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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刚才还伶牙俐齿的陈家财斜着倒在了他藏身的石头旁边,李涵章看到他的右手腕上还缠着绷带。
随着陈家财的倒下,一阵密集的子弹朝洞口射过来。周云刚和李涵章只得暂时隐蔽起来。
就在陈家财和李涵章打嘴仗的时候,埋伏在山洞左侧的七个人,趁着周云刚的注意力被陈家财吸引而躲在山洞左侧石窟里的李涵章又看不到他们,冒死悄悄地朝周云刚围过去,试图生擒这个“共军”,回去领赏。周云刚击毙了陈家财,听到左侧有动静,回过头来时,那七个家伙已经与他近在咫尺了!
周云刚迅速掉转枪口,一梭子扫过去,那几个家伙还没等领赏发财的白日梦做完,就大都见了阎王。让周云刚意外的是,其中有个一头稀黄毛的家伙猫在后边两条腿筛糠,周云刚刚一转身,他就吓得脚跟软,被石头绊倒在地,手里的“三八大盖儿”也甩到了周云刚脚下,所以,周云刚那梭子扫过去的时候,他正好还没爬起来,算是捡了一条命。
“把手举起来!进洞!”周云刚用枪指着他,吼道。
稀黄毛跪在地上,鸡啄米似的磕头:“共军老爷饶命,共军老爷饶命!”
“趴下!给老子爬进洞里,不然,老子让你脑袋跟陈家财的一样,立即开花!”周云刚低声喝道。
“遵命,遵命……”稀黄毛一边答应,一边撅着屁股,往山洞里爬,刚爬进洞口,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枪,“啪”地射中了他的左大腿。稀黄毛“啊”地叫了一声,恶狗扑食般一头拱到了周云刚脚下。周云刚顺手把他拎过来,一屁股坐在他身上,压得他哇哇直叫。
稀黄毛瘦得像麻秆,被敦实的周云刚一坐,苦胆水都被压出来了。可他左大腿中了枪,又不敢动弹,只得边号叫边把两只手舞得像蟹爪。
“闭嘴!”周云刚抡起手里的枪,捣了稀黄毛一枪托,然后就伏在大石头上观察敌情。
或许对方看到了这七个家伙是怎么被报销掉的,生怕自己暴露了,成为李涵章和周云刚的靶子,吓得都不敢再开枪,山洞外的动静因此小多了。但目睹这一切的李涵章仍吃惊非小。刚才那七个家伙突然出现时,周云刚哪怕迟疑一秒钟,对方都极有可能先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刚才李涵章躲在高处,已经观察到了几个射击点。此时,他趁着洞外枪声停息的空挡,迅速从石窟内探出身来,朝周云刚所处的左侧,“啪啪啪”开了几枪。树丛里立即传出几声惨叫,躲在那里的四个家伙被击中后,全都滚进了山洞下的峡谷激流里。
看到那四个家伙在树丛里藏得那么严实,都被一枪一个地干掉了,山洞外那帮乌合之众的气焰,顿时被压了下去。
枪声完全停息了,双方进入了对峙状态。这时,李涵章又想起了刚才那个让他很困惑的问题:陈家财为什么会在这里?铜鼓山被共军端掉后,霍金寿的人怎么会跑来这里据险为王?要知道,铜鼓山在四川大足县北的荣昌、安岳三县交界处,距贵州毕节山高路远,还隔着长江天险……看到周云刚抓了个舌头,李涵章对周云刚说:“云刚,别伤那小子的性命,我有话要问他。”
“是!主任!”周云刚答应着,欠了欠身子,对屁股下的稀黄毛说:“滚过去,老子的长官要问你话!你龟儿子给我老实点儿,不然,老子一枪把你的脑壳打成瓢子!”
