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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溪到底还是小瞧了董卓,他留下姬溪还真是有要事的,最起码对他来说,乃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只听董卓说:“桓德,咱家如今的处境可谓是内忧外患,扰的为父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啊。”
这倒让姬溪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于是试探着说:“义父所忧,不过是几路反贼而已,昔年张角聚数十万众,尚不能持久,而今各路反贼人数比之不及,且各自为主,难以齐心,灭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所以,义父大可放心安寝,不必过于介怀。”
董卓说:“桓德此言,深得我心,不过,那几路反贼为父倒也并未放在心上,为父所虑者,乃为身侧之患。”
这么一说,姬溪就全然明白了,董卓这是担心另有别人走他自己的老路,行他当年篡逆之事,谋害于他。
明白了这一点后,姬溪立刻反应过来,这对自己来说是个机会,是个绝佳的机会,是以姬溪毫不迟疑的表了忠心:“莫非有人欲行不轨,真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义父且说是谁,溪执剑亲往杀之。”
这忠心表的很既是,也很恰当,姬溪感觉的出来,在自己表了这番衷肠之后,董卓明显的又与自己亲近了几分。
董卓召姬溪上前,挽住姬溪的手,长叹说:“有子若此,为父心中甚慰。”
姬溪强忍着恶心,嘴上却说:“义父且说是谁,溪旦夕不能等,必杀之。”
董卓老怀大慰,说:“桓德休急,且听为父细细道来。”
接着,便对姬溪说了好长一通,姬溪只听了几句,就明白了这董卓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董卓此人疑心颇重,总觉得有人在暗中谋害自己,可有不知道,也没有证据显示到底是谁想谋害他,于是乎,他看谁都像是要谋害他的样子,而如此一来,能睡的安稳才是怪事。
姬溪一方面心中暗笑这肥猪的直觉挺准,一方面也已经明了董卓想要自己做什么,再一方面也明确了自己的机会在哪里。不过这机会,不能由自己说出来,而要由董卓来说。
而董卓接下来所要求的姬溪做的,却也正是姬溪所需要的。
董卓要求姬溪组建一支三千人的军队,这三千人,必须要忠心耿耿,且还要能征善战,耳目聪慧,其仅有有两个职责,一为护卫董卓安全,二为监察百官及诸将,若查出不轨,立即报与董卓知晓。更妙的是,董卓不许姬溪从军中搜罗士兵,而要姬溪从民间寻找身家清白之士,已绝被别有用心之人安插细作之患。
姬溪适时上言,只说蓝田县民风淳朴,兼且久负董卓照拂,满县百姓都对董卓感恩戴德,又已自己对蓝田县甚为熟悉为由,建议董卓让自己去蓝田县整兵,并保证三月之内,必能组建一支忠心耿耿,骁勇善战,且甘为董卓身冒矢石的军队。介时,姬溪将亲自领兵去往长安,旦夕护卫董卓左右。
董卓不疑有他,见姬溪说的煞有其事,且句句发自肺腑,更是大喜,立刻让姬溪速回蓝田,招兵买马。
姬溪又提出,因为南阳的战事之故,蓝田县的粮草告急,民生疾苦,在此局势下,可能会耽误董卓的大事,所以请董卓恩赐些粮草军械,以安民心,施恩德,若能如此,必能事半功倍。
董卓深以为然,竟批下了粮草十万石,精良装备五千副,让姬溪带回蓝田。
这般的大方,姬溪万万没有想到,可再一想想,董卓这般的大方,其归根结底还是为了他自己,也就释然了。
接下来,二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董卓便催促姬溪不要耽搁,速速启程。
姬溪又表演了一番父子情深,依依惜别,而后拿了董卓的敕令,走出董卓的府邸。
走出府外,姬溪的心头一松,只觉得天空似乎明亮了许多,终于可以回蓝田了,虽离家仅有数日,但姬溪的思家之情早已将要按耐不住,特别是这两日,姬溪心中的阴霾越趋厚重,渐有不见天日之感,这样的压抑,让姬溪恨不得肋生双翼飞回蓝田,寻求心灵的解脱。
所幸,快回去了,不过在这之前,还得去见见胡轸,一为交代些事情,二为取董卓应承的十万石粮草及五千副装备,这可不是小数目,虽说蓝田现今的粮草已经够了,可不要白不要嘛,谁会嫌弃自家的钱粮多呢。
第94章 但觉风平浪忽起()
姬溪见胡轸,虚言客套几句,胡轸驱退左右,后对姬溪抱拳一拜,由衷的说:“主公卧薪尝胆,有勾践之志,属下敬佩而又惭愧。”
姬溪无所谓的摆摆手,笑说:“兄长什么时候变的这般文绉绉,放心,溜须拍马,小弟之所长也,兄长难道不知道吗?”
