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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逐鹿-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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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两行,红裙扬动,广袖轻舒,歌舞正柔靡。

明亮的灯光映照在舞者们汗浸两颊的粉颈嫣颊,一个个粉滑脂腻。

牙板轻敲,笙管低奏,丝竹弦管,雅音齐奏,舞者们折枝轻舞互穿花,一时只见裙裾飞。

薄衫飘处,春guang更胜春朝日。

小筵桌前,歌舞方浓。

摆满了一桌的新鲜瓜果,可以随时取用品尝,不少都是隆冬季节所无,伯颜察儿在黄羊河农庄停留这么些时日,天天如是,新鲜瓜果菜蔬从无断绝,在这冬季寒冷干燥而又漫长的北方,能够持续不断地供应新鲜瓜果蔬菜,宛如春夏,的确很不容易。

伯颜察儿来华侨居多年,又精熟汉籍,知道民间菜农有使用风障、阳畦、暖窖、温床以及温室等栽培方法,使得人们在冬季也能如春夏时节般吃上一些新鲜瓜果蔬菜,而不是只能每天吃窖藏的萝卜、白菜,只是这由阳畦、温室栽培供应的瓜果蔬菜,在品种和数量上都极其有限,而黄羊河农庄这里供应的瓜果品种之丰富,大是超出伯颜察儿以往所见,以致他心中存疑,只是不好遽然探问罢了。

中原之地,很早就有人在寒冷冬季栽培其它季节才能享用的花果蔬菜,最早是利用天然地热温泉,比如秦始皇在位时,冬季曾在骊山阬谷中种植瓜果,并且获得了收成。到了唐代,唐朝内宫园圃有“温汤监”,使用温泉灌溉,使得在冬季也能品尝到“先时而熟”的新鲜瓜果蔬菜,唐人王建就有诗曰:“酒幔高楼一百家,宫前杨柳寺前花。内园分得温汤水,二月中旬已进瓜。”

至于温室,在《汉书》中就已经记载,在汉元帝时,“太官园种冬生葱韭菜茹,覆以屋庑,昼夜燃蕴火,待温气乃生”,即当时的宫廷在冬季用温室培育葱韭菜蔬的实况,不过这些都是宫廷独享之物,一般平民无缘问津。

以温室栽培蔬菜,在唐宋以后的农书史籍上还记载有“种植瓜蔬,于炕洞内烘养新菜,以备春盘荐生之用。立春日进生(一作鲜)萝葡,名曰咬春。”这样培育出来的蔬菜瓜果,又称为“洞子货”,除了有萝卜之外,还有黄瓜、韭黄之类。

但温室在秦汉以后,主要运用于花卉、水果的反季节栽培。至宋代时人们已能通过促成栽培,使牡丹在冬季开花,苏东坡就有一首“和述古冬日牡丹”的诗。

史籍上记载的“又于暖室烘出芍药、牡丹诸花。每岁元夕时安放。”说的就是利用温室加温的手段来促进花卉提前绽放。

因为成本和观念上的问题,温室与一般平民的日常饮食起居关系不大,即便用温室栽培蔬菜瓜果也多不用于饮食,仅用于祭祀。

唐宋以后,北方的菜农,在冬天作阳畦,利用马粪等发热,壅培旧韭菜根,使其暖而即长,高可尺许,不见风日,其叶黄嫩,谓之韭黄,可以在早春时节售卖取食,比之温室要经济许多,另外则利用较高温度孵育豆芽菜以及葱、蒜、芹菜的秧苗在冬月上市售卖。

又有一种与暖窖不同,而类似阳畦的贮藏方法,就是在秋末初冬,于日晒向阳处,挖一个四五尺深的坑,把各种蔬菜一种一种的分别放在坑里,一行菜,一行土,到离坑一尺左右时就停止,上边再厚厚的盖上秸秆,这样也可以过冬,要用就去取,和夏天的菜一样新鲜,可以贮藏保存像芹菜、油菜、莴苣一类的蔬菜。

这以阳畦之法栽培的蔬菜和贮藏的蔬菜则是可以用于日常饮食的,与平民大众日常密切相关,不比温室栽培的花果蔬菜只供观赏、祭祀之用。

伯颜察儿看看歌舞暂歇,终于忍不住问雷瑾,道:“三少,现在已入隆冬,庄里仍然瓜果不绝,这些都是庄里温室栽培出来的吗?”

