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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曰(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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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认识他。刚才进来身穿破衣服、手拿丝袍的,是我们宰相,他叫张禄。」须贾一听,好像巨雷击中他的头顶,轰然一声,几乎昏倒,他知道堕入陷阱,已在监视之下,跑绝跑不掉。于是,双膝下跪,用膝盖匍匐爬行而进,请求宽恕。范睢也大宴宾客,对须贾出卖朋友的不义行为,痛加责备,最后告诉他:「你今天之所以还能保全性命,只因你送给我这一件丝袍,多少还有一点老友的旧情。」

  请宾客们上座,教须贾坐在下方,把一盘供给马吃的饲料──碎草拌黑豆,放到须贾面前,教他吞下去。范睢命他带给魏王(四任安厘王)魏圉一项警告:「把魏齐的人头砍下送来,如果你拒绝,我们攻下大梁(魏首都?河南省开封市),可要屠城。」须贾回国后,告诉魏齐。魏齐吓得魂不附体,宰相也不干了,逃到赵王国(首都邯郸),投靠赵胜(平原君)。

  须贾虽然是一位大使,地位很高,其实也不过官场中一个混混。他出卖范睢并不是因为他真的疑心范睢泄露国家机密,而是他对范睢妒火中烧。身为大使的都没有得到国王的礼遇,而一个随员却获得荣耀,不仅使自己没面子,而且范睢经此锦上添花,势将危及自己的前途。这才暗下毒手,诬以谋反。一则拔除潜在的政敌,二则加强忠贞的厚度,可以说一举两得。再见范睢时,那一星点未泯的天良救了他。以秦王国(首都咸阳)之强之蛮,诛杀一个外国使节,不会眨眼。


  司马光语无伦次

  纪元前二六五年,秦王国(首都咸阳)皇太后(宣太后)八子逝世。九月,八子的弟弟魏冉被解除所有政府职务,返回他的封地陶邑(山西省永济县北)。

  司马光曰:「魏冉倾全力拥立嬴稷,诛杀所有政敌,推荐白起当大将,向南攻取鄢城(湖北省宜城县南)、郢城(湖北省江陵县。参考前二七九年、前二七八年),向东跟齐王国(首都临「山东省博市东临镇」)和解,使列国君王屈膝归附。秦王国(首都咸阳)所以更为强大,都是魏冉的功劳。虽然他专权横行、骄傲贪暴,足以使他招徕大祸,但也并不像范睢所形容的那样恶劣。范睢这个人,可不是真正的效忠秦王国,为秦王国利益打算,不过要夺取魏冉的高位而已,所以一有机会扼住对方咽喉,就不放手。结果使嬴稷断绝了母子之情,也断绝了舅父跟外甥间的恩义。总而言之,范睢是一个危险人物。」

  我们同意范睢是一位危险人物的看法,问题是,在专制政体下参与政治斗争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不是危险人物。范睢必须夺取魏冉的高位,才能实施他的外交政策。犹如司马光必须夺取王安石的高位,才能废除新法一样。魏冉对秦王国(首都咸阳)开疆拓土,诚然有很大贡献,然而,再大的贡献都不能允许他「专权横行,骄傲贪暴」。司马光却认为只要看他拥立国王和烜赫功业的份上,他的官位就应该是铁铸的,神圣不可侵犯。而我们认为,一位女大亨加上四位男大亨,当权四十二年之久,也应该欠起屁股了。司马光所以有如此想法,只因为「专权横行,骄傲贪暴」的直接受害人,都是无权无势的普通平民,而当权派竟被一个小人物赶下台,打破「贵者恒贵,贱者恒贱」铁律,司马光就忍不住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即以纯私情而言,嬴稷并没有杀了亲娘,不过请她老人家不再干涉政治,也没有杀了老舅,不过请他老人家退休,这就叫「断母子之情、断舅甥之恩」?难道眼睁睁看着他继续「专权横行,骄傲贪暴」,不闻不问,才合乎礼教纲常?如果这就是礼教纲常,礼教纲常可是毒药,平民可不希望永远被踩在皇亲国戚的御脚之下。

