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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飞花-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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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的妃子们,所以御药房中并没有她们的身影。

和杂使宫女不同,幸女虽没有地位,但作为各地选拔的女官备选人,在宫中各个办事机构工作,可以一步步晋升为主子。但只有入宫满三年、并且通过了大试的才人才允许升级为慧婕,如果连考三年不能通过,就得做一辈子幸女,终老不得出宫。但不管最后能不能升级,她们都得拼命干活;每天天不亮就得起来,打扫药房、整理典籍、提水浇地。御药房庭院游廊上没有宫里常见的芍药、月季,净是辛夷、黄栌、小檗等药植;屋后田里栽着构树、杜仲和枫香,墙上挂着枸杞,墙角长着香椿和山胡椒。每天花群她们都得小心伺候着这些董公公的宝贝们,谁负责照料的植物一日缺了肥水,就罚谁三天都不许吃饭。

不仅干活累得要死,她们时时刻刻不能忘了卑躬屈膝,稍有怠慢差错就要受罚。不给吃饭还是轻,有时候还要往手掌里扎银针,姑娘们最怕的就这一招,以至于董公公常年手里捏着几根银针、不时在她们眼前威胁地晃动,每每看到,大家立刻都噤若寒蝉。

两年来花群也多少领略了宫中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意识到宫里的黑暗不是在外面时能想象的。为了不成为斗争的牺牲品,必须句句谨慎、步步小心;高官大人们尚且如此,何况处于宫人底层的花群她们呢;故而幸女们人人自危、所能信任的朋友越来越少。

花群和洇茶刚来御药房时,与幸女紫莹一起入宫的映春,为了讨好其所在御膳房的爱花的管事公公,利用和紫莹的同乡关系、把她负责看守的金陵八仙花偷去了;董公公知道后把紫莹打得半死、关在柴房里一周不给饭吃;紫莹差点丢了命,错过了第二次的幸女大试;而映春却顺利地通过大试、当上了御膳房慧婕——背后必然有管事公公的一臂之力。花群不顾董公公威胁,半夜里悄悄从屋顶送馒头给紫莹,却被其他和紫莹竞争升级的幸女告发,花群左手掌心被扎了三针,并罚挑水一周,要不是洇茶私下里挺身帮忙,肯定会累趴下。三人自那之后遂成为好姐妹。

工作的时候,董公公经常在她们身边威胁地踱着步用那嘶嘶的蛇一样的声音说:“……既然你们爹没本事把你们直接安插进汇芳阁,就别吱歪、夹紧狐狸尾巴老老实实地干,没准哪天还能囫囵着从这儿出去;要是惹恼了咱家,轻就在这种田一辈子,重;咱家就让你出去,”忙活中的大伙一听惊讶地抬起头来,公公冷笑一下说:“是横着出去。”大伙:“……”

花群知道董公公话里指的是玉环;和花群洇茶不一样,玉环的入宫轿子直接抬到了汇芳阁——三级女官“秀媛”的住处,也即一开始玉环就比花群她们高了两级。就在花群她们每天几百次来回搬运那些沉得要命的医药典籍、对堆成小山一样的药材进行归类放置而累得哭爹喊娘的时候,玉环和秀媛们就体面地跟在大人们后面出席会议、偶尔做做记录,而且每个人还能配一个御容丫鬟,日常杂务都不用自己操心。

汇芳阁离御药房不怎么近,花群平时又忙于活计,因此在宫里第一次见到玉环时,已经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那天景阳公主突发秋毒热,御医叫药房速送新鲜鸡树条荚蒾果实和根的汁液来,董公公听了叫花群和紫莹连盆整个搬去。两人无法只得抬着三十多斤重的花盆紧赶慢跑地往景阳宫去,到了那里把盆子放下两人都腰酸背痛、半天没上得来气。好在鸡树条荚蒾药到病除,公主从两天的昏迷中清醒过来,烧也退了。但花群她们还得把盆子搬回去。由于实在没力气了,两人走一会歇一会,一段段往御药房的方向挪动。走到汇芳桥,正撞上一群身着珠玉绫罗、谈笑风生的秀媛从桥上下来,在里面和人说得正欢的玉环无意中看到花群,高叫起来,秀媛们都顺着她目光朝桥下看去。

