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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嘴巴实在是让人辩驳不得,那么哀家也想问王妃一句。你如此卖力,到底是为了什么?”太后舍不得挪开半点目光,她就想再次将傅云萝看个清楚。
“为了证明我能,为了证明女人比男人更能。为了废奴,为了让自己活得有价值。为了不要整天和别人女人勾心斗角,为了不要每天除了三顿饭就什么追求都没有。为了要将三从四德扔进池塘里,为了于爱人私奔而不用浸猪笼……这种答案,太后可满意?”
恐怕太后不只是满意,而是震惊。教条说,女人三从四德,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夫死从子。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从来就没什么自己的价值。
“简直惊世骇俗,你的父母怎么能教出你这样的女儿。”如此挑战三观的话,太后气的不停的咳嗽。三从四德与守身如玉,可是教条,是女人一身的准则。
“儿臣很小的时候听过一个故事,说有一个寡妇早年丧夫,临到几十岁有人给她立了一个贞节牌坊。于是她的儿媳妇就去问她讨教如何能做到这样,寡妇就拿出一堆磨得发亮的铜钱扔到地上。然后她又一个个的捡起来,她告诉儿媳妇说这些年的每个夜里,都是这么度过的。恐怕太后,也是这么度过的吧?儿臣相信安王没有死,但儿臣也相信这一生绝对不会过得这么病态。”
萧定江在位执政都有二十多年了吧。
“你放肆,你竟敢瞧不起哀家。”太后容颜大怒,挣扎着想从床上下来。
那一副面孔恨不得将傅云萝给生吞活剥了,傅云萝不仅挑战的是伦理,还是她数十年来信奉的教条。是无数女人信奉的教条,是社会为之运转的根本。
“儿臣可听说,先帝在位的时候,宠妃不计其数。先帝逝后,太后就将几位受宠的太妃和先帝宠幸过的女子拉去殉葬。您说都有什么意思呀?不去责怪朝三暮四的男人,没有能力又有那么多的女人。有了女人又不好好对待。结果,你仇恨那么多女人,有什么用?儿臣敢打赌,先帝从未留下只言片语给您。”
先帝最宠爱的爱妃跪在床前送了他最后一程,到死他都不想见自己的结发之妻。
“傅云萝,哀家要杀了你一个大逆不道的女子……”
“太后小心,没了我,皇上可就无依无靠了。”
不是傅云萝自夸,眼下的劫数,除了她这个不相关的第三方能解决。谁都化解不了危机。
太后半个身子落在床外头,愤怒异常的盯着傅云萝。不住的喘气,指着她想说什么,却几次开口都没讲出话来。她不能从这次谈话里退让半步,否则的话,会怀疑整个人生。会被痴缠的厉鬼给吞噬,会被后宫的亡魂给拉近地域。
第一百零四章:殡天()
傅云萝也没意料到自己居然如此的女权,讽刺的说二十一世纪那么轰轰烈烈都没有消灭的妇女歧视,放到这个食古不化的封建时代,能完成吗?
“天要亡我景国,皇帝竟然信任你这样的女子,天要亡我景国。”太后悲哀的诉说。
像是对神的诉说,又像是对自己的感叹。
她知道,她根本就管不了那么多。
“太后,说句不好听的。女人过的这么惨,亡国不亡国有什么区别呢?不过是换了一拨人统治,男人还是男人,有什么区别吗?都是蝼蚁,夹缝里求生存,何苦操心那么多。古人云商女不知亡国恨,女人一不准识字,二不准结交朋友,三不能当官考取功名,四不准上阵杀敌。依附男人嘛,换哪个男人不能依附?这样能知亡国恨才有鬼。云萝自问,太后恐怕也不是为了景国而悲哀,为的是族人将来无人可依吧?家族的荣华富贵,到您这里,恐怕就要没落了。”
太后悲凉的闭上眼,都很清楚,送进后宫的女人要么是家道中落当宫女的,要么就是要为家族争取荣光的。她一身厮杀,从万千妃嫔中脱颖而出,一步步到达今天的位置,当然也更清楚,族人根本就没拿她当一回事。要不然,为何本家要将年轻的女子一个个送往后宫?