“是是是,共军老爷饶命,小的这就滚过去。”稀黄毛边说,边拖着那条一直再往外淌血的大腿,“哎哟哎哟”地叫唤着,往李涵章所在的洞窟下爬,身后拖过一条污血带。
“先给他包扎一下。血冒得这么凶,估计伤到大血管了。不包扎,这小子一会儿就会完蛋。”学过医的李涵章一看稀黄毛的伤势不但很重,而且又黄又瘦,一看就是个吸大烟的“双枪兵”,担心这家伙没等他问完话,就翘辫子了。
“是……主任!”周云刚答应得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拿枪指着那家伙吼道:“再给老子爬过来!”
等稀黄毛又橛着屁股爬回来,周云刚麻利地把稀黄毛又脏又破的上衣衣襟扯下一块来,把他的左腿包扎好后,朝稀黄毛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再给老子爬回去!”
就在周云刚给稀黄毛包扎的时候,李涵章探出身子,无意间竟发现峡谷对面那个巨大的石窟里,有一张他很熟悉的面孔正朝自己这边张望!
3
李涵章看到的那个人,竟是昨天在那块“狼头”下面放走的店小二李转运!尽管隔着三百多米远的距离,但李涵章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那个家伙!不过,这小子不是回毛栗坪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当稀黄毛爬到石窟下面时,李涵章首先要问的人,就是李转运。他居高临下,用手里的柯尔特指着稀黄毛的脑壳吼道:“说!你们是干啥的?你认识李转运吗?”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稀黄毛听了李涵章的话,往上一抬头,看到了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马上又磕起头来,“小的这就说,你问啥,小的就说啥。小的是‘川滇黔游击总司令部贵州毕节游击纵队第二大队’的臧黄毛。小的认识李转运,他是毛栗坪张司令的警卫队队长!”
川滇黔游击总司令部贵州毕节游击纵队?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李涵章不由得想起了霍金寿的“川滇黔游击总司令部四川永泸游击纵队”。当日在铜鼓山,就是霍金寿奉了李橖之命,非要让他当那个“游击纵队”司令的!现在霍金寿的杂牌队伍被共军抄了老窝,这儿怎么又冒出来个“川滇黔游击总司令部贵州毕节游击纵队”?联想到刚才死在周云刚枪下的陈家财,李涵章似乎想明白点儿什么了,便又问道:“哦,那你老实交代,你们当家的是哪个?”
“朱彪,朱司令。他是我们游击纵队的头儿。”稀黄毛说出的这个名字,让李涵章再次吃了一惊。他想起了那个安排滑竿把他抬上铜鼓山的瘦高个儿,也就是原“国军反共保民军第五军”15师43团4营3连上尉连长、“川滇黔游击总司令部四川永泸游击纵队”第一大队大队长朱彪。这家伙,现在也混成“司令”了?
“哦……这个地方叫啥名字?你们是咋跑到这儿来的?”李涵章不动声色地接着问。
“报告共军大爷,我们‘毕节游击纵队’驻扎的这座山,叫金银山。朱司令说名字好,风水好,地势好,易守难攻,就带着弟兄们在这里扎下窝了。”臧黄毛老老实实地说。
金银山?一听这个地名,李涵章立即意识到上了店小二李转运的当了。昨天他放李转运走时,那小子说他是到金银山贩烟土的,金银山离毛栗坪七八十里远,要走一天才能走到。怎么离开那个“狼头”后,只走了两三个小时,就到了呢?怪不得李转运会在这里,怪不得自己一觉醒来,就被包围了!李涵章此时已经基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他还想从臧黄毛口中得到证实,便问道:“说!李转运和朱彪是啥关系,他们平时有来往吗?”
