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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一品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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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发生的事,立即就传到了学宫里。剩下的考生们面面相觑,谁还敢聒噪?

    李昂隐隐觉着事情不对头,老李打的主意,就是让自己来走个过场,避开那顿劳役。若方才自己也跟着出去了,那还不是外甥打灯笼?

    正思量时,便听一位学官道:“还有没有要弃考的?”

    面前鸦雀无声,看来是没人愿意去替家乡建设添砖加瓦。

    “不要怕,此时弃考,不算你扰乱考场。若觉着自己还不到火候,回去安心温书,下季再来吧,切莫心存侥幸啊。”

    这话怎么听都不像是在提醒,反倒有几分劝说诱导的意味了。

    那些凭着真本事来的,自然不为所动,不就是顶着烈日考试么?圣人云,天将降大任

    而那些没本事的也不怕,他们可不像刚才那群混子,以为使几个钱讨张浮票便可高枕无忧。你得把考题也搞到手,然后请人作文,再背得滚瓜烂熟才行,懂么?

    见无人应声,那学官也不再多言,便命考生们交上两状和浮票,安排座次。只是,心里有块大石一直悬着,怎么蒋学谕到现在还没出来?莫不是

    刚想到这儿,便见学谕面如土灰,拖着沉重的步子从夫子殿旁转了出来。看看一众下属,又望望满场考生,嘶声道:“开考吧。”

    李昂的座位正对夫子殿大门,一抬眼便能看见那交叉着手掌的孔子塑像,仿佛在说:此路不通!

    他毫不动摇,坚定地坐了下去。

    这一坐要了亲命,那板凳被毒辣的阳光烘烤多时,烙铁一般!坐着它答题,考不考得上县学两说,反正蛋是肯定先烤熟的。

    中招的不在少数,先前还温文儒雅的学子们,这会儿一个个苦着脸摸着腚,斯文尽丧。

    “肃静!再有不端者,赶出考场!”

    考场?烤场还差不多!考生们腹诽着,勉强坐了下去,人人龇牙咧嘴,只盼着那凳面快点凉下来。

    李昂刚整理好文具,试卷便发下来了,却是白纸数张。想来活字印刷还没有普及,这区区县考也不必雕版印刷,直接由考官唱题,考生照答即可。

    果然,等卷纸分发完毕,那跟死了全家一般的主考官便宣布了考题。

    一为“君子务本”,二为“悯农”。前者是解经义,后者为命题诗。且同时宣布,今日县考随时可以交卷,不受限制。

    李昂一听这两道题,便觉得似有所指。

    君子务本一句,出自论语学而篇。

    有子曰: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为仁之本与?

    这一段意思就是,君子要孝顺父母,敬爱兄长,做到这一点,你基本就不会犯上,而不犯上,你也就谈不上造反作乱。

    一言以蔽之,就是让你本分。

    而那首命题诗悯农,已有唐朝宰相李绅的大作珠玉在前。现在用来作考题,就是提醒这些参考学子不要忘本。

    联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李昂揣测着,这题怕不是学里原本所拟,而是临时更改。

    不信看看这考场里,有多少人一听题目便如丧考妣一般?还有人一脸错愕,至今没回过神来。

    胡乱猜一阵,便把心思收起来放在考试上。因为那不是自己该操心的,君子不但要务本,还要务实。

    第一题先把君子务本一段的含义阐释清楚,再谈谈为什么要孝顺父母,敬爱兄长?

    是因为父母养我育我,兄长爱我护我。继而引申发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啊,原来是皇帝养我育我,是朝廷爱我护我,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忠君爱国呢?

    推而广之,若人人能明此义,能本此心,自然父慈子孝,兄良弟悌,也就不会有犯上,更不会作乱,人人皆君子,天下太平矣。

    他在这笔走龙蛇,上头那位主考早已问清了他的座次,见他居然还在,一时脸色大变!这厮怎么没走?你爹说你多少年没摸书本了,你还在这儿装个甚?不行!得想个办法把他赶出去!

    李昂浑然不觉祸事就要找上他了,还跟那儿琢磨命题诗呢。

    就在此时,一个大胖考生实在忍受不住烈日灼身,板凳烤蛋,提了卷纸离了考席,匆匆上前呈给主考,作个揖,低头疾步而去,竟连结果也不问!

    蒋学谕瞄了一眼他的试卷,清洁溜溜,竟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

    见有人带头,那些个关系户也不再迟疑,纷纷将白卷或只写了个题目的试卷交上,掩面而逃。不一阵,竟走了一半还多!算上先前被逮去搬砖的,此次取得浮票参加笔试的学子,竟有七成以上是混子!

