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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东君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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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回过神来,看着东华道:“华儿,书礼人自然是好的,在我们这万县里,人见人夸。只是,不知道他对你意下如何?”

东华的脸又红了,轻轻道:“王公子他……对我很好。”

姚氏见东华一提王书礼就脸红,但事情关系重大,她不得不问个明白:“儿啊,你倒是说说清楚,那王书礼倒底是怎么想的?他可对你说过什么?”虽然这话有暗示女儿和王书礼私相授受之意,但姚氏也管不得了。

东华摇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每次我读书时,碰到不懂的地方,去问王公子,他总是会讲给我听,还很耐心。”说着脸更红了。

姚氏叹口气。那王书礼是有名的才子,对谁都是一副温文有礼的样子,如果仅凭这点就断定他对自家女儿有意,也未免太过牵强。

东华听到姚氏叹气,道:“娘,反正你别为我担心就好了,这事我心里明白得紧。”

姚氏看着一头陷进去的女儿,想说深一些,又怕东华脸皮薄挂不住,反而不好,心想反正来日方长,自己慢慢提点着她好了。这样一想,便把这事稍稍放在一边,与东华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回自己房中去了。

东华看着姚氏走了,心里却不安定下来。其实她有很多话并没有跟姚氏说,比如说她每次去拿着书找王书礼答疑时,王书礼并没有像对别的女子那般生份,而是离她很近,而且老是含着笑意看她,弄得她总是脸红。虽然两人间并未明说什么,可心里都知道,对方是明白自己心意的。

东华想着想着,便有点坐不住了,老是会想到王书礼那双温和含笑的眼睛。她站起身在房里随便翻了翻,找到那本上次问过问题的书,匆忙从上次那页往后又翻了数页,找到个生僻之字,便袖在手里,出后门急匆匆找王书礼而去。

王书礼家离东华的住处隔着两条街,虽然不是万县本地人,从外县迁了过来,但因为落脚的时候是买了张大户的一进院子,因此很是宽敞。王家后来又找人做了番改动,现在这院子有前后两个门,后门开在僻巷里,东华虽然一向直爽,但毕竟是姑娘家,心里又对王书礼情动,未免有些做贼心虚,每次都是从后门悄悄进来。

那王书礼也奇怪,似乎是故意一般,每天都给东华留着一个任由来去的后门不锁。

东华偷偷溜进王家院里,又怕被王家人发现,躲躲闪闪地往前走了一小段,眼见就要到王书礼的书房,忽听得前面传来说话声,她心里一急,生怕被人看见,左右看看便直接躲进了院子一侧的谷仓里,只露出小半个头偷偷向外看着。

看到说话的两人,东华不由一怔,居然是王光浪与王书礼。

东华的第一反应是:王光浪在欺负王书礼?

但随即感觉不对。

王光浪虽然和东华一直过不去,但对于王书礼这个一肚子墨水的堂兄极好,事事都护着他,生怕他吃什么亏。而且就像是东北方对东南方一样,王光浪是个不学无术的混世魔王,心里对读书人便天生一种尊重的心理,也因此他对王书礼可以说是尊敬爱护,别说从没吵过架,就连别人对王书礼说话声音大了点,他都会立刻跳出来声讨。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欺负王书礼?

可眼前的事实就是这样。王光浪的声音很大,时不时还挥着胳膊,而王书礼虽然仍旧维持着读书人的仪态,说话的声音语气也与平时有很大不同,两人不停地说着,似乎一直在争辩着什么事。

东华迷惑地听了一会儿,脸上的笑意与好奇便慢慢消退掉了。

“书礼哥,当初我们说好的,你现在反悔是怎么回事?”王光浪声音极大。

“虽然我父母不在家,弟还是放低点声音吧,声音太大,难免左邻右舍会听到。难道弟以为这是很光荣的事么?”王书礼脸上也有怒意。

王光浪虽然略略压低了声音,但话里的怒气却毫不减弱:“你也看到她这几年是怎么欺负我姐的了,如果不是我姐去年嫁人,现在还在火坑里呆着呢。别的不说,就说你刚来那年,她一个小小女孩居然能做出把我姐推到水里想淹死她的事,还好东家下人多,有人看到跑过来救了我姐,不然我姐就被她害死了。那可是人命,一条人命啊!她这么歹毒,你居然还会对她不忍心?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王书礼摇了摇头:“弟,翠姐这事,她原话并没有这样和家里人说,你到底哪里听来的闲话?虽然我看那东家小大姐也确实是为人蛮横霸道,名声差到极点,但不管怎么说,翠姐已经嫁了人,我们便不该旧事重提。我想翠姐大概也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

王光浪讽刺地大笑几声:“哈!哈!哈!是啊,你可真是懂我姐啊!被那死丫头就那么欺负了几年,回来后屁都不敢放一个,哪里破了就说是自己摔的,哪里伤了就说是自己碰的,其实那伤怎么来的?不就是被那死丫头弄的么?”

