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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她的目光对视后,山贼喽罗们都畏缩的退了退,他们可不想和她拼命,要是被这已是瓮中之鳖的小娘子在这里杀死,那可是满满的不值当,毕竟只需要不让他们突破包围圈,时不时旁侧敲击,任他们武功再高也有力气耗尽的时候,到时候手到擒来不过小菜一碟。
相比赵莹玉的状态,赵广成就要好上许多,这会儿连个大气都不喘,虽然傻是傻,但对于重要的事还是傻中有细,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小妹身上,生怕这些毛贼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伤到小妹。
见到他们也不强攻,赵莹玉忽然怒目瞪向三当家樊涛喝到:“竖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暗处的司空鸣冷笑一声,心中对赵莹玉这女子低看了几分,这种攻心威慑的名头,要么你一早就搬出来,到这个节骨眼上,都已经成必杀的局了,再大的名头也不过是无力的挣扎。
三当家樊涛脸色阴沉得恐怖,他平静的说道:“你俩不就是那老益州王的种?那个傻子一手《凤仪》老子如果都还还不出来,就甭在益州呆了。”
紧了紧手中的剑赵莹玉愤然道:“如果我今天不死,我定要你祸及全族!”
三当家掏了掏鼻屎,用大指与食指搓了搓弹了出去,继续道:“杀了你们神不知鬼不觉,你怎么祸及老子全族?求老天爷收拾老子们?放了你们才要出事,老子今天要是让你们回去了,那你们还不得带个几万人踏平了我樊家寨?”
赵莹玉恨不得立即把这个尖嘴猴腮的三当家用手中的长剑戳成马蜂窝,她固执的认为只要杀了三当家,这群山匪就会作鸟兽散,她歇斯底里的朝着三当家的方向攻去,气急败坏的边打边骂,却始终不能前进分毫,想要死里逃生却成了一个笑话。
早知道她就应该听师兄的话,行走江湖就该戴个斗笠之类的遮住自己的脸,所谓红颜祸水,就是这个道理。别说这些剪径的山贼,就算各个州郡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哥见到也会调戏一番,个别甚至准备强行掳回府上金屋藏娇,若不是这一路上她没有碰到什么扎手的硬点子,还能让她走到这广汉郡?
她如今是切实的体会到了,江湖人心险恶,每一寸都犹如淤泥沼泽,岂是人人都是那仁义当心的圣人,大多不过是色利当头的凡夫罢了。
忽然,她像是认命了一般,腕劲内敛,手中的剑犹如一根弓失,疾射向三当家,不由得让司空鸣眼前一亮,立马给唐明贞交代了几句,让她去另外一边待命按计划行事。
三当家为了躲避这柄飞来的长剑,慌忙躲避间跌落下马,那柄长剑力道之大,贯穿了马的脖颈,直插向一旁的银杏树,足足插进去了三寸深,快速射出的剑遇到树木,突如其来的停滞让剑上的鲜血在树身上溅射出一大团血斑。
三当家从泥泞的地上爬起来,杀人的企图更加的浓郁了,他右臂一挥,山匪们向着赵家兄妹一拥而上,忽然远处射来一柄柄竹叶镖,无声且致命,一镖一个喽啰。三当家大惊失色,不由自主的向着司空鸣方向靠了过去,与飞镖飞来的方向拉开距离并惊异道:“什么……”
那个“人”字还没说出口,司空鸣身形矫健如黑夜里狩猎的猎豹,瞬间就逼到了三当家身边,一个探手就将手中掺杂了异物的药丸塞入三当家嘴中,然后另一只手从身后把他的下巴往上一抬。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了身形,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只听非常清晰的“咕咚”一声,三当家咽了下去,瞬间一股恶心的异味涌上他的喉咙。
司空鸣连忙放开他,嗤笑道:“恶心是吧?可别吐,这一吐肠子可就出来了!”
三当家瞪大眼睛看向司空鸣,渐渐想起了白日茶馆中不起眼的另一桌人,压下恶心想吐的感觉,看着眼前人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恶狠狠的道:“就你也想骗我?”
司空鸣边说边走向一个被飞镖击倒的人,他拔出飞镖丢给三当家,笑道:“信不信由你,这可是唐门的……”
他顿了顿,向着黑夜问道:“这药叫什么来着?”
蹲在树上的唐明贞没好气的长出一口气,淡淡的说道:“追魂!”
司空鸣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继续说道:“信不信由你,这可是唐门的追魂!”
三当家接过竹叶镖,只见竹叶镖侧边刻着三个小字——唐家堡,顿时他的额头冒出冷汗,在益州地界上没听说过唐家堡的名号,就如同你一个在益州当官的人不知道赵广勋一般。他声音有些颤抖问道:“你本来可以让我一击毙命,你想要什么?”
