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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阳之怒-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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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花大而如席,天空中似飞舞着百万玉龙,直搅得周天寒彻。前方渐渐变成白茫茫一片,四周除了下雪声安静无比。俞修龙眼前忽的闪过那粉色倩影,心头突突猛跳,“不知秋彩此时在做什么?”

    大军严阵以待之际,俞修龙却东想西想,心神不定,忽听“轰”一声剧烈炮响,震天动地,硝烟弥漫开来,直冲霄汉。

    “轰轰轰”。

    明军接连发射火炮,不断轰击岛山城墙,沙土崩落,城墙上露出参差缺口来。

    明朝联军,进攻!

    大军倾出,势如狂潮,似连老天也被这阵仗吓得不轻,雪渐渐小了下来;日军被那炮声所惊,纷纷来看,浅野幸长在城头见明、朝两国士兵黑压压攻来,眉头不由一紧。

    “快,放炮!”

    在此之前,他已命劳工赶着建了护城外丘,而且丘内还设有三道大栅,分别称作“一之丸”、“二之丸”、“三之丸”,每一道栅都有重兵把守,联军若想攻破,须得花大功夫。

    “轰、轰、轰”。

    日军架设长枪铁炮,更有许多弓箭手立于城头放箭,一时间火龙狂舞,箭雨纷纷,“轰”、“咻”之声不绝于耳,无数炮弹、箭矢刺破空中雪花,朝联军袭去。

    俞修龙脚踏厚雪,随军奋起冲杀,见那弹子、箭羽铺天盖地,登时使出“灵狐身法”来,左闪又突。弹、箭入地,刺穿雪面,只听“嚓嚓”响个不停,不断显出个个细小圆洞。

    他虽有“灵狐身法”傍身,可日军枪弹箭雨实在太强,还未奔近城门第一道大栅,胳膊上便已中了一箭,箭头冰寒,剧痛刺骨,“娘的,这一箭怕是”不等他说完,又被枪弹击飞头盔上的红缨,于半空中飘飘扬扬,久不落下。

    “倭贼受死!”

    两军相交,呐喊震耳,浓烟滚滚,战得是天昏地暗。俞修龙不顾伤势,一手掣着钢刀在其间急速猛突,砍翻一个又一个敌军,如入无人之境。

    刀光映雪,飘忽如电,他早已不是四年前那个傻愣愣、一股子蛮劲的俞修龙了。

    敌军在自家枪炮的掩护下反攻过来,俞修龙耳朵被震得嗡嗡响,浓烈的硝火味扑面而来。他只觉寒风骤起,原是几柄刀戟猛戳向自己身躯,又狠又厉。

    “想给爷爷身上开闸?”

    只瞧俞修龙放声一喝,夹杂刚阳之气,势若雷霆,雪花遇之立散。他借着高明身法,灵敏奔跃,堪堪避过敌人的夹击;倭军士兵见围攻落空,皆是一愣,气势上已先衰了一截;“咄!”俞修龙趁他们攻势暂缓的当儿,果断出手,一刀一个,给他们身上先开了一道“血水大闸”。

    鲜血喷溅,尚有余温,将雪地融化开来,此时大地上红白相间,冒着丝丝热气,腥味冲人。

    噌噌数声,惨叫迭起,顷刻间便又有几个倭军做了他刀下亡魂。

    俞修龙杀性已起,仿佛身体里腾起一股烈焰,愈燃愈烈,恨不能突破躯壳,灼尽九天云霄,他只觉全身皆渴,唯有敌人的鲜血能够稍止。

    此时,雪势又大了起来,远处山体皆白,满地堆银,好似一条条巨大的盘龙。双方士兵在“盘龙大阵”中不断冲杀,不断倒下,双目赤红,眼中只有杀和死、怒与怨。

    “倭贼,还我兄弟命来”