  诚如司马光所言,唯有官位和权力,不可以随便给人,也不应是私人报恩或复仇的工具。事实上,嬴稷请老舅掌握了四十二年的权柄,酬庸不可谓薄。如果把国家断送,司马光又要责备他乱把官位和权力给人了。司马光在评论田文时,曾说:「只要他的意见是正确的,即令本意奸诈,都应该采纳。」(参考前三二一年)。然而面对嬴稷的改革,却忘了这段自己的话。范睢对一女四男的抨击,是不是公正?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嬴稷采纳,便应赞扬。如果他信口雌黄,嬴稷采纳,才应谴责。而司马光也承认一女四男「专权横行,骄傲贪暴」,那么,为什么就在这节骨眼上,却去探讨他「奸诈」的动机?

  司马光总是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但永不忘记既得利益的士大夫立场。


  福气和灾难

  秦王国(首都咸阳)武安君白起,大举攻击韩王国(首都新郑「河南省新郑县」),陷野王(河南省沁阳市)。韩王国首都新郑(河南省新郑县)和北方的上党郡(山西省长子县)之间的交通,被拦腰切断。上党郡长(上党守)冯亭,派使节到邯郸(河北省邯郸市)说:「韩王国不能守上党(山西省长子县),势必被秦王国攫取,然而我们宁愿成为赵王国的臣民。上党郡所属大小十七个城市,谨呈献在大王面前。赵王(三任惠文王)赵丹向平阳君赵豹征求意见,赵豹说:「圣人有句话:无缘无故,平空降临的好处,是一种灾难。」赵丹说:「上党军民都愿意归附我们,怎么能叫无缘无故,平空降临?」赵豹说:「秦王国对邻国采取的是蚕食政策,一口一口的下肚。它把韩王国拦腰砍断,使韩王国领土南北隔绝,难道目的只在占领野王(河南省沁阳市)一个地方?很显然的,他们的目标是上党,认为自然会掉到他们口袋里。韩王国驻守上党的那些官员,所以不向秦王国投降的原因,是想把灾难转嫁到我们赵王国头上。秦王国辛辛苦苦耕种,赵王国却去快快活活收割,即令我们强大,也不能从弱小手中夺取。何况我们弱小,怎么能从强大手中夺取?我建议,千万不可以接受。」赵丹再问平原君赵胜的意见,赵胜赞成接受。

  上党(山西省长子县)不但是个烫手的山芋,简直是个点燃了引信的炸弹,抛出去都来不及,赵王国却紧搂入怀,认为天纵奇福。赵豹的分析,入骨三分。

  而赵胜却像一个白痴,这个以「江湖义气」自豪的贵族,不过一个普通的浮夸之徒,眼睛只看到蝉,没看到黄雀;只看到土地,没看到秦王国大军。弱小国家,有弱小国家的立国之道,千千万万,不可横挑强邻。违犯这个原则,一定挫败,甚至覆亡。接受上党,是一项错误的决策。可怜的战士和人民──多达四十五万之众,为高级官员这项错误的决策,付出生命。