“哟,这不是陶大小姐吗?”她说着走到前面来,花群见是她先是一愣,接着忙把脸转向别处。

“干得挺卖力啊,没想到陶小姐走镖走得稳,花盆也抬得很欢嘛,”玉环绕她们走一圈,打量着花群灰扑扑破旧开线的裙子、被汗水湿透的衬衫以及沾满泥土的双手和因不停用泥手擦汗而变得乌黑的额头,手拿扇子掩面而笑。

秀媛见状纷纷骚动起来:“杨小姐怎么竟然和这奴婢是熟识?要不是听您亲口说真不敢相信。”

“哎呀脏死了,你看她脸上,还有那鞋子……”

“你们可别轻慢了,陶大小姐可不是奴婢;人家将来那是要当户部尚书的,现在干这些杂活只是预备实习,对吧陶小姐?”玉环拖着腔说道,回头轻蔑地看着花群。

秀媛们一听哄笑起来:“还尚书呢,那得做到‘昭月’级别才能当上吧!”

“真是痴心妄想到家了,这种人一辈子当幸女也是活该……”

玉环凑到花群脸前说:“将来还得靠陶尚书大人提携呢,苟富贵、勿相忘啊——”

花群握紧了拳头,别开目光并不答话;可紫莹平日心直口快,此刻忍无可忍、放下盆子叉起腰冲着玉环和秀媛们喊道:

“你们想干嘛?!不就打扮漂亮点,啥啥都不会,连这花盆子也不如;趁早别妨着我们,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秀媛们一听个个气得柳眉倒竖;只听“啪”一声脆响,那边玉环一巴掌早抽在紫莹脸上,紫莹被打得踉跄一下,顿时赤了半边脸,眼泪险些掉下来,抬起头就要朝着玉环冲上去;花群心想不妙连忙拽住她,两人便扯在一起纠缠不住,秀媛们在旁讥笑连连。

玉环掏出手绢擦擦手,冷冰冰地说:“没眼什的贱人,当自己是个什么葱,插在那里光天化日地放臭气,也不知脏了好人耳朵眼睛。”紫莹用力挣开花群,转过身去背朝着玉环她们,全身气得微微哆嗦,花群想安慰她、她也不让碰。

玉环又用那调笑的口吻说:“和这么些个贱人处在一起,陶小姐倒也是辛苦哈;唉,尽量好好干吧,下人伺候好了主子、也是为国出力,王爷和百姓都会感激你们的,是吧?”

秀媛们听着都得意地笑起来,并附和道:“就是就是,我们都感激着呢……”

紫莹抱着胳膊低头咬牙切齿,花群看着她脸上红红的手印子和泪痕,转过身对着玉环怒目而视,攥紧的手微微颤抖着,但开口时声音却是镇静的:

“一年不见,看来你减肥成功了,(玉环得意地笑),可舌头倒是越来越肥大了嘛,唧唧歪歪说起来没完。有空怎么不多拿你那大舌头去舔舔管事公公的脚丫子,好快点从你爹安的位子上升两级啊?”

秀媛们一听都大惊失色——玉环家的事情大家平时都是讳莫如深的,此时竟让这个不知来头的幸女一语捅破——玉环眉毛高高地挑起来,嘴角露出威胁的纹路;这时只听假山后面一阵脚步,一个声音传过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董公公快要发火了,”

紧接着洇茶出现在她们面前,各使花群紫莹一个眼色,转身给秀媛她们和玉环行礼道:

“秀媛主子们,现在是不是该回去晚读了?汇芳阁崔公公刚在找你们,要被他瞧见你们在这儿,怕也是要惹不痛快的。”