“带上你的人,撤回樊家寨!”
“回了樊家寨,我整个寨子岂不是只有等死!”三当家没好气道,说着他就要抽刀。
司空鸣右手一挡就把他收刀的手打了回去,一手搭向他的肩头,油腻腻的说道:“怎么一言不合就拔刀,多伤和气,我们借一步说话!”
跟着司空鸣远离了人群,人们都看着他们在远处谈了好大半天,连雨都停了才回来。
回到这个暂时和平下来的修罗场,三当家也不磨叽,对着手下大手一挥道:“风紧!扯呼!”
喽啰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都在猜测着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见手下的人迟疑着,三当家大喝一声:“他娘的,连你们也要找老子的膈应?”见三当家生气了,喽啰们只得赶紧的跟了上去。
他们全部走后,赵莹玉才觉得真正的渡过了生死难关,她突然瘫坐在地上,抽泣了起来,真可谓是梨花带雨,好不漂亮,她嗔怒道:“原来你就是我哥派来的暗卫,你怎么不早点出来,躲在暗处看,很好玩吗?”
“暗卫?!”司空鸣眉毛一挑大惊失色,不详的预感爬上心头。
第13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上)()
“赵广勋派的暗卫早就被我做掉了,还以为借着范家寨的手能除掉赵广成这个傻子,看来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到头来还是得我亲自动手!”说着黑夜中走出来一个黑衣人。
他身形壮硕,双臂粗壮得如赵莹玉的大腿,手中拿着一柄环首七环大刀,环上绑了一根锁链,走起路来叮叮当当作响,恍若那勾魂摄魄的牛头马面。
众人惊惧的感受着来人散发出来的杀气,如滔天洪水倾斜向四周,令人不寒而栗,赵莹玉的抽噎声戛然而止,赵广成连忙跑到她身前去护住她。
而黑夜里的唐明贞也蹦跳出来,落于司空鸣身旁,二人忌惮的看着来人,不论是气场,还是体魄,亦或是手中刀的重量,这人明显就是三当家那种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赌命吃饭的家伙不能比的。
“我只要他的项上人头,你们乖乖的交出来,我可以饶你们一命!”说着他把环首七环大刀扛上肩头,左手抬起来指向赵广成,刀上的铁环与链子叮当作响,竟让众人听得是十分清晰。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哥?”赵莹玉此刻脸色变得刷白,她仓皇的问道。
黑衣人声音厚重,语气充满了理所当然,他平静的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那人出多少钱买我哥的命?我出三倍!”赵莹玉焦急的说道。
“一码归一码,杀了你哥后,你可以给我三倍的价钱,我提着他的头颅来见你。”
赵莹玉哑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买他二哥一个近乎痴傻的人的性命,不论怎么想,她都摸不着一丝线索。
乘着黑衣人话音刚落下的这个间隙,唐明贞一支飞镖祭出,直奔黑衣人的头颅,手心亮过一抹寒光,一柄匕首出现在她的手中,身形也跟着飞镖而去。
黑衣人只是轻描淡写的一个侧身,飞镖就打在了黑衣人扛着的大刀上擦出一抹火花。这时,唐明贞身形已经到了黑衣人面前,匕首轻车熟路的直奔黑衣人胸口,却在即将得手之际却实打实挨了他一计边腿,唐明贞在泥泞的路上划出去好几步远才稳住身形。
黑衣人乘胜追击,大刀迎着唐明贞面门就劈了过去,司空鸣此刻也到了唐明贞旁边,一拳砸在大刀侧面,只听砰的一声,刀势纹丝不动。司空鸣心中一凉,以中指无名指顺势扣住大刀身上的铁环,内力跌宕起伏犹如波涛夜惊,使出了浑身的力道让大刀迟滞了小半个呼吸,唐明贞抓住机会向后一个翻滚了出去,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却也硬生生咽下了喉咙传来的甘甜。
而这时司空鸣已经到了黑衣人身后,黑衣人毫不犹豫利用转身,左手手肘就砸向司空鸣的脑袋,一声凤鸣响起,赵广成身形跃起,一记膝撞直奔黑衣人头颅。
黑衣人只得收回左手前去抵挡,司空鸣抓住机会,含胸冲肋一拳往他的脊椎而去。这一拳竟犹如砸上了一块厚实的铁板,司空鸣心惊肉跳,赶紧拉开距离。见司空鸣退去,黑衣人右手的刀,毫不犹豫的就往赵广成身上招呼,赵广成见势不妙,一脚蹬在黑衣人肩头,一个后空翻回到了赵莹玉身边。
“你怎么样?”司空鸣对着唐明贞问道。
“还好,大概断了一两根肋骨!”唐明贞对着司空鸣问道。
“唐家的小娃子,我劝你就别淌这趟浑水了!”黑衣人又把大刀扛了起来,身上的筋骨噼啪作响,他继续说道:“唐正行都奈何不了我,何况你一个小娃娃!大家同是靠杀人吃饭的,我与唐门还算有点交情,你若就此离去,我不难为你!”
