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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枝灯-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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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连成轻笑,说:“朕赐容容这两个字,只是为了铭念皇后,与绾贵妃无关。”

    在给绾姬添堵的道路上,赫连成越走越顺。

    绾姬隐了怒容,起身道辞:“臣妾身体不适,先回宫了。”

    赫连成没有理会她,依旧逗着怀中的容容。众人见状也不敢起来恭送,只能看着绾姬转身离开。

    司命手册上,绾姬转身的那一刻,泪已纷然而落。

    绾姬拿宫中所有人的性命要挟赫连成,让他册封她为贵妃娘娘,让他不得赶她离开。绾姬执意留在这里,纵然受了那么多的折辱,依旧执意留在这里。

    我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因为喜欢赫连成,还是因为心中的不甘。可她能坚持那么多年,也真是不容易。

    直到赫连成病重,他下旨举国寻找清袍道士,将大批大批的道士传唤进宫,希望能找到当初指点他的道长,寻到伏音的下落。

    他这一生成就了千载功业,在尘埃落定之前,他唯一的愿望是想在临死前再见伏音一面。

    生死卷宗和司命手册演化至此,便与现实连上。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倚在舜苍的怀中,动了动自己酸疼的脖子,道:“这也太纠结了。”

    舜苍不可置否的“恩”了一声。我锁着眉想了好久,伏音连被剔仙骨都如此坦然,还有什么事让她难以放下呢?

    我抬头望了一眼舜苍,迟疑道:“你说还有什么东西让伏音放不下?”

    舜苍低眸,手抚了抚我额头上的发,说:“归邪。”

    我默然了一会儿,觉得舜苍说得极有道理。

    伏音和赫连成之间谈不上谁亏欠谁,伏音剔除仙骨后,两人之间的事也算两清。而对绾姬,伏音怕是这辈子都没来得及恨一个人,就算绾姬从中作梗,在伏音眼里,这一切都归于因果。

    除却这两个人,唯一一个与伏音有关联,却让伏音没来得及彻底理清关系的人是她的王兄归邪。

    我点了点头道:“这样吧,等过些时日我们去找一下迦罗上仙,她知道的多,我去问问她有没有办法把伏音唤醒。”我顿了顿,又继续道:“然后再去妙香海,请归邪来一趟地府。”

    归邪和伏音之间绝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但他们的事却在生死卷宗和司命手册中无迹可寻,好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想想也是,仙族对这种有悖伦理的感情极为不齿。

    归邪和伏音两人都寡言少语,即便是再度重逢,他们也从未正儿八经地交谈过一次。在妙香海,伏音多次欲言又止。

    兴许她还有很多话没有来得及跟归邪说。

    窗外的池离树还是如往常一样流光溢彩,斑驳陆离,红线打成的花结,纹理说不出的好看。我想起舜苍在离怨界魂飞魄散之前唤了一声我的名字,兴许他也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只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我鼻尖有些酸,冲舜苍的怀中又窝了窝。那些事,我连回忆都觉得痛苦。还好,舜苍回来了。

    舜苍似乎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儿,却没有挑明,将我轻轻抱起来放到了榻上。他躺在我的身侧,拥着我轻道:“你很久没有睡过了,好好休息一下。”

    我安然地合上眼。冥界的这场雨似乎有些大了,淅淅沥沥地打在窗棂上,就像雨打在厚实的芭蕉叶上,有着超脱世俗的宁静。

    这是我几千年来睡得最安宁最沉稳的一觉。

    我很喜欢雨声,容易入梦,梦中便会浮现我和舜苍初遇的那一天。

    那时天界正准备着百年一度的朝夕宴,负责宴上花草事宜的琅花仙子到天帝那里求了一场甘霖,以点开百花的灵元。那场雨下得又温柔又潇洒。

    朝夕宴上邀了各路有头有脸的人物,独独没有我的名字,我心下略有不爽,便到天界去干了一些怒刷存在感的事,以致于让天兵天将追着我满天庭地跑。

    来到莲泽宫纯属是误打误撞。我将天兵天将兜绕了七八个来回,远远看见高耸在云台上的宫殿,位置比那灵霄宝殿都要扎眼。我破了仙宫外的结界,一头扎了进去。追来的人抬头看了一眼仙宫的名字,脸色跟吃了苍蝇一样变得极其难看,互相瞅了几眼就离开了。

    这座仙宫比天帝的寝宫都要气派,我心想来都来了,也顺手把这里给砸了算了。我来时,舜苍便执着伞站在了宫门外,小径错开繁茂的云中雀。

    修眉墨眸,唇角带笑,身上一袭素黑长衫,仅在肩头出构出繁杂的银色云纹。那时的云中雀开得正好,微风细雨更为应景,花浓雨浓,景美人美。纵然我见过那么多美色,也免不了长久地失神。

