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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上了应劫道?”二郎真君面色大变,赶忙伸手抓住少女的手腕。
少女的手腕很纤细,肌肤柔滑温热,握在手里一点劲都不敢使,就怕一使劲这纤细的手腕就会被捏断了。
一缕神识钻进凤歌的体内,探察着她的身体情况。
凤歌皱眉,想抽回手。
可对方的手明明没用力,她却怎么也抽不回。
“你做什么?”凤歌喝道。
二郎真君松了口气,上神基脉还在。
幸好还在,否则她便永远都回不去了。
“抱歉。”二郎真君松开手,并退了两步。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凤歌问。
刚刚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进入了身体,转瞬之间那股力量便在她体内游走了一遍,接着那股力量又进了她脑中,弄得她头晕目眩,现在方才好了一些。
那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是实力上压倒性的弱势感,无力抗拒感。
二郎真君道:“只是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没做别的,你放心。”
凤歌压下不悦,朝二郎真君道:“你似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二郎真君微愣,不知她说的是那一桩。
“紫阳上神,你认识吗?”凤歌一脸认真的盯着二郎真君。
第1168章 真是个木头()
认识,当然认识。
且她现在就在我面前。
他多想就这样说出口,可惜不能。
“抱歉,天界的事很复杂,我不能随便对一个凡人透露。”二郎真君淡声道。
他此时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然冷漫。
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所以,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凡人?”凤歌追问。
二郎真君嘴唇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旁的话来,看了她一会后,淡声道:“我还有事,告辞。”说完转身踏入虚空,消失不见。
凤歌也不拦他,只沉默的看着二郎真君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看来紫阳上神和这二郎真君的交情浅的很嘛!”
凤歌嘀咕完就转身回了院里。
远处隐在云中的太白金星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头道:“真是个木头,难怪当年紫阳上神和他并肩作战千年也没能和他擦出什么火花来。这句漂亮话都不会说,哪个女孩子会喜欢?”
太白金星看着走进了院里的青衣少女,面上又露出喜色,喃喃自语道:“可算寻着了,看来过不了多久,紫阳上神又能回归了。”
凤歌走到院中,突然又停下身形,猛的扭头看向西北方向的天空。
天空中有一朵云,和刚刚二郎真君隐匿身形的云十分相似,里头似乎也有一道淡淡的身影。
她几乎一眼就肯定,这朵云里的人,绝对不是二郎真君。
身高相差太大了。
这朵云里的人,个头估计和她差不多。
太白金星一愣,“她这是看见他了?”想了想也是,她既然能看见二郎真君,自然也能看见他。
天赋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啊!他摸摸脸,赶紧驾云离开。
他可不想被石子砸。
见云朵飘走了,凤歌也不再看,反正这些家伙就算出现在她面前,也不会将她想知道的事直接告诉她。
这时厨房里已经飘出了饭菜的香味。
凤歌摸了摸肚子。
她已经好久没正经吃过一顿饭了,却是一点都不饿。
风烟岚从屋里走出来,见她站在院里摸肚子,忍不住笑问:“饿了?”
凤歌摇头:“没有,就是奇怪怎么还不饿。”她笑了笑,问:“收拾好了?”
“嗯,随便收拾了一下,凑合住。”
两人说着话,掩着的院门突然被敲的砰砰响。
此时天色已然开始暗下,谁会在这时候找来呢?
二人都没吭声,外头拍门的人便大声喊道:“风小姐,风小姐救命啊!”
是个沙哑又苍老的声音,对方似乎很急,又连着拍了几下门。
凤歌朝风烟岚道:“你去看看。”说完自己在石桌前坐了下来。
风烟岚点头,快步去到门边,将门拉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从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
“风小姐呢?风小姐在哪?”老人一把抓住风烟岚的衣袖,随即又瞧见了坐在院中石桌旁的凤歌,仿佛是见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推开风烟岚,晃悠着身体冲到风小姐跟前,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红着眼道:“风小姐,救救我家长寿吧!看在当初他给你打过下手的份上,救救他吧!”
~~~~~
明天见咯!
第1169章 老李家()
许长寿?
凤歌的眼前浮出一张脸,个头不算高,身材不算材,模样也称不上好看,平平凡凡的一张脸,平平凡凡的一个人。
她先前还奇怪呢,她回了村里,按说许长寿若是知道,定然会来与她相见。
迟迟未来,还道他是有事出去了,没想到是出了事啊!