    俞修龙将刀舞得呼呼风生,眼见平日里一起吃一起睡的士兵倒下变成死尸,横在自己身前,血肉模糊,登时心头既悲又怒,怒意冲天。

    此时他一心为阵亡的战友报仇,新仇旧恨一发算了,直如旋风般奔杀。即使刀尖血滴飞洒出来,落在自己头、面之上也毫不在意。点点血滴在他脸上洒成一圈,好似一串血菩提。

    周遭日军见他如此勇猛,纷纷胆寒倒退。

    这时突然跃出一名日军武士,身材颇瘦,手掣长刃,似刀非刀,似剑非剑,向俞修龙奔来。方才他仗着高强剑术,已连斩联军十余人,气势如虹;俞修龙见他步子极快,在雪地上踩出一个个浅印,心想这人轻功甚是了得,不弱于己,横刀戒备。

    待他距离俞修龙数尺之时,手中银色长刃猛地一刺,那细长的利刃在雪中竟似隐形,好生怪异;俞修龙眼睛发花,便知迟疑不得,先退再说,刚退了半步,便觉凛冽的寒气擦鼻而过。他心中暗惊道,“这人刀法怎么如此诡异?若方才迟了半刻,只怕我的脸已被削平了。”

    那武士阴冷一笑,双腿弓弯,将刀斜举在身前,冷锋闪闪,正是日本武士的招牌架势;俞修龙见识了他的怪招,心里不敢大意,浑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嘿咿!”

    那武士脚步细碎,疾冲而来,刃尖划破冰雪,渐渐又变得不可明见;俞修龙将刀舞成圆圈,只听“吭吭吭吭”,两柄刀不住相击,大力传来,震得他虎口发麻,“什么鸟刀法,怎么看也看不清!”敌人的刀刃隐隐绰绰,虚虚实实,自己不免陷入被动,畏头畏尾,极不快意,心里一阵怒骂。

    武士的身法也甚是诡异,将蹲未蹲,退而似进,忽的猛力跳劈,刃芒破空,有开山之威;所幸俞修龙精熟“灵狐身法”,同样奇特精妙,比这武士的鬼步也不遑多让。

    两人在雪地上转灯儿般厮杀,身形忽闪,如风掣电,时而双刀“吭吭”相击,磕出火花。

    双方一击便退,闪电般又过了数十来回,见那武士纵跃之间似有破绽,俞修龙瞧准间隙,用尽全力一刀劈去,力道极沉,只听“珰”一声,他瞪圆双眼,满脸惊愕,“怎么会”

    刚才一击之下,自己的刀竟然断了!

第134章 龙战于野(2)() 
被削断的那一截刀头如风车般急旋着落地,“嗤”一声插入雪中,深达数寸。

    “糟了,这叫我如何对敌?”俞修龙看着手里这半截断刀,心中好不惊乱。在战场之上,武器断折可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嘿嘿!”

    俞修龙抬头一看,那倭国武士的锋刃上正泛着幽蓝的光。

    只因武士行走世间之时,所用的都是上品宝刀,而且他们惜刀如命,每日必会精心保养,时时拂拭,因此这些武士的刀自然要比普通士兵的刀要好得多。

    方才那武士故作露馅之状,正是要引得他来硬拼,好乘机斩断他的钢刀。这下果然得逞,只瞧他立时阔步跃起,银刃倏然划出一道诡异弧线来,状如缺月,划过俞修龙的盔甲。

    “哎哟!”

    俞修龙猛缩左臂,可还是遭敌人给砍中,虽说有一层盔甲护身,却仍被割出一道血口,受伤不轻。

    他伏地翻滚,立时压陷大片积雪,显出一道人形的凹槽来。

    那武士一咧嘴,露出野兽般的笑,令人发毛,他一招得手立时趁胜追击,步步紧跟,手中银刃在半空中如飞雪玉花,忽隐忽现,虚芒点点。

    俞修龙似已然心生畏惧,不敢硬挡其锋,只凭着灵狐身法左闪右跳,在枯木丛后奔绕躲藏。

    武士长刃所过之处,银光耀眼,如同缺月,“咔咔”声响木屑飞溅。

    这武士银刃虽利,可俞修龙始终踏着灵动步伐闪躲,并不接招,再也没讨到什么便宜,渐渐焦躁起来。他见俞修龙握着左手,古里古怪,心疑对方捡了什么东西要砸自己,于是便留了个心眼,提防他左手之物。

    这时,武士干脆将计就计,轻飘飘搠出一刀,前胸空门洞开,故意卖出个破绽,好叫他麻痹大意来攻自己。如若他敢上前半步,那么自己攻其不备,反手一刀,必能戳他个穿心透!