胡轸一滞,继而苦笑说:“前事何必再提呢?我深知主公可忍胯下之辱,行宵小之径,然心中磊落,自有标尺,属下既敬且佩,思及往日,更是羞愧难当啊。”
姬溪嘻嘻笑着:“好啦兄长,小弟在外面虚与蛇委,自己人面前可不想听这些。我们聊聊正事吧。”
接下来,姬溪将董卓的命令悉数告与胡轸,后叮嘱其说:“弟这一去,三月之后方能去往长安与兄长想见,而这三个月中,兄长身在董卓之侧,如饲虎狼,弟还是有点担心,故有几句话告知兄长,望兄长记在心里。”
胡轸顿首说:“主公且说。”
姬溪便道:“当下董卓身侧,看似太平,实则波澜诡谲,人心叵测,而兄长虽勇,终究不善弄计,故请兄长此后多听多看,多劳多思,少言少语,少交少动,更不可妄自行动,只需做好董卓交代下来的具体事情即可,切记,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胡轸凝重的点头:“之后的三个月,属下就是个哑巴。”
姬溪笑说:“听兄长如此说,小弟便放心了。那么,便请兄长安排粮草兵器,小弟这便起行。”
胡轸做事还有很有效率的,两个时辰后,姬溪和姬渊便带着一支数百人的队伍离开了函谷关,绕行华山,径回蓝田县。
一路无事,唯一让姬溪苦恼的是,姬渊这小子还在跟自己怄气,也不再跟在自己的身边,而是远远的缀在队伍后面,哭丧着脸,一声不吭。
姬溪一看就来气,老子还郁闷呢,你还给老子脸色看,于是乎一路上隔三差五的跑到姬渊的身边,没事找事,最后惹的姬渊火起,直接策马狂奔,竟是舍了姬溪,自顾自的去了。
姬溪见状一愣,看着姬渊一骑绝尘,跳脚大骂,唾沫横飞,正喝骂间,姬渊又回来了,见姬溪此状,更生气了,于是乎也不进前,只是当先而行,当了一个先锋官,就是不与姬溪碰面。
姬溪无奈,可看着姬渊那想走却有担心自己安全的矛盾表现,姬溪的心又很暖,于是乎只得自顾自的叹了口气,闭上了嘴。
这一路,便这么沉闷的走了过来。第二日午时,行至峣关,却见数百兵甲林立关前,吕春当先,身后张氏四兄弟随立左右,原是哨探早已探得姬溪行程,故有此举。
两方想见,姬溪和吕春第一时间将这几日的事情相互告知,吕春这边没什么,劫了南召的粮草后,一路虽然艰辛,但总算将粮草运进了蓝田仓库,现如今正由徐启和姬昀紧锣密鼓的安排,全县已于昨日开始进入了夜以继日的春耕劳碌。
不能不着急,此时已经是三月初,说是春耕着实有些晚了,可总算赶上了末班车,这最后一波的田亩,收成必定不会如意,但总也聊胜于无,而蓝田的百姓们既得种子,当然看不得境内仍有大片的田亩荒芜,是以举家而出者比比皆是,入夜仍是十室九空,人们心中总有股信念,那就是不管收成如何,必须要在谷雨时节来临之前将所有的土地种上,便是颗粒无收,也不怨不悔,只因为,很久没有这般的充满希望。
对此,姬溪很是欣慰,心中的阴霾也因此消退了很多,而吕春呢,本来也是很兴奋欣慰的,可听了姬溪这几日的遭遇后,那张古井无波的脸却瞬间垮了下来,叹气道:“世事弄人,非我等之过,乃天意也。只是这天意,真他娘的荒唐。”
这还是姬溪第一次听吕春骂娘,是以竟是笑了,说:“文封,你可是君子,可不能说此肮脏之语。”
吕春可没有心情与姬溪打趣,凝重的说:“既出此变故,我们之前的路便是全然走不通了,必须另谋他路。”
姬溪宽慰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听说过一句话,叫条条大路通罗马,文封或许不知道落马在哪里,改日给你画一幅世界地图,你便知道,这天下,远比你想象的要大很多。”
什么是世界,吕春却是不知道,若是往日,必然要好生了解一番,可此时却实在没什么心情,他满脑袋想的,都是如何将认贼作父这件事情的印象降到最低。
这么一想,便快到蓝田县城了,和姬溪并肩而行的吕春叹了口气,斩钉截铁的说:“董卓老贼,必须死于主公之手。”
姬溪没接话,只是微不可闻的点了点头,二人便不再就此事多言。
将至城关,却见到城门前竟有上千百姓聚集,姬溪诧异的问:“不是说都下地干活了去吗?怎么这么多人在这里,他们要干什么?”
