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飓风 作者:[苏联] 谢苗·茨维贡-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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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哭,可是眼泪自己就往外流,在你面前我都感到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是你的丈夫。这还不算,我还是你的顶头上司,所以你应该听从我。出发来敌后之前上级不是这样指示的吗?”

  “是的!”东尼娅低声地说,又接着弄她的发报机了。

  “我也稍稍打个盹儿,要不走着路就会睡着的。”

  “躺下吧,我亲爱的,躺下,你的脸色很不好,”东尼娅看了看他,又接着工作了。

  “东尼娅!我同你一切都商量好了的!”

  “但是我的工作你干不了,基地上又没有其他报务员。这你完全知道。总部急切地等待着我们发出消息,阿法纳西耶夫也焦急地盼望着同总部建立联系。”

  “这都对,可要是你完全病倒了,就寸步难行了。总之,请别破坏军队的纪律!”

  “你对我嚷嚷什么了你知道,如果我喊起来,整个基地的人都会跑到这儿来。给我躺下,睡觉!”

  “在这样的谈话之后谁还有什么睡意,太不愉快了!”马克西莫夫放低声音说:“你明白,我是为你担心,我同你还来日方长,如果你这样对待受伤的腿,会发生不可挽回的后果,最后截肢了事。”

  “那么,就是说,你要有个没有腿的妻子啦!要是你不愿意,我就一个人过一辈子。当我决定同你一起飞到这里来的时候,我就清楚地知道,在这儿,我亲爱的丈夫有可能失去的不只是胳膊和腿,而且还有脑袋,因为我们是肃反工作人员。难道承受敌人第一次打击的边防战士,或者那些还未长胡子的水兵,对了,其中正好还有我弟弟瓦西卡,他们带着成捆的手榴弹扑向法西斯的坦克时,不想生活下去吗?不,他们热爱生活并不比我们差!他们仍然是选择了死,虽然连副博士学位也没有得到。”她挖苦地说了这一番话,又接着修理发报机了。

  “东涅奇卡,你真是个性格倔强的人。未必有人羡慕我,但是我很高兴,你有这种性格。于我们这一行,别的性格是不行的。我还是得睡一会儿。”马克西莫关说完就躺在木床上。

  “早就该这样,这比跟娘儿们拌嘴好得多。”但马克西莫夫已经听不见这些话了,酣睡的鼾声顿时响彻了土屋。

  季亚乌尔穿着红军上尉的眼装,腰间挂着手枪走进护林员的房间时,“消灭法西斯”游击支队的侦察排长,四十岁上下的谢苗诺夫已经坐在桌旁。在他的对面,一个身躯细长而体格健壮的德因军官被绑着双手,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他穿着空军上校的制服,懒洋洋地伸着腿,两眼恶狠狠地望着窗外。在他胸前的带有云纹的棕色宽勋带上,赫然排列着黑色的铁十字勋章和纳粹党徽,制眼上挂着长长的一排奖章和其他徽章。

  谢苗诺夫同季亚乌尔从前曾见过面,这次重逢使他们都很高兴。

  “格奥尔吉·谢尔盖耶维奇有急事到支队去了,他委托我来审讯这个家伙。我已经跟他周旋两个小时了,可他一句话也不说。”谢苗诺夫抱怨道。“不过,我是靠字典审问他,据说,你德语很好,试试看,说不定你能让他开口。”谢苗诺夫从桌旁站起来,给季亚乌尔让出坐位。

  德国人看见红军军官,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但仍然以原先的姿势坐着。

  季亚乌尔看了看他的证件,用德语大声说:“冯·迪特里希上校,你现在是红军的俘虏。我们要审问你,打算招供吗?”

  德国人颤抖了一下,急切地说:“我不同土匪谈话,如果我是俘虏,就把我送到集中营去。”

  季亚乌尔从口袋里掏出火柴,点着挂在桌子上方的煤油灯,把通向走廊的门稍稍推开些,对在外边警戒的护林员说:“请把护窗板关好。”

  冯·迪特里希在椅子上显得忐忑不安,看得出,他有些惊慌。

  季亚乌尔看了看谢苗诺夫说:“把他的手解开。”

  “也许不必,他会跑掉的。”

  “让他试试吧,我们会象打条疯狗似的把他打死。”

  德国人哆嗦了一下。季亚乌尔用专注的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问道:“你懂俄语吗?”

  德国人沉默不语。

  谢苗诺夫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大菜刀,走到这个法西分子面前。

  看见刀子,迪特里希用半通不通的俄语大声地减起来:“你敢杀我?我是上校,帝国陆军的…重要军官,你们要对我的安全负责!”