雷瑾呵呵笑了起来:“怎么会想起问这个?是啊,咱们农庄里是建有温室,不过主要是培育观赏用的花木盆景,一般比较少用温室培育果蔬。至于我们现在吃的鲜果,只有一部分是温室培育的,大部分是秋后采摘以冰窖冷藏的鲜果,温室培育的果蔬愿意吃它的人不是很多。”

“就是堂花术吧?”

伯颜察儿记得这堂花术,又称唐花术(唐又通煻,与加温有关),唐(煻)即为灰中之火,正好适合于慢慢加温。至于称为堂花术,则与屋子有关。最初的堂就是一个用纸做成的房舍,里面开沟,往沟中倒上热水,以增加室内的温度,还施以牛溲、马尿以及硫磺等,以增加土壤肥力,同时也提高室温,这样可以促使堂中栽培的花卉提前开放。这种堂花术曾经被视为一种“足以侔造化,通仙灵”的奇迹。

“对。就是堂花术!”雷瑾颔首,回答道,“明朝游上苑,火速报春知。花须连夜发,莫待晓风吹。传说在某一年的寒冬,唐代则天女皇要在第二天游上苑,上苑众花媚主,纷纷在第二天开放,唯独牡丹有傲骨,不屑为之。女皇一怒之下,下令火烧牡丹根茎以示惩戒,结果牡丹根茎烧焦了也不开,于是,牡丹就被贬黜到洛阳。我想,如果真的在寒冬出现百花齐放的景象,那应该是堂花术的作用,而不是有什么百花之神。况且女皇一生极爱洛阳,牡丹落户洛阳又何贬黜之有呢?想来都是牵强附会之说!”

“为什么温室培育的果蔬,大家不愿意吃?”

毕竟是异国之人,虽然伯颜察儿通读汉籍,但是在某些问题上还是无法理解中华民众的习俗和思维。

“哦,这应该是受自古以来的农时观念影响,人们比较难以接受吧。汉代,有人认为这样违反农时培育出来的蔬菜,是‘不时之物’,食用这种不时之物,可能会有害,于是朝廷一度下令禁止食用温室栽培出来的果蔬。譬如汉元帝末年,召信臣就以栽培‘非时之物’为理由,奏请撤消太官园温室。东汉永初七年,邓皇后下令,禁止宫室用‘或郁养强孰,或穿凿萌芽’的办法,培育‘不时之物’。唐代宫廷中虽然利用地热温泉栽培蔬菜,但栽培出来的瓜蔬主要用于祭荐陵庙,不直接用于食用。人们担心食用温室栽培出来的蔬菜有害,所以一直相沿成习,温室一般只用来栽培花卉。花木用以观赏悦目,并不会对人产生直接的影响。”

听着雷瑾的解释和回答,伯颜察儿恍然大悟,道:“哦,原来人们是因为恐惧和害怕可能的危害而不接受啊!难怪以前我让仆人把买回来的温室瓜果拿来吃,他们的表情那么古怪,好象看怪物一样!”

“哈哈,”雷瑾不由大笑,“伯颜先生,你我现在可都算是化外之民,敢吃不时之物的怪物啦!”

伯颜察儿也哈哈大笑,说道:“如果能推广开来,吃的人多了,或者能够改变一下风俗,让人们不再害怕,那时,或者这温室出产的鲜果菜蔬就能够让更多人享用!”