吕春莞尔一笑,刚想说应该是百姓们自发组织,来此感谢姬溪的厚恩,可话未出口,脸色就是一边,犹疑的说:“主公认贼作父一事,不会已经传到这里了吧,不应该啊,我也才新近知晓,百姓们又怎么会知道呢?应该不是,应该不是……”
事实证明,吕春的侥幸落空了,当他看到人群的正前方,鹤立鸡群的站在大道正中央的一个皓首老者时,吕春的脸色立马变了,急急下马,只来得及对姬溪说:“此人乃是蔡邕,名声遍及四海,乃姬蔓之师也,主公切勿怠慢。”
话毕,也不待姬溪答话,便快步上前参见老者。
而姬溪骤听蔡邕之名,惊的差点从马上跌下来,蔡邕何人,一代大儒,当代文豪,更是名传千古的文学家,书法家,音律大家,说其名声遍及四海毫不夸张,便是董卓都对他很是敬重。而且,姬溪还知道,他是蔡文姬的父亲,蔡文姬是谁,那是中国古代的四大才女之一。
这么的一个牛人,怎么来到蓝田县了,怎么又成了姬蔓的老师了,对了,姬蔓确实有一个教琴的老师,当日还未谋面,便对姬溪一番讥讽,气的姬溪发出狂言:“此等腐儒穷酸,吾此生不见。”
万万没想到,自己口中的腐儒穷酸,竟然是蔡邕,这可怎生是好?
这样的人,虽然手上无兵无将,但不论是谁面对他,都得矮三分,便是权臣董卓,都是数次想要杀他都几番犹豫,下不了手。
姬溪想着,老家伙这个时候出来明显是奔着自己来的,他此来是为了什么?难道他竟已经知道自己和董卓的关系了?
这般想着,姬溪的行动却不敢怠慢,赶忙翻身下马,几乎与吕春一前一后的到了蔡邕的面前,与吕春同拜:“学生吕春,姬溪,参见尊驾。”
第95章 认贼作父祸终来()
蔡邕年已六十,已经老了,那苍白须发,满脸皱纹无补说明这一点,可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盯着你时,你感受到的不是他的老,而是他的威严以及博大。
老者未理姬溪,只是对吕春说:“汝随我观史,不足两月,不知老夫直言,汝肯听否?”
吕春长揖及地,恭敬的说:“尊驾教授两月,春受益匪浅,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尊驾但有教导,春无有不尊。”
老者说:“既如此,吾便直言。汝谦谦君子,何故委身事贼?”
闻言,姬溪和吕春对视一眼,皆无奈至极,得,这定是知道姬溪和董卓的事情了。
吕春言:“春惶恐,不知尊驾所言为何?”
老者言:“汝难道不知,汉之国贼,乃是董卓乎?”
此话一出,姬溪和吕春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二人谁都没有想到,这老家伙是来求死的,若不是来求死的,安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直言董卓乃是国贼?
事到如今,姬溪知道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乎当机立断,昂首大喝曰:“皓首匹夫,安敢口出狂言,来呀,于我拿下,打入大牢,待我秉明相国,再行发落。”
万幸的是,蔡邕在这蓝田县乃是隐居,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认识他的人寥寥无几,如此一来,自然不会有人为他求情,而姬溪身后的张氏四兄弟更是唯姬溪之命是从,是以听了姬溪的命令,立刻动手向蔡邕抓去。
蔡邕面无惧色,大骂曰:“黄口小儿,肮脏竖子,汝认贼作父,必遭天谴。”
这变起突兀,吕春也很是措手不及,只能一边阻止张氏四兄弟,一边对姬溪说:“主公勿怒,想来先生只是一时失言,待我好生劝说,让先生告罪可好?”
姬溪当然不想抓蔡邕当然想将这个台阶给了吕春,可不料,蔡邕听了吕春的求情,竟是怒气更甚:“老夫瞎了眼,汝竟与此等贼子为伍,今后你我恩断义绝,莫言与吾有何瓜葛。”
吕春急切之间也无法对正处暴怒之中的蔡邕解释,是以急红了连,而姬溪也急了,不仅急,而且怒,于是喝道:“穷酸不知好歹,尔等愣着作甚?还不速速擒拿?”