“您先起来,有话慢慢说。”凤歌朝风烟岚使了个眼色。
风烟岚赶忙奔上前来,将许伯扶起来。
“许伯伯,坐着说吧。”说着将许伯伯扶坐在桌旁。
许伯擦了擦眼角,苦着脸道:“风小姐,长寿他病了大半个月,眼看着人越来越瘦,请了大夫来都说他熬不过一个月,眼看就不成了,风小姐您本事大,可一定要救救长寿呀!”
“您细细说来,究竟怎么回事?”她可不信许长寿是寻常病痛,否则许伯伯也不会求到她这里来。
许伯叹了一气,扭头撇了一个方向一眼,道:“上个月,咱们村里的老李头死了,尸体搁在他们老李家后院的树下。因为天气冷,又晴着,便没给搭棚子,就殓在棺材里,搁在树下边,打算停棺三日后再下葬。可谁知,当天夜里就出事了。”
风烟岚站在旁边,听了这话便是心惊肉跳,让他想起半年前的事。
当时风大宝的尸体也停在树下,后来就尸变了,还跑到村子里来杀人。
“夜里出了什么事?”凤歌问。
许伯道:“当天夜里,老李头的儿媳妇也死了,死状奇惨,像是被活活吓死的。那小孙子也给吓傻了,到现在连话都不会说了。老李头的大儿子虽然没死,可也不好过,一病不起,虽还没死,可也没剩几口气了。”
凤歌想到先前瞧见的那团阴云。
“老李家现在谁当家?”凤歌问。
许伯忙道:“是老李头的二儿子和二儿媳。”
凤歌点了头,又问:“这事跟许大哥生病有何关系?”
许伯又红了眼,急道:“关系可大着呢。老李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惊动了左邻右舍,大家伙认为是家里闹鬼,便让李家老二去请长寿帮忙瞧瞧。李家老二不肯,说不信这些邪。可谁知,那天夜里又出了事,家里的牲畜全都死了个干净,且据瞧过牲畜的人说,那些牲畜身上只有肉,没有血。”
凤歌眉头微皱,又问:“所以这之后李家老二便去请了许大哥?”
许伯摇头:“没有,他硬是不肯。后来是村长出面,李家老二才不得不同意。村长也是为了村子好,怕再出什么邪门的事。”
凤歌点头:“然后呢?”
“长寿去后,说很邪门,可又拿不下,只得回来再想办法。可谁知,他这头办法还没想到,人却病倒了。大家都说他是得了怪病,可我心里明镜似的。这不是怪病,而是中邪了。一定是老李家那邪祟害了长寿啊!”
凤歌问道:“那老李头葬了没?”
许伯忙应:“葬了,出了这种事,没等停满三日就葬了,他儿媳也葬了。”
第1170章 还能治好吗?()
凤歌心里大约有了数,便朝许伯道:“许伯,您别着急,先带我去看看许大哥。”
许伯大喜,眼泪跟着就溢了出来。
他以为没希望了,以为儿子会和李翠那样,不明不白的就死去。
刚刚他在家里给长寿擦身子,村长找了过来,告诉他风小姐回来了,让他来求求风小姐,兴许长寿还有救。
因着这事,村长也自责不已。
凤歌和风烟岚随在许伯身后出了院门,一路往许伯家走去。
西北天寒地冻,原本泥泞的道路完全冻住,又硬又滑。
许伯因为儿子的事好些日没吃好没睡好,身子虚的很,走路也不大稳,一路上要不是风烟岚护着他,都不知摔了几个跟头了。
“到了到了!”许伯指着一间不起眼的平房道。
一个包着黄布头巾的妇人端着水盆从屋里出来,一眼瞧见老伴领着风小姐进了小院,高兴的连忙将手里的水盆甩到一边,冲上来就要下跪。
凤歌挥手,一股看不见的气力托着妇人的膝盖,不让她跪下去。“伯母不必如此,我既唤他一声许大哥,他的事便是我的事。”
妇人红着眼点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四人一齐进了屋里,虽然屋里没烧炭炉,却因窗角门缝都用布帘拦着,土炕的热气不易散出去,屋里倒也暖和。
正值傍晚,屋里昏暗,妇人一进门便赶紧去点灯。
点了灯,屋里亮堂不少,凤歌径直来到许长寿的床前。
此时的许长寿,形容枯槁,眼窝深陷,面色苍白如纸,躺在床上除了胸口微微起伏还像个活人外,哪哪都像是个死人。
她在床边一坐,伸手便从被子里扯出许长寿的手臂,搭了脉诊着。
