那个京都中不染风尘的翩翩公子了,漠北的风沙磨砺地他一身粗犷之气。两年前,他辞了太子所授的三卫之职,自请往边关,他已经明了,若他想为杜家争得荣耀门楣,便不能留在京都于权势倾轧尔虞我诈之中,算计那等细枝末节的的琐事。好友秦朴曾有信,描述边城风沙,杜少珏读罢那一封长信,心中豁然开朗,大丈夫开疆拓土,才得建功立业!

    他自篝火边起身,望向西北方,咧嘴一笑:“他若是逃回了下伊向突利汗王诉苦,那长衍道的虎狼可要再多个十倍,不知道贺兰奏光送往晋华的聘礼能不能安然入毛关了。”

    手下便道:“少将军,既然已经得手,为何还要再出来吃这风沙?少将军的伤还在沁血呢。”

    杜少珏低头看手臂上的包扎,满不在乎地笑道:“你这憨货,你躲在关内,哪里来的功绩?”

    众士兵一阵大笑,“少将军说得有理,那中道一路,都是华军与乌戎人,咱们给他把水搅浑了,让他们狗咬狗去,为太子殿下分忧,正是一件大功。”

    有人道:“却不知道这次还能不能见到那姑娘。”

    立刻有人嘲笑道:“什么姑娘,老鬼,你是被这漠北的风沙刮昏了头,哪里来的什么姑娘,我看连只母狼都不曾有。”

    “哈哈哈哈——”众人笑成一片。

    先前那人忙分辨道:“那日少将军中冷箭,真的有个姑娘忽然出现在突利人后头,拿一把剑,不过走几步向前,就死了好些突利人,我不曾看错的,后来打扫战场,不是也瞧见十来个被一剑毙命的尸首吗?除了少将军,咱们可拿的都是刀与矛啊。”

    便有人道:“那定是少将军神勇,你却说什么姑娘,你别看少将军长得俊秀……”那人大嘴一张,就要胡乱开昏腔了,杜少珏一眼看过去,那边立刻住了嘴。

    “毛老九,我看你吃多了,去!站哨去消消食。”杜少珏开口,那胡说八道的毛老九立刻站起来,小跑着去了营外。

    众人又一阵哄笑。

    风声与狼嚎声传来,杜少珏握着剑柄,望着漫天的星辰,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姑娘?

    他知道的能挥剑相向的姑娘,只有一个,却不知道她在何方,也许当年他不该那般态度对她,也许她离开之前他能对她说出心中的话语,也许他再早一点认清自己,也许……他也不知道了……天大地大,不知道今夜,她会在哪里看这漫天的星光。

    杜少珏摸着胸口,那里他珍藏着一枚金簪,不过寸长,錾着梅花,从不离身。

    *

    草原广阔,越加显得天上银河璀璨无比,一眼能能够看到无数传说之中神人的星宿,温西望天,师父曾对着星空许久,对她道:“小西,望星者常说,天下之人与天上之星相对,帝王将相,皇朝气数皆在其中,呵呵——”他边说边淡淡地讥笑:“高高在上的星宿,又怎能垂怜碌碌如蚁的凡人,不过是谎话罢了,你我的命运并不在这天机之中,而在于自己的手中。”

    自己的手中?温西就着篝火,看着自己斑斑伤痕的掌心,师父也曾藐视过这多变的命运啊……不知道此刻他可曾有改变了心意。但不过短短两年,万事都已经改变了太多了,无论她,还是她所不知道的这个天下,但是她无心去留意,她专注她的剑与可以杀人的招式,为此付出的,是此生的一切!

    她的手已经极瘦,苍白几乎可见骨,青紫的筋如老树虬根盘结在骨上,只是风霜与岁月,一个人是不会在两年之中变成这般模样的,两年前,她亲手安葬了冷疏竹,然后去了一个地方,找了一个人。

    从此,不管是温西,还是殷芷,都已经死了。

鬼魅() 
温西对着天吐出一口气,远近有狼嚎,她一扬手,扔出了数枚石子,天地顿时肃然,连寂寂的虫鸣都不再响起。

    两年前,南内的那个暗室十来日的折磨,教会了她两件事,那就是听,还有等,她闭上眼睛,能够听见人所不闻的极为细微的动静,她还很有耐心,等待着那些动静露出破绽的一瞬间。