秀媛们一听都惊慌起来,个个急转身往回跑去。玉环无法只得气愤地啐一口说道:

“你给我记住,刚才的话,没这么算完了的!”说罢拂袖而去。

从那以后,福寿宫的杂使太监赵公公就动不动带人白天黑日地来御药房里找碴儿闹事,折腾得花群她们心力交瘁;后来经洇茶打听,果然是收了玉环秀媛的好处,奉命专程来“把御药房搅得鸡犬不宁”。董公公开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赵公公那些人就愈发肆无忌惮,有一次半夜把洇茶从房里拖出去扔到药缸里,差点出了人命;可怜洇茶大病一场,御药房众人无不满腔愤懑;事发第二天,董公公去了一趟福寿宫,从那以后,赵公公他们就再也没来闹过。

虽然吃了不少苦,但这两年成天和堆成山的药材、典籍打交道,更何况还有董公公的严密督促,花群也渐渐积累了不少医学知识。洇茶生病的半个多月,大多数时候叫不来御医,花群就自己配药看护、悉心照料,俨然已成半个郎中。她和紫莹、洇茶以及其它幸女们挑水、送药的时候来回穿行于宫中,听到了许多外面听不到的谣言,也了解到了许多国家大事的内幕——这东平立国十年,政基虽已逐渐稳固,但其内部纷争却也渐浮水上:当今的杰王爷是南越英王的小儿子,顺袭了英年早逝的大哥之王位,登基时才九岁;因为年幼无知,一登基就受到各派势力百般操纵蹂躏;当今圣仪雍贵妃亦并非其生母,而只把他当做弄权的道具傀儡来使唤,私下里却自集一批亲信党羽、十年来肆恣朝政,朝野上下敢怒不敢言。

两年前少年杰王终于正式掌权理政,不久就与贵妃党在各方面产生了冲突。从此贵族们分裂为两大派,明里相互亲善,暗里争斗抹杀,正可谓“身居高位上,兄弟无相亲”——地位越高,危险就越来自身边的人。不光贵族,朝廷百官也分裂成以杨丞相和李大将军为首的两边,纠集朋党、排斥异己,政事处理上的困难多来自于这两党相争。花群常听宫里人感叹道,当这东平王爷实在太不容易了,上有皇戚相压,下有重臣相斗,怕是夜里睡觉眼皮都合不安稳。

幸女们聚在一起谈天的时候常常谈起王爷,都知道他有17岁,关于相貌、性格、爱好什么的却没个准信,只有种种夸张的传言。毕竟都是一群花季少女,对于一个近在咫尺的神秘年轻男子必然存在些许的好奇,何况此人还是万人之上的至尊王爷。

也算是苦中作乐、忙里偷闲吧,偌大的王宫制建司里的几百个幸女姑娘们一有空就会带着本房的“特产”到各房中串门,聊聊闲话、交换新闻,打发忙累一整天后的无聊时光:御膳房的秋爽一来,常会带来点宴会剩下的茯苓饼啊玫瑰糕什么的,大家便难得能打打牙祭;御裁房的明月常把做宫衣剩下的边角料包成份分给各房幸女们,大家都欢天喜地地收着,留着日后做女红用;花群自己就做了个香囊挂在身上,虽然紫莹和洇茶都笑那香囊长得像包子。但大家最欢迎的来客,果然还是工部下属御衡房的幸女映雪。

幸女们平日不能走遍宫廷,常听人说起宫中一些神秘去处;这东平王宫从东野渤王开始至今历经四代,已有上百年的历史;期间政权更替,宫殿也几易其主,但旧时的宫房却大体照原样留存,日久年积,未免有恐怖怪奇故事流传出来。御衡房所在正处于冷宫墙外,那里没有园丁照料,年久失修、树荫森森,到了晚上更是风声哀鸣、暗影幢幢,从旁路过常感到凉气直逼,好不怕人。这映雪幸女就经常来给大家讲些类似的恐怖经历,姑娘们每每趋之若鹜,听得入神之时便把她重重围住。