老两口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好。
风小姐乃大家族的千金,虽然早些年一直被弃养在这小山村里,可她总归是和寻常姑娘不同的。
这样的千金小姐,竟然为了救人一点不避嫌,直接伸手进了男人被窝里。
这种事若是发生在寻常姑娘身上,不定是个什么下场。
二老打心眼里感激风小姐。
不一会,凤歌诊完了脉,又倾身上前,仔细查看了许长寿的眼睛。
“如何?”许伯见风小姐起了身,忙问。
凤歌道:“你们猜的没错,许大哥得的不是病,是邪祟入体。”
许伯和许伯母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面上尽是慌色。
许伯颤着声问:“那,那还能治好吗?”二人满目希冀的看着风小姐。
凤歌嫣然一笑,“当然,并不严重。”或许对别人来说严重,但对她来说,不过举手之劳。
不待二人反应,凤歌接着道:“你们都退后。”
三人连忙退后数步,凤歌摇头:“不够,再退。”
直到三人退到门口,她方才喊了停,接着转身,伸手在空中画了几道。
一个符文很快在她指下成形,闪耀着淡金色的光芒。
这种符文许伯夫妇见得多,许长寿平时也常画符,画的就是这种类型的符,虽然不是一模一样,却大至上都差不多。
第1171章 为何附在他身上害他性命?()
只是,为何风小姐可能伸指便在虚空画符?
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一弹,闪耀着淡金色光芒的符文便朝床榻上的许长寿飘去,接着化成一道金光,没入许长寿的眉心。
符文刚入眉心,许长寿原本犹如死尸一般的身体突然就有了反应,平静的面上泛出痛苦至扭曲的神色,身体也呈现出极夸张的扭动姿势,仿佛正在经历着极为痛苦的折磨。
“长寿,长寿你怎么了?”许伯大惊,拉着老伴就要上前。
“拦住他们。”凤歌没有回头,轻声喝道。
风烟岚赶忙将二老拦下,“你们别急,风小姐本事大的很,她说能治就能治,别过去干扰她。”
二老无奈,只能又退了回去,着急的看着床榻上痛苦到扭曲的儿子。
而这时凤歌又朝许长寿伸出一手,五指微曲,接着向后一拉。
一道淡淡的黑影被她拉了出来。
那黑影是人形的,看不清模样,却能看出是个人。
二人惊得捂住嘴。
妇人差点就昏过去,若不是风烟岚在一旁扶着,她这会定然跌坐在地了。
许伯毕竟是男人,胆子要大些,很快便恢复镇定,朝凤歌问:“风小姐,这是什么?”
凤歌手指斜斜往屋中间一指,那黑影便乖乖飘去了屋子正中,虚浮在半空中,一动不动。
凤歌又看了眼许长寿,见他气息平稳,眼下的青乌也散去了一些,便转身走到那黑影边,朝许伯道:“劳烦二位过来认认。”
妇人胆子小,不敢过去,软着腿又站不直,只能一屁股坐在门中的槛子上,远远瞧着。
许伯大着胆子走上前,看过黑影后,摇头:“这看不清啊!”
凤歌又画了一道符,当符文将那黑影包裹住时,那黑影的模样终于变得清晰起来。
许伯惊声叫道:“老李头?你你你,你怎么?!”许伯惊得不知说什么好,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老李头葬了,他亲眼看见老李的二儿子请了人将老李头的棺材抬到后山下葬的。
已经下葬的老李头,突然就出现在他眼前,他能不惊吗。
凤歌朝许伯问:“他就是那个突然死掉的老李头?”
许伯连连点头:“是是是,就是他。”
凤歌心里有数了,随即上前,伸指在一脸木讷的老李头眉心处一点。
一缕肉眼不可见的灵光从她指间没入老李头的眉头。
老李头的眼皮突然一抬,无神的眼珠子渐渐泛出光亮来,眼珠转了转,瞧见眼前的风小姐和一脸骇然的许伯,喃喃道:“我,我这是在哪?”他也有点懵,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了?
凤歌道:“这里是许长寿家,你与许长寿无怨无仇,为何附在他身上害他性命?”
