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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府东边有一大片桃花林,现在正值初春,桃花开得正艳,大片大片的,不但迷了人的眼睛,还熏软了人的鼻子。掩映在大片大片桃花背后的,正是谢二小姐的毓秀苑,取“钟灵毓秀”之意。
谢仪琳是最钟爱桃花的。她曾跟谢昭琳说过,每次一看到桃花,她的心情就会不由自主的跟着好起来,就像那桃花的颜色一样。
这种心情谢昭琳无法完全体会,因为张姨娘,更因为柳姨娘和四妹。她在谢府里待的七年,都是暗色调的。而二姐谢仪琳,是其中的唯一一抹亮色。如果不是后来去了玄阳派,解放天性了,大概也会是唯一一抹亮色了。
所以她是何其可悲,又何其可幸。也正是因为如此,她一直愿意在内心里为谢仪琳留一个二姐的位置。愿意陪着她一起看着桃花傻笑,即使她并不能完全理解那种心情。可现在,望着这仍旧熟悉的场景,谢昭琳却再也笑不出来了,眸中只剩下一片冰冷。
而背后站着的绿莺虽一声不吭,但还是忍不住不时的回头望望梨花木桌上那个稀疏的麻纱布包,神情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就问吧。”谢昭琳望着纷落的花瓣,竟是出神了。
绿莺闻此便迫不及待的说话了:“小姐,那布包里面是什么呀,怎么会在枕头里放着,还有,你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绿莺问完后就乖巧地等着自家小姐的解答,殊不知谢昭琳一开口就把她吓了一跳。
“你还有脸问,快说,是谁指使你把这害人的东西偷偷放在我枕头里的!”谢昭琳眉毛一竖,板起脸就喝道。
绿莺被这一喝惊得立马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抖抖擞擞地问:“小姐,你在说什么呀,奴婢连这里面的是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啊!”
谢昭琳仔细地观察了绿莺许久,见她脸上的惶恐不安与惊讶不似做假,就知道自己试对了。经过这几日的相处,谢昭琳大致了解了她这几个丫环的性格。
绿莺年纪最幼,心性也最为单纯,想来也是不会被人收买的,因为极容易把事情搞砸。红情是府里的老人了,在她还是谢府三小姐时就随身伺候,后来自己诈死才被调来伺候二姐,她的品性谢昭琳最是清楚,应该也不会有问题。至于剩下的这个品香,半年前才入府,倒是很有可能是内鬼。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谢昭琳还是要再问问。于是她上前扶起了绿莺,和气道:“我不过和你开个玩笑,瞧你吓得。不过你可有留意过,我这房间,平常还有什么人能常进吗?”
那布包中装了好些碎末,因着谢昭琳跟着姜乔学机关术,姜乔又算是默认的派医,再加上自己初期身体不好,这认药材的事,她也会几下子。
当然除了药材,还有毒物!而这认得第一种毒物,便是夹竹桃。夹竹桃这种东西,经常有人把它当观赏植物栽种,却不知它同时也是一种毒物。其根茎叶花皆有毒,长期与之接触会有头晕、胸闷、恶心之兆,严重者则会丢掉性命!
这样一种毒物,却在那布包中大量出现,怎能不叫谢昭琳心惊。
这分明是有人要她性命!
第二十八章 梦中的真相()
虽然谢昭琳是因为看到钱媛媛眼睛往床那边瞥,才一时兴起去床上翻找?13??,并且还真给她找到了东西。
但她也不能打包票说就是钱媛媛干的,万一人家只是随便的一瞥呢?况且这主子亲自干活的很是少见。又加上药包里夹竹桃的剂量不足以一次致死。
综上所述,谢昭琳很有理由认为下毒者是准备定期换药慢慢熬死她,而要做到定期换药就必须找个能长期自由出入她房间的人。
是以有了刚刚她斥责绿莺的那一出。绿莺被收买的可能性虽然极低,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宫中的耳虞我诈她是看多了。放眼前说,丹桂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她怎么能…想到丹桂,谢昭琳又是一阵心痛。
不过好在绿莺没有让她失望,刚刚那一诈,她已把绿莺脸上的表情看得清楚明白了。现在至少绿莺没有问题了。
“除了我,红情,品香,夫人外就没有其他人了。”绿莺仔细想了后答道。
“是吗?那好,从明天开始,我日日都要出去走走,你和红情一人陪我出去,一人偷偷潜伏着看谁在我不在时进了房间。不过切记,如果抓到了人,不可声张,先带来见我。”吩咐完绿莺后,谢昭琳又叫来了红情,把话原样说了一遍。
不过她始终没告诉品香,这大概是一种潜意识里的怀疑吧。
那药包中夹竹桃花的香气已经很淡了,如果要换,大概也不过这些日子了。
到时候,就来看看,到底是谁要害她!