    按说我第一反应就该是被吓到,然后赶紧逃跑。可当我看见他时便已经失了神,双脚压根就不听我使唤。那是本尊第一次被美色所迷惑,结果是一头撞在了莲泽宫的翠棠树上。

    我扶着发疼的额头恍惚中看见舜苍唇角深深的笑意,便又忘了疼,直到他走近,将我头上的翠棠树叶摘下,我才回了神。即便是回神了也觉得脚下跟踩了浮云似的,站都站不稳,恨不得即刻扎进地缝中去。

    本尊平生未如此丢人过,想想都觉得胸口跟碎了大石一样疼。

    这真是一场噩梦。

第25章 寂魂(二十三)() 
我醒来后不久,便拖着舜苍一起启程去拜会迦罗上仙。

    迦罗上仙是有名的地仙,居于岚山,也算是一方的神仙,不过这个神仙着实有点坏,孟婆喜欢给人喂汤,迦罗就喜欢给人下诅咒。

    我帮转冥王捉鬼的时候曾来岚山一带转悠过几圈,也同迦罗上仙喝过几杯茶。迦罗上仙年岁大了些,头发已经全是银白,但模样还算得上是年轻,有几分美艳的风韵。她不像个仙,像个修道的魔,故我与她算得上亲近。

    来到迦罗上仙的洞府,穿过浮桥,迦罗上仙正在给她圃里的几只抱香枝头蔫到不行的小花浇水。

    见有人来,她转身瞧了一眼,将手中浇花的水壶丢在了地上,拖着骨头架都快散掉的身子赶紧冲着我这边行了礼。我有些头疼,十分识相地移脚让开了,舜苍缓步跟上来,迦罗上仙恭道:“参见苍劫帝君。”

    舜苍已经见怪不怪了,十分淡定地请她平身。迦罗上仙将我们引到院内的小方桌旁,备了一些好酒好菜。

    迦罗上仙自不会跟舜苍搭话,先拿我这个软柿子捏,笑道:“九姑娘来此可是有要事?”

    有靠山的人就是不一样,上次我来拜访时,迦罗上仙可没这么好的脸色。我微笑道:“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来问问你,可有唤醒寂魂的法子?”

    迦罗脸色一变,想都没想就说:“没有,绝对没有!”

    凡是加了绝对俩字儿的,就不那么绝对了。我望了一眼舜苍,不动声色道:“帝君,这孟婆也真是的,害我们白跑一趟。”

    舜苍聪明得讨人喜欢。他轻轻瞟了一眼迦罗上仙,语气沉沉道:“孟婆说迦罗上仙有法子,她居然敢蒙骗本君。”说着,方才还端在手中的酒杯已经化成了白色的齑粉。

    迦罗上仙浑身一个激灵,险些摔了手中的杯子,稳了稳心神才道:“帝君,你瞧我这记性,前几天我学了个符咒,兴许能帮得上忙。”

    说是帮忙,也多半是应承。我抿了抿笑,道:“好了,不为难你。我此次前来是为了伏音一事,她生前曾在你这里求了一道诅咒,你可方便告知?”

    迦罗了然道:“也没什么不方便的,伏音就是让我将赫连成身上的杀孽转移到她的身上。我也不知伏音会成为寂魂,那是之后的事。只是这诅咒有些厉害,即使她成了寂魂也无从消散。”

    我说:“当真没有什么办法唤醒她的意识吗?”

    迦罗有些无奈,只得道:“不瞒九姑娘,想要唤醒伏音说难不难,说不难也难。伏音剔除仙骨后,神识皆都散入曼珠沙华之中,只需将束缚的诅咒解开,再催动法力凝聚神识,方能得一炷香的意识。只是这需消耗百年的功力九姑娘,你也知我这修仙之人好不容易才得了个上仙的虚衔这要是”

    她顿了又顿,一副痛心疾首垂首顿足的样子,实在没有要献身的无私精神。我自知迦罗上仙修炼至此实属不易,不会勉强她,顺应道:“上仙不必担忧,你只需解开诅咒,剩下的皆由我来解决便好。”

    迦罗上仙差点没跪下谢恩,直道:“这个简单,这个简单。”

    剧情发展得异常顺利,迦罗上仙仅仅是捏了个符咒,神神叨叨地念了几句,在她手指间的符咒便燃起火光烧成了灰烬。

    我看着灰屑从她指缝中滑落,沉默了片刻,问:“在你这里求了一道诅咒,伏音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迦罗扯了点笑,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说:“半身的修为。”

    我说:“你这也太缺德了些,明明是给人下诅咒的,你还管人要东西!”

