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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3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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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一条长桌周围,却围着一大圈人,那些雇工佃农,一边看热闹,一边啃火烧或端着碗稀里哗啦喝着小米粥,不知道人堆当中在做什么勾当。

这时见东家老爷送客人出来,那些围观的雇工佃农,站在外围的已经三三两两的作了鸟兽散,里层围观的雇工佃农一时没看到东家老爷出来,却是不及走避——圈内却是两个帐房管事装束的人。 对面而坐,似乎在对弈行棋。

火烧刚刚出炉,滚烫酥脆,散着面香——放凉地火烧都像牛筋,硬的咬不动——手边还有一碗热气蒸腾的驴杂汤,厚厚地撒着香菜,鲜香不腻。 一碗下肚,催人下汗。 对弈的两人。 各自手里都抓着驴肉火烧一边大口啃着,一边对弈,行的‘棋’却不是什么大棋(围棋)、象戏(象棋),也不是樗蒲、双陆、六博、五子,更不是骰子骨牌之类的博戏,而是好生古怪的对弈棋戏,棋子是常见地黑白棋子。 但是又与长短筷子一起杂合混使,且还没有棋盘,不知其下子着法,看去云山雾罩,迹近小儿胡闹玩耍了。

“让少东家见笑了,这是在敝庄屈就的两位帐房先生:武成武夫子、尉迟明尉迟夫子,子平八字、纳甲六爻、铁板神数、大小六壬、奇门遁甲诸般玄秘杂学,两夫子无一不精。 对弈手谈。 也是高手,十里八乡,少有敌手,只是——他俩非同常人,这下棋对弈也就——不同常人,有点古怪。 据说是从推算奇门遁甲。 预知休咎祸福地妙算神机中演化出来,用来消遣解闷的,所以与围棋的盘式、着法不尽相同。 ”

张大员外见雷瑾对那两个帐房先生对弈的古怪棋戏,表现出‘一脸的疑惑和吃惊’,很有‘兴趣’的样子,连忙解释缘由,隐隐然露出几分‘果然如此’的神气——显然,看到这种陌生地落子对弈棋戏,以前也有别的人,如雷较这般的“疑惑和惊异”。

中土围棋从古至今。 有纵横十一道、纵横十三道、纵横十五道、纵横十七道、纵横十九道之分。 现世对弈多是纵横十九道,同时开局之先。 须设四个固定‘座子’(或称‘势子’,黑白各是两枚,象征四象或四季,自从日本人废除围棋‘座子’以来,现代围棋只讲竞技和趣味,与中土传承数千年的古围棋那种讲究‘天人合一’‘象天应人’的旨趣早已是大相径庭)。 雷瑾略加感应,便知那两位帐房先生的古怪对弈,其着子弈法实是围棋、象棋与算筹的混合,这是一种以一般人根本无法掌握和娴熟运用的复杂推演算计为根基地罕见棋戏,三尺之局,战斗杀场,陈聚士卒,两敌相当,斗智斗勇,斗势斗力,宛如军国争战,纵横捭阖,其中暗藏无数玄机杀着。

“张老先生,尊介果然——是,不同常人啊。 莫非——,嗯,不知尊介,籍贯何方?”