  白起杀降

  纪元前二六○年,秦王国大军围攻上党,赵军已四十六日没有粮食供应,官兵们饥饿难忍,在营垒里互相谋杀吞食。秦军包围圈越缩越小,而且不断挑战。

  赵军统帅赵括遴选精锐,组成四队,同时向四面冲杀。秦军阵地防卫森严,坚固得好像铜墙铁壁,赵军反覆冲杀四五次,死伤遍地,仍不能动摇秦军一根毫毛。

  赵括决心孤注一掷,以统帅身份,亲自率领大军,发动最凶猛惨烈的一次突围。

  然而秦军拒绝肉搏,只以强弓对付,箭如雨下,赵括中箭而死。

  统帅阵亡,赵军崩溃,四十万疲惫的官兵,向秦军投降。他们正在庆幸终于逃出浩劫,想不到更悲惨的浩劫还在后面。白起说:「秦王国(首都咸阳)已占领上党(山西省长子县),上党人却归顺赵王国。赵王国军队一向强悍,绝不会甘心当俘虏,如果不当机立断,将来可能发生大乱。」于是使用诈术,先使赵军安心,然后全部坑杀,只留下年轻军官二百四十人,放回赵王国,使他们报导凶信。这次战役,秦王国获空前胜利,前后总共杀四十五万人,赵王国野战军主力全灭,全国震恐。

  任何一个具有高贵心灵的将领,绝不杀降。俗云:「杀降者不祥。」杀降的功效是立竿见影的,但杀降造成的伤害,却长久不癒。 白起虽然两年后就被诛杀,但我们并不认为那是杀降的报应。因为杀降的报应要严重得多,国家、社会,甚至全国人民的道德品质,都要为杀降付出代价。历史上从没有一个准许杀降的政府付得起这种代价。白起固然是名将,竟做出这种残忍的事,也不过一条恶狗而已,我们乐于看到他在杜邮(陕西省咸阳市东北)所担任的角色(参考前二五七年)。


  中途跳楼

  孔斌,是孔丘的六世孙。魏国王(四任安厘王)魏圉敬慕孔斌贤能,请孔斌担任宰相。可是,九个月之久,凡是涉及到国家大计方针的建议,魏圉都听不进去。孔斌于是辞职,说:「对一个身患必死绝症的病人而言,世界上没有良医。

  从前,伊尹在夏王朝,姜子牙在商王朝,两个王朝仍然灭亡,难道伊尹、姜子牙不打算救他们?当然不是,而是形势不允许。不出二十年,天下将全被秦王国吞没。」

  孔斌引用的燕雀之喻,发人深省。他指出:有些人的见解跟燕雀一样,不知道大祸就要临头!那种颟顸恍惚态度,使人惊讶。然而,两千余年的历史,我们却看到更多这样的镜头。一个人从六十层高楼摔下来,经过五十层窗口时,他说:「我活得很好。」经过四十层窗口时,他说:「我活得很好。」经过三十层窗口时,他说:「我活得很好。」平安讯息连续传出。太多时候的芸芸众生,都是在这种自以为「活得很好」声中,欢天喜地,甚至还争权夺利,掀起茶盃风波。

  太浓的忧患意识使人变成惊弓之鸟,太淡的忧患意识使人麻木不仁。中国人分趋两个极端,使灾难更惨重,更难摆脱。


  魏齐

  秦国王(三任昭襄王)嬴稷,决心用国家力量为范睢复仇。情报说,魏齐躲到赵王国(首都邯郸)平原君赵胜住所,嬴稷于是邀请赵胜到秦王国(首都咸阳)

  访问。等赵胜抵达,立即囚禁。派人告诉赵国王(三任孝成王)赵丹说:「不砍下魏齐的头,你的叔父(赵胜)就出不了函谷关(河南省灵宝县东北)。」魏齐只好逃出赵胜住所,投奔宰相虞卿。虞卿立即辞职,跟魏齐逃到魏王国(首都大梁),打算请王弟魏无忌帮助,再逃向楚王国(首都陈丘)。魏无忌考虑到国家利益,不敢马上见面。魏齐一气之下,自杀。赵丹砍下他的人头,送给秦王国,秦王国才把赵胜送回。

  魏齐虽贵为宰相,但本质上跟须贾一样,不过官场混混,他在流别人的血、使别人痛苦,来展示他的忠义时,慷慨激昂,神采飞扬。等到需要流自己的血维护国家的安全,却卑劣的弃职潜逃。凡是残暴的人,没有一个不胆小如鼠,想当年他巍坐高堂,下令对范睢苦刑拷打,何等檩然,再也想不到会有今日。胆小如鼠之辈,因为坚信对手不能翻身,才忽然胆大包天。魏齐直到临死,都没有一句话对自己过去诬陷忠良的行为,表示歉意,反而愤怒的斥责别人不够朋友。咦,他竟要天下人都为他一个人的罪恶去送命受苦,可算是中国历史上最古老的一个人渣。他的下场,使天下所有负屈受冤的孤苦灵魂,都扬眉吐气。读者先生如有酒在手,请干一大盃。