映雪曾讲道:“你们听说过吗,这宫里有个地方叫‘兰馨阁’(“我听说过我听说过,”紫莹在那边叫,旁人忙把她打止住),虽然很多人听说过它,但从没有人在白天见到。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她神秘地压低声音,诡秘地看着周围一群迫不及待听到后文的姑娘们。

“据说,那里是过去3个妃子投井的地方,还有很多宫女在那里被赐死;圣仪娘娘觉得不吉利,就叫人把整个庭院都活埋起来了。一到晚上,那些妃子和宫女们的魂魄就出来游荡,见到年轻男子就往阴宅里拉,见到年轻姑娘,”大家紧张地屏住呼吸,

“……就把你的舌头眼睛挖出来!”映雪猛地向前伸出两个爪子、瞪着眼睛说。大家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很多人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

花群听了,想起小毅他们那次无厘头的仓库闹鬼事件,便觉得好笑,转头刚想跟洇茶说,只见洇茶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不由错愕:“你还真信啦?……”

这时紫莹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男子拉进去,女子挖舌头,那要遇到太监怎么办?”

大家一愣,顿时笑得七仰八叉。花群喘着气跟洇茶说:“怪不得宫里这么多太监,原来是为了防女鬼……”

洇茶看上去既害怕又想笑,表情怪怪的,只说:“可不能拿古人开玩笑,可不能……”

这时董公公从药房伸进脑袋来,大家连忙散开各干各的去了。

宫里劳累又充实的生活飞快地过着,花群在每天的忙碌中渐渐摆脱了离家的寂寞。两年来也往家写了不少信,但由于宫中信件来往严重受限,常常发出去好几个月都不见回,收到了信却发现日期是半年以前的;就这么断断续续地,花群大体了解着家中的情况。花群不在,小桃开始逐渐挑起会计的大梁,而且还被杏花楼挖去唱花旦,每个月给商号多进四五十两白银;店里多招了几个伙计,最重要的是燕儿姐已经成了商号的管家,而且无比精明强干,店里生意比花群在时管得更加井井有条——陶老爹现在都不用怎么操心,整天耍棍下棋,好不自在。

小毅和大志不知怎的被卷到武林帮派之争中,现在已作为“渔阳双侠”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这其间貌似还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故事,“多数是小毅哥自己瞎编的吧。”小桃在信中说道,“花群姐也要好好的,等能出宫了,记得把宫里的服饰花样带出来给我……”花群读后会心一笑。

回忆起进宫前那一个月,玉环再不与自己说话,少白报名注册了御林预备营“天驹军”,先于花群离家往祁州去了。花群因玉环之事伤感,本就没怎么见他,送别之时万分惆怅集于胸中,只说了句万事保重。少白拍拍她脑袋说:

“我马上就回来,你也在那之前早早升了官从宫里出来,不然我可进去揪你。”

花群苦笑一下打开他的手说:“废话,谁要你来揪?”最后目送着天驹军车马辚辚而去。

少白走后不久,玄音也因祁州家族事宜退学返乡去了;玄音知道花群在读《梅仙归情录》,走之前将自己收藏的一整套送给了她,花群大为感动;临走时,梅、兰、竹、菊四厢聚了一大批人送别,花群被挤在一群挥着手帕哭泣的女生中,看着玄音登车挥手作别,想起和她相遇、相知以来的那些时光,玄音总是保护着她、迁就着她……不由一时怅然若失——如今大家各奔东西,唯余自己留守此地,冷冷清清,又是好一番伤感。

那首情诗的作者最终也没露出真相;奉梅也至今没找着下落,花群只能祈祷她不管在哪里、干什么,都能平平安安的;柳夜枫从那之后一直杳无踪迹,少白终究也没能查清他的底细,只知道他好像在到处收集衙门不受理的诉状,惹得明里暗里许多人都在悬赏捉拿他。虽极不情愿,但花群心里还没有排除他就是云雀儿的嫌疑。

