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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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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满面怒容的瞪视身后,但见后方站着一彪形大汉,一身正装,乃是标准的大周军甲,红风衣,月影甲,脚踩虎头战靴。

    “这一脚,踹你们不分善恶,不辨忠奸!”

    “愚昧之徒!那囚车上待行刑的,乃是前不久为沧北抛头洒血的周帅!你们这群乡野懦夫竖子只会妄加论断,有辱英雄之名,信不信爷爷我剁了你们的脑袋喂狗!”

    其中一个从地上站起的评论者掸了掸身上的泥土,毫不退让的站前一步。

    “你放屁!镇天王爷早已张榜全州,周患算的什么英雄!盗用军中神器军令,妄自带兵,这不是欲图谋反是什么!别看他这一打赢了,回过头来打的就是咱们了。”

    另一人也道,“就是就是,镇天王爷这是在替咱们老百姓着想,让咱们后顾无忧,去除乱臣贼子!”

    说着,二人竟然振臂长呼,“杀了贼子周患!杀了贼子周患!”

    许多受镇天王榜文所遮事实所迷惑的百姓纷纷效法,民众中竟迅速的掀起了潮水般的呼喊,至于其他不明所以的人则是闭口不语,气氛显得分外紧张。

    那军甲大汉顾盼四方,大生无力之感。

    民间俗语有云,胳膊拧不过大腿。

    他一个明晓真相的人又能如何,只能眼看心中崇敬的周患即将沦为镇天王的刀下之鬼而毫无办法。

    怒视不停呼喝的百姓一眼,眼神充满失望的远看周患一眼,不忍再看,长吁短叹的退身走开。

    心中升起一丝属于无奈的明悟。

    座北侯爷,末将终于明白为何您会死了。

    周帅,末将区区一普通小卒,实在无力救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您一腔热血忠骨付与冤屈。

    大周,气数将尽啊!

    不远处的野望城头堞垛上站立的俏女子似乎听到了百姓间汹涌如潮的口号,似乎看到了那背走军士的无奈,嘴角竟多了几分笑意。

    那笑意,充满辛酸苦楚。

    一个普通军卒都能够看出来的事情,天下间更多的人不会看不懂,一旦周患公开问斩命丧镇天王之手,又会有多少军卒多少武将多少人因此而绝望寒心呢?

    换而言之,周患在战后成功在军中树立起的威信无疑是大周的一根定海神针,若是他也像当初的座北侯一般死于非命,这大周前途将重归黑暗。

    她眼神淡淡的看着行刑台下的三千镇天府兵,手中折枝倏地脱手而出,轻飘飘的射了出去,目标,直指行刑台!

第187章 江湖有女,柳叶可退三千甲【1】() 
镇天王自华贵马车上走下,手扶车辕,眺望高五丈有余的行刑台。

    身边一位名为常清流的门客上前,道。

    “王爷,一切已安排妥当,只待有人出手相救了。”

    在镇天王数以百计的内家子门客之中,常清流的实力可以称得上是数一数二了,虽然尚在临三重境巅峰的瓶颈处挣扎,但毕竟早年补虚,登临四重境也是指日可待之事。

    再加之平素颇通溜须拍马之术,算得镇天王身侧极得信赖的一员亲信。

    前次在野望设伏抓周患时,他另被镇天王安排了其他事宜,并未在与周患交手的二十个内家子之列。

    故而也并未看到周患一刃断城的威势,此时一见那兵斩大辽主力十数万的周患不过是眼前囚车上的狼狈之徒,心中便不免有些小看,更对平素将周患雄姿夸成传奇的几位门客生出了鄙意。

    正当他斜视周患时,周患竟似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微微抬起头,一双通红的眼睛透过乱如鸡窝垂下的发丝间,夹带出一缕悍不畏死的杀气。

    常清流身子一震,心跳突地少跳了一拍,揉了揉眼睛。

    周患复又收了目光,闭上了眼睛。

    是幻觉吗

    一个待斩之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威势?

    一定是看错了!

    常清流挺起胸,带给自己一些自信,一脚踢上囚车铁栅,顿时响起“哗”一声,整个囚车跟着颤动。

    “起来!”

    周患不耐的伸展一下腰身,木枷附着、铁锁绞缠的手掌抹开挡在前额的乱发,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刺目的阳光,没有看常清流,而是看了看规制超然的行刑台,突地呵呵一笑,嘲道。

    “姜老王八,你还真是看得起周某。”

    常清流一声“少他娘废话”还未骂出口,镇天王抬手按住了他的肩膀,示意退下,而后镇天王打开囚车锁,亲自将周患拉下囚车。

    周患有些受宠若惊的笑笑,“我一个将死之人,还能得姜老王八搀扶,何德何能呢。”

    镇天王挑了挑眉,听出周患话语中阴阳怪气之味,轻轻冷笑,凑近周患沾染着泥污血渍的右耳,用仅有他们二人方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言语。

    “周患,本王可以放你走,甚至可以将你送还给一会儿前来救你的人。不过,你若想要卓幼安活着,就把少宗澄给本王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否则,本王保证,来日你就会看到你那位爱将的项上人头挂上城头!”