……
夜晚,谢昭琳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
前几日因为身体还没有恢复多少,所以晚上都是深度睡眠,做的梦也是乱七八糟,跳脱的很。
这几日身体好些了,生活也适应一些了,她白天就开始寻思起自己的死因来了。
毕竟,谁能对自己被谋杀一事毫不在意呢!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到了晚上,谢昭琳就开始做起了噩梦。
梦中丹桂的脸上挂着可怕的笑容,手里拿着一把茶壶,冷眼看着谢昭琳在地上爬。
然后她把茶壶里的液体往地上一倒,瞬间火光四起。
仍然是那绿色诡异的火焰,所过之处皆为灰烬,连个疙瘩都不留下,蔓延的极为迅速。
而谢昭琳就站在这火圈中,惊恐地看着丹桂的脸再一次浮现,脸上挂着鬼魅一样的笑容。
她的嘴缓缓地开合着,口型依稀是:“你就…”
谢昭琳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然而丹桂的身影却忽得飘远了,与此同时火光却乍亮了起来。
火舌一下子蹿到了谢昭琳身上,伴随着灼热的刺痛感,她尖叫起来,慌乱地在地上打着滚。
然后突然坠入了一片冰凉,刚好缓解了火烧的疼痛。
但是这种舒适感没有持续多久,谢昭琳马上感觉到有大量的水朝自己涌来。
水下好像有一只手,在拉她下去。
而在岸上,依稀好像有一个人影,身着鹅黄色的襦裙,身量苗条,有着一双黑少白多的金鱼眼。
这是…钱媛媛!
不知为什么,谢昭琳突然不受控制地向她呼救了。
只是嘴里发出的声音是谢仪琳的。
是了,她差点又忘了,她已经借尸还魂到了二姐体内。
可是面对她的呼救,钱媛媛却无动于衷地站在那里。
水底下的拉力越来越重了,谢昭琳沉了下去,水没过了她的脸。
这时,钱媛媛开口说话了:“你安心地走吧。”
顿时,一种无法抑制的绝望升上了心头,谢昭琳放弃了挣扎,向下沉去。
在失去意识之前,她看到水下那只拉她的手的主人。
丹桂,怎么又是你?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谢昭琳睁开眼,看到的是红情担忧的脸。
“没事,梦到一个泼妇掐我罢了,不碍事。”谢昭琳回以一个安慰的笑容。
话是这样说,可经此一梦,到底是睡不着了,于是谢昭琳躺在床上想事情。
刚才的与其说是梦,倒还不如说是情境的再现。
丹桂的事情是,钱媛媛的事情也当是。
怪不得她见到钱媛媛时总有种难以言说的排斥感和难受感。
如今想来不仅仅是夹竹桃的影响。
原来钱媛媛曾经不但劝说二姐谢仪琳跳湖,而且还眼睁睁地看她沉了下去,摆明了是要她去死的。
这么说来这夹竹桃花也极有可能是她的手笔了。
只不过大概又出现了什么意外情况,导致钱媛媛临时改变了主意。
从原来的慢性杀人到要谢仪琳速死才能达成目的。
如此也可以解释谢昭琳在梦中的无力和现实中莫名其妙的愤怒感了。
因为那是谢仪琳的情绪。
也是,被交往了半年的好友背叛的滋味,那一定是很不好过的。
就像她,被伺候自己两年的丫环杀死,亦是难以接受。
要说差别,就是谢昭琳可以直觉钱媛媛背后应该再无黑手了。
而丹桂,明显只是一把杀人的刀而已。
相比之下,她连个明确的可以恨的人都没有。
但能重新再活一次,亦是她的幸运。
不管二姐谢仪琳能否如她一样幸运,能够找到一具完好的尸体重生,她都决定为二姐讨个公道。就像她七年前在联名状上签字一样。为的,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等到谢昭琳打定了主意后,才发现已经晨曦微露了。在红情的伺候下梳妆打扮后,又吃了些清淡的,她便如之前那几日一样,出了毓秀院晃悠去了。
今天轮到绿莺看院子,前几日都没有什么动静,谢昭琳内心不免有些急。难道她估计错了,这药包对方只打算放一次?
正这么想着呢,后方突然传来“二小姐留步”的喊声,阻止了她正要迈出大门去的脚步。谢昭琳回过头去,见是一个年轻的小厮。他说绿莺有事要小姐速速回去。
哦,这么快就抓住了?