  “瞧,这副法西斯的嘴脸,吓坏了!而谁对我们的被遭杀害的孩子、老人和妇女负责?谁对我们的被毁坏、被焚烧的城市和乡村负责?!”谢苗诺夫满腔怒火,厉声吼道。

  季亚乌尔很快地翻译给德国人听。谢苗诺夫用菜刀割断绳子,放开了德国人的手。

  迪特里希揉了揉发肿的手指,壮了壮胆子,慢吞吞地说:“让希特勒负责,是他发动了战争。我不过是一个兵,发过誓,履行自己的职责。”

  “希勒特要负责,这毫无疑问,但是实施犯罪的是你们,希特勒军队的官兵,”季亚乌尔说。

  “如果你执迷不悟,拒不交代,我们就要审判你!”谢苗诺夫喊道。

  迪特里希恼怒地大声答道:“你无权审判我,我是俘虏,你们应该送我去集中营,要严格遵守对待战俘的国际公约。”

  季亚乌尔翻译完他的话,谢苗诺夫大笑道:“我们将按我们苏联的法律来处置罪犯。”

  迪特里希沉默了。

  一直专注地审阅迪特里希的文件和日记的季亚乌尔突然站起来,走到俘虏面前严厉地说:“你,上校先生!看来是个重要角色。早在1937年你就是纳粹党员,你用西班牙人民的鲜血换来了铁十字勋章。”

  “是的,那是我最好的年华。我那时年轻、富有,是我们空军的俊杰,我们在西班牙同赤色分子战斗过。”迪特里希傲慢地,用挑衅的语气喊道。他靠到椅子背上,要求给他支烟抽。

  季亚乌尔打开一盒“卡兹别克”,递到德国人面前。

  他拿了一支烟,眯起眼睛,仔细地看了看,闻了闻,然后点着火深深地吸了一口说:“太好了!你们是从哪国买来的?”

  “我们自己制造的,”季亚乌尔回答说。

  “这不可能,‘我可以看看盒子吗?”季亚乌尔把烟盒递到上校眼前。

  德国人认出:“莫斯科‘杜加特’工厂。”

  “看来莫斯科能制出好东西。很快,我们的整个‘中央’集团军群都会抽上这种烟的。”

  “你们从哪里弄到这种烟?”谢苗诺夫问。

  “在莫斯科,‘杜加特’工厂,”迪特里希用俄语回答说。

  “你想说明什么?”季亚乌尔问。

  “俄国军官先生,我想说,你们的莫斯科很快就会是我们的。”

  “这是白日做梦!”谢苗诺夫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

  “军官先生,我明白,我的处境很不好。但是我知道许多事情。如果你保障我的生命安全,并保证审讯后送我去集中营,我愿意给你们提供重要口供。”

  季亚乌尔看了看谢苗诺夫,谢苗诺夫点点头表示同意。

  季亚乌尔坐好,打开一个大笔记本:“那么,迪特里希上校,你想向红军总部报告什么重要情报?”

  上校激动地说道:“我不是自愿地向你们提供什么情报。但是,为了你们不枪毙我,我在压力下被迫向你们交代‘中央’集团军群、我的航空中队和整个第2空军司令部的作战计划。而你们要保障我的生命安全,——正如人们常说的;以德报德。”

  “自然,上校先生,你说吧,们听着,”季亚乌尔说。

  “如果可以,请再给一支烟。”

  季亚乌尔又打开“卡兹别克”,放在德国人身旁的方凳上,旁边又放上一盒火柴。

  迪特里希抽起烟来,又一次问道:“不会枪决我吧?”

  “我们恪守国际公约。”

  “顶好,顶好。”德国人笑了,并再一次斜着眼看了看桌子那边的季亚乌尔和谢苗诺夫,接着说:“我是重型轰炸机航空中队长,我们中队八月份由法国调来,归第2空军司令部指挥。第2空军是配属于‘中央’集团军群的,司令是凯塞林元帅。我中队布署在奥尔沙城近郊的前俄国机场上。中队曾有八十五架飞机,在战斗中损失了二十六架。昨天早晨,我接到凯塞林元帅的命令,为袭击莫斯科做全员飞行训练演习。全队预计在十一月十日前演习完毕,以便能在十一月十四日至十五日全部参加对莫斯科的攻击。”

  “只有你们中队被指令于十一月十四日到十五日裘击莫斯科,还是第2空军其他部队也接到了同样的命令”叩季亚乌尔问道。

  “为什么你们中队应在十一月十四日到十五日参加袭击莫斯科,而不是更早一些,况且你们的飞行训练得在十一月十日前结束?”季亚乌尔追问道。

  迪特里希坐立不安。

  “军官先生,就这样我已经对你们说的不少了。你们在树林里审讯我,我不能确信你是红军的代表,也许你是穿上了军装的游击队土匪。把我送到战俘集中营,或者交给你们的象样子的上司,我将给他们提供相当重要的情况。”