    周患低“哦”了一声,脸上带起不加修饰的惊讶,“你敢放老子走?不怕老子带着沧北军灭了你的镇天府吗?”

    “为何不敢,你一武夫,有何所惧。”

    “哦?姜老儿,你当真不怕死?”

    镇天王眼含深意的凝视周患片晌,“怕死,但不怕你。你,是杀不了本王的。”

    “如此自信,嗯那不知在你眼里,有谁能杀得了你?”周患忽问。

    镇天王笃定地说了三个字,“你不行。”而后整整衣袍,推了周患后背一把。

    常清流十分自觉的揽住周患手上的锁链,强拉着周患走上行刑台的台阶。

    场中登时弥漫着周患脚镣的“哗啦”声。

    周患重伤在身又有负重,步履十分缓慢,在常清流毫不客气的推拽辱骂声中,浑身伤口牵动的阵阵发痛,但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在思考方才与镇天王的短暂对话。

    为何他要放我走?

    清晨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吹得他灵台甚是清明,可即便他想破头脑也实在没有想到任何一个被镇天府放走的原因。

    就当他一步迈上台顶,强行被其上的四五十位侍卫拉到断头刀前,按倒在地,等待午时三刻明正典刑时,他的心中突然有种古怪的直觉。

    这种毫无征兆直觉告诉他,有人在盯着自己。

    他吃力的转动脖颈四下寻觅,直到看到了野望城头方向,盈盈站着一个黑影,聚精会神看去,模糊的看清了那是一个女子身条。

    他不知道那是谁,甚至不确定自己见过对方,可他却能认定带给自己古怪感的人正是这个站在那里不知多久的倩影。

    等待死亡的时间十分漫长,尤其是屠刀就悬在脖颈的时候,是个人都无法保持绝对的冷静。

    但听过镇天王方才那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后,他真正冷静下来,内心全无波澜,反而神思深远,想起了一些深藏脑海久远的往事

    那时,侯爷还尚在。

    那日,有个衣着薄裙,头罩轻纱的女子骑着一匹胭脂快马入得座北侯府,那日,似乎是侯爷第一次失了冷静,就连侯夫人也是第一次露出厉色,失态于人。

    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女人脸渐渐与远方那个衣袂飘卷的倩影合归一处合二为一。

    是她?

    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在脑海的几乎同时,他望见正是自己直盯着的那个方向,一道柳枝直直破空飞来,速度奇快无比,只是数个眨眼间竟已到了眼前。

    随即那柳枝如同钢针一般“喀”的一声钉入了行刑台顶端的石面内,瞬息间蛛网状的裂痕呈扇面形态扩散开来。

    整个行刑台都随之剧烈一震。

    折枝之威如此,其人内气之深,可想而知。

    周患暗道,无愧是无一师姑的亲传弟子,这一门折花手,堪称臻至化境!

    江湖评句,“一刀一尺一飞花,一剑一叶一风沙。”中的一飞花和一叶,分别指当年天南一叶遮天门尚在时的少门主花前柳和首席高手叶止。

    后遮天门毁于一旦,叶止不知下落,他的独创绝技叶非叶因此而失传于江湖数十载。

    多年来有无数的人要求武甲阁更换武评句,重新将前六位高手排位,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武甲阁对此一直持有坚持态度。

    花前柳于五十年前封圣,北固山除发出凡尘,自命无一师姑后,这“一飞花”的名头也并未被武甲阁换而取代。而是将此名号继而赋予了无一师姑门下第一弟子,现今天下足以排进前五甲的,有花青龙之称的褚士齐。

    江湖传闻,无一师姑除了褚士齐外还有数位精通折花手的弟子,但鲜有闻名于江湖者,故而并未见其人在武甲阁武评册上出现过。

    行刑台下的镇天王与行刑台上的常清流不约而同的仰头遥看野望城头方向。

    那些侍立台上随时戒备的内家子们齐齐围住周患,眼神警惕,手扶兵刃,呈现出战时状态。

    但见远方一袭薄裙盈盈如凋谢坠地之花,随风而舞动,脚尖在堞垛矮墙上轻轻一点,身躯于空中飞速电转,未见内气倾泻便踩在了城下一棵奇高的老柳树稍头。

    紧接着,脚尖一连数次发力,脚步看似不急不缓,可仅是几个腾挪纵跃之间,她已连续越过十余棵老柳,速度之快,煞是惊人。

    最令人惊奇的是,她的身上自始至终也并未见有半分内气流转。

    将其举动看的分明的周患暗暗乍舌,这女子竟然将折花手之巧力以脚步施展为轻身功夫,使其站立树梢头而稳如泰山,辗转移跃而迅烈非常。

    端的是天资聪颖之奇人,较之当年的无一师姑也不遑多让。

    果然江湖这片穷渊大泽,这方无底深潭,代代均有人杰出,亦必有人可引领风骚数百年。

第188章 江湖有女,柳叶可退三千甲【2】() 
天边传来一声十分尖锐却银铃般动人清脆的哨音,那匹静悄悄立于拴马石侧的胭脂马竟猛地挣脱马缰绳的束缚,四蹄同时重重踏地,电闪般冲了出去。