“姐既然说不是,弟你又没有亲眼所见,如何便能认为定是那东家小大姐所为?主观臆断本就要不得,更何况骗取别人感情之事?弟,东家小大姐我看她本性不坏,虽然平时举止粗俗了些,不似一个闺阁女子该有的作为。但就因为这个,就要我去骗取她的感情,伤她的心,我做不到!”

“好!你做不到!你善良!你厉害!那我现在就去告诉东华那死丫头片子,书礼哥其实一点都不喜欢她,背地里还常说她粗鲁不堪,怎么教导也成不了大家闺秀,整个一烂泥扶不上墙!我看她会怎么对你?你说她本性不坏?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不坏!”说着王光浪转身就走。

王书礼赶上前几步,叫了几声,王光浪不理不睬,摔门就出去了。

东华一直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听得如晴天霹雳,不由用手掩着嘴,免得发出声来,可是仍旧不由哽咽一下,泪水不停地滑下来。

王书礼听到身后异响,不由转身,紧张地问:“谁?谁在那里?”刚刚他与王光浪的争执,若是传了出去,定会引起轩然□。

东华从谷仓中站了起来,掩着嘴看着王书礼。

王书礼看到是东华,不由大惊失色,急忙走上来道:“那个……东……姑娘……。”

东华几步走了出来,哭道:“你若不喜欢我,直说就是,为什么要骗我?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粗鲁不堪的女子,那你以前为何还老夸我率直可爱?枉你是个读书人,有个词叫‘两面三刀’你可听过?”

王书礼被她这样哭骂,心里又惭又愧,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正尴尬时,东华猛地用力一推他,便转身从后门飞快地哭着跑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古代男子的冠礼,一般是在二十左右举行。(另一说是原本二十,两汉后加冠年纪逐渐减低,也有十五六就行冠礼的)

本文本属架空,规定女孩是十五及笄,男子十八行冠礼。细节之处,还望勿用原本的历史代入深究,谢谢。

念真意大姐瞒实情

东华一路哭着跑回了家。路上很多人看到东家的小大姐边哭边跑,不过她的名声一向不好,行事蛮横粗鲁惯了,所以碰到这事,那些人只是抬眼看着,却没一个人有胆上去问一下,生怕问不好反而被东华怪罪到自己头上,自己反变成她的出气筒。

姚氏堪堪将那只蝴蝶绣完,自己正左看右看欣赏着,忽听一阵哭声传来,竟像是女儿的,她不由心下一惊,将绣品随手扔到桌上,刚出房门,就看到东华从院门处奔过来,头发散乱,上面还沾着稻糠谷壳。

姚氏忙问道:“华儿,你这是怎么了?”

东华抬头看是姚氏,一头扑到她怀里,大哭起来。

姚氏问了几次,东华却只是哭,并不回答,她也无法,只得慢慢抚了东华的后背,轻轻哄着她,另一只手则将她头上那些脏东西都取了下去。

东华哭了半晌,才抽抽噎噎地停止。姚氏叫正在一边心惊胆战站着的小玉去准备点绿豆汤来,自己挽着东华的手,慢慢进了房间,坐在榻上。

“华儿,出什么事了?”姚氏的声音一向很温柔。

东华抽噎了几声,没有说话。

姚氏叹息。她这个女儿,虽然性子确实是躁了点,但她生的肉她自己清楚,东华的本性是极好的。只是不管怎么说,那些“安于家宜于室”的女子,必都柔顺婉约,像东华这样的女子,怕是稍有头脸的男人都不敢将之讨为正室。

正想着,小玉打帘子进来,端了两碗冰过的绿豆汤。

姚氏接了一碗过来,用勺子搅了搅,递给东华道:“华儿,喝吧。”

东华满腹的委屈哭得差不多了,正觉得嗓子发干,全身是汗,见到有绿豆汤,便接过来喝了。

那边姚氏正慢慢喝着另一碗,看东华喝过了,她就吩咐小玉道:“小大姐跑得全身是汗,你去准备点热水,帮小大姐冲个凉。”

小玉应了,收了碗,退了出去。

东华在心里思量了半天,想着如果要是对娘说出王书礼欺骗她感情的事,面子问题尚且不提,只怕以后爹娘都不会再给王书礼什么好脸色看。虽说王书礼的前程要靠他自己努力,但如果这事传到一向疼她的大伯耳里,只怕大伯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对他照拂有加了。