听出姬溪暴怒,张氏四兄弟不敢怠慢,竟是亲自上手,由张福将蔡邕击昏,随后遣军士送往大牢。
压下蔡邕后,看着围观百姓犹疑的眼神,知道自己此时绝不能犹豫,否则今天的事情传到董卓的耳朵里,董卓不说杀了自己,最起码也会对自己的信任大打折扣,而这,也将是致命的。
于是乎,姬溪当机立断,扬声对百姓道:“吾乃当今相国义子,左中郎将姬溪是也,此穷酸妖言惑众,污蔑相国,必遭严惩,尔等当引以为戒。”
这便是先打了一个棒子,接着,姬溪又说:“相国深念百姓疾苦,委我以蓝田重任。溪无以为报,唯殚精竭虑。然人力有时尽,仅我一人之力,怎会有今日蓝田之气象。此全赖相国掌握大局,倾力救助耳。便如今番,吾征战归来,相国念我蓝田百姓疾苦,故特拨粮草十万石,尔等当传告乡里,明日凭户籍前去府衙领取粮食。”
姬溪此话,便相当于孤注一掷,将自己等人治理蓝田县的功劳全部拱手送给了董卓,让董卓翻手之间成为了蓝田百姓心中的大恩人。
贫苦百姓,居于一隅之地,便是知些天下大事,也只是人云亦云,知道些皮毛罢了,董卓乃是国贼,很多人听说过,但却真没多少人往心里去。姬溪可以肯定,在这十万石实打实的恩赐之下,蓝田县的绝大多数百姓会顷刻间将董卓奉若神明,有些诚恳的,或许还会在家中供奉董卓的长生牌位呢。
事实证明,姬溪是正确的,只见这上千百姓山呼海啸的跪了下来,开口便对董卓和姬溪歌功颂德。
见状,姬溪的心中送了口气,安排张福,张寿留下安排群众,自己则带着吕春、张安、张康及十余护卫直奔县衙,至于姬渊,见姬溪已经进了蓝田,便一声不吭的先回家了。
路上,吕春对姬溪说:“主公刚才的话,虽是事急从权,但也算恰当,只是今后想要扭转董卓在百姓心中的地位,要费些功夫了。”
姬溪的心头火直冒,哪有心思管以后的事情,是以烦躁的挥手:“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先解决好蔡邕的事情。这他娘的是个什么事,老子才刚进蓝田,蔡邕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老子在函谷关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意到老子了,他娘的,想给老子下套,找蔡邕来有什么用?有种明刀明枪的来干老子啊。”
说话间,路遇转角,一小贩挑担而过,路过姬溪身旁时,身体一个啷当,险些倒地,姬溪手快,伸手便扶住了小贩,姬溪正在气头上,正待骂他不长眼,忽的眼中寒光一闪,本能的横臂阻挡,一股撕裂的痛感随之传来,原是那小贩掏出怀中短刃,欲要取姬溪性命。
无奈何,姬溪的武艺非同凡响,虽阻挡仓促,也只是被在手臂上划了道口子而已。
伤虽不重,但姬溪的怒火却彻底压制不住了,湛卢在手,大骂道:“他娘的,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吗?给老子把命留下。”
喝骂声中,人以随剑而走,只两合,以毙其命。然,事情并没有因此人身死而结束,因为在姬溪杀了此人之后,自己等人已经被四五十人包围了,这些人,大多织席贩履,屠猪卖狗装束,原是早已埋伏在此,静等姬溪入瓮。
见状,姬溪双目圆瞪,那张俊俏的脸气的都扭曲的不成样子:“给老子杀,一个不留,给老子杀。”
说罢,闪身便冲进了人群,张安,张康留下三人保护吕春,余者一拥而上,紧随姬溪身后杀去。
这次的刺杀计划安排的还算周密,事先也没有透露分毫,又有猛将姬渊不在姬溪身侧的天赐良机,本是有极大的可能成功的,可谋事者错估了姬溪的战力,也错估了姬溪手下护卫的骁勇,是以这四五十人虽颇有武艺,且舍生忘死,仍然不是姬溪的对手。
片刻之后,战斗结束,杀死四十三人,活捉四人,未曾走脱一人,而姬溪这边,也损失了三个护卫。
姬溪冷着脸走到四个俘虏面前,湛卢剑指着一人问:“谁派你来的?”
那人鼓了鼓嘴巴,看样子想要吐唾沫,姬溪一剑划下,他那口唾沫便只能永远的留在口中。
眼见同伴身死,余下两人大骂曰:“逆贼,我等生不能食汝肉,死必啖汝魂。”
姬溪阴笑:“老子等着。”干脆的杀了两人。
待到最后一人身前,姬溪都不想问了,提剑便要杀之,岂料此人是个软蛋,竟大叫说:“不要杀我,我说。”
姬溪放下了剑,却瞬间又提起,在此人惊骇的目光下穿胸而过,他临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老子又不想知道了。”
吕春走到姬溪身侧,看着战后疲惫却面色更加复杂的姬溪,说:“主公妇人之仁了,谋事者虽然是忠义之辈,但毕竟乃是与我等为敌,若能事先知晓,是杀是留,尽在我手,总好过让他在暗中窥探来的妥当。”
姬溪叹了口气,说:“唉,是我冲动了。”
吕春摇头不语,姬溪说:“走吧,我累了,现在只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