“嗯,此说不无道理,现在的温室对一般小户之家的菜农而言,还是成本高了些,不过如果需求比较大时,或许就会有聪明人想出法子来改进温室,使得用温室栽培果蔬又经济又方便,那时倒可以不愁冬天菜蔬单调乏味,来来去去就那么几样了。只是,易风移俗的事情,推行不得其法往往受累,明明是出于好心,别人却当成驴肝肺的事,丝毫也不稀奇;又或者本意是出于好心,反而把人带入深渊的事情,自古有之。象这温室,如果人们仍然害怕食用不时之物,没有形成食用温室瓜果的观念和风气;如果没有看得见摸得着的实际利益,菜农是不会尝试的;这温室终究还是只能栽培花木,供有钱人家赏玩。”

“可以先在一个地方形成小风俗,慢慢的也可以影响其它很多地方。”伯颜察儿说道。

雷瑾微笑,道:“嗯,有道理。可以先在武威,先在我们庄子里先试试,那些租佃的田户可以叫他们都试试,还可以提供一点必要的材料给他们,到时的收成,除了庄子里留一点尝新之外,可以全归他们!嗯,除了留下尝新的,其余的收成可以先由庄子按市价全部买下,这么办应该会让他们无后顾之忧,可以放心搭建温室了。刚开始应该让他们获取可观的,看得见的收益才行!没有甜头,很难有多少人去踊跃尝试的!”

“呵呵,”伯颜察儿大笑,“三少,我怎么看你比我更象商人啊?”

雷瑾故作无奈状,开玩笑道:“没办法,谁叫我近朱者赤,近商者黑呢?有你这么个大商人在身边,不墨也黑啊!”

面色一整,雷瑾又道:“我们这么做,其实也没人知道将来利弊如何!也许,在几百年几千年之后的人看来,以前的人,他们顾虑和害怕,其实才是对的,而我们反而是错了!我们不是先知,我们只能做自己现在认为对的事情,为了活命,为了过得好一点,为了生存下来,为了追求自己的利益而奋斗,至于几百年几千年以后的事情我们现在没法顾及,也没有资格考虑!”

伯颜察儿点头赞同道:“谁能想到千秋万代以后的事情呢?一个人能看清十年以后的时代大走向大脉络都已经非常了不起了,说他是神仙也不为过!我们不过是凡人而已!”

“不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了,刚说到冬天食用新鲜瓜果,我以前曾经在京师看到有窖藏菜果的,虽三冬之月,不异春夏,只是品种也不多。何独庄子里能贮藏品种如此丰富的鲜果?”

雷瑾微笑,道:“这些鲜果都是在只有七八成熟时采摘,经过药水等多种手段处理以后,分批放入冰窖冷藏,才能贮藏到现在,最关键是要用冰冷藏,最多能保存两月之久而不失鲜味。说到冰窖,在冬季贮藏冰块,然后在夏季炎热时售卖,也是一门获利极高的大生意呢,不过除了当世几个世家大族之外,只有京师宫廷拥有大型冰窖了,在京师,民间是不许自营冰窖的。伯颜先生应该在京师,吃过冰镇酸梅汤、冰镇河鲜吧?还有西域的葡萄酒,冰镇之后,更加适口。那都是用冬天贮藏的冰块制作的。光是京师贮藏的冰块,每年都在二十万块以上,一块冰重约百斤(注:古市斤为十六两,约相当于现在一百二十市斤上下;按度量衡专家的意见;古代各朝各代每一斤相当的现代公克数;历代并不相同;明清时期每一斤等于五百九十克),在京师可售银五两,若经运河运到南方,紧俏之时,一块冰售银三五十两都有人抢着要,供不应求呢!贮藏售卖冰块也是我们雷门世家的一大财源呢!”

“哦,这个倒是未曾留意,看来三百六十行之外还得加上售卖冰雪这一行!呵呵!”