比想家的思绪更加折磨她的,就是关于云雀儿的回忆——从那以后一直在她心头纠缠着、萦绕不去。虽然她明白云雀儿只是个视财如命又轻浮的毛贼,但她还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回想起关于他的一切:想起那只在黑暗中抱住自己的温暖手臂;想起整理干净的书桌上摆着他送的桃花;想起卧室里飞舞的蓝色纸鹤,而他就坐在屋顶上打着瞌睡;想起那个明月的夜晚、她泪流满面地靠在他肩头昏然入睡……

她回想起这一切的时候,心里常常很困惑:她和云雀儿相处的时间并没多久,但已经对他的气息无比得熟悉、仿佛一个相交多年的密友。她一度那么习惯了他在身边,以致刚进宫的时候,她还会把屋角的阴影当成是他在那里潜伏窥探,把夜晚的风声当成是他“浮云轻步”从窗外穿行——她几次跑过去猛地打开窗户、以为会看到他在那里,但希望每次都落空——她只得不断告诫自己:专心做事、不要疑神疑鬼。

有一次在药房里抄方子,她不小心把砚台从桌上碰了下来,一瞬间,她以为云雀儿又会帮她接住;然而“啪”的一声,墨水洒了一地——她盯着摔碎在地上的砚台,愣了神良久,直到洇茶进来,看到并责问她在干嘛,她才回过神来,忙着一起收拾。

不仅如此,箱底那副藕色的舞袖(三年前,她纠结了许久、才把它塞进行李里那套《梅仙归情录》下面,并说服自己是“以备不时之需”),有一次被赵公公他们扯出来、要扔到炉子里烧掉,她竟不顾众人阻拦、冲过去从火焰中把它抢救出来,为此烧伤了手、涂了7天冷霜膏。大家都惊讶她为何会为了一副舞袖那样拼命;连花群自己事后都有点奇怪,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在想什么。事后她把舞袖锁进箱子放到柜子最里面,坚决地告诉自己“云雀儿已经走了、再想也没有用、还是都忘掉”,然后啪叽把柜门关上。

宫外的书信通常都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才会送到幸女们手里。一到过年,就算是董公公,也会老虎打盹一下,到各宫找老相识们饮酒聊天,房里面姑娘们就会趁他不在悄悄搞一些别开生面的活动。

七缘节那天,大家用秋爽带来的桂花酒行传花酒令,正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一个芳婉跑进来满面惊慌地说萃星宫小主子放烟花炸伤了,叫快送金灵冷霜膏去。

紫莹一拍脑袋道:“金灵冷霜膏不是没了吗?过节这两天停货,得到明天才送得来……”

大家一听都慌了神,主子们的药供给不上、怪罪下来大家都是要倒大霉的啊。花群与洇茶相视一眼,下了决心站起来喊道:

“不如我们自己配吧,柜子里白云膏还有些,其它成分也简单,快点不到一个时辰就配出来了。”

大家听了面面相觑,都没有底。洇茶早向药房跑去了,紫莹一拍桌子说:

“总比坐着干瞪眼强,”追着洇茶而去。大家反应过来,才放下令牌酒杯七手八脚从桌边爬起来卷起袖子各自开始准备。花群小松一口气,到书房找来《治外药典》翻找确认配方,一边提醒大家应该做什么。

“花群!红花锦鸡儿也没了,怎么办啊?”一个幸女跑过来说,洇茶闻言道:

“用红花止血膏代替吧,”

花群说:“别,那里面有桂皮,烫伤使不得;红花锦鸡儿在御膳房院子外面种了不少,谁快去取些花回来。”秋爽闻言忙叫上那个幸女奔出门去,也没注意到门边躲着两个人。

第十七回 大试

方才一个灰衣紫冠男子出现在门口,伸头向内张望着;见一片忙碌,便没有出声打扰,刚想转身离去,却被什么人拍在肩膀上,回头一看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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