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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横十三州-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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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人就是益州王麾下第一位太尉蜀狐蒋良武,在当时他可是初代益州王赵浩的左膀右臂,对于这么一位显赫的太尉,史书中对于他的死只有寥寥数笔的记载,死因死地皆闭口不谈,这是为何?司空鸣粗略的推测估计有两点,一是朝廷也不知道他死在哪儿,二是公事隐晦不宜在史书中提及。

    这样说来,这太尉很大可能死在江阳郡北,被人杀死后抛尸河中流入涪江,顺水而下被冲到了合川,至于那隐晦的公事,照时间来看很大可能是那章宪衷的黄金宝藏!司空鸣收起印章,目前最多也只能得到这些信息,想要证实自己的想法还得凭借亲自去探上一探才知道,但这些都不关目前的事。

    收起残印,接下来司空鸣去到书房,随意的抽出一本书,将柳水洋给自己的纸条夹在了其中,像读书一般阅读起来,上面只有两个字“广汉”。司空鸣心中骤然一紧,但却没有丝毫的表露,突然他来了个坏心眼,心中暗笑,把这一页书连带着纸条撕了下来,揉成一团用火烧掉。

    亲眼看着这一团纸化为灰烬,并把它们扬向空中,司空鸣才离开了书房。先前的失算,小瞧了这褚怀明,如今他休想再从司空鸣手中赢去一子!

    他前脚刚走,黑暗中就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拿起了那本书瞧了瞧后再次匿入了黑暗中。

    在屠门家的大茔中,夕阳渐渐要入土了,它的光线照在一座新坟上,新掩埋的坟土显露出一种凄凉的红黄色,一块黑色的墓碑两旁醒目的挽联催人心魄:云路仰天高,谁使雁行分只影;风亭悲月冷,忍教荆树萎连枝。

    坟前一少女静静的坐着看着墓碑,她身材窈窕、匀称,身着斜纽扣白布衫,使得整个人看起来轻盈纤弱。她有着一头的亮白银发,宛如一朵柔美的兰花。她的面容有着细眉、大眼、纤细的鼻梁,呈露出抑郁、倨矜的表情。

    司空鸣悄然走到她的背后,静静的陪了她一会儿,忽然,她开口说道:“他没有死!我能感觉得到!”

    司空鸣没有回答,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安慰,纵身跳入暴雨发大水的鸣水中,不知道要怎样好的命才能活下来,但那只是对有意求生的人。对于一心求死的人,即使是平静的小溪中,要死也不是难事!

    “那天,看他们把他的衣物装进棺材里,却想象不出来他躺在里面的样子。耳边一直只有他傻气的笑声……我一直发呆到出丧的那个阴暗早晨,敲钉的声音传来,屠门青抱着我大哭了一场,明明天低云垂,悲声大恸,我却哭不出来,我知道,他没有死。”

    说着她扭头看向身后的司空鸣,继续道:“哥,你说是吗?他肯定会回来!”

    “嗯。”司空鸣蹲在她的身前,握住她的手开口道:“所以呀,你得回家好好吃饭,不要老是往这儿跑,瞧你这手,都成了皮包骨了,你说屠门易回来见你这副样子,他会高兴吗?”

    “我想吃酱牛肉!”她说,“我想吃他做的酱牛肉!”

    一直以来,司空芷都坚强的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到此刻她再也忍不住了,她扭头将脸背过去,微微仰头看向天,喃喃道:“好像下雨了。”

    并借机用手在脸上搓了搓,顺势将眼角的泪珠擦去,然后她转回头来重新看向司空鸣。

    司空鸣表情宠溺,点点头道:“嗯,下雨了!”

    就在这一刹那,她心中翻涌起酸楚的巨浪,犹如刚刚的浪头刚刚退下,又涌起更大的波涛。

    她再也忍不住了,一下抱住司空鸣,嚎啕大哭起来,声音渗人,穿透屠门家大茔的每一个角落。

    躲在不远处坟头后的屠门青,咬住的嘴唇,忘我的力道渗出血丝,强忍着身体抽噎的颤抖,眼泪从脸颊划下。

    是啊,下雨了!