    他见俞修龙撤步后跳,挥手掷来一个事物,果然如自己所料,心里一喜,猛地侧身挥刀,劈开那事物。他有意示弱,更是露出腰背要害来引诱俞修龙进攻。只听“飒”一声,雪团迸裂,如沙尘般四散开来,原来俞修龙方才伏地翻滚之时捏了一团雪在手中,此时用作暗器偷袭。

    “哟”武士轻松化解俞修龙的暗算,不由冷笑一声。他已算好时差,说时迟那时快,反身挺刀去刺俞修龙,快到极致,刃尖划出一道月形炫光!

    谁知对方竟突然然鼓腮喷了一大口水,如数道水箭袭来。他猝不及防,遭那水射到脸上,一阵酸麻,不觉既惊又怒。

    “同样的招式,用两次就不灵了!”俞修龙面露嘲讽之色,挑衅道。

    那日与锦衣卫激斗之时,他便急中生智用这招救了成秀珠;今日虽未“含血”,却于伏地之时悄悄咬了一口雪在嘴里,变作“含雪喷人”,况且他身上带着“海津石珠”,遇水有奇效,可说是愈发精进高明了。

    “哇呀呀!”

    武士脸上挂着黏黏的口水,感到分外羞辱,极是恶心,暴怒怪叫,挥刀一顿乱砍;俞修龙这回可不怕他了,只因捏雪之时溶入了自己左手伤口流的血,武士方才刀劈雪球,锋刃上沾上许多血滴,轮廓已变得清晰可见,好瞧多了。

    “现在是时候了!”俞修龙心平气和,占尽优势,干脆弃了断刀,使出“捕风拿云手”来,大步跨跃,近得敌人身前;武士心中焦急,意气浮躁,落入了下风,只顾挥刀瞎砍,无一中的,反而耗费了不少体力,喘息声变得粗厚起来。

    俞修龙身子如狐,贴地避过锋芒,猛地弹起,双手紧紧握住他手腕;武士咬牙切齿,面目狰狞,与他较量气力。那刀在两人之间一会儿倒向俞修龙,一会儿倒向那武士,起起降降,刀身直颤,发出嗡嗡之声。

    俞修龙忽然脑中灵光闪现,想起与秋彩对攻的场景,起脚踩他脚趾;武士吃痛,面目扭曲,顿时惊呼一声,手上劲力大泻。

    “受死吧!”俞修龙一声暴喝,“咔嚓”扭断他的腕骨,紧接着飞起一脚,直中敌人小腹。

    那武士痛叫一声,仰面跌倒,狠狠砸在雪地上,凹下深坑;俞修龙手持那沾染自身鲜血的银刃,猛地扎入他咽喉,腥血狂喷几尺来高,洒在他头发上,沿着额前刘海缓缓流下。

    “呼呵哟”俞修龙大口大口喘着气,这一番苦斗实在太过艰辛。他这时方才细看那刀,刀身直长,和剑差不多,入手重量极轻,如若无物,整个刀身泛着水波一样的纹路,寒光鉴人。那褐色刀柄上刻着个古怪图案,像是一朵血色之花,他不禁笑道:“这刀我喜欢,今天起便改姓俞了。”

    俞修龙举起这刀,冲入敌军之中乱砍,银刃如点点细雪,削铁如泥,所过之处,无不披靡授束手。此时明朝联军声威越发壮大,已接连攻破两道大栅,正向第三道大栅发起冲锋。

    日军见势不妙紧缩在三之丸周围,凭着这最后一道防线,冥顽抵抗。

    明军众位将领正在居高远眺,观察战场局势。

    “成先生,今日攻城您瞧如何啊?”杨镐见大军势如破竹,攻得日军节节后退,心头得意,一双眼睛饶有意味地看着成元齐。

    成元齐双正观察着战场局势,他见那联军、倭军双方的阵型方位,有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脱口道:“只怕一会儿有变。”

    “什么?”杨镐似乎不相信自己耳朵,这老家伙到底在想什么,“怎么有变?”