    他们是如何通过报名盘问,恐怕除了他们本人,就只有学官们才清楚了。

    李昂却没心思替大人们担忧,这会儿,他正享受着灼身烤蛋的酸爽,一边体会农夫的辛苦,一边品味着李绅的原作:锄千日当午,说是一个叫锄千的人在算了,着实不擅此道,另辟蹊径吧。不一阵,偶有所得,便在心里默念起来:

    赤日似火烧,

    禾稻半枯焦。

    农心如汤煮,

    贵人把扇摇。

    摇啊摇,

    摇到外婆桥。

    咦,好像混进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对,这就成词了,去掉后面一句,拿起笔来刷刷刷写在卷上,也不必吹干墨迹,日头正毒,下笔即晒干,所见即所得。

第四章 东窗事发() 
答完了题,他身强体壮还扛得住,其他那些整日闭门读书的真学子就未必了。

    比如他旁边那位,人本就瘦弱,这会儿烤得小脸通红,苦不堪言。李昂觉得不对头,又观察片刻,谁知那位同学连眼神都迷离起来。

    李昂心知不妙,拿了卷子起身,健步如飞。所过之处,同考的都投之以鄙夷的目光,瞧,又一个现原形的。

    风一般卷到主考面前,呈上试卷后,恳求道:“炎天暑热,学生这般体格尚且吃不消,何况他人?学生旁边那位仁兄怕是要中暑,还望先生们体谅学子文弱之躯。”

    这话说得有礼有据,学官们也不禁担心起来,可别晒出个好歹,到时候再把这“残害学子”的罪名让我们一背,那这回乐子就大了。

    众人都望向蒋学谕,却见这位寿春官学二把手绷着脸,抿着嘴,一言不发。甚至连手里的试卷也不看,直接扔垃圾似的扔到了旁边案上。

    李昂一阵尴尬,什么意思?你总得给句话啊!遂作个揖:“请先生审阅学生的试卷。”

    蒋学谕厌恶地盯他一眼,迟疑片刻,拈起他的试卷来粗粗扫了一眼,便又扔乐色似的扔了回去:“这笔字也敢来参加县考?回去多练几年再来!”

    李昂闹了个脸红,只得再施一礼:“学生受教了。”

    没奈何,毛笔字真心不是他的强项,那考官语气虽操蛋,但说的确是事实。

    当下,便转身朝外而去,反正也只是为着逃役来的,现在目的达成,其他的无所谓。

    方走出两三步,忽听背后一个声音:“且慢。”

    止步回头看时,见一个南极仙翁似的老夫子起身对主考道:“学谕官人,依在下愚见,此子书法虽不及,但文理还算通顺,诗作也还合题。更难得他如此之快便答完两题,不至于不取吧?”

    学谕?蒋师叔?

    “哪里通顺?又有哪里合题?你看看这”蒋学谕把试卷再抄起来,一连指了几下,差点没戳出个洞,却到底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因为经义题,李昂通篇写得“伟光正”,他根本找不出毛病。

    而命题诗你尽可说他直白、粗浅、干瘪可人家合题押韵,且只是考个县学,又不是省试殿试,掌握了作诗的方法就行,至于其他更深一层的东西,不正是官学要培养的么?

    人家要是都会,还用得着你教?

    最后,堂堂学谕竟犯了浑:“我就是取,你待怎地?”

    南极仙翁没想到学谕官人竟如此大失风度,短暂的犹豫后,一俯首:“若学谕执意不取,那在下便将他试卷直接推荐给知府知县。”

    蒋学谕错愕不已,一张老脸竟涨得比李昂还红,好半晌,低声切齿道:“你要害死我么!”

    老夫子还不及回答,便见一名知府相公跟前的散从自后头小跑着过来,团团作揖道:“诸位官人,知府相公钧旨,将剩下的考生暂封试卷,移入学舍,其间但有交头接耳者,考卷作废,立时逐出学校。待交卷,不论取中与否,皆给消暑饮食,务使学生休息后再离学宫。”

    李昂当时就懵逼了,片刻后回过神来,正在心头咒骂着这群该死遭瘟的官僚,却听那跑腿的散从继续道:“另外,请蒋学谕携考生李昂,并试卷一起,到知府相公处回话。”

    蒋学谕立时面如死灰,如今说什么也晚了,强撑着站起身来,提着李昂那张试卷,无限怨毒地瞪了他一眼,跟在那散从后头听天由命去了。

    东窗事发!