    赵莹玉在回了益州王府后就跟丢了魂一般,常常穿着单薄的秋衣痴笑着发呆,在服侍讲究的益州王府仿佛就成了一道秋日里的阳春风景。她总是能想到在鸣城的日子,早晨或黄昏,都能见到那个自己向往的英气儒雅的身影,一想到司空鸣那睿傲的身影来来去去,她心中便是扑腾扑腾的跳个不停。

    她想象过与他一起仗剑天涯,在山涧草海说些讨小姑娘喜欢的甜言蜜语的废话,在古老的城墙上依偎着静观万家灯火,当然也做过与他将来成家后的美梦,温馨恬雅,好不腻人。光想还不够还总是去纠缠赵广勋,问那司空鸣接了他的请帖后什么时候会来王府,刚开始还三天一问,然后变成一天一问,到现在都变成了一天三问。

    看着赵莹玉满脸期待的样子,犹为令赵广勋苦恼,说实话是有些嫉妒司空鸣在赵莹玉心中的地位,但是他并不讨厌。毕竟在他心中还是很看重司空鸣,不然也不会给他请帖邀他一同前往扬州簪花楼。

    鸣城的情况赵广勋可是一直在关注着,每天事无巨细都会有人上报给他,褚怀明这个名字也被他记在了心里,褚家父子所想,他何尝不知,不过是想给褚怀明求一官职。褚怀明对司空鸣的反制里透出的心机与格局,不可谓不精彩,只是可怜那魏家,被当做了褚怀明官场的垫脚石,自己却浑然不知。

    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第64章 人间地狱() 
陈康在杀了领头人之后,其余人皆是一脸惊骇,继而愤怒,接着像潮水般涌向陈康,饶是陈康准三流在江湖上并不算弱的实力,再加上一个准四流的吕茹,也难以招架多人的攻势。来回拉扯下,陈康的拳法路数皆被摸得差不多了,陈康以身负一刀之势杀两人后便再难有所作为。

    剩下的五人也不笨,用三人封住外围,以防这两人逃遁,一人与吕茹纠葛,另外一人则是与陈康扭打在一起,外围三人不断与之交换位置,以车轮战不断的耗去他的体力。此法颇为不错,凉地刀法普遍大开大阖,人多了反而不好办事。

    几轮下来,陈康头发散落下来掩着面孔,胸上频频喘气,已是汗流浃背,一副落水狗模样。醉拳醉拳,按照司空鸣所说,形醉意不醉总归是差上一点一往无前的狠劲,所以大多数醉拳名家的成名之战,都是在喝了酒之后才造就的,酒劲,恰恰能填补那一丝根植在骨子里对于危险的谨慎。

    他本来是带着酒的,酒壶挂在驴身上,如今驴死了,便把酒壶死死的压在了下面。总不能此时对这些怒火中烧的家伙说等等,让我喝口酒再打吧?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掀开驴的尸体,这岂不是也太傻,太滑稽了。

    一旁的吕茹眼棱处有明显可见的淤肿,呼吸明显紊乱,她始终是个女子,体力上先天就要逊男子一筹,看样子也是穷途之末了。

    正在二人无计可施之际,狂风骤起,一阵不合时宜的铁链声叮叮当当传来,双方都停下身形,皆是从声音传来处望去。

    只见一莽和尚,身材魁拔,头很大,粗浓的眉毛下双眼瞪得滚圆,倒竖虎须,赤臂露胸,胸口两块结实的肌肉,就像是枣树案板,油紫透着红,身上缠着吕茹手腕粗细的铁链,大步走来牵动身上的铁链是叮叮当当作响,俨然一副在世铁罗汉,怒目活金刚的模样。