听到唐正行三字,众人只感到背脊发凉。这唐正行在江湖上大名鼎鼎,是唐家堡罗酆六天之一,地位仅次于唐老太与五方鬼帝,可谓是实力超群,能与他打个平手,此刻眼前黑衣人在众人眼中无异于阎王爷显圣。
唐明贞微微皱眉,她不确定的问道:“你就是那大刀徐,徐文安?”
“怎的,听唐正行提起过我的名号?”听见有人认出了自己,徐文安言语间透露出几分骄傲。
唐明贞站在司空鸣身边不置可否,没有再回答他。徐文安冷哼一笑:“不走?看你是不准备活命了!”
说着徐文安看向司空鸣,他继续说道:“你小子倒有些古怪,从你们到了那龙船花后边我就一直仔细窥探你的身手高低,你走路脚底的间距与力道,出招时的动作与呼吸,都有仔细留心,可是我却没有瞧出什么门道,你师承何人?”
司空鸣没有开口,只是死死的盯着他,生怕他突然间会暴起杀招。
徐文安见司空鸣不准备开口,又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人体周身有五十二个单穴,三百零九个双穴,五十个经外奇穴,共七百二十个穴位。其中有一百零八个是要害穴,这里面又有三十六个穴是致命穴,俗称‘死穴’。能在打斗中拳打穴位,这可不是一个等闲师父能教出来的,你方才从身后袭击我那一拳,直奔我督脉命门穴,想冲破我的脊椎,破我气机,这可是元阳交汇之地,若不是我有移穴换位的神功还就让你小子得逞了!真是好奇什么样的师父,才能教出你这等好苗子?我都有些不忍心杀你了!”
唐明贞不由得用余光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发小,她自然是知道能刻意攻击血脉穴位有多难,识得穴位,同样的功夫,同样的拳脚,在不同的人手中就会迸发出不同的威力,就是说天壤之别也不为过。
而且这话是从这个大刀徐的口里说出来的,自然不可能是他司空鸣误打误撞而来,区区十年,他便有了如此造诣,人比人,不如人,唐明贞自我反思起来,自己这十年,到底做了一些什么?
徐文安话音刚落,便左手成爪,右手舞刀一个眨眼便来到司空鸣面前,爪子扑向司空鸣面门,刀朝着他的腰间斩去,司空鸣却异常的平静,突然他身上的杀气陡然爆开,他猛然抽刀喝道:“那看了这一刀,你可知我师承何人?”
第14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中)()
十年前,司空鸣刚与师父到了千云山,都没有好好观瞧那久负盛名的天青宗,就被他直接带到一处名为云台的地方。
云台坐落在千云山西峰峰顶,是一片在石壁上开凿出来的观景台,与那千层万缕的云雾几乎融为一体,站在台边司空鸣放眼望去,只能看到几处高耸出云的山峰,云海绵延而去无边无际,慢悠悠的滚滚而来,最远处天与云之间如同一条线一般。
司空鸣努力的向上抬起手,似乎高举起自己的小手,就能摸到湛蓝的天穹一般,真有那“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意味。
“鸣儿,你可知道刀与剑的区别?”师父摸向司空鸣小小的头顶问道。
司空鸣抬头看去,师父一袭白衣紧贴着他魁梧健壮的身躯,双鬓黑亮柔长,随着清风飘舞着,双眼盯着那云海的尽头,司空鸣琢磨了半晌,实在找不出别的答案,他回答道:“剑有两刃,刀只有一刃。”
师父接着问道:“剑为何有两刃,刀又为何只有一刃?”
面对师父的问题,司空鸣涨红了稚嫩的小脸,摇摇头回答道:“弟子不知。”
“剑始终是一面对着敌人一面对着自己,相比刀少了一分暴戾,多了一分克己。它是让你在追求力量的路上,时刻保持警觉,对敌对事不能用力过猛,总得留一点余韵。否则它反弹回来,容易伤着自己,甚至身边至亲至爱之人,保护也会变成伤害。”
“而刀,用心一也,比起剑更凶、更暴戾,逢着便杀,无拘无束。就是要持刀的人,不要有那么多顾虑,做人做事要精纯为一,事事全力而为,方可独步天下。”
说着师父指向云与天的尽头,他继续说道:“圣人一划开天,造分天地,化成万物,岂不是刀理?”