雷较随口试探着张大员外的口风,心底却翻起波澜,那两人对弈的棋戏何止是有点古怪?世人只道围棋是围棋,象棋是象棋,不过是消遣之玩具,却不知道这围棋、象棋之类皆是直接从决断国政军机的庙算军筹之法脱胎而来的玩器,只是因为各自着眼和关注的重点不同,所以逐渐分而歧之,演化成围棋、象棋两种棋戏,虽然都是消遣玩具,内里实蕴不为人知地神秘玄机——象棋,摹仿的是两军对垒,偏重于战阵兵事的排兵布阵,接近军国算筹秘学中的临阵赞画,是临阵将领对垒争锋的层次;而围棋摹仿的是战国争霸,偏重于军政大势、长策国略,注重顺天应人和掌握大局,接近军国算筹秘学中的国策庙算,是大国统帅天下君主的层次。 当然,围棋、象棋既然是脱胎于历来秘授私传的军国算筹,虽然仍带着深刻而浓厚的军国算筹秘学烙印,却又并不完全等同于军国算筹,若干枯燥乏味地运筹帷幄计算推演都已被大大简化和舍弃,保留下来地仅仅是比较有趣的斗智着数和丰富象征,中土人士对天地宇宙人事沧桑地认识,什么天圆地方,周天星廛,日月九曜,四时更替,昼夜相承,阴阳变幻,兵法五事:道、天、地、将、法,等等等等,都隐隐的包含在圆棋子、方棋枰、黑白两色、纵横十九道、天元、座子诸法之中,可谓是包罗万象,象天应人,义理深奥,玄机秘藏。

雷瑾家学渊源,军国算筹之学自是谙识娴熟,因之一见之下,便知那两位对弈的帐房先生,他们的对弈着法更接近军国算筹的形式,而且几个着落的应手变化,雷瑾已大略可以推测这两个人的棋力,虽然未尽全力,却也相当不俗,都是算路精密的主——也难怪,这两位可不都是帐房么?而且张大员外还说这二位,精通子平八字、纳甲六爻、铁板神数、大小六壬、奇门遁甲诸般玄学,那些奇门遁甲一类的东西,与兵棋推演、军事运筹也有不少渊源干系。 须知,庙算国策,最早是从巫祝的占卜算卦、天文历算起源,上古国君在出征作战之前都得祭祀祖先并卜算吉凶,最后逐渐演变成秘不外传的军国算筹之学,而子平八字、纳甲六爻、铁板神数、大小六壬、奇门遁甲诸般玄学的根源,也是从占卜而来的《易经》,同样也需要精细推算,虽然玄学比军国算筹之学更加神秘莫测;但同源异学,二者自有相通之若干脉络,譬如运筹推演、精准算计都须仰赖于数学、算术的根基。

雷瑾这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这两个帐房先生极有可能是擅长军国算筹之学的隐士,不知何故隐居于此,不为人知。 所以,雷瑾才试探张员外的口风。

不过张员外的回答,也并不出雷瑾的意料:“敝庄这两位帐房先生,是老朽同榜的年兄推荐来的,籍贯并不是很清楚,大约是山东青州一带人氏,家族里已经没有什么亲族了,所以也不回乡过年的。 ”

“原来——是这样啊。 ”

围观帐房先生对弈的那些管事、雇工,见员外老爷和一干客人在此,都已陆续散去,对弈的两个帐房亦已投子起身。

雷瑾呵呵轻笑一声,几步已经到了桌前,俯观对弈形势——两位帐房先生对弈未久,不过着了五十几手棋而已,但已略具雏形,激烈恶斗的形势已现端倪。

在雷瑾的眼中,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棋戏,而几乎就是一场正在推演算计的沙场大战,虽然子虚乌有,桌上的杯盘碗碟便是山河地形,双方以棋作兵,以筷当筹,一攻一守,攻者算无遗策,守者反击精妙,正是旗鼓相当时候,这两位帐房先生至少在算筹一道上,颇具运筹实力。

想到自家幕府中,似此等擅长算筹的谋士,远远不敷足用,雷瑾不由微叹,这世上其实还是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古人诚不我欺,果然如此!

野有遗贤,国之殇也,若为敌用,必是祸患。

一念之间。

杀机腾涌。

两位帐房先生,虽不谙武,却是感觉极为敏锐的人,超乎于一般常人之上,竟然在这一刹那,不约而同,倏然后退一步——杀机冰冷凌厉,灵台方寸之间,实在不好消受的也。

杀机倏隐。

两位帐房先生面面相觑,大惑不解——令人心寒的杀机,为何又突然消失了?

两个帐房先生现在有点进退维谷,方才的杀机,显然就是东翁的客人,眼前这个微微笑着,仿若无害的富家子所为,竟是有加害他二人之意。

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就动了杀机?又倏然收敛了可怕的杀机?