    背上是一柄钝铁戒刀,形状就像是鸡翎微微弯曲。不似寻常戒刀般六指长,这把刀陈康保守估计足足有十指长。戒刀一般都会故意造钝,是因为这并不是用来打杀用的,在《行事钞·钵器制听篇》中说:“听畜刀子六种,一用割皮、剪甲、破疮、裁衣、割衣上毛缕,六用净果,乃至食时种种须故。”可观瞧眼前这人,要说他那十指长的大刀不杀人,搁谁也不信。

    而且此人内力了得,他越是靠近,内力卷起的风越大,待他走到众人跟前时吕茹就已经睁不开眼了,而陈康眼睛却只能眯起一条缝隙,模糊的观瞧。这人是谁他心中迷迷糊糊有个答案了,很大可能是并州五台山罗波那寺的恶僧释屠。

    这罗波那寺与五台山上寻常寺庙不同,供奉的主佛是恶佛罗波那,名字带有“以暴力让人痛泣”的含意,他是僧侣维斯拉瓦和达伊提耶公主凯克斯所生的其中一个孩子,是罗刹的王。

    恶僧释屠此生一脚踏进恶鬼道,修《罗刹果》内功心法,以杀伐提升内力,不礼,不仁,不义,遇则杀,江湖人无不谈之而色变,超一流武夫虽然大多都特立独行,但他这样三天两头在江湖中造就惨案的怪胎,还是少之又少。

    风骤然停滞,再起之时,风卷起树叶漫天,那五颗头颅已经滚到了莽和尚的脚边,皆是双目圆睁,写满了惊惧。

    陈康心中骇然,他都没有看到莽和尚拔刀和身形移动,被摘取头颅的身体似乎还未意识到头没了,都迎风向前走了两步,血喷出一丈高,再落下在地上划入一道诡异的弧线,无一例外都朝向位于中心的莽和尚,看整体形状就好像是个漏斗,而和尚就站在漏斗中央。

    无头尸体战立了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忽然,像一座座崩倒的大山一般,轰然倒地,热血迸溅如雨洒向天空,呈螺旋状态向着莽和尚画出了个圆,陈康与吕茹被血雨包裹,浸透衣衫,仿佛来到了传说中的十八层地狱,整个人都成了个血人。

    风止,地上已然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实心血圆,莽和尚立于中心身体上没有被沾染到一分毫猩血。

    陈康与吕茹二人皆是瘫坐在地上,吕茹惊惧得全身打抖,看着不远处的大和尚,眼中又是怕又是谢,刺鼻无比的血腥味浓重而燥热,她喉咙一痒就要吐。

    嘴还未张开,陈康就赶紧捂住她的嘴巴,把她将要吐的东西给用内力逼了回去,生怕这丫头做出什么错事,招来杀身之祸。陈康屏声静气,眼中绝望夹杂着警惕,怯怯的望着莽和尚,心中恐怖到了极点,想知道他接下来要干嘛。

    可他却毫无动静,整个世界万籁无声,只有莽和尚鄙夷的眼神望着他们二人。

    太安静,让人想死。

    陈康努力的在脸上挤出一个笑脸,不知道算是好看还是难看,他竖起大拇指道:“打得好!”

    听到他突然来这么一句话,旁边的吕茹眼睛又瞪得滚圆,目光倾斜且惊讶的望着这个二傻子。

    莽和尚收回目光,缓缓道:“居然还能说出话来,胆量不错!”

    “洒家叫释屠,是洒家新收的弟子要洒家救你们,否则他就不肯跟我回五台山,这笔恩情你们算在他身上吧!”

    说完话释屠整个人忽然凭空消失,接着旁边的树猛的抖了一抖,落下许多树叶,这不是变戏法,这是眼睛根本他的速度啊!

    陈康连忙问道:“大师你弟子叫啥名字?”

    没有回答。

    陈康这才松开吕茹,整个人如释重负,也不管满地的鲜血,向后倒将而去。

    刚躺下,又马上弹了起来,发出撕心的叫唤,吓得一旁的吕茹好一个激灵,浑身的肌肉又紧绷起来,连忙问道:“怎么了?!”

