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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比昙花-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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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也好,不死的化即使睡着,她再努力也梦不到阿玛、梦不到额娘、甚至连承戟的模样都开始慢慢朦胧……自己已然遭到了遗弃,死了也罢。

可是,有时,浅浅的,她发现自己还在努力回想,从前的每一个时光……庭院……有孩子嘶哑的哭声,那绝不是她,她是恬静温和的,即使在额娘面前、即使阿玛离去,她从来没有这样哭过!有叶子摇摇晃晃的落下来,就在她的眼前,她伸手接住……这不是自己家中的落叶,她记得院子里有松柏长青、有白桦枣林,但是手中的这片落叶,这么陌生,形状怪异,这不是家里的。她松开手,任叶子慢慢地掉落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它这样掉下去的,可是,将要落地的一刹那,这落叶变成了一片碎片——碎瓷片,到处都是……白色的跌落在鲜红的血泊中的碎瓷片……

血色凄迷!

为此,她还曾经杀过一个人。

可是……

这是一个——谎言!

她忽然猛地站起来,在黑暗中睁大双眼,倘若就这样死了,什么也不会留下。人死后,有知?无知?不……她不能等待生命来验证,她要有……

她苦思冥想,她的脑海迅速转动,在找一个词汇,忽然黑暗中,她的眼睛闪烁起来,她的手紧紧握拳,停住。不错,她要有——痕迹——留下!

阿玛虽死,可是他有痕迹留下,即使遭遇种种,可是他有令人震撼惧怕的痕迹、有令人仇恨怨怼的痕迹!他的所有不会如尘埃消散,即使千载之下,无人能够否认,爱新觉罗多尔衮曾经存在过!

而她,爱新觉罗家的东莪,她的身上流淌的是勇敢的血液,她是努尔哈赤的亲孙女、是多尔衮唯一的血脉……她要让人承认,她存在过,没有人能够抹杀她!她要让曾轻视她的那个人明白,没有杀了她,是最大的错误!

既使在他人的眼中,如今的她已然如同尘土一般渺小,可是,就算要死,她也绝不能如此无声无息的死去……

牢房中依旧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可是东莪缓缓举手,将左手握紧的拳头送到眼前,停住,她忽然张嘴重重的在手腕上咬下去,这剧痛伴随一股热流袭便全身,她已经多日未曾进食,本已觉得神智开始模糊,这时,这极腥的血液入口、这气息、却使她体内好似有什么东西蠕动苏醒了。

她随即伸右手扯下一截裙摆,拿到门边地上,伸右手食指在流血的手腕上沾血,便在这片裙摆上,慢慢写字,她目不能视,索性闭住双眼,以手按地,缓缓书写。喘息声中,终于完成,她静靠铁门,等待送饭女子的到来。

第二卷 风雨炼微尘 第十七节 面对(上)

这段时间似乎过的特别漫长,如沙漏在眼前缓缓滴动。东莪闭气凝神,每次呼吸之间,深深吸气,然后再长长呼出,因而等到那烛光再度渐近渐亮时,她几乎已经平静了自己的心绪。

她坐在门边,盯着身旁那个小窗下正徐徐伸进的木盘。看准一个时机,她的手忽然伸出,已握住那送饭女子的手腕。门外那女子尖声叫唤,用力挣扎。东莪道:“这就是皇太后要的东西,我被关了这么久,只能交出来了。”说罢,将那先前已卷成一团的那半截裙摆递出。外面那女子犹豫了一会,伸手接了,东莪缩手回来,拿起食盒吃饭,不再说话。

待那女子依旧如往常离开,东莪这才慢慢站起,一步一步慢慢地移到床边,仰卧下来,她闭上眼睛,开始——等待!

果然过不多时,又开始听到遥遥的声音,这一次并不是那送饭女子拖沓的脚步,而是轻快坚实的陌生脚步声。东莪听在耳里,默数确定,知道这次来的共有四人,她这才慢慢坐起。

自铁门缝隙之间透入的烛火渐渐明亮,铁门“咔咔”做响,门开处立时进来两个男子,他们伸手给东莪的手脚上都换上一副间距极短,使人无法行走动作的脚镣与手铐,再又自外面搬进一张大椅,放在牢房中央,便走到牢房一角站立。东莪木然不动,坐在原处,只见铁门外脚步轻响,走进两个人来。

当前一人体态较瘦,却是苏茉尔,她手捧一只软垫,将那张软椅用手帕轻拭,再将手中的软垫放好,不向东莪看上一眼,垂目低头站在一旁。她身后这人略显矮胖,脚步轻移,在软椅上慢慢落坐,目光如电看向东莪,正是皇太后。