    迦罗掩面:“下咒只是我的副业,这做生意嘛,总得公平些,我这下诅咒也要花费修为不是?而且是伏音自己要给我的,我也没有不收的道理。”

    我被她噎住,无言反驳。世间总有那么些交易,明明不平等,但哪怕是有一点好,都愿意让你付出一切。

    既然诅咒已消,我没想着久留,对舜苍使了使眼色,便要起身告辞。迦罗上仙没有留客之意,将我们送出了门。

    我再次拜了拜,表示对她的感谢。迦罗仙姿美艳,袖中的酒香都掺在了风中,她的眼睛在我和舜苍两人之间逡巡了好几圈,冲我这边行了礼。

    我疑惑地看了一眼舜苍,才反应过来迦罗的确是在向我行礼。

    迦罗上仙是个俗世的仙,知晓的事情多,这些年我为了舜苍魂魄碎片的事没少来叨扰她。尽管迦罗的脾气有些捉摸不透,但确实是个极为可爱的人,我拿她当长辈尊着,这是第一次她在我面前行如此大的礼,让我觉得有些不自在。

    迦罗说:“小仙平生没钦佩过几个人,尊上算是其中之一。小仙以前在魔族供事,见过尊上在魔族的风光,一直不明白尊上为何会舍弃魔尊之位,如今见帝君复苏,小仙似乎明白了一些。”

    听她这么一说,我有些羞愧。这话中暗含的意思我已听过数次,他们皆以为我为舜苍舍弃了很多东西,可我没有他们眼中的那般光伟,甚至有些自私。

    我曾答应过父君,永远守护魔族众生的安宁。可自我继位后,魔界不仅没有得到安宁,反而与天界争斗不断。我有愧于魔族,也实在难当大任,这一个位置不要也罢,况且在我心中,它连舜苍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我不知道迦罗上仙究竟明白了什么,但我没做过什么大恶事,迦罗能从我身上悟出的道理应该不会是什么坏的。

    我宛然一笑,说:“上仙过奖了,这里没有什么尊上,只有九姑娘。”

    迦罗起身,回了我盈盈一笑,能见如此风韵的笑容,我来一趟也是值了。

    舜苍悄然握住了我的手,我诧异望过去时,他正凝视着我,似笑非笑,神情有些复杂。我唇边的笑容又扯大了些,冲他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迦罗连忙捂眼,没有方才的正经,打趣道:“哎呀,不好,长针眼了。”

    我瞧她装得挺像,失笑一声,辞道:“日后再来府上拜访,告辞。”

    浮桥上飘动着淡淡的云雾,蔫蔫抱在枝头的花如受了春风化雨,舒开花瓣,错出芳香,夹杂着些许凉意。

    与迦罗上仙话别后,我和舜苍没走多远,他便催了云往冥界方向驶去,我惑道:“不是要去妙香海吗?”

    舜苍不动声色道:“我捏了信鹤去妙香海给归邪传信。伏音的事,不用你请,归邪自会前来,为何非要亲自跑一趟?”

    舜苍真是机智。我这几年好走动,常常孤身一人,凡事都想着亲力亲为,渐渐就成了习惯。

    这不是个好习惯,得改。

    我和舜苍到地府的时候,地府便不如前几日那般喧喧闹闹,奈何桥上也有序了很多,孟婆一碗一碗地递着羹汤,地上的三生莲寒香浮动。

    这几日风雨不断,伏音的寂魂不知飘到了哪里去,我想着再去渡川畔走一遭,找寻伏音的下落。可没等我走出去几步,便见渡川上延伸而出的水榭亭正停着两个身影。

    舜苍说的对,只要是关于伏音的事,归邪不用请也会来。

    归邪白皙而冰冷的手牵着伏音的寂魂,手背上已经覆了薄薄的一层霜,他这样牵着伏音似乎已经很久了。幽蓝色的眼睛凝在伏音的身上,注视良久,嘴唇颤抖着,似乎受了极大的苦楚。

    我和舜苍走近了,他也没有注意到,等到我开口叫他,他才将目光移到我身上。他似乎对伏音成为寂魂一事毫不知情,问:“她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离开妙香海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我道:“她舍弃了仙骨,所以才会变成寂魂。”伏音的手被归邪握在手心里,她立在那里,就像雪雕的神女。

    静默了良久,他苦笑道:“是为了赫连成?”