话音刚落,师父便把自己的佩刀取下,并从怀中掏出半本《元会运世》,与其说半本不如说是十来张泛黄的书页,他小心翼翼的递给司空鸣,继续说道:“师父没什么教你的,惟有一把刀与半卷内功心法,从今天起你不准离开云台一步,何时劈开这云台瀚海,何时便可离开这里。”
司空鸣接过刀与心法,小脑袋刚抬头准备发问,似乎看穿了他小脑瓜里想的什么,师父猛然抽出司空鸣手中的刀,顿时杀意磅礴而来,倾泻千里,硬生生把这云层给劈开了一条巨缝,直达那东峰上的化生观,虽然几个呼吸后云海又并拢合一,却仍让司空鸣看得是目瞪口呆。
“这刀名为君心,好好待它!”说着师父就将刀插回了司空鸣手中的刀鞘。
七年前,司空鸣好不容易出了云台,却又被带去了林台,台下是一片相对平坦的松林,风吹过,林间咿呜声激荡,层层叠叠。每日酉时起有大风来,摧枯拉朽,万物倾倒,直到丑时才风止,林涛才重新归于寂静。
“鸣儿,何为剑?何为刀?”师父站在司空鸣身旁,看着那苍翠的山林问到。
司空鸣转头望向师父,他负手而立努力的挺直腰板,额边的鬓角已经变得花白,随风飘于脑后,额头与眼角堆起了皱纹,尽显沧桑,可他眼神依旧犀利,注目着此起彼伏的松浪。
“弟子不知。”司空鸣像五年前那样回答道,知道师父又要教授东西了,司空鸣认真的竖起耳朵听着。
师父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来:“剑有两刃,一刃是阴一刃是阳,从剑柄而起,叫阴阳同源,至剑锋而终,叫殊途同归,它象征着世间万物的生克相对,对错、成败、动静、尊卑皆在其中。”
“而刀,只有一刃,象征芸芸万物其变化之源,始生于一,终复于一,所以历万变而不穷。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所以一者也,万物之本也,无敌之道也。”
说完他看了看司空鸣,探出右手,指向这片林涛的尽头,只说了三个字:“逆风涛!”
三年前,司空鸣离开了林台,而师父的身体已经不行了,他头发已经变得雪白,身形佝偻,曾经那魁梧的形象已经不复存在,甚至都还没有十五六岁的司空鸣高了。司空鸣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师父为何老得如此之快,区区七年时间,竟是成了这油尽灯枯的模样。
可师父越是看起来年迈,司空鸣对他越是言听计从,生怕第二天醒来就再也见不着师父。说要背诵十二正经周天穴位,说背就背一点没个含糊,说要阅尽百家之长,就在藏经阁中呆了一年,吃喝拉撒睡都在那里,没有离开过一步。
这天,师父将司空鸣带到了后山的瀑布旁,看这里滚滚流水倾泻而下,落在这并不深的水潭中,轰鸣炸响,溅起的水花竟能飘到瀑布对面的山头上,他没有再问关于刀与剑的问题,只是对着瀑布扬了扬下巴,声音虚弱而沙哑,他问道:“试试?”
司空鸣二话不说就跳入冰寒刺骨的水潭中,在这瀑布一臂半的距离立定,满耳只有这瀑布击石的声音,声势浩大让人不由得心生怯意,他仰头看了看这好似从天降的白练,深吸一口气,运足内力迎着瀑布逆刀而上,可手中的刀与那飞流刚刚接触到,一阵生猛的疼痛便从虎口传来。
刀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狼狈的弧线向着师父飞去,师父伸出苍老的右手稳稳的接住了这把君心。司空鸣低头向右手手掌看去,从虎口处已经裂出了一条血缝,鲜血流得满手都是鲜血。
师父叹了口气,摇摇头,招手把司空鸣叫了回来,从白衣上割了一段下来为司空鸣包扎手掌。司空鸣惭愧的低下头,以为师父的叹气是因为自己的不争气。
“师父,能否再让徒儿一试?”司空鸣声音坚定的问道。
师父惊愕的看了一眼司空鸣,他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看到司空鸣怄气的模样,师父让司空鸣闭眼盘腿坐下,司空鸣以为师父又要开始教授东西了,便老实照做,突然师父在自己身上点了两下,自己竟然不能够动弹了。
第15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下)()
紧接着是浑雄的内力从胸口膻中穴奔涌而入,司空鸣非常清楚,这是师父在为自己传功,他竭力的想挣脱控制,却是一动不能动,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师父目前的身体状况已是强弩之末,性命都是靠着这体内的一口内力在吊着。他如今的做法明显是为了成就自己而去赴死,司空鸣内心嘶吼着,却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