    刹那间,李昂脑海里闪过这四个字,顿时有些慌了。好在想到这是宋代,环境相对宽松,自己又顶着个读书人的帽子,无论如何都不至于吃板刀面的。遂打起精神,也跟了过去。

    三人前后脚来到夫子殿后的一间公房外,那散从止步不前,蒋谊李昂两个硬着头皮进去。

    正对房门坐着一位官人,约莫五旬上下,身着紫袍,腰扎金带,上头还系着一个金丝绣鱼的荷包,因着天热,幞头放在案上,露出一头花白的头发来。

    不用说,这便是寿春知府,康允之。

    另一个坐在下首,面皮白净,年纪轻些的绿袍官人,李昂不认识,但蒋谊却知道,下蔡知县范同。

    其实他一进来便扛不住想要跪,但总算没忘记自己学官的身份,勉强行了一礼,便等待着厄运的降临。

    相较起来,李昂倒镇定得多了,冲知府知县各施一礼,便稳稳站定。纵使心中七上八下,表面也不露出分毫胆怯来。这是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他虽然不是专业的,但看得多,懂得多,也上过几回镜,勉强算个“小特”,有台词的哦。

    见他不跪,知府倒还没说什么,范知县却手指一弹:“跪下。”

    “恕学生不能。”

    “嗯?为何?”

    “学生先前考席与夫子殿正对,每每经受不住毒日烘烤时,抬头一看,便觉得圣人在鼓励自己。此刻,学生满脑子都是圣人音容笑貌,只怕这一跪,亵渎了圣贤。”

    范同万没料到他说出这话来,一时有些诧异,真的假的?

    那知府相公闻言细细打量,见这厮真真生了副好皮囊,只可惜金玉在外,败絮其中,生在书香门庭,怎就不知珍惜?

    范知县见康知府没表态,也不好强求,便冷声问道:“你便是府城南郊小溪村,上户李柏之子李昂?”

    “正是。”

    “这人你认识么?”

    “素未谋面。”李昂如实道。“但先前听人呼为‘学谕’,不知可是与家父同门的蒋师叔?”

    范同虽有些意外,但你既然自己承认了,也省得费我口舌,顺着他的话道:“没错,他便是县学学谕蒋谊,与你父亲受业时份属同门。你参考的浮票,就是他开具的,你知道这事么?”

    “知道。”

    “那你今日之前,来过学宫报名么?”

    “没有。”

    话音未落,便见蒋谊身形一阵摇晃,几乎不支。这蠢货啊,你怎么跟你老子一个德性?此番苦也!

    范同看他一眼,笑道:“蒋学谕,李昂连面都没露,你为何开具浮票啊?学谕之职,乃是以圣人之学教导诸生,你就是这么教的?这学谕还想不想干了?”

    蒋谊终于跪下去了,满头大汗,一言不发。

    李昂暗骂一句怂包,倒也利索地跪在他身后。

    一直没说话的康知府此时问道:“你不是满脑子圣人音容么?怎么又肯跪了?”

    我是穿越者,我有优势,管他什么紫袍高官,都是小学生!这么一想,稍稍镇定,吞口唾沫,李昂硬着头皮道:“学生胆小,一吓哪还记得圣人音容?师叔既跪了,学生怎敢站着?”

    “不要一口一个学生,你也配?神童诗都背不利索,还敢来参加县考?”范同深知要想收拾了这小子,就得先把他“读书人”的皮给扒掉。

    李昂也听出来了,稍稍整理思绪,便冲范同一揖:“没请教这位官人”

    “哼,本县到任两载有余,你居然不认得?可见非但不读书,便连见识也没有。”

    “学生多在乡里活动,因此无缘得见尊颜,还请莫怪。”

    这话一出口,范同表情便有些不自然,小东西这是在讽我怠政没下过乡啊。好好好,凭你牙尖嘴利,有你哭的时候!

    又听李昂继续道:“学生虽然浅陋顽劣,但于读书求学一途却是从来不敢马虎。因此,不知神童诗一说,学生实不敢认。”

    神童诗是哲宗元符三年进士,汪洙所作。二十多年来传诵南北,虽还没有普遍作为蒙学教材,但就连贩夫走卒都能吟上一段,你一个书香门庭的子弟,连这都不会,与白痴何异?