  杜邮之祸

  纪元前二五七年,秦王国(首都咸阳「陕西省咸阳市」)国王(三任昭襄王)

  嬴稷,免除白起所有爵位和职务,贬作士兵,放逐到阴密(甘肃省灵台县)。

  十二月,秦王国再度动员兵力,增援前方,先锋抵达汾城(山西省新绦县)。

  白起因病,不能启程。时各国援军攻击王В觚'屡次战败,向政府紧急求救的使节,络绎于途。这使嬴稷更为火爆,下令强迫白起出发,不准在首都咸阳(陕西省咸阳市)片刻逗留。白起只好离开,出咸阳西门十里,到了杜邮(陕西省咸阳市东北「秦首都咸阳城西南小镇」)。嬴稷跟范睢,以及高级官员商议:「白起对加到他身上的处罚,表示不满,而且还发牢骚!」嬴稷派人送给白起一把宝剑,白起接剑后,知道君王的用意,遂举剑自杀。

  白起最大的罪恶,是长平(山西省高平县西北)杀降。然而,对秦王国(首都咸阳)而言,他功勳盖世。他之拒绝担任大军统帅,可能是在斗气,也可能确实预见到必不能胜。秦王国对败军之将,处分严厉,他不敢冒这个险。但更有一种可能是,他真的患病。问题是,专制体制之下,不允许任何人有个性。白起胆敢拒绝君王恩赐的高官,已犯了大忌(轻视官爵就是轻视君王,君王全凭这个法宝维持他的权威),而在被贬逐之后,竟然仍不满意,还发牢骚,这种行为,谓之「怨望」。因此,官场中的狡狯之辈,一旦受到迫害或委屈,不但不敢表示不满、口吐真言,反而诚惶诚恐,自认「臣罪当诛」和「天王圣明」。希望首领肯定他的忠贞不二。重罪或可免死,轻罪或可重新出头。


  横挑强邻

  纪元前二五六年,秦王国攻击韩王国,杀四万人;又攻击赵王国,斩杀及俘掳九万人。位于洛阳(河南省洛阳市白马寺东)的周王国国王(四十三任赧王)

  姬延,大起恐慌,秘密跟各王国联络,企图重组南北合纵同盟,由姬延亲自率领联军,出伊阙(河南省洛阳市南五公里),切断秦军粮道,使它再不能进入阳城(河南省登封县东南)。秦军的反应迅速而猛烈,大将拾(姓不详)率军直抵洛阳,生擒姬延,掳往秦王国献俘。周王国所属三十六个城市,人口总计三万,全部并入秦王国。稍后,又把姬延放回,贬作平民,死于洛阳。

  周王朝自纪元前一一三四年一任王姬发即位,到本年(前二五六)四十三任王姬延死亡,共立国八百七十九年,悄悄消失,没有引起一丝涟漪,和一声抗议。

  「共主」「天子」,何等神圣,时候来到时,不值一文。周王国到了只剩下三十六个城市和三万人口,已没有资格过问国际政治,甚至连「大起恐慌」的资格都不具备。唯一的一条路,只有静观待变。而姬延却忽然大展宏图,我们虽不在场,但可以想像:慷慨激昂,「有土一城,有众一旅」,姒少康中兴的话,一定说了一箩筐。等到国亡家破,那些大言不惭之徒,当然不知去向。