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虽然她今天和王书礼闹翻了,但看他的样子,也不是不内疚的,如果自己不将此事告诉别人的话,说不定他会因此觉得自己宽宏大量,会另眼看待自己也说不定。不管怎么说,她的心里毕竟还是有着王书礼的影子。

掂量来掂量去,东华抬头看到姚氏慈爱的目光时,终究是没有说出自己去了哪里,又为什么哭着跑了回来,只说水差不多好了,想回去冲凉。

姚氏知道东华虽然直率了点,但素来有自己的主见,若她决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见她不肯说,姚氏倒也没有硬逼,抚抚她的背,就叫她回去了。

东华回了自己房间,在小玉的帮忙下洗了个澡,虽然适才哭了半天,眼睛肿成了两个大桃子,但一身清爽,感觉比刚回来时好了许多,挑了件淡蓝色的衫子穿上了。

小玉收拾好了房间,见东华再没什么吩咐,便悄悄退了出去。东华歪在床上,觉得全身都有些累,躺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正睡得渐沉时,忽听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响,紧接着门被“砰”地推开,小玉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嘴里叫道:“小大姐,快起来,快起来。小大姐,可不得了了。”

东华睁开眼睛,看是小玉,不由打了个呵欠道:“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的?我正睡得熟呢。”说着翻了个身。

小玉也顾不得惹恼东华,见她又要睡,不由上来拉东华起来,边拉边道:“小大姐,可不得了了,前院武馆里王神童的爹妈全来了,说小大姐打伤了他们的儿子,要小大姐出去对质讨说法呢。”

东华听了一怔,任由小玉拉她起来帮她穿鞋,问道:“我打伤了他们的儿子?”

“是啊。”小玉嘴里叽哩呱啦地说着,可一点没耽误手上的事儿,几下帮东华穿好了鞋子,又帮她把衣衫拉整齐,“他们说一回去就看到王神童躺在院子里,满头是血,赶紧去找了郎中来。结果王神童一直嚷着头疼头昏,他们喂他吃了药。可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王光浪在院儿里捡了一本书,硬说是小大姐的,说一定是小大姐下的手,他爸妈就找过来了。”

书?东华想起自己去时,确实是袖了一本书的。现在回想一下,她回来后对着姚氏一通哭,之后洗澡脱衣时并没看到那本书,估计大概是掉在王书礼院子里了。那书上有她画的标记和王书礼的标注,王光浪以前也看过,难怪一眼就能认出来是她的书。

只是,王书礼被打伤?头出了血?那是怎么回事?

东华明明只是推了他一把就跑了。

她还在模模糊糊回忆当时的事,就觉得小玉拉了她一把:“小大姐儿,快点,老爷叫你去前厅呢。”

东华想着王书礼院里的事,心里闷闷的疼,想到他头上受伤,心里又隐隐的痛。这样神不守舍地就被小玉拉到了前厅。

前厅坐着三个人。上座是她爹,下首坐着的是一男一女,全都三十多岁的年纪,衣着不错,看得出家底殷实,她以前都曾见过,正是王神童的爹王海与娘张氏。

张氏一见到东华,立刻激动得站了起来,张嘴就要说话,不妨王海突然咳了一声,张氏看了自家相公一眼,只得坐下。

东华低着头,上去见过了东北方,东北方又示意她去给王神童的爹娘见礼。

王海一摆手,道:“咱都是粗人,这些虚的就不要来了。这次我的来意也都对东馆主说了,现在小大姐也在这里,东馆主到底怎么想的,直接说出来吧。”

东北方虽然一向对自家女儿严苛,但他也知道东华虽然性子直了点,本性却还好,不至于出手伤人,所以对于这件事,他还有疑虑,见王海这样问,东北方看向了自己女儿:“华儿,你今天可有去过王家?”

东华还未答话,王海冷笑道:“东馆主,你这话问得可就有点亏心了。你女儿的书都在这里,再问这话不嫌麻烦么?”

东北方摸着下巴,道:“书是不是我女儿的,还要问过了我女儿才知道。再说,仅凭一本书落在你家院里,就说是我女儿打伤了令郎,未免太过武断。”

“你!”王海差点跳了起来。

东华看着东北方,以前她一向觉得自己的爸爸太过严厉,如今才发现,原来他也同样深爱着自己。在王家人找上门时,她爹还在为自己争取最后一分希望。

东华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翻了翻桌上的书:“爹,这书是我的,也是我落在王公子的院子里的。”

王海一下跳起来:“东馆主,听到没?你女儿都承认是她打伤我儿子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我儿子素有神童之称,连县老爷都赞许非常,现在脑袋被你女儿打破了,以后还不知会落下什么病症来……。”

“王伯伯,书是我的,也是我掉的,但人不是我伤的。”东华的声音很大,一下就截住了王海接下来的话。

东北方看着东华:“到底是怎么回事?”