老李头一脸茫然,完全听不懂的样子:“你说什么?”
见他这样,凤歌心知此事不是他所为。
就他先前那模样,怎么害人?
看来是藏在老李头家的那个邪祟做的恶。
“李爷爷,你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吗?”凤歌问。
第1172章 化厉()
老李头一愣,“我是死了啊,可我现在不是又活了吗?”老李头始终懵懵的。
凤歌摇头:“不,您不是活了过来,而是醒了过来。李爷爷,您还记得先前的事吗?”此时的老李头神魂不稳,不能被惊着,只能温言细语的哄着,一旦惊着他,很难说会发生什么事。
老李头认真想了想,突然就瞪圆了眼睛,面上显出盛怒之色:“那个孽障,孽障啊!”
他气的发抖,可也没再多说什么,尤其是见房里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更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他不说,大家伙心里也都有了数。
能被他骂孽障的,自然是极亲近的人。
可他有两个儿子,是老大还是老二呢?
凤歌对这个不关心,她问:“你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许大哥身上来的吗?”
老李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许长寿,面上露出一丝愧疚。
到了这时候,他都想起来了,原原本本的。
“老李啊!风小姐问你话呢,你倒是吭一句啊!”许伯着急的问。
老李头张了张嘴,想说,又不缩了回去。
这话要是说出来,他那两个儿子今后还怎么在村子里立足?恐怕会被赶出去。
可就他们那样的人,出了村子又能做什么?这天寒地冻的,怕是要饿死在外头。
那老李家不就断了后吗?
凤歌见老李这犹豫不决的模样,脸色顿时冷了两分,“李爷爷,您一心护着自己的儿子,可有没有想过,许大哥也是许伯的宝贝儿子,他如今成了这模样,可谓是无妄之灾!”
老李头垂下双目,不敢再看含着泪的老许,更不敢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许长寿。
他心中有愧,可却无法因为这愧疚而不管老李家的香火。
许伯见老李头不肯说,气的骂道:“你以为你不说你那两个儿子就能过上好日子?实话告诉你吧!你家老大已经躺在床上十来天了,比我家长寿也好不了多少,大儿媳在你死后就没了,葬在了后山。你要是再不说,你家老二会不会出事,可就难说了。”
老李头猛的抬头,眼睛立时就红了,那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瞬时变成青黑色,指甲也在不断的长着。
凤歌叹了口气,抬手在空中划了几下,一条闪着金芒的长绳出现在空中,迅速将老李头给捆住了。
老李头先前一直附在许长寿身上,吸了许长寿不知多少精气,早就不是寻常的魂魄。
而先前他一直没清醒过来,所以除了本能的吸取活人精气外,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伤人的举动。
此时被许伯这一刺激,那种鬼祟的本能就被激发出来,再不控制就要化成厉鬼了。
世间的厉鬼,都是因为心里有执念放不下。
老李头的执念便是他的两个儿子。
许伯见老李头突然变成这样,吓得连连退了好几步。
坐在门槛上的许伯母则直接昏过去了。
凤歌抬手,朝老李头那边默念了个咒,瞬时便将老李头的魂魄收进了掌心。
“去李家看看吧!”说罢回头看了许长寿一眼,又朝脸色惨白的许伯道:“你留下照顾伯母和许大哥,都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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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咯!
第1173章 多管闲事()
许伯心里着急,伸手去拉凤歌,可又觉得这样不妥,手伸到一半又生生缩了回来,哽咽着问:“风小姐,我家长寿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凤歌道:“你喂点温水给他,至多再半个时辰便能醒。他醒后您好生劝着点,让他在家里好好养着,旁的事都不要再管。”
许伯一听这话,立马就高兴起,落下的泪却越来越多,朝风小姐不断的点头应承:“好好好,我记住了,一定不让他乱跑。”
凤歌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和风烟岚离开。
走到门口时,瞧见许伯母昏倒在地,忙帮着扶起,掐了人口人便醒来。
凤歌急着要去老李头家,也不多说什么,见人醒了她便和风烟岚一起走了。
走出许家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漆黑的天空中一颗星子都没有,像刚被墨汁泼过。
夜晚的村道越发冷硬且滑,一个不慎便能摔个四脚朝天。
凤歌和风烟岚自然不用担心路滑,他们身上有功夫,底盘稳,每一步踏下都蕴含着气劲,再硬滑的地也不会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