“报告共军大爷,李转运李队长平时和我们朱彪朱司令经常来往,做烟土生意。”说到这儿,臧黄毛的哈喇子淌了出来。
“拿我当三岁娃娃耍?解放军盘查得那么严,他们吃了豹子胆,敢到处跑着弄烟土?”李涵章随口问了一句,他平时最讨厌那些不赏烟土就撂挑子的“双枪兵”。
哪知道,一提烟土,臧黄毛来劲儿了,而且,他说出来的话让李涵章又吃了一惊:“共军老爷你不知道啊,听兄弟们说,李队长那个婆娘在成都有个老相好,投了共、当了官儿,给那婆娘走门子开路条,让李队长从西康、云南往这儿弄烟土……”
“你等等,你等等!”李涵章一听臧黄毛说“那个婆娘在成都有个老相好”,随即就想到了一个人——苟培德,于是便打断了臧黄毛的话,问:“那婆娘在成都的老相好叫啥名字?”
“那小的就不晓得了。光听弟兄们说,叫啥子狗、狗啥子的,在成都混得开,只要那婆娘找上门去,共军的路条,要几张都能开得出,去哪儿的都能开得出。有这靠山,李队长弄烟土弄得很顺溜,那大烟土啊,一包一包地往朱司令这儿带,小的……小的……啊——嚏!”臧黄毛说着说着,鼻涕下来了。
李涵章一看臧黄毛的大烟瘾要犯,生怕他一会儿鼻涕眼泪一块儿淌,说话不利索,于是,不再跟他啰嗦,一口气把自己的问题全摆了出来:“那你给老子仔细说说,你们是咋知道老子躲在这里的?是不是李转运那个龟儿子昨天晚上跑回来给朱彪说的?这峡谷里的水流得这么急,你们咋过来的?你们究竟有多少人,都藏在哪里?朱彪为啥要置我们于死地?快说!不说,老子一枪送你上西天!”
“共军老爷,共军老爷,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你问啥,只要我晓得,我都说……李队长昨天中午往朱司令这儿送了两包大烟土,拿了现洋刚转身,傍黑儿又回转来了,说是遇到了押运现洋的共军,还有个姓周的大老板,估计身上少说也带着千儿八百现大洋。李队长就给朱司令出主意,说一共就有俩人,趁黑劫了你们,既能搞到现大洋,还能抓个共军俘虏。万一将来共军来剿山,也好有张王牌和他们讲价钱。朱司令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说好劫了现洋四六分。朱司令出人,分六成;李队长报信,分四成。李队长还说,共军俘虏可以归朱司令,但那个周老板嘛,得归他,他要带回去送给张司令……”
臧黄毛说话哆嗦,李涵章听得不耐烦,“啪”地一拍手里的柯尔特手枪,吼道:“你他妈的给老子利索点儿,少扯废话!”
“是是是,少扯废话,少扯废话……这个这个……刚才你还问啥了?哦,我们是咋知道你们躲这儿的?就是李队长一路盯梢,看见你们进了这个山洞,就去给朱司令报的信儿。我们一共来了多少人?没几个人。朱司令拉起山头没几天,总共也就四五十号人马,全都拉上啦。我们是咋个过的这道沟,别提啦!昨晚朱司令和李队长商量好要劫你们,结果人马爬过沟底,刚上来埋伏好,就下雨了。可苦了弟兄们啦!你看看,老子被害惨啦,趴在山上淋了一夜,还不准动。人嘛,就在这个洞口,东边有一个大队,西有一个大队,上边有一个大队,剩下的一个大队,跟着朱司令,估计正往这儿奔……”
“是吗?一个大队有多少人?你们的朱司令昨晚没有一起过来埋伏?”
“说是一个大队,其实也就十来个人。朱司令是大司令啊,人家咋个能跟我们这跑差的一起挨雨淋?他原本昨晚是一起来的,但听李队长说,你们的枪法百步穿杨,还能飞檐走壁、腾云驾雾,就不敢轻举妄动了。想想也是啊,没有那么大本事,敢两个人带着现大洋走这乌蒙山的野山道?朱司令夜里不敢动手,准备天亮了再攻打,所以,我们就挨了一夜雨。他龟儿子,一落雨滴,就跑回去了。刚才小的在洞外看到他动身了,估计这会儿快要到了。”
“峡谷这么窄,水流这么急,他咋过来?怕是你龟儿子在骗老子吧。”李涵章又有了新的疑问。
“小的哪敢骗共军老爷?借给我个胆儿也不敢骗您呀。从对面往上一直走,十四五里开外,这峡谷就合拢了,可以转圈圈过来嘛。”说了半天话,臧黄毛似乎不那么怕李涵章了,梗起脖子、硬着稀黄稀黄的脑壳说。
“好的,那老子问你,从这个山洞里,咋出去?”