第二十九章 是谁指使你的()
谢昭琳看着跪在她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品香,心中并无多少意外?13??
倒是绿莺,还在一边骂声不绝于耳。
“好你个小蹄子,小姐待你不薄啊,你居然做出这种害人的勾当!说,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绿莺气愤地指着品香的鼻子骂。
品香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骂糊涂了,居然跟绿莺辩解她的良心没有被狗吃了这种弱智的话题。
谢昭琳咳了咳,两人才停了下来。
“绿莺说的不错,我待你不薄,对方是给了你什么好处,才让你帮她如此害我!”谢昭琳的声音虽然不高,此刻于品香耳中却充满威慑力。
可她却还想垂死挣扎一下,就低头回道:“小姐,奴婢只是帮你整理床铺,并不知道你说的事。”
这下绿莺火了,也顾不上谢昭琳还在,一下上去扯起了品香的头发就是一个耳刮子。
“好啊,我还以为你哭是知道错了呢?原来是假装委屈啊!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喽,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啊!”
品香被绿莺拽的不能还手,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谢昭琳,嘴里说的却是:“小姐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呀!”
这是打定主意不肯承认了!
谢昭琳不禁有些郁闷了,出师不利啊!抓个人容易,要她说实话还真难!
真是怪不得牢狱里有专门负责刑讯的人了,这不让人吃点苦头,怎么能说出点什么呢?
但她现在是谢家二小姐,这种事不会做也不能做呀!
看来还是要靠说道理了!
想到这她正了正身子,抬眉看向了品香:“我不会无故冤枉你,绿莺也不会无故守在这里。我想你之所以被搜到身上带着替换的新药包还不肯松口,是因为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吧。”
品香无言,算是默认了。
于是谢昭琳继续往下说:“我近来身体欠佳,都是因为这药包所致。如果你还不肯据实相告,此事我就只能交给官府承办了。”
看到品香白了一张脸,她又补充一句:“但是如果你说出真相,我会判断你是否受人所迫,如此,倒还有转寰余地。”
品香沉默了好久,终于愿意坦诚,却坚持只和谢昭琳一个人说。谢昭琳便遣了众人出去。临走前绿莺还不放心的说:“小姐,她要是敢对你不利,记得叫我啊!”
“好,好,我第一个叫你。”对于绿莺这孩子,谢昭琳还是颇为感动的。
“好了,人都走了,你可以说了。”谢昭琳望向仍跪着的品香。
品香先是磕了个头,然后才缓缓地开口:“二小姐恕罪,奴婢乃是受人所迫,但奴婢真的不知道这药包里面装的是这种东西。不然,反正也是离开谢府的罪,奴婢实在没必要罪上加罪。还请小姐明察。”
这意思是,先要向她讨一个免死金牌了?虽然有些不悦,但这也是她先前应承过的,谢昭琳就没反驳。
得到了保证,品香显然放心多了,随即就把她受何人指使,对方又让她如何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
“你说此事是四妹指使你的?!”谢昭琳原本已十分确定是钱媛媛,现在听到品香的话自然吃惊。
品香点头:“奴婢的大哥在赌场欠了不少债,再不还债就要被剁手了。奴婢不能不管,可凭我一个丫环的月俸又填不了那么大的缺口。于是就偷了府里一些东西变卖,不想被四小姐发现了,于是她就…”
“于是她就以此为借口要挟于你为她办事。”谢昭琳接了下去。
“是,四小姐开始给奴婢药包时,说是有助于安神睡眠的,可你与她关系素来不是太好,她觉得明着给,小姐您一定不会接受,就要奴婢每隔半月换一次。”
这倒是说得通,只是钱媛媛又是怎么回事?她真只是随意一瞥?
还是早知此事,不过两人目标一致,都是要她倒霉,所以才不声张?还有,两人的目的又各是什么呢?这真是有太多疑团了!
本来她决定一问出什么来,就告诉父母亲,可以的话还要上告官府,好歹让害二姐的人付出代价!可是现在她还没有完全知道事情真相,贸然出击只怕不妥。更何况,此事还牵涉到了四妹,内宅之事,哪怕性质恶劣,也是私了的多。
钱媛媛那件事更玄,连个证据都没有,顶多撕破脸,以后老死不相往来,想让她得到惩罚,只怕没那么容易。
看来,还要从长计议。
而现在,最先要做的就是化被动为主动。
思及此,谢昭琳看向了品香:“品香,你可愿意带罪立功?”