伯颜察儿以前倒是不曾细想过京师的冰块从何而来,他往返中原西域之间,沿途雪山之巅,积雪终年不化,伯颜察儿只以自己的经验揣测可能是取自高山,毕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以富有四海的皇帝之尊,自然有能力驱使民夫从高山取冰,从而在夏季享用冰块带来的清凉滋味。

现在听雷瑾这么一说,竟然是如此,真是闻所未闻。

雷瑾笑道:“京师乃天子脚下,法度比之他处要森严许多。京师附近一些河段湖泊能够取到冰质最优的冰块,自然都是由宫廷皇家独占,除了皇家,其它几个世家大族则也都各自有一些专门取冰的河段湖泊。每年在河湖封冻以前,还要涮洗河道,清除淤泥水草,放水冲刷河床,这样的河段在取过一次冰以后,还可以放水让河道重新封冻,一个冬天可以取冰三到四次。每年冬天都要雇佣一大批短工搬运冰块,整个过程,从采冰到码放、贮藏的都有一定讲究,否则贮藏的冰块还没有到夏季就融化了,那就一切都白搭了,只有搬运冰块是力气活,可以雇佣短工来做。至于贮藏冰块的冰窖分砖窖和土窖,冰窖必需要夯砌紧实,确保密封隔热,保温良好,冰块的码放也有讲究,这样才能使冰块能够贮藏到夏季使用。”

“除外京师,北方一些比较繁华的大城也有一些大小不等的冰窖存在,但都没有京师的规模大。我们这农庄也有冰窖,除了夏天用于做冰镇食品,就是用来冬贮鲜果菜疏了!”

伯颜察儿想了想,道:“这冰块的开采贮藏是什么时候有的?不会是现在才有吧?”

摇摇头,雷瑾道:“据我所知,使用冰块的历史很久远了。《诗经》中,就有‘二之日凿冰冲冲,三之日纳于凌阴,四之日其蚤,献羔祭韮’的诗句;《楚辞招魂》中有‘挫横冻饮,酹清凉些’的句子。中原远在先周之际,人们就在腊月采冰,正月往冰窖存冰,二月取出冰来,冰镇着羊羔肉和韮菜上供祭神。那时候的人频繁地举行祭祀仪式,祭献的供品,一定要清洁新鲜,否则就是不敬。祭献之后,还要把祭肉分给亲贵们吃,说是能得福佑,叫做‘散胙’。所以,祭祀的供品要用冰镇保鲜。夏季,权贵们还要用冰来防暑降温、制作冷饮及食品保鲜。一般人,尤其是没有见过采冰贮冰场景的人,读诗经楚辞,读到那几句时,多半也是一读而过,不会细想这里面有什么其它内容!”

“因为宫廷生活各方面的需要,往往会派生出许多让人吃惊,极尽巧思的新创物事,但是这些东西,一般只能在宫廷中传承,为皇家权贵独享。在每一次经历战乱之后,历代宫廷里面创造的一些被儒生辈一律斥之为‘奇技淫巧’的东西,由于保密以及其它一些原因,可能会随着一个王朝的灭亡而散失,有的流入民间,又重新发展起来,有的则就此消亡,不复重见,当然如果有现实需要,即使屡次消亡失传的东西也可能被后人重新摸索研究出来,这不是不可能。”

意犹未了,雷瑾又补充道:“世上盛衰自有定律,兴盛之后跟着而来的也许就会是长期的衰败以至消亡,譬如这贮藏冰块到夏天才售卖的买卖,也许会在以后若干年兴旺起来,风行天下,不过也许到那时,可能又有新的事物,新的行业替代了这一行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唔,时辰不早了,今晚就到这吧!伯颜先生,我最近又在青海保安回那里订购了一批保安刀,另外刚有一个从云南回来的商队,带回了一大批大理刀,还有一批象皮甲胄,明日正好要去验看一下货色,伯颜先生也一起去吧?”

“哦,好啊!整天猫在庄子里也腻味了!出去看看也好。”

雷瑾点点头,道:“那就说定了!来人,好生服侍着,送伯颜先生回去安歇!”