    成元齐指着前方战场道,“诸位大人请看,前方部军冲杀过急,已隐隐与中、后方脱节,若是贼军突袭大军侧翼恐生不良。”

    杨镐冷哼一声,“突袭侧翼您莫不是老眼昏花了吧,难道没见是咱们两方联军压着倭军打,他们还怎么从侧翼突袭?”

    成元齐不说话了,只是微蹙眉头,不置可否。

    他们正说时,联军已攻破了第三道防线,浩浩荡荡杀向城门。风如猛虎,席卷长空,吹得赤色大旗猎猎作响,诸将在远处瞧见,更觉兴奋难抑,恨不能亲自冲到一线杀敌。

    “快分军这拨先去守本丸,千万拦住,别让他们进来!”

    “本丸”即是城门,浅野幸长见联军如此勇猛,势不可挡,亦是胆战心惊,他急命一军堵住城门。

    联军冒着城墙上密集的铁炮射击,前赴后继,踏过战友的尸体冲到城门之外,有的搭架云梯,往上攀爬,不过片刻便被弓箭射中或被滚木砸中,惨叫着跌了下来,摔个半死。

    大批联军更是奋力撼动大门,口中狂呼不止;而日兵则死命坚守,咬牙顶住城门。

    双方如拔河般较劲,巨大的城门摇摇晃晃,仿佛在这激战之中不住发抖,细沙簌簌直落,洒在士兵头顶上,好似一阵密雨。忽听“喀拉”一声,大门后梁终于撑不住两头之力,猛地垮了下来,砸得沙尘飞扬,扑漫四散。

    “杀!”

    联军将士见之大喜,更是发了狠往城里冲。俞修龙见那大城门已经被破,眼看掠城在即,心头不觉更加兴奋,想抢在人先冲进去。

    无奈前方友军太多,而且一发都涌过来,密如蚁聚。这一方城门霎时间拥堵不堪,脚下连站的地儿也没有,再好的身手只怕也施展不开,他如何冲得进去?

    谁也未曾料到,一阵枪箭突袭过来,阴险无比。

    “啊呀!”

    “啊啊”

    联军冷不防腰肋受击,如一条首尾被强行截断的长龙,登时惶惶心惊,阵型大乱,士兵都挤在这狭窄区域,互相推搡踩踏起来,哀嚎四起,越来越乱。

    “哎哎怎么会这样?”俞修龙挤在万军丛中,手忙脚乱,只觉身边密密麻麻全是友军,挤得要死,有几个矮小的士兵已被人群掩盖得看不见。此时情势急转直下,一股冲劲已大受打击。

    阵型一乱,联军各自推来撞去,不成章法,战力、士气双双大减;日军此时猛力还击,弹矢飞射,铁炮轰鸣,很快便将联军打得倒退,满地都是断戟、残盔。

    原来,就在联军一心想攻进城内之时,三之丸侧翼不知何时偷偷潜伏了一众日军,见时机一到,突施冷枪,连安排突袭的浅野幸长,也没想到竟有如此奇效。

    “啊?!”

    杨镐等一众将领见突然陷入大乱的联军,死伤者剧增,不由惊得嘴巴大张,眼珠暴瞪,他心道:邪了门了这老家伙,怎么料得这么准不知他待会儿要怎么笑我?

    然而,成元齐却并无这等心思,只是转头急道:“杨大人,士气已败,请速速鸣金收兵。”

    杨镐看了他一眼,心想谁是统帅,你叫我收兵我便收兵,下级指挥上级,我这张脸往哪儿搁?由是他故作沉思,墨迹了好一阵,又看看麻贵、李芳春等人,这才回转身来,下令鸣金收兵。

    明朝联军由胜转败,只得暂且退军。

    “报,敌军撤退了!”