……
莲步轻移,衣袂纷起,做出一个妖娆的舞姿后定格,嘴角再勾起一丝浅笑。钱媛媛盯着半身铜镜中自己的样子,颇为满意。
身为八品县承的嫡女,钱媛媛也算是正宗的大家闺秀。大家闺秀么,只需要端庄就好了,琴棋书画自然都是要学的,女红也要会。
但这跳舞,却不在当中。擅长跳舞的大多是教坊或青楼的女子,故而钱媛媛原本是不会的。可凡事都有例外,谢四小姐谢嘉琳就极擅跳舞,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
但钱媛媛就好巧不巧的知道了,而且她还知道心上人马公子喜欢看女子跳舞。
于是她执拗地认为谢嘉琳仅凭这一长处就把马公子勾得神魂颠倒。为此甚至不顾其二姐谢仪琳的一片芳心。
好,不就是跳个舞吗?她钱媛媛也会,是以每日都在房中偷偷练习。
正当钱媛媛对镜中自己的舞姿颇为满意之时,丫环巧儿带来了让她不快的消息。
李主薄家的大公子李向庆又来提亲了!这次还带来了更多的聘礼。
“父亲和母亲同意了吗?”钱媛媛很是着急。
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五次提亲了!要不是再这样下去怕母亲父亲迟早同意,她犯得着冒这么大风险直接对谢仪琳下手吗?!
这李向庆可真够不要脸的!
第三十章 邀约()
“没呢,说是要看看小姐您的意思。不过,老爷似乎不是太介意的样子?13??毕竟李公子这次带来的聘礼又更多了。”
这下钱媛媛更是心急如焚了,在得知李向庆已经回去了以后,她拎起裙摆就去大厅查看父母亲态度。
大厅内,钱县丞品了一口李向庆送来的铁观音,惬意的眯起了眼睛,嘴里还咂咂有声。
而坐一旁的钱夫人则冷硬了一张脸,一声不吭。
糟糕,母亲一向是向着自己的,同样看不起李主薄家,照这情势,父亲莫非是答应了!
“父亲,你这是…”钱媛媛已经顾不上行礼问候了。
“哦,媛媛你来了,快来看看,李公子又多送来了两箱聘礼,真是有心了呀,呵呵。”钱县丞摸着胡子,把聘礼指给她看。
“父亲,你难道已经答应人家了吗?!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是死都不会嫁给他的!”钱媛媛气得跳脚。
被女儿这样说,钱县丞也很没面子,一拍桌子回了过去:“我们两家门当户对,你不嫁他嫁谁?你自己也没个喜欢的,怎么就死活不肯同意呢?!”
钱夫人一看这阵势马上给女儿帮腔,过来劝道:“哎呀,老爷你糊涂啊!嫁人怎么能只看聘礼呢?主薄h县丞是差不多的官位,再加上李主薄家有三个儿子,还都是嫡子,以后这家产分到大公子手里还有多少啊!”
钱县丞听了觉得有些道理,但仍是不松口:“那媛媛想嫁何人啊,莫非是想给皇子当妃子?”
“皇子倒也不敢想,其实马县令家的马文斌公子就很不错,和我们媛媛也算是门当户对。”深知女儿心思的钱夫人提议道。
谁知不说还好,说了钱县丞就脸色突变了,然后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说是县衙还有事处理。
钱县丞为何会这个态度,是他不喜县令之子?自然不是。
原来他早先也是考虑过马文斌的,县令h县丞两家也是门当户对,再加上女儿早有意人家,本来还说不定真能成。
可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谢仪琳来。
要说这谢家,在山阴也是响当当的门户,谢家出了不少举人进士,甚至还有几位状元,当大官的自然也大有人在。
当朝的尚书令谢知远就是谢仪琳的二叔!
而谢愈,也就是谢仪琳一母同胞的大哥,四年前考上了榜眼,当了三年翰林院编修后就升为了吏部员外郎,目前在京城任职,每逢年过节才回来。
两相一比较下,他女儿就逊色了!
本来女方比男方家世好是比较尴尬的,但马县令不在乎啊,这高枝他愿意攀!
要不是马公子一直迟迟没表态去提亲,这事早成了。
所以不管怎样,钱县丞清楚他女儿是无论如何都没了希望,偏偏夫人还屡屡暗示。
这叫他十分气恼,暗示什么?难道让我们女方主动去催提亲,不丢脸吗?!
钱县丞一走,仍待在大厅里的母女俩神色各异。钱夫人是尴尬多一些,而钱媛媛已经把手掌都掐出了血。
她就知道,只要有谢家姐妹在,她就永远别想嫁给马公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