    正在半空树梢头疾速穿梭跳跃的女子倩影猛地重踏柳身,凌空一跃,身在半空一个漂亮的倒翻。而后,她便稳稳地站立在急冲过来的胭脂马背鞍鞯之上。

    那柔弱无骨的腰身映衬出极致纤细完美的线条,娇俏玲珑的体态与出尘的花容,吸引了在场无数百姓的目光。

    惊叹声不绝于耳,常清流听得心烦,低低闷哼一声。

    姜颜舒卧病在床,一旦镇天王身侧出了什么变故,他一定是第一个站出来的,不仅仅是实力超群,更是深受宠信的地位象征。

    当然,这也是他取悦王爷的聪明之处。

    他反应迅速,聚气在喉,一连串朗声吩咐道。

    “你们几个,护住周患,将他带下行刑台严密看护。你们几个,速去保护王爷。我先来和这小妮子试试手!”

    话音未落,他人影一晃,就如同流星般射了出去,身形在半空中快若流火,自行刑台上直直而下。

    薄衫女浅淡一笑,握气成掌,周身内气自掌心寸寸泄出,萦绕指尖凝而不散,宛若丝缕莹白色的缝线穿梭在白皙的玉手间。

    她抬臂轻盈,手指微屈,四周柳叶长枝如遭飓风洗礼,在其充满吸附力量的掌心内气中开始疯狂的摇曳。

    常清流落至三丈高,脚踏行刑台基,内气如**薄而出,不说冲天而起,却也是气势惊人,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弯银钩。

    “当啷”一声,其声如击重革,如鸣深谷,沉闷中带着三分尖利刺耳。

    银钩带着牵索飞出,常清流身形紧随其后,紧逼纵马逆来奔向的薄衫女与胭脂兽。

    眼见风声突进袭来,薄衫女手掌再度一握,将内气妙到毫巅的控制在十指与掌纹,空气中仿佛凭空有一根琴弦被波动,起初轻微的气浪,而后以点及面迅速扩散。

    气劲如浩瀚银河,一泻数百米。

    两侧林间依依杨柳之动愈加癫狂,浑如千百个风浪中顷刻便会覆灭的小船,紧接着,距离薄衫女最近的一棵百年树龄的白杨竟然被那忽起的气浪连根拔起。

    其上叶片枝脉片片根根怒龙般倒竖雄起,好似万千道长短不一的箭矢自四面八方插入常清流的胸膛。

    窒息感铺面而至,第二棵临近的老柳几乎在白杨之后的下一瞬拔地而起,冲出泥土的桎梏,根脉自土层深处被生生拉扯入半空。

    数以百计的尖长柳叶脱离折枝,似江湖上盛名一时的柳叶飞刀,带起星点寒芒,刺骨的寒意令得手持银钩的常清流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银钩已出不能不发,他只得继续迎向眼前骇人的柳叶折枝同舞的盛景。