当个工具就是最大的价值,但不是自己的价值。
萧定江也有意削弱太后本家的地位,至少后宫得宠的几个妃嫔来看。没有一个是她的本家,哪怕只要有一个,太后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太后娘娘,云萝奉劝您一句,都已经这个样子了,不如安心养病,不要去操劳那么多。云萝无意和女人争斗,今日也是万不得已。怕太后仗着自己快死了,临终还要下个绊子给云萝。如果太后真这么做的话,儿臣保证太后的氏族将会无一人善终。”傅云萝也发狠的盯着太后,不顾她有多哀怨,有多忧愁。
挥一挥衣袍,拂袖而去。
守在门口的青烟姑姑连忙进去,只看见奄奄一息的太后不甘心的指着门口。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太后,断然的倒下去。
“来人呐,来人呐,太后殡天了……太后殡天了……”
傅云萝回头看了一眼,忙忙碌碌的宫廷。朝着偏殿走去,她是这个世界的异类,与人格格不入。能与她达成共识的恐怕只有萧辰佑,而依仗的也是这个男人的爱意。
“公主,你怎么样了?”萧辰卫就在偏殿里来回的走,见云萝出来稍微放心了些,但也带着点儿紧张的问候道。
“太后殡天了。”傅云萝淡然的说。
萧辰卫惋惜的低着头,那是他的皇祖母,他有权利悲伤。
“太后说我是狐狸精,牝鸡司晨。女人不得干预朝政,否则就是祸水。大致上就是这个样子,我反驳几句,她就气不过……”傅云萝也很惋惜的看着萧辰卫,真对不起,太后没有熬过来。
“公主先回府,此事万万不可以乱说。父皇一会儿该来了,本王替你应付。”
傅云萝没说什么,点点头就朝着宫外走。然而天不随人愿,在通往宫门的路上和萧定江、静妃照了个正面。
“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回禀父皇、母后,儿臣方才看过太后。皇祖母,殡天了。”傅云萝极力的想要表现出悲伤,然而她却知道自己已经失去悲伤这种情绪。或者说,从来就没怎么有过悲伤的情绪。
静妃惊的当场就要哭出来,连忙跟萧定江说要不要先去看看太后。然而萧定江却让静妃先去,让她来操办太后的葬礼。
等四下无人的时候,萧定江才让傅云萝起来。
“王妃都和太后说了什么?”萧定江装作好奇的问。
“太后对儿臣说女人不得干政,说儿臣迷惑了父皇的心智。太后憎恶儿臣的伶牙俐齿,妄图教会儿臣三从四德。可云萝夫死,无法从子,只能告诉太后儿臣的事,儿臣要自己做主。”
比起对萧辰卫的凌厉,傅云萝还是收敛了几分狂妄,尽量轻描淡写的将话题带过。然而主旨是不会变的,过去不变,现在不变,未来也不会变。
“看来王妃是认定朕这里不能缺了你,是吗?”萧定江问道。
“儿臣不敢。”
“王妃还有什么不敢的?”
“儿臣其实很胆小,胆小到每天都要用无法完成的事来提醒自己,提醒自己还有路可以走。如果失去这种支撑,儿臣也实在不知道自己会活成什么样子。儿臣与皇祖母其实是同样的人,都是靠信念支撑着躯体在行动。”
废奴,从政,让女子读书,打仗……都只是一个目标罢了。无论有没有被萧定江看重才华,傅云萝都是这个样子。因为人活着,是需要理由的。
若是萧辰佑不死,恐怕她还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眼下景国四面楚歌,王妃可有良策?”萧定江转而不再问太后的事,而将话题挪到国策之上。
或许这就表明这个一国之君在太后与她之间做了一个选择。
“太后殡天,国之大哀。辛国身为番邦自然会遣使臣入境,父皇不妨给鲜罗和齐国也发个帖子让他们进京吊唁。”
“用意何在?”
“养蛊。”
萧定江露出一股笑意,剑走偏锋的人啊。拖上两个月,就是春耕了,又是一年好时节。百姓能够耕种,恐怕就要看这一回了。这个节骨眼上,他们也不会派遣无用的人来。想要吞并景国,势必要结盟,与其让他们自己找机会和方法,不如就让他们在眼皮子底下结盟。
齐国、鲜罗、辛国,无论谁有那个意思想要结盟,傅云萝都要给破坏掉。
与萧定江聊了许久,等出宫的时候,宫门已经挂满白幡。太后殡天,国之大哀,连忠烈亲王府都要挂上白幡以示哀悼。
太常寺选了三天后的日子让太后下葬,想来宫里肯定忙死了。
宫里越忙,傅云萝就越是清闲。闲来无事,照顾小郡主,考考小公子的功课。思索着要不要施粥给穷人,或者重操旧业给人看骨科什么的。
女人街眼下已经开业,有柳七和张思宁照看着,没什么可操心的。去了一趟校场,眼看着军营破破烂烂的,傅云萝过意不去,给长孙晨羽划拨了银子让他好好修缮军营。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次番邦邻国进京会发生那么多出人意料的事。
第一百零五章:迎宾()
迎接各方使臣的担子落在了柳七的身上,带着人收拾了行宫、驿馆,为了避免各位使臣见面太多会打架,所以行宫和驿馆都挑的比较远。后来又想,那边住行宫,哪国又住驿馆呢?