“这个山洞啊,以前住的有几个进山打猎采药的人,朱司令在对面安营扎寨后,人家被吓跑了。以前朱司令准备在这里布兵,万一共军来剿山,好有个照应,就把我们二大队分过来住了几天,后来觉得人手太少、沟太深,真打起来,根本照应不过来,就又把我们调回去了。所以,我对这个山洞熟得很。这是个死洞,往里边走不通。要想出去,钻出洞口,往两边跑,都跑不脱,得往上爬。上面是一片竹林,过了竹林,下了坡,就是去叙永的另一条路了。小的说实话,这是我们弟兄住进来后想的逃命办法。万一共军来剿山,肯定先打大营,我们就顺着这条道拔脚走掉,管他个龟儿子啥朱司令、狗司令的……”
“好了好了,臧黄毛,你歇会儿吧。老子耳朵都让你啰嗦出茧子了。”李涵章把该了解的情况都了解清楚了,就让臧黄毛住了嘴。
“主任,这小子说的基本没错。昨晚我出去抓竹鸡,就钻到那片竹林里了。”一直端着枪,在那块石头后边警戒的周云刚说。
“格老子的,昨天饶了他一条小命,随后就算计老子。谋财也就罢了,还想把老子捉回去交给那个草包张司令领赏。”李涵章咬了一阵子牙,突然对周云刚说:“把臧黄毛的那个三八大盖扔给我。快点儿!”
“主任,你……”周云刚不解地问。
“别废话,快点儿扔给我!”李涵章吼了一声,把蹲在下边的臧黄毛吓得直打哆嗦。
周云刚没法,抄起脚下的那杆三八大盖,一使劲儿,朝李涵章扔过来。李涵章稳稳地接住之后,看了一下弹仓,里边还有三颗子弹,就对臧黄毛吼道:
“把你身上的子弹袋解下来,扔给老子,快点儿!”
“是是是!”臧黄毛也不知道李涵章要干什么,忙解下子弹袋,扔到了李涵章蹲着的那个石窟里,李涵章检查了一下,里面还有十五发。
“你们每人配多少发子弹?”李涵章看完那个子弹袋,忽然又问。
“报告共军大爷,朱司令弄的钱,除了供弟兄们吸大烟,都拿去买枪支弹药了,就这每人也只能分个十发二十发的,没多少硬家伙。每个大队长,还能分到三四把手榴弹。我们这个游击纵队,就这点儿家底儿了。”
听臧黄毛说他们有手榴弹,李涵章和周云刚都暗自吃了一惊。
“好吧,你龟儿子把裤腰带解掉,滚过去,面对那块石头,给我站好!不然,我让你的子弹穿碎你的脑壳!”李涵章指着周云刚身后说。
臧黄毛听了,赶紧按要求从腰里抽出一根棉布条,然后瘸着腿,提着裤子,老老实实地过去站在那里。这样,他便在李涵章的视野之内了,一不老实,李涵章瞬间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主任,现在情况基本清楚了,我们必须在天黑之前脱离这个山洞,不然,一到夜里,很可能被困死在这儿!”周云刚抹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对李涵章说。
李涵章却顾不上那么多,他手里往二八大盖的弹仓里压满子弹,嘴里还在嘀咕:“小日本的三八大盖,射程两千米,足够了!”然后,从石窟里探出身子,往峡谷对面瞄准,边瞒准边说:“云刚,你暂时不要露头,在石头后边隐蔽好了!”然后,李涵章突然扯足了嗓门,对着峡谷对面狮子般地喊了一声:“李队长,李转运队长——”
话音未落,就看见峡谷对面朱彪的老巢里,应声探出了那个李涵章很熟悉的面孔。
一声枪响后,山谷这边的人看清楚了:那颗脑袋开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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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好样的!”周云刚眼见着李涵章在转瞬间就用计干掉了李转运,这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臧黄毛的那支破三八大盖,不由得赞了一声。紧接着,他又羡慕地说,“想不到,这个时候,小日本的三八大盖竟能派上大用场。这卡宾枪,充其量也就能打一二百米远;你那手枪,连一百米都打不到。呵呵,我得想办法也搞一支,好打对面老窝里的龟儿子。”