只见她坐定下来,将东莪从头打量,又在牢内环视一周,这才叹道:“何必来受这样的苦呢?”东莪向她直视,并不回答。

皇太后道:“没想到你竟会做出那般愚蠢的行径来,我对你,唉!真是感到失望”。说罢轻轻摇头,一脸惋惜神情。她深深叹息,又道:“更没有想到当日一别,我们竟要在这样的情形下相见,早知如此,当时我就不会让你离京。在江湖流落,却变成了今日这番模样。”

东莪双眼微红,轻声道:“是东莪命该如此,怨不得旁人。”

皇太后轻轻点头,向她细看良久,这才叹道:“怎么样?身子还挺的住么?我记得你打小身子就弱,这两日本来也正琢磨着,该来瞧瞧你了……”

她叹了口气,再道:“东莪,我不来问你,这些年你都与什么人在一起,也不问你受了什么欺骗,虽然你做了如此荒唐之事,可是……唉!好在并无大碍,福临虽愤恨莫名,但与你终究是儿时的伙伴,多半也不会深究。何况关了这些日子,这惩罚你受得也够了。你眼下年岁已然不小,便留下来,我给你安排一门亲事,过你的安生日子去罢。”

她说完这话,向身旁的苏茉尔道:“你去安排人给她沐浴更衣吧。”苏茉尔应是,便要转身离开。东莪忽然道:“等一等!”苏茉尔立时停在原处,回头看她。

皇太后道:“怎么了?东莪,对太后的安排不满意么?”东莪沉默了一会,垂首道:“东莪此时无法给皇太后行礼,还请太后恕罪。”皇太后道:“这没什么,你不用放在心上。”

东莪沉默下来,垂下眼帘看着地上出了一会神,轻声道:“东莪有一些话,想要……和太后说”。皇太后轻轻点头,她身后苏茉尔立时转身走出牢房,那两个大汉却依旧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皇太后只若不见,声音柔和,缓缓说道:“东莪,太后知道你心中有怨,你一个养尊处优的格格,这些年孤身漂流在外,定是吃尽了苦头。太后都知道,也都明白。因而你刺伤福临,我也只是一时气恼惊慌,才将你关了几日。这若是换了别人,行刺皇上,可是凌迟灭族的大罪,你向来懂事聪慧,一定也明白其中的道理。”

她见东莪依旧低头不语,便又道:“想来你是受了什么愚民的欺骗,错不在你,你也无需自责了。在这世上原本便会有这样的情形,同一件事上,在不同之人看来就会有完全不同、甚至相对相立的看法。你阿玛虽在咱们满人眼中是开国建功之人,可是在汉人心里,他却是征伐杀戮、破灭家国的祸首!这些年你生活于汉人之间,多少受到他们的影响,也是在所难免。”东莪听到此,身子微微一动。

皇太后将她的动静看在眼里,又道:“听闻你一直是与两个跑江湖的汉人在一起,唉!这也难怪,怨不得你。”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目光流转,看着面前的东莪。

东莪向太后望去,只见她气定神闲,端庄凝重,此时她的目光中满是慈祥与与关怀。东莪在这至小便熟悉之极的目光之下,却觉心中冰冷,双手紧握已然满是冷汗。她的脸色渐渐苍白,与太后对视的这一刹那,她毅然打断了自己原先的打算,慢慢抬头看她道:“皇太后,方才提到我阿玛对大清的功劳,东莪有一句话想要问您……”太后轻轻点头。

却听东莪道:“这么说太后对我阿玛是予以信任的么?”皇太后目光停滞在她脸上,静了一会,才道:“任何人都不能无视你阿玛对大清所做的一切,他的功勋自当记载于国史之中流芳百世。”东莪目色死灰,道:“只怕我阿玛他……没有这样的好福气。”皇太后微微一顿,看定她不再说话。

东莪毫不避讳,与她对视道:“在东莪心里,太后一直是可与我额娘比拟的人。东莪对太后从未有过一丝怀疑,即便到了今日,东莪也盼望之前所听到看到的种种皆是假相……东莪我……宁愿放弃自己的眼睛、蒙上自己的耳朵来相信您……”

太后神色木然,看了她一会才道:“你已经不能做到了吗?”东莪惨然一笑道:“是太后没有给东莪机会罢了,又或者……是今日的太后已经根本不再需要东莪的信任了。”

皇太后沉默不语,却听东莪缓缓说道:“东莪在此多日,绝望之时曾苦苦哀求想见太后一面,可是根本无人答理。而那血书上的区区四个字,却令太后立时屈驾到这阴暗潮湿、臭不可闻的地牢中来了。”她顿了一顿,轻叹道:“原来今时今日,在太后的心目中,赫兰阿提四字比起东莪来要有份量的多。”