    浅野幸长猛地松了口气,精神一懈,竟直直跌坐在地;几名将士立刻上来扶他,却发现他浑身都抖个不停,脸色发白。方才战势危急,他亦是心惊胆战,汗珠直冒,全身衣甲已湿了一遍又一遍。

    天色已暮,雪势不减,明、朝大军退却过后,只留下满地尸骨,无尽血河,仿佛一片修罗炼狱。朔风吹来,在山间呜呜回荡,凄惨至极,似在为死去的烈士们致哀。

第135章 天龙际会() 
这一战,死尸白骨,堆积如山,雪地上已被染得片片血红。

    联军伤兵满营,成元齐不顾脏累,亲身前往营中询问伤情,料理伤员,令一众将士大为感动,心中更加敬佩这位老先生了。

    这日,成元齐正替俞修龙处理伤口,感觉心神交瘁,便扶额稍稍停了一会儿,问道:“小龙,你知不知如何驭气互感,秀珠她有没有教你?”

    “有,有。”俞修龙点头说道:“我曾和珠珠试过一次,帮她疗伤。”

    成元齐暗地心想:你小子连阴元也幻化不出,还帮秀珠疗伤

    他不禁笑了一声,俯身与俞修龙对坐下来,凝神定气,尺余长髯垂在胸前。

    俞修龙亦有样学样,闭目运起太元功法来,体内刚阳之气如同受召的民兵,虽素质不佳,但仍懒懒散散开始往一处集合,秩序渐成。

    “呼呼”

    罡气透体,劲风鼓荡,两道真气缓缓显现,在他们头上盘旋起来,一大一小,一厚一薄,一白一赤。

    成元齐内力极深,且体内阴阳双元已达平衡交谐之境,故而稳稳当当,无可挑剔,浑似半空腾龙一般;与他相比,俞修龙内力要浅薄的多,兼之功法尚不纯熟,还不多久那真气又上下乱窜起来,忽高忽低,抖抖瑟瑟,却像一条被针扎了的蚯蚓。

    成元齐抬眼看了一看,按捺笑意,暗运玄功,声势顿时更为盛大,隐隐有龙啸之威;俞修龙那条“小蚯蚓”仿佛被大龙震慑住,立时不敢造次,安安分分与之交接。

    大龙小龙渐渐混在一起,推气过宫,俞修龙不禁感慨道:“成先生不愧是四大高手之首,功力比珠珠高太多了。”他身体内仿佛涌过一道道清流,冲刷伤口,并不生痛,只是有些酥酥麻麻之感,反而还很舒服。

    “太元真气”本就有互感互强的妙用,何况成元齐一身修为已臻化境,高不可测。经他运气替自己疏血化瘀,不一会儿俞修龙便觉伤势好了许多,不再那般疼痛,连连道谢。

    方才两人互感,如同两盏灯同时点亮,照亮彼此,更添辉煌,只不过这互感共强也要瞧对方功力高低。成元齐境界至高,俞修龙受他神通所养,便会感到十分舒爽,回复颇快;反过来则由于他内力太弱,因而对成元齐增强效用很小。

    成元齐缓缓吐出一口气,亦觉得精神稍好了一点,双眼光彩渐生,不再似方才那般颓靡了。

    “小龙,你这伤虽说已无什么大碍,但还是安养一段时日为宜。”

    俞修听他说要自己养伤,当即把头摆得跟拨浪鼓似的:“如今正是我军大力攻坚之时,一刻也松懈不得,我怎么能歇呢?”

    成元齐眼中分明透出欣慰之意,但却说道:“可你拖着这副身子上战场只怕要糟。”

    俞修龙仍是摇头,眼神甚是坚毅,“死也死在战场上,哪怕绊一绊敌人的脚。”

    “好!”

    这话极是豪迈,成元齐不想他年纪虽轻居然有如此气魄,深受触动,顿时为俞修龙喝一声彩。他伸出手按在这年轻人肩上,心思我大明有这样的士兵,何愁不能打胜仗?

    俞修龙见他眼中神情,只觉满是慈爱,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意来:成先生如此能人,与自己非亲非故,却还来悉心照料自己,如同老父一般这叫自己如何承受得起?

    不知怎地,他开始有些羡慕珠珠和成银笙他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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