李涵章笑了笑,问瘫成一团的臧黄毛:“外面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臧黄毛哆嗦着回答:“报告共军大爷,兄弟们淋了一夜雨,本来就窝着一肚子气,这才交上火,就有十三四个弟兄都丢了命。谁看不出来,你们人少,可武器好,枪法好,看不见人影也不开空枪,估计这会儿吓得都不敢露头了。还有……还有……就大爷你往峡谷对面打的那一枪,谁看了不害怕?”
李涵章看了一眼周云刚。周云刚对他点点头。两人都相信,此时静悄悄的对峙,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像臧黄毛刚才说的,那帮家伙在等他们的“司令”朱彪。
于是,李涵章一门心思苦想下一步怎么打。
周云刚此时却还在惦记要搞一支三八大盖。他知道,被自己一梭子干掉的那六个家伙,就横七竖八地倒在石头前面,他们身下有汉阳造、中正式,也有三八大盖。但洞口的那块巨石,至少有一丈多长,七八尺宽,周云刚看着那些长枪眼馋,就是拿不到。
“主任,”周云刚回头对李涵章说,“必须得搞到这些武器,不然,如果朱彪把兵力部署在峡谷对面的老巢里,朝这边儿攻击,凭我们手里的武器射程,只有挨打的份儿。”
击毙了李转运之后,李涵章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你能从这边打过去,他就能从对面打过来,洞口被封住了,没吃没喝,这仗还怎么打?是得把那几杆枪弄过来。但是,如果周云刚出去搜罗那些武器,他就完全暴露在对方的火力覆盖范围内了,李涵章不能让周云刚去冒这个险。
然而,李涵章还没来得及把自己想的说出来,周云刚已经持着卡宾枪,朝那几具尸体匍匐前进过去了。李涵章先冷冷地看了还瘫在地上哆嗦的臧黄毛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提枪盯着洞外,为周云刚打掩护。
那帮家伙显然没有想到洞里的人敢出来,估计正抱着枪打盹。这个时候,千钧一发,要是臧黄毛吆喝一声,惊动了外面那帮家伙,后果可想而知!
还好,周云刚把那些子弹袋和长枪弄到手,都快回到石头后边了,那帮家伙才发现,几枪打过来,几乎是跟着周云刚的脚后跟为他送行,有两枪,还打到了横在巨石前面的同伙“身”上。
周云刚跃进山洞门口的那块巨石后边时,李涵章又换上了他的柯尔特,几声枪响后,侧面树丛里又传出几声哀号。
“哈哈,格老子的,发财了!还有两个这玩意儿!”周云刚猫在巨石后面,举着两枚手榴弹给李涵章看。
“那……那……是我们队长的,只有他有……啊——啊——阿嚏!”瘫倒在石壁旁的臧黄毛,烟瘾快犯了,浑身开始哆嗦。
周云刚正炫耀他的战利品,山洞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闹,随即就听见有一个声音在咆哮:“人都他妈的死绝了?咋都没动静了?这么多人,连两个共军都捉不住,一群饭桶!”
该来的人终于来了。李涵章听出来,这是朱彪的声音,就在山洞的上方。
“报告司令,攻不进呀!这两个共军实在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