    据传说,当年的花前柳未削发之前,一手抬时可教万花如剑雨,遍野尽是杀机,二手同举时,周遭万物皆可随之共舞,宛若被人折下的花瓣,任之操纵,杀意天地充斥。

    心若动时,则一沙一石一花一草皆可饮血破甲,咫尺破敌千百众。

    遮天门破时,曾遗留下遍山残花碎柳之狼藉,据后世江湖人猜测,那一战中,身登天端的花前柳凭借这一手用至顶端的折花手破敌一千四百甲。

    至今仍被江湖人津津乐道传为神话,经历数十年口口相传更是神乎其神,由无一师姑全力施为的折花手在许多江湖人眼中甚至可以媲美当年震惊天下的那一道千里剑迹之威。

    故而,也有人说,如果花前柳未封圣,武评册多年来的第一人未必会是扫雪客。

    现今无一师姑年近两个甲子,适逢大限之关,极少再出江湖,褚士齐亦极少游走四方,江湖人已很难再见到控万物如臂使指的折花手。

    如今一见,不仅是一众镇天王门客及府兵见之惊为天人,就连不甚通晓其中门道的普通百姓都是叹为观止,就差没对着那一袭薄衫影跪拜叩头了。

    周患被镇天门客毫不客气的带下行刑台的时候,眼神始终一眨不眨的盯在薄衫女的身上,遥见折花手再现眼前,脑海中如烟的记忆潮涌心头,一时五味杂陈,自叹不已。

    侯夫人,终于又见到您的绝学了

    直面此招,气劲已迫在眉睫的常清流心中竟生出些许退让而避其锋芒之感,手中银钩在去势的带动下撞飞一片柳叶折枝。

    借着反冲的力量,他迅速撤回银钩,身悬半躬,以周身全部内劲驭动银钩倒卷,死命的倒飞出银钩。

    又是“喀”的一声,银钩扣住已成蛛网的行刑台,常清流借此吃力之机狠狠拉住银钩后搅缠的银链,身子回返电射,试图摆脱薄衫女施力的范畴之内。

    但说时迟那时快,他自出钩撤钩回钩折返的一连串动作虽然快到了极致,仅用了数个呼吸,可薄衫女还要更快一份。

    常清流飞力回身时,背后空门大敞,柳叶折枝旋舞着跃至了近前。

    “唰唰唰”破空之声在耳畔回响,血浆迸射,数十枚夹杂寒芒的柳叶如若刀片,穿破衣衫,虽被常清流的护体罡气挡了一挡,化去了数成内气,依然锐气不减。

    “噗嗤噗嗤”连声,常清流低低痛呼数声,身子在银钩的牵扯下撞上行刑台,伏在台壁,勉强咽下胸中的一口凝滞之气与喉根夹杂的血热腥甜,他知道自己背后怕是被柳叶钉成了筛子

    血水登时浸透后背衣衫,汩汩流淌。

    心中不禁暗暗发苦,二人斗内,一主气势,二主内功。

    他身周内气本就不如薄衫女倾力释放于手掌间的内气雄厚,再加之对方实力傲然,气势如虹,自己难以抵抗被迫退让已输了气势,这场武斗的胜负谁都能看得清楚。

    若是对方内气再深厚几分,单单是背后这难以细数的柳叶入肉之伤便足以要了他的命,他心中如是赞道:果不愧为江湖中一顶一的内家绝学折花手!

    低眼看了看台下镇天王,镇天王面有怒色,狠狠地瞪着他,将未战而先退,丢的可不仅仅是他常清流的人,更是镇天王的面子!

    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常清流蓄力冲劲逼出背上柳叶,血水喷溅中,他再次昂起了头,咽了一口唾沫,若再失手,自己日后在镇天府的地位就要不保了!

    可就是这么一昂首,他却呆在了原地!

    聚气在喉,他高呼一声,“保护王爷!府兵快退!”

    他的眼前,铺天盖地的叶片枝条,泥土草叶,飞沙碎石,呈疯狂舞动电卷残云之态,以惊人的速度威势齐刷刷电射而来,数十棵三人方能环抱的老树更是席卷之姿迎面撞了过来!

    这他娘的怎么打?

    常清流啐了一声,抬臂收回银钩,脚掌巨力剁在黑石台壁,飞身跃下行刑台,就地一滚,站起身拔腿就跑!

    这位在镇天府中独当一面,人前吆五喝六的常清流,连和敌人正面交手的勇气都没有,竟畏敌而逃了。

    这曾一度成为江湖人茶余饭后,镇天府内眉飞色舞的趣味谈资,常清流也注定在能人辈出的内家子中,很难抬的起头来。

    这位动辄便是如此大动作的薄衫女,甫一出手,就击溃了对手的一切信心。

第189章 江湖有女,柳叶可退三千甲【3】() 
在常清流破口断喝的回荡声中,三千府兵共四十门客一同簇拥着镇天王、挟持着周患,齐齐后退。

    叠叠手持银盾的甲士层层保护在最前方,试图抵抗住薄衫女那夺人眼球摄人心魄的招式。

    正在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折花手与镇天府交手对垒的高潮时分,叶司丞一步迈上高处,远览双方一切动静,浅浅笑了笑,猫眼中满是精光。

    所谓敌人的敌人便是同盟,此言倒也不甚准确,应当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才是。

    这位才绝帝都的金口神断丝毫不介意借着薄衫女发难的时机,先一步夺回周患。

    时间太紧,容不得他太多筹谋,究竟能不能在镇天王和薄衫女两双巨手之内夺回周患,他和背后紧步跟了上来,满眼忧色眺看前方混战的小皇帝一样,只能听天由命。

    但他稍微比小皇帝看得长远一些,即便是最终周患真的落入薄衫女手中,他也另有对策,既能拔除镇天王这颗毒瘤,又可逼薄衫女现身交出周患,故而,他并不着急,不紧不慢的出口劝言陛下宽心。

    吃了无数苦头仍旧是个少年的小皇帝当然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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