第三章 归途遇袭

西北的朝廷耳目,主要有皇家的左、右鹰扬卫和锦衣府,以及陇右总督府的刺史部。这些司职秘密侦伺,并拥有不经法司径自缉捕人犯之特权的朝廷耳目,在一般官民的眼中,或许是瘟神一般不敢招惹的人物,但是对于帝国几个世家大族来说,就不完全是那么一回事了。

能够一直在左、右鹰扬卫、锦衣府又或者总督府刺史部这些密探部门干下去的人就知道,他们虽然有侦伺缉捕之特权,但仍然有些势力不是他们轻易惹得起的,除了皇帝,帝国的几大世家大族也不是他们可以随便去招惹的。

在这些府卫中人之间有个共识,那就是除非掌握了谋反大逆的确切铁证,并且确信有命把这证据交到皇帝手中,否则千万不要去惹这些世家大族,而且就算皇帝最后掌握了所谓“铁证”,敢不敢下手惩治还在两可之间,形势总是比人强,搞不好皇帝迫于形势反而把他们这些“告密”者治以诬陷之罪,以安抚那几个世家大族,这种情形也不是不可能!

以往就曾经有些不信邪的府卫中人,自恃能耐过人,想敲诈勒索,构陷整治世家大族中人,非要去捋一捋世家大族的虎须,结果全部死于非命,死得原因五花八门,酗酒溺水而死者有之;在妓女肚皮上脱阳而死者有之;私养外室,大妇忌妒,因而被大妇毒杀者有之;出入赌坊,与人一言不合殴斗致死者有之;被人告发其枉法贪渎,突然畏罪自杀者有之;被上司派遣执行任务,殉职者有之;甚至不小心被毒蛇咬死,被毒蜂蛰死者亦有之;还有部分人干脆就无缘无故彻底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为“逃兵”等,久而久之,府卫中人就都知道在府卫之中绝对渗透有这些世家大族的秘密线人,搞得每个人都疑神疑鬼。想整治人不成,反而每每被人整治得惨不忍睹,密探们完全搞明白了,这几个世家大族可不是什么逆来顺受,忍气吞声的主,没有一个是善茬,只信奉‘你打我一拳,我绝对要砍你一刀’的规则,而且阴险毒辣之处比之府卫更甚一筹。

对于这样强势家族,如果没有绝对一鼓灭之的把握,招惹了就等于领到了阎王贴。

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奇妙,马善被人骑,软弱受人欺,强硬凶狠的态度反而震慑了这些以残忍刻毒著称的皇家密探,纷纷相戒同僚不要去随便招惹。

这些个世家大族,每个家族都至少经营了数百年,植深根于中下层,布枝叶于中上层,对于皇帝来说,倒也不是不想削弱这些世家大族的势力,政权的本质本来就是尽可能的集权,最大限度的集权,问题在于这些家族的势力不但庞大而隐蔽,渗透到各个层面,同时还盘根错节,要弄倒一两个容易,连根拔起,斩草除根就难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弄不好就是天翻地覆,烈火焚天的结果,皇帝只要一想这可能动摇国本的后果,就得死忍,如果实在忍也忍不住的话,就只有拿皇位作赌注,看谁扛得过谁,谁的手段更厉害,谁能笑在最后了。

比如雷门世家,表面上只有雷门几个宗支的人在中央朝廷,而且大多担任一些清要之职,并无实权,就连雷门大宗长雷懋也是只挂着个公爵的虚衔,领取朝廷禄米而已,甚至常年都不在京师居住。

但雷门世家着意在暗中控制着一些关键性的中下层官吏和地方实力派人物,比如兵部的属员、天下兵马都督府的官吏、总督府的重要官吏、行省的主要官员、手握兵权的行营提督、边军军镇镇抚使等,这些人或者离中央朝廷的政治漩涡中心比较远但又不是太远,既不容易卷入中央朝廷的政治角力,且因为拥有相当实力,又是各方势力都想拉拢的对象,从而拥有一定的左右政治局势走向的影响力;又或是在虽然不甚起眼却很关键的位置上,能够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至于暗地里代表雷门世家的利益,由雷门世家暗中支持的朝廷高官,就更加是绝密中的绝密。

其实所有的世家大族对帝国官僚体系的渗透方式都大同小异,中央和地方官僚们按照国家律法和官场潜规则两套游戏规则,玩着政治游戏,形成大大小小的政治集团,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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