  “我们的上级委托我们来审讯你。一个象样的军官与这种举止是不相称的。供出真实的口供、我们就就送你到战俘集中营去。”季亚乌尔肯定地说。

  “他说还是不说?瞧你这副法西斯的嘴脸!”谢苗诺夫忍不住,又喊了起来。

  迪特里希睁开眼睛,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我向红军军官招供,而不是向你,土匪招供。”

  “你是被关押的,对这种不得体的行为,你将要受到惩罚。”季亚乌尔警告说。

  迪特里希看了看他:“军官先生,我想吃饭,请你安排一下。”

  季亚乌尔看看谢苗诺夫,问道:“是把他关在澡塘里吗?把他送回那里去,给些吃的。”

  “站起来,背过手去!”谢苗诺夫掏出手枪,命令道。德国人迅速地站起来并把手放在背后。他们走了出去。

  护林员同谢苗诺夫一起回来,他手里端着一壶牛奶。往陶瓷杯里倒上牛奶后,护林员说:“请吧,上帝赐给什么就吃什么吧。”

  “你这里有点面包吗?”谢苗诺夫问。

  “有一块,给德国人吃了,不过还可以用煮土豆款待你们。”

  “那就拿来吧,”谢苗诺夫吩咐说。

  不过十分钟,桌上就出现了一大碗冒着热气的香喷喷的土豆。

  谢苗诺夫马上抓过一个,扒了皮,蘸上盐面,贪婪地塞进嘴里,边喝牛奶,边对季亚乌尔说:“上尉同志,你不能这样审讯,对法西斯分子大姑息了。他是我们不共戴天的敌人,而你一个劲儿地客气,一个耳光也没揍他。这样他就越发放肆了,竟叫我土匪!可是你知道,要是你不在场,他这样侮辱我,我就会象游击队员那样给他一下子,让他躺在担架上出去。”

  “你是个聪明人,是个优秀的侦察员,谢苗诺夫,可是你在说胡话。我们没有权力拷打俘虏。”

  “难道他只是个俘虏?他是法西斯暴徒,应当立即消灭,而我们跟他说长论短,自白浪费宝贵时间。除了飞机场在哪里以外,他什么也没说,而且连准确的方位也没供出,是不是?”

  “我同意你说的,敌人,当他们在战斗中与我们厮杀的时候,必须消灭他们。但当他们放下武器,投降当了俘虏,请原谅,这就由另外的法律来管了。这些,谢苗诺夫同志,你是很清楚的。至于这位上校,他还得装腔作势一阵才能全供出来。他知道的很多,要掌握他的心理,设想一下,如果你处在他的位置上,就立即缴械吗?”

  “我永远也不会处在他的位置上!”谢苗诺夫发火了。

  “好,算了吧,算了吧,别生气。要不,把他弄到支队去,你们有好翻译,到那儿去审问吧。”

  “不,你要善始善终,我只要从他那里得知飞机场的确切座标和防卫系统。”

  “好吧,”季亚乌尔答应说。

  护林员从门外伸进头来问:“德国人已经吃饱喝足,带进来吗?”

  “带进来。”季亚乌尔站起来把桌上装牛奶的壶和土豆收拾干净。

  当护林员把显得兴奋的德国人带进房间后,季亚乌尔问道:“呶,现在能说些什么,上校先生?”

  迪特里希用蹩脚的俄语压低了声音小声地说:“我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叛变。上帝有眼,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已经对你们说出了非常重大的秘密——十一月十四日至十五日开始对莫斯科发起第二次总攻。更详细的情报我将对你们的长官讲,而现在请让我睡会儿觉。不过,不要在澡塘里,那里很冷,老鼠乱窜。”

  季亚乌尔看看表,时针正指晚九点,然后把目光转向谢苗诺夫。

  谢苗诺夫说:“上校先生的意见应当同意。”

  季亚乌尔从桌边站起,大声说:“上校先生,今天审讯暂停,明夭继续。由于我们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你将要在澡塘里过夜,不过那里会烧得很暖和。”

  “谢谢。”上校带着献媚的微笑回答道,又拿了几支烟和火柴。谢苗诺夫和护林员把他带出房间。

  季亚乌尔迅速地收拾好自己的笔记本,连同迪特里希的文件和日记一起放进行军背包,穿好衣服,告别了谢苗诺夫,走出屋子,在护林员的护送下向格尼洛伊湖走去。

  一阵阵北风摇动着树木,直往衣服里钻。从乌云满布的夭空飘洒下湿流瀚的雪花,不时地吹打在他们的脸上。小尼古拉耶夫在岸边迎接他们。他搓着冻得发僵的手催促说:“请赶快上船,暖身子的酒昨天就喝光了,天这么冷,要冻僵了。”

  谢尔盖开动了发动机,马达吼叫起来,汽艇急速驶向岛子。

  下午三点钟,阿法纳西耶夫来到马克西莫夫的土房,少校还在酣睡。东尼娅在自制的桌子旁用纱布擦拭着刚安装好的,镀着镍的闪闪发亮的无线电台。东尼娅因受伤而肿起来的腿钻心地疼,看见阿法纳西耶夫,本想站起来。但是伤腿痛如刀割,她只好用手抓住桌子。

  “请坐,请坐,东涅奇卡。腿怎么样?没长好吗?”