东华固执地看着东北方:“王公子不是我伤的。”

“你说不是你伤的,那你的书怎么会跑到我家院子里?你去干嘛了?”

东华想着院子里王书礼和王光浪的对话。那时王光浪不知道自己就在院子里,不知道自己听到了那些对话,听王海的口气,王书礼只怕是伤得很重,自己明明只是推了他一把,怎么会伤成这样?

如果把自己在谷仓里听到的那些话说出来,自然就能洗清自己的嫌疑,可是这也意味着把王书礼和王光浪推到了前面。毕竟,两个男子,尤其其中一个还是知名的读书人,居然会暗地里商量着骗一个小姑娘的感情,这事若是传出去,定会被县里的所有人不齿。

但如果不说的话,今天的事,只怕不能善了。

毕竟,王神童头上流血,还在家里昏着。

“华儿!”东北方见东华似乎神游了起来,不由出声叫了下。

东华反应过来,看了看东北方,牙一咬,道:“爹,我大概是记错了,王公子,王公子他可能是被我伤的。”

东北方一怔,急道:“你说什么?”他知道自家女儿的底细,虽然学了几手功夫,但要说她无缘无故就出手伤人却不可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东华却咬死了话,继续道:“爹,是我伤的。我今天看书,因为有些地方不明白,想着王公子是我们万县有名的读书人,问他大概能问得明白,就去找他。哪知道当时他与王光浪在一起说得开心,我不好打扰,就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后来王光浪走了,我就出去问,可是女儿天性愚钝,王公子解释了很多遍,女儿也听不明白,一急之下,就,就伸手推了王公子一把,然后就跑了。现在想想,大概是女儿推王公子那一下,他倒下磕到了头也说不定。所以,王公子大概是被我伤的。”

为了王书礼的名声,她可以把这件事担下来。可是,却不能白担。所以,她要把撞到王光浪与王书礼吵架的事换个法儿的说出来。这样就算她今天会被爹处罚,但事情传到王光浪的耳朵里,他必然也会明白,他与王书礼的那点龌龊事,她早已知道。她倒要看看,以后王光浪还怎么有脸出现在她面前?

东华这番话一说出来,王海张氏及东北方的脸色都极难看。

王海倒也没再说别的话,只一直看着东北方:反正你女儿都已经承认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处理。

东北方虽然对东华的说辞仍旧有些疑心,但他之前在王海夫妇找上门来之前,就隐隐听下人说小大姐从外面哭着回来了。当时他还以为东华大概又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虽然骂回去出了气,心里毕竟委屈,才会哭。现在想想,说不定和王书礼有关。只是,不认得的字不明白的地方,去问她大伯就可以,为何偏偏跑到东街去找王书礼?只怕这事别有隐情。

可就算有隐情,东华既然自承伤了人,王海夫妇又一副没有说法便不回去的架势,他也没办法纵容。

“小秋!小秋!”东北方提高了声音叫道。

立刻从外面跑进来一个小厮,垂了手道:“主家有什么吩咐?”

东北方闭了闭眼,语气沉重地道:“去书房,把我柜子最上面的那个东西拿来。”

小秋一愣,是什么东西总得说清楚吧?

东北方见小秋不动,一股火不知朝哪里发:“怎么不动?去拿!”

小秋急忙转身去了,不多时,双手托着样东西回来。

是个竹板,大概有两指粗细,但是却有两尺多长,而且边缘全用牛筋绞拧着,一看便知甚是难断难折,打在身上只怕一下就会让人皮开肉烂。

东北方拿着那个竹板,沉声道:“华儿,你既然承认自己犯了错,爹现在以家法罚你,你服是不服,怨是不怨?”

东华虽然从小任性,但别说受家法,就连指头都没被人碰过,东北方顶多也是黑着面孔训斥她一顿。现在她看着这块竹板,不由有些发愣,心下打怵。

东北方见她不回答,心里也知她定是怕了。东北方虽然不忍心,但王海夫妇现在就坐在一边眼睁睁看着,王书礼还头上带伤在家里昏着,今天若是不罚她,这事只怕是过不去。他便咬咬牙,道:“华儿,你既也知错了,就自己去屏风后面吧。”

东华回过神来,知道这顿打是免不了了。她转头看了王海夫妇一眼,慢慢挪到屏风后面。

“跪下。”东北方的声音很低沉。

东华依言跪下。

王海夫妇坐在那里,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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