皇太后面色发青,却仍一言不发。东莪道:“如此看来,她说的都是真的了。太后此行将我心中原先存有的那丝怀疑……不!应该说是那丝期盼,彻底打碎了。”

皇太后目光中闪动陌生的冷冷光芒,盯着她看了一会,这才徐徐说道:“看来,我一直以来把你当成孩子看待,实在是我的错。”

东莪苦笑道:“是呀,在太后的眼中,许多人都只是孩子罢了!可以利用哄骗、只要给予些许假意温情,便可达到您的目地,做您最忠实的眼睛。”她说到这里,眼中之光渐渐热烈起来,看向太后道:“东莪自知今非昔比,不再有资格得到太后垂青,可是东莪却应当有权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您对我阿玛到底是有怎样的仇恨?阿玛临终之时,甚至只信任您,只让我向您传话传物,不是么?”

只见皇太后脸色一刹那间变的毫无血色,她盯着东莪,全身虽纹丝不动,可东莪却能觉察到她急躁的呼吸一阵阵传来,她们二人木然对视,都是一言不发,这地牢内一时间竟安静的有些可怕。

东莪静静看着皇太后的神情变化。只见烛火微亮之下,她的眼睛中闪动起极淡的光芒,这光芒时而愤愤不平、时而却又流露少许温情。她明明正看着东莪,可是却又像并没有在看她,她的眼睛在东莪身上缓慢移动,最后停在她的脸上,眉头微皱,那目光更像是在竭立寻找什么。

二人这般对视,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皇太后轻轻叹气,转开头去盯着身旁的烛光停了一会,这才道:“往事已矣,还说它作什么!你既然能知道阿提此人,不是已然知道了一些么,还来问我做什么?”

东莪道:“我……我并不知晓!”皇太后转头看她,眼睛中一丝惊异一闪而过,继而笑道:“我明白了,好个阿提,算她没有白白在我身边那些年!”

她停了一停,看向东莪,正色道:“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将你视为一个成年人来对话,虽然要说的话不多,可是你也应该感到无比荣幸了。能得到如此殊荣,证明你在我的眼中终于不再只是一枚小棋子,而是一个——对手。这对你来说其实弊大于利,可是你夺夺逼人的语调,为的就是这一目地吧。”东莪目光炯炯闪烁,一动不动。

皇太后冷笑道:“你知道为什么阿提她没有把所有的事向你全盘说出么?你知道博果尔为什么拂晓入宫,连福临都不告诉,径直便来寻我么?”她的眼中满是戏耍神色,嘴角微微含笑,看向东莪。

东莪深吸口气,坐直身子看她,皇太后道:“答案其实十分简单,便只为两字而已——“权力”。比起你,他们更相信我的权力。阿提对我满心畏惧、博果尔则比起别人来更加信任我……说到博果尔,哼,这也是一个曾让我小看了的人呀!不过如今好在出了你这档子事,我也不会再将他视为一个孩子来看待了。”她沉默了一会,才又继道:“总而言之,世人在遇到决择之时,往往权衡利弊,与此思量之间,权力最大者便是最后的赢家。”

她的目光跳跃不定,盯着东莪冷冷道:“所以,你此生都无法与我抗衡,即便你是多尔衮的女儿,那又怎么样?你所依仗的已然永远不存在了,你也就失去了自己的价值。你这短暂一生,只是你阿玛的一个延续罢了。”

东莪全身颤抖,说不出话来。皇太后与她对视,慢慢站起身来,道:“那个贱人的所在,我也不需要再来问你了,反正她难成大气。更何况如今看来,你在京城停留,第二次见博果尔之时才提出要见福临,由此证实你是在京城遇到的她。哼,她既然没有逃离此地,慢慢的找,总会找到的。而你……”她背转身子走向牢门一步,又停下来道:“你这一生荣华富贵也享受过了,苦头也吃了一些,就在这暗无天日的所在好好过你的后半生吧。”说完,她提步要走。

忽然她身后传来一阵迷糊的轻笑声,她皱眉回头,却见东莪面容抽动,在烛光摇晃下露出可怖的笑容,她情不自禁,后退一步,靠近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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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风雨炼微尘 第十七节 面对(下)

只见东莪双手握紧拳头,双眼之中好似燃起熊熊烈火,她抬眼直视皇太后,逼得她又倒退开一步。东莪语音沉着,一字一顿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阿玛?他不是为大清奉献了自己一生么?他不是为大清立了旷世之功么?汉人对他怎么样都不为过,可是……可是你身为满人,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弃他!”