最后干脆全都住驿馆,行宫就让它搁置落下灰尘吧。
最先进入烨城的是辛国的使臣,辛国皇帝派遣的是他最信任的将军白东君。
“想像柳先生打听一下,我辛国的丽阳公主可还安好啊?听闻安王殉国,我家主君很是悲伤,可又碍于是宗主国皇室之事,不好插手。这次本将军临行前,主君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让本将军见上丽阳公主一面。要亲眼确认丽阳公主安好。”白东君在柳七的陪同下行至驿馆,悄悄的将这件事当成是私事对柳七说。
“白将军有心挂念王妃,实在是我家王妃娘娘的福气。此次陛下邀请各国使臣进京,名义上是为太后哀伤,实际上是顾念而今世道纷乱,想与各国使臣共同商议如何化干戈为玉帛。若是阁下与主君真的如此挂念王妃娘娘,还请阁下多为娘娘在主君面前美言。景国与辛国,一直都有姻亲关系,倘若有朝一日动刀动枪,那可就是同室操戈。柳某相信最不愿看见这种场面的,恐怕就是王妃娘娘。”
柳七说话滴水不露,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明白白东君是看着眼下那个和亲公主受宠,想拉拢她。可柳七是忠烈亲王府的谋臣,相信白东君也是知道的。这事都不用见到傅云萝才能做决定,柳七就能把道理给他讲明白。
“柳先生说的很有道理。”
白东君谦逊的笑笑,就此在驿馆门口与柳七告别。他无意让柳七进去吃茶,而柳七明显也没有那个时间。
除了鲜罗、齐国和辛国的使臣,此次萧定江还将散落在各地的藩王也给召进宫。这些藩王有的是宗室,有的是异姓藩王,世袭的,赐封号的都有。傅云萝说过攘外必先安内,整顿官场必须要从藩王开始。
这些藩王是天高皇帝远,在属地中有的人连皇帝都不知道。而他们也都是国中之国,对于皇室也好,朝廷也好,根本就没有那个心,将来也别指望他们能支援。从藩王开始,然后是官员,一个一个的削下去,扶持清白和平民官员上位,将现在的贪腐之气洗牌一次。
虽然未必就会在此刻削藩,但是请他们进烨城里摸一摸底细还是可以i的。
鲜罗派来的使臣,是以为王子,是当今鲜罗国王的第三子。听说是为闲散王爷,虽然是鲜罗人,但并不喜欢骑马打仗,而且对景国风俗很是了解,当初鲜罗与景国开战的时候,这位索烈王子三番四次规劝他的父皇不可动武。现在鲜罗过往拍索烈来,恐怕也是想随便应付了事。索烈没有实权,恐怕在鲜罗也没什么势力。而有势力的,自然是不想来景国阿谀奉承。
眼下太后大丧,他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柳七马不停蹄的安顿各路藩王,安顿完鲜罗特使后,又去解决辛国白将军对驿馆的不满。然后鲜罗王子又觉得房间里没什么鲜罗特色,让他谁的不安稳,柳七吩咐走边各路集市搜罗鲜罗特色的装饰物。
藩王们也不是省油的灯,要美女,要美酒,恐怕还想要皇宫里的夜光杯了。
他们都以为为难接待的官员是为了给景国一个下马威,却没想过柳七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官员。他也是个特使,是忠烈亲王府的特使。柳七是个什么人,能屈能伸,可不是你们这帮小伎俩能够吓唬住的。嫌住的地方不好,那就天天给你换个花样,嫌弃吃的不好,就每天运送新鲜蔬菜肉类到府上,你自己做。
柳七还要笑着跟大家有商有量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如果真的动手,恐怕就真的是打景国的脸。
就这么忙碌了半月有余,终于要等来最后一个特使。
一大早,柳七就到城门口。根据信差通报,大约午时,齐国使臣就会到来。
也是个众多使臣藩王中唯一的一位女子使臣,齐王齐轩特派他的妹妹金城公主与她的未婚夫前来景国表示哀悼。
正当柳七想着,这齐国刚赢了一场仗,恐怕更不好对付。傅云萝最担心的也是齐国,眼下只要他们出格的话,恐怕任何事都不太好办。上一次齐军进犯,萧定江和傅云萝都是生生的忍下这口气。负责谈判的萧辰卫,连同凤阳宫的事,变了很多。
远处浩浩荡荡的一支旗号队伍慢慢走到城门口。
等的近了,柳七带领礼部派来协助的官员对特使队伍行李。
“柳七在此恭迎齐国特使,拜见金城公主!拜见平南郡王!”