    我迟疑地点了点头。他抬手抚过她面容的轮廓,嘴角的苦涩越来越大,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仿佛在自言自语:“她是真喜欢他。”

    “伏音生前有些话要对鲛王说,可却没来得及。”我捏了一个聚神诀,对归邪说,“我可让伏音恢复一炷香的意识,若有什么话,你亲口告诉她吧。”

    曼珠沙华的花瓣舒展而开,凝结着点点星星的露珠慢慢消散,有淡红色的光星从曼珠沙华的花蕊中缓缓地浮升了起来,细细看上去,竟如一朵一朵未放的莲苞。红翎袖如波涛云涌,我周身散出零碎的精华。

    我想如果我能看得见自己,那模样一定像烟花,灼灼欲燃,然后冷成尘埃。我觉得脚下有些站不稳,摇摇欲坠。

    忽然一双手扶住了我的腰,骨节分明的手指如细雪般微凉,将我端着伽结的手轻轻握住,只轻轻一用力,那些浮在半空中的莲花骨朵霎时绽放。

    恍惚间我好像记起在妙香海上伏音救人的那一幕,也是如今天这般美艳绝伦,那些小莲纷纷扬扬地就像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花雪。

第26章 寂魂(终章 )() 
莲花纷纷聚到伏音的头顶上,像是一朵彩色的祥云,藏着万丈霞光,一点一点往下散落至伏音的身上。归邪的手终于放开,伏音如冰如雪的身躯一点一点有了颜色,风起,荡亘出她素蓝色的衣衫,黑色的发隐约斑驳着幽蓝的光影,黑眸恢复一贯的清冷,染上了如霞的光彩。

    我收了势,软软地倚在舜苍的怀中。年纪大了,这点法力都消耗不起了。

    伏音和归邪两人对视良久,却始终没有说上一句话。虽然仅有半炷香的时间,见两人缄默不语,我竟一点都不着急。若是这两人一直情缠话别到最后一刻,我才真觉得奇怪。

    终于,还是归邪先开了口,“不后悔?”

    伏音摇了摇头,说:“不后悔。”

    “害怕吗?”

    “不害怕。”她再次摇了摇头。

    归邪道:“恩。”

    之后,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半炷香的时间太短了,若两人就说了这么几句话实在可惜,我在一旁问:“伏音,你想知道赫连成他怎么样了吗?”

    伏音清淡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但她的神情实在太复杂,我看不出什么,不悲不喜不怒不哀,但似乎又全都有。片刻后的片刻,伏音说:“他好吗?”

    好不好,又怎能说得清楚呢?他将皇位坐得稳固,拥有大好的河山,膝下一对儿女,皇子聪颖过人,公主娇俏可爱。可那一直空悬的后位,昭示着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完整的。

    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我只能模糊不清地答:“他还念着你。”

    “是吗?”伏音有些出神,容色又恢复了如水一样的平静,语气仿若在叹息,道:“他对我真好。”

    闻言,归邪的身形微微震了一下,却没有再说什么。

    “你的时间不多,”我低声提醒伏音,“你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我可以帮你完成。”

    我话刚说完,她的脚下又开始凝结霜雪。伏音似乎感觉到凉意,低头看了看,抬眸凝在了归邪的身上,踌躇许久,她道了句:“以前的事,是我的不对,在没有确定自己心意之前就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

    归邪妖美的容颜终破了冰雪,融成了柔水:“阿音,孤从来都没有怪过你。”

    伏音跪在了归邪的面前,抓住了他欲拦她起身的手,怀着对一个鲛王的敬意吻了吻他的手背。听闻,这是鲛族中最大的敬意。

    霜雪漫过了伏音的脚踝。她虔诚得像个信女,说:“不要再为我做一些傻事了。鲛族里没有好斗的子民,吾王当以子民为重。”

    我知道伏音为何会这样说。

    鲛人一族被仙族纳入统治后,一直安分守己,将妙香海治理得风调雨顺。直到新的鲛王归邪继位后,他曾多次暗结魔族中人,意欲联合魔界的力量攻打天界,后来此事被魔尊压了下来,归邪意欲攻打天界一事终不了了之。

    可归邪不曾放弃,一方面聚集南海各方势力,一方面又在妙香海上作恶多端,又在人界挑起了不少战火。

    他是在怨恨天界。

    鲛族在未纳入仙族之前,亲系通婚实属平常,等鲛族臣服天帝统治之后,他们就被告知这样做是不对的,亲系通婚容易影响后代智力,不利于整个鲛族的繁衍,所以你们以后都不能这样了。

    可明明在这之前,他们也繁衍得好好的。

    归邪缓缓地跪在冰霜上,摸了摸伏音的脸颊,轻声道:“你不必担忧,孤知道你心中一直装着鲛族的子民,孤不会拿他们的性命当儿戏。”

    他轻轻笑了一声,“你回妙香海的那段时间里,孤是故意让你看到那些叛乱的奏书,那些都是假的,孤只是想同你说说话。阿音,我们已经好几千年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孤一直记得,那时你瞒着所有人跑去蛟恶海里偷王权海珠,孤将你从那里救出来,你伏在孤的背上哭得厉害,承诺说什么事情都会告诉孤,绝对不再欺瞒。可是,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了呢?”

    从他阴美至极的眼眸里滑出的泪水瞬时凝成了圆润光华的珍珠,哗啦啦地掉落在地上。唯有鲛族的王,才会泪落成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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