    她缓缓站起来,掀开兜帽,明明灭灭的篝火光中,苍白的脖颈下,根根血脉之中簌簌流动的血几乎都令人清晰可见,

    呃——

    也许只是来自于心底的一声惊呼,没有任何耳朵能够听见,但是她感受到了,毫不犹豫地一剑刺出,二十步之外,一具新鲜的尸体无声倒地。

    数声脚步响起,本来寂静的旷野之中,出现了无数人,他们都拿着刀,马刀、弯刀、反刃刀……每一把都沾染过无数人的鲜血,每一把都要人性命。

    温西立在星空之下,左手捏着只是一把短剑,双刃,轻薄无比,剑柄处还有刻着一丛兰草——

    “臭娘们,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杀了她太便宜了,不如……嘿嘿嘿……”

    “扎河图,你也太不挑剔了,这么个丑鬼,你也想上。”

    “那有什么,他连只母羊都不放过,何况是个真正的女人,哈哈哈哈!”

    “你们懂什么,这种丑八怪,定然没人要,想必是个雏,爷爷我就喜欢玩这种。”

    哄笑顿起。

    ……

    四十四个人,温西微微张开嘴巴,这两年来,她从来将每一次出剑都当做最后一次,今夜,她没有打算离开,尽管她若施展轻功,这些人没有一个能够追上她。

    她已经不信什么冤有头债有主了,她要找的人无影无踪,她要杀的人藏匿不见,她没有太多的时间了,等她杀到足够令人恐惧之时,那她要找的人自然会出现。

    忽地,她举起手,右手高举过头顶。

    那些人顿时一愣,不明所以。

    “臭娘们,现在求饶,可是晚了些。”有人叫嚷了起来。

    温西的目光一一看过慢慢向她包围环绕的人——

    她又举起剑,剑尖竟然向自己的手臂割去,鲜血,一瞬间涌出,那些人全然的惊呆了,他们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景象,随风飘忽着的沾满了土色的纱巾包裹着这个女人,她高举着一只流满了鲜血的手臂,篝火猎猎,照出她的姿态如影子与幽鬼。

    他们人多势众,不必怕她!不过是在装神弄鬼罢了,这是此刻这些突利的“勇士”们的想法。

    但紧接着,刺目的血,夹杂着火光,在她的周围似活了一般舞动起来,无数根血丝,仿佛无数根红线,红线随着剑光,像有了生命一般向他们缠绕而去。

    一个人、两个人、无数个人……他们鲜血从咽喉处涌出,汇聚成一条鲜血的河流,她甚至没有动,或者根本没有人看到她有所动作,那些人仿佛是自己倒地,再自觉地死去的一般。

    温西踏着鲜血,靠近剩下的人,她浑身不沾一丝一毫的血,只有指尖,在随着她的脚步留下滴滴红印。

    “鬼、鬼啊!”有人几乎神智失常,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他们宁可瞎了、疯了!每一个做了噩梦的夜里惊悸醒来之时,都没有此刻这般恐怖。

    倒地的人一动不动,十三个人,没有任何的反抗的机会,剩下的人虽然还举着刀,却没有多少勇气向温西砍来,他们也怕变得几乎被抽干了血一般的苍白的尸体,这种时候,赏金与荣耀带不给他们任何的勇气。

    “鬼、鬼……”有人已经开始向草原深处跑去。

    然后一片溃不成军,其中有一个高大的年轻人,死死地盯着温西,盯着她提着剑,拖着血滴,缓缓向他走来,同伴猛地拉了他一下:“绍布,快走!”

    绍布捏了捏剑,舔舔干裂的嘴唇,不甘心地后退而去。

    不一会儿,那群突利人就已经作鸟兽散般离去了,如同他们出现时一般的迅捷。

    温西的耳中再也听不到那些喘息声了,她无力地跪坐在地,回首望着身后一片尸身,仰头看着已经璀璨的星空——

    太子殿下,终有一日,我也能杀人如麻了……

    她俯身在地,疲倦地闭上眼睛。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在荒原之上时,温热的阳光轻抚着冰冷的肌肤,阳光渐渐升高,那苍白的躯体也渐渐恢复了一点血色,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轻轻动了下手指。

    “阿爷,这里还有个活人。”一声叫嚷声响起。

    随后,一只手试探地戳了戳地上的人,温西缓缓抬起头,面前是个孩子,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却是十分壮实,简直像个小牛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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