    范同见他狡辩,也不理会,转向康允之拱手道:“知府相公,事情已经明了,这是下官御属不严,还请知府相公发落。”

第五章 意外收获() 
因此时的知县们,几乎都带着“管勾专切检察学事”的头衔,名义上是县学的直接领导,所以他称“御属不严”也说得过去。但都知道康允之自到任以来,崇儒兴学,府学县学一把抓,范同此语,也有替长官背锅,讨好卖乖之意。

    可在康知府听来,对方这话却无异于在打自己的脸。一时不语,瞥见蒋谊手中还拿着李昂的试卷,便道:“拿来我看。”

    蒋谊仍跪着,只是双手展开卷纸高高举起,心道只要知府相公看见那笔字,便万事俱休。

    果然,康允之只看了一眼便有些不喜,怎么一笔字写成这样?耐着性子看内容,倒又觉着有几分意思,不但对经义理解得透彻,更加以引申发展,抛开文采不说,立论本身还是很有格局的。

    再看那首命题诗,虽说浅显直白,但也算合题。考县学而已,不作过高要求。

    又一想,这题是自己临时更换的,不存在提前泄露的可能,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答完,说明还是真读书的,不似范择善说的草包一个。

    一念至此,康知府便带着疑惑问道:“李昂,你既有真材实学,为何不循正途报考,而要托请于学谕?”

    范同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有真材实学?我怎么没看出来?想到这儿,便伸长脖子要去看试卷,不料,蒋谊也跟他想到一处去了,见知府相公已览毕,便把卷纸收回来,偷偷瞄着。

    李昂按捺住心头的一阵悸动,知道能不能过这一关就在接下来的几句话之间了。所以一时不答,思索一阵后,才俯首道:“回知府相公,学生之前不慎落水,一直在家休养,实在无法到现场报名。”

    “那再等一季报考又何妨?就这么急着想免役吃粮?”康知府说话间想起这回征急夫,不少人想投身官学逃役,一时怒从心头起,语气便重了。

    李昂听得一惊,赶紧道:“学生固然想免役吃粮,但更多是因为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

    这话康范二位都没听太明白,便连那撅着大腚的蒋学谕也暗暗着急,快编,接着往下编!

    “这是为何?”

    “今春二月,金虏虽已班师北返,但我之虚实,彼已洞悉殆尽。眼下已是七月,再往后秋高马肥,金虏必定卷土重来!”

    只一句话,便唬得在场所有人为之色变!

    “到时,山河破碎,生灵涂炭我辈读书人,当以天下为己任!学生虽不才,也早怀报国之志!然而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不读书,不投考,不得功名,谈何报国?情急之下,只能求告于师叔,而师叔念我一腔热忱,也甘险风险开具浮票,请相公明察!”

    这一通话说得是冠冕堂皇,再配上激昂的语气,合适的语速,以及悲愤交加的表情,活脱脱便把一个怀着拳拳报国之心的赤子形象烘托出来。

    范同听他先把老子摘了出去,又替师叔开脱,企图塑造自己忠孝的形象。心说小王八蛋可以啊,我看走了眼啊,你这道行不浅呐。

    虽然恨得不行,却不急着说话,先看看姓康的是个什么态度。

    然而康允之却沉默了,他是以“天章阁侍制”的身份出知寿春,官作到这个级别,在京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故旧的,凡朝中有明显的举动,虽远隔近千里,但他还是可以得窥一二。

    你道现在朝廷忙些甚?不是加强河南防务以备金军再来,而是在落实割地!天子亲下诏书,苦口婆心地劝自己的子民向女真人开城投降!有史以来,何曾见过这般荒唐之事?

    想一阵,胸口都痛。

    抬起头来,再次审视着面前这少年,见他神情不似作伪,稍一斟酌,吩咐道:“你们暂且回避,我有话问李昂。”

    蒋谊起身一礼,忐忑不安地出了公房。再把李昂那试卷扫几眼,又想起那小子方才的说辞,暗想着这一关莫非能过?

    里头,康允之稍作等待,便把目光投向范同,你还坐着干啥?

    范知县一时没会意,直到知府相公的眼睛变得狭促起来他才如梦方醒。起身抬了抬手,满心尴尬地朝外边去,不想走到门口,还被康允之吩咐一句把门带上。

    当屋里只剩下两人时,康知府的语气和缓了不少:“起来说话。”此子虽然巧言令色,但从方才的言行来看,还算个忠孝之人。

    李昂起身谢过,心知还不到过关的时候,能作到知府的人哪个没有两把刷子?于是越发谦卑谨慎起来。

    康允之哪知道他心思,只当他是被吓着了,遂宽慰道:“你不必太过紧张,左右不过是三年之内不许参加县考,以你的底子,扎扎实实学三年,莫说县学,府学也不成问题。”

    心内暗松口气,对着知府一揖:“学生谨记。”

    “嗯,我问你,你如何断定金人必定卷土重来?”

    这时候本该显出自己的见识来,但李昂琢磨着,既然你关门问我,就说明你自己多多少少也有这想法,我何必装那摇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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