显然是有原因的!

两位帐房先生在刹那间心念轮转,如潮翻涌,瞬息之间已推算了多种可能。

——————————————

第四章 风雨落幽燕(二)

这个人的身分一定不寻常。

武成、尉迟明心中凛凛,知道一个应付不当,很可能招致血溅五尺的后果。

杀机因何而来?因何暂敛?

他俩又因何无缘无故招来如此凶险?

就在两帐房心问口,口问心,猜度缘何惹来祸殃之际。

“两位先生大才,对弈棋戏,前所未见,一新天下人耳目。 ”雷瑾微微笑着,但在两位帐房先生眼中,这无疑是笑里藏刀,暗怀凌厉杀机了,“不知这种对弈之法,两位先生是从何处学来?又或是两位先生的革新创制之举?”

武成拱手一揖,“不敢。 这对弈之法,乃小可族叔所授。 ”

“然则,尉迟先生也是武先生的族叔传授?”雷瑾问道。

“这——”,武成顿了顿,说道:“尉迟老弟是小可同乡,幼时也是小可族叔启蒙,这种对弈之法是从小就会的。 ”

眉尖微耸,雷瑾注意到武成回答的时候,用了一个‘也’字:

“也?这么说还有其他人也会这种棋戏对弈?”

“当年还有几个一起在私塾中启蒙的同学也会,不过现在都不在了,死了。 ”武成有一些伤感,“现在只有小可和尉迟会玩这种棋戏了。 ”

雷瑾沉吟起来:“这样么?武先生的族叔又是何处学来这种棋戏?”

武成这时已然有点醒悟,惹‘祸’之由。 怕是与这‘对弈棋戏’有某种关联,但是,是什么呢?武成拼命回想那些已经被尘封多年的记忆,他地族叔当年隐隐约约对他讲过,不要轻易在人前显露这种对弈之法,但是非常含糊——难道是这个缘故?

“小可族叔,壮年时屡从王太傅襄敏公北击套虏。 在王太傅麾下参谋军务。 据说这种对弈之法就是军中所传。 ”武成很小心的措词,他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 但在雷瑾这个陌生‘富家子’的‘温煦笑容’威压之下,却几无抗拒之力,有问必答,这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奇怪。

“总制三边的王太傅襄敏公?”雷瑾微微颔首,军国筹算之惑着落在这里了,“这就是了,若非名将幕僚。 焉得有此手笔?”

看了看眼前这两位帐房先生,雷瑾忖思,那位‘三边总制府’的前参谋军务,晚年私下传授筹算之学,到底流传了多少出去呢?是倾囊相授,还是有所保留?

这两位帐房先生,在对弈棋戏中略微表现出来的运筹推算能力来看,水平已经相当不错。 又精通子平八字、纳甲六爻、铁板神数、大小六壬、奇门遁甲诸般玄学,加之本身即是帐房,这两人地数学算术根基,显然并不局限于算帐记帐。 这样的人,若是落在识货之人地手中,便是相当不错的参赞人才。 只需令其稍微熟悉军争筹算,就可用之参赞军务机要——

问题是这两位帐房先生,在雷瑾看来,似乎更象那种厌倦了尘世喧嚣的隐士,藏身于乡野之间,既不求名利美色,也不求闻达于诸侯。 这种隐士无欲则刚,乃是天下间的君王诸侯,最无可奈何的那一种人,按照上古法家的观点。 有才能而不愿为国君所用的人。 统统是国之蠹虫,最好明正典刑。 杀掉拉倒,以免为人所用,生出后患。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便是雷瑾忽然动了杀机地原因,至少在那一刹那,雷瑾曾经动了杀机,只是他权衡利弊得失,能够理智的克制欲望,敛藏起心中的杀机罢了。