皇太后面色动容,定定看她道:“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着为你阿玛讨一个公道么?你不为自己着想?还是你没有听到我方才的话?你要在这阴暗的地牢之中度过余生了,难道你不害怕么?”

东莪豁然抬头,目光如矩道:“回答我的问题!”

皇太后沉默不语,对她沉沉注视良久,这才道:“此时此刻,我第一次庆幸你是一个女子。其实自囚禁你之日起,我便曾反复思量,不知应该如何安置你?不知对你的处罚是否为过?可是眼前,我忽然无比释怀,不再烦恼了。你的身上有太多像多尔衮的地方,留下你……只怕是个祸害!”她说完这话,又欲转身离开。

东莪猛得立起身来,一直站在屋角的那两个男子同时跨上几步,挡在她与皇太后之间。东莪视如不见,直视向她,拉动脚下的铁链发出一阵巨响,嘶声道:“就算你忘了是谁立你儿子为帝?忘记是谁让你当上太后?这天下总有人会记得我阿玛对大清的功勋,任何人也不能抹杀他。”

皇太后站立不动听她说完,再次回头看她,她的眼中流露冷酷笑意,嘴角上扬,轻声道:“我能!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人可以做到此事!”东莪一怔。

她向东莪凝视道:“所谓历史,千百年来均是由胜利者写就。秦王玄武门之变,方得以登基为帝,可是有谁敢说他是大逆不道,史记也是如你我今天之所见,是太子预伏在前,秦王不得以而杀之”。她双眼微眯,看着面前的东莪又道:“这便是历史,任何后来者都无法改变。不管当时真相如何,最终得以传显后人的,却只有这一份凭据而已。而撰写这凭据之人,便是那最后的胜利者!”东莪面白如纸,颤抖道:“为什么?你为什么恨他?”

皇太后随口道:“为什么恨他!”东莪道:“是呀,你扪心自问,若不是他,当年争立皇位的崇政殿内必有一番撕杀,满人别说是立主天下,就算是退返关外,也一定已经大伤元气。若不是他提福临为帝,平息纷争,怎么会有大清的今日?若非福临为帝,你一个亲王之母,至多受封太妃,又怎么能有你现在身为皇太后的权力尊贵?如此这些,就算你真的忘记干净,真的篡改了历史,你能心安么!”

皇太后向她直视,忽然脸上泛起一阵东莪从未见过的陌生表情,她的眼中似有柔光闪过,转瞬却又似乎变得无比痛楚。只见她双唇微微颤动,说道:“你说的不错,他对大清确是有盖世无双的功劳,可是有功者却也不是只有他一个。这大清是满人共同的大清,这天下是满人共得的天下,凭什么他总是以此为他一已之任,以此为借口!为大清要这样做、为了天下又要那样做!凭什么事事在他的口中,都要他一人来委曲求全……”东莪一时无法理会她话中的含义,正自错愕间。

却见皇太后转头朝她定定细看,轻声道:“你自小便像极了你额娘,可是你如今看来,却是越来越像你的阿玛了。特别是这种神情,这种专注神色,有能使人信赖的力量……你阿玛他便是这样一个人,他与草原上那些只会喊打喊杀的赳赳武夫完全不同,他刚强个性之中透露着温文尔雅。可是……却更加让人信任。”东莪万万没有想到她忽然会这般评论父亲,一时间张口结舌,愣在当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见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微微地低头对着地上出了会神,再次抬起眼睛时,方才那股几乎可以称之为温柔的东西却已荡然无存,她脸色回复冷漠,道:“可是他却对最信任他的人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他背信弃义,置承诺于脑后,断送了本来近在咫尺的幸福,也断送了他自己……”

东莪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只觉脑中越来越乱,皇太后的话给她带来一丝丝光亮的同时,却也使得她陷落到更大的迷团之中。

皇太后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便自转身,刚到门边,却又听得东莪道:“背信弃义?难道……难道我阿玛他曾对你许过承诺么?”皇太后浑身一震,停在当地。

东莪看着她的神情,脑海之中忽然显现许多朦胧往事,她未经思索,脱口而出道:“我唯一一次窥见你面露怒容,便是在……在阿玛迎娶顺义公主之时,难道……难道你……你与我阿玛……”她说不下去,只觉双唇控制不住颤料起来。

皇太后面色铁青,转身看她,也没有说话。

东莪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不知怎地忽然涌现一股说不出的痛快,她暗自咬牙,声音尖锐,说道:“果真是这样么?难道我阿玛曾经许诺要娶你么?”她看向皇太后,忽地纵声大笑,这笑声如针刺一般朝着皇太后迎面扑去,皇太后双手紧紧握拳,看向东莪,却见她笑的泪水四溅,不可抑制。

皇太后双手发抖,竭力控制,她注视东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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