  荀况呓语

  楚王国(首都陈丘「河南省淮阳县」)春申君黄歇,任命荀况当兰陵(山东省苍山县)县长。荀况,是赵王国(首都邯郸「河北省邯郸市」)人,曾经跟临武君(名不详)在赵国王(三任孝成王)赵丹之前,讨论军事,一场辩论后,陈嚣问说:「先生谈论军事,总是认为仁义才是根本。问题就出来了,仁者有爱心,义者有理性、有法则,怎么能统军作战?统军作战,就是为了争取胜利。」荀况说:「这就不是你所能了解的了。仁者有爱心,正因为有爱心,才厌恶害人的人。

  义者有理性有法则,正因为有理性有法则,才厌恶摧残理性、摧残法则的人。军事行动的目的,是除暴安良,不是夺取权力和财产。」

  司马光用六七千字的巨大篇幅,引述荀况的论点,对这项论点,显然认同。

  荀况是儒家学派的修正主义者,在他思想中,已透露法家学派的信息。他跟孟轲一样,是一位雄辩家,但他没有孟轲可爱。孟轲虽然有时陷于举证和逻辑的错误,但他热情洋溢、气势澎湃,现场的说服力很强。荀况却一副冷冰面孔,好为人师。

  这篇跟临武君的辩论,洋洋洒洒,不过一场闹剧,因为临武君谈的是战术,荀况谈的是政略,根本是两码子事。不但不冲突,而且相辅相成。荀况后来谈到战术时,还不也是临武君那一套。文中频频提示临武君大为佩服的表情,使人怀疑。

  荀况的见解,有时候荒唐得离谱太远,竟然幻想出来敌国人民喜爱我们如同喜爱爹娘,而视他们的统治者如同仇寇。所以一旦战争爆发,他们绝不会站在暴君的一边,绝不会攻击被当作爹娘的我们这一边!这可是午夜奇谈,再了不起的仁政,可能使敌国人民羡慕,不可能使敌国人民把入侵者当成爹娘,更不可能促使敌人全国背叛。交锋一旦开始,战士完全被杀人的行动和被杀的恐惧所控制,还管什么谁是「义师」,谁是「盗兵」?自从人类有历史以来,从没有出现过的「仁人」,和从没有具体实现过的「仁政」,被儒家系统无限制的扩大它的效果,竟成为一个无往不利的符咒。

  事实上,荀况崇拜诈术、暴力,他阁下以「莫邪」宝剑自喻,喊出「顺我者生,逆我者死」的血腥口号。对于稍后归附的,一律:「冒犯的衰落,叛变的灭亡。」这种「仁人」的军队,可是够凶恶的了。最难堪的是:「仁政」之下,还有冒犯、叛变之事,「仁政」的力量就并不如所形容的万能,也要靠封爵升官奖赏维持,怎么有资格讥刺别国的军队如此?荀况说,诛杀姒履癸和子受辛,像诛杀两个地痞流氓,未免轻松过度,他应该知道那是两场血战,千万人死亡。书经文献俱在,怎能当作一首抒情诗篇?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而「六术」

  「五权」,不过一些肤浅的知识份子对他一知半解的事物,所作的纸上作业,漏洞百出。幸亏没有把军队交给他,否则,另一位赵括先生出场。

  然而,荀况的见解,有他的价值,至少「三至」,是做将领的铁则。掌握权柄的人如果明令或暗示欺虐人民,将领如果执行,应教他付出代价。集中营魔头艾克曼在以色列绞死,谷寿夫在南京枪决,说明「上级命令」已不能使凶手逃避责任。


  年号制度造成混乱

  纪元前二五五年,楚王国(首都陈丘)军队占领鲁国(首府曲阜「山东省曲阜市」),把鲁国国君(三十七任)顷公姬雠,放逐到莒城(山东省莒县)。

  去年(前二五六),通监纪年为「周赧王五十九年」。今年(前二五五),通监纪年为「秦昭襄王五十二年」。五十九年的次年,竟是五十二年,年号制度造成的混乱,在通史上第一次显示。而我们去年用「前二五六年」,今年用「前二五五年」,不但一目了然,也免得查年号的读者先生,活活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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