  “虽说我是伤员,但不能连累你们,大尉同志。我已准备好,哪怕今天就开始工作。”

  “谢谢,东尼娅,很感谢你。”

  “感谢我什么,实际上我什么也还没做。”

  “因为你是那样的……”

  “什么样的呢?”

  “与众不同。我刚想请你设法将发报机投入使用,可你已经都准备好了。”

  马克西莫夫醒来后,听见了阿法纳西耶夫说的最后几句话。他跳下铺板,凑到桌前坐下,说道:“东尼娅的确是很勤勉要强的,但是,大尉同志,我想向你告她一状。医生规定她要绝对卧床,可是她不肯躺着,不停地干工作。”

  “喂,你干嘛总拿卧床跟我纠缠个没完,”东尼娅反驳说。她瞅了瞅阿法纳西耶夫,补充道:“请原谅,大尉同志。也许我不该这么说,错了,改就是了。”

  阿法纳西耶夫微笑着关切地问:“什么时候包扎的?”

  东尼娅默不作声。

  “已经快一昼夜了。”马克西莫夫替她回答。

  “这可不行。现在就上床吧!这首先是为了我们今后工作的需要,医生和护士三天后才能到咱们这里,眼下由马特维·叶戈罗维奇给你换药。在森林里,在自己漫长的生涯中,他救活了不少面临死神的人。我想,他也会帮你的,现在我去把他叫来。”

  阿法纳西耶夫走出土屋。

  东尼娅瞧了瞧丈夫,悄声地说:“我不想让这个老头子看我的腿。”

  “在老头子面前没什么怕羞的,让他看看,最要紧的是他能治伤,而年轻人——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只要我活着,你就只能让女人治病。”

  “真是神经质,我要是和电线杆子在一起,你也要忌妒?”

  “可能,我的忌妒心很强。”

  “侦察员应该根除这种毛病.”

  “努力改,亲爱的,我尽量改正,但是眼下当我觉得一切都适得其反时,这个毛病就更厉害了。”

  这时,阿法纳西耶夫和马特维·叶戈罗维奇走进土屋。老爷爷摘下风帽,把皮袄放到铺板上,走近躺着东尼娅的木床,坐在一个小凳上,笑眯眯地说:

  “闺女,我以为你的伤早就封口了,可结果你完全倒下来了。”

  “我多倒霉啊,老爷爷,”东尼娜说。

  “你有什么倒霉的呀?闺女,你是个有福气的人,看,在男子汉中你得到了一个勇士,不论哪个美人都会羡慕你的。”马克西莫夫脸上浮起笑容。“至于腿,”老爷爷接着说:“那你很快就会给我们跳果拍克舞①的。”

  【 ①一种乌克兰民间舞蹈。——译者注】

  他又转向马克西莫夫说:“男人们,给我多拿点温水、胰子、于净手巾和新绷带来,”然后他看了一下阿法纳西耶夫,问道:“有酒精吗,还是给舔光啦?”

  “我们能找到,”阿法纳西耶夫说着走出土屋。

  老爷爷洗了手,摘下绷带,叹口气说:“嗨,化了这么多脓啊!早就该清洗,消毒。过了多久啦?”没等回答,他就动起手来。

  当老爷爷用酒精洗伤口时,东尼娅痛得大叫了一声。

  “挺着点儿,不会太久,办喜事前伤会好的。”

  “马特维·叶戈罗维奇,婚礼已经举行过啦,”马克西莫夫说。

  “算了吧,就那种所谓的婚礼。”

  “是的,老爷爷,不象样的婚礼,战后举行一次真正的婚礼,也一定请您参加,”东尼娅说道。

  “我只要活着,一定到,去为你们照料一阵孩子。喂,这就妥了,闺女,明天我再来看看,而现在愿你康复,我回去了。”接着他擦过身去取皮袄和帽子。

  “等一会儿,马特维·叶戈罗维奇,”走进来的阿法纳西耶夫大尉拦住了老爷爷,一起进来的还有手里端着锅的卡尔雷舍夫。“这是我们准备的一顿美餐,味道鲜美极了。”

  当马特维爷爷好奇地稍稍掀开锅盖时,土屋里一股煎肉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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