“先生免礼。”
柳七略一抬头,就见眼前高头大马上的男子,笑的温润和蔼,一派风流倜傥的模样。这肯定就是平南郡王了,可他……可他分明和昔日的安王一模一样。
这位平南郡王想平的肯定就是景国,想娶的人就在马车里。他见眼前的官员有些发愣,担忧的看了看坐了很久马车的金城公主,然后温柔的对柳七问道:“柳先生可有什么意见?”
“没有,柳某这就带各位去驿馆休息。”柳七说到。
柳七回过神将疑惑压在心底,全程都没再表露出什么意外的带着平安郡王一行人前往驿馆。
“多谢柳先生,我等一行人,已经舟车劳顿,改日找机会定当谢过柳先生。”平南郡王也是个温润君子,十分有礼貌的保守者礼仪。
“郡王多礼,都是柳某份内之事。柳某乃是忠烈亲王府的谋臣,此次接待使臣是我们家娘娘的吩咐,一切都是应该的。日后郡王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差人去亲王府寻找柳某便是。”柳七别有用意的说道。
“那小王改日会登门拜访亲王,感谢他如此周到安排。”平南郡王自当以为住在亲王府的是个男人。
“忠烈亲王府并没有亲王,只有一位王妃主事。我家主子在于鲜罗一战中失踪已经快两年。不过说起来,柳某觉得郡王倒是与我们家亲王有几分相似。”
柳七试探的看着这位名叫齐天羽的平南郡王,企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
然而齐天羽只是说:“那是小王的荣幸,更就应该要拜访一下亲王府。”
第一百零六章:郡王【二更】()
告别齐天羽,柳七并没有立刻回到亲王府,而是辗转反侧来到一个小巷道,推开小院的门,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才走进去。
“先生说的可是真的?”许久不见的霍弋吃惊的询问柳七所说的事。
“柳某不敢欺骗将军,那平南郡王真的与安王一模一样。”柳七坦然的接着说:“平南郡王来历神秘,之前因为有质子互通,所以对齐国很放心。而现在,齐轩做了皇帝,齐国皇室经过动乱后,就显得很神秘。柳某担心的是,这位郡王恐怕来的不单纯。”
“可他如果是安王呢?”霍弋不甘心的问。
“将军可别忘了,作为齐国的使臣,特使是郡王的未婚妻。如果他真的是安王的话,那这是要将娘娘置于何地呢?柳某知道霍将军一直挂念安王,对娘娘主事颇有微词,对此柳某和娘娘都是很宽容的。霍将军只要露出一点点的不乐意,娘娘可就没有请过第二回。窝藏逃兵,就算娘娘眼下是皇上眼中的红人,这条罪名可是会动摇军心的。”事到如今,柳七可不会再给霍弋什么样的面子。
两人可以说是各为其主,能合作最好,不能合作那就及早撕破脸,免得还让人误会是一伙儿的。
“先生想要怎么做?”霍弋自然也是感念傅云萝与柳七的恩情的,哪怕是看在安王的面子上,他也不敢和这边闹的太僵。更何况他知道,如果没有傅云萝,忠烈亲王府的今天还不知道有多难看呢。
“劳烦将军跑一趟齐国,查一查这位郡王的来历。齐国皇室经过一番动荡,朝中权贵的确有可能会被推翻然后扶持新人上位。可平南郡王不会无缘无故的来到这个世界上。将军跑一趟,也能查探一下,郡王是否真的是王爷,以便大家都放心,不是吗?”
“末将,这就去一趟齐国。”
“多谢将军。”
柳七亲自帮霍弋打点行李,去街头上面了一点干粮,取出几张银票和一袋银子递给霍弋。再三感恩霍弋的英勇决断,此番能否探查到安王的踪迹就全靠霍弋了。
两人在这头细细的商议细节,已经商讨如果败露后该如何自处的时候。
傅云萝抱着小郡主已经在女人街上转悠,张思宁跟在一旁牵着阿弃,给傅云萝介绍街上开的几家特色店。
连红袖坊都搬到了女人街上,只不过马夫人说不能太过招摇,否则的话也想来陪伴傅云萝逛街的。已经许久没见马夫人,说明眼下应该挺太平的。
“你别总是陪着我,客栈里没事吗?”傅云萝表示自己逛一逛就可以了,不用每次来,张思宁就放下手边的事来陪着。
“客栈里有娘亲、姨娘,还是思怡,人手够了。何况,我家人都很感恩娘娘给了我们一个去处,所以每次听说娘娘来了就把我往外推。”张思宁腼腆的笑笑。
傅云萝低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