    陈康脸色难看,几乎揪成一团,他咧着嘴道:“忘了背后挨了一刀了!”

    吕茹没好气瞪了他一眼,这才真真正正的放松下来,身上的疼痛感与肌肉高度紧张后的酸楚感也渐渐传来,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可总算是活下来了!

第65章 江湖染缸() 
陈康在那个破茅屋待了一夜,洗干净身子后就上路了,期间也得知了吕茹的真名,也就知道了她的家事,但是他可不是什么大侠英雄,才不愿稀里糊涂趟这趟浑水。

    陈康如今驴也没了,自己还挨了一刀,只得忍着伤痛靠着双腿往樊家寨方向而去,好不容易才与一个权贵人物扯上关系,他可不想耽误了司空鸣的大事,毕竟自己后半生还指着他呢,运气好说不定自己也能跟着混上个一官半职,那可真就是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边走他边纳闷着释屠的徒弟到底是谁。讲道理,他的徒弟铁定也是修行恶鬼道,若是一个吃斋念佛普渡众生的正经和尚,那还跟着他学什么?在陈康眼中,修习这般功夫的人都是铁石心肠的妖魔,哪儿会去无缘无故的救人。

    既然出手相救,那么十有八九就是他认识自己,或认识那吕婉茹,又或者认识司空鸣,看见自己与司空鸣在一起过,不看僧面看佛面,路过顺便救了自己一命。

    毕竟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只能任由陈康那不太灵光的脑子瞎琢磨。

    想了一会儿,始终是不得要领,他无奈的回头埋怨道:“我说姑奶奶,能别跟着我了不?你这是恩将仇报啊!”

    吕婉茹又往前走了几步,脸上忽然红了起来,羞涩的笑了笑,露出了几个白牙,可是没能说出话来。

    陈康一脸的无奈,他说道:“不是,就亲了你一下,瞧你这操性,你还赖上我了不成?说到底这都是你自己作贱的,你不骗我,我会亲你吗?”

    “我不管!”吕婉如洋洋洒洒的仍旧跟着走,“反正你亲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

    陈康没好气的吓唬道:“我这是要去土匪寨子,你不知道土匪都是些什么泼皮吗?到时候可不就是亲下嘴这么简单了,他们会把你剥光了一个一个盘弄,樊家寨可是个大寨,这一白一夜,刷刷刷好几千人,而且他们还不爱洗澡,又不漱口,一身恶臭,你就不怕?”

    吕婉茹脸红得像夏日的殷桃,她争辩道:“你要是不怕被戴绿帽子,我是无所谓!”

    绿帽子三个字一下戳中了陈康回忆里的痛处,心中苦闷,这才下定决心要彻底甩掉这小妖精,他装作要继续说话的样子,停了一下身形,吕婉茹也跟着停了一下,然后陈康撒腿就跑,窜入树林中头也不回的向深处奔去,灌木上的露水打湿了他的裤腿,荆棘划破伤他的皮肤,他不管不顾的觅头狂奔,丝毫不回头。

    他还没有开始喘气,身后遍没有声响了,他没想到这姑娘耐力如此之差,小心翼翼的绕过一棵树,怕惊动树枝上树叶似的一群画眉鸟,往身后悄悄探出头去看,果然没有追上,陈康简直在心中为自己的机智打了个满分。

    正在他满心欢喜,以为终于甩掉了这块难缠的糍粑的时候,从他的背后的灌木丛中伸出两只手,一把从身后抱住他。吕婉茹笑嘻嘻的道:“你跑不掉!”俗话说久病成医,这吕婉茹在山里呆了也是有些年月了,既然能养活自己,那在山里还不得有些本事?山狐她都逮得到,又何况这三脚猫似的乱窜的陈康?

    这突然的一下,让陈康大叫出来,倒不是因为他被吓到了,是因为他背上的伤还没有愈合呢!