虽然,雷瑾深深的知道,那有着一定数学和算术根基的人,即使之前从未接触过军争筹算之法,也特别容易将之学上手,比起毫无数学、算术基础的人强的太多了。 即以平虏侯府当中的一位幕僚为例,原来不过是靠奇门遁甲、子平八字混饭吃地江湖术士,甚至都不是从两京钦天监和历法局特意招募的‘畴人’(历算学者),但其人胜在算术敏捷快速,被招募到幕府之后,两个月就已将军务上手,五个月已娴熟掌握了兵事运筹和差遣推算,其人所分管的筹算军务事项,条理分明,显得游刃有余。 由此可知,在军国筹算之事上,数学和算术根基对一个负责具体事务的参赞幕僚而言,相当之重要。 更何况这两位帐房先生从小就浸阴在所谓‘对弈棋戏’当中,几十年下来,这推演筹算的实力又不是初学乍练之人可以随便企及的了,至少是很不容易达到现在地水准,所以便是人才。

但是,雷瑾现在秘密行事,在不能表明自家真实身分之时,冒然招募不但难以令人信服,反而有可能招惹不必要的风险,这是其一;

二则,这两位帐房先生虽然被雷瑾视为人才,但在他心目中还达不到举足轻重的份量,就算他日为敌所用,其作用也应有限,这杀与不杀,也便在两可之间了。 因此之故,杀机也随着雷瑾心思的摇摆游移而变动不定,消涨盈缩,也才让两位帐房先生惊疑、诧异皆具——也许,武成和尉迟明两位,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是如何与勾魂无常擦肩而过的——那其实仅仅是一念间的事情。

雷瑾理智地收敛了自己的杀机,武成、尉迟明却仍在暗自猜度着雷瑾的‘真正’身分——雷瑾那一现即隐的刹那杀机,冰冷凌厉,对他们而言,是极大的惊吓。

罢了,暂且记下。 吩咐雪隼堂想办法招募,即使招募不成——若干手尾,也自有人料理。

雷瑾一念及此,因而笑道:“呵呵。舍下在京里世代营商,倒也置办了一些产业。 两位先生,异日若到京里干办勾当,可至舍下传话。 小可不才,定当扫榻相迎。 京城‘燕赵大客栈’即是舍下产业,两位若到了京里,只管去东城问人便了。 无人不知地。 ”

京城‘燕赵大客栈’却是秘谍部雪隼堂用以掩饰行藏地一个商号,倒也不怕被人知道。

如此。 短暂而隐蔽的惊险刹那,就此结束。 张大员外等‘父老’直至此时,仍然懵然不觉。

雷瑾有意无意地瞥了两位悚然肃立地帐房先生,又对各位‘父老’拱手言道:“小可承蒙各位父老,张老先生的盛情款待,不胜感激,逆旅亦无以言谢。 各位父老。 还有张大令(县令或曾经做过县令,可称‘大令’,敬称),上元佳节,金吾不夜,京师花灯极盛,各位父老若是有暇,不妨进京观灯耍子。 小可自当倒履相迎……”

一番客套礼让,宾主尽欢而散。

告辞出来,雷瑾一行继续起程赶路,如今酒足饭饱,倒是个个精神抖擞,不消多时已经抵达下一个约定的会合地点。

但是。 赵小七仍然没有露面!

问题显然比雷瑾意料中的还要严重一些。 赵小七这个曾经日走千家夜盗万户的江湖飞贼,是前任‘雪隼堂’主管杨罗亲手提拔和推荐地秘谍干将,其能力之精干无庸置疑,这在杨罗调回西北,转任西北审理院都判官,雪隼堂所有秘谍事务都移交到赵小七手中之后,表露无遗。 西北秘谍在京师的活动卓有成效,内廷外朝当中,遍布西北耳目,并掌握了相当多职位重要地文武官吏、内廷宦官。 甚至将触角渗透到皇家密探当中。 这为西北幕府赢得了最大的发展机会和发展空间,将京师朝廷对西北事务的干扰、牵制和掣肘。 作了最大限度的削弱和消弭,诚所谓善战者无赫赫之功,虽然‘无奇胜,无智名,无勇功’,但雷瑾对赵小七的谍报能力和功绩是相当欣赏的。

现下,身为‘雪隼堂’魁首的赵小七,居然误期不至,这个事态就很严重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现在地赵小七难以应付的?