    带着这吕婉茹走在路上,也不敢走大路了,生怕像昨日那般又出来一群动不动就要砍人的家伙,只得捡羊肠小道而行。陈康表情那叫一个幽怨,比被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还可怜兮兮,明明这吕婉茹昨日还拎着刀砍自己来着,今天这就主动就范了,所以说这女人心呐,可真就是海底针。

    话说司空鸣这边,小长乐整天都在院子中把玩着唐明贞给他做的玩具,似乎是做玩具做上了瘾,唐明贞几乎每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木匠活儿,偶尔在院子里陪小长乐玩。司空鸣呢每天就走走逛逛,有意无意的透出一些看似高深莫测的虚假动作出去,还去明月楼三楼会了一会明月楼的大掌柜,魏江。

    都说这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魏江就算是如此,作为一个男人整天妖里妖气,手常常比着兰花指,“哎哟”几句话不离口,可真是把司空鸣恶心得不行。饶是如此,他心机可不浅,甚至比某些女子更为细腻。从他口中,司空鸣得知这魏老大爷最近可是消瘦了不少,似乎是魏枭的离开给他打击太大了,这着实让司空鸣来了兴趣,但也没有追问。

    明月楼的柳水洋还真被那李轩臣给赎了出去,李轩臣一掷千金,一出手就是黄金万两,一两黄金就是十两白银,摆出这个势在必得的架势,纵然魏平对这丫头是爱不释手,也没理由不放人了。最终搞得司空鸣想听曲儿还没地方去,只得心中祝愿一声,愿他二人去豫州马到功成。

    玉堂赌坊在屠门闯的经营下,生意也是如往常一样,但他心中憋着一口恶气无出发泄,就把魏家混迹在赌坊放阎王账的家伙,全给提溜了出去。但是纵然如此,赌坊的生意并没有比原来折损多少,不去参与经营上的事,司空鸣倒也乐得清闲,偶尔去拜会拜会那冥店的老前辈,这老前辈口风可是紧,半点关于那杨铁嘴的线索司空鸣都没抠出来。

    而方家,司空鸣擅自离开后也没有追究,就连方睿武什么时候回的南关,司空鸣也不曾知晓,开始还觉得方睿武是个真性情的人,可在发生了后面那一档子事儿,司空鸣也不敢确定那豪饮高歌的方睿武到底有几分性情是真的了。

    有人说江湖是个大染缸,只要混杂于其中你便看不见别人原来的颜色,黑的能染成白的,白的也会被污浊成其他颜色,甚至到最后,连自己原本是什么颜色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灯红酒绿,色相红尘,一会儿人们说他是白的,又一会儿说他是黑的,布还是原来的布,但是人心,却变了好多回了。

第66章 送机会() 
话说陈康、吕婉茹二人一路西北而行,眼看就到了樊家寨寨外。

    樊家寨位于山谷高处,被一堵高墙和一条环形的天然水渠围住,由于靠近水源,附近山坡上的野草都长得比较好,远远望去只是一片墨绿,成群的羊在山坡上的来回攒动着,挑捡着嫩爽的新草。紧紧的靠着界墙,有一些棚子,显然就是这些羊儿们的厩房。

    墙上站哨的人看见他们二人向寨子方向来,低头和下面的人言语了几声,寨门缓缓放下,变成一座桥横在水渠之上,从寨里涌出二十来个匪徒将他们团团围住,这些人有长得凶神恶煞的,有长得是歪瓜裂枣的,没有一个长相帅气出彩,但身板倒是都挺结实。

    为首的是一个痞里痞气模样的瘦子,他的眼睛并不总是望向一个方向,总是斜视着,就是说他一只眼睛老是不跟着另一只眼睛转动,让人看着是有些好笑,但又有些诡异的不安。

    他上下好好打量了一番陈康,又看了看身旁佩刀的吕婉茹,他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们是什……什么人?”

    陈康自报家门道:“我从朱提郡鸣城而来,求见你们三当家范涛,有要事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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