因为秘谍在京师的活动特别重要,而‘雪隼堂’的活动范围虽然已经从整个帝国整个北方逐渐缩小到黄河以北的广大地区,以山西、北直隶、山东、辽东为主,但赵小七主管之下的‘雪隼堂’,在秘谍部所属七堂之中,实力仍然最强,不但拥有的秘谍是秘谍部招募和栽培的最精干好手,另行配属地秘谍部猎杀队、强袭队也是秘谍部最多最强的一堂,而且赵小七身边另外拥有一队直属‘隼卫’,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实力强横,如此配备,还有什么事是赵小七难以应付的呢?

何况,赵小七原本的武技虽然不算特别强横,但这位飞贼出身的秘谍头子,身法玄妙,眼力高明,为人坚忍冷静、杀伐决断,又使得一手的诡异暗器,一对一地单打独斗,能够奈何得了他的人,天下间并不多见。 而且,雷瑾从秘谍总部的内务监察秘档中得知,这几年间,赵小七的个人武技,进境神速,已非吴下阿蒙,那还有什么人什么事,是现在的赵小七应付不了的?

这些疑问,显然在赵小七现身之前,雷瑾是得不到准确答案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天色渐晚。

在第二会合点的等待似乎也将无果而终——约定的时间,即将消磨殆尽,每一个人都隐约有了些不祥地预感。

夕阳余晖即将在大路地尽头彻底隐没,冬天的夜色,总是来得比较早。

在这最后一刻,蹄声隐约,随风传来,心中焦灼地人们心情为之一振。

——是他吗?

蹄声急骤,但是那种蹄声入耳,熟知马性的人们却从中听出了异样——单人独骑,马力已衰,步伐已经不是那么轻灵,所以蹄声节奏隐隐有散乱之象。

不待雷瑾下令,在雷瑾一个手势之下,二十余骑倏然从本队中冲出,向着蹄声来路疾驰而去。

没有等太久。 苍茫暮色之下,哨声回响,前往接应的护卫正在急速转回。

寒风随着夕阳落山,渐渐变得凛冽,呼啸着从上风口带了隐约地血腥味。

等待的人们心中一紧,雷瑾漠然眺望,喜怒不形于色。 只有眼中寒芒倏然跃动,一闪而逝。

雷瑾的疑问。 在赵小七狼狈赶到的时候有了答案。

满身伤痕、血迹斑斑的赵小七,策马疾驰,蹄声已经明显散乱。

赵小七跨下的坐骑,是以耐力著称的口外良马,但马匹如同风箱一般地急促喘息,令人震惊,而马匹嘴边的白沫已经沁出红色。 滴在地上就是一串暗红地血点——这匹马就是不倒毙当场,也已经废了。

马股上,使用‘放血术’有意割开的创口,仍在汩汩流血。 不惜马力到这种地步,又是什么状况?——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们,都在寻思。

离雷瑾二十步,马失前蹄,轰然跌扑。 赵小七从马背上飞掠而起,落在雷瑾的马前,虽然动作有些涩滞,终究还是稳稳地站在了当场,腰背挺直如枪,但是伤痕、血迹。 还有掩饰不住的疲惫,在在说明这位秘谍头子此前经历了惨烈和血腥的厮杀战斗。

‘雪隼堂’主管直属的‘隼卫’,此刻是一个都不见,又或者是一个都不剩?

雷瑾古井不波地脸上,也仿佛挂上了一层寒霜,隐隐波动着森森冷意。

“有什么事,都等晚上安顿下来再说。 你,还能骑马么?”雷瑾看着赵小七,见赵小七说能骑马,便吩咐着:“来啊。 匀一匹马出来。 ”

雷瑾迅即又回头指示左右。 道:“传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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